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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兴未艾-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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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升伸伸舌头,“张承端我也犯怵。”
曹维撇撇嘴,“我好像也打不过严兴。”
严兴站在球台另一侧,不耐烦道:“你俩这悄悄话要说到什么时候?”
张承端也摆着张吃醋脸。
东升耸耸肩,白了张承端一眼——想求自己帮忙劝曹维,看心情咯。
东升和曹维虽然嘴上谦虚,打起球来却是往死里拼。只不过,对面那两人比他们多吃了几年饭,仿佛经验更丰富些,总是在关键球稳稳得分。虽然他和曹维连连败退,但是和高手过招,还是痛快的。唯一的遗憾是没机会跟陈青切磋。
东升坐在场边喝水休息,期间,林池屁颠屁颠地向他跑来。
“东哥,小启一会儿到。”
我擦,故意搞破坏的吧。东升狂喷了一口水,看好戏的眼神望着曹维。
曹维回以一记响亮的爆栗,“我跟他俩都没你以为的那种关系。”
“我又没说话,此地无银三百两。”
曹维红着脸,“闭嘴!”
果然,陆启来了后,就抱着曹维卖得一手好萌。东升偷偷看了眼张承端。那人居然淡定地跟严兴在哪儿研究球拍。有长进。他想了想,起身把曹维从陆启的熊抱中拉过来。
“小启啊,找小池玩去,我跟你维哥打球呢。”
陆启皱眉,“我也想和维哥打。”
林池又冒出来,“小启,你就陪我打呗,青哥要和端哥打了。”
“我擦,世纪大战啊,有看头。”东升一时管不了曹维的事,直接蹦跶过去围观。
严兴一把拉住他,“凑什么热闹?”
“高手对决,一定精彩啊。”
“看住小启。”
“切,不要。”
严兴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笑道,“那我陪你一起围观吧。”
“还是我家小兴兴贴心。”
严兴摸摸他的头,温柔道:“乖东儿。”
围观群众被他们这一通恩爱秀得鸡皮疙瘩掉一地,纷纷别过头去。
世纪大战以陈青的胜利结束,张承端明显因为曹维和陆启的过分友好影响了发挥,陈青保持了不败纪录。
打完球,张承端说做东请大家吃米其林三星,大伙儿都乐坏了。
酒足饭饱后,东升刚要提议去唱歌,曹维把他拉到一边,“我下学期要去支教了。”
“What?”东升挖了挖耳朵。
“申请了扶贫接力计划,通过了。”
“去多久。”
“两年。”
“小维……”
“我们学社会学的,最终还是要服务社会,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
东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他还是劝不了。张承端,对不住了。
第27章 傅诚结婚
严兴关了灯,掀了被子进来。东升把他的一只胳膊当抱枕,双臂环抱着。
“大热天的,你抱着不热啊。”严兴说着抱怨的话,口气却很温柔。
“曹维要走了。”
“走?他能去哪儿?”
“去支教。”
“啧,觉悟这么高。”
“严兴,你说我是不是一个特俗的人?”东升抱着的手不松,脸也贴了上来。
“……是。”
“滚。”
“俗有什么不好的,我喜欢。”严兴转身把腿搭在东升腰上,“睡吧,我困了。”
“晚安。”
“东儿……”
“嗯?”
“别学曹维那样。”
“……”
“听到没?”
“……听到了。”
曹维被张承端按在身下。男人看着他,迷人的眉目搭配刀刻般锋利的脸庞。这样一张魅惑又刚毅的脸,很多人都会迷上吧。
曹维伸出手摩挲着男人薄而小的唇,忍不住就想尝尝记忆中的味道。他下意识地抬起下巴凑近,可突然地,那张好看的脸冰冷地定在哪儿,然后消失不见。
曹维惊慌地大声叫唤:“端哥!端哥!你去哪儿了?”他胡乱挣扎着,奔跑着。
朦胧中,男人再次出现,笑着对他说:“再见了,小维。”
“不要!不要!不要走……”
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曹维伸手摸了摸左胸,那里难过得失了节奏。明明要离开的是他自己,为什么难受得像是再一次被抛弃?
曹维苦笑着起身,走到楼下的厨房,给自己到了杯水。
淡淡的烟草味从阳台飘了进来。张承端手肘支着阳台的栏杆,肩背看着又瘦了些。
曹维看了看地上的几根烟头,“少抽点吧。”
张承端肩膀一抖,即刻转身,打量着他,而后皱眉问:“做噩梦了?”
“你怎么知道的?”
“你一做噩梦就满头大汗。”
曹维抬手摸了摸头,果然全是冷汗。他想了想,“我要走了。”
“嗯,我知道。”
曹维又补充:“好好照顾自己。”
“别说没用的。”
“以后别老查我了,找个人结婚生子吧。”
张承端微皱着眉,下颌骨动了动。他一生气就是这个样子。他冷冷道:“我没有查你,是东升告诉我你支教的事。至于我现在为什么不把你关起来,不让你走……”他冷笑了一声,加重了语气,“是因为我会站在原地等你。呵,两年算什么,二十年我都会等。什么结婚生子,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他用手指掐掉烟头,转头望着外面,叹息了一声,低声道:“枉费了我这么多年的苦心……”
张承端的话一字一锤地打在心上,钝钝的疼。曹维眼前一热,仰起头,看着奢华又空洞的雕花天花板。都要离开了,就放肆一次吧。他不能自抑地向阳台走近,从后面浅浅抱住男人。应该在外面站久了,男人的身体有点凉,在他的怀里微微发抖。
“端哥……支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过去的事情,我一时忘不了。你当时就是有苦衷,为什么不跟我明说呢?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以为你不要我了……这么多年来,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你说你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呢?真的太过分了……”三年前分手的时候有多难过,现在就有多难回头。
张承端转身,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忽然低头贴上他的唇,双手箍着他的脊背,要揉碎了一般。
张承端给曹维的是横征暴敛的掠夺,看他的眼睛却带着水汽。
曹维的T恤被一个大力剥开,胸口一凉。
很快地,两个人就□□地拥在一起。他们从阳台纠缠到沙发上,又从沙发纠缠到地毯上,干柴烈火地咬着对方,仿佛要留下永远不会淡去的烙印。
暑假来了,东升被半哄半就着成了严兴的实习助理。严兴还特地在自己的巨型办公室里划出一角给他办公。东升是极不情愿的,但如果不接受严兴安排的工作,暑假不回家的话,爸妈那边又说不过去。
偌大的圆桌上,严兴坐在最醒目的位置,出席的其他人都是公司的高层精英。
东升抱着文件和笔记本装模作样地坐在总裁身边,假装是个认真负责且专业的助理。他一个学社会学的,坐在一家上市公司内部高层会议室里,仿佛听着这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说着天方夜谭。他表面上在做会议记录,实际上正在为论文做准备。
“东升,把新项目的计划书给我。”
“东升?”
正在全神贯注琢磨问卷的人被严兴的呼唤猛然拉回现实,着实吓了一跳。人在紧张的情况下,肢体往往是不受控制的。东升忙乱之中一个哆嗦,手肘拐到了手边的水杯,里面的茶水全数洒到严兴的高定西装上。
完蛋!
在场的人纷纷皱眉看着他,那一张张无语的脸仿佛在说——这个笨手笨脚的助理赶紧炒了算了。
东升手忙脚乱地拿起纸巾试图挽救,可红茶毕竟不是白水,还是在西装上渗出了一大片印渍。
“严总,对不起,对不起……”
严兴微笑着按住他乱擦的手,“没事的,东升,别弄了,没关系……”
“怎么搞的?会不会做事!”财务总监是个有一说一的厉害人物,脾气也不小。
被人当面这么一说,东升刷地一下满脸通红。丢人丢大发了。
心虚又无言以对之时,他听见严兴少有的、冷冰冰的声音,“他又不是故意的。”说着,严兴亲自从一堆文件中找出需要的那份,“我们继续。”
估计大家都被总裁的好脾气震惊了,齐刷刷地盯着东升。财务总监更是用探究的眼神打量了他好久。东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了百了。
下班回去后,东升如何也提不起精神,总觉得自己是个时时被人照顾的白痴,挫败极了。
严兴捏着他的脸,“又苦兮兮的做什么?”
“明天不去上班了,好不?”虽然辜负了严兴的一番好意,但这明明是在浪费大好时光。
严兴皱眉,“又怎么了?”
“我干不来。”
“就让你陪着我也做不来,那你还能做什么?”
这是什么话?“我想回家。”东升赌气道。
严兴抿了抿嘴,放缓语气,“不是说好的么?现在怎么又反悔?非要离我远远的才好?”
东升撇撇嘴,“别人迟早看出咱俩的关系,不想被人戳脊梁骨。”
严兴霸道地说:“在我的公司,谁敢说闲话!”
唉,说不通。东升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停止对牛弹琴。
“你不闷?”严兴要拉开被子。
东升死死拽住,不搭话。没了被子盖的严兴不再纠缠,只穿着小短裤侧身躺下,脊背却紧贴着他。东升往外挪了一寸,严兴就朝着他那边挤一寸。挪着挤着,“噗通”一下,东升就连人带被跌下了床。
“哎呦我去!”东升揉着摔疼的屁股骂道,“严兴,你混蛋!”
严兴在床上探出脑袋,幸灾乐祸地笑出声,“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好好写论文。”
“书呆子。”
“好好钻研也错了?我还想表现好点留校呢。”
“你想留校?”
东升点点头。
“我可以帮你。”
什么都是你帮?你丫义工啊!“我有手有脚要你帮个屁。”
“这也生气?”严兴无辜脸,“行行行,那你好好写你的论文吧。”说罢,他一把将东升从床下捞了上来,而后笑道:“只要你不离开我,想怎么样都行。”
“严兴……”
“嗯?”
窗外星光灿烂,东升把脸埋在男人的肩窝里蹭着,“你真好。”
东升决定回家住几天。他有点想妈妈做的菜了。严兴也跟了过去,说是给自己放年假。
东妈很喜欢严兴,当亲儿子一样,天天变着法子弄好吃的。严兴也是能耐,总能把她逗得开怀。
白日里,东升和严兴就去海边游泳。严兴被晒成了红烧虾,脸上晒伤的地方像两抹腮红。东升看着乐坏了,“我们家小兴兴越来越可爱了。”
严兴不爽地发誓:“再也不去海边了。”
“我看你游得挺欢乐的呀。”
“游个毛,那么多人,你当是下饺子呢。”
“哥哥我就可以在饺子堆里畅游无阻。”
严兴抱住他,忽而一本正经地说:“叔叔阿姨还不知道咱俩的事情吧?”
东升一愣,立刻掐住他脖子,“你不许乱说。”
严兴咿咿呀呀了半天,才挣脱开,“看把你吓的。”
“我爸妈特别传统。”东升在“特别”二字上加重语气。
“知道了。”严兴不满地抿着嘴。
“明天去看宝宝吧。”
“什么宝宝?”
“贾妍生了个小公主。”
“这么快?掐指一算,日子不对啊。”
东升揪着他的耳朵,“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宋枫的女儿脸小小的,眼睛深邃,特别像爸爸。东升抱着就松不开手。那一团小肉球在怀里软软的,对着他,还会咯咯地笑。崭新的生命,真好。
“东升,你喜欢孩子?”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严兴在夜黑无人的街头搀着他的手。
“还行吧,挺可爱的。”
“跟我在一起就一辈子没小孩了。”
“那又如何?”
“我……”严兴自责地看着他,“拖累你了。”
东升笑着抱住对方,“别胡说,喜欢宝宝,领养也行的。”
“毕竟没血缘……”
“我又不是繁殖癌。”
“你啊……”严兴舒了口气,笑眯眯地看着他,忽然,“啪”地一声,在他额头重重亲了一口。
八月的最后一个周末,东升站在检票口的栏杆外,伸着脖子,远远望着曹维离开的身影。
“都上车了,还看什么看?”严兴酸溜溜地说。
“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怪舍不得的。”
“至少人家那儿空气好。”
“天天吸你的二手烟,空气自然不好了。”
“冤枉了,明明都很自觉地在阳台抽的。”
“戒烟吧。”
“为什么?”
“不想跟我一起多活几年?”
严兴看了他一会儿,“那我试试。”
他们走出车站,一眼就看到张承端坐在马路对面的路阻石上。人来了,也不去送。搞不懂这个古怪的男人。东升穿过马路,对着张承端,不禁责怪道:“小维等到最后才上车的。”
张承端没回应,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严兴拽了拽东升的胳膊,“少说两句。”
东升心里也不是滋味。一起嘻笑怒骂的人,一道打球的人,互相诉说心事的人,就这么离开了,还特么一走就是两年。曹小维,心够狠的。
晚上,东升一个人去了邱明曾经带他去过的清吧。人有时候真的需要一个人静静,喝杯酒,沉淀一下心里的那股子不舒服。
“大侄儿!”
“邱哥?”
好久不见了。东升高兴地和邱明拥抱了一下,“邱哥好像瘦了。”
“是吗?”邱明摸摸脸。
东升想了想,还是问:“跟诚哥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
东升看着邱明,觉得奇怪。
“诚子结婚了。”邱明晃着红酒,随口一说。
“怎么会!”
邱明突兀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能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
东升不着痕迹地移开脸。
两人又聊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末了,邱明站起来,“我送你回去吧。”
“我自己打的好了。”
邱明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你说我是不是也该找个女人结婚?”
结婚?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东升顿了顿,“诚哥为什么要结婚?”
邱明干笑了几声,仰头看着天。东升看着对方眼角的细纹,听见男人无奈地说:“许是人到中年的妥协吧。”
第28章 事情败露
“你是不是本可以去法国的?”
东升敲键盘的手一抖,“你又去院里打听我的事了?”
严兴给东升煮了杯咖啡,轻放在电脑边,“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东升抬头,心里有种软绵绵的委屈。这委屈,是他愿意的。没严兴给他抱着,他已经睡不着了。他习惯了生活里有严兴的相伴。也许去法国可以长长见识,但是一年对他来说不算短,他舍不得离开严兴。
“寒假我们去法国吧,算是弥补你的一个缺憾。”严兴从后面搂着他的脖子,凑到他的脸颊,轻轻吻了一下。他带着斯文的复古眼镜,穿着深蓝色的格子睡衣,扣子单单扣了两个,隐约露出蜜色的结实胸膛。
“严兴……”东升抬头对上严兴的眼睛,抱着他,把脸贴在他的胸口,“我们就在这里住一辈子吧。”
“傻瓜,以后可以住更好的。”
“我就喜欢这儿,这是我们的家。”东升抱紧严兴,感受着极速升温的呼吸,抬头咬住了微翘的下唇。
第二天严兴是被连续不断的门铃声吵醒的。他蓬头垢面地揉了揉眼睛,耷着拖鞋去开门。
“阿……阿姨?!”
慌乱之中,严兴直接把门重重关上,冲到房间,一把将睡成死猪的东升拎起来。
“东升,快醒醒!你妈来了!”
东升在他手下浑身一抖,瞬间睁大眼睛,“你特么骗谁呢!”
严兴指着自己的脸,“我艹,你看我的表情,是特么骗你的么!”
东升崩溃地揪着头发,“那现在怎么办?”
“你丫赶紧把你的东西收拾到客房,做出我们合租的样子来!”严兴乱得就差吼了。
东升也急得如热锅蚂蚁,百米冲刺的速度把自己的东西往客房扔。
严兴一面盯着猫眼,一面催促东升,看收拾得差不多了才敢再开门。他佯装镇定,笑眯眯地说:“阿姨,不好意思啊,我刚才睡得迷糊,看到您太激动,手就不听使唤了。”
东妈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后笑道:“我就是想你们了,来看看。”接着,带着一大堆土特产的东妈把东西交到严兴手上,进了屋。
“妈,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东升慌慌张张地从客房出来。
“我要是说了,你还让我来?”东妈白了他一眼,“你啊,什么都好,就是不念家,暑假都不肯在家多待。”
“阿姨,您能来,我真的太高兴了,又可以吃到美食啦。”严兴转移话题,“您把行李放东升屋吧,晚上就住这儿,东升跟我挤挤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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