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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坤-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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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细碎的石屑从头顶掉落。

实际情况是,他只来得及扑过去拉过陆含章滚到一侧,陆含章手里的链条完全脱手,头顶的石壁突然坍塌,稀里哗啦得把石室填了个一半一半。之所以说“一半一半”,是因为洞口所在方向的石壁还完好的搭在石室的上方,下面刚好形成一个斜着劈开的空间,把两个人活埋在里头。

陆含章后脑勺一下子磕到了地上,磕得他眼前直冒金星,一阵紧逼一阵的窒息感又如同潮水一样漫上来,胸腔不知道被哪路小鬼紧紧堵死了一样,透不过气来。耳侧也开始有细细的鸣响,直直拉成一条线撞击在鼓膜上,一时有些意识模糊。

他大口喘了几口气,待一阵金星转过几圈以后,那些星星的后方出现了……一双眼尾微微上挑的眼睛。

陆含章心里涌上来一股无力感。
他忍得了呼吸、心跳、脉搏一天慢似一天所带来的濒死感,也忍得了漫漫长夜里万般煎熬的窒息感所带来的了无边际的难过与痛苦,但他唯独忍不了一件事——那就是那人明明近在眼前,可却还要昧着真心选择视而不见,君子风度十足的决定尊重他的选择,却惊讶的发现这种选择傻透了。
那人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与心底的沟沟坎坎贴合的严丝合缝,叫他的理智与自制一瞬间溃不成军。

爱而不得,搔首踟蹰。

倘若有一个人,他的存在能战胜自己心底根深蒂固的“事事无谓”,除了眼前这个人还会有谁?

柳长洲一脸“去死去死”的表情,十分有良心的护在他的上方,一脑门儿官司的没好气的问:“于是我们是打开了‘阴门’吗?你还有什么别的招可以教训那个淘气包吗?”
他脚被死死卡在石头缝里,不过幸好他当时抱着陆含章滚落在地的时候,机灵的把脚塞进了四周那些茅草垫子里,那脚掌还能来回绕着脚脖子动弹,应该没受什么伤。他用腰间的玉佩在石壁上狠狠砸了几下,给外面的人一个位置信号,刚打算起身,后腰突然贴上了一双手,圈着他的腰限制了他的活动。

只看见下面那个人嘴角微微向上弯起,眼神分外柔和,似乎荡漾着十里融融春光,与此间画风不符得轻声问道:“什么时候,你想和我厮守的念头才可以战胜你的苦衷?”

柳长洲一顿,不动弹了。
陆含章这句话问出来,不仅直接点出了他那些幽深的小心思,还一并帮他解释了之所以拒绝他的原因——人人都有难言之隐,人人都有苦衷。

事情进展到这一步实属意外,他方才跌落在地时下意识要把手垫在他后脑勺上,不过手才刚移动到后心窝的位置,就已经滚落在地。
他清晰的触到那里的心跳,明明分外有力的砸在他的手心,却慢的不可思议,捕捉到这一次,忐忑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万分期待的等下一次碰撞,而那心跳却仿佛遥遥无期,等到终于心生恐惧时,那一下跳跃的生命才磨磨蹭蹭的到来。

“柳长洲的难言之隐”与“和陆含章长相厮守”,原本是两个背道而驰的方向,被陆含章这样一问,突然就变成了相互敌对的关系。一南一北或许永远方枘圆凿、格格不入,可倘若相互敌对,不管怎样,结果总会有一负一胜。
于他而言,一切都变成了一个关乎时间的问题——时间够长,在这场“难言之隐”与“长相厮守”的战斗里,会是后者拔得头筹。

他低下头,初见时那个十分凸显娘炮气息的白色羽毛温柔的贴合着脖颈的弧度,竟然分外美好。他有些心疼的一次次捕捉着他后心的跳跃,被那仿佛行将消失、却还在顽强挣扎的生命力吸引,鬼使神差的问道:“你呢?你什么时候有这个念头的?”

“就是现在。”

随后,一个骨节清晰的手轻轻掂起了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拉了下来,眉心撞到一个冰凉却柔软的吻,一触即放。

柳长洲脑子里“嗡”的一声,一时间,所有矛盾与挣扎、糊涂与蒙昧都炸成了一锅粥,铺天盖地的搅和在他的脑子里,目力所及,只剩下了那人领口处那副端正清晰的锁骨。
等到脑海里那锅粥终于不再搅和,他眼睛扫向别处,轻声道:“落雪前,等我到落雪前。”

这两人在地下还有功夫说些没脸没皮的话,地上的一干人却都火急火燎的开始搭救工程。不过石头底部与石室天花板的结合机关已经被暴力破坏,要翘起来就没有方才那么难了。

谢一桐这个罪魁祸首听到“你完蛋了”这句话,突然原地站直,头仰起来冲老天爷十分大声的喊了起来:“谢一桐昨天晚上尿床了!谢一桐昨天晚上尿床了!谢一桐昨天晚上尿床了!”
大家:“……”

朱点衣是在场唯一一个女性,她和他那早死的丈夫没有孩子,然而这挡不住母性爆棚,对这个还扎着包子头的小屁孩儿兴趣十分浓。她把头发挽到耳朵后,自以为贤妻良母得问道:“你娘呢?”
谢一桐鼓着包子脸,一脸天真的说:“死了,我大哥说我娘长得太好看,被阎王爷爷请下去做阎王奶奶了。”
朱点衣:“……你大哥真贱啊……”

背后传来一个十分悠哉的声音:“谢一桐,这招正式掀过去,从今往后,不准你睡我被窝,自己去睡小屋。”
大家:“……”

衣服上油迹斑斑,还有些被撕烂的地方,满手是血的陆含章被人拉了上来,明明挺狼狈的,看上去却像走了什么狗屎运,神采奕奕的,整个人多了一层更加明显的温润如玉,显得格外风清月白,自有一股山水风度。

接下来就是出力出汗的场景了,其实原先那个“共轭阴阳门”如果顺利打开的话,地面上的窝窝头石会被径直牵拉到一侧掀开来,也就是所谓的“阳门”,与此同时,八仙桌下的洞口会一并打开。被谢一桐这么掺和了一脚,阳门变阴门,那洞口也被变成了死的,被方才那掉落的石头一砸,才裂开了几道缝隙。

柳长洲一上来就异常得……不对劲。
他在一副山川图上点了几个位置,又派人砍掉附近的树木,捡了一大堆潮湿的落叶、树枝,全都堆到了那洞口处,一把火给点着了。潮湿的树叶燃不起明火,只是在火堆的缝隙里冒出大把的浓烟,很快便充满了狭小的残余石室,而后走投无路的往洞口里灌了进去。

十分不对劲的柳长洲仿佛缺心眼儿似的,不知从哪里抄来一把奇丑无比的大蒲扇,蹲在那洞口边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扇风。
不多时,从洞口里飞出来一小股黑压压的东西,是底部粮仓墙壁上的腐蝇。与此同时,在东侧山脚下不知名的大湖附近,一把大火冲天而起,火里夹杂着一些十分细碎的黑色点状物,燃烧发出来的声音噼里啪啦,听上去莫名其妙的十分爽,有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其实烟熏这个办法他一开始没有想到,他起初是打算借助于江北冬季低温,直接冻死那帮见不得光的飞蛾腐蝇。方才他触到了陆含章的后心,想起了朱点衣说的那句“接近窒息”,才活学活用的想到一种方法——冻死这些小东西还得有人给它们收尸,干脆先驱赶再烧掉好了。

等到再没有东西飞出来后,柳长洲站起身,径直朝朱点衣的方向走过来,看上去似乎有些面带忧色。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绿的东西交给朱点衣,说:“朱哥,这个月底,你回京城带上长В忝侨ツ辖乙桓鼋辛脑憷贤贰D愀怠以谌鲈履诠龌乩矗揖筒缓弈懔恕!

朱点衣接过那个信物,说:“南疆,你是要我去找药谷对不对?柳江……你那神秘的爹?”
这寡妇鼻子哼气道:“说真的,要是别人,敢当着我的面提到别的药师,我一定把他揍得恨不能回到娘胎。”

柳长洲面无表情的撸起衣袖,把胳膊伸到朱点衣眼皮子底下,凉凉道:“借你十个胆子,来揍。”

朱点衣一耸肩,表示“方才本姑娘纯属一时嘴贱”,下巴微抬,朝陆含章和谢一桐那一对倒霉兄弟的方向点了点,“为了陆含章?他是你谁啊?”
而后转身十分潇洒的给走了。

晚上回到衙门里,他搂着金斗上了屋顶,顺着金斗的毛,对着虚空自言自语道:“陆含章他是……你爹的心上人呐……”
这句话,不曾对着陆含章讲,此刻终于光明正大的涌出心口,下弦月藏进云朵里,城楼上的更鼓恰好敲过三巡,除了天和地和自己,依旧没人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过得猪狗不如est!
另外,六一快乐~~~





第28章 午梦千山
朱点衣是个十足的坑爹货,她那个十分不切实际的“把粮食泡到酒坛子里”的主意要实现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因为那寡妇压根儿就不知道地下粮仓里还藏了几十万石粮食。要真把每袋粮食都那样在酒坛子里泡一遍,那估计整个大庆的酒坊老板都得乐疯不可,况且他们本意是要尽量减少粮食的浪费,如果为了这些粮的净化浪费了同等量的酒,那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了。

柳长洲把她打发走了以后,自己掩着口鼻在那仓库里来回转。

八仙桌子底下那个什么“共轭阴阳关”被暴力破坏后,那底下果然出现一条十分陡的滑道,近乎笔直,直直通到底下粮仓的库口。那底下粮仓一共有两个,一左一右蹲在滑道底部的两侧,呈锥子形逐渐凹进墙里,越往里走空间越大,一直到最底部,收为一面平整的墙。
放眼望过去,粮库里密密麻麻全是袋子,层层叠叠堆了有三丈高。

他背着手神经兮兮的绕着粮食山走了几圈,觉得这贺云简直能耐大发了,把这么多粮食屯起来是要等着给他生个儿子么?

贺云是个有来头的人,柳长洲把他丢到锅里煮一煮之前就知道。华容两大肥缺,一是粮运,一是盐运,能坐到这两个位置上的,背后没有靠山简直难于登天。贺云胆子再肥,肥到竟敢扣留北防将领的粮饷,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除非朝廷里有什么人和樗里昊将军有个人恩怨。

柳长洲想来想去,丝毫理不出个头绪来,因为樗里昊将军常年驻守在外,能和京官结下什么梁子那才叫见鬼。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了,这种解释叫柳长洲十分想揍人——是先帝的旨意。樗里昊战功显赫,常年驻守边防,在军中有极高的威信,即便是皇上一手提拔上来的,也没有理由不留着一手以备后患,毕竟人心难测。
所以贺云私自屯粮的事不是没有人知道,只是有人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也或者是有人把贺云当枪使,指使他扣下了军粮。

如今樗里昊年事已高,再厉害又能有几分嚣张颜色?新帝这时候给管窥阁下达的指令,可谓是卸磨杀驴、一石二鸟了,既是对樗里昊解释了为何军粮常年拖欠的原因,把户部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同时又顺水推舟的除掉了贺云。

柳长洲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指尖抵着墙壁一步一步蹭着往前走,心里十分厌恶这种“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戏码,但这几乎是势之必然,不是简单的谁对谁错就能解释得了的。倘若有一天,他也成为下一个陆辅之或者下一个樗里昊,他想,他也必然没什么怨言的。

管窥阁,顾名思义,借管以窥。历代皇帝是管窥阁的最终命令者,皇帝借助管窥阁以查天下事,是个隐在幕后的组织,说白了,就是皇上手里的一把不能见光的刀,更有些时候,管窥阁就是整个大庆的遮羞布,是大庆用以出奇制胜的“奇兵”。
柳长洲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他的首要任务是完成皇帝的指令,他可以为这个任务不择手段,不用害怕得罪谁,因为皇帝是他的靠山,这也是他敢直接煮了贺云的原因。剩下那些需要左右权衡、维持稳态的事,自然有人出谋划策,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事了。

那些你来我往的应酬、尔虞我诈的官面离他十万八千里远,他不用每天不胜其烦的来往在形形色/色的试探与猜忌里,他想想就觉得宗仪对他简直是真爱,他感动的呼天抢地的。

粮仓的墙壁上点缀着一排油灯,只能照亮一片十分有限的空间。橘色的火光不知踩到了这“刀头”的哪根神经,他突然打了个响指,对着得令到来的手下做了好一番交代,就一屁股坐在墙角下闭目养神去了。
这些日子几乎连轴转,还被半路杀出来的陆含章折磨得心累,这一坐下来,瞬间觉得那老狐狸有句话说的简直太对了,“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躺在了地上。

没一会儿,钦差衙门里的衙役集体出动,不知从哪里扛来了上百口大锅,陆陆续续得架在了粮食山四围的空地上。那锅的口径一个个大的逆天,供一个成人在里头横着转个圈都没问题,似乎是屠户用来刮猪毛的锅。随后,上千坛子酒被倒进了那些大锅里,衙役手持火把,引燃了锅里的酒原。
一时间,整个地底被火焰照得亮堂堂。很快,酒原沸出的雾气便充满了整个地下粮仓,鼻子里充塞的都是十分浓烈的酒味儿。

所谓酒原,就是酒坊里还没勾兑白水之前的烈性酒,纯度大,蒸成了水蒸气自然威力无穷,把柳长洲熏得简直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他有心想多晕一会儿,结果十分不幸的发现,随着酒原的燃烧,地下粮仓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憋得他喘不过气儿来,心跳慌得有些快。

他方才看见那些油灯,觉得如果一定要充满整个粮仓的话,光、声、气应该都办得到,这才有了煮酒原的主意。事实证明这个主意还挺有效果的,那些挥发出来的气体把整个空间充斥的满满当当,再加上气体又无孔不入,没一会工夫,遇冷凝结的酒气形成的液滴便自四面八方汇成一股细流,一路通畅无阻的从粮仓的地下隧道流出去。从那股细流的颜色就看得出来,朱点衣的说法还是挺靠谱的——走形在地上的细流是黑色的。

柳长洲松口气,扶着额头,跟个喝多了的醉汉似的,脚下发飘的往外晃,一路无知无觉的晃到诸葛庐,直挺挺得往自己那硬板床上一倒,以一种十分窝囊的姿势陷进了一场无边无际的黑甜梦里。

那梦里浓稠的抹不开的黑暗里站着一个与他面目有八成像的中年男人,男人的对面还站着一个一身洁白、修长挺拔的人,低眉顺目的模样似曾相识。中年男人蹲下来对着一个还扎着包子头的小不点儿招了招手,笑眯眯得道:“峣山,来,从今往后,这个人就是你师傅了。”
那小不点儿双腿开始前后倒腾,一边嚎一边呼啸而过,冲过来抱住了那个白衣胜雪的男人的大腿,仰起脸十分没心没肺的喊了一声:“师傅!”那小不点儿身后还跟了一只通体金黄的小奶狗,还没有那小不点儿的小腿高,尾巴却摇的格外欢脱,硬是把自己摇成了风里一朵花。

又是一忽儿,那个小不点儿掂着脚尖在灶房的糖罐子里偷糖吃,却一不小心跌了下来,砸翻了满满一罐子糖。结果那小屁孩儿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十分缺德的把那小奶狗推到了糖堆里,硬是给那狗洗了个糖澡。那模样别提多欠揍了,简直皮紧得厉害。

梦里的画面千变万化,一阵大雾散开,他又看见龙门山佩苇庐十分空旷的小院子里,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正在打一套剑法,他动作行云流水,看上去十分风流,但实际上腰、背、手腕、脚腕根本没有着力。再细看那柄剑,花里胡哨得不像话,有剑穗就罢了,居然还在剑柄处镶了一颗俗气无比的蓝宝石。
柳长洲嗤了一声,十分不屑的笑了一下,心想:“简直是花拳绣腿。”

随后从那小屋里飞出来一个徽山墨条,只一招就把那少年手里的剑打脱了手,剑尖直挺挺的戳进地里,一个干净清脆的嗓音响起:“花拳绣腿。峣山,功夫重在灵活,重在千变万化,重在胸有成竹,最重要的还是以鸿毛之体蓄力千钧。风里柳絮、雨里浮萍美则美矣,跟脚不稳,如何敌得过狂风暴雨?而且,一个武者的功底与外界沟通需要的是一个媒介,它并不只局限于一把剑。身手有神,万事万物都可以是手中利刃;身手无力,干将莫邪也是废铜烂铁。”
柳长洲点点头,表示十分赞同。

而后又出现了一个集市口,那集市口的刑场四周围绕着一圈市井百姓,那行刑台上则跪着一个浑身被血的人,他双手被缚,心平气和的跪在地上,眉眼无波,上半身身形标直挺拔,有种“玄酒味方淡,大音声正希”的气度。
他的身后却立着一个手持薄刃的刽子手,正一刀一刀的削去他胳膊上的肉。
人群里有个满脸是泪的少年,被初时那个中年男子死死搂在怀里。那少年拼尽了全力想挣脱身后那人的怀抱,一番挣扎却都是徒劳。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行刑台上那人被千刀万剐。

画面外的柳长洲突然有一种心如刀绞的痛感,那绞痛叫他不自觉皱紧了眉头,手指也痉挛的扭曲起来,如同在无尽汪洋里抓紧一根浮木一样狠狠捏紧了手边的东西,一股力不从心的感觉油然而生。

光与影如同走马灯一样走过一遍遍,在极深处突然迸发出一股强烈刺眼的白光,那白光渐渐收敛后,中心出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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