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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_白骨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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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身进了卫生间,很快又出来,坐叶桥对面。
  “继续。”池睿川唇边带着微微笑意,看叶桥,“你问我知道什么?”
  他的姿态神情都很放松,眼神也温柔,这样的池睿川很迷人。
  这样的池睿川叶桥之前从未见过。
  他几乎是不笑的,两人认识到现在,叶桥只见他笑过一次。是在池睿川帮他打包饭菜的那天,出了餐馆,他说到“浪费粮食可耻”的时候,池睿川突然笑了一下。
  很奇怪,叶桥至今不知道原因。
  “我养父和……你母亲的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具体是什么时候,我已经记不大清了。”池睿川想了想,认真回答他,“大概是我刚上初中那会儿吧。”
  叶桥瞪着眼看他。
  池睿川朝他笑笑。
  池睿川是在十岁那年发现他妈的异常。
  虽然以前也觉得不太对,但那时并没有多想,隔壁女主人也经常为男主人晚归大吵大闹,他以为这个年纪的女人都这样。
  那天晚上他将睡着的岑楚背回他家,然后揣着兜里的零钱去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雪糕——家里的都被岑楚吃完了,明天过来开了冰箱找不到肯定又要闹。他买了十支雪糕,提着塑料袋子从便利店出来,无意间抬头,看见马路对面停着一辆黑色奔驰,跟他爸经常开的那辆一样,他不由多看了两眼。
  然后就看见他妈从车上下来。
  车主是个陌生男人,他拥着她,往额头吻了一下。
  池睿川开始跟踪他妈。
  她每个月要离家一两次,打车去郊外,那是一栋三层的旧别墅,别墅主人偶尔会送她回来,大多是她自己回来,估计是担心被发现。
  别墅主人就是那个开黑色奔驰的陌生男人。
  这事他没跟任何人说,他以为他妈有了外遇。
  直到他看到那本日记。
  “你知道多少?”
  池睿川扭头看窗外,今天阳光很好。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很多。”
  “那你……”
  池睿川扭过头来,温柔望着叶桥。
  叶桥看呆了,这就是他想象中离开岑楚、又在他的“帮助”下彻底忘掉岑楚后的池睿川应该会有的样子。他不用说话,光是这样看着,叶桥都有些受不了。
  他从未真正拥有过池睿川,多年积攒的渴望在这一瞬间喷涌而出,几乎令他发狂。不过短短几秒,他发现自己硬了。
  叶桥两手交叠放在腿间,脸有些烫:“那你,又是在什么时候发现我,对你……”
  池睿川又看窗外。
  他妈走后,他整晚整晚地失眠,他想给远在加拿大的岑楚打电话,想告诉他,他害怕,他害怕自己终有一天会像他妈那样。他在深夜里一遍一遍拨号,又一遍一遍放弃。
  他想,他不应该这样。
  岑楚会不开心。
  葬礼结束后的第九天,夜里他爸回家,收拾行李。池睿川问他去哪,他也不答,只丢下一张银行卡。
  他伸手去拉,被他爸甩开了手,他爸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咬着牙说:“你怎么不跟她一起去死。”
  他坚信自己没病,他跟他妈不一样。
  他以为自己能熬过去,熬到岑楚回来,只要能抱抱他,无论什么样的苦,他都能一口咽下。
  可是岑楚还没回来,他就看到了那段小视频。
  岑楚竟然去纹身。那奇怪的图案已经完成了大半,他没心思去管那到底纹的是什么,他只在意他的岑楚要光着上身趴在那里让他不认识的男人看多久摸多久。
  他太在意了,在意得快要发疯。
  他知道自己没救了。
  他遗传了他妈的病。
  他爸的话是对的。
  “就在你冲进我家,以为我要自杀的那天夜里。”
  叶桥再一次打翻了咖啡杯。
  “你让我不要干傻事,你说你会保护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池睿川弯腰从茶几下拿出一把水果刀,从果盘里拿了颗苹果,垂着眼,缓慢仔细地削起了苹果皮,“见我坐在阳台栏杆上不动,你急得眼都红了,你让我想想岑楚,说他学习好球打得好人也长得那么好看,就跟天使一样,你说了他从小到大无数的好,问我怎么舍得将这样的人抛下,留给别人。”
  可是这些事情,除了池睿川,又怎么可能有别人知道呢。
  池睿川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我叫叶桥。”
  他不用再介绍别的,池睿川就已经都知道了。
  原来他是叶桥。
  原来他才是他妈日记本里“害怕”两个字后面出现次数最多的那个名字。
  他还以为那人已经死在他妈葬礼当天郊外别墅的那场大火里。
  原来不是。
  最后一圈果皮轻轻落在桌面上,池睿川拿着削好的苹果,问叶桥:“吃吗?”
  叶桥脸色惨白,嘴唇轻轻颤抖:“不……”他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深吸一口气,“不可能!”
  “你不可能记得那天晚上的事。”
  池睿川看着他,像在看一个一无所有的可怜人。
  “叶桥,我是有病……”池睿川转动手里的水果刀,刀尖对着叶桥,“但比你轻。”


第16章 
  叶桥坐不住了,他站起来,走到窗前。从兜里摸出烟盒,颤抖着点上烟。
  池睿川,你真让我害怕。
  他想这样说,可又想起他答应过,永远不会把池睿川当怪物,永远不会怕他。
  他会保护他。
  叶桥用力吸了一口烟,又慢慢吐出去。
  “既然都知道,那你为什么还和我走这么近?”
  “因为我怕你。”
  叶桥笑起来,他转身:“你怕我?”
  “我当然怕。”池睿川走到叶桥面前,“我怕我要再不和岑楚离婚,你会连他也杀了。”
  叶桥的笑容僵在脸上:“也?”
  池睿川问:“难道你养父不是你杀的?”
  叶桥倒吸了口凉气,手一抖,还剩半截的香烟落到地毯上,烫出一个焦黑的洞。他想后退,可身后是一整面的落地玻璃窗。
  直到这时,叶桥才真正害怕起来。
  “你竟然……”
  “我竟然花了四年时间才将所有的事情调查清楚。”池睿川弯腰附在他耳边,“你藏得可真深啊。”
  叶桥用力推开池睿川,瞧见那把水果刀,他看着池睿川,突兀地笑出来:“既然忍了那么久,为什么今天跟我说这些,池睿川,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十八岁那年,他想反正早晚有一天岑楚对他也会像他爸对他妈那样,不如趁着岑楚什么都还不知道,拉着那个叶桥一起死算了。要不是他,他妈也不至于走到自杀那一步。
  二十二岁,他查清所有的事情,掐住了叶桥的命脉,他只要本色出演一个神经病,偶尔对他温柔,他便能保住所有。他想,他的岑楚那么好,他不想让给别人。
  二十五岁,岑楚逼他结婚,他很开心,也很痛苦。他很清楚两人住在一起,矛盾会增加,他犯病的几率也会变大。岑楚真的太爱玩了,他没办法天天面对他,可他又能怎么办,他没办法像心里想的那样折断他的手脚把他关在家里。他最后也只想出了那么个愚蠢至极的办法。
  那天在车里,叶桥问他后不后悔,他说不。
  直到那天晚上,望着岑楚通红的眼,听他说“池睿川,你怎么不去死”的时候,他才突然后悔。
  悔得痛不欲生。
  这些年,他一味沉浸在可能伤害心爱人的恐惧中,一次又一次将岑楚从身边推开,还自以为这是另一种无法宣之于口的保护。他只想着要让自己心里好过,却从没考虑过岑楚的感受。
  心理伤害远大于生理伤害。
  可笑的是,他竟花了十年时间才懂得了换位思考。
  见池睿川不说话,叶桥冷笑:“你拿这刀,难不成是想杀我?”
  “我不杀你。”池睿川将刀塞进他手里,“但你可以杀我。”
  叶桥往后一缩,想要甩开那把刀,却被池睿川双手用力握住,叶桥眼睁睁看着刀尖离池睿川的胸膛越来越近,他全身毛孔倒竖起来,尖声大喊:“池睿川你疯了吗!”
  池睿川稳稳抓着他握刀的右手:“别怕,精神病人杀人不用负法律责任。”
  叶桥瞪大眼看他,整个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一个精神病人,却妄想治好另一个病人。”池睿川问他,“这难道不可笑吗?叶医生。”
  叶桥脸上一丝血色也无,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别,别这样……”他用哀求的眼神望着池睿川,用力摇头,语无伦次,“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没想害他的,我就想给他点教训,想让他受点伤,让你着急,让你……让你回到我身边,谁让你给他买戒指,我不高兴,我才会……你明明答应了我要和他离婚,你为什么还给他买戒指,那天晚上,你抱着我,你跟我说你会和他离婚试着和我在一起,你说我像他,说我比他听话……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多少年我都能等,我喜欢你啊,你,你别伤害自己,我受不了,真的……我求求你了睿川……你,你别像她那样……我只有你了啊……”
  “你看看你,像个疯子一样。”池睿川紧握叶桥的手,让刀尖刺入自己胸膛,纯白衬衣破了个口,周边布料瞬间被鲜血染透,叶桥惊恐地瞪大双眼,嘴里发出可怖的倒抽气声。额上汗水滚落,池睿川表情却没多大变化,他凑到叶桥耳畔,低声说,“回到你的小房间里吧,永远别再出来了。”
  刀身缓缓抽出,换个位置,再慢慢插入。
  叶桥眼睁睁看着,嘴里发出嘶哑的“啊啊”声。
  池睿川闭了下眼,大量的鲜血流失令他晕眩,他沉重地喘了口气,抬起沾满鲜血的右手,抚上叶桥的脸:“就算整得再像,你也不是他。”池睿川用尽最后的力气,拔出水果刀,第三次将它刺入自己身体,“你跟岑楚,不一样。”
  几乎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警察破门而入。
  “不许动!”
  “放下凶器!举起手!”
  叶桥看不见别的人,也听不见别的话,他眼里只有池睿川那张惨白如纸的脸。
  他问:“你疼不疼?”
  池睿川倒在他身上,像以往无数个看似温情的拥抱,他用嘴唇轻蹭他耳朵:“谢谢你的药。”
  “岑楚,别发呆啊,笑一笑!”
  岑楚低头看看身上的校服,对拿着手机照相的老同学说:“一把年纪了穿成这样,我不好意思笑。”
  甄远捶他一拳,勾住岑楚肩膀,比个剪刀手,歪头笑:“茄——子——”
  负责拍照的同学差点没捧住手机:“甄远你他妈一大老爷们能不能别那么娘。”
  “老子哪里娘了,那拍照不都这样吗,你拍不拍,不拍换我来!”
  “只有你家小可爱才这样好吗。”岑楚忍不住笑。
  咔擦一声,被抓了个准。
  “哇塞。”那人低头看手机,“这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是高中生呢,笑起来这么嫩。”
  甄远抬手撸了下头发,一脸得意:“一直都这么嫩。”
  “我说岑楚呢你得意什么,都快成老帮菜了。”
  甄远笑骂,冲过去按着人一顿揍,几个人闹成一团。
  岑楚笑着摇头,拿支烟咬嘴里。
  刚点上,边上位置坐下个人。
  岑楚偏头,哟,是个印象深刻的。这哥们名字很好记,叫酆剑,家里超有钱,是个话唠。
  还暗恋过池睿川。
  酆剑脸上的婴儿肥还在,个子小小皮肤白白,穿上校服比岑楚更像个在校高中生。
  岑楚有点担心,他怕这家伙问起池睿川的事。
  他没心情说。
  “哎岑楚,咱有好几年没见了吧。”
  岑楚点点头:“是挺久了,前几年同学会都没见你。”
  “我这不今年刚回国么。”酆剑笑笑,拉着椅子朝岑楚靠近些,“那个,我吧,一直挺好奇一事儿。”
  岑楚挑眉:“什么事?”
  “你——”酆剑指指他后背,“你背上纹的到底是什么图案啊,我当时就觉得特别震撼特别好看。”
  岑楚盯着他看。
  酆剑见他神情不太对,忙摆手道:“我没别的意思,就觉得那图案很好看,今天看见你又想起来,就随口问问,要是不方便说你就当我没说。”
  “没什么不方便。”岑楚笑笑,又吸了口烟,“你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
  “我背上有纹身。”
  “哦,那时在朋友圈看到的,一朋友传了个小视频,有人叫你名字,你还回头了,我才确定了是你。那纹身真特别啊,我后来还想再看的时候发现给删了。”酆剑说着一拍大腿,“对了,我记得那时候池帅也在,当时他也看了,但他好像很不高兴,不过也能理解,他妈不是刚那什么嘛,哎,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全身起疹子,倒地上时都没法呼吸了,你都不知道,把我们几个吓了个半死……他那是第一次喝酒吧?不然怎么会不知道自己酒精过敏,哎看我这话问的,你们那时关系多好啊……”
  岑楚手里夹着烟,靠椅背上,怔怔出神。
  这事他记得,那家刺青店的老板是他堂哥男朋友的好哥们,他在那趴了很久,昏昏欲睡,突然听见有人叫他,回头见有人拿手机对着他后背,他还笑着比了个V。当时哪里想得到这视频能传到同班同学的朋友圈里。
  酆剑说,你们那时关系多好啊。
  是啊,他们那时关系多好。
  池睿川第一次喝酒是跟岑楚。在高二那年寒假,某个周日晚上。
  两个正值青春期的少年,你亲我一口我亲你一口,亲出了火,把门一锁,抱着滚床上,衣服一脱,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岑楚轻轻踹了池睿川一脚,让他去买酒,自己拿了手机百度。
  等池睿川买了啤酒回来,岑楚也将具体步骤研究透了。喝了酒壮了胆,正打算开干,池睿川却倒下了。
  那叫一个凄惨。
  “你俩说什么呢,乐成这样。”
  见岑楚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酆剑抬头看甄远,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也没说什么啊。”
  “说纹身的事呢。”岑楚可算止了笑,抬手抹抹眼,问酆剑,“想看吗?”
  酆剑眼睛一亮:“想!”
  “今天心情好,满足你。”岑楚掐了烟起身,脱了校服外套,里头是一件印着卡通图案的短款白T,甄远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岑楚一扬手将t恤撸了下来,背朝酆剑,“看吧。”
  甄远脸色一变:“岑楚!”
  岑楚朝他笑笑:“都是男的看看怎么啦,又不会少块肉。”
  一群男同学哗啦涌过来。
  “看什么看什么,我也看看。”
  “哇,真牛逼!”
  “这纹的是什么啊?”
  岑楚等人看够了,套上t恤,穿上外套,笑笑说:“不告诉你们。”
  “我最讨厌这种人了。”班长动手给他倒酒,“来,自罚三杯!”
  吃完喝完,一群穿着校服、二十好几的大老爷们勾肩搭背从饭店里出来。
  不知谁喊了一声:“唱歌!”
  班长跟着吼一声:“走起!”
  岑楚红着脸摇头:“我,我不行了……”
  “男人怎么能不行!”班长一巴掌拍岑楚右肩上,被甄远扫开了手:“你他妈下手能不能轻点。”
  “这一大老爷们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拍一下怎么了,我说甄远你怎么回事,拍照比剪刀手也就算了,现在还……嗝,还这样,跟个娘们似的……”
  “他喝高了,别理他。” 酆剑忙过来扶班长,朝面色不善的甄远说,“我看岑楚也喝了不少,你送他回去吧,我们就下一摊接着嗨了,哈哈。”
  “嗨吧嗨吧,使劲儿嗨。”甄远摆摆手,转身揽着岑楚走了。
  “甄远,停,停一下……”岑楚挣开甄远的手,弯腰撑着膝盖,喘气。
  甄远拍拍他后背:“怎么了,想吐?”
  岑楚摇摇头,往前走两步,一屁股坐地上,背靠着行道树:“我没力气了,休息一下。”
  “喝那么多干什么。”甄远踢他一脚,“酒不要钱啊。”
  “要钱啊,我有钱。”岑楚仰头看着他笑,“我那车行,今年生意可好了,我还给员工涨了不少工资……你说像我这么好的老板,上哪儿找去啊……”
  “还车行,卖个自行车看把你厉害的。”
  “自行车不是车吗?我店里最贵的自行车五万多呢,你买不起!”
  “是,我买不起,我只买得起法拉利。”甄远弯腰问他,“岑老板,请问您休息够了吗?我还得回家给老婆暖被窝呢。”
  “你的法拉利,借我开开呗。”
  甄远直起身,两手揣校服兜里,又踢他一脚:“想得美!”
  “那我都没辆好车,怎么出去泡帅哥啊。”
  甄远掏出烟来,丢给他一支,又往自己嘴里塞一支,甩开打火机点上:“泡谁?”
  “空降教官啊。”
  “咳咳……”甄远咳两声,一脸遗憾地对岑楚说,“晚了,人已经有主了。”
  岑楚瞪眼:“这么快?谁?”
  “秦冰。”
  “……”
  甄远恨铁不成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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