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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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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也,林余,他必须趁着他们还没发现自己的渗入就离开。


第二十三章 
  最先发现应衡年不对劲的是心思细腻的肖寻。
  七月底的时候文倩归队了,多了个帮手和也的节奏也不在紧巴巴。午饭后肖寻去仓库放围裙,碰到了拿包的应衡年。
  “应大哥。”
  应衡年对肖寻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肖寻解下围裙,吞吞吐吐地开口了:“应大哥,我,能不能,问你个事?”
  “可以啊。”应衡年不急着走,他背上双肩包,“什么事?”
  “你……是不是和老板吵架了?”肖寻的声音越来越轻,“嗯,我看你,你们最近都不怎么说话了。”
  “是吗。”
  “对……那个,我不是管闲事啊,我知道你们都是很好的人,我就是不希望你们,嗯,有矛盾,啊不,有不愉快什么的。”肖寻接着说,“也可能是我想的太多,我……”
  “我们没事,没有问题。”应衡年有点紧张,他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就是最近有点热,没什么精力吧,我们没事。”应衡年随手找了一个借口,“倒是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学习啊?”
  “嗯,再过几天吧。”肖寻一下就被心头大事牵走了,“下个月就开学了,我想把这个月干完再说。”
  “家里沟通完了就没问题。”应衡年推开门,“你的家人……都很关心你。”
  肖寻“啊”了应衡年,再抬头,应衡年已经走了。
  身为一店之主的林余总有忙不完的活,少了应衡年的插科打诨他的工作顺利了不少,迟钝的他把这一切归功于文倩回来了。
  至于应衡年,林余只是觉得他最近戾气消了不少,活也不错。
  炎热的夏天是一年之中为数不多的生意旺季,林余必须抓住这段时间多赚点钱,不然年底交不出房租就得亏本了。忙碌的生活让他淡忘了黄小琪回来了这件事,即使时不时会在报纸上看到她,林余也不怎么在意。
  爱恨情仇什么的,哪有赚钱重要。
  但现实是,钱不会自动找上门来,爱恨情仇会。
  黄新志来和也的时候林余一下还没认出来,他舅舅现在想的样子比记忆里瘦多了,像是只剩下了一把骨头。
  黄新志见了林余,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余余啊,最近过的怎么样?”
  林余这才意识眼前这皮包骨是他的败家子舅舅。
  “舅舅,你怎么来了?”十二点半过后客人就少了,林余直起身子关上冰箱门,“你不是去缅甸跑红木生意了吗?”
  “唉,这个之后再说,家具生意不好做啊。”
  哦,那就是又亏了的意思。
  “舅舅你吃过了吗?我给你炒两个菜?”林余估计要是黄新志吃过了也不会压着饭点的线过来,“喝点什么酒?”
  “菜你随便整一点就行。酒的话给我来个子弹头吧,我得少喝点,等会儿还有事和你商量呢。”黄新志也不客气,“先给其他桌上吧,我最后好了。”
  林余给黄新志做了腌菜牛肉和油焖尖椒。他出来上菜的时候,黄新志正拉着应衡年吐苦水,大谈实体经济的萧条和家具市场的激烈竞争。
  “小应啊,你是不知道,就玉溪那个别墅小区,里面有个富婆本来说好要到我这里拿货的,哪晓得他被搞装修的一忽悠,觉得还是泰国原木好,这不,马上就退我的货了。”黄新一拍桌子,忿忿不平,“我给她拿的货都是定制款啊,她走了我去哪儿找下家?”
  “你们的合同上没有违约规定的吗?”
  “哎呀小兄弟,这就是你想的简单了。我们家具市场做的都是熟人生意,懂吧?都是朋友介绍朋友的,定制嘛。”
  应衡年笑而不语。
  黄新志这个人,说好吧他老是犯浑,说坏吧他又特别重情。林余外婆怀上黄新志的时候独生政策抓的紧,不得不连夜逃到外地养胎,等他三岁了才敢回来。林余外婆对这个费大力气才生下来的儿子疼的紧,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宠,结果就宠出个二世祖来。这放在大户人家还不打紧,平时给点钱好吃好喝的供着就行了,怕就怕在,黄家只是个小门小户的普通人家。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黄新志立志发财,这么多年了钱没怎么赚,还往外赔了不少。
  林余他妈黄小琪跟着初恋远走高飞后,黄家就不再和林余他爸来往,也不知道是出于愧疚还是其他原因。但黄新志不一样,他依旧隔三差五的来找林华,仿佛无事发时。
  直到林华住院,林余才知道黄新志留下来的原因。
  “余余你是不是挺讨厌舅舅的?”病房外过道的长椅上坐着黄新志和林余,面色疲惫的黄新志取了一支烟,瞥见墙上“请勿吸烟”的标志后又把烟别到耳朵上,“唉,舅舅也觉得自己……是个混账。”
  林余没吭声,林华的病来的太快,上一秒他还在温暖如春室内,下一秒他就出现在风暴肆虐的中心,林余还没消化完混乱的现实。
  “你爸爸不让我告诉你,你舅舅我,是个罪人。”黄新志转头看向一身校服的林余,“你妈妈……我姐会和你爸结婚,是为了给我还债。”
  年轻的林余不明白为什么黄新志会在今天和自己说这些,舅舅是傻子吧?他想,我已经又这么多事了你为什么还要赶这个热闹呢?过几天告诉我不行?
  林余想大喊大叫,想让黄新志现在就走,但他不行,他太累了。上午第三节 课的时候他被班主任叫出教室,接着马不停蹄地来到医院。员工们发现林华倒下后把他送到医院,凑钱挂号缴费,等林余来了便陆续离开。做完CT的林华还在昏迷,急症医生看林余孤零零一个人待着怪可怜的,便借了自己值班室的床给他睡。
  林余被这一天的混乱推得跌跌撞撞,没有人发现到了医院之后林余没再说过一句话。
  “我这个人……没什么用。”黄新志打开自己的公文包,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这里面是五万块,住院费什么的你先垫着,你爸出事的事我和老郑说过了,店里你不用担心,员工的事老郑会帮你弄好的——还有,你爸只是昏迷,会醒来的,别丧着脸了。”
  黄新志把钱放到林余腿上:“收好,医院很烧钱的。舅舅暂时只有这么多,钱不够再问舅舅要啊。”
  “舅舅只有你这么一个外甥。”
  黄新志这个人有的时候还是很聪明的,比如现在他瞒下了一件事——
  林华的癌症已经是三期了。
  “给你做了油焖尖椒,还要别的吗?”林余走到桌前,转头支开应衡年,“好像饭不够了,阿年你再去蒸点。”
  “别啊,坐着聊聊天还挺好的。”听众走了黄新志有点不舍,好久没有这么专心听他讲话的后生了。
  “吃您的吧。”林余拉开椅子在黄新志对面坐下,“直接说吧,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舅舅想来还不能来?”黄新志夹了一筷子腌菜,“这腌菜腌的不错啊!”
  “等会儿给你装一罐走。”林余不想继续和黄新志绕圈圈,“你就直说有什么吧。”
  “这个……”黄新志扒了两口饭,咽下,道,“我先声明我是不想来的,但挨不住你知道吧?”
  “说。”
  “是你妈妈的。”
  空气凝固了几秒钟,林余本能的想回避这个话题,他站起来,道:“舅舅你先吃,我还有事要忙。”
  “诶诶,别走啊。”黄新志拉住林余,“怎么干是你的事,但话我要传到的。”
  “好,你接着说。”
  “你妈妈的电话我发你微信了,嗯,你的我也给她了。然后就是,她想见你一面。”黄新志看了一眼林余的表情,“后天去雅苑见她。”
  “我会考虑的。”林余不打算去,考虑的不过是不去的借口。
  “别啊,阿余。”黄新志急了,“怎么说她也是你——”
  “我们有什么好聊的?”林余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余余啊——”
  “好了舅舅,您慢慢吃,我会考虑的,我还有事先去忙了。”林余吧黄新志的手从胳膊上掰开,“您就原话和她说吧。”
  黄新志坐回去,饭菜的味道却没有谈话前那么好了。
  晚上生意空,八点的时候客人就走光了。应衡年在厨房刷地耽误了吃饭时间,等他拿着饭碗上桌的时候,吃饭的人只剩下林余了。
  应衡年之前是很享受林余等他的这段时光,但现在却成了一种煎熬。
  忽略各种不该有的小心思专心吃饭反倒成了一件困难的事,特别是像应衡年这种随心行事的人。
  不说话,不说话就行了。应衡年低着头避免和林余对视,认真吃饭。
  嗯,今天的花菜怎么这么好吃。
  “应衡年,你最近是不是……”林余忽然开口说话了,惊得应衡年差点噎着,“有什么事?”
  “嗯?我?”应衡年含糊的回道,张嘴才发现自己饭还没咽下去,艰难地吞完饭后,应衡年才回道,“没啊,我没事。”
  “哦,这样。”林余也发觉自己有点唐突,之前都是应衡年挑起话题和他聊,现在轮到他找话题反而有点找不到方向了,该从哪儿开始呢?
  “我就看你这几天回去的匆忙,所以问问。”林余尴尬一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看着对面一脸尬笑的林余,应衡年想着要不预告一下,到时候也不会让人觉得他走的突兀。
  “其实我家里是……”
  “老应你果然在这!赵越你快来,是这里是这里,我的天我今天开了五个小时车快饿死了!”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应衡年心想,这两糟心玩意儿饿死算了。


第二十四章 
  “这两位是……你们是阿年的朋友?”林余站起来,转身看见从外面进来一胖一高两个人。高个儿稍稍落后,似乎有点瑟缩。
  “您是这老板是吧?诶老应这是你老板啊!挺年轻的嘛!”微胖的年轻人是个自来熟,他看见林余的时候有点惊讶,随即像是想通了什么,嘿嘿一笑,“哎,老板,我们这……是不是来的有点不凑巧啊?”
  你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问了,应衡年想。
  “不会不会,你们两个人对吧?既然是衡年的朋友那我必须做。”林余把两人带到靠窗的小桌前,对还在饭桌上扶额的应衡年说,“阿年你愣着干嘛?赶紧上茶!”
  “不了不了,我可受不起!不用茶,来两瓶矿泉水就行。”微胖的年轻人走到冰箱前,道,“老应和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我叫江文帆,这个是我朋友,赵越。老板年轻有为,贵姓啊?”
  “不敢当不敢当。”林余笑道,“我叫林余,烧菜讨口饭吃吃。”
  “林老板太谦虚了。”江文帆看了看周围,“这么大个店,开起来肯定不容易,哪像我还在啃老。”
  “咳咳。”
  应衡年突然突兀的咳了两声,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聚到他身上来。应衡年淡定起身收碗,幽幽问道:“你们不点菜?”
  “噢噢噢,点菜点菜,瞧我这都开车开昏头了。”江文帆马上调频,“林老板,菜单在哪?”
  “我们店是看明档点的。”
  “哦,吃应季啊。”江文帆索性把选择权交给林余,“那林老板给我们安排一下吧,三菜一汤。”
  “辣子鸡,酱爆茄子,再来一个黄瓜炒鸡蛋怎么样?”林余道,“汤给你做个沃豆腐,今天苦瓜也不错。”
  “苦瓜就算了,就这样吧挺好的。”江文帆点头,问赵越,“你觉得呢?”
  “都行。”跑了一天工地的赵越奄奄一息,“我都可以。”
  “那我去忙了,你们先坐会儿。”林余开完菜单叫上应衡年进了后厨,大厅里只剩下江文帆和赵越。
  “那个真的是应二少?”赵越不可置信地看着高大挺拔的背影走进后厨,“他……图啥?在这里做服务员?”
  “我也想不通。我开始还以为他是被他家老爷子下放到这里来的呢。”江文帆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一点真相的尾巴,“先别管这有的没的,先理理今天收集的数据。”
  厨房里,林余也对应衡年朋友的到来摸不着头脑。
  “你朋友现在还没吃上饭啊?”林余把茄子倒入油锅,“这么忙?”
  “大概是实地看项目去了,错过高铁和飞机只能开车回来。”应衡年解释道,“大概明天有会吧。”
  林余“哦”了一声,悲催的发现自己接不了话。
  “估计是向谁打听了我的去向,然后刚好路过就来看看。”应衡年知晓林余的顾虑,“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被看穿了的林余有点尴尬,“你去把辣子鸡和黄瓜上一下,然后去倒下垃圾。”
  “好。”
  应衡年前脚出门倒垃圾,后脚林余就端着沃豆腐出来给江文帆二人上菜了。
  “菜齐了,慢用啊。”
  林余上完菜回到吧台,准备算一算帐,这时,大厅响起了赵越鬼鬼祟祟的声音:“文帆哥,你说应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啊?”
  “他想留就留着呗,你看老王家的小孩不是去学苏绣了吗?”江文帆四下张望,但还是没能看见吧台里的林余,“不过,我有一个想法。”
  吧台里的林余知道自己是被遮住了,所以江文帆以为他不在。他想站起来说一句“兄弟我还在这儿呢您说话悠着点”,但同时他又很想知道应衡年留在这里的原因。
  最终是对应衡年的好奇占了上风,林余缩在吧台后面支起耳朵悄悄听着。
  “先问你个问题。”江文帆压低声音,“你觉得林老板长得怎么样?”
  钢铁直男赵越没理解江文帆的意思:“这关林老板什么事?”
  “你就先回答我的题。”
  “还行?”这个问题超出赵越的知识范围了,“和我妹妹喜欢的那个男明星挺像。”
  “那不就结了!”
  “什么意思?”赵越艰难地推开新世界的大门。
  “意思是——”江文帆吃了口茄子,“老应看上林老板了呗?”
  “什么?看上?”赵越忽然发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陌生,“是……那个看上?”
  江文帆满意的喝了口水,又放了一剂猛药:“老应是弯的……我看这林老板挺面熟,仔细一想,这位和之前他包的那个小明星挺像。”
  信息量爆炸让赵越难以立刻找回自我。
  “所以我说,阿越啊。”江文帆慢慢地说,“你以后要多给这里拉生意啊。”
  赵越:“……”
  “怎么?这就吓傻了?”江文帆给自己打了碗汤,“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还在消化信息的赵越呆呆地说:“果然,真男人就该上男人。”
  此时,和也里魂飞天外的不只赵越一个人。
  还有坐在吧台里的林余——他已经被“应衡年看上了自己”这个消息砸蒙了。
  这位江姓兄弟是在开玩笑吧?不知不觉中林余攥紧了手中的圆柱笔,看上我?应衡年脑子被门夹了?我有什么地方值得被他看上?
  林余太过震惊以至于直接忽略了应衡年和自己一样喜欢同性这个事实。
  一定是在开玩笑,林余安慰自己,这位江先生看起来也不怎么待见他的同伴。
  “我可不是开玩笑。”江文帆仿佛听到了林余的自我安慰,无情地补上一刀,“他之前和我模模糊糊提过这事,我以为他又看上哪个18线了,我也是今天见了正主才对上号的。”
  当机中的赵越:……
  “正主”林余:……
  江文帆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兴致勃勃地猜测:“你还记得你的酒吧开业那天吗?那是老应在夜场消失一个多月以后首次出现啊,我还猜他是被某个小妖精吊住了呢。这么算算时间也对的上……我猜啊,老应这次是玩真的了,你看这位的样子,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么说老应还挺能忍的啊。”
  赵越继续当机:……
  “小妖精”林余:……
  “唉,赵公子你收收下巴啊。诶,我也奇了怪了,你反应怎么就这么大呢?你以前都不接触的吗?”听八卦的对象只会无声张嘴,这让江文帆很扫兴。
  终于回神的赵越:“我爸老是调任……我第一次见活的。”
  江文帆点头表示理解,不再给这孩子增加压力了:“吃饭吃饭,你就等着收喜糖吧。”
  突然要发喜糖的林余:……???
  “谁的喜糖?”应衡年倒垃圾回来了,他问道,“谁要结婚了?”
  应衡年的声音吓得林余打了哆嗦,他一个激灵钻进吧台底下。
  “没谁,没谁。”江文帆也被吓了一跳,谎话张口就来,“我一个远方表姐,这不,和赵越讨论随多少分子呢。”
  吧台底下的林余:呵呵。
  应衡年对这种事向来不感兴趣,他“噢”了一声,向吧台走去。
  “你在吧台下面干嘛?”还没走进去应衡年就看见了弯着腰把头伸进吧台底下的林余,“找东西?”
  没想到应衡年会来吧台的林余胡乱的在地上抓了几把:“呃,事,是笔掉了,我捡起来。”
  大厅的另一头,八卦二人组身形一僵。
  夭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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