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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行-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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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莫照,你骗了我。我最讨厌你骗我。
    你终究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能和你一起去面对那些,甚至是你爸爸的怒火。我妈是死在我怀里的,我碰过瓷,做过那么多坏事,甚至当初被你强迫,这些事,任何一件,在大部分人看来都难以接受,我全部经历过。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可是你知道不知道,这些事我都能够一一去承受,却承受不了你当初不要我。”
    莫照一直在沉默。
    乔熠宵伸手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泪,又说:“世上的事情有因就有果,这是你欠我的。我现在知道了,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喜欢得不行。但是这又怎么样?都是你欠我的。你最好祈祷你这辈子还能再喜欢上别人,快点忘了我。
    否则你就等着我虐死你!你就看着我即便没有你,也能活得好好的吧!”
    说完这席话,乔熠宵伸手推开怔愣的莫照,转身开门就下车走了。
    下车后,风一吹,乔熠宵就醒了。
    他其实不想对莫照说这番狠话的,他只是想看看他背后的伤口。谁知道,又变成了这样一副局面。他苦笑,没有回头,缓慢往房子走去。
    他这辈子只能和莫照这样了吧?
    莫照对他既愧疚又爱。
    而他呢,从前既爱又恨,现在又有这么多的愧疚与心疼。
    而莫照,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
    他需要的从来不是他人的关心与解释,更不是无关的物质提供。
    从头到尾他要的只是莫照的一句话而已。
    只要莫照对他说一句“留下来”,没有任何性质的“留下来”,只是莫照的“留下来”。
    他想,也许这就是命运,也许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后的结局了。
    不过,他本来就是配不上莫照的,这样也好。
    就让他在莫照面前再留最后一点尊严吧。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在心中再骂了句:莫照这个骗子!明明说过会永远在一起,言而无信的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不太喜欢在作者有话说里分析文中剧情和感情。我觉得作者写出来,想要表达的感情是一回事。读者自己看到的,自己选择的认知更是一回事,这样才比较有趣。但是后来我发现,有些时候我不写的话,会让大家误解我的意图。这是最后一次说我自己的思路啊,不要嫌我烦^_^。
    他们两个人的问题,不是只有分手这件事。将两人从认识到相爱的历程捋一下,就会发现,他们的问题很多。最初的强迫与被强迫,宵宵隐藏在心底的卑微感,即使后来相爱了,这些就是根,难以拔去。为什么乔熠宵和弟弟那么在意尊严这件事?就是因为他们当初曾经一点尊严都没有地被别人死死压着,无法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只能按照他人的方式而活,彻底没有了自我。为什么莫照现在死活不愿意再开口留宵宵?正是因为他知道他从前的很多强迫行为,深深地伤害到了宵宵。
    所以这是一个僵局。我也可以迅速地让他们复合,例如这一章里,哭着抱在一起,连当初那么反对的莫照的爸爸都来挽留了,他知道了分手的真相,知道了莫照当初被推倒在地的真相,愧疚变成感激与恍然大悟,再次在一起,皆大欢喜。
    但是我不甘心。
    并且写到这里的时候,我怎么也拐不到复合上去,文中的他们也不想就这样复合。
    我希望爱就是爱。
    不是因为他人的言语而醒悟。
    而是因为他们彼此。
    也不是因为他人的挽留与解释。
    而是因为那个人亲口说出的话。
    与此同时,这两章的剧情还是为了完整莫照家庭的那条线。希望他们的世界里,样样都能够有所改变,能够抛弃掉不好的,亲情与爱情一样,能够真正纯粹起来。
    然后还有大概三章就完结啦。
    
    第173章 一七三
    
    乔熠宵站在门后,等了很久,等到天都亮了,他才听到车子开走的声音。
    他长叹一声,趴到了床上,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已是下午一点多。
    他动了动,乔冬阳从厨房内走出来,轻声道:“哥你醒啦?”
    “嗯。”
    “我在做饭。”
    乔熠宵揉了揉眼睛,坐起来,迷迷糊糊地,却是说道:“你自己吃吧,我出去一趟。”
    “出去做什么啊?明天就回家了,在这儿最后一次开火了,你吃完了再出门呗。”
    “吃你的去吧。”乔熠宵刷牙洗脸、洗澡,穿上衣服,换好鞋,便出门去了。乔冬阳追出去问他,他也没说去哪里。乔冬阳再担心,也只能干看着他离去。
    乔熠宵去了龙华寺。
    许久未来,寺庙却是和从前一模一样的。
    乔熠宵倒不是信奉佛教,他没有什么宗教信仰。但是他的确曾经特别相信菩萨,也许是当时年纪太小,面对重病的一日日衰弱着的妈妈,他只能寄希望于菩萨。当时妈妈病危,他还真磕过长头。老家的寺庙在一个小矮坡上,老家的城市地处平原,并无山脉。因此那坡俨然就是座小山了,作为当地唯一的正规寺庙,修建得很精致。
    他当时从山脚一路磕到了大殿当中。
    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他妈还是死了。他妈供奉的观音菩萨也被他给砸了。
    他后来就再也没给菩萨磕过头,也没再去过寺庙。直到那次莫照带他过来,他听到老和尚那番话,当时他并没当作一回事。
    没想到老和尚真的说对了。
    今日过来,他倒也没什么目的。
    他只是有些不安,就想再来拜一拜。离开之前,再来菩萨跟前念叨念叨,好让菩萨们知道他和莫照已经离得远远的,衰运就赶紧不要再捆绑到莫照身上了。好让菩萨多多照顾莫照。
    为此,来之前,他还特地沐浴了。
    工作日的寺庙,人极少。
    他倒也没有夸张地再磕长头,他走进庙中,将能拜的菩萨全部拜了一遍。双手合十,默念一句,跪下磕三个头,默念一句,起来后鞠三躬,再默念一句。每个菩萨都这般,等他全部跪完,一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他的双腿直发抖,靠着殿中的柱子,缓了很久才回神。
    他再走到功德箱跟前,直接往里面塞了一千零十块钱,又对着功德箱拜了拜,转身大步离开。
    本想直接离开了事,却又绕到了当初莫照带他去过的厢房处。
    他记不太清楚那个厢房的具体位置了,他又不好意思找人问路。幸好庙中空气好,还有淡淡的檀香,他走得也算享受,一路走,一路找。远远地,他似乎看到了当初的那一排厢房,他加快脚步,往其靠近。
    踏上台阶,他正仔细地辨认着,前方一间厢房的房门突然打开了。
    他慢慢地停下脚步。
    厢房中走出一人,背朝着他,对房中的人似乎说了些什么,这才往前走去。房门又“吱哑”一声地关上了。
    那人始终背对着他。
    那人,乔熠宵永远不会认错的,是莫照啊。
    他待莫照走了几步之后,才想起来赶紧躲起来,他转身欲走。
    莫照却已经先一步转过了身,显然没想到竟会看到他,也面露诧异。
    乔熠宵看得清清楚楚,知道这是偶遇,但他莫名觉得十分尴尬,回身赶紧跑。跑了没几步,莫照就追了上来,并拉住了他的手腕。乔熠宵甩了甩,没甩开,急着小声道:“刚断过!”
    莫照这才立刻松手。
    乔熠宵背靠柱子,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不满地看向他,故意问:“你跟踪我?”
    “没有。”
    “呵呵。”他又故意冷笑,“那我走了。”
    “别走。”
    “要干什么?昨晚不是都说清楚了。今天是工作日,你为什么没有回Z市?”乔熠宵这般问道,就好像他根本不知道莫照在他家门口一直待到天亮了才离去一样。
    “今日我休息。”
    “市长还可以休息?市长不是每天都要开会?市长不是要时刻为人民服务?”乔熠宵故意嘲讽地说道。
    对此,莫照只是微微笑了一笑,并没有在意。
    乔熠宵看到他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就不舒服,不由地又翻了个白眼,说道:“到底有没有事,没有我走了。”
    “这个。”莫照朝他摊开手掌。
    莫照的掌心里居然又是一个玉葫芦,和他从前戴着的差不多大小,但是看得出来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乔熠宵看清是什么后,不解地再抬头看他。
    “本想等等给你送去。”莫照说着就要弯腰蹲下身子。
    乔熠宵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提防道:“你要做什么?”
    “大师诵经开过光,它能保你平安。再不会像上次那般。”
    乔熠宵眨了眨眼睛,心中是觉得很震撼的,但是嘴里不能饶人:“你还迷信这个?什么开光,都是骗人的。我不要你的东西。”
    “这个不算,是护身符。回家后,你要少与人争执,有人惹你不高兴了,你就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跟我没关系。”
    “……”莫照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是蹲下来抓住了乔熠宵的脚踝,“又不穿袜子。”
    乔熠宵的劲比不过他,他低头看着莫照,忘记了挣扎。他的脚踝能够感受到莫照手掌的体温,这让他突然舍不得再去挣扎了。莫照就这样又给他的脚踝上再次系上了一个玉葫芦,再次打了个死结。随后,莫照把他的裤子往下拉了拉,抬头看他,严肃道:“要记得穿袜子。”
    不由自主地,乔熠宵点了点头。
    莫照这才站了起来,平静地说:“要我送你回去吗?”
    “啊?”乔熠宵懵懵地,还未从刚刚的情境中出来。
    “我要走了,我送你回去。”
    乔熠宵这才回神,他摇头,轻声道:“我自己回。”说罢,转身迅速跑了。
    莫照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这才转身往外而去。
    乔熠宵绕进了临近的一座殿中,他靠着门,还觉后怕。
    刚刚莫照抬头看他的时候,他差点就要对莫照说“你不留我吗”。
    他烦躁地猛甩自己的脑袋,甚至往门上撞着自己的头。
    他是疯了吗?
    可是莫照到底在想什么?他是疯了啊,他永远不知道莫照到底在想什么。
    不想留他,为什么总是来看他。总是来看他,为什么不留他?
    就因为当初他骂了莫照一顿,莫照的自尊心受损,就不愿意再留他了吗?
    可是,他当年就被莫照给甩了,他不该有些脾气吗?骂一骂都不行了吗?
    他痛苦地转身,脸贴着门。额头贴着冰凉的木头,热度渐渐消失,他才松了口气。他翘起腿,看了看脚踝上的那个玉葫芦,最终还是拉好裤子,遮住它,又往那个厢房跑去。
    他站在门边,犹豫了会儿,轻轻地敲门。
    半晌后,门被打开,门后还是当年那个老和尚。
    “师,师父,您好。”
    “施主?”
    “我,您还记得我吗?大概三年前,我和莫照一起来过。莫照,就是刚刚从您这里离开的那位。”
    老和尚露出一丝微笑,点头道:“自然记得,进来说。”说罢,让开身子。
    乔熠宵小心地走进去,看到桌上还留有两盏残茶。
    “施主有何事?”老和尚问他。
    他才移开视线,想了想,说道:“您还记得吗,三年前,你说过我的名字火太旺了,会烧着别人。”
    “记得。”
    “那,有没有什么解救措施?”乔熠宵殷殷地看着他。
    老和尚又笑了起来:“那便多与火不旺的人亲近。”
    乔熠宵当真了,追问道:“那我怎么知道他火旺不旺?师父,您能通过一个人的名字知道他火旺不旺的吧?当年你就是听了我的名字,才说我火太旺的。”
    师父但笑不语。
    乔熠宵傻道:“那什么,您知道莫照这个名字是什么命吗?什么样子的人会克他啊?”
    “莫先生的命格,恕我不能透露。”
    乔熠宵不免面露不虞,小声道:“师父您就悄悄告诉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师父见他这样,又笑道:“其他的不便透露,但是他正好是火不旺的。”
    “真的啊?!”乔熠宵激动地差点站起来。
    老和尚的笑容更甚,乔熠宵看着他过甚的笑容,渐渐冷静了下来,他回想刚刚的一番对话,怎么觉得这个老和尚是在逗他呢?!
    “师父,您刚刚是不是在逗我?”
    老和尚依然笑。
    乔熠宵的脸都烧了起来,索性站起来说:“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你还骗我,你们出家人不是从不骗人吗?”他抬脚就要走,又担心地回头,“老和尚,你可千万不要告诉那个人,我曾问过你这种问题!”
    老和尚笑出声,坐了个邀请的手势:“小友请坐,刚刚是我唐突了。”
    乔熠宵犹豫地看着他。
    老和尚朝他单手作了一礼:“小友的生辰,莫先生曾告知与我。你乃木命,的确五行缺火,想必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年那位师父才为你取这样的姓名。但也太过了。你姓乔,本就是木,名中火太多。有好处,也有坏处。一旦火太旺,的确容易烧着别人,乃至自己。”
    乔熠宵听进去了,他明明不是迷信的人,却还是问道:“那,莫照呢?”
    “他缺的正是木。”
    乔熠宵的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又黯淡下来了。就算莫照缺木,自己刚好是木命,可是他还是容易烧着别人啊!那他还是不宜与莫照在一起,这不还是不配吗?他有些失望,垂头要走。
    老和尚要叫住了他:“这位小友,其实世上的事,除了山河江山之事,大多依然是事在人为,你不必太在意这些。我这里有件事正好也想说给你听。”
    “什么事?”乔熠宵不太感兴趣地问。
    “你脚踝上的玉葫芦,是莫先生从小戴到大的。”
    乔熠宵本已准备走了,听到此话,回头看过来,他诧异地看着老和尚。他明明从来没在莫照身上,看到过任何饰品。
    老和尚慈颜善目,缓缓说道:“他出生时,那个玉葫芦便是由我亲自诵经开光的。他一直贴身戴在脖颈间,二十岁那年才拿下来,由我代为保管,每日诵经。今日他特地来我这里取回,说想保佑一个人。”
    乔熠宵怔怔地看着老和尚。
    木门再次“吱哑”作响,在他的身后关上了。
    乔熠宵却走不动了,他顾不上洁癖,顺势坐到了地上。他又翘起腿,仔细地看着那个葫芦。
    老和尚说葫芦是福禄。很多人如今不信这些了,但是玉石本就是灵性之物。尤其是那些贴身带了多年的玉石,如果再由高僧正经开光,更是不寻常。葫芦形状的玉石,的确是最好的平安符。
    老和尚说莫照长大后,要渐渐出入更多的正经场合,还会出现在屏幕之上,不能再在脖子上戴这些。可是贴身的护身符是不能随意拿下的,但是交由当年开光之人继续诵经守护,便无碍。
    老和尚是和尚,自然很信这些东西。
    乔熠宵本不该信这些的,可他听老和尚说了许多,渐渐也开始相信了。
    出车祸那天,他本来是要滚到马路上的,他都看到了贴着他头发开过去的大卡车,他也知道自己差点就彻底没命了。可是当时有东西拽住了他,事后他猜测应该是脚踝上的红绳子勾住了路边的树枝。
    但是他想过便也罢了,除了伤心于莫照送他的东西碎了,他从未想过竟然还可以这般。
    那一次,的确是那个玉葫芦救了他。
    他埋首在膝盖之间,再次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知道莫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莫照的。
    当年,往他脚踝上绑葫芦的莫照,是带着怎样的心情?
    刚刚,往他脚踝上绑葫芦的莫照,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为什么要认识莫照,真的很痛苦。
    可是如果无法认识莫照,才是此生最大的痛苦吧。
    有很多个瞬间,他差点又要忍不住跑去找莫照了,什么自尊,什么骄傲,他全都不想要。他还是只想要莫照。
    可是,他发现自己没有莫照的联系方式。
    他不知道去哪里找莫照。
    他又慢慢地冷静下来。
    
    第174章 一七四
    
    乔冬阳打电话问他何时回去。
    他懒懒地也没说出具体的时间,他坐在当年被他称为“福地”的那家奢侈品商场台阶上,望着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就要离开这里了,才发现,他比想象中更爱这座城市。
    坐到天都黑了,他起身,往就在附近的公交站台走去。
    他要等的车,还要十分钟才来,站台里有三个女高中生似乎是刚放学,兴奋地说着话。
    乔熠宵开始根本没有在意她们的言语,直到听到“狮子座”三个字,他的精神一凛。
    “今晚的天空特别干净,一定可以看到!”
    “我前年就在我家阳台上看的,什么都没有,好难过。”
    “据说这次上海真的可以看得很清楚,那是最佳观测点,周老师也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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