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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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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本来晚上是不至于这么手忙脚乱的,但是林余从应衡年那里回来晚了,导致很多活没跟上。
  “这事怪我,要是我当时看清楚就好了。”文倩下班前还在道歉,“下次一定问清楚再说。”
  林余捧着碗道:“没事,今天我回来的晚,忘记放出来了。下回退菜进来看清楚就好,你回吧。”
  林余拉完卷拉门已经九点半了,带上一袋冰糖两个梨,林余开着车上门做饭去了。
  刷卡开门,应衡年家一片漆黑。应衡年人还睡着,林余直奔厨房,锅还搁在灶上,那就是没醒过。林余热完粥,又炖上冰糖雪梨汤,然后上楼叫应衡年吃饭。
  应衡年的房间很黑,林余打开灯,橘色的灯光并不刺眼。应衡年睡得很沉,被汗浸湿的发丝贴在脑门上。林余站在床边摸了摸应衡年的额头,温度降下来了。林余松了一口气,看来应衡年的恢复能力还不错。睡着的应衡年嘴角微翘,像是在笑。林余打量着应衡下眼睑处那块由睫毛投下的阴影,忽然也笑了。
  这时应衡年睁开了眼睛。
  林余还没来得及收起笑容,就听见眼前躺着的人用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让他不知所措话:
  “林余,我喜欢你。”


第三十二章 
  他说什么?!
  林余的第一反应是应衡年的病不但没好还烧坏了脑子。
  现在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是不是有点晚了?应衡年眼里的笑意让他心慌意乱,林余突然想到厨房的灶上还炖着冰糖雪梨,也顾不得借口蹩脚:“厨房还炖着东西,我去看看,等下烧糊了。”
  扔下借口的林余逃出房间,一进厨房先拉上门,仿佛身后追着什么洪水猛兽。灶上的砂锅散着几缕白烟,林余倚着灶台喘气,脑海里那句“林余我喜欢你”正在循环播放。
  这都哪跟哪啊?
  林余对自己的性向一向都有明确的认识。林桦还在的时候林余还会纠结找个时间和他爸说一说这事,可林华走的匆忙,林余为了让他爸安心点就没提,反正以后都是他一个人了。开店这几年林余一年到头都是累成狗,也就过年那几天歇会儿,吃饱穿暖就不错了哪有时间思淫欲。再者大过年的大家都回家了,林余就是想去城南有名的底下公园找几个同伴单纯聊天都没有人。
  人生艰难,也不知道老天在想啥,感情新手林余初出茅庐就遇到应衡年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
  林余一边犹豫要不要马上跑,一边给冰糖雪梨关火。果然,件事从别人嘴里听到和自己亲身体会是完完全全的两码事,之前的林余面对应衡年的“喜欢”大概可以一笑而过,现在的他却完全笑不出来。躲到厨房的林余不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愈发惊慌失措,我要答应吗?我们合适吗?我可以拒绝他吗?
  造孽啊。
  林余卑微地发现自己连个可以求救咨询的人都没有。
  另一头应衡年倒没怎么纠结,捅破了这层纸窗户让他神清气爽。没错我就是喜欢他,找到了方向的应衡年心情很好,感觉自己可以再看一宿的文件或是出门绕着小区跑上三十圈。他喜滋滋地起了床,去更衣室挑了一件大气的晨袍穿上,又上盥洗室洗脸梳头把自己整出人样,才扶着扶手慢悠悠地下楼。
  没办法,应衡年腿还软着。
  厨房的磨砂玻璃关着,影影绰绰的可以看见里面的人影。应衡年笑了,没跑就说明还有戏。他推开门,厨房里林余正看着砂锅发呆。
  “我可以进来吗?”应衡年敲敲玻璃门,“你还煮了什么?”
  “冰糖雪梨。”林余回神,“等下,你刚刚在楼上……”
  “我喜欢你。”应衡年坦荡荡,走近林余,“有问题吗?”
  “没有……不是,这个……”林余被渐渐逼近的应衡年看的害羞,“你先别笑……”
  应衡年打开碗柜拿碗:“没问题就好。”
  “但我跟你,这……”林余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定义,“就……朋友关系吧。”
  “没事,我就是通知一下你。”应衡年给自己盛了一碗冰糖雪梨,“我要追你了,林余先生。”
  “你……”林余被应衡年的直白噎得说不出话,“你”了半天才道:“先吃泡饭,等下喝汤。”
  “好,都听你的。”应衡年喝完碗里最后一口汤,梨子被煮的糯糯的,冰糖的甜度刚刚好。
  能一直甜到心里。
  应衡年激情表白以后就没再提过这茬,林余监督他吃完药便开着小五菱走了。当然,林余走前不忘按医嘱交代了一遍注意事项,以免应衡年把自己作死在出差途中。林余红着脸回到和也,开门时大豆油屁颠屁颠地蹭上来,林余使劲撸了它两把,疑惑自己是不是活在梦里。
  应衡年真的喜欢他。
  这时林余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应衡年。
  想了想林余还是接起来了:“喂?”
  “到家了?”应衡年的声音有些远,似乎是开着免提,“我出差可能要很久,至少一个月。”
  林余拼命想找点合适的话来说,但还是单薄地吐了三个字:“哦,好的。”
  “真差劲啊。”应衡年忽然说道。
  “啊?”林余差点拿不住手机,“我——”
  “是我,你很好。”应衡年叹了口气,“刚刚宣誓完就要走,感觉我好渣啊。”
  “不是的……”
  “等我回来,阿余。”应衡年笑了,“你怎么变得怎么拘谨啊,以前数落我眼睛都不眨的,是舍不得吗?阿余?”
  “你这个人真的会得寸进尺啊。”林余被应衡年的笑惹火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啊?”
  “不准后悔!”应衡年道,“这就对了嘛,这才是我的阿余。”
  “早点睡。”林余怕了应衡年了,“你明天还要赶飞机吧?”
  “没事,飞机上也能睡。”应衡年说,“我就是来说一下,工资呢不用给了,等我回来我还接着来和也上班,你到时候一起给,好不好?”
  “别开玩笑,你正事这么忙。”被应衡年一提林余倒是把这事想起来了,“也别老来和也了,你不是这里的……”
  “和你在一起就是正事。”应衡年打断林余,“我干的不好吗?”
  “话不是这么说的……”林余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点无可奈何,“我,你,不一样的。”
  应衡年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所以你是要拒绝我吗?”
  林余说不出话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不逼你。”应衡年收了玩笑的语调,道,“那就等我回来我再谈,好吗?”
  林余轻轻“嗯”了一声:“那你早点休息。”
  “你也是。”
  应衡年什么都不缺,夜深人静的时候林余躺在床上想,我能给他什么呢?林余这人最怕欠着别人什么,特别是人情——林华生病那段时间他欠人情欠怕了。林余知恩,谁帮过他什么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些年也在努力的还回去,因为他不想被别人看不起,不想林华的和也垮在他手里。被迫成长的人总是思虑过多,所以面对应衡年突如其来的表白,林余的惶恐大于喜悦,他不知道怎么去处理这段不求回报的感情。
  说简单点,就是林余不会谈恋爱。
  林华走后,林余的世界一直是明码标价可以买卖的。
  幸好应衡年出差不在桐川,不然林余的心神还真宁不下来。工作是遗忘的良方,第二天林余买完菜差不多就能把头天晚上的忧虑丢掉了,冬瓜卖相问题近在眼前,急需解决。
  但应衡年也不会这么简单的放手,他找了景岁来探探“军情”。
  “景岁哥,好久不见啊!”林余看见景岁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一个人啊?想吃什么?”
  “吃过了,准备回店里看看呢。”景岁走到吧台前,对正在开菜单的林余说,“生意不错啊!”
  “也就这样。”林余笑笑,起身道,“景岁哥你坐,我去给你泡杯茶。”
  “哎呦太客气了。”景岁心道你现在这么招待我等下可不要赶我走,“谢谢啊。”
  “景岁哥最近怎么样?”林余一边泡茶一边问,“什么时候来吃个饭啊,我刚研究了一个新菜,你帮我试试?”
  “好啊,你定时间,我一定来。”景岁接过茶,表明来意,“这个,阿余啊,我今天也是有事过来的。”
  “什么事?”林余道,“景岁哥你说,能帮我绝对帮,几桌?”
  “呃,这个。”看着林余自信满满的眼神,景岁反而开不了口了,“我是为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应衡年——来的。”
  林余眼里的火光瞬间熄灭了,一脸窘态:“你……都知道啦?”
  “是的。”景岁把茶放到桌上,“阿年被你的态度吓到了——这孩子还真没被人拒绝过。然后大半夜的打电话给我,叫我过来当说客。”
  “这……”
  “你放心,我不会当这个说客给你压力的。”景岁道,“他自己不争气,我还来给他收拾烂摊子?都这么大了,该自己学会负责了。不过我还是觉得要来看看你,被那个混账的弟弟这么一搅和,估计你也够呛。”
  感情问题被拉出来讨论,这让林余有点难堪——虽然这确实需要找个人聊聊。
  “林余,我希望你想清楚再决定要不要和应衡年在一起。你要是不愿意,你就和我说,我保证他不会再来打扰你。”景岁十分严肃,“这条路不好走。”
  “我知道。”林余说,“我一个人是无所谓的,不怕什么。应衡年和我不一样,他有家人。我们圈子也不一样,景岁哥,不瞒你说,上次去你店里找我妹妹,那是我第一次去夜航路。”
  景岁没有插话,他知道林余现在需要的是倾听。
  大厅里没有客人,文倩正在收拾包厢。还有一桌客人,喝酒划拳的笑闹声从走廊深处传来。
  “而且我没时间陪他的。”林余低头笑道,“和也的事很多,说不定我还指着应衡年帮忙呢。”
  “我不知道他看上我什么,我也觉得我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他。但是我……我不知道怎么拒绝他。”
  “你喜欢他吗?”景岁问。
  “他人挺好的。”林余回答,“算是有好感吧——可是想应衡年这样的人,谁会不喜欢呢?”
  “不喜欢他的人海了去了。”景岁明白了,林余是个现实的人,顾虑很多,应衡年道阻且长啊,“他不是经常生气吗?”
  “这倒是。”林余笑了,“天天生气,也不知道谁惹着他了。”
  “你放不下对吧?”景岁看林余一怔,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你的事我不提供建议,我就说说我的吧,然后你自己再想想。你先坐,办法这个东西,想一想还是有的。”
  林余坐下,等景岁接着说下文。
  景岁吸了口气,道:“我和应衡年他哥,在一起差不多也有十一年了。”
  “真的,阿余,缘分这个东西,太难说了。”


第三十三章 
  景岁第一次遇见应衡安的时候,只有十九岁。
  那一年应衡安二十三,读完硕士刚进公司。郭婉君如临大敌,天天折腾新花样给他穿小鞋。应衡安不想惹事,自己爹是个什么货色他清楚得很,于是整日在公司当孙子,办事完美得让让人挑不出刺。
  但年轻人嘛,城府再深也不可能老憋着,总得找个发泄的口子。
  飙车,泡吧,酗酒,除了粉,应衡安每天晚上都能找到最热闹的场子摇骰子。那时候桐川的纨绔们都服他,玩得开,玩的野,人人都知道应家大少是个一掷千金买快活的主。
  彼时景岁还是个学音乐的穷学生,干着一份在酒吧驻场的活。那个由老板靠颜值凑起来的半吊子乐队还挺能吸引富家千金,也算是酒吧的门面之一。景岁是贝斯手,虽然他是钢琴系的,贝斯只是会随便哗啦几下,但还是有一群女孩愿意为他花大把的钱买酒点歌。景岁有自己的原则,卖艺不卖身,唱歌就唱歌,绝对不会像鼓手那样打到一半撕衣服,搞得和色情表演似的。
  应衡安来的那天晚上景岁和往常一样在台上浑水摸鱼,划拉着从没准过音的贝斯。台下的卡座里挤着一群浓妆艳抹的女孩,身边的主唱嚎得声嘶力竭,景岁在心里计算着下班时间,想着等下该从哪里翻进宿舍。
  中场休息的时候,景岁独自一人回到准备室。其他几个人都喜欢在这时候去下面的卡座捞一把小费,景岁懒得去,白天高强度的练琴已经很累了,更不用说他还接了三份钢琴家教的活。
  学生总是被视为不专业,景岁现在只想早点毕业拿到文凭,然后带着自己的教师资格证去当个天天唱“哆瑞咪发”的音乐老师。
  再顺便把助学贷款还了。
  “小景啊,和你说个事啊。”老板忽然推门进来,一脸殷勤,“你现在有空吗?”
  “怎么?”景岁被老板笑的恶心,“什么事?”
  “应少想找你聊聊天。”老板搓着手,活像只肥胖的苍蝇,“交个朋友什么的。”
  景岁大概明白是什么事了,他也不想惹是生非,便道:“行,他在哪?”
  “我带你去。”老板马上说,“就是聊聊天,当然,聊长了你等下不上场也是可以的。”
  “那费用……”
  “照给。”老板怕景岁变卦,“这个肯定找给,聊天也是工作嘛。”
  钱不变就好。景岁跟着老板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卡座,里面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个人,茶几上散着扑克,一把刚结束。
  “人来了,应少。”老板道。
  “你们先玩。”背对着景岁的男人说话了,“我去喝杯酒。”
  “哟,赢了钱就想跑啊?”男人对面的长发女孩不干了,“不行,再来一局!我还不信了,赢不了你!”
  “再玩你底裤都要没了。”右边的男人道,“让你押假发你又不坑。”
  “没了假发你让我去哪里钓凯子啊?”景岁这才发现对面的“女孩”没有胸,“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什么妖魔鬼怪,什么美女画皮。景岁在心里默默歌唱。
  “走了。”背对着景岁的应少起身,“你们找小杜吧,他牌打得贼臭。”
  “哈哈,应少你不厚道啊!”
  应少没接话,转身对景岁说:“久等了,我是应衡安。”
  “景岁。”景岁道,“喝一杯?”
  “请。”
  景岁和应衡安说喝一杯,应衡安就真的喝了一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喝酒。
  一杯威士忌下肚,应衡安问景岁:“想红吗?”
  “啊?”景岁没明白应衡安的意思,“什么?”
  “娱乐圈。”应衡安道,“你想红吗?”
  “不想。”景岁笑了,“我只是来混日子的。”
  “你是学什么的?”
  “钢琴。”
  “专业的?”
  “嗯。”
  “以后想过要干什么吗?”
  “当个老师继续混日子呗。”
  “哦。”应衡安笑道,“这么简单?”
  “多少本事吃多少饭。”景岁道,“说吧,你想干什么?”
  “包你。”应衡安比景岁估计的还不要脸,“多少?”
  “你看呗。”景岁看着应衡年英俊的脸,型号匹配自己又不亏,“我驻唱一个月三万。”总不能比这个低吧?
  “可以。”应衡安给了景岁一把钥匙,“鹭园十二栋。”
  “不影响我上课,不影响我给别人上课。”景岁收起钥匙,“你有别的要求吗?”
  “晚上都在就行。”
  一周七天应衡安有三天会来鹭园过夜。完事之后两人会躺在床上谈人生,应衡安吐槽自己今天又装出了孙子的新高度,景岁则说说自己十九年来的倒灶人生。应衡安从不带景岁出夜场,也不曾和狐朋狗友们提过景岁。景岁对应衡安在外面怎么样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管钱到位。这段简单的包养关系持续了三年,直至景岁毕业。空暇时分景岁会想自己和应衡安到底算是怎么回事,说只走肾吧,但好像也走过心;可这心,是真心吗?
  毕业前夕景岁的老师找景岁说了出国深造的事,她说景岁是个有天赋的苗子,是属于舞台中央的人。系里面刚好有一个去国外的名额,老师想推荐景岁。景岁当时已经向好几家小学初中投了简历了,加上还有应衡安的事,跑路总得通知金主一声,就对老师说会考虑,过几天再给答复。
  这个答复景岁这辈子都给不了了。
  那天下课后景岁打车去鹭园找应衡年,半路上车突然失控出了事故。司机轻伤,景岁的左手粉碎性骨折。
  保住手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醒来的时候手上的麻药还没失效,然后我就看见了我的左手被纱布一层层的裹着,像个粽子。”景岁笑着伸出左手给林余看,修长的手指上布满了细碎的疤,颜色浅浅的,“我当时以为他们给我截肢了,一句话都不会说了。后来半夜被疼醒,一边笑一边哭。”
  林余担心地问:“那……你的手现在怎么样了?”
  “恢复得还行,基本的活还能干,细活当然干不了了,我老师挺伤心的,比我伤心多了。”景岁勾着唇角,“老应那两年也是运气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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