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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
　　叶片晃了晃；　等他松手；　又立即贴着他的手臂；　不过没有再缠着。
　　苏凌笑了笑，听不懂，不过动作示意还是能明白的。
　　他任由叶片贴着，将背包里营养液弄出来，把物资和药品重新摆好。
　　纳鲁视线扫过桶边缘的型号，立即走近朝桶里看：“老天，特级营养液。”
　　他问苏凌：“每天要消耗多少？”
　　苏凌回想了下：“A级灵植一天各一升吧，很贵吗？”
　　“一升一千星币，”纳鲁一脸肉痛，“持续消耗是一笔巨大支出。”
　　苏凌迅速算了下，三株A级灵植每天需要三千，仙魔芋不知道需要多少，估计只多不少。
　　这样的话，一个月营养液支出就要十万多。
　　转念一想，他笑起来：“没关系，它们每天提供的原材料就值一万了，以后多了球液，每天至少有三万进账。”
　　这哪是灵植，完全是聚宝盆！
　　纳鲁拍手，眼睛发亮：“你说的对，它们就该用最好的营养液。”
　　他乐滋滋地伸手摸离他最近的刺红球，刺红球球体上的细丝陡然绷直，像针一般扎了他一下。
　　“嘶……”他立即缩手，捂着手指，中指指腹冒出一颗血点。
　　苏凌一愣，紧张地看着他。
　　纳鲁捂着手打量了会儿伤口，笑着耸了下肩：“没事，只是扎了下，没有释放毒液。”
　　他拿纸擦了擦手，看着刺红球念叨：“怎么这么凶，就是摸一下而已，我和小凌可是一伙的！”
　　苏凌好笑：“它又听不懂，”他打量着刺红球，“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它伤人。”
　　纳鲁：“灵植对非Omega有排外性，当然，如果Omega强制取原材料，遭遇不会比我好。”
　　苏凌想起从安保公司取出灵植时的场景：“那得提醒一下店里的人。”
　　纳鲁：“后院只有小边和临时工会来，我会跟他们说的。”
　　他指了下不停往苏凌身上贴三株，又指向偷偷摸摸把根须泡在营养液、美滋滋喝着的仙魔芋。
　　“它们好像很怕仙魔芋啊，能一起放在大棚吗？”
　　苏凌也不确定：“试试吧。”
　　他和纳鲁把三株摆放到靠门的角落，然后一起把仙魔芋弄到最靠里的角落，让它们保持最远距离。
　　然而仙魔芋才移到位置，大棚放在最里面的、剩余的几株低级灵植直接吓坏，两株吓掉了花脑袋，一株折了腰。
　　看起来非常惨。
　　苏凌：“……”还好他贴着隔离片，不然他怀疑他会被惊恐的情绪包围。
　　他扭头看三株A级灵植，虽然没有掉脑袋腰枝也好好的，但抖得像在抽搐。
　　纳鲁咂舌：“这等级压制太强了吧，”他走近捡起地上的玫瑰花，“不能用了。”
　　苏凌看过去，花瓣和长在花枝上完全不一样，红色中泛着明显的黑色。
　　这种花瓣，带了毒。
　　虽然低级灵植的毒素毒性不强，但毒素会破坏原本功效。
　　苏凌：“还有别的空房间吗？”
　　纳鲁：“制香室挺空的，不过环境没有大棚好，就剩几株低级灵植了，我把它们搬出去就行。”
　　和低级灵植相比，他自然更看重仙魔芋，想给仙魔芋提供给更好的环境。
　　苏凌制止他搬灵植的动作：“等会儿，刺红球它们也害怕仙魔芋，我试着安抚一下，如果不行，就把仙魔芋单独放。”
　　纳鲁立即点头。
　　虽然A级灵植比不上S级，但目前三株每天能提供确定的原材料，仙魔芋能提供什么还不一定呢。
　　他心里更宝贝A级灵植一些。
　　苏凌走到三株面前，三株的枝叶藤蔓瞬间贴着他，缠着他手臂，他轻轻碰了碰花朵：“别怕，仙魔芋不会吃你们的。”
　　他的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苏凌安抚了好一会儿，最终确定，它们没听懂。
　　他现在还没有掌握用信息素和它们交流的方法。
　　他想了想，只能用行动示意了。
　　他朝仙魔芋招招手，同时喊了一声，下一刻，仙魔芋的一条根须伸到他面前。
　　他抓住根须，手心传来微凉Q弹的触感，他忍不住捏了捏，根须欢快地扭了扭。
　　三株A级灵植抖得更惨了。
　　苏凌左手碰了碰它们，右手把根须放到刺红球身上：“你们看，仙魔芋不会伤害你们，就算碰着也不会吃……”
　　还没说完，仙魔芋受到食物的吸引没忍住，根须顶端像喇叭一样炸开，贴着红球吸收球液，一颗红球眨眼就瘪了。
　　苏凌吓了一跳，连忙将根须拿开：“仙魔芋！”
　　根须顶端的喇叭花呆了呆，恹恹地闭合，下端耷拉着垂落，仿佛一根没有生命的线一般。
　　与此同时，苏凌脑中浮现一个模糊的、火柴人跪地的图像。
　　苏凌：“……”
　　火柴人站起又跪下，然后匍匐在地，如此循环。
　　不愧为智商最高的S级灵植，苏凌默默感叹。
　　纳鲁惊呆了，看着远处还泡在营养液里的无数黑色根须，头皮发麻：“难怪它们怕它。”
　　苏凌摊手：“安抚不了，把仙魔芋单独放吧。”
　　他自己都不相信他说的那些安抚的话了。
　　他很怀疑，真的放一个房间，明早起来A级灵植说不定渣都不剩。
　　想到仙魔芋的钻地之术，不在一个房间他也不太放心。
　　他和纳鲁把仙魔芋弄到制香室，对着仙魔芋三令五申，让他不要伤害灵植们，告诉他想吃东西就喝营养液。
　　仙魔芋起初立着一根根须，不停上下点，后来听他念叨久了，立着一圈根须把他包围，不停地点头点头。
　　苏凌也觉得自己有点啰嗦，轻咳一声，捏了捏面前的根须：“好好休息，不要破坏房间。”
　　一圈根须再次点了点。
　　苏凌出了制香室，去看刺红球，刺红球抖动的频率比之前小多了，一颗红球瘪下去，它似乎并没有太大感觉。
　　他取下隔离片用信息素安抚它，凭借感受到的情绪给它灌了些营养液。
　　一通忙活，已经十点多了。
　　纳鲁：“你先去休息，这会儿店里人正多，记得开隔音设备。”
　　苏凌确实挺累，点点头，往休息室走。
　　纳鲁拍了下他的肩膀：“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信息素气味正常，看看其余数据是不是正常的。”
　　苏凌：“不用了吧？我感觉非常好，没有不舒服。”
　　纳鲁一脸严肃：“当然用，”他轻咳一声，“你已经成年了，但你发情期一次都没来，得检查仙魔芋是不是对你产生了什么影响。”
　　苏凌霎时无语。
　　纳鲁摆摆手，有些不太好意思和他聊这个话题，这一般都是长辈做的事。
　　他大步越过苏凌，直接做了决定：“明天我送你去。”
　　苏凌挺明白他，这种话题和现代的成人教育差不多，就算是亲生父母提也难免尴尬。
　　他喊道：“不用了，我自己去，你好好休息。”
　　香吧一般凌晨三点才关店，有客人时甚至会更晚，工作人员早上很少起早床。
　　苏凌回到休息室，有种强烈的陌生感。
　　休息室和顾家别墅客房完全不能比，光线面积都差许多，好在设备齐全。
　　他点了份外卖，吃过后才去洗澡。
　　他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隐隐约约的人声从店里传来，他开启隔音设备，各种嘈杂声瞬间消失。
　　他原本很累，洗完澡后却又不想睡，他打开手环，将未接通讯从头看到尾，全是顾厉恒和纳鲁的。
　　他脸上不自觉地带了笑，有人关心的感觉很好。
　　看完后，他关闭通讯记录界面，这才发现还有一封未读信件。
　　他打开，是安保设备公司给他发来的，里面有设备使用说明，以及总控信息录入。
　　他按照指示输入指纹和瞳孔，绑定总控，绑定后，他打开总控，手环上方弹出全息屏，上面显示着店里各处情况。
　　后院外围的路也能监控到，偶尔有人或者车辆经过，显示的都是红色。
　　如果有外人进来，看得非常清楚。
　　总控操作台还有电力和封锁按钮，电力是有人闯入时，启动可以造成电击伤害，而封锁则是禁止出入。
　　他看了看，封锁自动开启的时间段设为了凌晨三点到第二天五点。
　　显然，安装人员问过店里关店的时间，这段时间店里没人。
　　苏凌看完后，查询设备价格，六十万。
　　他默默计算后，松口气，和灵植们带来的收入相比，不算贵。
　　第二天，他八点半才起床，洗漱后先去看了看灵植们，确保都活的好好的，出门买早点。
　　才出门，收到纳鲁通讯：“在哪？”
　　苏凌：“后门。”
　　纳鲁：“我马上到。”
　　不一会儿，纳鲁的车停到他面前，他上车无奈道：“不是说我自己去的吗？”
　　纳鲁：“谁知道你是不是应付，你们小孩最喜欢随口应付了。”
　　苏凌强调：“我不是小孩，我还没吃早餐。”
　　纳鲁笑了下，两人一起吃了早餐，前往中央医院。


第31章　检查
　　到了医院，苏凌想挂尼安医生的号；　却被告知今天的号挂完了。
　　他询问工作人员后才知道；　尼安医生早就到了退休年龄；　他是医院特邀医生，每天只看十位病人，只有患有信息素疑难病症的病人才可以挂他的号。
　　他不看一般病症。
　　苏凌想着只是检查身体，也不纠结，准备挂另外的专家号。
　　纳鲁不太放心：“你的情况尼安医生最熟悉，别的医生也许连仙魔芋都不知道。”
　　苏凌正想说没事；　手环响了起来。
　　一接通，就听瑞达问：“你在香吧吗？我在店门口；　这会儿有空，正好帮你采集灵植原材料。”
　　苏凌愣了下；　而后眼睛弯了弯：“你怎么知道灵植在香吧？”
　　瑞达：“顾总告诉我的，他让我配合你的时间确定采集时间。我没有接到你通讯，怕你不好意思开口，就主动联系你了。”
　　苏凌笑得更开心了，男神惦记他！
　　要是直接和他联系就好了。
　　他道：“我在中央医院；　”他看了眼时间，“你等会儿；　尼安医生的号没挂上；　我先回去；　等会儿再挂别的医生。”
　　“你生病了？”瑞达问。
　　“不是；　就是检查一下信息素情况。”
　　瑞达知道他信息素异常；　突然看医生还以为他信息素出了什么状况，在他看来，信息素难闻对任何Omega来说都是致命打击。
　　因此他也没有多问，以免提起惹人伤心：“你别回来，我帮你联系尼安医生，他对你的情况很重视。”
　　苏凌：“这太麻烦你了，还让你白跑一趟，我还是先回去吧。”
　　瑞达笑：“不麻烦，正好顺路，我现在先去公司，下班后正好去你们店放松下，到时再采集原材料。”
　　苏凌：“谢谢你。”
　　瑞达：“不用客气，老板下达的指令嘛，而且我很高兴给你帮忙。”
　　两人挂断通讯后不久，苏凌收到瑞达发给他的预约卡，预约时间九点半。
　　他给纳鲁看了看：“这下放心了吧？”
　　纳鲁笑着点头。
　　九点半，苏凌去了尼安办公室，纳鲁在外面的等候区等他。
　　尼安医生依旧和之前一样，一头白发，神情温和，如果不是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就像一名普通的老爷爷。
　　苏凌礼貌地打了招呼，尼安指着面前的座椅：“坐下说，”等苏凌坐下，他关心问，“出什么状况了吗？”
　　苏凌笑着将遇到仙魔芋，以及信息素恢复的事情说了。
　　然后说出目的：“我想检查一下我的信息素，看看是不是已经恢复正常。”
　　尼安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语气难掩激动：“简直太神奇了，跟我来。”
　　苏凌跟着他走到右侧检测仪旁边，尼安开启设备：“你把隔离片取了。”
　　苏凌取下隔离片，浅淡好闻的柑橘薄荷香味散发出来，尼安赞道：“真是美味的香味，恭喜你，孩子。”
　　他指着仪器：“站上去吧。”
　　苏凌双脚和仪器底板的脚印重合，一道蓝光从上而下将他扫了一遍，显示屏上出现各种数据。
　　尼安仔细看着数据，记录下来，而后又调整仪器，继续检测。
　　做完全身检测后，尼安又给他做专门的腺体检测，他后颈贴着传感器，相关情况反应在显示屏上。
　　一系列检查完毕，尼安取下传感器，神色轻松：“非常健康，腺体内没有仙魔芋颗粒成分残留。”
　　他指着一行数据：“信息素阈值远远超过平均值，我推测，这是你身体吸收的一部分颗粒对你产生的影响。”
　　苏凌不懂：“阈值代表着什么？”
　　尼安：“信息素浓度极值非常高，”他提醒，“孩子，你发情期的信息素会让alpha疯狂的，平时不要取下隔离片，随时携带抑制剂。”
　　苏凌：“……”
　　尼安笑道：“别太紧张，阈值高并不是坏事，你会更容易和灵植交流，具有令人羡慕的灵植师天赋。”
　　苏凌点点头：“嗯，我不紧张。”
　　就是引人疯狂什么的，让他有点羞耻。
　　尼安：“先坐会儿，我把你的检测表打印出来。”
　　尼安边打印边将他的数据和数据库中他幼时的数据对比，越看眼睛越亮。
　　尼安将检测表发送给苏凌后，神色慎重地看着他：“我有个不情之请，我可以见见仙魔芋吗？”
　　苏凌：“你想从它身上取得颗粒做研究吗？”
　　尼安点头：“之前的颗粒研究时用完了，当时不知道它的具体作用，研究时非常保守。”
　　“你的变化给我指引了研究的方向，它很可能能够制成扩大信息素阈值的灵植药。”
　　他因为激动上身微微前倾：“这意味着，原本只能成为初级灵植师的Omega，可能成为中级灵植师，甚至高级。”
　　“高级灵植师太少了，目前灵植药需求非常大，尤其是军中，alpha数量众多，他们需要大量的灵植制品。”
　　“如果研制成功，灵植产业将会引来前所未有的进步。”
　　苏凌能感受到他的心情，犹豫了一下，还是委婉提醒：“仙魔芋为了找遗失的颗粒，去了很多地方。”
　　如果是随便量产的东西，仙魔芋肯定不会这么重视。
　　尼安立即明白他的意思，稍稍冷静了些：“这样重视，对它来说肯定很重要。”
　　他笑了笑：“我心急了。”
　　他沉吟片刻：“不为颗粒，我还是想见见它，S级灵植多年没有出现过，连准确的记录都没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灵植等级越高，提供的原材料效用越好。”
　　苏凌并不介意他看仙魔芋：“它在我的店里，”他把地址发给尼安，“你有空去的话，可以和我联系。”
　　尼安看了眼地址，笑着点头：“好，我五点半下班，今晚就去。”
　　苏凌笑了笑，很显然，尼安很重视仙魔芋。
　　他起身告辞，一打开房门，门板处传来一阵推力，他往后退了好几步。
　　两个人摔进房间，伴随着嘈杂混乱的声音。
　　“都出去，闹事呢？”
　　“这里禁止拍照，把录像关掉！”
　　两名保安和录像的人推推攘攘，制止他们行为。
　　尼安皱眉，打通内线：“怎么回事？”
　　助理语气焦急：“抱歉，突然来了好多记者和不明身份的人，保安部的人马上就来。”
　　正说着，人群后跑来两队安保人员，三两下将聚集在一起的人扣住往外拉。
　　有人朝着房内大声喊：“尼安医生，请问顾夫人的排斥症真的痊愈了吗？治疗方案会对外公布吗？”
　　“据说治疗关键是刺红球，请问医院已经找到刺红球了吗？”
　　尼安镇定地坐在原处，没有给与回答，这些人很快就被安保人员全部带走。
　　纳鲁被误认，两名安保架着他走，苏凌连忙道：“他是陪我来的。”
　　尼安向保安示意，将纳鲁放了。
　　苏凌再次向尼安告辞，和纳鲁离开医院。
　　出了腺体科，纳鲁快速小声道：“刺红球可能要暴露了。”


第32章　采集
　　苏凌也听到了记者的询问；　不过场面混乱；　具体没听清楚；　刺红球他倒是听到了。
　　他往停车场走，偏头询问：“你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吗？”
　　纳鲁：“嗯，在外面听他们说了不少。顾夫人；　也就是顾总母亲；　今早发布了一条博言，庆祝身体康复，广发生日宴请帖，邀请相识的人参加她7号的生日宴。”
　　博言是贝莱星最大的公众互动平台。
　　前身也有账号，零粉丝；　只关注了主角攻肖睿。苏凌熟悉软件后，就取关了；　然后关注了顾厉恒以及顾氏。
　　苏凌想着记者的问话：“她的病不容易治疗吗？”
　　纳鲁：“信息素排斥症，AO尤其是O的常见病，轻微病症好治疗，但像顾夫人的情况；　还是第一个治愈案例。”
　　到了停车场，纳鲁按下控制按钮；　驾驶座和副座车门同时打开，两人一左一右上车。
　　苏凌不解：“顾夫人之前患病很严重？”
　　纳鲁启动车：“是的，她的alpha去世很久了；　失去alpha的omega；　排斥症甚至会夺走他们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