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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西(翡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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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街边，一个长腿帅哥背着一个少年。
文：逛了一天的波罗的海的琥珀市场，宝贝儿累坏了，背着他，趴在背上睡着了，哈喇子淌了我一脖子。哈哈哈。
图：成绩单，全A
文：我宝贝儿很努力，也很有能力，全A奥！
图：窗边两个人的背影。
文：圣诞节我们没有去看欧洲最大的圣诞树，只在小旅馆里看窗外的雪山。
真想就停留在这个时刻，搂着我的宝贝儿。
图：半岛飞米兰机票
文：安检姐姐都认得我了，每次见我都笑，问我：你爱人还要多久回来？
我说：很快了，他快要毕业了。
图：米兰回半岛的机票
文：所有分离的夜晚都用来想念。
图：雨后草地上一只蜗牛
文：和你在一起，时间快的像离弦的箭。和你分离的日子，慢的如同西墙上的蜗牛。
图：半岛飞米兰的机票
文：远距离的爱情，远的要命的爱情，却是我放弃不了的爱情。
……
鹿千荨一个人在客厅的工作台上画效果图。马上就毕业了。
在圣诞节和新年的时候，学院历年都会有一场毕业生的大秀。
鹿先生一直设计和生产的日常装，和T台上的时装还是有差距的。
T台上的时装要改动只后，才适合大众穿着。
时装更加个性鲜明张扬，艳丽，夸张，只怕是不惊悚世人的眼球。
呵呵，这不就是隐藏鹿千荨的个性么？
这次的毕业作品就设计女装。
鹿千荨承认，设计女装更让人灵感迸发，女比男装更自由，设计起来比男装有更多的发挥空间。
复古，繁复的花纹，缎带，大裙摆，美丽的花朵图案从肩膀一直到下裙摆，不规则裁剪。
轻薄的白缎子，灵动飘逸。
喝口咖啡，这四年咖啡变成鹿千荨最亲近的朋友，比吴宇凡还长情。
吴宇凡在日本买的，世界上最好的蓝山咖啡9 成都出口到日本了，喝着浓纯，还没有酸味。
鹿千荨受不了咖啡的酸味。
手机响了，老爷子的号码。为什么突然给我连电话？一种不祥的预感直冲鹿千荨脑海。
接起来：“怎么了？”
那边是老爷子的声音：“千荨，你赶最近的班机，马上回来。”
“出什么事了？”
“你回来再说。”
“是不是我妈妈出事了？”
“你妈妈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你先别慌，回来就好了。”
“我知道了，我马上査航班。”
挂了电话预定最近的回国的航班机票。
收拾行李，手忙脚乱，衣服好乱，这时候，吴宇凡在就好了，他肯定能把行李收拾的妥妥的。
马上打车去机场，虽然离起飞还有5个小时，但是鹿千荨已经在家里坐不住了。
好像早去机场就能早回到家。
焦躁不安，觉得所有人都在找自己的麻烦，安检麻烦，领登机证也麻烦，还有旅客磨磨唧唧的告别。
太讨厌了。
恨不能一步就回到妈妈身边。
原谅我，妈妈。这四年我光忙自己的事情了。太少关心你。
鹿千荨给杨光打电话，她是吴宇凡给叶柔找的保姆，“我妈妈到底怎么回事？”
“夫人前天下午，下楼的时候，忽然从楼梯上摔下来，磕破了头。”
家里楼梯上不是铺着地毯呢吗？怎么会磕破头？那肯定是摔的很厉害，摔到墙角了
“外伤倒还是小事。
送到医院的时候，夫人还在昏迷，昨天刚做了全身体检，初步体检的结果是肾衰竭。”
“肾衰竭”三个字炸的，鹿千荨眼前发黑。
“别的检查还在等出结果。“”
“你好好照顾我妈妈。”
“是，三少爷。”
对不起，妈妈，我以后不离开你了。
第 13 章
下了飞机，直奔医院。
半岛市临海医院，本市最大，最强，环境最好，医疗设备最全的医院。
跟着司机一路到了VIP病房。
看到躺在病床上妈妈，胳膊上吊着药液，穿着宽松的病号服。
脸开始虚胖，眼睛也肿着，不复当初的精致。
“妈”叫了一声，鹿千荨差点哭出来。
四年不见，我是个狠心的孩子。
妈妈见到他，笑了一下：“儿子回来了？”
扑倒床前拉着妈妈白皙柔软的手。“妈妈，这次我回来就不回去了。一直陪着你。”
“你的毕业典礼呢？”
“我不需要那张纸。”
“呵呵，我儿子有能力，不要学历了？”
“妈妈你觉得怎么样？”
“没觉得怎么样，就是觉得累，没力气。养养就好了。还叫你回来。”
“我就是想你了，就回来了。”
“妈妈，你中午想吃什么？”
“嘴里没味，什么也不想吃。你想吃什么了？就做你喜欢吃的吧。我跟你。”
“我想吃妈妈做的水波蛋了。”
“行，等妈妈好了，回家给你做。不过今天就先让小杨给你蒸一个吧。”
鹿千荨看着药液要没了，按铃：“护士，要换药。”
小杨回家做饭了。
“坐飞机困吗？你睡会儿？”
“等会吃完午饭再睡吧。”
鹿千荨趴在妈妈的被子上，拉着妈妈的手，心里却在想，妈妈身体虽然不能说得上是健康，但是也不至于到肾衰竭的地步。
当年，路晓晴给妈妈长期服用避孕药，会不会是这个引起的。
鹿千荨曾经查过，避孕药对人体伤害非常大。尤其是对卵巢，子宫。
得等全面的检查结果出来，再深入的追查病因。
下午鹿千荨去见了主治医师，和他谈了妈妈的病情。
医生对他说，患者的病情非常不乐观，肾衰竭，肝功能受损，心肺功能衰竭。
鹿千荨问他，为什么会这么严重？妈妈的生活习惯一直非常好，没有不良嗜好。饮食也很注意。
大夫说：造成这种情况的有可能是长期接触有害物质。
“你能说一下，大体上，是什么物质吗？”
“很多啊，有的西药中就含有对人体有害的物质，吃药不注意就有可能损伤肝肾。”
“如果是避孕药呢？”
“病人长期服用避孕药？”
“我不确定是不是，是别人告诉我的。”
话一出口，忽然发现当年一个重大的漏洞，那就是路晓晴告诉张阿姨说是下的避孕药。
那有可能下的别的药也不确定。
长期的慢性的，侵害。
那么极有可能是有毒物质。
鹿千荨的心忽然冷到极点。
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前，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收缩，全身颤抖。
手机响了，低头看到屏幕上一个字凡，木然的接了电话。
“宝贝儿，你去哪儿了？家里没人啊？”
鹿千荨呆呆的看看手机，“桌子上半杯咖啡，笔也没有收，散了一桌子。你干嘛呢？”
“我在国内。”才意识到他去米兰了。
“啊？你回国了？我刚到家。”
“我妈妈病了。我要陪她。”声音像从冰川的深处发出来的，冒着寒气。
“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正在想怎么弄死路晓晴！对吴宇凡说：
“你把房子退了吧。反正也快到期了。收拾收拾东西，我是不会回去了。”
“你妈妈病情怎么样？”吴宇凡也感觉到他的不正常了。
“最近没事儿。”双方沉默了一会儿沉重的气氛开始弥漫。
“吴宇凡。”鹿千荨思量着开口：“我一直没在国内，对家里的也了解不多。
公司的事情更不了解。你一直在国内和路远集团也有业务关系，
所以，你能不能帮我办件事情？”
“说。”谈正事的时候，吴宇凡非常果断，和鹿千荨腻味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人。
“帮我査一下路晓晴，这些年在公司里暗地里操弄的事情，尤其是关于公司资金方面的。
还有个人生活方面有没有见不得光的事情。”
“你，要进公司？”
“我对路远集团没有丝毫兴趣。”别看他们姐弟俩抢的欢，白给我都不要！“纯属个人。”
“好的，我会安排人去査。但是你要有思想准备，可能需要的时间长些。短时间不太好査。”
“我知道。”
“这边还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要带回去吗？”
“我这次回来的匆忙，东西都没收拾，你把我的设计图收拾收拾带回来就好了。”
“你那一堆衣服呢？”
“算了，你带着回来也挺麻烦，不要了。”
“我这边弄完了，马上回去陪你。”
“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路晓晴我不相信你是个没有缝的蛋！
以她贪婪，恶毒，自私的个性，不中饱私囊，就不是她了。
和路晓阳这么多年一直明争暗斗的，不见机捞好处，她就不姓路！
在医院里陪妈妈，早上大夫上班查房，开药，护士过来输液，打针。
叶柔的病情是不可逆的，只能是保持现状，不恶化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老爷子每天下午下班过来，晚上陪床。
鹿千荨说：我陪着妈妈吧。
老爷子看上去老了很多，“晚上我自己在家睡不着。”
鹿千荨不语，掩藏心里的不屑，不用假惺惺的！
“你白天都在医院，累了一天，晚上回家睡吧。”
也好，我还有事情。
鹿千荨出了医院，找到自己的MINIoper ，回国刚贷款买的，因为这车有现货，不用等，就先开着。
再说他是现在创业阶段，没必要买太好的车。
全额也可以付得起，但是没必要，余下的钱，还准备去开实体店，工作室。
在米兰的时候鹿千荨就已经考了国际驾驶执照。
有空的时候就和吴宇凡租车在欧洲四处采风。
回到国内才买了自己的第一辆车。
以后自己的事情会很多，所以离不了一个自己的交通工具。
鹿千荨曾经彻底问过杨光妈妈的生活作息，路晓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杨光仔仔细细的给他说了，妈妈的生活习惯，饮食，作息。
并且杨光知道她在这个家的主要任务，除了照顾妈妈的生活还有保护妈妈不让妈妈受到来自暗处的伤害。
她很上心。每次路晓晴来的时候，很小心的观察过她的行动。
每次和妈妈说话很少，主要是找老爷子，两个人在书房里呆的时间比较长。
比起路晓晴，路晓阳和路风在家里出现的时间不是很多。
男人总是更注重在工作上的表现，女人才会利用亲情，撒娇，讨好之类的软手段。
总之公司里，这三年，路晓晴和路晓阳还是平分秋色。
但是路风的崛起让公司逐渐呈现三足鼎立的状态，嫡长子的身份不容小觑，老爷子亲手□□出的新一代接班人，已经不是四年前毛毛躁躁的小伙子了，更稳重，成熟，大气，目光有前瞻性。
老爷子已经逐渐开始放权了。毕竟是七十岁的老人了。
鹿千荨问杨光知道张阿姨吗？她说，夫人一直给张阿姨寄钱。
鹿千荨要了联系的电话和卡号。
打了电话，一个男人的声音接的。
“你好，我是路家的三少爷，我要找曾经在我家做保姆的张阿姨。”
“哦，三少爷啊。你找我妈妈有什么事？”声音紧张。
鹿千荨心里嘀咕：难道知道是我辞退他妈妈的事情？
“我妈妈让我给张阿姨的卡上打了一点钱，这不是要过节了吗？”
“哦，真是太谢谢了。”
“我妈妈住院了，想张阿姨了，能不能让张阿姨过来看看。”鹿千荨在撒谎。
“哪个，我妈妈年纪大了，出门不方便。”男人在推辞。
“没关系，我过去接她。”
“哎，我妈妈身体也不好，出远门怕她身体吃不肖。”
“这样啊？张阿姨身体哪儿不舒服？你告诉我你家的地址，我过去看看她。她也在我们家20来年呢。和我亲阿姨差不多。”
“哦，不用了不用了，你不是给打钱了么？怎么能让三少爷亲自过来呢？”男人开始惶恐。
“告诉我你家地址。”鹿千荨不容他拒绝的口气。
“三少爷，真的不用，我们但不起。”男人已经开始怕了。他越这样越有事情。
“张阿姨有什么事，你没给我说？”
“三少爷，我妈妈，哪个。”男人开始结巴。
“说！”鹿千荨学会了吴宇凡的简单直接，用强硬的态度压迫对方。
“三少爷，我们都是老实人，我给你说了，你可不要报jing 啊。”男人果然有事情瞒着。
“说吧。”鹿千荨语气缓和了一点。
“我妈妈已经去世了。”
当头一棒！找张阿姨就是为了给我作证！当年是路晓晴指使她给我妈妈下药的。
重要人证！现在死了？
“怎么去世的？什么时候去世的？”鹿千荨急问。
“秋天，在我们这边的国道上出车祸去世的。”
“怎么会？”鹿千荨也蒙了一会儿。难道老天也帮着路晓晴？你眼睛瞎了么？
男人还在求饶：“我们就是穷啊。夫人每个月都给我妈妈钱，你们可能觉得不多，但是，我们这边娶个媳妇不花个十几万娶不来啊。少爷，你千万不要报警啊。”
鹿千荨缓了一会儿，“那个司机的联系方式，给我。”
“司机给了钱私了的。没有报警啊。说好的不能找麻烦了。”男人担心三少爷会去找司机。
“不是去找他麻烦，你还有他的车号吗？”
“有。有啊。我给你找。”
一会儿回来电话，告诉了鹿千荨肇事司机的号码和车牌号。
刚要找当年的证人，证人就死了，直觉告诉鹿千荨，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不排除路晓晴雇凶杀人的可能。
当然，如果真是意外，那鹿千荨不介意再栽赃嫁祸一次。
把司机的资料给了吴宇凡，让他帮着査。
他是做银行的，总有些赖账不还的，他认识一些，不方便出现的朋友，帮他解决正规管道不好解决掉事情。
从回国之后，鹿千荨和吴宇凡见面也是在聊，路晓晴的事情査了多少，司机的事情査了多少。
吴宇凡知道叶柔生病后，鹿千荨心情很差，没有心情和他腻味，只是温暖的抱抱，吻吻 。
临分手：“我很担心你，你看着很不好，你想干什么，能不能提前给我说一声？”
“等查清所有的事情，再跟你说。事情不明朗，什么也不能下结论。”
每天白天鹿千荨去医院，带着杨光做的早饭，老爷子和叶柔吃完饭，就去上班。
鹿千荨一边陪妈妈一边画图纸：“妈，你看这个，很好看吧？院长老爷子给我来电话了，说要看我的毕业设计，要不就没法发毕业证。我准备把这个设计交上去，你给我看看。”
“颜色看着很舒服，年轻女孩子就喜欢这样的花，活泼又典雅。我很喜欢。”
“我给你设计中国旗袍吧。”
“旗袍就那些样式，主要是图案和颜色搭配。”
“我觉得你穿旗袍比谁都好看。”
“呵呵，我还觉得我儿子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呢。”
“那是啊，不看是谁的儿子呀？”
“妈妈，咱们市哪个商场生意比较好？比较前卫，比较高端？”
“去逛街啊？”
“我准备开实体店了。好几年不回来，不知道哪个广场比较好。”
“东方广场，百通大厦，还有一个是秋林广场，现在经营的都很好。不过秋林广场在本市的目标人群就是你说的高端，前卫时尚人群。他们就坐落在日本城和韩国城的中央。
你要是走高端服装的话，在这个广场实体店，应该会比那两家好些。”
“那我有空的时候过去看看。”
……
晚上和吴宇凡约在秋林广场见面。
四楼西餐厅，碳烤和牛，鲑鱼刺身。先吃饭，吃完饭，准备逛逛街
鹿千荨一路观察客人和环境，正如叶柔说的，如果她买东西就会到这里来，环境优雅，舒适。
吃喝玩乐引领半岛潮流。
很多日本人和韩国人，中国顾客和外国顾客各占一半，差不多的样子。
风尚的潮流是内地追韩国，韩国追日本，日本追美国，美国追欧洲。
鹿千荨的设计和本土有些脱节，但是在这里有日本和韩国顾客的话，应该接受度高一些。
一抬头，偷拍狂魔又在拍自己！“我心情不好，拍出来很丑，别拍了。”
“深沉忧郁的小王子。”他收了手机，菜也上来了。
“我打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和同龄人完全不一样。”
鹿千荨切牛排，不回答。
“安静，稳重，成熟，有主见。”
“跟我在一起累了？”鹿千荨问。
一个没有童年的人，怎么可能不老城持重有主见？
“没有，就是不知道你最近在干嘛。觉得心远了。”
“我最近事情特别多，等过了这一段就会好了。”
“晚上去我哪里吧，我们査到了对你有利的东西。”
鹿千荨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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