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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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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行和沈长安都笑了起来。
  苏澈听着两人的笑声,望向窗外,枝头已经窜出了新绿,枯黄的草地也点缀上了嫩绿。
  呵,春天来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继续昂~

  ☆、第 24 章

  快要清明的时候,沈长安走路已经走得比较稳当了,在没有人搀扶的情况下,可以慢慢走上几十米甚至上百米。
  “我想在清明节前,去城北的公墓一趟。”沈长安说。
  “嗯?”苏澈感到意外,沈长安的亲生父母在哪里都不知道,他去公墓是想祭拜谁呢?难道是徐行的妈妈?
  “还记得我信上提起的那个年轻人吗?”沈长安声音低下去,“我打听到他就葬在那里,我想……过去看看他。”
  “好,到时我跟徐行陪你一起去吧。”苏澈说。
  “嗯,”沈长安顿了顿,继续说,“可惜啊,我不知道救我的那个阿姨最后葬在哪里,一直想去拜谢她的……”
  苏澈扶在他胳膊上的手僵了僵,避开他的视线,低头没有说话。
  回了病房后,苏澈走到门口给徐行打了个电话。
  “徐行,那个,阿姨她是安葬在城北的公墓里吗?”苏澈说。
  “不是,我妈葬在老家的。怎么了?”徐行说。
  “没什么,那你清明节要回老家么?”苏澈说。
  “要回,你想跟我一块吗?”徐行说。
  “好,我跟你一起去给阿姨上柱香,让她见见她的乘龙快婿。”苏澈笑笑。
  “别瞎给自己戴高帽了,你怎么不说你是丑媳妇要去见婆婆?”徐行也笑起来。
  “好了跟你说正事呢,”苏澈说,“清明节前两天,我们陪沈长安去一趟公墓吧,他想去祭拜那个人。”
  那个人?哪个人?
  徐行想了想,顿时反应过来,“行啊,到时候我来负责当司机。”
  “随便,你提前一天过来吧,早上8点我们来医院接沈长安。”苏澈说。
  挂掉电话苏澈准备开门进房,一个戴鸭舌帽的高大男人从他身后走过。
  那人低着头,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在最靠近苏澈时,视线在他后背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才继续往前走开。
  为了沈长安出院一趟,苏澈专程去找了孙医生,但他没有说明具体原因,只说要去扫墓。不料孙医生把这事汇报给了苏澈父亲,苏澈当即被叫到了父亲的办公室里。
  “你不是说沈长安是个孤儿吗,去扫什么墓?”父亲问。
  苏澈想了想,说:“就以前关系挺好的一个朋友,不幸去世了。”
  父亲脸上堆满质疑,“哦?被他害死的那个病人什么时候跟他关系挺好了?”
  “……你既然已经猜到又何必再问?”苏澈不悦的说。
  “出事时他怎么不去给人家扫墓?现在时隔那么久了才想起来?”父亲不屑的说。
  “刚开始他应该是不敢去面对吧……毕竟这个对他打击太大了……”苏澈说着眉头不自觉皱起来。
  父亲沉默了一会,然后问:“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徐行?”
  “嗯,我给他也看了那封信……”苏澈说,“不过你放心,他不会说出去的。我跟他一起陪沈长安去扫墓。”
  父亲鄙夷道:“你们三个还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我们的关系就不必你费心了,我自己会处理。”苏澈冷道。
  “哼,”父亲摆摆手,“我年纪大了,想管也管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吧。你只要记住,别捅出涉及人命这种大篓子就行。”
  “我知道。那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扫完墓我会把沈长安安全带回来的。”苏澈说。
  清明节前两天一大早,徐行开着车,苏澈扶着沈长安坐在后座,三人一齐往城北的公墓驶去。
  没有太阳,灰蒙蒙的天空沉沉的压在头顶,像随时都要塌下来似的。
  城北的公墓距离市区挺远的,在一座山脚下,出了市区之后要经过一大片荒山野岭才能到达。
  路上空荡荡的,一辆车都没有。这条路也只有清明节当天才会热闹一些吧。
  没有限速标识,徐行一脚油门,直接把车开到了90码。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随后车身出现剧烈晃动。徐行凭着有限的驾驶经验,快速判断了一下,应该是车子的右前轮爆胎了。他猛的往左边打方向盘,试图稳住车身,可惜车速过快,已经来不及挽救,车子摇摇晃晃的朝路边的石基撞了上去。
  “小心!”徐行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声。然后——
  嘭!
  徐行一头磕上仪表盘隆起的边缘,前脑袋像被人狠狠用斧子劈开来,那样的疼痛是他从来没遭受过的。
  好不容易缓了口气,他慢慢抬起头,感觉有热乎乎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来。不用伸手摸也知道那是什么。
  他赶紧解开安全带,回头看去。
  由于没有系安全带,苏澈是用前胸护住沈长安,后背和头则砸在椅背上。情况比他稍微好一点,至少没有见红,但有没有内伤说不准。
  “苏澈,”徐行咬牙叫道,“你怎么样?”
  苏澈吃力的动了动脖子,说:“我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徐行伸出手扶住苏澈,帮他转了个身,坐回后座上。
  “你的头受伤了,我去后备箱拿急救包。”苏澈着急的说,然后快速看了眼沈长安,人还没从刚才的意外中缓过来,不过身体没有受伤。
  他开门就要下车。
  “我去拿,你照顾沈长安。”徐行一手捂着脑袋抢先下了车。
  苏澈拍拍沈长安的肩,说:“你在车里坐着,我下去帮帮徐行。”说完便下了车。
  徐行已经打开急救包,拿起一团药棉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苏澈走过去,轻轻扶住徐行的头察看伤势,血流得挺快,来不及消毒了。“忍住。”他拧开云南白药,一整瓶全部倒在徐行的伤口上。
  徐行两手死死拽住苏澈的衣服,浑身止不住的抖动起来,跟现在比起来,上次手臂上的那点伤简直就是天堂。
  苏澈心疼的眼眶变得湿润。他轻轻朝伤口吹了几口气,拿起纱布正准备包扎。
  突然,脖子感到一阵凉飕飕。
  一把很长的西瓜刀架在了他的肩上,距离他的脖子只有不到一寸!他甚至能嗅到刀身散发出来的独有的冷峻气息。
  “别动。”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拿着纱布的手顿住了。
  对面的徐行也呆住了。眼睛盯着那把刀一动不动,甚至忘了呼吸这回事。
  声音的主人转到苏澈面前,是一个戴鸭舌帽的高大的年轻男人。
  苏澈努力保持冷静,拼命在回忆里翻找,最后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跟在医院里见过的那个人影很相似。
  “你是谁?我们都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杀我?”苏澈强作淡定的说。
  男人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朝徐行说:“你去把车里的人叫下来,快去!”
  徐行心里早就慌乱作一团,那把架在苏澈脖子上的刀,简直就跟插进了他的心脏一样。他跟苏澈对视一眼,苏澈坚定的眼神让他稍稍镇定了一些。
  他麻木的迈开腿,走到后座,拉开车门,探进身子,先往前座看了眼,没有手机,再往后座的地上扫了扫,太好了,手机掉这里了。他拿起手机快速发了条报警短信,然后偷偷塞进口袋里。
  这才对沈长安小声说:“你听好,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保持冷静,尽力自保,随时找机会逃走。下车吧。”
  沈长安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愣愣的在他的搀扶下下了车。
  看到苏澈被人用刀挟持时,也呆住了。
  男人看到沈长安后,原本冷峻的脸上浮现出强烈的憎恨,“沈医生,你可能不记得我,但我想你一定记得孟南吧?”
  沈长安脸色一僵,说不出话来。
  男人冷声道:“我可不像孟南的家人那么好糊弄,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跟孟南的死绝对脱不了干系!孟南就是被你害死的!被你害死的……”
  男人声音变得哽咽,他稍作停顿,过了会继续道:“你如果不是心里有愧,怎么会去自杀!你要一直昏迷不醒,或许我也就这么算了,可是,万万没想到,阎王爷竟然没有收你!既然阎王爷不收你,今天就让我来收你!不过,你放心,你的男朋友会走在你前面。我的孟南已经不在了,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最爱的痛不欲生的滋味!”
  “那你抓错人了,我才是沈长安的男朋友。”徐行一脸平静的说。
  “你监视病房这么久,应该看得出来谁才是沈长安的男朋友吧。”苏澈说。
  “你要报仇就冲我一个人来,求你放过他们俩,他们谁都不是我的男朋友……”沈长安说。
  男人的目光在三人脸上逐一扫过,然后冷笑一声,“哼,不管谁是谁男朋友,今天你们三个都别想活着离开!走!”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马上到来鸟~

  ☆、第 25 章

  风阴阴的吹过来,山坡上偶尔出现的杜鹃花开得正艳,红彤彤的分外刺眼。
  大脑有点缺氧,整个人晕乎乎的,眼睛被血糊住了大半,看不太清脚下的路。徐行使劲甩甩头,又伸手往脸上抹了一把,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和清晰的视线。
  怎么办?怎么办?
  警察怎么还不来?会不会没有收到短信?
  要不现在趁机打个110?
  不行,这样太冒险了,随时都可能被他看到。
  可每往前走一步,苏澈就多一分危险,警察找过来的时间就花得越多。
  看来得先想办法自救。
  脚下被个什么东西绊了绊,徐行低头看去,是一块体积不大不小的石头。
  他决定放手搏一搏。
  苏澈,考验我们之间默契的时候到了。
  徐行放开沈长安,示意他往山下跑,然后悄悄弯下腰,捡起石头,慢慢往前面的人靠近。
  “跑!”徐行高喊一声,然后举起石头狠狠往男人头上砸过去。男人“啊”了一下,显然吃痛得厉害,有一瞬间的失神。
  苏澈在听到徐行突然而来的指令后,快速弯下腰,胳膊肘用力往男人身上一顶,甩开男人的手,拼命往前方跑去。
  可是任他反应敏捷,也快不过那把西瓜刀。他的肩膀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刀还牢牢握在男人手里,刀口上闪着红色的光。
  红色的光映出了徐行眼里的怒火,比杜鹃花还要刺眼。
  他从后面死死拽住男人的右手。男人拼命挣扎,无奈只是刀背对着徐行,产生不了威胁,于是乎男人把刀换到了左手。
  徐行干脆来了招黄雀在后,双手大张把男人紧紧搂住,男人左右手同时被禁锢,刀没法举起来,只能横着往后扫。
  好在男人使刀并不熟悉,加上又是左手,一时之间伤不到徐行。
  男人只得放弃,全身心投入到逃离徐行怀抱的挣扎中。
  两人身材差不多,本来应该势均力敌,但徐行的伤比男人的来得更加严重,渐渐的他便占了下风。
  就在两人相持不下的时候,苏澈返回来了。
  要想真正获救,必须得先除掉那把刀的威胁。
  苏澈从侧面抓住男人的左手腕,不让其动弹,然后腾出一只手使劲掰男人的手指,试了几次都不成功,男人的力气显然比他大。
  “用嘴!”徐行咬牙叫道。
  苏澈来不及细想,便低头一口咬在男人的手背上,狠狠的,恨不得把肉咬下来。
  嘴里顿时一股浓浓的铁锈味。
  男人吃痛,硬扛了会,最后撑不住了,手一松,刀落地。
  苏澈赶紧把刀踢得远远的。
  刀没有眼睛,混乱之下造成的伤亡无法估量,他不愿意去冒这个风险。没有刀做武器,凭他跟徐行两个人,应该可以对付那个男人了。
  然而事实却出乎他的意料。
  就在短短的一瞬间,徐行已经被男人压倒在地,男人挥着拳头一个劲的往徐行脑袋上砸。
  “我艹你妈!”苏澈吼出了人生中的第一句脏话。
  他一脚踢在男人背上,想继续再在他脑袋上加一脚时,却被男人抓住脚踝猛的一掀。他重重趴落在地。
  男人凶狠的眼神瞪向苏澈。
  苏澈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受伤的背部就遭到了再次袭击。男人双手手指扒住他的伤口,用力往两旁拉扯,口子生生被拉大了几公分!
  苏澈疼得眼冒金星,差点晕厥,顿时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
  男人对准他的脑袋,开始挥动拳头。
  徐行头晕目眩,脑袋撕裂般的剧烈疼痛着,脸上热乎乎的全是血,眼前朦胧一片。
  他循声慢慢爬过去,先是摸到了一只手,那手冰冰凉的毫无生气,却再熟悉不过。他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咬紧牙齿,微微抬起身体,把手的主人覆盖到自己身下。
  男人两眼通红,挥动着的拳头依旧没有停止,一下一下落在徐行的头上背上。
  两颗血淋淋的脑袋渐渐贴到了一起。
  两道炽热的眼神在阴冷的空气中交汇。
  时间仿佛就在此刻停止。
  徐行眼神在自责,对不起,我不该冒这个险,让我们两人都陷入困境。
  苏澈眼神在安慰,没关系,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死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忽然,短促而尖锐的警笛声远远的传来。
  徐行第一次发觉,原来警笛声这么好听。
  这时,一个颤巍巍的声音响起,“住手……否则我杀了你……”
  沈长安双手握着刀,抖动的刀尖对着男人的脖子。
  男人停住动作,起身看向他,不屑的说:“你杀了孟南,又想来杀我?你当医生就是为了拿刀杀人吗?”
  “我没有杀他,没有杀他!只是意外,意外……”沈长安眼泪掉了下来。
  男人趁沈长安不注意,一把夺过了刀。
  “哼,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你们今天都得下去给孟南陪葬!”男人怒吼道。
  他举起刀,先是对准沈长安,停了几秒后,又转向徐行和苏澈。
  “我算看出来了,原来你们两个才是一对,也好,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做一对苦命鸳鸯!”男人说罢刀已经高高举起。
  苏澈费力的挣扎起来,想把徐行推开,然而徐行却死死压在他身上,双手搂紧他。
  “不要!”苏澈撕心裂肺的喊道。
  徐行却只对他微微一笑。满脸的鲜血像一朵怒放的红莲,绚烂夺目。
  刀最终还是落了下来。
  毫不留情的扎进血肉之躯里。
  鲜红的血液溅向空中,好似绽开的烟火。
  沈长安的胸膛,也怒放出一朵绚烂夺目的红莲……
  苏澈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他用力眨了眨眼,那雪白的天花板上,渐渐浮现出一朵血红血红的红莲。他慢慢闭上眼睛再睁开,红莲不见了,只剩下一片茫然的雪白。
  缠着纱布的大脑像灌进了铅似的,沉甸甸的。
  整个后背陷入麻木和僵硬,又隐隐传来刺痛,麻药的劲估计还没过,苏澈心想。
  他重新闭上眼睛。
  那天山坡上发生的一切,如同旧电影般,在他脑子里再次上演。
  男人的刀就要落下来了,徐行死命护着他,对着他微笑。
  然后刀子插进了沈长安的胸口。
  然后警察来了,男人被抓走前,对天疯狂大笑,“孟南,我终于为你报仇了!哈哈哈哈……”
  然后沈长安在被送上救护车之前,颤抖的对他说,“苏澈……这次我……也不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自己……祝你跟徐行……永远……幸福……”
  然后徐行死死抓着他的手不放,他们两人一起被抬上救护车。
  再然后,他就陷入了昏迷。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几天了?徐行怎么样?沈长安……怎么样……
  一个护士推门进来给苏澈换药,“哟呵,你终于醒啦?都睡了两天了。”
  苏澈轻声询问:“请问跟我一起送进来的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护士一边调整点滴的速度,一边回答:“有一个还在昏迷,另外一个……伤到心脏了没有抢救过来……”
  苏澈的心猛的扑通一下,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钝痛。
  眼睛像失控的水阀,不断往外飙出眼泪,眼泪纷纷滑进嘴里,又苦又涩。
  “你节哀顺变,好好养伤吧。”护士拿了一包纸巾放到枕边,转身走了。
  沈长安最终还是被阎王爷召唤走了。
  刚从沉睡中醒来,都还没来得及体验正常人的生活,就又匆匆忙忙的离开,仿佛只是一个过客。
  这简直就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
  从死里给了生的希望,然后很快又把这希望彻底毁灭,不留半点火星。
  而作为凡人,只能由着这个玩笑发生,听凭自己所有的情绪都随着这个玩笑的进行而起伏变化,痛苦、内疚、惊讶、欣喜、伤心、悲恸……高高低低,起起落落。
  沈长安说,这次的选择还是为了他自己。
  苏澈没有怀疑,也不必再去怀疑。
  所有的因果都将随沈长安的离开而飘散,宣告结束。再去深究已经没有意义。
  苏澈不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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