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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祭余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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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干什么。”
萧程意回头,表情和来之前没区别。
“没什么。”
“那好,吃饭吧。”
余生回头,等着食物的到来,毕竟她也饿了。
她不喜欢解释,也不会解释,她相信他自己会明白的。
吃完饭后,还是回了萧程意的家,余生想绘画了。
“想绘画了?”
余生点点头,“恩。”
“那我们赶紧回家吧。”
她弯起笑容,“恩。”
总有一个人能明白对方心里的想法,即使不说出口也能瞬间逮到。余生心想,这人,的确得好好珍惜。
回到书房后才发现,颜料快用完了。
他说:“这个时候,店铺关门了吧。”
余生点点头,她说:“没关系,还能用,反正今天用得不多。”
余生画着的时候看向在看书的萧程意,“上楼睡觉吧。”
“没关系,反倒你,明天得上庭了,好好休息,这里没客房,得委屈你了。”
余生点点头,“没关系”,“这幅画不需要多长时间。”
一个碎了的棒棒糖,在地上被灯光照射,其余的地方,都是黑暗的。
余生本该完成了这幅画,她心头一暖,在角落画了个影子,不仔细看,几乎看不了。
那小男孩,在旁边看着棒棒糖哭,嚎啕大哭。
余生满意了这幅画,她坐到昨晚萧程意睡的地方,也趴着睡着了。
没什么意外的,依然是没天亮就起来了,她和以前一样,安静地看日出。
看完后她离开了,没带走那两幅画,“就先放着吧。”
余生从兜里掏出钥匙,离开了。
她回到了自己的家,洗完澡后,整理好自己就出门了,她穿得很普通,普通得看起来不像个有名的画家,连装也没化。
她去到了小白的律师所,小白甚至吓了一跳,但下一秒就开口,“余生,你比我适合当律师。”
余生笑了,他也笑了。
上庭的时候辩方确实想令余生诚信破产,但小白不断以,“余小姐即使富裕,也不忘尊重他人,穿衣朴素。”他用着这句话让对方不知所措。
比起陈宏今日的西装革履,再配上一条贬低身价的金链,余生确实能让法官偏向她。
第13章 第十三章
十三
出庭的时候,小白告诉余生,“放心吧,下一次就出结论了,不会多久,一个星期内就能结案。”
“好,我先走了。”
余生这几天来都必须穿衣朴素,恐怕陈宏已经找人跟踪他了。
他是个丧心病狂的男人,到至今余生都不明白,为何他不要离婚,这样不是更洒脱么。
余生不再想这事,她去到超市买了些饼干之类的食物,反正只是拿来当个早餐而已。
她经过了肉类区和蔬菜水果区,她决定了,找天和萧程意一块过来。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萧程意似乎很少和她说起案件的事情,反倒小白不断地紧张。
这一晚,余生总算睡得熟了。
隔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她又在画里度过了整个下午,画得也不是特别满意,但总体而言还是不错的。
余生饿了,她想出门,即使她知道陈宏派了人,她也不在乎,反正婚离定了。
她直接用钥匙把门打开,一眼看过去,没人。
余生走遍屋里上下,萧程意确实不在。
这个时候萧程意正在办公室里与施先生耍太极,来来去去那样的客套话,可施先生却偏爱听,因为他喜欢别人被他屈服的感觉。
“你这工作室不错啊,卖给我,如何?”
萧程意笑着,“施先生别说笑了,这样的小地方,怎么衬得起施先生呢。”
萧程意把文件交给施先生,“基本上没问题了,都是小事。”
“我就说小萧对黑*钱这方面是在行的,毕竟,”他食指顶着脑袋,“你是读书人。”
“我欣赏你,屁高,开门。”
那个被叫屁高的唯唯诺诺地打开门,施先生经过的时候打了他的脑袋一下。
萧程意拿起手机拨打余生的号码。
“我在你家了,你怎么样?”
余生并没有问他在哪儿,这样反而给了他空间,不会让他有逼迫感。
“我晚点回来,冰箱里有点吃的,热一下就行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疲惫到极致。
余生也听出来了,“忙完了回来吧。”
她心想他应该是在忙别的案子了,毕竟毒*品那官司都开始了,一个那么小的官司,不难打。所以他忙的,并不是他一直挂在嘴边的案子。
余生安静地坐着等他,时不时把手机当玩具,抛了又接,抛了又接。
她到厨房打开冰箱,果然还有一点食物,只不过量不多,她也懒得热了,干脆直接吃。
反正她的胃健康着,她不理那么多,就是懒。
她吃饱了放在一旁,没过多久萧程意就回来了,余生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他说:“那个卧底死了。”
余生凑到他面前,“这应该是前几天的事情。如果是假的,你大可以不说,我不为难。”
他扶着她的肩膀,带着她到沙发上坐着,低着头没说一句话。
余生没差点问他,“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但她没问,她早就知道,他不会说对不起,即使是他的错。
“行了,洗个澡后睡觉,过两天该到我的案子了,别给我打输。”
萧程意往后靠在沙发上,深吸口气,他盯着上方,“好。”
余生也不在意这些,反正不重要。
感情之间,这些只是微不足道。
她把桌上的碗碟洗干净后就躺在沙发上,盯着前方的画,其实也不能说是画,只是一段文字。
人生就如弈棋,一步失误全盘皆输,这是令人悲哀之事,而且人生还不如弈棋,不可能再来一局,也不可能悔局。
这段话的右下方写着。弗洛伊德。
余生不也一样。人生里一步失误,永无翻身。
余生几乎把那段字给看透,她喜欢这些句子,有时候爱入骨髓,有时候恨入心血。它们轻描淡写着一种心结,一种永远解不开的心结,它们又如此美好,让人堕入深渊。
可它偏偏会上瘾。
余生恨着任何会上瘾的东西,但她却爱上调戏新萧程意的瘾,那是一种美好。
她突然起身,脚步有些慌张地爬上楼梯,进入了主卧。
她打开房门后,停顿了一阵子,又把门关上了。
他家楼上的小客厅特别小,几乎是楼梯口五步路以外就是主卧,而旁边却一间房都没有,整个楼上只有那么的一间房。
余生估计,对面还有一间小房
间,只不过被他填上了,他应该是觉得没用吧。
半夜三更的,余生在外散步。还没打开大门就在旁边看见蜗牛。
它顺着水管不断地爬,余生碰了一下它的触角,结果慢慢地缩了进去,余生笑了,她似乎很爱大自然,却又很怕大自然。
她站起身刚好看见了对面屋养的看门狗,眼神凶恶地看着她。
余生扬起下巴,像是用下巴代替食指,那狗朝着余生吠了两下,她瞪着它,它也瞪着她,没完没了。
她举起一只手,紧握拳头,那只狗在预料之中不断地吠。余生撇嘴拖着拖鞋回到屋里,结果看见萧程意在她面前,头发有些许凌乱。
“你头发还不去剪剪?”
“差不多了。”
余生把门锁上,慢慢地转头,“你回去睡吧,不打扰你。”
余生面无表情地躺在沙发上,眼球却溜了两圈。
“以后那狗都会盯着你的,小心点,别遇到它主人带着它散步的时候。”
余生手肘扶着她的身体,她看着他,“你也被那狗放进黑名单了。”
萧程意回避眼神,他走到余生面前,“不如你睡床?我看你在这沙发睡得也不踏实,竟然对狗耍阴招,”
他格外把狗这个字眼咬得特别重,余生垂眸,再抬眼盯着他。
“你说你是不是一到晚上就特别幼稚。”
“上楼去吧。”
余生站起身子,没转头就一路走上楼了。
谁想一辈子成熟下去,谁想早熟。余生发现,其实偶尔做些幼稚的事情,也是不错的,至少心里确实释怀不少。
到了当天上庭的时候,跟预期一样顺利,不过也是得隔几天再回来结案陈词。
“走吧,买颜料。”
进到车里新萧程意没把车停在店铺前,反而直走。经过那天桥的时候,遮住了顶上的阳光,余生提醒了萧程意。
他却淡淡开口说:“我买了。”
余生点点头,没说什么然后向窗外望去。
一阵清脆的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余生从大衣兜里掏出手机,她一惊,竟然是是余母打来的。
“妈,怎么了。”
“你小姨想把孩子给你照顾一段时间,你看你什么时候带过去吧。”
“妈,小姨的孩子似乎不到十岁吧。”
电话那头明显产生怒气,“你就帮点忙不行吗?少你一块肉了吗?不就隔壁城区么,多方便啊。”
余生沉默了一会儿,直到余母再度呼唤她的时候她才开口,“我把他送到英国去,行不?反正你不会少一块肉。”
余生把电话给挂了丢到旁边去,这是她每次接电话后怒气发泄的习惯,可她忘了旁边还有个人。
萧程意被吓了一跳,手机跌落在他大腿旁,余生说了句对不起后就转头看向窗外。
其实她真的没想过她妈的速度竟会如此之快,小姨已经在她家门口等候着了。
她后悔当初把地址私信给余母了。
她对萧程意说:“你先回去吧,我处理点事情。”
余生舔了舔后牙,轻轻的“啧”一声。
“我可以帮你安排个托儿所。”
余生转头对她说:“别烦我。”
余生的小姨拉着她,“我说你怎么那么狠心啊?!让你照顾两天也不行吗?”
“抛下孩子的,是你吧,狠心的,是你吧。而且说不定,你哪天债还不完,你孩子一辈子在我这儿寄宿呢。”
那女人明显一愣,她没想到这个那么多年未见的侄女竟然变得不少。
“如果你姐在就好了,她那么善良,一定会帮我的。”
从小那些亲戚都看不起余生,包括眼前的这位小姨,可这是当然的,她父母都这样了,亲戚们能不吗?
对于这些,余生都习惯了,只不过人的本性便是如此。教养,也本是如此。余母和她小姨都一样,只看向利益,只会贪婪高处。
余生从兜里掏出个打火机,“你把你孩子烧给她吧。”
“但我请求你,别打扰她,还她一个清静。”
那女人全身一僵,“那。。。。。。那你借我点钱吧,这样我欠下的债就都解决了。”
余生即使有钱,也不想花在这种人的身上,她甚至还记得小姨和她住一房间的时候,钱被偷了不少。
余生留着她小姨杵在她家门口,孩子倘若真的跟随余生,那么这孩子很快也会失去一个家,那还倒不如让他跟着自己的家人流浪。
过了十五分钟,有人推门而入,余生转头看见萧程意,她这才发现,她门也没关好。
“你手机忘了拿走。”
他站到她身旁,“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明天你得上庭,到时候你是自由身了。”
其实对于余生,何来的自由身。
余生有一个念头涌上心头,她说:“你先去到画房里,就上次我带你去的。”
余生有些失神,他拍了她的肩膀两下便上楼了。
她在楼下听见了房木门被打开了,等了五分钟,余生才慢慢上楼,脸色不太好。
她上着楼梯,他下着楼梯。
其实,他应该看见了,她没有特意想隐瞒的意思,她甚至可以瞒着他一辈子,她是想把最深处的掏出来。
“不打扰你,我先走了。”
余生淡笑,“没事。”
萧程意出门后看见了余生的小姨,她拉着他,问他他们什么关系,他扯开她的手,低声说:“她是我伴侣。”
第14章 第十四章
十四
余生迈开步伐,继续往前方走去,她甚至不管门口是锁着的还是开着的。
她经过画房的时候,步伐一顿,她本想进入房里,但她还是转身离开,向主卧走去。
余生躺在床上,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她只不过望着天花板发呆,这一夜她未眠,是带着疲劳的身体和神经,却无法入睡,是真正的失眠。
她甚至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离开了,带着两份外卖到萧程意的家去,她把时间掐得刚刚好,这个时候他应该还没醒。
她把外卖放在桌上,看见书房缝隙里亮着光,是灯光。
余生把门推开,伸手把灯给关了。
她望到书桌上,露出了一点点的头发,余生笑了。
她走到书桌前,拿起其中一张。
冰*毒。
标题只有两个字,冰*毒。
余生把纸张捏成团,她转头扔到垃圾桶里。
可能是动静有些大,萧程意醒了。
他对她笑,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但却给余生和以往不同的感觉。
他第一次笑成这样。
她轻声说:“我买早餐了,先洗漱吧。”
她转身离去,门还是开着的。
她把外卖盒打开,一份放到她面前,一份放的她对面的位置。
他从浴室走出来,余生转头望去,他也望着她的方向。
“来吃吧。”
萧程意转头走向厨房,余生把头转了回去。
结果看见他拿着两个碗和两双铁筷子。
他把塑料盒里的面条倒入碗里,他说:“这样吃不健康。”
余生心头一暖,接过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他们在回避话题。
“能喝酒吗?”
萧程意一愣,他抬起头看着余生。他站起来到厨房去,拿着的却是两个玻璃杯,和一盒牛奶。
余生看着那牛奶被倒入玻璃杯中。
她曾听过这样的一句话。
能为你倒上一杯昂贵的酒的男人是你爱的男人;能为你倒上一杯温暖的牛奶的男人是爱你的男人。
她淡笑说:“我有轻微乳糖不耐症,不能喝奶。”
他不了解她。
这是他第一个反应。
她不在乎。
这是他第二个发现。
吃完后余生站起身,把碗筷都拿到厨房里去洗。
萧程意随着她的脚步也去到了厨房,他站在余生身旁,他低沉的声音传入余生的耳里。
“余生。”
“嗯?”
“交给我。”
余生带着疑惑把手上的铁筷子递给萧程意。
“你的余生。”
她手一顿,把筷子放了下来。
萧程意从旁抱着她,他的额头顶在余生的头顶上,只要余生转头,她就会面向他。
“最多,一年半。”
他深呼一口气,她感受到耳朵一股温热,她接着说:“本应只剩今年,但是我的量控制的很好,一个月只吸一次左右,放心吧。”
萧程意皱着眉头,她说本应只剩今年,那就是两年前开始染上的毒*瘾。
他调查了一整晚,冰*毒患者吸食最多两年的冰*毒就会受到严重的精神创伤,到时候他们会变成恶魔,连戒毒所也不愿收的恶魔。
他拉着余生,面向她,“你前夫?”
余生低着头,一声不吭。
萧程意后悔了,他甚是后悔当初接了这个官司,也后悔当初拒余生于门外。
余生抬起头,他就是她想找的人没错了。
“过几天我再找你,好吗?”
萧程意把余生送到门外,当余生正穿鞋的时候,他说:“别把冰*毒带在身旁。”
余生抿嘴,“好。”
隔一天在法庭里辩方律师拿出了一叠照片,他说余生行为不检点,说她想离婚是因为出轨了,而陈宏才是受害者,他甚至提出了赔偿要求。
辩护律师傻,但小白是聪明的。“法官阁下,我相信您也知道我的当事人也牵扯在另一个案件,而照片当中其中的一位男子就是我当事人的律师,而另一张照片上的两位男子,一位是我当事人的经纪人,还有一位是我当事人的合作伙伴。请问,有什么问题。”
不得不说小白平时唠唠叨叨的,一上到法庭说的话也不少,但都是有用的。
法官判了离婚,这显然对陈宏没有什么影响,他应该只是咽不下气,而对于余生就更没有影响,她只是不想死后墓碑上的名字是——陈太太。
这几天下来余生安静地度过,她已经定好了下星期回英国的机票了。
这晚她毒*瘾发作了,还好,只是轻微的。
但余生也用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去压着这瘾,换做是别人一定承受不了,但余生习惯了,两年了,能不习惯吗……
这晚余生果然睡不着,她走要阳台上吹风,反正躺床上也睡不着。
这个月快过去了,也快初一了,月亮的弧度明显,余生伸手向天空比出一个L型,把整个月亮的形状比例在手上,高度、长度。
到时候她看不见月亮,无论是乌云密布之时还是新月之时。
但看不见,不代表不在。
这晚余生还是在那贵妃椅上睡着了,虽然不过短短几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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