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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穷-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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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会喜欢?
  他心里忽然一阵紧张,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喉喽里呼之欲出。
  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大步。
  顾骋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脸色的变化。
  霍誉非却不笑了,跳下台阶,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怎么了?”
  那种认真的,充满关切的目光,好像是火种,又好像是一道光,瞬间点燃了他,照亮了他。
  让他无所遁形。
  无处可逃。
  但他还是逃了。
  顾骋匆匆忙忙说了一句:“没事。”
  然后快步转身。
  他要预习一下概率论和编程、然后自习一下今天翘掉的离散数学。
  还要准备下一周的专业英语考试。
  玉宝斋那边周六还要去一次,周末还要拍一个平面。
  事情很多、很多。
  多到他没有精力去考虑其他。
  然而手指隔着书包碰到,那个突兀出来的硬质笔记本的轮廓。
  如同被什么东西烫到一般,顾骋迅速的收回了手指。
  霍誉非站在宿舍楼下的台阶上,看着顾骋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歪着头困惑的笑了笑,然后转身上楼。
  他其实也是有点忙的。
  目前最需要迫切解决的问题,就是如何赚钱。
  为“启东培优基金”赚钱。
  霍启东完全没有给他任何帮助。
  霍誉非手里没有什么好项目,准确的说,他根本没有项目。
  霍启东的意思,是让他在B市多交点朋友——无论是做实事的良师益友、还是可以烧钱取暖的狐朋狗友,总之,首先要多认识一些人。
  霍启东很不认同霍誉非这种避之不及的态度,家里祖辈传下的“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这十二个字,绝对不是这么理解的。
  霍誉非坐在桌前,一边转着笔一边看手中的资料。林海源从后面压住他肩膀:“呦,霍少日理万机呢?”
  霍誉非笑了声,在纸上勾勾画画,“我是在想办法赚钱养家糊口。”
  林海源家里是做发动机的,在国内已经数一数二,他自己虽然学金融,将来也不大可能参与二级市场,对这些什么兴趣。只是简单的扫了眼,就转头收东西去洗澡了。
  霍启东给的资金不多,只有一百万美金,对于做金融投资来说杯水车薪,甚至达不到很多基金的购买门槛,但如果是作为高校某个专业的奖学金基金,这个数额就非常大了。
  他一直坐在桌子前看看写写,把所有可能的路径梳理了一遍。
  一直到还有十几分钟熄灯,才收拾东西,告一段落。
  因为是周五,杨小东和余敏之又回家了,林海源早早躺上床。
  霍誉非才洗完脸,灯就熄灭了。
  林海源在床上呻吟一声,“怎么又提前了?”
  这时宿舍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霍誉非擦了擦脸,跑去开门,顿时嘴角弯弯:“顾骋?你才从图书馆回来?”
  “没有,早就回来了。”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霍誉非。
  事实上他在图书馆根本没有办法静下心来看书。
  顾骋给他的是一个塑料盒,表面还沾着水,他打开看看,是满满一盒草莓。
  “洗好了,你可以明天当早点。”顾骋又看了他一眼,“明天我还有事,你自己吃饭,可以的吧?”
  “当然可以了。”
  如果不是为了陪顾骋吃饭,他怎么会一周都乖乖呆在学校?
  霍誉非眨眨眼,觉得顾骋有点奇怪。
  尤其是对方听到回答之后“哦”的那一声,竟然让他隐约听出了点失落的味道。
  “等等,”霍誉非叫住顾骋,顺手拉上宿舍门,“明天你有工作?”
  顾骋点头,但他其实不是为了这个。
  霍誉非笑了笑:“行吧,那我就回趟家,宋女士回来了。我要回去接驾。”
  顾骋凝视了他几秒,拍了拍他肩膀,语气很温和:“等你回学校,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恩?好不好。”
  “好的呀。”霍誉非虽然不明所以,仍然很高兴,凑过去想搂他肩膀,却被迅速躲开了。
  顾骋后退了一步,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霍誉非挠了挠脸,有点莫名其妙。
  又一次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大对?
  宋女士这一个月都呆在澳洲,中间又在美国停留了一星期,这次回家据说能呆久一点。
  霍誉非周六一早就回了家,下午的时候,和宋誉莱、霍启东一起去接机。
  因为天气原因,飞机中途降落了一次,预计到达时间推迟了。
  宋誉莱在拿手机和朋友聊天,霍誉非就走到一边巨大的拉索玻璃幕墙下面,看着跑道上一架架起飞降落的飞机发呆。
  宋女士日理万机,一年至少有一半的时间在国外。霍启东只要时间允许,每次都会亲自接送她上下机,这是他们夫妻间的情趣,倒不会说一定要他们也来的。
  他已经向宋誉莱套过话,但是没套出来。之后宋誉莱直接躲到一边了。
  今天天气很好,天很蓝很蓝,在最远的地方涂抹了几道棉絮似的云。
  白色的飞机在蓝天的背景下起起落落,却被隔绝了巨大轰鸣,就像在看一部八十年代的默片。人一生好像只有两种状态,一种是停留,一种是离开。他还记得自己曾经给一个周简达说出这个分类的时候,对方嘲笑他“那是因为你没谈恋爱”。
  不过在这个事情上,周简达确实比他有发言权。
  霍誉非若有所思的摸了摸鼻子。
  爱情是建立在面包之上的,顾承岳连发霉的面包都吃不饱,怎么可能还有闲情逸致去考虑爱情。也大概是他身上贫穷的味道太过刺鼻,让喜欢他的人不敢靠近,也让他没有勇气靠近喜欢的人。
  其实顾承岳是喜欢过一个人的。
  霍誉非刚刚想到这里,就听见宋誉莱惊喜的声音:“妈妈!”
  然后马上是更加惊喜的一声——
  “哥!”
  霍誉非吓了一跳。
  不是说港岛那边业务非常繁忙,连续几个月都挤不出一天的假期吗?
  霍誉守回来了?
  如果说宋女士是他们家站在金字塔尖上的女人,那么霍誉守就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大概是身为长子,又从来非常优秀,即使是宋女士也没办法干涉霍誉守的决定。
  当然霍誉守也不会像霍誉非这么不着调。
  所以霍启东夫妇对于长子一向是一种听之任之的态度。
  霍誉守性格非常冷谈,和父母兄妹的关系也并不密切,并不是电视里面那种关爱弟妹的好大哥。
  霍誉非觉得这是因为缺爱。霍启东夫妇小时候大部分精力都投注在了娇娇宠宠的二女儿和孤独自闭的小儿子身上。
  至于长子,更多的是关注他有没有一如既往的优秀。
  直到有一天,一直沉稳早熟的长子居然青春叛逆了一把。霍启东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也就是这个时候,霍誉非提出想要出国。
  因为这些都不是他应得的。
  霍誉非几乎不愿意和霍誉守有任何接触。
  他知道对方非常讨厌他。
  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回来的不光是霍誉守。
  还有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
  顾骋:听说这是甜文?
  誉非:……我最近血糖有点高。


第22章 很想见他
  霍誉守一只胳膊搭着外套,恭恭敬敬向霍启东问了声好。
  很轻微的笑了一下,说:“爸爸,我回来了。”
  目光在霍誉非身上停顿了几秒。
  然后,他就挺直了身,神色重新冷淡下来。
  宋女士挽着霍启东的胳膊,两人对视一眼,无奈笑笑。
  宋誉莱倒是没有丝毫生疏,先和宋女士拥抱了一下,就蹦蹦跳跳去找霍誉守说话。虽然宋誉莱在霍誉非面前总是一副姐姐的姿态,到了霍誉守面前,就完全退化成长不大的小女生。
  显而易见,宋誉莱特别崇拜霍誉守。
  霍誉非嘴角弯弯的打了招呼:“妈妈。”
  然后看向霍誉守:“大哥,好久不见了。”
  霍誉守和他长得非常相像,身高也相当,只有嘴唇眼睛的形状有些差别。霍誉非嘴角天然带笑,就算不说话的时候也好像是在笑。霍誉守就不一样,他嘴唇轮廓非常冷硬,好像从来没有弯过似的。
  还有眼睛,霍誉非虽然是丹凤眼,但是眼窝很深,睫毛很长很翘,表情生动的时候就喜欢把眼睛睁得圆圆的。就因为这样,小时候常常被两位姨妈开玩笑,说宋女士生了一个洋娃娃。长大之后,五官张开变得英俊深邃,但一笑起来还是会破功。
  不一样的是,霍誉守长眉入鬓之下长了一双桃花眼,稍微含笑就能令人砰然心动,只可惜他少年老成,十五六岁开始就不苟言笑。宋国珍的妹妹宋国舒那时还没有结婚,尤其喜欢想办法逗霍誉守笑,可惜很少能成功,总说霍誉非和霍誉守兄弟两个的性格或是长相要换一换才刚刚好。
  从他出国读书之后,就几乎没有和霍誉守见过面。
  霍誉守很忙。
  但他每年也总有几次需要因为工作或是私事周转澳洲,霍誉非通通都想法子避开了。
  一次两次还好,三次五次之后,周简达都察觉出他和家里有矛盾。
  而事实上,只不过是想看两相厌,霍誉非懒得浪费彼此时间。
  所以他笑眯眯打过招呼之后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是被冷冰冰注视着的时候,霍誉非是真的一点都不惊讶。
  更不会生气。
  紧随其后,一个穿着棒球衫,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人紧随其后从专属通道走出来。
  立刻就拉走了霍誉非的视线。
  “嗨!有没有觉得我有点眼熟?”
  那个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把棒球衫的帽子从头上拽下来,又摘下墨镜,冲他阳光灿烂的一笑。
  周简达?
  霍誉非特别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周简达凑过来悄悄说了句:“别装!”
  随即就规规矩矩的向霍启东、宋女士寒暄问好。
  认真算起来,周简达和他们家还有点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论辈分要叫霍启东表叔,叫霍誉非表哥——当然从认识起他从来没叫过。
  所以两边还真有许多共同话题可以说。
  看周简达好像很忙的样子,凑到宋誉莱身边:“姐,简达怎么跟妈妈一起回来的。”
  宋誉莱正挂在霍誉守胳膊上说话,闻言立刻松开胳膊站好,切换成姐姐的口气:“当然是给你一个惊喜。”
  霍誉非摸摸鼻子,玩笑道:“我又没有很想见他。”
  宋誉莱不信,给宋女士表功:“妈妈可是特意去拜访了周简达的妈妈,才把他带来给你的,真的不惊喜?”
  霍誉非就做出苦思冥想的样子,遗憾的勾勾嘴角:“怎么办?还是想不到为什么要惊喜。”
  宋誉莱疑惑的看着他,突然眼睛一亮,终于意识到他是真的完全不记得了,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用手肘拐了拐霍誉守:“哥,我心疼你了,熬了三个晚上把一星期的工作做完赶回家给人家做寿,结果寿星本人竟然连自己生日都不记得了。”
  霍誉非轻轻“啊”了声。
  恍然大悟:“是的呀,今天十九号?那,明天就是我生日了。”
  宋誉莱被他夸张的样子逗的咯咯直笑,跑过去挽着霍启东给他们告状:“爸爸妈妈,跟你们说,誉非竟然不记得自己要过生日了,刚还问怎么把周简达也带回来了呢。”
  周简达顿时不高兴了:“嗯哼?誉非?有兄弟情谊吗?”
  他气势汹汹挽着袖子朝霍誉非走过去。
  霍誉非嘴角一弯,就躲在霍誉守身后,周简达顿时就瘪了。
  故意大声解释:“我敬畏霍大哥,不跟你一般见识。”
  霍誉非就笑眯眯走出来:“原来大哥的威名已经这么好用了?跟你说好了啊,君子动手不动口。”
  周简达乐了,磨拳擦掌:“你说的啊,动手不动口。”
  霍誉非就又往霍誉守身边挪了一点,挑挑眉毛,意思是“你来呀”。
  周简达讪讪的把把胳膊又放了下去。
  霍誉非自己没注意,周简达却看得清清楚楚——霍誉守刚刚真的冷冷的多看了他一眼。
  不是听说兄弟两个关系很不好吗?
  这表面功夫做的也太细致入微了!
  周简达像是真的被吓到,远远的站着,绝对不肯再往霍誉非那边凑了。
  他们这边唱作俱佳,看得宋誉莱乐不可支,霍启东和宋女士都忍俊不禁。
  霍誉非生日是周天,宋誉莱帮他筹备了一个小型的家庭聚会,邀请的都是霍誉非很亲密的朋友,比如周简达,比如英国的几位同学,还有如今正在B市的李泽。
  带霍誉非来接机本来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
  没想到霍誉非压根连自己生日是那一天都忘记了。
  早知道的话,这个惊喜完全可以更大更大。
  一群人说笑着向外走。
  宋誉莱挽着宋女士,还有点小遗憾。
  但很快的,当霍誉非拉开车门,被一个金色的毛团子猛得扑进怀里的时候,声音里真的惊喜了——
  “凯撒!”
  比两个月前足足长大了一圈的小金狗显然比霍誉非更加兴奋,钻在他怀里拼命用舌头舔他的脖子和脸,毛茸茸的大尾巴都摇成虚影。
  霍誉非一边躲着凯撒的舌头,一边从头到尾的给他撸毛。
  感觉小金狗激动的浑身打颤。
  周简达看乐了:“我现在太相信金毛的智商了,你才养了几天,凯撒就记住是你把他从下水道救出来的,我养他这两个月从来没见他这么热情过。前一阵食欲不振,整天蔫蔫的,我还以为是生病了呢,看来是想你想的。”
  霍誉非就低头去亲凯撒毛茸茸的脑袋,抱着他低头坐进车里。
  霍誉非低头逗凯撒玩。
  就听见霍誉守突然问了一句:“几岁了。”
  霍誉非马上答:“过了生日就二十了。”
  空气里沉默蔓延了几秒。
  “我难道不记得你几岁?”霍誉守反问了一句,然后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在凯撒头上揉了揉:“我是问它呢。”
  霍誉非花了点时间消化了自己的不好意思。
  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不到一岁半。”
  然后嘴角弯了弯:“可爱吧。”
  霍誉守简短的“恩”了声。
  然后又伸手摸了摸凯撒的脑袋。
  周简达来者是客,为了表示欢迎和尊重,晚餐就相对比较正式。
  又因为是家庭聚会,没有苛求那些条条框框,大家都很放松。
  霍誉非今天是吉祥物。
  在座的人里没有谁料到他竟然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说两句别的话题,总会转回到这一点上打趣他几句。
  霍誉非摸摸鼻子,没法解释。
  第二天是周末,顾骋很早就起床。
  他九点要去恒隆大厦拍平面,这白润华给他介绍的一份工作,待遇不是很高,但摄影师人很好,愿意在拍摄的过程中教他一些东西,最重要的是很有耐心。
  工作顺利的在中午就结束了。
  中午随便吃过饭,他赶到玉宝斋,这里还有一份工作。
  顾骋来得有点早,拍摄团队还没有到。
  玉熙刚刚吃完饭,正在低头编手串络子,让顾骋先坐一会,顺口和他聊天。
  想起自己上次拿给他的拿给手串,就问“他那个朋友”喜不喜欢?
  店里没有客人,门上的珠帘随着风一晃一晃,地上的影子就一闪一闪。
  顾骋就盯着地上飘来飘去的影子发呆。
  他今天工作完成的都很顺利,但工作之外的时间,就明显不在状态。
  玉熙等了会没等到回答,抬头一看,心里好笑起来。
  忽然取了个木篦子往桌子上一放。
  木头清脆的交击声立刻就把顾骋惊醒了。
  一脸“发生了什么”的表情看向玉熙。
  玉熙忍俊不禁,打趣道:“还说没有谈恋爱?”
  她不等顾骋解释,就又问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顾骋摇头道:“没有给他呢……没找到机会。”
  “还要什么机会?”玉熙笑,“平时就不能送东西了?哎呀,我知道了,是不是人家还没有答应你?”
  顾骋觉得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片云雾里。
  有什么东西、他明明应该看到,明明应该明白的,却偏偏看不清楚,看不明白。
  他想要原地不动,又害怕云雾后面的东西消失不见,他想要迈开脚步,又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走,生怕走返了路。
  然后就再也抓不住。
  玉熙看他又发起呆来,轻笑两声,干脆也不问了。
  她也是过来人了,就算顾骋嘴上再不承认,玉熙也看得出这是什么状态。
  她放下手里打好的络子,取出前几天晒干的花瓣,装进一个个绣着莲花的小小香囊里,嘴里轻轻的哼唱着:“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
  顾骋却突然站了起来。
  “玉姨,是不是还有一个小时才开始?那我出去一下。”
  他话才说完,人就不见了。
  玉熙笑意更深,悠悠然又唱完后面两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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