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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翅难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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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半天没说话,贺承有些不耐烦,“怎么,有什么?想买东西?”
  他就知道许然忽然找他出来吃饭是有所求。又不是逢年过节的日子,吃的哪门子饭?
  只不过公司的工作太烦人,想转移一下注意力,才答应来了。许然提要求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别超出他的底线,想要什么他都能买。
  许然不怎么对他提要求,偶然一次,他还是能接受的。不然明面上两个人的关系也说不过去。
  许然怔了怔,嗓子像被人灌了一壶开水,又疼又痒。
  “没……”他放开兜里的盒子,轻声道,“没什么。”
  “有想要的东西就说。”贺承说,“我又不是没钱。”
  “我不是想跟你要东西。”许然脑袋低得都快掉进餐盘里。
  贺承实在是讨厌他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平常就一种自我放空的状态,说话聊天就只会说“好”,现在连要求都不会提,是不是个傻子?
  “不要算了。”贺承冷哼一声。过了这村就没这店,有钱却不知道要,也不知这人到底图些什么。
  许然不说话了。贺承懒得跟他面对面干坐着,把候在一边假装看风景的小提琴手叫了上来。
  悠长的音乐似水流淌过耳侧,本是温馨的曲调,许然却觉得伤感。他怎么就忘了呢,贺承但凡想要什么,都会立即弄到手,才不会等他这个见不得光的情人的礼物。跟身价不菲的贺承相比,什么礼物在他许然手里都褪了七分色彩。
  沉默着吃完了一餐,他跟在贺承身后离开了餐厅。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贺承站在前面,他在后面,静静地看着贺承的后背。
  好想抱一抱他。许然怔怔地想,好想他也能拥抱我。
  忽然,贺承说,“看够了吗?”
  许然吓了一跳,右膝盖抽痛了一下,连忙说,“够了够了,不……”
  怎么说都不对,他有些手足无措。
  贺承显然被他这副样子逗乐了,肩膀微微颤抖。
  电梯马上到一层,许然不知哪根筋搭的不对,脱口而出,“昨天你们同学聚会了?”
  他知道贺承不喜欢别人探究自己的隐私,但他真的忍不住。
  像是想到了什么,贺承心情很好地回道,“嗯。”
  “我看……”许然深吸一口气,“我看到乔安了。”
  “是,他回来了,说要回国工作,自己开公司。”
  一提到乔安,贺承的话明显多了起来,带着显而易见的轻快欢愉。
  许然黯然道,“那很厉害。”
  “是啊,他还是那么厉害。”贺承轻轻笑了起来,手指温柔地抚摸上自己的领带,轻轻摩擦着,小心翼翼地触碰。
  “就连当年他送我的是哪一款领带夹,他都记得。”
  电梯叮地一声,停在一楼。
  “这一版早就不再生产了,他居然还能找到同款,也不知道跑了多远的路。”
  后半句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心疼,却又那样开心,就好像青春期的少年收到喜欢的人精心挑选的礼物,那样的心满意足。
  也没什么意义,只是单纯地说给他听,找个人分享自己难以言喻的喜悦,贺承率先走出电梯,离开了餐厅。
  过了很久,电梯门都自动关闭了,许然才按了开门,走出来。
  他沉默着,望着空无一人的大厅,紧紧握着兜里的盒子,任凭盒子的棱角硌疼了手心。


第三章 
  回到家,许然将领带夹塞进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推得很里面,再用其他物品盖住,免得以后开柜子拿东西的时候无意中看见。
  即便贺承不需要了,他也舍不得丢。小两万块钱的东西,光是看着都觉得肉疼。
  推上柜子,木头撞击发出沉闷的一声响,许然坐在床上,弓着背,姿态颓然。
  乔安乔安,永远站得比他高的乔安,他永远也比不过的乔安。
  乔安是高中时的校草,和贺承同班。许然跟他们同校但不同班,许然在普通班,他们两个是快班的尖子。
  乔安长得好看,太好看了,就连男生们都觉得他是当之无愧的校草。家境好,长得好,学习好,关键性格也好。乔安是所有优点的集合体,但凡接触过他的人一方面折服于他的人格魅力,另一方面又都会不由自主地去宠着他。女孩们觉得他是高不可攀的白马王子,男生们觉得他是个需要被保护的可人儿。
  但学校总有些刺儿头,不是所有人都看得上乔安那意气风发的模样,当年他们学校就有一批小混混,成天正经事不干,专门找人麻烦。乔安不喜欢上下学总有司机跟着,有时候自己走,就容易被缠上。
  这时候,贺承就是解救他的骑士。
  许然碰见过两次,贺承将小混混们打倒,乔安站在一边,笑着对贺承说,“你好帅。”
  十七岁的贺承笑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平日里的英气劲儿都不知跑哪儿去了,就知道乐。乔安也笑,那模样连许然看了都觉得心动。
  第一次贺承还很矜持地没说几句话就走了,过了半年第二次碰见,许然就看到打完架的贺承将乔安一把搂进怀里,说,“做我的人,以后我保护你。”
  然后就去吻他。
  那是贺承的初吻,许然知道。他也知道乔安早就决定要接受这个吻。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那时候的许然戴着眼镜,长相算不上清秀,只是普通。他把眼镜用力往下拽了拽,用镜框边缘模糊自己的视线。
  他学习很好,可再好也挤不进全是富家子弟的快班,也无法吸引贺承的注意。
  他就像一枚砂砾,那么小,灰土土的,随随便便就能被踩到脚下。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不那么疼。
  习惯了,就不疼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以为乔安不会回来,毕竟他曾是个下定决心就会去做的人。也许是国外的生活发生了什么变化吧,人家想回来就回来,跟他许然没什么关系。
  当年好像是乔安先说分手的,这次回来,他要和贺承再续前缘吗?
  许然不敢想下去。
  如果是,那他绝对没有胜算。贺承会给他一大笔钱和那栋房子,然后毫不犹豫地删掉他的联系方式。
  要什么时候贺承才能明白,自己跟他在一起,图的根本就不是他的钱。
  许然身子一歪,倒在床上,将脸埋进枕头里。
  好累。
  原本是一次庆祝的约会,为什么会这么累?
  以前都没有这么累过,一定是自己没表现好的缘故。
  只是哪里表现得不好,他一时间也想不出个答案。
  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假装没有乔安这回事,很快又要到周末。周四晚上许然准备睡了,接到了贺承的电话。
  “你还没回家?”劈头就是一句责备的话。
  许然一愣,忽然想起来,自己忘记问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住了,后来就直接将这事儿给忘了。
  他只能小声地问,“我可以回去了吗?”
  “那是你的房子,还用问我?”那边,贺承心情似乎不太好,语气都带着刺,“明天回来,别贪着酒店的服务好,小心你自己的钱不够花。”
  “我没……那明晚我回去,你来吗?”
  话说一半硬生生咽了回去。不能让贺承知道他有自己的住处,这里是他最后的防线。
  贺承沉默了一下,似乎在回忆日程,然后说,“回,凌晨吧,你准备好。”
  你准备好,意思是要做到天亮。贺承一喝酒就来劲,特别喜欢折腾。
  折腾倒没什么,只是有些地方,许然实在是承受不住。
  他小声说,“能……不绑右腿吗?”
  贺承乐了,“还提条件?”
  “不,我只是……”
  只是很疼,非常疼,上次做完一直到现在右膝盖还是肿的。在床上他不能挣扎,一挣扎贺承就绑得更紧,可不挣扎,那绑带的角度能让他疼晕过去。
  贺承没理他,挂了。
  许然愣愣地看着手机屏保,另一只手覆上膝盖。膝盖很凉,像是掉进了冰窟。
  受伤的那一年,是十七岁,升高三前的最后一次运动会。许然的班级和乔安贺承是隔壁,乔安是啦啦队,许然也是。他拼了命地去求班长让自己做啦啦队,因为啦啦队可以在班级后面做准备,而乔安在,贺承也一定会跟过来。
  这是他跟贺承距离最近的时刻。
  小心翼翼地待在最靠近隔壁班的地方,乔安就站在他身边,对他友好地一笑。许然也笑笑,特别紧张。
  贺承跑完了一百米,理所当然的第一。
  许然坐在那儿,眼里满是贺承越来越近的身影。台阶一级一级向上,眼看着就要到达他们所在的高度,许然整个人都在颤抖,看着贺承对乔安露出笑容,忽然像发现了他的目光似的,一下子看过来。
  许然慌忙起身,动作幅度很大,旁边乔安脚下一个趔趄,竟然从台阶最上面摔了下去。
  许然懵了,贺承反应很快,就要去抱他。可周围坐的全是人,动作伸展不开,乔安就这么直接从他手臂擦过,摔到了地上。
  场面一片混乱。
  许然站在原地,眼前是几个班的人慌乱的身影,耳边嗡嗡作响。过了很久,终于有人注意到这边,一个男生往他这儿一指,说,“是他撞的!”
  所有目光都投过来,许然没动,也没反驳,于是更多的人说,“就是他撞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都不来道歉的吗?这么没礼貌,故意的吧?”
  “不知道这么高摔下来很危险吗?要不你摔一个试试!”
  “下来啊!”
  那么多的注视,同学,老师,认识不认识的,眼中都带着厌恶和鄙夷。
  许然麻木地走下台阶,对正在固定右脚的乔安说,“对不起。”
  乔安摆摆手,苦笑着说,“不,不是你撞的,是我自己不小心,脚滑了。你们别冤枉人。”
  许然想说是,刚才他们两个并没有撞在一起,可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对不起。”
  贺承蹲在乔安身边,脸色十分难看,狠狠瞪了他一眼,却对班上同学说,“刚才两人没撞上,不是他。”
  一个人问,“你看见了?”
  “是。”贺承说,“我看见了。”
  许然有些惊讶,更多的还是感激,想对贺承说声谢谢,但贺承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当事人和贺承都这么说,许然的嫌疑被洗清了,可当他回到班级队伍的时候,周围还是萦绕着窃窃私语。
  这种事就是这样,许然知道,如果乔安和贺承不说,事情只会更糟。他很感谢他们两个。
  但放学后他一个人走在路上,忽然就被三个人拎进了小胡同。
  那三个人穿着跟他一样的校服,许然认识他们,他们以前找过乔安的麻烦。
  三个人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按着他,其中一个抓着他的右腿,按着膝盖,咔嚓一声。
  许然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被掰折了,整个人懵了,也不觉得疼。都疼得没知觉了。
  过了几天,当他一瘸一拐地回到教室,议论声早停了。所有人的生活照就,只是许然再也不用去上体育课了。
  家里报了警,但小胡同里没有监控,也看不到是谁从身后接近的他。许然本来跟警察说了,但那三个人矢口否认,又没有证据,其中一个还说许然是成绩好看不惯他们混日子,打击报复。
  打击报复,我打击报复什么?许然十分困惑,报复你们天天不交作业吗?
  案子不了了之,后来有一天许然留校做值日,走得晚了,看到贺承在学校小花园那儿跟那三个人说话。
  这样啊。
  看着他们的身影,许然十分平静地想,原来是这样。
  骑士从邪恶的巫师手中保护了王子,并让坏人血债血偿。
  多么美好的故事。
  周五,许然回了贺承的那栋房子,看到屋子里早已经被钟点工收拾好了,就知道之前借住的人里有白锦明。白锦明是唯一一个会在众人狂欢过后帮他打扫房间的人,虽然也只是打个电话叫家政,但对许然来说已经是难得的好意。
  做好饭,洗了澡,将自己从里到外弄干净。贺承懒得做前戏的清洁,每次他都得自己来。
  凌晨一点,贺承回来了。
  没有电视剧里白月光抱着他出现的狗血桥段,但当许然去端醒酒汤的时候,他看到贺承拿出手机,一脸温柔地打着字。
  他在跟什么人报平安。
  还没等许然想明白,忽然就被拽进了房间里。
  贺承解下领带,在他面前甩了甩,脸上因喝了酒而带上几分痞气,“不想要这个?”
  许然有点害怕,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不想要?”贺承直起身子,握上他的右脚踝。许然一个哆嗦。
  贺承的手很大,许然又瘦,整个脚踝都被包裹在微热的手掌心。贺承往下一拽,许然连忙跟着往前,不敢让膝盖受力。
  然后他惊恐地看到贺承将领带系了上去。
  “领带不行,太短了!”许然挣扎起来。领带短了系的扣就短,他能活动的空间就更小,说不定连动都动不了。
  贺承微微皱眉,不满于他的不配合,说,“闭嘴。”
  许然一下噤了声,眼眶微红。
  贺承慢慢地将领带另一边系在床尾,留下一点点活动的富余,然后身子前倾掰开他的双腿,说,“不想要也没用,给我受着。”


第四章 
  许然是被疼醒的,他整个人蜷缩在床尾,盖着单薄的被单,右腿不自然地向外弯着。
  贺承已经洗漱完,正坐在床边摆弄着他的膝盖。一双大手丝毫不控制力道,按上去许然就疼得一个哆嗦。
  “醒了?”贺承看他一眼,“你腿好了?”
  这明显不像好了的样子,许然不知道贺承为什么忽然这么问,只木然地摇摇头,“没有。”
  “多少年了还不好,”贺承一皱眉,“做手术去吧。”
  “什么?”
  许然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那个以折磨他这条腿为乐的贺承,会催他去治疗?这可是十年来的头一次。
  许然茫然地看了看床头的电子表,就在几个小时前,贺承还不由分说地将他绑在床上,任凭他如何呼痛都只当做助兴的情趣。现在面对这忽如其来的关心,他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反而觉得惊恐。
  贺承“啧”了一声,“天天一拐一拐的走路,你也不嫌丢人。”
  许然愣了愣,“……你觉得,跟我走在一起,很丢人吗?”
  贺承没说话,但从表情就能够看出答案。
  对了,许然忽然想笑,是上次去吃饭,两个人一起离开的时候被人盯着看了,贺承面子上过不去。
  确实,像贺承这样年轻有为的商业精英,没理由会跟他这个瘸子走在一起。贺承身边的应该是漂亮大方的女性,至少在大众审美下,应该是这样。
  哪怕是男性,也应该是像乔安那种,或者白锦明,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唯独不可能是他。他许然跟贺承身边的空气相比都显得格格不入。
  许然低下头,盯着身下淡紫色的床单,轻声说,“那下次,我们分开走吧。”
  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贺承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愣了一下,立即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不,我是说,如果你觉得困扰的话。”
  许然抓抓睡乱了的头发,忽然一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贺承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今天有工作吗?”许然拖着腿下床,一边问,“想吃点什么?”
  “没有。”贺承说。
  许然点点头。
  十年了,他和贺承之间的话越来越少,一方面是不可控制地产生了某种默契,另一方面是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许然不知道那些普通情侣周末待在家中的时候,除了上床,还会说什么做什么。也许是一起收拾卫生,或者赖床打游戏,到了饭点叫个外卖,然后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普通人谈恋爱时会做的事,他们几乎都没做过。许然很喜欢接吻,那种紧紧相拥缠绵到窒息的亲吻,但在下了床以后贺承都不曾吻过他。
  他们是在谈恋爱吧?
  每过一段时间许然都要向自己确认一下,生怕自己忘了,或者在不知什么时候,贺承将他甩了,而自己没有印象。
  十年的恋爱,再久感情也淡了。许然知道他们之所以能撑这么久,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听话和贺承懒得换新情人。还有,他们之间的感情,根本算不上“感情”。
  贺承想喝牛腩汤,许然就去小区对面的商场买了新鲜的肉和西红柿。做汤是贺承唯一能接受的西红柿的吃法。外面各种应酬多了,许然就会想很多办法,做些比较营养的餐食出来,给贺承调理一下胃。
  回来的时候,贺承正在客厅里打电话。
  “恭喜啊,什么时候办酒席?”
  那边说了些什么,贺承忽然捂住电话,对厨房里的许然说,“去看眼八号的行程。”
  许然点点头,进了卧室。
  电话里传来朋友不怀好意的揶揄,“行啊,这大周末的,跟秘书在家‘工作’?”
  “得了吧。”贺承笑骂道,“收起你龌龊的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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