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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白眼狼-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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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吃力地将一筐炉渣肥料拎出屋子,又捡了几样吃食,抱起那盒“奇妙”的点心,转身出了屋,一声大吼:“二傻!大黄!开饭了!”
  二傻和二黄欢奔乱跳地一道过来了。
  被富贵哥雇佣了快半个月,虽然天天要干体力活,但吃饱喝足,饭食里油水又足,别说孙二傻面色红润有光泽,身上都长出点腱子肉来,就是大黄都肥了一圈,毛色油光水滑的。前两日曹富贵去找它时,还见它追着条邻村的瘦花皮犬,趴上就骑得人家嗷嗷叫,这都饱暖思淫欲了!
  不过这俩货也能吃,到得今天,曹富贵手里的野猪肉是一块不剩,全喂给他俩了。他手头也大方,不计较这点肉,想要手下忠心干活,当大佬的怎么能小气?
  “富贵,吃甚?”
  孙二傻两眼放光和大黄一个表情,直溜溜地盯着富贵哥手上的东西。
  “俩吃货!张嘴。”
  曹富贵往两张大嘴里各丢进一块花生糕,盯着二傻和大黄脑袋,看着【气血 1】的红色字样浮出,满意地点点头。
  这俩货四只小眼睛都享受地眯起来,囫囵吞地吃完了略带些甜味的糕点。
  孙二傻睁开眼品咂品咂,雷打不动地夸赞道:“好吃!”
  大黄赞同地说:“汪汪汪!”
  曹富贵哭笑不得,一把推开亲密地凑过来舔他脸的狗头,喝道:“行了啊!你个狗子还学起拍马屁了,好东西尝个一块两块得了,吃你的狗食去。”
  也不理会馋涎欲滴的狗子,他把端起另一盘没有效果加成的花生糕,全部塞到二傻手里,懒洋洋地说了声:“耀祖,恭贺新禧啊!”
  孙二傻笑得嘴都咧到了耳朵根,过年他还是知道的,抱着大盘子连连拱手:“恭喜恭喜!”
  盯着二傻把花生糕吃完,撑得他直打嗝,又灌了一大碗水下肚,曹富贵才把手上的竹盒子递给他,道:“给你的过年礼,谢谢你这些日子帮我种地。路上不许拆,回家不许吃,听明白没有?再说一遍。”
  竹盒子扁扁的,一尺来长半尺宽两寸来厚,虽然没编花雕刻,也很是精致。
  这东西是宝炉产出的“包装”。这几天宝炉东西炼得多了,曹富贵才发现,盛放炼制物品的“包装”也可以选,默认是瓷盘、竹器、陶罐子三选其一,要是有特殊的需要,还得花材料另行炼制。
  孙二傻打着饱嗝,挠挠头,困惑地重复:“礼,礼?回家,不许拆,不许吃。”
  “对!不许拆,不许吃,记住。”
  曹富贵满意地点点头,二傻这些日子是让他给彻底调教出来了,让往东就不往西,让撵鸡就绝不撵狗,听话又能干,可惜傻了点。话又说回来,世上聪明人这么多,富贵哥又怎么敢给聪明人显露自家的宝贝呢?
  孙光宗那家伙这几日见了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话里话外打探他带着二傻去哪儿干活了,又说是雇长工都得给钱,不给钱也得给点吃的,死赖活赖的,虽然不敢太过闹腾,可看着也恶心。
  嘿嘿嘿,这么一盒给二傻的,香喷喷的谢礼,孙家那一窝子到底会不会抢呢?【运气…2】到底是个啥玩意,啧!总有人会愿意帮他试试的。
  抓了一只不肯下蛋的肥母鸡,又装了满满一筐吃食,富贵哥愉快地回家转。忙忙碌碌一年,不就图过个热热闹闹、团团圆圆的年节么!
  摸摸怀里揣的,这两天才刚翻找出来的好东西,曹富贵啐了一口,特娘的,又要便宜那只拖油瓶了。


第32章 偷青
  虽然炼庐里吃食满满,曹富贵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唉!满地都是素的; 他又不是兔子,啃这些玩意就能过日子。
  炼庐里的野猪肉让俩吃货帮工干掉了; 家里剩的都弄了成腌肉干,那口味他实在不想再多吃一口。炼庐里的公鸡母鸡要留着下蛋留种; 不能轻易吃了; 难道一家子过大年就吃他抓的这只老母鸡?那能分到几口肉丝啊?溪里养的鱼还没巴掌大,虾也没几只……
  这两天还是得上山一趟; 过年怎么能没肉吃?!
  曹富贵一边琢磨过年的菜谱,一边背了大筐; 拎着鸡进门,一家老小齐齐喜出望外。
  “快; 快,他爹你别楞着啊!快帮富贵把筐放下; 别把人累坏了!”
  王柳枝笑得眼睛都眯起; 一推自家楞怔的男人,自己赶紧上手帮忙捉鸡。
  她拎起滚圆的母鸡一看; 啧啧赞叹:“哎呦,要说是山里人家会养鸡; 你看这鸡肥的,鸡屁股里都要流油啦!”
  英子疑惑地抱过咯咯直叫的母鸡; 看来又看去; 疑惑地悄声问妹妹:“苗儿; 我怎么觉得这只鸡……跟我们家以前养的那只三黄鸡这么像呢?”
  苗儿流着口水不回话,笑眯眯地使劲点头:“好吃就行!”
  宝锋激动地发表宣言:“要红烧烧,煮栗子吃!”
  “现在哪里还有栗子?”英子很为难。
  大筐上头盖了柴草,王柳枝蹲在地上急急把筐里的东西往外掏,一边拿一边惊呼:“喔哟!豆腐、油豆腐,还有香干、菜干,富贵,这罐子里是啥?”
  “一坛酱油,一坛豆油。”
  宝锋和苗儿一边一个蹲在姆妈身旁,眼睛都直了,口水哗哗直流。
  二婶倒吸一口凉气,兴奋得满脸通红,手下不停:“啊!介好个东西都有啊!喔哟,这油清亮的,城里供销社都买不到的。这是,这是蒲瓜干,这是南瓜干……哈!居然还有花生糕!富贵,几只瘦鸡能换这许多东西啊?不亏,一点也不亏,侬当真好本事!”
  “哪里有这么赚的事?二婶要么你去试试看?”
  曹富贵大呼世道艰辛,这些东西可都是阿奶拿出棺材本买的,只有那几只一把骨头的鸡,哪个傻子肯给这么多东西来换?
  “好了!”阿奶看媳妇兴奋过度,横了她一眼,笑道:“把东西都收起,挑些做年夜饭。”
  “哎,二婶,这些都放我那个米桶里可放不下啊!要么你分分开……”曹富贵嚷道。
  二婶手一顿,讪讪笑道,都是自家人,分什么侬的我的,哈哈哈。
  阿奶一记巴掌拍到大孙子后脑勺,让他安份点,一家人还说什么戳心话,不要得理不饶人。
  家里这一堆吃食都是富贵淘寻来的,什么分桶吃的法子自然就不了了之。
  二婶笑得见牙不见眼,也不在意侄子刺她几句,像是只贮食的松鼠,招呼男人和孩子们一道,赶紧把好东西都收起来,这么一大堆让外人看见了可不得了。
  “哎,等等。”
  曹富贵伸手从筐里捞出那盒加气血的“花生糕”,另外还有一盒不起眼的小药膏。
  转身一看,小乔坐在边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这边,嘴角似乎还啜着丝笑意,见他望过去,就仿佛一只刺猬竖起满身尖刺似的,挺直了腰杆,也定定看向他。
  “富贵,那是甚?倒是蛮细巧的。”王柳枝装作不在意地瞟了眼大侄子手上那只精致的小盒子。
  曹富贵呵呵一笑:“给小乔治断腿的,二婶你要来点不?”
  二婶啐了他一口,乐呵呵地搬吃食去,不管他!免得又被这小混蛋夹枪带棒的说嘴。
  快步走到小乔跟前,曹富贵正想说什么,看到拖油瓶腿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夹板,他一拍脑袋,哎呦一声,想起来了——想换药,自己可不成,别换药不成反把这小子给弄瘸了。这事还得找专家。
  富贵也是急性子,更想看看老祖宗方子和药效写得如此神奇的灵丹妙药,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捏着手里的药盒,都没和小乔说上一句话,转身匆匆就往外奔。
  小乔紧张地绷着身体,正不知道该和富贵哥说些什么,这些天来,富贵哥总是早出晚归,回家累得倒头就睡,这是他第一次有机会好好和富贵哥说话。
  谢他救命又让吃饱饭的大恩?不对,这条命是富贵哥救下的,说什么谢,把命给富贵哥就是了。那是不是问问阿爹的玉扳指?不管怎么说,那都是阿爹的遗物,不能丢的。可他又怕富贵哥生气……
  他心乱如麻,脑袋里一片混乱,还没想明白,富贵哥已经转身就走。
  乔应年楞楞地看着他的背影,单薄的肩头缓缓垮了下来,垂目望着地上爬来爬去,不知疲倦的蚂蚁们。
  “哎,差点忘记了……”曹富贵走到门边,忽地又想起什么,大踏步地走回小乔身边,道:“张嘴。”
  乔应年脑袋里一片空白,立时把嘴张得老大,只听见富贵哥笑嘻嘻地说,喔哟,牙口不错。
  然后,一块甜甜的糕点被丢进了嘴里。
  “笨蛋,吃点心也不会吗?嚼一嚼,咽下去,哎!对喽!”富贵哥乐呵呵地瞟了他头顶一眼,点点头,和阿奶打声招呼,脚步轻快地出门去了。
  乔应年紧盯着他的背影,嘴里从来没吃过的糕点,就像,就像蜜一样甜,不!比蜜还好吃万倍,又香又糯。他舍不得像富贵哥说的那样吃,只是用口水濡了,含在嘴里,一点一点咽下。
  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都是富贵哥给的。
  富贵一路出家门,连蹦带跑去寻老酒伯,偏生风水庙里没人,也不知他去哪儿了。
  这老头,平日里角角落落都能寻见,要紧事找他,倒寻不见踪影了。
  曹富贵捏着药盒垂头丧气往回走,只是出都出来了……不如就再上一次山?
  想想大块吃肉的滋味,富贵哥心头火热,迫不及待地就想找大黄搭伙上山,谁知狗子吃饱了也不爱在一处待,绕子村子走了一圈都没寻见踪影。
  他拍着大腿暗骂一声晦气,要找人找狗,居然一个都找不见。若是自己一个人上山,曹富贵摸摸脖子,总觉得有点发寒,有个狗子作伴,就算大黄再没用,多少也能帮着警戒下。
  想想当日大黄追着人家母狗出了村,曹富贵摸摸下巴,打算去村口道边寻寻,实在找不到再说。
  出了村口的道,下面就是黄林生产队的田,地里的麦苗暗绿一片,正在越冬期。
  这些麦子看起来蔫头耷脑的,苗也不整齐,又瘦小,干瘪瘪的。哪里比得上自家炼庐里的麦子,都已经灌浆快成熟了,虽是野蛮生长,乱七八糟一片,可看那穗子就知道一定是大丰收。
  曹富贵暗自得意自已的种田手段,至于说炼庐的功劳,喔哟,老祖宗说了,这个运气也是最大的实力么!
  一路悠悠晃荡,他眼神乍地一错,突地晃到麦地里有个灰扑扑的人影,缩头弓身,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在干什么好事。
  曹富贵精神一振,眼放精光。
  娘希匹!不知道黄林村是富贵哥罩的么?敢来这里偷麦青!左右看看没有其他同伙,他凝神盯住炼庐里的一把铁铲,做好万全准备,一路急奔冲了过去。
  转念一想,不对啊,如今麦子连穗都没抽,偷个娘的麦青?
  还没等他想明白,脚步声已经惊动了地里的人,那人像是被箭吓到的野兔,蹦起来就跑,晃晃悠悠的,又像是力气不继,跑也跑不快。
  只是看着那背影似乎有点眼熟?
  “娘的,还跑!”
  曹富贵气不打一处来,捡起块土疙瘩丢了出去,一下子正砸中那家伙的脑袋。
  “小偷”身子忽地一颤,软软倒了下去。
  “艹,我甚时候这么猛了?”
  曹富贵一楞,就听得远远有人在叫,问他做什么往地田里跑,那是队里今日轮到看守麦地的姚生财。
  他挥挥手算是应答,顺手翻过栽倒在地上的“小偷”,惊呼:“老酒伯!”
  老酒伯此时也醒了过来,惊恐地望着他,嘴里一片青绿的汁水。
  曹富贵眼一凝,立时伸出袖子用力把老酒伯嘴边擦干净,顺手掏出块花生糕塞进老头嘴里。
  【 1】漂过,老酒伯苍白的脸上顿时有了点血色。
  他挣扎着坐起,抖着唇说不出话,更不敢看富贵的眼睛。
  曹富贵眼一瞪,也没问他半句,一把拎起老头,半扶半挟把他扶到路边,对着有些疑心,正慢慢走过来的姚生财喊:“生财哥,是我!嘿嘿,老酒伯路上摔了,滚到地里一时起不来,我这就扶他去上药。”
  话音未落,他就挟着老头飞快走开,离着麦地越远越好。
  一路无话,踉跄奔回风水庙,曹富贵气喘吁吁地把人一丢,半瘫在地上,可特娘累死他了!
  “连麦苗都吃,老头侬长进了,这是和大花学的呀?‘破坏生产罪’要住几年牢监,侬晓得伐?”
  “富贵,谢谢侬。”老酒伯缓缓坐起,满脸苦涩,此时倒有了点精神头,他欲言又止,狠狠心,说道:“……我那一点口粮老早吃光了,这些日子都是靠着大花它们的豆料熬日子,如今队里连豆料都供不上了,我,我……实在太饿了。”
  曹富贵一楞,神情也凝重起来:“不至于到这地步吧?”
  老酒伯苦笑一声,道:“这许多日子来,正经粮食吃进肚的,就是刚刚你给我的那一块糕。”
  老酒伯是五类分子,口粮肯定不多,但能饿到要去冒着犯法的风险啃青苗,真正是有些出乎富贵的预料。
  曹富贵想了想,低声问:“……队里人家口粮都不多了吧?”
  他一向晃荡来去,也不在意队里人家的日子过得如何,反正总跟自己家差不多,没想到今年的日子这般难过。
  “这个春难熬。”老酒伯答非所问,皱纹里似乎能熬出黄连汁来。
  “行了,不说这些。帮个忙,给我家那只拖油瓶换种药,报酬从优。”
  曹富贵晃晃脑袋,不再想这些苦闷事体,随手把药盒递了过去。
  “甚东西?要什么报酬,侬给点吃的,饿不死老头就当做善事积阴德了。”老酒伯听到他本事相关的事,精神一振,小心地掀开盒盖一闻,稀奇又陶醉,问道:“这,这药有些古怪,我倒是闻不出来了。”
  曹富贵嘿嘿一笑,傲然道:“祖传秘方——黑玉断续膏!侬这种蒙古大夫自然是不懂的。”


第33章 好东西
  “黑玉断续膏”这名字古里古怪,被老祖宗藏在最角落的格子里; 这些天曹富贵闲着没事; 翻箱倒柜一格格看过来时才找出这东西。
  就此一盒,再没多的了。据说这药的名字还是根据什么著名武侠书里神药改的; 专治跌打骨损,就是四肢骨头被敲成麻将牌了; 也能一块块拼起来; 照旧活蹦乱跳。
  就是如此神奇,不讲道理!
  这样珍贵的药物; 方子也是有的,但是听了几味主药材; 曹富贵立时歇了再找材料配上几付卖大钱的打算。
  虎骨、百年灵芝、麝香、防风这些东西虽然稀罕,到底还是听说过的; 这特娘的深渊魔龙血、苗疆情丝牵……鬼知道是个什么玩意?!
  老酒伯要是能闻出来,他倒要问一声:您老和我家祖宗交情不错啊?
  老祖宗说了; 这些“珍稀”类的方子制出来的都是消耗品; 原材料来源断绝,根本不可能再制。
  过了这些年; 就算放在“保鲜”格子里,也不知这“黑玉断续膏”还剩几成药效; 就算只剩个五六分,这么神奇的东西怎么出货?
  他一个农家出身的小混混; 背后也没人撑腰杆; 别人信不信是一回事; 真信了说不定还来个“怀璧之罪”,他这小胳膊小腿的能拧得过人家粗大腿?
  与其冒大险赚点钱,还不如就便宜了自家新养拖油瓶。
  这也是他继承炼庐心气高了,不怎么把这点神药放在眼里,要是手头真的只有这盒宝药,那说什么也得壮着胆子做一把,富贵险中求么!如今不用冒险也能慢慢富贵,自然是安全第一。
  曹富贵也没再和老酒伯提报酬不报酬的,只是说:“行,以后我上山用的药就你包了,别的不多说,让你吃口饭总是有的。”
  他刚才出来也没带个布包什么的遮掩,兜里拿出块小糕点、小药盒还说得过去,再多点就吓人了。
  好在老酒伯吃了加气血的“特殊”糕点,此时精神不错,应该撑得到他家。
  曹富贵扶起老头就走。
  大花它们槽里草料还有,但也只有干草料,豆子之类的精料是一点也无,神情也有些委顿,看着老酒伯跌跌撞撞出门,几头牛甩甩尾巴,哞哞几声叫唤,苍凉悠长。
  到了老曹家,阿奶看老酒伯虚弱的样子,忙让英子熬一碗番薯稀粥来,热腾腾的一碗灌下,老头顿时精神头足了。
  “胡阿忠,其是咋回事体?”阿奶拉过富贵到一边,悄声问。
  富贵摇摇头,低声道:“没甚事,就是饿的。我请其来给小乔换换药,等下送他点粮食,当是救急。”
  阿奶恍然,低声念了几句罪过,点头应下。
  二婶脸色不太好,嘀咕着富农分子整天上门,让人看到不好,万一……
  老太太眼睛一瞪,她顿时消声,乖乖去准备些不显眼的吃食。在灶前挑来又挑去,看看哪样都是好东西,哪样都不舍得给人,一颗心痛得像挖肉,也只能憋下气在肚子里骂几句富农分子,勉强挑出些饱肚又不精贵的吃食装起来。
  老酒伯刚刚恢复精神,就让富贵帮手,要给小乔换药。
  一来是不想让人嫌弃白吃饭不干活,二来也是急着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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