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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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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从下面托住她,让她踩着自己的肩膀向上爬,两人费了半天劲,新娘才终于爬了上去,可正当她要伸手去拉顾云逸的时候,有人发现了他们。
  “你们在干什么!”
  “别管我!快走!”见新娘还在犹豫,顾云逸推开了她的手,催她赶紧离开。新娘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便跳下了墙头,而顾云逸则被下人们押到了宴会厅。
  得知新娘跑了,李道尹勃然大怒。
  “好啊,我请你来参加婚礼,你竟然敢把我的新娘放走!要是找不回新娘,我要你好看!”
  虽然被绑了起来,但顾云逸并不怎么担心自己的处境,反倒是希望新娘子能够顺利逃走。不过可惜,新娘没跑多远就被抓了回来。
  “贱人!”李道尹一巴掌把新娘打倒在地,“我让你从个穷丫头变成了富太太,你非但不感恩,居然还想逃跑?你让我丢尽了脸面!看我不打死你!”
  “住手!”顾云逸大喝了一声,众人没想到他都自身难保了,还要多管闲事。
  “道尹大人,刚才您那么着急找新娘子,怎么人一回来就要打呢?素来听闻您最懂得‘怜香惜玉’,看来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你个小画家不要花言巧语,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竟然还敢讥讽我?等我收拾完这个贱人,再来教训你!”
  “道尹大人,”顾云逸又开口了,“你不是想看我作画吗?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我要是赢了,你放我们走。我要是输了,任凭你处置。”
  “你们本来就在我手心里,我为什么要和你打赌?”
  “你连赌注的内容都不听就急着拒绝,该不是害怕了吧?”
  “哼,你少用激将法,我不吃这套。”李道尹不想和他废话了,又准备动手打人。
  “道尹大人!你信不信你随便拿出一副画来,我只看一刻钟,就能分毫不差的原样画出来?”
  “你本来就是个画画的,会临摹有什么稀奇?”
  “可要是我蒙着眼睛还能画出来呢?”
  蒙眼作画,这可有点新鲜了,李道尹来了兴趣。
  “你要是真能画出来,我可以答应放你们走。”
  “这是你说的,咱们一言为定。”
  李道尹让人给他松了绑,顾云逸走到了新娘面前。
  “崔姑娘,你愿意相信我吗?”
  “我信!先生,你一定不能输啊!”新娘把最后希望全放在了顾云逸身上。
  李道尹让人拿来一副《葡萄图》,顾云逸静静地站在画前观摩,一刻钟后,他被蒙上眼睛带到桌子前。他用手在画纸上丈量了片刻,便开始提笔作画。他每一笔都精准地落在与原画相同的位置,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一个蒙眼人画出来的。不多时,顾云逸已经画完了大半。
  李道尹有些着急了,他原本以为顾云逸不过是在说大话,为了搓搓顾云逸的锐气,他才同意了打赌,可没想到顾云逸竟然真的能做到。眼见着顾云逸就要赢了,李道尹想到了一招,他让手下趁大家不注意时向顾云逸的墨汁里混入了些许氨水。氨水混进去不久,顾云逸就蘸了蘸墨汁,画完了最后一笔。
  “道尹大人,我画完了。”
  “顾云逸果然名不虚传啊!看来是他赢了。”众人纷纷叹服。
  “慢!光靠看的不行,我们得数数,看你有没有画少了葡萄。”李道尹向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走到了画前。
  “请吧。”顾云逸自信没出任何纰漏,他摘下眼罩,从容地让开位置。
  “1;2……”手下数数时,故意遮住了顾云逸画的最后一颗葡萄,等到他的手移开时,那颗葡萄已经挥发的无影无踪。
  “顾先生,你少画了一颗。”
  “不可能!”顾云逸亲自数了一遍,果然是少了一颗。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画了28颗,怎么只剩27颗了?”
  “哈哈哈,小画家,看来你的本事还不到家啊。既然这个赌局是你提出来的,那就得愿赌服输。来人,把五姨太带下去。”
  “我不走!我不要嫁给你!我死也不要嫁给你!”
  胜负已分,再无回旋的余地,崔姑娘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断了。她挣开了抓着她的人,猛地冲向了离得最近的柱子。
  众人大惊失色,顾云逸愣愣地看着溅了一地的鲜血。
  “顾云逸!你逼死了五姨太!”李道尹最先反应了过来,直接把命案推给了顾云逸。
  “没错!就是他干的!
  “他教唆五姨太逃跑不成就逼死了她。”
  “顾云逸要偿命!”
  其他人看着道尹大人的脸色行事,纷纷附和了起来。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云逸一整天都没有回来,白赋实在是担心,他在屋里踱来踱去,最后决定去李府看看。还没等他出门,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就先来了。
  “是顾云逸家吗?他进监狱了,监狱长让我通知他家里人一声。”
  “出了什么事?”白赋焦急地问道。
  “好像是杀了人吧。”
  “不可能!云逸怎么会杀人?一定是搞错了。”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你自己去监狱问问吧。”
  白赋火急火燎的赶到了监狱,费了好大力气才买通了监狱长让他见云逸一面。
  一天前,顾云逸还是城里叱咤风云的有名画家,可现在转眼就变成了杀人犯。李道尹原本还担心顾云逸会极力申辩,把事情败露出去,可没想到顾云逸被关进监狱时完全没有反抗,甚至连一声冤枉也没喊过。
  白赋见到他时已是第二天,云逸似乎还没从崔姑娘的死中释怀出来,他无法接受自己的一时意气,断送了一条鲜活的人命。
  “如果我能再谨慎些,崔姑娘也许就不会死!我给了她希望,又让她希望落空。白赋,她还那么年轻!是我害了她啊!”
  “云逸,你冷静点。”隔着铁栏,白赋攥住云逸的手,努力让他镇定下来,“这不是你的错,就是你赢了,李道尹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漏掉那一笔葡萄,我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会忘了画?白赋,为什么?”
  白赋没法回答他,也没有机会回答他,狱警粗暴地告诉他们探视时间已经过了,强行拉着白赋出了监狱。
  接下来的几天里白赋变卖了所有能卖的东西,四处求人为云逸脱罪,可在李道尹的地盘上谁人敢管?白赋后来又见到了云逸一次,可没等他再次筹够钱,监狱里就传来了消息:顾云逸自杀了。
  白赋不记得自己怎么离开的舜延,也不记得怎么就到了清河,他只记得顾云逸曾不厌其烦地给他讲述江南的美景,他说来年开春他们一定要去游历一番,江南的烟柳如丝,画船通经,到了江南他们还要一起夜游秦淮,闲梦熟梅。
  明明都说好了,你为什么要爽约呢?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
  寒之觉得自己重新认识了父亲,一个完全不同于不言先生的父亲。这就是父亲原本的模样吗?他说不上是喜是悲,像听完了一个陌生人的故事,可又隐约觉得父亲在自己心底里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你要为你爹报仇吗?”
  寒之摇摇头。
  “我只想了解他的过去,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就够了。”
  “果然是云逸的孩子。”白赋感慨道,“当年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就一再地跟我说,不要再为他做什么了,更不要想着怎么给他报仇。”
  白赋在苏宅小住了几日,与寒之朝夕相处间,白赋有时总会恍惚,热情开朗的寒之太像少年时期的云逸了。十多年来,白赋一直做着同一个梦,梦里顾云逸远远地走在前面,他在后面不停地追啊追啊,可怎么也追不上。梦的最后,云逸总会停下来,对着白赋低声叙语,可他的话白赋却始终无法听清。现在白赋终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他说:再见了,我的朋友。
  这段时间里,白赋几乎每天都要悉心教导寒之作画。他告诉寒之,国画的精髓不在笔法而在气韵,气者为画之精气,韵者乃画之□□,二者巧妙结合方可成就画的灵性。而且国画强调“外师造化,中得心源”,也就是说要融化物我,创制意境,已达到以形写情,神形兼备。寒之的问题不在于画功如何,而在于他不能寄情于画,所以做不到“意存笔先,画尽意在”,只有突破了这个瓶颈,寒之才能真正挥洒自如,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白先生,我究竟该怎么做?”与白赋作别时,寒之问他。
  白赋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别着急,等你心中的感情足够强烈时,自然就懂了。”
  苏朗开车送白赋去渡口,两人一路闲谈,下车前白赋终于说出了心中的顾虑。
  “小朗,你和寒之是什么关系?”
  苏朗先是一愣,他没想到白赋会问他这个,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白叔,我们能是什么关系?他就是我签的一个画家。”
  “你对他没有什么别的感情?”
  “当然没有!”
  “小朗,我看你在寒之身上十分用心。也许你会说这是为了生意,只有了解他,探究他的想法,才能更好地找出他的不足,引导他越画越好。可是你要知道,心思用的深了,时间一长,难免会产生感情。你若是没有想清楚,千万别投入太多,不然无论对谁都是种伤害。”
  “哈哈哈,白叔你想多了。”
  送走了白赋,苏朗回到家中,见寒之已经摆上游戏棋子等他了,这棋子还是之前他怕寒之会闷,特意托人从国外买回来的。
  两人在棋桌前坐好,苏朗让他先手。起初半局,寒之下的非常顺利,棋子直达敌方本营。可是后来,他渐渐地发现不对劲了,他好像落入了苏朗的圈套。冲进去的棋子被早已布置好的敌兵团团围住,进退不得。而苏朗则像只捉住了猎物的蜘蛛,轻轻松松地把寒之重要的棋子们一一吃掉。到了最后,寒之的阵营成了空壳,只剩主帅孤零零地暴露在满是敌人的棋盘上。
  “你太狡猾了!重新来!”
  寒之气呼呼地把棋盘揉乱,要求重新再玩。苏朗默默地看着他,自信能够把控好自己的感情。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深秋时节,阳光收敛了锋芒,透过清亮亮的蓝天,温柔地抚摸着大地,碧绿的江水泛着鱼鳞似得微波,衬得江畔两旁的秋叶愈加艳丽,真是应了诗句里的“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这样好的天气,寒之在屋里呆不住了,可惜近日来苏朗生意繁忙,没空陪他出门游玩,无奈他只好一人独自去散步了。寒之沿着江边一路观赏,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临江花园。虽说叫做花园,其实不过就是有几株花草的观景台。此处景色虽好,但因离城中心较远,所以平时少有人至,不过也正因如此,这里有着别处难得一见得清净,寒之以前常常跟着安和来这里看渔船。
  安和现在怎么样了?他在做什么呢?寒之甩甩头,极力不让自己去想他。
  寒之走上瞭望台的顶层,准备独享美景,可没想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那人站在露台的最外侧,静静地看着江面,没注意到后面有人来了。
  安和!虽然只是背影,但寒之绝不会认错。
  寒之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停止了跳动,在看到安和的那一瞬间,他才知道自己对安和的思念从来没有中断过,只不过是在勉强忍耐,而这一刻,所有被压抑着的情感都喷薄而出。
  他一步步向安和走去,他紧张极了,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
  “安和。”
  “寒之?”安和回过头来,显然也吃了一惊。他比以前憔悴了,寒之十分心疼。
  两人对视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安和打破了沉默,“好久不见。”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不会生你气的。”
  “你骗人!如果不是还在生气,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知道苏朗对你不错,很照顾你……”
  “你难道都不想我吗?”寒之打断了他,眼圈红红地望着他。
  “我怎么不想你?我没有一刻不在想你!我怕你过的不开心,我怕你耍小性子惹祸,我怕你又穿着睡衣到处乱跑着凉,我派小舟天天……”安和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连忙停了下来。
  “既然你这么担心,为什么不把我接回去?”
  “因为我仍然没有办法给你任何承诺,我不能自私地把你留在身边,然后让你痛苦。离开我,是最好的选择。时间久了,你就会忘记我。你该有自己新的生活。”
  “可是我的生活里不能没有你!我不要什么新生活,我只要你!没有什么比失去你更让我痛苦的。只有你能填满我内心的空洞,让我在这偌大的世界上,不会觉得孤独。”
  “没有我,你也可以好好生活下去。”
  安和爱怜的抚摸着寒之的头发,动作那么温柔,话语却那么残忍。
  “我要怎么做才能留住你?”
  “什么都不要做,就做你自己。我常常在想,以前对你的过分庇护是不是错了,以至于让你始终都没法长大。现在是时候了,我该放手了。回去吧,寒之。忘了我。”


第30章 第三十章
  爱情的欲望就像焚烧的野火,你以为它已经熄灭了,可一旦那人再次出现,零星的火种却又成了熊熊烈焰,再难平息。剩下的只有辗转反侧,求之不得。
  自从那日回来后,寒之断绝了一切社交和出行,他把自己关在画室里,除了画画他什么也不想做,因为只有全心全意投入绘画时,他才能得到短暂的平静,才不会觉得心口那么疼痛。
  寒之的改变让苏朗吓了一跳,不论他怎么问,寒之就是不说发生了什么。起初苏朗想出了各种办法,企图让寒之离开画室,可都没能成功,后来他也就不再劝了。只是寒之作画时,他仍会陪在一旁,只观看不多说,寒之也就随便他了。
  寒之没日没夜地不知画了多少幅画,画中的主角永远只有一人,可是画得越多,画得越好,他却越觉得害怕,他似乎有些疯魔了。他的心里滋生出了一个念头,一个重新唤回安和的办法,可是要想实现,就必须画到最好。
  最后他终于停笔了。
  那天,苏朗照例来到画室,发现屋内原本到处都是的画稿不见了,只剩下一副从没见过的新画:郁郁葱葱的林叶间,一名男子平静地站在树下,阳光落在他的肩上,形成了一层薄薄光晕。这正是寒之第一次遇见安和的情景。
  苏朗在画前沉默了很久,他没有寒之想象中那样兴奋,他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你成功了,你的画可以打动人了。”
  “你不高兴吗?这不是我们一直希望的事吗?”
  “不,我很高兴。”
  苏朗明显在说谎,寒之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也没有心思去深究,因为他心里还有更重要的事。
  “你很想念沈会长?”苏朗问他。
  “你不是说等我哪天画出了可以打动人心的画,你就给我举办画展吗?这个月就办吧。”寒之没有正面回答他,但是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
  “也给安和发张请柬。”
  “好。”
  苏朗的表现实在是太奇怪了,他从来不会这么沉默寡言。他说自己要去做准备了,接着转身就要离开,可没走几步,突然停了下来。
  “沈会长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吗?”
  “你到底怎么了?一点都不像你!”
  “呵,那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不等寒之回答,苏朗已经离开了屋子。
  这些天,苏朗忙忙碌碌地为画展做着准备,寒之很少能见到他,可即便是见到了,苏朗也只是简单地交代一句就走了。
  终于,画展赶在月底前顺利举行了。
  这次展览的除了寒之的画,还有苏朗收回来的其他作品。寒之的《初遇图》作为压轴挂在了展厅内室中央,但是并未标注作者,苏朗说神秘感能增加画的价值。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苏家不亏是咱们清河画商第一人,这次全是新人的作品还能件件这么优秀。了不起!”
  “苏先生的眼光真是和令尊一样高明啊,看来苏家又要培养出一批知名的画家了。”
  展厅站满了来客,有人专心看画,有人则与苏朗攀谈。没过多久,人群都被吸引到了寒之的画前。
  “继崔白两位大师后,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佳作了!”
  “看得出作者对画里人用情颇深呐。”
  “怎么没有作者的名字?看来,苏先生是想让我们猜猜呢!”
  “这功力,不会是白赋的吧。但画风……好像不太像啊。”
  “苏先生,咱们可是说好了只有新人的画,你不会是拿了哪位名家的画来戏弄我们吧?”
  “不管是谁,能画出这样的画来,实在难得啊!”
  不同于上次沈府的宴会,宾客们对画的夸赞,多半只是为了迎合安和。而这一次,寒之的画是真正得到了肯定。寒之坚信安和只要看到了画,肯定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可他环顾了整个内厅,都没看到安和的身影,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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