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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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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你八点差不多打烊?可以吗?”
  “可以。”林余说,“那我今天晚上等你。”


第十一章 
  “小寻,你别收拾了,先回去吧。”林余拿笔点了点墙上的钟,对肖寻说,“快九点了,你早点走,不然等下赶不上车。”
  肖寻端着一摞从五号桌上收来的盘子,摇摇晃晃地路过林余,说:“我把大厅的盘子收完就走,这样钱阿姨可以把碗洗完。”
  “行吧随你。”林余在菜单上写下小尖椒这一项,道,“明天记得来的早一点,文倩姐请假了。”
  肖寻“嗯”了一声,走进厨房把碗放在钱国香脚边。洗碗池边上堆着大大小小的盘子,钱国香往右边的池子里加了点热水,好化油。
  肖寻收完了大厅,又把地扫了,在林余的再三催促下,才抓上包离开和也,临走前还不忘把大豆油从笼子里放出来。
  大豆油抖着一身油滑光亮得皮毛,迫不及待从笼子里钻了出来。肖寻蹲下身,想摸摸它的脑袋,却被大豆油敏捷地躲开了。大豆油跳开几步站住,歪着头看着肖寻,似乎在打量她。就在肖寻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大豆油又跑上来绕到肖寻身后嗅了嗅肖寻的裤脚,摆着尾巴从侧面蹭了几下肖寻的小腿,趁肖寻没留神又乐颠颠地跑回店里。
  肖寻总觉得这条狗成精了,这不,还会玩欲擒故纵这一招。
  肖寻笑着起身,向公交车站走去。
  林余仔细地把饭甑缝里的饭粒刮出来,好让钱国香洗得更方便。
  这时候大豆油迈着四条小短腿进了备菜间,转眼瞅见林余就扑上去,在林余的腿间转来转去。
  “钱姨有什么菜还没倒掉吗?”林余知道大豆油这是在明示他该管饭了,忍下摸摸狗头的冲动,林余继续把多余的饭装进篮子里,“我给大豆油拌点饭。”
  “炒三丝还有剩的。”钱国香把手上手上的盘子放进左手边的清水池,“庞海还给它留了几块红烧肉,放在荤菜池边上的配菜盘里。”
  林余说了声“好”,把地上的那摞盘子端到洗碗池台面上。钱国香找到那盘还剩大半的鱼香肉丝,递给林余,问道:“这是包二徐老师后来加的菜吧?”
  “是。”林余倒掉一些盘里的鱼香肉丝,往里面加了点冷饭,“后面还加了一个尖椒臭豆腐,早知道不让他加了,又没吃完。”
  不然还能少洗个碗。
  钱国香了然,她把干净的盘子从清水里取出来,放到旁边的篮子里。林余把冷了的红烧肉倒进大豆油的搪瓷饭盆里,盖上拌好的饭。他刚起身大豆油就挤上来了,哼哧哼哧地开始大快朵颐。
  林余拿起装着菜盘的塑料篮,走到碗柜前蹲下码盘子,背对着钱国香说:“钱姨你洗完这池也回去吧,明天再洗。”
  “我可不像你们年轻人,干活拖到第二天。”钱国香回道,“也就半个小时的事,我回去了也是睡觉。你放心,我干完就走。”
  林余知道钱国香是怕走了之后盘子被自己洗了,便没有再劝她。现在的饭店都不肯招钱国香这种快奔六十的老太太,嫌弃她们有碍排面。钱国香就怕林余觉得她倚老卖老,一不高兴就开了她。不是自家人,这些事情也不好摊到明面上说,双方心知肚明到点即可。林余内心是感激钱国香的,刚刚接手和也的时候钱国香帮了他不少忙。但钱国香自认为受不起这份感激,她觉得自己就是做了点分内的事,只要给她活干,按时涨工资,就是最好的回报。
  钱国香洗完碗,在仓库收拾了一会儿,骑着自行车回家了。林余把吃完饭的大豆油关进包一,防止它跑出去玩以后夜不归宿,然后拿着长钩去拉卷拉门,准备关店。
  应衡年一直没来。
  拉下最后一扇卷拉门的林余没有马上回到店里,而是四下张望了一会儿。晚上十点,夹在老小区之中的南屏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前头那家宵夜店孤零零地亮着红色的招牌,远处的十字路口似乎有喧闹的人声。林余对着店前三岔路口上的那站巨大的路灯发了一会呆,终是按下心里那份微弱的期待,走回店里。
  回到店里的林余没有马上拉下门,他先把门口的灯笼关了,接着亮起大厅里最省电的那组灯,开始收拾一次性消毒餐具。
  应衡年说过今天有饭局,林余把装满餐具放进收纳箱里,心想说不定应衡年又喝醉了。这样太伤胃了吧,三天两头醉酒。林余盖上收纳盒的盖子,从水桶里取出抹布,改天我得劝劝他……
  忽然,包一传来大豆油的狂吠。有人来了?林余不是很在意,大豆油总把停在门口的车作为侵害他领土权的对象,吃饱了有力气了就喜欢哇呜哇呜乱叫。
  大概是小区里又没地方停车了。
  “阿余?”
  玻璃门被推开了,老旧的转轴发出“咯吱——”的噪音。林余正想着这么晚了谁还来看他,突然意识到这是应衡年的声音。
  他,他叫我“阿余”?
  “你这里还养狗啦?”应衡年听见大豆油的叫声,有些高兴的问道,“什么品种?”
  “应衡年,你来拿卡了?”话刚出口林余就恨不得甩自己一个巴掌,这是傻了?怎么直接就问上了?寒暄呢?林余你脑子被大豆油啃了?
  不就是个称呼,嗯,就是个称呼。
  “是,麻烦阿余了。”应衡年看见在五号桌边上收拾桌子的林余,大步上前,“这么晚了还没忙完啊?看来生意不错啊。要帮忙吗?”
  “就是条草狗,没什么稀奇的。”林余没有回头,他的脖子已经僵住了,只能背着身掩饰自己的尴尬,“不用不用,你先坐着,我给你泡杯茶。”
  “不用这么麻烦。”应衡年还是走了上来,在林余身边站定,“我就拿个卡——还有昨天晚上谢谢你了,不然我准得爬回去。”
  林余慌乱地点点头,想拿抹布擦手又觉得抹布太油。他微微侧身,和应衡年拉开距离。清醒的应衡年太有侵略性了,单单是站在一边就让林余有了窒息的感觉。林余不知道自己的慌乱从何而来,他现在很混乱。惊喜,恐惧,高兴,失望,应衡年的出现就像双打蛋花筷子,把林余的情绪统统搅和在一起,变成更复杂的味道。
  林余开始想念昨天晚上那个臭烘烘的大个子醉汉了。
  “你先去坐会儿,我洗个手就来。”林余找回自己的声音,“晚饭吃了……吃饱没?没的,没的话我再给你做点。”
  天呐我在说什么,这么晚了他宵夜都吃过了好吧?除了吃我就不能说点别的吗?林余现在只想把头伸进脚边的水桶里,淹死得了。
  “是没吃饱,就喝了点酒。”应衡年竟然认真的思考了林余的邀请,“这么晚了……阿余你方便吗?”
  我方便我方便我超方便!
  “没事。”尽管心已经激动得在转圈圈了,林余表面上还是在强装镇定,“那你想吃什么?”
  应衡年的表情忽然变的有点奇怪,他顿了顿,像是在考虑吃什么:“你……我想吃尖椒肉片。”
  “可以啊。”林余踢开水桶去去九号桌拿围裙,“你先坐着,热水茶柜边上有,你自己到。”
  直到后厨响起天然气灶隆隆的启动音,应衡年才垮下肩膀放松下来。
  刚刚他差点没绷住直接笑出来——林余的反应太逗了,像自然频道里遇到一片肥美草地却被捕猎者盯上的小羚羊,明明万分慌张还要假装淡定,仿佛只要自己不跑,捕食者就永远不会突然出现。
  早上出门前看过门口的监控以后,应衡年的偶像包袱已经彻底丢掉了,本来想走的霸总人设自此搁浅。看着一步一步扛着自己走近大门的林余,应衡年有一瞬间想过放弃。林余是个老实人,应衡年觉得自己没必要强行进入他的生活打破他的安宁。但林余又长得特别符合应衡年的口味,而且是那种戳心窝子的符合,搞得应衡年又不太愿意就这么放手。
  “再说,玩一玩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大家都是明白人处起来顺利,到头来分手也方便,和和气气干干净净。”来找林余之前,江文帆在酒局上对应衡年说过,“你去的时候态度不端正,小心掉坑里啊。”
  “那你还不是集邮似的集女友?”应衡年和江文帆碰了碰杯,“你掉坑里了?”
  “那是见得多了才更加小心。”江文帆晃了晃酒杯,朝应衡年挤了挤眼睛,“我不像你,就解决生理需求,我的精神也很空虚啊。”
  应衡年懒得继续和他扯皮,转头和另一边的人开始谈项目问题。
  其实应衡年今天晚上是不打算来的,最近事情多,他想先把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放一放,等忙完了再好好了结。但他的潜意识就是不愿意这样轻易撒手,车就要开到十字路口的时候,应衡年改了地址,让司机把他送到和也。
  事实是,即使和也只有一间店面亮着,他也感到安心无比。
  “青椒炒肉好了,我还给你热了点饭。”林余端着菜出来,对应衡年说,“饭就少吃一点吧?大晚上的吃太多不好。”
  “你看着打饭就行。”应衡年拆了一双筷子,菜的鲜香勾起了他那快被遗忘的饥饿感,“真是饿死我了。”
  林余拿着员工专用大碗从后厨出来,往应衡年面前一放,问道:“你晚上不是有饭局吗?为什么不吃?”
  “哪有心情。”应衡年扒饭,“光想着怎么算计对方、怎么拿到更多利润,偶尔喝口酒权当润润嗓子,菜基本不动——饭局嘛,吃了也是食不知味。”
  “那菜也是挺可怜的。”林余评价,“它存在的意义变成装饰品了。”
  “什么?”应衡年被这个说法惊艳到了,他发现自己对林余的了解还是太片面,但他还是继续装作委屈,“你怎么不可怜可怜饿到现在的我?”
  “没有珍惜就没有同情。”林余摇摇头,走进吧台,“吃你的饭吧,我要打烊了。”


第十二章 
  “给。”林余把门卡放到应衡年手边,“你的卡,收好了。”
  应衡年抬头一笑,道:“谢谢啦。阿余这么照顾我,以后肯定给你拉生意。”
  林余摆了摆手,意思是“嘚嘞得嘞您老少贫还是好好吃饭吧”。他拿了吧台上的遥控器,打开大厅里的电视机,调到市台。
  市台的晚间新闻正在重播,面容姣好的主持人正在播报一则卫生局查获地沟油的新闻。四十寸的大屏幕上放着工作人员暗访时拍的地沟油小作坊,潮湿的水泥地上立着一只只脏兮兮的铁桶,暗棕色的油状液体里各种不明物体起起伏伏,疲惫的工人们敷衍地举着滤网,往塑料油桶里灌油。
  林余看得倒胃口,立刻换了台。电视改放最近新播的家庭伦理悬疑动作爱情剧,美艳的女主正在逼问哥哥自己是不是捡来的。高大的哥哥被身高一米五、场两米八女主逼到墙角,各种推脱就是不说。
  “盈盈,你听我说,这不重要……”哥哥一脸受惊的表情,“这不重要……”
  “你没有资格瞒着我!”女主角瞪眼嘶吼,“我究竟是谁的孩子!”
  坐在林余身后的应衡年看了一眼电视上熟悉的脸,又看见仰着头专心致志看电视的林余,好久才轻咳一声打断道:“你在追这个剧?”
  “没有。”林余回过神,转头回答,“我在想地沟油。”
  应衡年一脸懵逼:???
  “刚刚新闻放的,接下来估计要挨个查店铺,像许可证啊,卫生发票什么的。”林余指了指身后那块食品卫生评价表,“当然,查的都是我们这种小店。”
  应衡年点点头,假装听懂了。餐饮业里的潜规则他不了解,关于饭店馆子他只懂好不好吃。
  “十五块。”林余对应衡年说,“支付宝、微信还是现金?”
  “微信。”应衡年收好桌上的磁卡,走到吧台前扫码,道,“对了,我还没你的微信呢,加一下吧。”
  “就是收钱这个。”林余说,“如果要订包厢还是打电话比较好,我在厨房的时候手机放在吧台,会收不到的。”
  “你这儿缺人?”应衡年靠在吧台的一头,从牙签盒里拿了根牙签剔牙,看着大厅一角的狼藉,开玩笑到,“你看我怎么样?”
  “当个服务员还行。”林余闲闲地接到,“看饭量你是个端盘子好手。”
  “那以后我要是混不下去了阿余你一定要收留我啊。”
  “肯定肯定,应老板一句话的事。”
  两人有默契的停住话头,相视一笑。
  “那我走了,阿余。”应衡年整了整衣领,“多谢款待,再见。”
  “慢走不送。”
  “说,叫我来什么事?”应衡年推开包间厚实的门,发现里面只有应衡安一个人,“你一个人?景岁哥呢?”
  “他有事,先走了。”应衡安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
  应衡年没理他,挑了一个里应衡安最远的对角坐下了,开始幸灾乐祸:“别装,做人真诚一点——我刚刚碰见景岁哥了。先说好,你要是先交代正事说不定我还会告诉你他去了哪,要是你就是觉得长夜漫漫寂寞了,来拿你弟弟寻开心,我可不奉陪啊。”
  “切,小没良心。”应衡安语气懒散,一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你最近挺空的吧?这么早你还能去哪?”
  “回家睡觉啊。”应衡年想从茶几上拿杯酒,伸到半路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收了手,“要养生了,不然要秃——阿京上个月已经去植发了。”
  “明天例会老李提的那个体育场项目你不要接手,让姓郭的去做。”应衡安没理会应衡年的暗示,伸了个懒腰,“那里水深……新来的市长的公子也想插一脚。”
  “那我还真不能接手了。”应衡年道,“上次唯一那件事我在场,虽然当时他喝醉了,但保不准他身边那个黄建国会不会说。”
  “你记着就好。”应衡安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摊着,“进了总部你就闲啦,你是第……七个副总,那帮老不死的肯定变着法的要架空你。”
  “这还不是因为你?他们都来搞我了,你也就腾地出手了吧?”应衡年一点也不担心,“正好放个假。坑占着又不慌,再说又不差钱,天天想着怎么倒腾手里的几张钞票多累啊。”
  兄弟俩安静的在各自的沙发上安静的摊了一会儿,半晌,应衡年问道:“你真的不去追景岁哥?”
  “等他吃饱吧。”应衡安看着深蓝色的天花板,“估计得吃三碗老胡的馄饨,他走过去要一刻钟,连着吃完大概一小时,我等下去接他。”
  应衡年还想问问应衡安他怎么和景岁吵起来的,但想到自己的的事情也还是一团乱麻,就默默闭了嘴。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应衡安突然起身,对应衡年说:“差不多了,我先走了。你自己收拾收拾,早点回去吧,明天会上可别睡着了。”
  凌晨一点半,一身酒气的应衡年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玄关处的感应灯亮起,薄薄的鹅黄色亮了通向客厅的路。应衡年扯松领口,把外套搭在手边的衣架上。
  应衡年没有开灯,他凭着记忆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拉开窗帘,让窗外的月光流进来。寂静的夜空总是会勾起纷繁的回忆,应衡年站在窗前,想起了第一次见林余时的那场大雨。雨幕里的和也和今天晚上的和也很像,都是孤零零的一间店铺立在黑暗里,像一种召唤。或许哪天我可以劝一劝林余做宵夜,应衡年的脑子天马行空,直接给和也做了一个全方位升级方案。我哪天要和他说说,应衡年想,要是林余一辈子都拴在这个小破馆子,实在太暴殄天物了。
  躺倒床上的时候,应衡年已经幻想到林余对自己感激万分,准备以身相许的阶段了。
  想太多是病,年年,得治啊。
  第二天应衡年不出意外的起晚了。他好不容易躲过塞车,踩着点赶到应氏总部。应衡安在微信上已经催过好几次了,顾及应衡年的面子才没给他直接打电话。九点一刻,应衡年刚刚优哉游哉地晃进自己的新办公室,就被应衡安的秘书叫走了。
  “你怎么现在才到?”应衡安扫了一眼应衡年,继续看报告,“就是爷爷今天不来你也不能迟到”
  “啧,这不是不来嘛。”应衡年毫不客气地在应衡安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了,“那就做戏做全套啊,哥。”
  “文件拿去,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应衡安忙的要死,没时间仔细叮嘱应衡年了,“其他的之前和你说的差不多了,你知道该怎么办,行了你回去吧,等下开会别迟到。”
  应衡年领了文件回办公室,看了个囫囵就被小王通知该开例会了。他慢悠悠的走到会议室,一进门就受到了全会议室的注目。
  好奇,不屑,紧张,嫉妒……各种目光或明或暗的打量应衡年,应衡年处惊不变,任这些目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郭泽来的比他早,肯定散布了不少关于他的花边新闻。应衡年也不在意,麻雀也分种类,不是每一只飞到枝头以后都能成凤凰的。他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摊开等例会开始。
  整个例会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唯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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