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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宠-楼雨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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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被伤到后,讲话很狠、很难听,但——他活该,自找的。
  他甚至还拿个不存在的虚拟人物来当挡箭牌,反呛对方——至少我们相爱、我们彼此互属、并且站在同等的位置上。
  严君临却一句也没有反驳。
  突然间……很想向对方道歉,但他现在,已经没那特权,无法一通电话拨过去,就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他爬起来,打开电脑,登入账号,迅速敲打键盘——
    
  我做错事了,伤害了一个对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所以——
  对不起!我打完这篇就会自己去角落罚跪。
  我也是这样教小孩的,做错事就要勇于承认,才会被原谅、并且继续被疼爱。
  我知道错了,曲解了你的好意。你说得对,没有人看轻我,是我自己看轻了自己,魔由心生。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每次在你面前,就会变得不像自己,像个笨拙的小孩频频出包,明明我跟别人相处不会这样的,亏我还自以为成长了多少。
  好了,我告解完了。
  那——我可以被原谅,并且继续被疼爱吗?
  *                         *                         *
  文章打完之后,他真的有到角落去,老老实实跪足一个小时,还将跪肿的膝盖拍照起来留作呈堂证供,日后好谈判。
  但——自那之后,严君临再没出现他眼前。
  他以为,严君临看到后多少会心软些,不过看这情形,应该是真的气到了,打算与他撇得干干净净,完全当作不认识。
  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又不能光明正大到严君临的公司或家里堵人,万一被好事者看到,徒增困扰,对方八成只会更生气,更不想看到他。
  他每晚都到快炒店等,但,严君临一次都没来。
  以前,严君临曾经跟他说过,这间快炒店跟他的年龄一样大。
  「哇,看不出来有一甲子了耶。」
  看来是没笑点,因为男人瞪了他一眼,完全不欣赏他的冷笑话,他只好干笑道:「好啦好啦,然后咧?」
  男人说,那时他们家就住这附近,他的满月酒还是在这里办的。
  童年的时候,家境还算不错,父母资助过不少人,朋友很多,常常请客什么的,都是来这里。
  后来,家里的成衣工厂出了问题,财务周转不过来,朋友一个个都不来了,门前冷落车马稀。
  父母四处奔波,也求不到一个人愿意出面帮上一把,所谓的知己故交、至亲好友,也不过如此。那段时间,看尽人情冷暖,以及人们的现实嘴脸,弟弟们年纪还小,感受不深,但他却是深刻地记在骨子里,他甚至知道,父亲有轻生的念头,只要自己走了,身上的债务就会解决,妻儿只要抛弃继承就可以。
  他很害怕,每夜都不敢睡,偷偷到父母房里,看看他们是不是还好好的。
  小五是在那个时候,来到母亲肚子里,后来父母的生意也奇迹似地慢慢好转,交到他手中时,已无负债,而后他咬着牙,父兼母职,一路走到今天。
  只是,他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
  原本好客的父亲,后来也不再对人热情,只是偶尔,父子几人夜晚坐在这个小店,聊聊心事。
  父亲走后,兄弟们有时还会相约前来,时日渐久后,便只剩下他,他也不确定,弟弟们是否还记得这家小店。
  「那你满念旧的嘛!」他那时听完,是这么回答的。
  一家小店,事业成功后的男人,依然能一记十数年,这不算长情的话,那什么才算?
  他突然觉得,男人冷硬世故的外表下,其实有着守旧又惜情的传统性格,一旦认定了,真的是会死心眼,执着一辈子的那种人。
  严君临明明说,想沉淀思绪时,就会来这里。他每晚都来,等不到想等的人,每晚都失望离开。
  连等了一个礼拜,终于懂了,男人是想避开他。
  当你想见一个人,世界再大都能巧遇;而当你不想见一个人的时候,住在对门也碰不到面。
  他还去了严君临以前带他去过的PUB。
  那时问过男人,还没遇到他时,都去哪排遣寂寞?
  男人带他来这里。
  是一间很静态的钢琴酒吧,隐藏在巷弄里,也不对外打广告,会知道的都是熟客,男人有时会来这里,一个人喝点小酒,静静地听演奏,如果有兴致,遇到还算顺眼的,也许约了一起消磨时光。
  天亮,各奔前程。
  他那时听了颇不是滋味,恼道:「不准再来!」
  一直到他们分开以前,男人都没再单独来过,偶尔想放松心情,会约他一起,遇到想搭讪的,不论是搭他或严君临,他们都会一概回应——「我有伴。」
  连来三晚后,多少引起有心人的注目。一般人很少会一入夜就往这儿跑,还连续三天,多半是怀有目的而来。
  每晚,都有人来搭讪,昨天还很极品地让他遇到以前跟严君临有过「交集」的,听那人谈论了一晚这男人有多棒,爆发力、续航力、持久度极佳,教人一试难忘……听到他火气直往上冒。
  为什么他要坐在这里,听人帮严君临的性能力打分数?
  就像许多年前,看见严君临颈上那枚吻痕的心情,只觉闷火直烧,有一头野兽在心里暴走咆哮。
  直到今天,他才听懂那头野兽咆哮了些什么——滚开,这是我的男人,谁也不准碰!
  他愈想愈恼火,看来这男人也没多专情,这几年过得挺多彩多姿……
    
  「欸,他再喝下去会挂喔!你真的不下去看看?」
  向怀秀来的第一天,就有人打电话通知他了。
  此刻的严君临,正在PUB楼上的套房内,倚窗而立。
  没告诉向怀秀的是,这间PUB是他和某企业小开合资所开,这小开是独子,要让家里头知道性向,少不了革命一场。
  只能趁还自由时,开这样一间偏同志性质的酒吧,大家心照不宣,来的人也多半都是信任的熟客,陌生来客除非是熟人带路,否则也不太进得来,主要是保护里头的来客。
  向怀秀傻乎乎的,不晓得里头半数以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青年来的第一天,他没有理会。
  第二天,由朋友口中听闻,青年在打听他,意图很明显。
  到第三天——刚刚经由友人口中转述,前两天都还只是小酌,今天大概等得烦躁了,拿酒来浇火。
  「可能会被捡尸喔!」大概嗅出什么恩怨情仇的八卦味,友人开始兴味十足地打趣他。「舍得他被捡?」
  「连捡尸狼都进得来,店里的管理素质几时变这么差?」他淡淡嘲讽回去。
  「咱们开了门就是做生意,也不能挑客人呀,您说是不是?」
  严君临懒得跟他啦咧一堆五四三,转身要走。
  「咦?小朋友真挂了耶!」由无线耳机,听到外场员工的回报,再转述,便见那人步伐顿了一顿。
  「别纠结了,去吧,都等你三天了。」
  也不知有没听进耳,男人头也不回地迈步而出。
  *                         *                         *
  麻烦透了。
  从以前到现在,摊上这家伙,就很难让他省心。
  下楼来,青年就趴卧在以前他们最常坐的角落那桌,有个男人上前搭讪,某人醉得迷糊了,冲着陌生人笑,笑得纯真又带几分性感。
  青年的气质,很干净,微眯着眼笑时,容易撩人春心,却从不自知。初见时,他就曾为那纯净无辜又带着几分诱人的神采,被撩动。
  缓步走近,才听见青年喃喃自语些什么——
  「严、君临……」
  陌生男子触着他冷冷神色,笑问:「你家的?」
  「嗯。」
  男子有风度地举高双手:「OK、OK,还你。以后要顾好,你家这只酒品不太好呢。」
  「我知道。」何止不好,简直喝醉就像疯子。八百年前就领教过了。
  严君临倾前,喊道:「向怀秀!」
  青年抬眸,见是他,扬笑。「你来了。」
  还认得出来,没醉得很彻底嘛。
  「起来,我送你回去。」
  青年笑得憨,大大张开双臂,讨抱。
  他冷冷回一记「想死吗」的冻人眼神,青年完全当没看到,全世界就属醉汉胆子最肥,死赖着就是不动。
  基于「跟醉鬼认真就输了」的真理,严君临抹抹脸,整个败下阵来,认命地弯身给抱。
  「我等你好久……」抱到了,忍不住就埋怨起来。
  「走好。」严君临扶住他的腰,对方硬是整个人都缠上来,黏得像只八爪鱼,抓开,又黏回来。
  严君临被缠得怒了,冷刺回去:「这叫久?」四年里,看着他跟别人晒恩爱,才叫久得度日如年。
  没给什么好脸色,抓开他,到路口拦计程车。
  平日载客率不算太低的路口,今天难得安安静静,整条街连个人车都没有。
  他静静等了三分钟,身后毫无动静,回头见青年倚靠在街灯下,一脸要哭不哭,可怜兮兮,像被主人弃养的流浪犬。
  「又怎么了?」
  「你还在生气。」
  「没有。」
  「那为什么不理我?」
  「这不是你要的吗?」既然他的存在,是对方最不想承认的人生污点,看见他有如芒刺在背,那他就彻底消失在对方生命中,连朋友也别当了。
  移开目光、删除个人专页、停止关注对方的一切,再多给他一点时间,他会连记忆,也一并清除得干干净净,不留眷恋。
  他可以、也必须这么做。
  从此,两不交集,做到如对方所说——我们不认识。
  或许早在四年前结束时,就该这么做,也不至于弄到现在这般,造成对方的困扰,徒惹难堪,没有他,向怀秀可以很好,甚至是更好。
  「不是这样,我、我、我……」鼓起勇气,向前一步,才伸出手就被对方避了开来,他很受伤地瞅视。
  严君临没辙,叹了口气。「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抱抱你。拜托……」可怜兮兮地乞求,严君临才闪了会神,便让人擒住胸前衣物,一个使力,拉近他——
  啾。
  他被窃吻了。
  不,正确来说,是被撞疼门牙了。
  「不是要抱?」为什么是吻?声东击西搞心机?
  「原来你想抱。」向怀秀一脸「好吧好吧,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张臂圈搂他腰际。
  「……」醉汉说话果然没有逻辑。
  没关系,不要跟他认真。严君临很忍耐地吸气。
  那人又倾前,啾了一口再一口。
  「你真以为不用钱的,亲够本是不是?」冷言冷语。
  青年抬眸看他一眼,欲言又止。「你不是说……嗯……你先说好不生气。」
  「说。」
  「我是真的想还你那笔钱……你先不要动怒,可能我那天表达的方式不太对,你要说我别扭也好,自卑也罢,反正……它就是我心里的一个结,我得解开它,才能心无芥蒂,坦然地面对自己。」以及面对他。
  严君临静默着,没接腔。
  等了又等,等不到下文。「你那么辛苦找我,就是要说这些?」
  「对。」
  「好,那你还。还了之后,我们就当不认识,彻头彻尾的陌路人,半点情分也无。」他会将这个人,自心底移除得干干净净。
  说完,便觉腰间一紧,青年欲言又止,偷觑他。「你那天……你说……」鼓起勇气——「你也要让我睡回来才公平。」
  真的!严君临这辈子,鲜少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但——这一刻,他真的傻眼、并且词穷了。
  严君临瞪他,青年也无惧地瞪回来。
  无言了好半晌——
  「……你今晚到底喝了什么?」为什么连智商也一并喝掉了?
    
    第三章 独醒
    
    向怀秀吐了。
    来不及推开,很悲壮地吐了两人一身。
    严君临只好就近带他到前面的旅馆,稍作打理。
    脱了两人弄脏的衣物,交给旅馆人员清理,再用最快的速度送回来。
    等衣服烘干,少说也要一个小时。
    严君临下身只围了条毛巾,把某只醉鬼剥光了扔进浴缸里,看看泡个热水澡脑袋会不会清醒些。
    不过——显然效用不大。
    “严君临,快来——”某人正朝他招手,热情邀约。
    脸颊、鼻头,被热水熏得红通通,年轻肌肤泛着诱人的粉嫩色泽,再加上这句邀约……他不知道,这样的自己十足诱人犯罪吗?
    严君临决定眼观鼻,鼻观心,看都不看他一眼,“唰”地一扬手——拉上中间那道相隔的浴帘,简单冲了个热水澡。
    不一会儿,又听闻帘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哼吟,酥软轻浅,撩人遐思。
    本来不想管,又怕某只醉鬼不小心把自己淹死在浴缸里,不得不掀帘。
    这一看,差点瞪直了眼——
    “你又在干么!”
    “那个……你知道的嘛……”青年有些小害羞地瞟他,一副“好死相,何必明知故问”的模样。
    严君临无语了片刻。
    “我叫你做的清理,不是那种清理!”
    “可是待会……”青年犹想争辩。
    “谢谢你的周到,我并没有要跟你干么。”
    青年闭上嘴巴,很幽怨地瞥他。“大老板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决定当没听到,转身走出浴室。
    “说好的睡回来呢?!”抗议地拍打水面,不服上诉。
    “……”严君临简直后悔得想咬了自己的舌。没事嘴贱激人家做什么?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十分钟后,青年随之步出浴室,身下只围了条毛巾——还很低腰,浑身泛着沐浴过后的诱人色泽,让人想咬上一口。
    严君临别开脸,眼不见为净地开电视,连转几台全是无码肉片,他烦躁地关了电视,干脆拿iPad处理点公事好了。
    站起身,撇开的视线,接触到桌面物品,有他的,也有向怀秀的。
    手机、简单的随身物品,以及——戒指。
    他才刚有动作,后头的向怀秀快了一步,迅速拿回那只银戒戴回无名指间,脸色微红发窘。
    “不必那么紧张。”没人稀罕,也不想碰。
    冷言说完,探手想取回自己的物品,就让对方伸掌一推,跌坐回去,他即时伸臂撑住,才没倒卧床上。
    青年随后跨坐上来。
    “下去。”他冷斥。
    头一回,青年大胆地不予理会。温顺听话了一辈子,从没想过要反抗他,但既然严君临说,他们是对等的,那么,就代表他不想听话时可以不要听,只须顺从自己的意愿就可以,对吧?
    这一刻,他不想听。
    跨坐在男人腿上,伸臂攀上男人颈脖,不让他起身,并且任性要求:“严君临,我想要你。”
    “是吗?”一开口,凉凉地刺回去:“你已经有伴了,要对他忠实,不能跟我乱来。”将某人说过的话,原原本本砸回去。
    向怀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原来傲娇一晚,是在闹这个别扭。
    “你吃醋了?”
    “……滚下去。”
    被臭脸了,反倒笑得很开心,也不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欸,我跟你说,这几天我在找你的时候,听了不少八卦,是关于你的喔。”
    男人不为所动。
    好吧,不搭腔,他还是可以自得其乐讲下去。“据说‘某人’很强嘛,用过的都说赞,还回味无穷,完全做口碑的!”
    男人淡瞥他,一副就是——我能力如何,你不是最清楚?还需要听人说?
    那副完全不心虚的态度,看得向怀秀有气,朝他腰间捏了一把。“我本来很生气、很生气的,但是,那个人劝了我几句话,他说,不要对这男人有太多想法跟寄望,他是有主的,他总是在床上喊着一个名字——”顿了顿。“你知道,那个‘某人’喊谁的名字吗?”
    “……不知道。不必告诉我。”
    “某人”害羞了。
    向怀秀大乐,倾前亲吻,对方不爽地闪避,他双掌捧住脸颊,硬是要吻。“他喊……怀秀。”
    “喔。”那又如何?
    “原来你是有主的,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也没表示过。以前,连想都不敢想,到现在,我还是不肯定——严君临,你是我的吗?”
    “某人”不吭声。
    “你回答我,我就用另一个秘密跟你交换,如何?”
    “不要。”连想都不必想。很低阶的话术圈套,答了就等同将自己双手奉送,他有那么蠢吗?
    “我保证等价交换,绝对不会滥竽充数,不换你会后悔喔。”
    “不要,你不必告诉我。”完全不为所动,拒绝咬饵。因为深知人性,一旦落入好奇的陷阱,就只有被压着打的分,他宁愿什么都不要知道。
    “……”可恶,真的很不上钩。“好,你就不要后悔!”
    是他自己不听的,那他也不要讲了!就让某人继续捧醋喝到死!
    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他可以慢慢来,今晚,他只想好好感受他——这个思念了四年有余的男人,他的吻、他的体温、他的拥抱、以及——被他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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