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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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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步一步下了楼。
  差不多是吃晚饭的时间,他先去食堂打了一个肉菜两个馒头,然后盛了免费的咸菜和一碗白粥,一共花了一块二,吃完之后,绕过小半个校园,找到一个提款机,取了三张一百元。
  普通大学生一个月两三百元生活费就能过不错,三四百元称得上小康。
  顾骋不是普通大学生,更不是有钱人。
  但却并没有舍不得花钱。
  他打算明天带自己的“救命恩人”去吃点好的。
  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看到霍誉非第一眼,就不由自主想对他好一点。
  这个“好一点”,甚至超过了他应该有的底线。
  霍誉非对此一无所觉。
  上一周定做的手串已经做好,他在回家之前去了一趟玉宝斋。
  两串佛珠分别装在两个木盒里。整个盒子用实心的梨花木做成,内外做了两层,外一层镂空雕刻了宝珠莲花的图样,栩栩有神,很见功力。盒子内部则用墨绿色的绸缎包裹丝绒,做出一个手镯的凹槽,中央的圆形部分依旧绣了一朵小小的粉白色莲花。
  十八颗翡翠珠子在绸缎的映衬之下,更显得碧绿、通透、水润,好看极了。
  霍誉非刚刚付了手串的钱款,就接到了霍启东的电话。让他通报自己位置,家里派车来接。
  因为宋国珍已经回到家了。
  霍誉非回来的时候,宋誉莱已经在沙发上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了。宋女士则和霍启东坐在沙发的另一面。霍誉非刚刚打过招呼,宋誉莱就呼啦一下站了起来:“妈妈,爸爸,誉非已经回来,我这就去告诉厨房可以开饭了。”
  宋誉莱是家里这一辈唯一一个女孩子,素来备受宠爱,能让她变成胆战心惊的小兔子,也只有宋女士了。
  当然不光宋誉莱是兔子。
  霍誉非默默低头装乖。
  饭桌上面,宋女士依次问了一下他们姐弟的学习生活,额外点名让霍誉非分享他在国内读书的感受和收获。霍誉非这段时间在学校基本没有好好学习,只能瞎编乱造,一本正经的从教育的形势方法内容上宏观的概括了中西方教育体系在文化背景下形成的差异。
  霍启东两三下就听不下去了,看在霍誉非乖乖换了正常衣服回来的份上没有掀他老底,只是说自己“吃饱了”,就要了壶茶转移去书房。
  也不知道霍誉非使了什么法子糊弄,竟然前脚后脚着跟了进来。
  霍启东放下手里的黄玉印章,示意他关上门,责备道:“怎么不跟你妈妈好好聊一聊?她也很想你很关心你的,只是工作太忙了。”
  霍誉非在他旁边挨着霍启东坐下,摸了摸鼻子:“我知道宋女士日理万机都是为了让我们吃饱穿暖,我很爱她的。”
  霍启东弹了弹他脑袋,笑骂了一句:“好好讲话。”
  霍誉非捂着额头叹气:“人家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我姐就是‘誉莱宝贝’,我就是‘这个小子’呢?爸爸你也太重女轻男了。”
  霍启东心里已经笑了,表面上却不理他,拿起刚刚放下的印章,在手里继续把玩着。
  “爸爸,这是黄玉的吗?好像不怎么稀罕。”
  “你知道什么?”
  霍誉非嘴角弯弯,立刻道:“我‘这个小子’当然不懂啦,这不是,买了个东西想孝敬您还得请您先帮我鉴定一下。”
  他说着就把那个莲花梨木的盒子放在霍启东面前打开。
  霍启东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好东西,不禁轻轻“噫”了一声。
  拿在手里把玩起来。
  “从哪里来的?”
  “当然是花钱买的了,我‘这个小子’也不能去偷去抢吧?”
  “花了多少钱?”
  霍誉非用手比了个数字。
  霍启东笑了,点点头:“不错,还有点眼力。行了,跟爸爸直说吧,到底又惹了什么天大的麻烦要来找我料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霍誉非侧身坐着,沉吟着摸了摸鼻子,随即抬头看向他,神情正式起来,“您和高叔叔不是关系很好吗?我想在P大设立一个专项的奖学金。”


第8章 交个朋友?
  “什么奖学金?”
  “一个关于计算机专业扶持培优的奖学金计划。”
  霍誉非的神态引起了他的重视,霍启东放下手串,对他一抬下巴:“说说你的打算。”
  霍启东和宋国珍的结合,在某种意义上可以算作是联姻。
  尽管两人感情深厚,但家族利益方面的考量则一定高于彼此夫妻之情。
  多年前因为局势动荡,霍氏变卖家产,举族迁往澳洲,并且传下家训,霍氏子弟不得经营任何具体产业。
  如今澳洲已成为家族多年经营之处,霍启东身为霍氏次子,刚刚成年就表示自己毫无才干,主动放弃继承权。
  与之相比,因为正确的立场和背景,宋氏以事关国计民生的产业起家,虽然少些底蕴,近年却越做越大。霍誉非的外祖父宋梦德膝下无子,接连生了三个女儿,年龄渐大,力不从心之后,就把宋氏产业渐渐移交给宋国珍,并一路给自己的大女儿保驾护航,帮助她重新整合手中权利。
  因为这样一种情况,他们的婚姻非但没有涉及利益分割,还能够互利共赢,得到了双方家族的支持。
  除了这些表面上的内容之外。霍誉非对自己的家庭,双方父母,以及父母的家族可以说一无所知。对他而言,和父母兄姐关系亲密是“霍誉非”这个身份所必须尽到的义务,再多的东西他不想承担。
  也并不觉得自己具有插手其中的资格。
  霍誉守则不同。身为家中长子,成年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就是一个港岛的实际项目,全权交给他打理,盈利不多,也没有太多实际事务,算是小试牛刀。宋梦德一心向国外发展,在美国也持有许多长线投资。霍誉守毕业之后,国际事物就逐渐向他手中转移,使得他年纪轻轻就有机会手握实权。
  当然也不得不绝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国外。
  霍誉守显然继承了在霍氏家族在投资方面的独到眼光,对他来说自己所做的工作并没有什么特别,但也没有什么困难。
  因为长子表现的很优秀,霍启东在这两年一直考虑,想找一个恰当的时机和霍誉非谈一谈家族继承权的问题。
  今天恰好是一个不错的契机。
  霍誉非第一次提出自己的投资计划。
  主动的放弃继承家族产业并不代表霍启东缺少投资的眼光。对霍氏子弟来说,投资是一种血脉天性。霍启东可以任凭儿女不事生产挥金如土,却绝对不可能同意任何一个毫无意义的投资。
  因此霍誉非知道如何包装他的真正目的。
  “爸爸,计算机技术一定会成为未来的所有产业的技术核心。传统产业想要继续生存下去,只有两种选择,要么选择与互联网紧密结合,要么转型成为新型互联网产业体。”
  霍誉非双眼明亮侃侃而谈:“P大作为全国顶尖的学府,也非常具有前瞻性的开设了相关专业。现在,国内市场还处于初生态,但四年之后,这些相关专业的学生都将成为第一批奠基人。我考虑的是,拿出一笔专项资金,针对相关专业学生进行一对一帮扶,并且签订就业协议,四年之后,他们将成为我们的第一批人才储备,我们在这个领域的任何举措也都能够抢占先机。”
  出乎预料的是,霍启东眉头越皱越紧。
  霍誉非不禁顿了顿。
  就听见霍启东严厉的声音:“继续说。”
  霍誉非本来还以为自己想法挺超前呢,没想霍启东一点不买账,不由迟疑了一下:“那么……爸爸,你觉得我的想法可行吗?”
  “你自己的想法,还要反过来问我吗?”
  霍誉非低头装乖:“我有想法,当然要先来请教爸爸啦。”
  霍启东问他:“你这个考虑是出于什么的立场?霍氏这里?你妈妈这里?还是……你自己呢?”
  不等霍誉非回答,他继续道:“只是设立一个奖学金不难,但你所说的抢占先机,光是这些却远远不够。既然你有了想法,就要好好的做出来,关于计算机互联网具体怎么和传统产业结合,我希望就在这几天看到一个具有前瞻性的投资计划书。”
  霍誉非一怔,心想他就随便说说,这样也能当真?
  就听霍启东道:“怎么?这些做不到?那我就要怀疑你设立奖学金根本是空中楼阁、或者另有目的了。”
  霍誉非连忙道:“怎么会?这个当然没有问题。”
  霍启东似乎懒得跟他说了,挥挥手让他下去。
  然而等霍誉非真正离开之后,他一直紧紧皱着的眉头突然放松下来,笑骂了一句:“这小子,我还当他不开窍了。不开窍倒省了许多操心,一开窍反而让我难办了……罢了,再等两年看看吧。”
  霍誉非本来是打算空手套白狼来的。
  结果狼没套着,反而白搭了一个翡翠的手串进去。
  微微惆怅的叹了口气。
  随即又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他也算尽力了,大不了想想别的办法。
  却一点也没打算真的做出什么计划书来。
  霍誉非并不想插足霍启东或者宋女士的家族产业。
  毕竟——
  他自嘲的笑笑,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算得上是谁?
  顾承岳变成了顾骋,那么他呢?
  他总要,找到自己吧?
  第二天回到学校,霍誉非第一件事就是找出一身“爆裂拳手”的运动装换上。宿舍其他人都回家了,就林海源没回,在宿舍也无聊,就古古怪怪看着他换衣服,感叹道:“誉非,你衣服还挺多的嘛!”
  霍誉非“嗯啊”了一声,对他的观察能力表示赞许,又换上自己的“阿迪达达”,就坐在桌子上开始无聊的点时间。
  一看就是在等人!
  林海源开他玩笑:“换了这么身衣服,看来是要去约会了?”
  话刚说完,门就被敲响了,林海源跳下来去开门。
  就看到一个挺高的男生站在门口,虽然是简简单单在白衬衫外面套了件旧毛衣,就已经非常好看。只可惜眉宇之间太过凌厉,让人觉得难以亲近。
  但对方一看到从桌子上跳下地的霍誉非,微微一笑,刀锋一般的厉色就转瞬消失不见。
  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柔之意。
  这种反差搞得林海源一惊一愣。
  霍誉非插着手走过来的时候,突然伸脚一勾,又在他摔倒之前及时架住。
  嘴角弯弯的:“看什么呢?天天跟我一个宿舍,还一副没见过帅哥的样子,小心下周在英语系的美女面前丢人。”
  一出门顾骋就笑了,忍了忍还是忍不住:“你怎么这么自恋?”
  霍誉非坑都挖好了,眼巴巴等着他开口呢,没想到他们根本不在一个点上。
  说好了喜欢人家英语系系花吗?这样不抓紧一切机会怎么可能追得上?
  他心里嫌弃极了,暗示道:“我有说错吗?难道我不帅?而且听说他们系的系花也会到。”
  顾骋特意的上下打量他:“是挺帅的。”又强调了一句:“而且是穿什么都帅的那种。”
  霍誉非挠了挠脸,他还没见过这么不上道的,干脆投了一记直球:“系花是大美女诶,你想不想认识?”
  没想到顾骋脸色顿时微微变了那么一下。
  简明扼要的说了两个字:“不想。”
  然后就换了话题:“你想吃点什么?”
  霍誉非轻轻一咳,随便报了两种小吃,顿时不再提了。
  没想到顾骋却没有带他去吃他说的那两种小吃,而是将他带到了一个装修很不错的酒店。
  并且微微有点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你的口味,听说这里的自助餐很好吃,就带你过来尝尝。”
  霍誉非顿时迟疑了一下。
  虽然他知道顾骋在玉宝斋兼职手模,不会特别缺钱,但也很确定在这样的地方吃自助绝对不是顾骋的生活水平能负担得起的。
  顾骋却直接拉住他手腕,将他带了进去。
  霍誉非看着前面顾骋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心里却有了一种微妙的得意。
  相当于一个月生活费的自助餐,味道当然不会差到哪去。
  霍誉非在国外多年,回家之后家里也尽量照顾他的口味,准备西餐给他。因此到现在为止还没吃过几样正经的中国菜。
  哦,对了,学校食堂当然不能算。
  本来他也没有特别想吃,但是才喝了一小碗鲫鱼豆乳羹,整个人的想法就顿时改变了。
  尤其很多菜色他因为在国外多年,从来没有吃过,兴致勃勃的一样一样试了过去,吃到最后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顾骋倒是吃的不多,看到霍誉非忙不过来的样子,偶尔会帮他剥几个虾,夹两块排骨之类。
  霍誉非毫无所觉直接夹起来吃了。
  吃了几口才发现不太对,连忙道:“我自己来,你这样我要不好意思了。”
  顾骋眉毛一挑:“不好意思?不是你说要我对你好一点吗?”
  霍誉非刚好不小心咬了一口小米辣,辣得整张脸都热了,顾不得说话,呛了好几口,才回答道:“开个玩笑啦。我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
  顾骋筷子尖在碟子边缘上停顿了一下:“交个朋友?”
  他突然反问了一句:“为什么?”
  霍誉非不为所动,依旧嘴角弯弯:“这还需要为什么啊?”
  顾骋神色淡淡的:“凡事都要有个理由吧?”
  “那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编一下。”他笑起来嘴角露出一个小酒窝,这样看着你说话的时候,好像说什么都会让人忍不住答应。
  “现在也想不出什么理由,就是特别想跟你交朋友。”
  顾骋没回答,只是又顺手又剥了一颗虾丢进了他碗里。
  目光又一次落在这个第一眼就让他心中异样、莫名想要亲近的人身上。
  刀锋般英俊逼人的面容,突然柔软恍如春风:“好吧,我答应了。”
  他生来就比别人少了一张“普通人”的证明,他注定拥有太少。
  因而也想要太少。
  这也就使得,但凡有一点儿想要的东西,就算不择手段,也要得偿所愿。


第9章 多一颗糖
  顾骋说:“我答应了。”
  对别的人来说,一句我答应了,可以是郑重的保证,也可以是随口的敷衍,但不管怎么样,这句话的保质期都不会太久。
  对顾骋而言却,不同。
  因为他拥有的东西太少,想要的也太少了。
  但凡有一点能握在手里的,就格外珍惜。
  就像是小时候在福利院,资源匮乏,所有的东西都一定要平均分给每个人。
  有一次,来帮忙的义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没有数清楚,多发给他一颗水果硬糖,他立刻小心翼翼藏起来,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就算睡觉也要握在手心里。那一年夏天来得很快,糖融化成黏糊糊的一团,粘在了掌心里。直到一次迎接检查,院里组织给他们去公共澡堂洗澡,黏在手心里的东西才被发现。
  帮他洗澡的生活老师死死掰开他的手,脸色难看的把化了一半的糖扣下来扔进下水的地漏里,一边嫌恶的用澡巾反复搓洗他的掌心,一边安慰他“不哭不哭,洗完澡老师给你好多糖,好多好多,乖乖不哭啊……”
  他将信将疑的抽噎着。
  当然这都是哄孩子随口一说的话,一个成年人不会把一颗糖、甚至一把糖看得有什么珍贵,更不会觉得自己这种轻飘飘的廉价许诺有什么一定要实现的必要。
  所以他讨厌、或者说抗拒被别人许诺,更极少做出许诺。
  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太过珍惜。
  年纪尚小的顾骋而言,不但失去了半颗化掉的糖,还失去了更多别的东西。
  并不是因为一颗糖有多么珍贵,或者是他有多么爱吃。
  而是比别人多出的那颗糖,让他能够感觉到,自己是被偏爱的,是不一样的。
  但他很快就明白并非如此——
  他不值得,
  他一无所有。
  就比如——这个所谓的“朋友”,就是他觉得自己不配拥有的东西。
  他拼命的学习,就是想逃离那个地方。
  他拼命把自己伪装成正常人家的孩子,却从来不敢回应周围人给予的善意。
  因为每一次,在他觉得,他已经能够放下自己的出身,融入周围人正常生活的时候,就会一遍遍做梦,梦见福利院吵吵嚷嚷的大通铺,梦见食堂里磕掉边缘永远也装不满的搪瓷碗,梦见——公共澡堂升腾的热气,模糊了面庞的生活老师。
  他早就记不得是谁了。
  却清清楚楚记得那半颗融化的糖被从手心剥离的撕裂感,硬毛的刷子在掌心一下下狠狠的反复搓刮,直到红通通的掌心被热水冲的干干净净。
  直到——
  一无所有。
  顾骋正努力把心里那点藏得很深很深的小自卑再往更深的地方藏一藏。
  就被一个虾仁突然塞进了嘴里。
  霍誉非姿态漂亮的拿餐巾纸擦干净了指尖,然后伸手在顾骋额头上弹了一下。
  “说两句话就走神,想什么呢?”
  他动作极为自然舒展,就算穿着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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