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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宠-楼雨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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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通知表哥,但表哥对他积怨已深,只换来几句冷言酸语:「你不是很厉害吗?你是他们的宝嘛,他们有你就够了啊!」
  还说,他就是个带衰的扫把星,克死自己的父母,连他爸妈也克。
  表哥一回都没来医院看过自己的父亲,他并没有要表哥分摊什么,只是看得出来,姑丈很想念儿子而已。
  在撑得最累的时候,他都没法果断放弃学业,因为想起姑丈听到他考上大学时开心的表情、对他的殷殷叮咛和期许,怎么也无法让姑丈失望。
  他答应过,要替向家和丁家,争一口气。
  他还说了很多很多,男人花了很长的时间在他身边陪伴、等待他的情绪慢慢平复,生活回到正轨。
  一整个暑假,他用来修复丧亲的伤恸,开学后,他生活回归到正常步调,也告诉男人,不用担心他,他没事了。
  但男人还是每天来,有空,就来陪陪他,听他说说话,不让他太寂寞。
  有一次,他不经意地脱口而出:「幸好,我还有你……」
  男人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拍抚他,掌心力道平缓而温柔。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跟这男人的距离好近好近,像是能够触及那刚强表相下,没有谁能够碰触到的柔软。
  那分柔软,给了他。
  他想,他对男人而言,应该还是有一点点特别的吧?
  男人对他那么好,关心他、在乎他、包容他……
  每一个最脆弱的时机点,都有他。男人的强势与温柔,入侵心房,直到那一瞬,他才强烈地意识到,男人的形影,早已在灵魂深处,扎了根。
  他,爱上严君临了。
  那段时间,他挖心掏肺什么都说,几乎要将一辈子的话都说尽了,独独这一句,放在心里,不能说。
  *                         *                         *
  有些事情,彼此都心知肚明,但谁也没说破,甚至是有些刻意地,双方都避而不谈。
  是什么原因,让向怀秀来到这男人身边?如今这个因素不存在了,两人之间,施与受的平衡关系变得微妙而敏感。
  虽然身边带了个孩子,但向怀秀平日就有兼差的工作,勉强维系生活并不是问题,这一点,严君临应该知道,但,一天又一天,始终没有开口要他走。
  他甚至觉得,某些时候,男人待他比以往更好,完全无限度地娇宠,有时,会让他产生情人的错觉。
  于是他想,或许,严君临也是舍不得他的。
  没了交易关系,他甚至在心里,偷偷地当成是交往,只不过他的傲娇情人不擅于表达。
  男人对他和宁宁,一直都很好。
  宁宁过完三岁生日后,他开始在找寻不错的托儿所,小宁宁好动外向,早些让她学习群体生活也不错,而且跟严君临商量了这件事。
  做事向来很有效率的严君临,往往在他想到以前,就会先安排好,这回他都提了,对方反倒不置可否,回了句:「再看看。」
  这事便搁置了下来,大半年一直没有定案。
  接着,迎来了大四的毕业季。
  他以全系第一名的成绩拿到毕业证书,毕业典礼那天,三年间向来鲜少与他一同出现在公共场合的严君临,竟难得出现在会场,这件事,事前并没有跟他说,让他大感惊喜。
  男人愿意以亲属的身分出席他的毕业典礼,填补他心里那分缺憾,并在典礼过后,陪着他到姑丈安息的塔位前,将那纸毕业证书放在姑丈面前,告慰在天之灵的亡者,也让他可以抬头挺胸地说——姑丈,我没有让您失望。
  这些贴心举措,都让他很感动。
  他还偷偷听到男人对姑丈说:「第一名的成绩毕业,您很骄傲吧?他答应您的做到了,我答应您的,也做到了。」
  他相信,男人一定承诺过姑丈,会好好看着他,所以姑丈才能走得那么安心。头七的时候,他梦过姑丈,什么都没有跟他说,就只是微笑看着,对他挥挥手,然后慢慢走远,因为知道,在男人身边,他会好好的。
  只是,有件事,他还是有小小困扰了一下,但只有一下下而已,很快就过去了,没再多想。
  男人进房时,他赶紧将那份文件往抽屉底下塞,并且打定主意不再开启。
  「毕业了,有没有特别想做什么?」男人抖开被子准备就寝,不经心地随口一问。
  这是在问他,毕业愿望吗?
  原来还有毕业礼物可以拿啊?
  他扬笑,开心地跳起来,扑抱上去,男人未防,被他扑倒在床上。
  「我想跟你单独出去玩。」他们从来没有一起出去玩过。
  本来说出口后,瞧了男人一眼,担心这要求会不会太得寸进尺,令对方不悦。
  严君临倒没特别反应,淡哼一声,不置可否。「想去哪里?」
  「我想泡汤。」
  「夏天?」
  「有冷泉呀。」
  「地点?日本可以吗——」说着已经准备伸手,拿床头的手机查看近日的行程表。
  原来可以有这么大的额度喔?他赶紧道:「不用了啦!礁溪或乌来那些就可以了。」他知道严君临相当忙碌,要抽出时间陪他出游已经很不容易。
  「你的要求真小。」他的心很小、很容易知足,只要一点点幸福,就会开心得忘了自己是谁,所以严君临从不怕宠坏他。
  「才不,我会很过分、很过分喔!」
  「例如?」让他开个眼界,听听看有多过分。
  「我想找个一开落地窗,就会有大片樱花飘进来的房间,然后在大白天,跟你——」低低的,倾进耳畔,极魅惑地说了几个字。
  严君临挑挑眉。江湖不是混假的,小小调情技俩,还不足以令他脸红。
  侧首,气定神闲回道:「试试看,到底是谁会哭。」
  *                         *                         *
  向怀秀其实也只是随口说说,夏季哪来落樱飘飘的美景,不过他们订的房间,还真种满了一株株硕大的漂亮花种,看得出来照顾得极好,每朵都开得鲜红灿烂。
  他真的做到那天对严君临宣告的那样,第一天,他们几乎没有走出房门,在床上厮混纠缠了一整个日夜。难得一起出来玩,他比起在家里,格外放得开身段,做得尽兴畅意,汗水淋漓,最后倦极睡去。
  隔日醒来,男人还在枕边沉睡。
  想起之前在家里,还撂下豪语,要缠着他做到他哭,结果最后哭着求饶的居然是自己,有够丢脸。
  愈想愈不服气,悄悄爬到男人身上,想一雪前耻。
  睡梦中被扰醒的男人,掀眸瞥视在他身上亲吻啃咬、放肆作乱的青年,语调低沉慵懒。「昨天还没玩够?」
  「怕了?」青年噙笑,抛回挑衅的一眼。带着一些些被宠坏的骄恃、一些些撩逗,看起来性感无比,撩起男人初醒的欲望。
  青年将它握入掌中,殷勤服侍。
  他很懂得如何讨男人欢心,这些年下来,竟将他调教得如此知情识趣,完全懂得如何做能给他最大的欢快,称合他的心意,舒心到……甚至会觉得有些舍不得了……
  「怀秀……」他哑着嗓,喊了声,青年便懂了,移动身躯,缓缓沉下腰,将男人热烫的欲望纳入体内。
  「嗯……」即便做过无数回,每回仍然无法不觉震撼,他怎么可以容许某个人,到达身体那么深的地方,那种无法掌控、即将失去自我的感觉,令他恐慌,却也矛盾地令他安心,彷佛也得到某部分的男人。
  男人的体温、男人的热情、男人的狂肆……
  因为他知道,严君临不会伤害他,即便毫无保留地为其敞开身体,他也不会失去什么,最多——是失去了心,但,对方一定会保护好它的。
  男人没等他准备好,便扶住他的腰身,热烈地挺动,一次、一次地将自己送入他体内,缠腻着热情、欲焰,交融着汗水、体液……
  分不清最后是谁告饶,那也不重要,最后筋疲力竭地双双倒卧在床枕间,未着寸缕的体肤亲密交缠,偶尔分享几个细碎的吻,缓缓平复呼吸。
  而后,男人抱起他,进入套房附设的汤池,替青年清洗身躯。
  「我自己来啦……」就算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让对方为他清洁身体这种事,还是会令他害羞。
  荒唐了一上午,他们只来得及吃午餐。
  吃完餐,他们四处走走逛逛,民宿主人很好客,带他们参观自己栽植照养的花圃。
  「所以阳台那些盆栽也是你们自己种的吗?」
  「是啊。」民宿主人笑答。
  向怀秀蹲身细瞧,扬声喊男人来:「严君临,你快来看,这朵牡丹花开得好漂亮——」
  男人缓步而来,民宿主人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便听他道:「那是芍药,不是牡丹。」
  「咦?」青年又多看了几眼,不好意思地干笑。「抱歉我眼拙,它们长得太像了。」
  旋即又道:「我们可以买一盆回去养吗?」
  男人张了张口,最后却什么也没说,轻点了下头。
  那时,他没去细究男人意味深长的眼神,一直到后来,他才明白,男人送他这盆花,以及那道眼神背后的寓意。
  那临别前的赠礼,名曰:将离。
  *                         *                         *
  严君临工作繁忙,也不可能陪他出游太久,两天一夜的周休假期已经是出乎意料地诚意满满了。
  从出游到归来,向怀秀心情都维持在高度愉悦当中,回来时一点也不觉得累,一边哼歌一边整理行李。
  「你护照办了吗?还有学校那方面的相关手续?有什么需要说一声。」
  「咦?」严君临突然开口,让抱着盆栽正要往阳台放置的向怀秀回头,一时没能理解。「什么?」
  「学校不是推荐你出国深造?」
  「你怎么知道?」他明明没说啊!旋即,便自己有了答案,八成是从他系上教授那里听来的。
  三年前,是严君临为他作保,才让他得以继续留在学校求学,这三年当中,男人以他表亲身分,与学校那头关系打得还不错,连学生资料里的紧急联络人,填的都是他的名字。
  这种事,严君临哪会不知道。
  「系上就举荐两个名额,这是很难得的机会,你自己要好好表现,不要丢学校的脸。」
  他当然知道这个机会有多难得,有院长帮他写推荐函,还有全额奖学金,他只需要负担自己的生活费用,傻子才不去。但……
  「你眼里权衡的,难道就只有利益跟现实的考量吗?」
  严君临回他「不然呢」的眼神。
  从他的表情,向怀秀悲哀地发现,他是真的不懂,不是在装傻。
  理所当然觉得他会去,也本来就该去,就跟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的理所当然,没有讨论的空间。
  我舍不得你。
  这个理由,突然之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商人重利轻别离。面对这样淡然平静的神情,如何说得出口?
  男人无所谓,也不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深到牵绊彼此的地步,相较于早打定主意要为对方放弃进修机会的自己……好蠢。
  他的心意,瞬间变得廉价无比。
  心,一寸一寸的凉。
  男人瞅视他,突来一句:「三年到了。」
  「什么?」他恍惚地,一时没能意会过来。三年?什么三年?
  「当初说好,就三年,过后,你的人生自己负责,没有人可以庇护你一辈子,有担当的话,自己的前途,自己去闯,我们就到这里为止,以后也不必再联络,有听懂吗?」
  「懂……」再也无法更懂了。
  原来,这一年多,只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他们之间,还是那道交易关系,并不存在他以为的可笑感情,而交易,随时可以中止。
  他,一直都只是男人买来的商品,而现在,对方玩腻了,想丢弃。
  他从来没有一刻觉得,那么、那么地冷,手脚寒透。
  「出去!」他听见,自己用着前所未有的冷漠音律吐声。
  「向怀秀……」男人还想再说什么,但他已经听不进去,事实上,他比较想将手中的盆栽往男人身上砸。
  「请你出去!我知道房子是你的,但我现在不想跟你独处,我会尽快找到地方搬走,这段期间请你不要再来。」
  「我没有那个意思,一直到出国前,你都可以待在这里。」
  人家都赶他赶得这么明显了,他哪来那么厚的脸皮?
  「你放心,我不会赖着你,你也不必烦恼得扛我这个麻烦一辈子,希望这样说能让你安心一点。」
  反手将男人往门外推,「砰」地一声,重重关上房门。
  
  第十章 相思
  
  向怀秀问了几个私交还不错的同学,有人在外住宿,毕业后房子要退租回家,可以让他承接短期租约,他便收拾简单的行李连夜搬了过去。
  严君临那儿,他连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以往,以为是他们温暖的小窝,那晚男人的话,却像是迎面狠狠打了他一巴掌,嘲弄着他的自以为是。
  难堪、屈辱、还有更多说不出来的情绪,塞胀着胸口,让他完全无法再面对这个男人,因为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口出恶言。
  这个混蛋、混蛋、混蛋!无情、冷血、功利……
  就算是宠物,养了三年也不会没有感情,那人却可以面不改色,用谈天气的口吻叫他滚蛋……心根本就是石头做的!
  明明在心里痛骂了千百遍,夜里,一个人窝在被子里,想起了那个人,却还是会忍不住眼眶酸热,三年……那么多、那么多的回忆,哪能真的说抹消就抹消,他甚至没志气地想,如果男人这时叫他回去,他一定会回头,假装那些事都不存在。
  这期间男人传过几通讯息。
  第一通——你在哪里?
  他那时火气正旺,很呛地回了他:严总要我滚蛋,小的不敢赖着不走。
  很赌气,用词幼稚到了极点。
  男人似乎没被激怒,耐着性子又说了一次: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回:你不是说要结束吗?
  ——是。
  短短一个字,瞬间就把他激怒了。
  他关了手机,不想再被气到吐血。
  一个人抱膝,在床上坐了好久、好久,直到小女孩跑上前来,拉拉他的袖。
  「叔——」
  「什么事,小宁宁?」
  「你在哭吗?」
  「没有。」
  「红红的。」小女孩指了指他的眼。
  他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穿衣镜,双眼赤红,容色憔悴,这几天,食不下咽,睡不好。为什么一个对他毫无留恋的男人,他却把自己搞成这样?
  尤其,每天小女孩一睁眼,总是问:「爹地呢?」
  男人送他的一切,他全都没有带走,但小宁宁却一样也舍不下,没有爹地送的小被被,她睡不着;没有爹地买的小枕头,她会哭闹……
  一个孩子都这么有感情,他要怎么告诉小女孩,那个男人不当他们是一回事,抛舍得毫不留情?
  严君临后来,耐着性子打下一封长讯息:
    
  妹妹有慢性鼻窦炎,季节交接时要多注意;晚上睡前不要再给她看卡通,她会兴奋得不想睡,很难哄。还有太寒的食物不要给她吃,她会拉肚子……
    
  他不过就一次失手而已,小孩肠胃本来就不好,是要鞭几次?
  除了这些,难道就没别的好说了吗?宁宁的习惯,他哪样不知道?上次睡前给她看狮子王的也不晓得是谁,害宁宁兴奋地用高八度音来回跳针似地唱歌(其实跟尖叫没两样),差点引来邻居抗议,还好意思拿出来说!
  忍怒看下去,字字句句都是交代孩子的生活习性,还说让小孩去接触一下国外人文也不错,培养小孩的语文能力,宁宁很聪明,一定适应良好……
  原来半年前,他提议让小孩去上托儿所,男人没给予正面回应,是因为那时根本就已经打定主意,半年后就要撵走他们了!
  他再次气得关机,并且用最快的速度向学校递申请书,办好相关手续。
  离开台湾当天,早熟又聪颖的小女孩,似乎也嗅到离别的味道,格外的乖巧,安安静静窝在他臂弯,期间只小小声问过一句:「我们要去哪里?以后还看得到爹地吗?」
  寥寥几字,不经意引出阵阵鼻酸,刻意压在心底的痛楚,瞬间哗啦啦倾泄而出,用了等候登机的时光,他将该给的眼泪,尽数为对方流尽,过后,他会如男人所言,开启自己全新的人生,从今以后,再也没有那个人。
  待情绪稍稍平复,他无比平和地开启手机,打下这串文字:
    
    严君临,我今天要离开台湾了。
  对不起,前阵子情绪不稳定,表现得很失礼,请不要放在心上。
  谢谢你这三年的照顾,如果不是遇到你,现在的我不会是这样,也许在某个不知名的黑暗角落里沉沦,过着践踏尊严与肉体的日子,爬不上岸。虽然,我们的关系也谈不上多磊落光明,但至少,你给了我明天,让我看见,未来还有希望。
  这些,我点滴都放在心里。未来若是再遇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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