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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温柔待你,你温柔待世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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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没有了心脏的泵血,他全身无力的向下倒去,膝盖重重的撞在地面上,特别是右膝还撞在了一块有着尖锐凸起的石头上,继而是他的肋骨和肩膀,他的脸侧向着栽进黑黄色的泥泞里,相当不体面,但他只能够屈起手指紧抓了一把泥土,他的意识渐渐涣散,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感觉到疼,他有点眩晕,他的视野渐渐变成黑色,周围的呼喝声也离他远去,嘴里沙子的粗粝感也逐渐淡化,他仿佛进入了一个纯精神的空间,他知道自己应该往最黑暗的那个地方走,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知道的,但他飘忽的飞往了另一个地方,他与山海共有的、私人的地方。
这是他几个月来第一次踏入这个熟悉的地方,他的小王子倚靠在那半截半死不活的树桩上,看起来气色好多了,但是忧虑重重,他知道自己时间无多了,他像一朵云轻飘飘的飞到他的身边,“怎么了,亲爱的?”
“我知道我不该随意的搅扰你,毕竟···你是在做一件大事情···但是——”山海吞吞吐吐,“我很担心你。”
经藏内心涌起的悸动和几千年前他与他的初恋私定终身时如出一辙,他从没有想过会有人能重新唤醒他这颗苍老而又坚硬的心。
经藏俯身趴跪在山海的上方,有力的拦抱着山海的腰与后背,飞蛾扑火一般的与山海唇齿相依,一阵短促的缠绵,他的声音响起,低沉而又令人心安,“过不多久,战争就会结束,我已经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的国家受到最小的损害——还有,最重要的,我用我生命度过的九千三百四十八年向你发誓,我爱你,之前所有九千三百四十八年的一切因缘巧合都是为了让我遇到你,我不知道你怎么样看我,我就只想真真切切的告诉你,我爱你——我得走了——原谅我,不能陪你走过你生命中的千千万万年——”
山海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挣扎着去抓他的手,但经藏已经连同他的深情浅语,一起消失不见了——
第36章 跨越死生来救你
灰黑色的天空,时不时有紫色、绿色的光闪过,北方战事吃紧,南方严阵以待,被军队簇拥着的无冷大殿里,山海确实得到了在战争背景下的优渥对待,对知温忠心耿耿的侍者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山海,就在几分钟之前,山海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蜜甜的、含蓄的、隐秘的笑,但紧接着,他突然全身绷紧,双手极力地扯着床单,冷汗一层层的冒出来,他正手足无措的喊更多的人过来,山海却突然一下子大睁开双眼,像在崩溃与癫狂的边缘,他被吓坏了,腿一下子瘫软,身体被赶来的留守军首领白泠接住,接着,猝不及防的,山海像一头豹子一样也朝他猛扑过来,三个人一齐翻倒在地,还带翻了几个惊慌失措的侍从和卫兵,山海非常迅速的判断出了这里哪个才是管事的那一个,他拨开很多手和胳膊,连爬带滚的揪住了白泠的前襟,白泠确确实实被他的眼神唬住了,那看起来有三分像他的王知温,山海看起来有点不清醒,但又看起来清醒异常,“听着!”山海发出一种让人生畏的嘶嘶声,白泠不得不专心听他要说什么,“你知道经藏吗?!”那语气听起来并不像疑问句,但白泠确定他是想引导自己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重重的点点头,保证山海能捕捉到他的意思,“他对这场战争——”,白泠马上接上一句“举足轻重”,山海继续说了一个单句,“他现在快要死了!”,白泠的脑子突然好像转不过来了,山海见状坚定的补充,“不是我的臆想,我非常确定!”,白泠想到两个人的关系,随即明白了,他的职位和眼界让他一时难以想到能有谁能顶替经藏的位置,即便他只是对经藏有所耳闻,都不能不钦佩他的胆气和睿智,山海知道白泠已经完全明白了他每句话的意思,就重重的抛出最后一句话,“我必须要去救他,请给我找一个坐骑和一条结实的绳子,十分钟。”
山海猛的松开了他,头重脚轻的站起身,扯住一个相对镇静的侍从,简要的吩咐她去找几件他需要的东西,见白泠还在深思熟虑,给他一个异常坚定的目光,“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白泠瞬间就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救经藏要比承担王的责罚重的多,他果断的一头冲向了门外。
十分钟后,山海不带一丝停留的跨上一匹马龙的背,用绳子把自己和马龙的背上驼峰般的凸起捆在一起,他非常明白自己现下的身体与精神状况,他也担心自己半路昏倒摔下去,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感和急迫感正在他心里熊熊的燃烧,他的身影倏的一下很快消失在了白泠的视野里,他回头命令站在他手侧的联络官向知温如实报告。
山海并不知道经藏具体在哪里,他甚至对战争的一切都知之甚少,他刚从昏迷中强行摆脱出来!但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像一条锁链一样,把他和经藏连接在一起,顺着它,他就能找到经藏,无论他在哪里。
没走多长时间,就出了安定区,进入了一个炮火连天的世界,让他大吃一惊的是,对一切他都很陌生,他好像昏迷了半个世纪了似的,他没有见过的武器、他没有见过的物种、他没有见过的力量,战争像一个推手,迫使战争的各方都进行一场脱胎换骨的蜕变,无论是科技还是脑子,进步的慢的一方就会被那双无情的手掐死在进化的中途。
马龙灵活的躲避着射偏的攻击,山海也挥手挡开了不少,他必须得及时赶到,他现在才突然反过神儿来,仅靠马龙,他赶到经藏身边时,他早就死绝了。
他稍作镇定,解开了绑在自己腰上的绳子,小心的在马龙背上站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往上纵身一跃,“啊————”
他全身就像解离成了成万上亿的分子一样,急速的运动、碰撞、盘旋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形,他像一头扎进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漩涡,各种颜色搅在一起,各种形状相互扭曲,他像一声尖叫、一道亮光,跨过死死伤伤、嘶声呼号,一切都像不存在了,只剩下那条链接的另一头,他能感觉到他离经藏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连空气都似乎沾染上了他的味道,他竭力的让自己停在那个恰当的位置,巨大的惯性使他在松软的泥地里砸出来一个坑,他头晕目眩的甩甩头,试图稳住天旋地转的视野,一个熟悉的身躯出现在他眼前,他跌跌撞撞的想要去抱住他,许多手、胳膊、身躯都拦在他的面前,这会儿他已经从超高速的移动中缓过神儿来了,看着满面戒备的一群横亘在他和经藏之间的士兵,威严而简要的向他们宣布,“我是经藏的配偶,自然人无尽国国王山前之子,我可以救他,如果你们再不让开,谁都救不回来他了!”
那些士兵还没从莫大的悲恸中脱离出来,一听能救他们的长官,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的赶忙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第37章 我可以铁石心肠的对整个世界,却无法忍受你在我怀里痛哭流涕
山海强大的气势让每个士兵都对他的身份不存怀疑,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如此镇静的,他快走几步在经藏身边跪下来,经藏已经被士兵翻了过来,脸上仍然凝固的血液和泥土,面色灰败,心口的衣料被撕开,心脏处有个几不能见的小洞,他在经藏的小腿处摸索着,抽出了一把藏在靴子里的古老匕首,山海知道经藏一定会把它藏在这里以备不时之需,他紧紧的握着刻满咒语的刀柄,重重的扎进经藏的心脏,其他人见状大惊失色,马上上前劈手抢刀,却被他一声喝停,震的他们不敢出声,紧接着山海猛的把左手手心划破,绿色的血液从里面喷涌而出,他恍若没有痛感的面不改色,经藏的手下们看的心惊肉跳,暗暗佩服这个未脱稚色的男孩像个男人一样狠厉果决,山海把手紧紧的贴合在经藏的心口,血液像有了生命一样流进那个一动不动的心脏,像水流一样推动着水车吱扭旋转,流过经藏的内脏与肌肉,修复着已经枯萎的大脑和神经,滋养着整个死气沉沉的躯体,山海的面色越来越苍白,而经藏的面色却越来越有生气,干瘪的血管重新充盈,僵硬的躯体渐渐舒展,在确认经藏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后,山海收回了手,心口上的伤口像含羞草一样闭合起来,恢复了原样,山海脱力的伏在经藏的身上,费力的把额头凑向经藏的,也进入了那个黑暗的空间,到处都是黑黢黢的,山海很清楚这是通往哪里的路,他依循着心里的感觉,直头直脑的去追经藏,他希望经藏还没有走到这条路的尽头,大量的失血让他心力不足,冷汗直冒,腿像灌了水银,抬也抬不动,腰也酸的直不起来,他像一只垂死的老狗一样苟延残喘的向前走,在他觉得他就要坚持不了的时候,那个熟悉的背影,他在那个昏黄的小旅馆里细细观摩的背影,正孤零零的在前面摇晃,他嘶声力竭的喊:“经藏——”
没有回声,声音很快的就弥散了,但前方的人还是迟疑了一下,回了头,看到山海狼狈的样子,经藏不由得往回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坚定的停在那里,山海焦急的往前跑了几步,扑在他的怀里,经藏任由他倚靠在自己身上,一只手穿过山海的腋下,环住他的后背,稳住他虚弱的身体,另一只则温柔的从山海的头发里穿进穿出,“回去吧,我该走了——”
山海突然抬头睁大眼睛瞪着他,带着些许愤怒的气息,“为什么你不跟我回去?”
“逆转生死,违背自然,是会受到惩罚的。”经藏的声音温和的不像是刚从战场上回来。
“你不也把我救回来了?!”
“所以我现在要去领取我的惩罚了——”
“那我甘心现在就死在你面前!”山海倔强起来跟山前如出一辙。
经藏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这个执拗的孩子,他肯定战争肯定会以他们的胜利为结尾,而且对无尽国布下了固若金汤的防护,他的弟弟们会接过他的任务,像心脏一样把信息泵出泵入,纵横捭阖,战争结束后,他的小王子会愉快的在他苦心保护的地方继续生活,他已经得到了爱情,也知道他的爱人余生有所依傍,他可以放心的退出他的生活了。
但在他意料之外的是,一直不怎么直白的表达自己情绪的山海,以一种饱浸感情的语气,将堆叠的心里的炽烈感情喷吐而出,“我来这里,不是要报答你,是想证明——我也爱你,我明白,我这个年纪说这个字实在是太傻了,但没有什么别的深刻的字眼可以用——”
“你可以恨我?”
“你如果现在就死了,我肯定会恨你!而且我会和你一起走到路的那头,一起走向死亡。”
“你父亲怎么办?”
“求你了,别让我郁卒不乐的悔恨终生——”山海终于崩溃了,眼泪不受控制的留下来,大颗大颗的,他身体往下滑落,经藏明显的在动摇了。
“我不知道逆转生死会给你带来什么?”经藏迟疑又忧虑重重的说。
“我都愿意承担,求你了!”
经藏可以铁石心肠的对待整个世界,但唯独无法忍受这个孩子在自己怀里痛哭流涕——
第38章 如果山海醒着,健康而活泼,那这该是个多浪漫的夜晚
经藏的起死回生极大的挫败了入侵联军的阴谋之一,也在很大程度上鼓舞了士气,战争依然继续,战局瞬息万变,但守卫联军是为了生存而战,入侵的外星生物纯粹是为了扩张,在强力打击和挑拨离间之下,他们的联盟已经分崩离析,战局按照经藏预计的方向进行着,他派他的第四个弟弟将山海护送到无尽国,他不想让他再次暴露在危险之中,他比以前更加爱惜自己的生命,不是因为他贪生怕死,而是他有了难以割舍的牵挂,他的身体里流动着山海的血液,他与山海现在以一种更加紧密的方式结合在一起,没有什么比相互深爱更紧密了。因此,他只谨慎的指挥了几场关键性的战役,在他不得不冲锋陷阵之时,突然发觉,他身上的伤口会迅速的愈合,但他却没有感受到本应当随之而来的疼痛,他那时才意识到山海将他的不死之身分享给他,却独自承担了代价,每次他的伤口逆转自然的愈合,都会使山海疼痛而煎熬的在床上翻滚、颤抖、叫喊,他现在才真正的进一步认识了山海,山海比他本来所认为的更为内敛,也更为深情。
战争像潮汐一样退去,留下一海滩的扇贝和海螺,还有沙子上一层层的皱褶。经藏终于能脱下他腥臭又肮脏的铠甲,奔赴他小王子的床前。
无尽国的疆域在经藏不露声色的偏心下,受到的损害远小于它所声称的那样,他的小王子得以安静的、不受打扰的躺在他宽大的床上。
经藏先去脱下了浸满汗水和血污的衣服,他的厚樟皮的长袍在混战中不知所踪,他真的很是不舍,毕竟那片粗粝坚硬的皮革曾经何等安全又舒适的把他和他的小王子一同包裹起来,现在回想起来,那真是一段平静又闪亮的回忆。继而,他仔细地洗了个澡,把头发中偷渡地每一粒沙土都去除,把皮肤上每一个不属于它的污垢都擦掉,直到不带一丝灰尘和战争的味道,有侍从为他修剪了指甲,噼里啪啦的声音使他马上联想到了编号H20的外星物种胸脯上两个触角之间产生的电火花,看来他在跟长一段时间都可能无法摆脱这场浩劫给他带来的影响。他没注意到谁为他穿上了质地柔软的衣服,干燥又芬芳,这段时间的沙场生活让他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他终于把自己打理的可以去拥抱他的小王子了。
他轻柔又忐忑地推开那扇熟悉的门,接着,仿佛一切都不存在了,除了那个在侍女怀里奄奄一息的孩子,他的脸上存有侍女滴落的眼泪,晶莹的像他的脸色一样苍白。他不能更急切地走过去,从她的怀里接过了他的沉痛与挂念,把他无力抬起的头安放在的肘弯里,将他微微起伏的胸膛放置在同样微微颤抖的大腿上,紧紧地揽着他,紧到经藏的颤栗都能传播到山海的睫毛上,让那像镀了霜的翘起上下的颤动。
山海看起来毫无生气,像一只被毒蛇咬过的小老鼠一样一动不动,只有微弱的脉搏显示着他微弱的生命迹象。强烈的保护欲前所未有的席卷了经藏的每根神经,他弯下颈椎,把额头凑近山海的,轻轻地贴附了上去,进入了那个由他俩荒谬的婚姻建立起的共同精神世界。
在冰缝里的折磨,再加上间接参与战争的伤害,使得山海的精神受到了黄风卷枯草般的摧残,精神世界里,山海孤独地瘫在那个仿佛已经死了的榕树旁,那个榕树分裂的树干已经折断了,直愣愣地躺在地上,周围覆盖着一小层枯枝败叶,只剩下一小截从中间断开的树桩。
经藏大步地跑过去,踩的树叶嘎吱嘎吱作响,揽着山海的后背,把他头上的褐色树叶摘下,一个个异常温柔的吻绵绵密密地落在山海紧闭的眼睑上。
“一切都结束了,不会有什么能再伤害你了——”经藏喃喃自语,用下巴磨蹭着山海的头顶。
经藏的体温温暖着山海,他轻柔的声音不断的呼唤着他,他的爱与关怀像云雾一样笼罩着他们俩,温热的、闪着金色的光芒。不知道过了多久,经藏觉得好像有几万年那样的熬煎,山海的眼睛终于睁开了一个小缝,虚弱地冲他一笑,好像一朵纤弱的小紫花在草丛中绽放,惊艳、平淡而感动,接着他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昏睡。但这已经足够让经藏喜极而泣了,他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有节奏的、持续不断的,好像一个笨拙的父亲在哄他的孩子入睡。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经藏每天都待在山海的床上或者他的床边,为他擦洗身体,抱他吻他;每天都保持着与他精神的链接,他清理了精神世界里的那些残枝败叶,他不知道该把它们丢到哪里,就把它们铺成了一张松软的小床,一翻身就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山前则每天都忧心忡忡地走来走去,处理完政事,在大殿里走来走去,接见完前来慰问的使节,在会客厅里走来走去,在山海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在他的房间走来走去······他吩咐侍从每天都准备好山海喜欢吃的果子,预备着他随时醒来,战后重建的繁杂事项让他都来不及考虑与知温的千丝万缕。
山前与知温的关系在到达冰点之后堪堪停在了大打一架之前,被战争搅和一通之后却非常诡异的向和缓方向发展,但山海一直试图对知温维持不冷不热、敬而远之的状态。
起初,山海一天中大多数时间都在昏睡,三天醒一次就很不错了,每次醒来都能引来经藏、山前还有一众侍从的大呼小叫,喜气洋洋的好像过节了。后来一天就会清醒一次,经藏惊喜地发现山海的面色渐渐红润,他的皮肤也渐渐恢复了往昔石蜡般的触感,冰凉的双手也逐渐温暖起来。他完全清醒过来,是在半个月后的一个夜晚,那天晚上,天空中只有一轮月亮,发出皎洁的近乎清冷的月光,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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