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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偷来的爱情-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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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许动!不许动!”
  他叫得嗓子都快喊出血来,偏偏耳朵只听得到一些微乎其微的声音。
  何海澄悲悯的看著他。
  何海澄久久的看著他。
  何海澄起身离开。
  
  他统统不知道。
  只有最後关门的那一声,象是一记魔咒,唤回了他的理智。
  吧嗒。
  屋子里,已经人去楼空。
  空荡荡的,跟他的心一样。
  紧紧攥著那颗小小的橙子,苏明想笑,却更想哭。然後,他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那些牢牢封锁的前尘往事象决堤的洪水一样,从四面八方往陷在中间的自己倒灌下来,很快将他没顶,压得他连气都喘不上来。  然後眼前一黑,人就这麽晕了过去。

☆、偷心42

  晨光乍现,映得满院的薄雾嫋嫋嫋嫋,如山水画一般。
  半开著的窗外,那满墙经年不凋的杜若蘅芜等各色奇藤在白雾中呈现出一种略带苍白的绿。晨风指动,那微带凉意的香气却更加沁人心脾了。
  明明什麽也看不见,但男孩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对面站著一位美丽的妇人,全世界最美丽的妇人。
  
  小小的孩子仰望著她,纯真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妈妈,你爱我吗?”
  “你要是乖乖去上课的话,妈妈就爱你。”
  “那我去上课啦!”
  小小的孩子欢快的答应著,小跑著离开了。
  
  “妈妈,你爱我吗?”
  “你要是不因为取得这麽一点点成绩就骄傲的话,妈妈就爱你。”
  “那……我接著去努力啦。”
  小小的孩子有点失望,但还是打起精神,离开了。
  
  “妈妈,你爱我吗?”
  “听著,你将来注定会遇到最爱的人,所以你要求妈妈来爱你是不对的。”
  “不会的,我最爱最爱妈妈啦!我们说好,我最爱你,你也爱我好不好?”
  小孩子努力的表白著,可妈妈却无所谓的耸耸肩,走了。
  小孩子伤心了。
  偷偷的哭了。
  
  “妈妈……你爱过我吗?”
  孩子抬头看著美丽的妇人,眼中泛著最後一滴泪,和希翼。
  “不!”美丽的妇人冰冷而绝情,“你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除了证明我的失败,什麽用处也没有!这世界,没有人会为了对自己没有用的人付出感情!”
  孩子眼里的最後一束光熄了。
  从那一刻起,他的世界只有一片黑暗。
  
  直到──
  有一天,他蜷缩在树下,高烧得得他昏昏沈沈的,头也疼得要命。可他不能离开,他身上带著针孔摄像头。
  过往的行人来来往往,可没有人为了他停留。这世界,果然没有人会为了对自己没有用的人付出感情。
  可是,踩著单车的男孩停下了。关切的问,“你怎麽了?”
  
  他认得他,天天在这里画画的那个大哥哥。可他不想说话,有什麽好说的?他不会向人求助,就算死也不要。
  挪了挪身子,把藏在衣服里的针孔摄像头调低。森哥让他为偷车踩点,可跟这个人又有什麽关系?
  他的自行车真碍眼,为什麽要那麽白?还藏著个BMW的标志,难道他不知道这世界上贼很多吗?
  
  可大哥哥却不肯走,反而上前来摸他的额头。
  好讨厌!他用力拍开他的手。他的年纪虽小,但力气可不小。
  大哥哥被打疼了,却还是没有走。反而问,“你是不是发烧了?手上好烫。”
  关你什麽事?他低下头,不再看他。
  大哥哥踩上单车走了。
  不知道为什麽,他的心里居然有点小小的难过。
  
  “这药给你,水壶也给你。要是不行,就去看医生好不好?”
  两盒药,一壶水塞到了他的怀里。
  大哥哥走的时候很不放心,“你要是没地方可去,就在这里等著,我回去问问爷爷,要是他同意,你到我家去好不好?我们不是坏人,不会害你的。”
  你当然不是坏人,因为我才是坏人。攥著药和水壶,他突然有点生气。为什麽他要对个坏人这麽好?
  
  “你等一下,我很快就回来啊!”丢下一句话,大哥哥飞快的踩著单车走了。
  好生气好生气!这个傻瓜怎麽会这麽笨?他想把药和水壶通通扔进湖里,却不知怎麽有点舍不得。
  幸好,枫终於找到时机,开著那辆车出来了。
  他上了车,可不知道为什麽,突然的就想在这里等一等。
  枫很疼他,真的就找了个不易察觉的地方,停下了车。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对枫很有用,他们是唯一能读懂彼此的伴,所以就算森哥在电话那头大骂,枫还是会护著他。
  最多,回去有点不好过而已。
  
  真的很快,大哥哥坐在车里,和一位一看就很好脾气很和善的老爷爷一起来了。
  他看到大哥哥下了车,还四下跟人打听,“刚才的那个小孩子呢?就是坐在树下的那个。”
  傻瓜。不知道为什麽,他的眼眶突然有点热。心里有一块硬硬的地方,不知怎麽突然就柔软潮湿了起来。
  把药片和水一起吞进肚里,他在水壶底下看到了那个傻瓜的名字。
  何海澄。
  
  何海澄,你是个大傻瓜。
  纤细的手指顺著那三个字抚过,一次一次,就这麽无数次的烙上他的心。
  ……
  
  泪水,顺著男孩的眼角不断的渗落,可他始终沈浸在悲伤的梦境中,无法醒来。
  何海澄坐在床边,凝视著这个男孩,心里不知是爱是恨。
  或许都有吧?当手指轻轻抹去他眼角的泪痕时,何海澄感觉到了心脏被扯紧的疼。
  如果能够不爱不恨,他就不会在知道了男孩这麽多事後,心疼得夜夜难眠了。
  苏明是骗了他,可“他”又为什麽会变成今天的苏明呢?
  何海澄不知道。
  
  其实男孩不知道,他连在昏迷中都紧紧攥在手心里的那颗小橙子,何海澄根本就没有打开过。
  就连这颗小橙子,也是在苏明失踪的那些天,何海澄经过不知几千几百次的摩挲,才偶然发现的。
  已经试过无数方法了,就是打不开。
  不过何海澄本能的觉得,苏明把那颗小橙子藏得那麽深,里面应该藏著什麽秘密。只是没有想到,当他拿出来的时候,会带给男孩这麽大的刺激。
  
  他当时是失望的离开了,可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门後,期待著苏明会推开门追出来。只是,他没有想到,男孩没有追出来,而是直接晕了过去。
  医生说他没什麽大碍,就是一时情绪过於激动,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顾梵那段视频,是故意让他录了刺激苏明的。
  事实的真相是苏明在小时候确实受过很大的心理创伤,所以下意识的出於自我保护的心态,他把那段记忆选择性的封闭了。
  顾梵当年才接手案子时,因为不太了解苏明的过去,所以没有选择去刺激他这方面的神经。但当何海澄找来的时候,他觉得情况不一样了。
  
  “象顾枫和苏明这种人,一旦喜欢起某人来,都会很偏执。象顾枫,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经死了,却执著的要把我当成顾柏的化身。但我这个人吧,说实话没什麽节操。有人送上门来给我操,还替我带小孩,那我就不用白不用了。
  但你跟我不一样,你是个正人君子,应该不能接受这样的关系吧?当然,苏明也跟顾枫不一样。
  顾枫只是不愿意接受顾柏已死的现实,但他并没有什麽好隐瞒我的,他的过去就象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可苏明的心事藏得很深,你如果要跟他发展一段正常稳定的两性关系的话,我想你应该想要知道他的过去。”
  
  是的。何海澄想要知道苏明的全部。所以他在顾梵的建议下给他录了影,所以他问了苏明那些问题。
  爱一个人,是可以接受他的全部。但前提是,这个人能先把这“全部”都告诉你。
  当苏明撒谎的时候,说实话,何海澄很失望,心也被刺痛了。
  他不想再活在谎言里。
  就好象之前跟苏明的那三年,构建一个虚幻的身份,虚幻的肉体交往,连脸都不敢让他看。
  
  这样的爱情就象是盖在沙地上的房子,一个浪头打开,什麽都不会剩下。
  所以他想,他还是得弄个清楚。如果男孩无法主动敞开心扉,那他帮他一点点撬开好了。
  “妈妈……妈妈……”男孩梦呓著哭喊著这个名字的样子,无助又可怜,象被遗弃的小兽。
  何海澄心里一沈,多少猜到些事情。
  再度伸手拭去他的泪时,男孩身子一震,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偷心43

  天已经完全黑了,房间里亮著橘黄色的小台灯,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温暖虚幻的光影。
  何海澄坐在床边看著他,目光柔和而沈静,“你醒了?”
  男孩觉得自己在做梦,不过这梦实在是太温暖太美好了,温暖美好得让他不愿醒来。於是他同样微笑著,目不转睛的看著床边的人,轻轻的嗯了一声,象孩子在撒娇。
  然後,他紧盯著对方那只温暖的大手,无比渴望它能放上自己的额头。
  果然是梦境!因为他心里所想的,下一刻就成了真。
  何海澄的手搭上了他的额头,那样的干燥而温暖,比什麽都舒服。
  
  “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厨房里给你留了粥,要是想吃面条也可以。”
  被这样的问候著,男孩只觉得就象是到了天堂,那到了天堂是不是证明自己就是好孩子?好孩子是不是就可以撒娇?
  所以他忐忑的小心的问,“我想吃蛋糕,你做的蛋糕。”
  何海澄笑了,“这麽晚了,要做蛋糕的话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吃。你等一会儿,我去给你下面条,也很好吃的。”
  “我就要吃蛋糕!”男孩撅起嘴,十足的孩子气,霸道又不肯讲道理。可一双眼睛却是那样的担心,担心下一刻眼前的人就会抽身离去。
  
  心突然就象是绳子勒紧似的疼,何海澄眼中掠过一抹复杂的情愫。然後忽地低下头,温暖的唇碰了碰他的眼皮,“乖,明天给你做蛋糕,先去给你下面条。”
  男孩的眼睛突然一下子就亮起来了,何海澄无法形容这一眼的光彩,只觉得打磨得最完美的钻石在灯下也不会有这样的光彩。
  因为钻石所能呈现的,只是冰冷的物质光华,虽然闪耀,却没有温度。哪里象眼睛里所能盛载的光,会那麽炽热而动人。
  此刻,男孩看著他的眼神,就象是从最最幽深的地底仰望著人间的星光,那样满溢著幸福的温暖的光。
  
  在锅中放下面条的时候,何海澄心底泛起的酸还没有消失,不过是这样一点小小的纵容与宠溺,就至於他这样麽?
  想想小丸子,怎样撒泼耍赖的事都做过,那他又该是怎样的幸福?
  这一碗面条,何海澄煮得格外用心。
  因为晚了,吃太油腻的不消化,所以面条煮得清汤寡水。不过里面有切得薄薄的西红柿,四处绽放的明黄蛋花,还有些咸菜打底调味。煮出来时,何海澄尝了尝,清淡鲜香,正适合做宵夜。
  淋上少许麻油,他盛了两碗,又摆了两小碟咸菜,捧著回到房间。
  
  可是房间里已经人去楼空。
  !啷一声,手中的餐盘落地,何海澄步履踉跄的就往楼下大门口冲去。
  门外没人。
  寂静的路灯下除了树影,什麽也没有照见。
  就这样走了吗?不说一句话,不留一句解释?
  何海澄喉中一哽,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痛在翻涌,凌迟著他的五脏六腑,连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法负荷。
  
  可是身後,出现了细细的哭声。
  极力压抑而隐忍的哭声,象是迷途的孩子找不到家的方向,在黑暗里独自徘徊,既害怕,又怕随时给看得见和看不见的黑暗吞噬,哭得那样不知所措,哭得那样让人心疼。
  转过头,男孩就躲在门廊下,巨大盆景的阴影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瘦削的肩膀上,尖锐的锁骨一耸一耸。
  深深的叹了口气,可心里又是满满的欢喜。走过去抱住那个男孩,何海澄捧著他的脸,低低的问,“为什麽又不走了?”
  
  “我……我舍不得。”没有了长发的遮掩,男孩哭得泪眼模糊,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形象,可就是这样的真实,反而让何海澄觉得欢喜。
  於是,他又低低的问了,“是舍不得我麽?”
  男孩在他的掌心,拼命的点头,那尖尖的下巴一下一下戳著他的掌心,更象是猫咪的磨蹭。
  何海澄给他磨得连心都软了,又问,“就这麽喜欢我?”
  男孩点了点头,然後伸出双臂,抱著他的脖子,哽咽著说,“我掐了自己,知道疼,知道不是做梦。我就想走……可是如果走了,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就不敢走了……”
  
  忽地,他如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般,终於不管不顾的放声大哭起来,“海澄……海澄你说我该怎麽办?我舍不得你,我不想走……”
  “那就不要走。” 何海澄亲吻著他被泪水洗过,冰冷的面颊,把他如小孩子般面对面的抱了起来。
  “可我是个骗子……”男孩很伤心,伏在他的怀中,声音低低的,象是不安的向大人认错的小孩。
  
  “那你是不是故意的?”
  男孩立即猛烈的摇著头。
  何海澄笑了,把他放在床上,“你不是故意的,又向我认了错,所以我决定──原谅你了。”
  男孩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你,你肯原谅我?”
  “是的。”何海澄抚上他头,“你虽然骗过我,但你是真心喜欢我,又为我做过那麽多的事,所以我觉得,还是可以原谅你的。”
  
  男孩惊喜的睁大眼睛,却见何海澄定定的看著他的眼睛,又补了一句,“但这并不表示,你可以继续骗我。”
  男孩拼命摇头,“不会,我再不会骗你了!”
  何海澄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忽地吻上他的眼睛。
  男孩幸福的闭上眼睛,和之前一样,心里满是安逸的迎接那样温暖的吻。可这个吻和之前那个吻分明又有了不同,如果说之前那个吻是安抚,这个吻里就带著太多炽热的温度。
  
  男孩猛然睁开眼,带著不可置信的诧异。
  何海澄苦笑,“你再这麽看著我,我会做不下去的。”
  男孩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然後很快,就以燎原之势烧了起来。
  三年间,他跟何海澄不知做过多少次,可没有哪一次跟今夜这样,让他羞怯。简直象处子的洞房花烛夜,完全不知所措。
  何海澄轻轻合上他的眼睛,在他耳边亲吻,“放心,一切都交给我。没事的。”
  男孩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了,闭上眼,任由火热的亲吻把他的情欲一点点的挑起。
  
  直到何海澄问起一件事──“告诉我,你的名字。”

作家的话:
    啊啊,好不容易写出点肉的苗头,海澄你要这麽不识趣麽?就是想色诱逼供也不要在这时候啊,这让偶下面怎麽写下去?泪奔~~~

☆、偷心44

  捧著男孩的脸,何海澄定定看著他的眼睛。
  他不叫苏明,何海澄可以肯定。
  如果男孩真的有顾梵说的那样聪明,那他在封存住自己的记忆时,一定不会用自己的真实姓名行走在这世间。
  尤其,当他遭受了母亲──这本该是人生最坚固最牢靠也最亲密的人的背叛。
  据杨凯泛查证到的资料,苏明极有可能是被遗弃的小孩,那如果亲手遗弃他的就是他的妈妈呢?
  何海澄不敢想象,对於当时年仅七八岁的男孩来说,这是怎样一场刻骨铭心的伤害。
  
  想想吧,哪怕是成年人,在一觉醒来之後,突然发现自己存在於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身边全是些陌生的面孔,而你甚至连听懂他们的话都做不到,身边没有一分钱,也没能任何可以用做依靠的东西,那该是怎样的惶恐而无助?
  可男孩那时,还只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他独自一人走在那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时,心里该是怎样的陌生而慌乱?当夜幕降临,他独自一人又是怎样克服那样的恐惧,渡过漫漫长夜?
  他吃什麽?喝什麽?靠什麽生存?
  
  何海澄无法想象。
  一想他的心就跟针扎似的疼。
  他不知道,男孩的母亲究竟是怎麽才狠得下心,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就这麽无情的抛弃。
  何海澄曾经跟弟弟玩过捉迷藏,可那是说好的游戏,而且,如果是在陌生的公园,何海澄一定不会藏得太远,他得时时刻刻看得到小丸子,在弟弟稍稍流露出找不到他的惶急恐惧时,赶紧出现。就算何海澄没做过父母,却也知道,对於幼小的孩子来说,这样的经历得有多麽的恐惧。
  可男孩说,他是跟著人出门,经过了很多地方,才被抛下的。
  
  那就是说,男孩的妈妈扔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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