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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_M-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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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空心思打听他的喜好,他只在餍足之后勉强吐露个只言片语。
我深知我们是单纯的肉体关系,以我跟他的立场,谈感情未免可笑耻人。
但我又总是忍不住抱有希望。
斟酌片刻,还是给宋林发了一条短信:“被你弄得腿软。”
夜里十一点还未到高三学生的睡眠时间,若他看到这信息能回想起他操我的滋味也是好的。
十分钟,二十分钟,手机屏幕一片黑暗。我大脑放空,稿件只字未动,对着窗外城市夜景相顾沉默。
这段如同脚踩钢丝的关系又能持续多久呢?
终究还是躲不过忙到半夜两点,我一回家就扯开领带直接扑上床。
第二天早上起来,终于才看见宋林的回信:是么。
短短两个字,足以让我暂时满足。
我不由开始揣摩他的表情他的动作他的想法。但若我不是足够了解他,还能抱有愉快的幻想。
TBC
+
职场与社会都是汪洋大海,就算对方在你面前作妖,你也只能赔着笑脸仿佛随时迎宾,逆流而上。策划部连夜做出的方案被对方一票否决,只说“不是那个感觉”“你们根本没花心思”,说到最后横眉倒竖,仿佛来到了一个诈骗集团内部。任凭如何解释也听不进去,客户部新人小袁硬着头皮上前调解,反倒被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一时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宋姐带来的喜讯很快就被淹没到地底,全公司低气压笼罩,往常偷偷打游戏的几个人都默默关了页面。
我抽完一支烟回来,得知对方取消合作。反倒松了口气。我在位子上坐了片刻,又开车去了七中。
时间在等待中被焦虑拉得更长,五点四十,宋林与几个同龄人说说笑笑地往校门口走去。七中向来校规严格,学生都是穿着制服进出,好在校领导审美正常,没给人人都配上宽衣阔裤。男女生都穿衬衫背心,女生短裙男生长裤,修身好看。正是下午放学与晚自习之间的时间段,校门口熙熙攘攘,人群流动,我却一眼就看到了宋林。他走在群体的中心,眉眼柔和,鹤立鸡群。他向来在我面前吝惜过多的表情,可笑起来的样子十分好看,像十里春风。而那眼神,在触碰到身边的男生时变得格外柔软,犹如羽毛湖泊。
李然。早在两个月之前我已把他打听清楚。
他是宋林质疑自己性向的根源。
我自欺欺人的功力无师自通,发挥完美。我假装不知道,便如同这一切都从未发生过。
但有的时候我的情绪并不太受我自己控制。它们蛰伏在我的皮下,随时等待着裂肤而出。
我已跟踪了他们两天。
宋林总是很克制的,连把手搭上对方肩膀的动作都要再三斟酌,十足小心。
快要走到门前,宋林跟另外几个男生说了些什么,对方就乖乖退散,只剩下他跟李然。两人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一前一后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眼皮突突直跳,也不知预感有什么飞来横祸,立马开门下车,维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跟上去。
偏门延伸过去是数栋居民楼,楼内巷道错综复杂,犹如蛛网。
两人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是小跑了起来。我费了一番力气才缀在俩人身后。
三五分钟之后,宋林往外探看,终于四下无人。
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看见宋林低下头,冲着李然的嘴唇温柔地吻了下去。那么克制收敛而柔软,两人的剪影被斜照进来的夕阳映衬得亲密无间,纵是在我最好的梦里也没有出现过。
我疾走几步,在石墙上倚靠下来。
手指哆哆嗦嗦,打不燃一支烟。
TBC
两个月。看来这就是他能忍耐我的极限了。我明明早有准备,疼痛依然几乎是摧枯拉朽的席卷而来。它像是一群乌鸦,黑压压的遮天蔽日。
即使当初我如何告诫自己不要沉溺,此刻却还是陷入了沼泽。
我终于点燃了那根该死的烟,瘾君子般深深吸了一口。这味道令我镇静,每当我情绪不太对的时候它总是能令我镇静。
但这种痛苦太熟悉了,仿佛我从前也曾经历过。本就根植于我的血脉骨骼,从未消退。
我本不过是个踏板,只是帮助宋林认清了自己。
李然就住在学校附近。我从日落等到晚自习下课,终于等到他落单。
我是在僻静处叫住他的,李然回头,神色自然有些警觉。但即便是在昏暗路灯光线之下,也能看出这个男生唇红齿白,生得秀气可人,跟人说笑的时候还会露出一对锦上添花的小虎牙。
我微笑问道:“你是宋林的朋友是吗?”
男生狐疑地打量着我,显然从没听到宋林提起过。
“您是?”
“我叫楚墨。”我道,“麻烦告诉他一声,我很想他。”
这个方法简直成效显著,我在开车回公寓的路上宋林就主动给我打来了电话。他极少的主动,让我不禁起了作弄的心思,随手便将那电话挂断了。那边沉默了一阵,似乎十足诧异我竟然会挂他电话。哪一次不是我迫不及待接听,仿佛恭迎圣旨。但宋林也并未惊讶多久,一分钟之后手机再次震动了起来,在座椅上喋喋不休。我刻意等待了一阵,终于才按下接听键。
“楚墨,你想做什么?”电话那头的人劈头盖脸地问,“你接近他做什么,他不是你们那个圈子的人。”
“我的圈子?”我轻轻笑起来,“难道如今这不也是你的圈子?”
“宋林,你以为你又有多干净?”
那头被我噎得一时沉默,只能听见粗重的呼吸声,似乎是气极。我向来对他说话和煦温柔,他还从未见过我刻薄的样子,如此对比产生的巨大落差自然令他“惊喜”。
“我警告你。”半响之后他说,话头便是这么一句:“这事要是捅到我妈那里,你也不好过。
”
威胁总是把双刃剑,害人害己,他倒是醒悟得很快。
如果我不放手,他是下定决心想要闹个鱼死网破了。这样撕破脸皮,之后还要两败俱伤。
看来他是真的珍惜他的心上人。
我的手指在方向盘上颤抖,却极轻地笑了起来。
“我们分手吧。”
+
这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穿着高中的校服坐在教室里,晚霞的余晖从窗口悠悠地散进来,放学后的学校一片嘈杂,走廊上都是奔跑和呼喊的声音。
我痴痴地凝望着一个人。在人群的遮掩之下,偷偷看着。惶恐而又小心翼翼。
我想那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人。
可我在梦境里,始终看不清他的脸。
TBC
第二章
第二天就是周末,s市气候阴湿,床单和沙发套晾了一个星期都还未完全干透。这段关系终结得如此迅速,谁能想到宋林那时就在这公寓里操了我这么多次,肉体契合无间,仿佛是真的非常亲密。
我忽然有些不想要它们,斟酌片刻还是拉回理智。学什么小年轻分手之后扔这扔那,都是拿钱买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与宋林在一起的时候,我闲暇总是琢磨菜式,只为他吃过之后对我有个好脸色,还能多些温存。我大抵在这方面还算有些天赋,至少能抓住宋林的胃。李然就算能做菜,恐怕手艺也是不如我的。
那两人现在就算在一起,也不过是躲躲藏藏,就算我不再从中破坏,他们又能坚持得到什么时候?
意识到自己又开始瞎想,我连忙掐了一把大腿让自己清醒。
宋林现在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同事的儿子,我想再多也是没用。
但我浑身无力,像浸在齐脖深的水里,勉强进到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面当做午饭。
我把吃了一半的面连碗带筷搁进水槽里,只觉得困意又慢慢袭来。我脱鞋上床,蒙头就睡。
这一觉睡到晚上七点。我睁开眼睛从被子外面摸到手机,解屏看了时间之后就把它扔到一边。我脑袋昏昏沉沉,使劲眨了好几下眼睛。
不能再睡了。
我摸黑起床,进到卫生间开了灯。光线刺得我眼睛酸疼,我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自己,脸色苍白得活像个见到太阳的吸血鬼。
晚上八点,我来到了离公寓最近的一个gay吧。
+
自从与宋林在一起我就洁身自好,杜绝了一切夜间的娱乐活动。但他也从没在乎过。他需要我的身体解决性欲,我需要他的人,我们各取所需,各不干涉。
只怪我没有控制住我自己。
我轻车熟路地一路往里走,在吧台坐下,点了一杯酒。那酒叫“fire”,也的确是火焰的颜色,黄橙红三个层次,分布巧妙而绮丽。酒保将那杯酒递给我的时候,我的手指刻意而缓慢地滑过他的手背。
酒保是个英俊的年轻人,耳垂上缀着几个小小的耳钉。他笑起来,凑近我:“客人,今天晚上只有我一个人上班,不提供服务的。”
我也笑了,伸手从口袋里拿出钱包,给了他几张小费。
“你长得这么好看,过来让我摸摸我也是满意的。”
他就十分乖顺地把我的手放在他的侧脸上,然后我的手指抚过他的嘴唇,他伸出舌尖舔弄了一下。
我的眼神深沉起来。他合我的胃口。
我收回手掌,喝完了那杯fire。这酒度数极高,入口仿佛也吞下火焰,顺着喉咙一路向胃里烧灼而去。我解开了衬衫的两颗扣子,又向他要了一杯。
酒总是令人大胆,他摆着那些花哨的动作调酒的时候,我的眼神便一直黏着在他的身上,我想我看起来可能很饥饿,所以他向我推过来的那杯酒底下压着一张纸条。
上面是一串数字。他的私人电话。
我了然地看过去,已经有其他的客人找他调酒,他用手指摆了个打电话的姿势,嘴形是“call me”。
我冲着他笑了笑,把那张纸条放进了钱包里。
这晚我喝了四五杯fire,喝得我浑身燥热,分不清东南西北。光线还是那么光怪陆离,舞池里无数的男人扭腰摆臀,仿佛群魔乱舞。然后我也成了那些“魔”中的一员。人群挤挤挨挨,互相擦碰着身体,浑浊的空气里混杂着酒味、烟味和香水的味道。我化作一叶小舟,随着浪潮浮浮沉沉,不知终点和归处。
我乱七八糟地扭了一阵,脚步虚浮地拨开人群走到了一边。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我刚坐下,就有另一个人走了过来,伸手要拿我面前摆着的杯子。
我抬头一望,心里剧震。眼前的男人竟模模糊糊是宋林的样子。
我急忙站起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别走……”
我被他带得一个趔趄,撞进一个胸膛里。我一时头晕目眩,站立不稳,只能抓住他的胸口衣服以求支撑。
男人比我高了一个头,他低头看向我的时候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低沉磁性的声音震动在我的耳边:“哪里来的?投怀送抱的技术倒是自然。”
他的语气是有些取笑的。
但我的思维已经变得迟缓,我只是怔怔的抬头看他,手指抚上他的脸。
“宋林。”
我低低地叫着这个名字,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
TBC
我是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清醒的。
说是清醒,其实也只不过就是勉强睁开了眼睛。宿醉让我的脑子似乎被砸碎成了数半,喉咙干渴得能冒出烟来。
我还穿着昨晚的衣服,经过了一晚上的折腾它已然完全皱皱巴巴,像是一团被揉皱了的纸。我用力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翻身下床。
床头柜上一张纸条,上写“昨日你喝醉,酒店钱已付。”字体苍劲有力,极好看。
我这才开始勉强回忆起昨晚的状况。我撞到了一个人,像是宋林。我知他不可能是宋林,可只是反复念叨着宋林的名字。
他是一个教养极好的人,被陌生人缠住,竟也没有出拳打我,反倒把我搬来酒店,简直是十年难遇的善人。
我一直在他面前丢脸,也不知是什么难看的样子。
只可惜好人未留名。
我用冷水泼了几把脸,找回一丝清醒。这种夜场鱼龙混杂,好在碰到一个好人,不然被人卖去哪里都不知道。忽然觉得心有戚戚,生出一分劫后余生的庆幸来。
+
周一,宋姐从x市拉回来的客户过来洽谈进一步的合作。这是个大客户,公司不敢怠慢,让宋姐亲自开车带人过来。
客户是提前到的,先前就已经住进了公司附近的兰斯蒂默尔酒店里。实习的小女孩们在一边叽叽喳喳,说听宋姐评价,甲方代表年轻有为,而且长得异常英俊。此刻人还未到,欢喜的流言倒是已经传遍了整个公司。而男同胞们不是装作充耳不闻,就是掀起嘴皮子嗤笑,说如今的人都把皮相看得太重。
我倒是真的无所谓的,纵然对方多优秀,若他不是弯的,也与我毫无关系。
上午十点过,有眼尖的同事发现楼下李姐的车已经回来,后面还跟着一辆银灰色的宾利,想来便是那位客户。
五分钟之后,李姐便带着人上来了。
一听见风吹草动,年轻的女孩子们就按捺不住了,各个从自己的隔间里往外伸长了脖子。
对方这次来了两个人,一个是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像个律师,而另一位方一踏进门,女孩们就几乎要叫了起来。
那个男人不过和我差不多的年纪,发色和眼眸都是漆黑,可眉骨突出,眼窝深,更显得眼神极深邃,有种混血的感觉。他在宋姐的带领下迈步向前走,稳重而克制。可周身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张力。
这位俊杰丝毫不知道他的出现简直如同一颗小型炸弹,炸得本公司的女性生物霎时晕头转向,不知路在何方。
若我手里拿着一根烟,现在早就被惊掉了。
他分明就是我之前在“鱼味”碰见的那个男人。
TBC
宋姐把人引进会议室里,门就关上了。刚刚还鸦雀无声的工作间立刻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细听是女士们在交头接耳。
我也不可避免地听到了只言片语。什么“卧槽他怎么这么帅!”这种捧心感叹的,“他叫什么?有没有女朋友?住在x市哪里啊?家里干什么的?”这种相亲式的,还有“他刚刚是不是看了我一眼?”这种自我感觉良好式的。
我不免苦笑了一下,现在的女士未免太不矜持。
不过我也没那么有资格评价别人就是。
半个小时之后,会议室大门打开。牵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过去。最后却是宋姐出现在门口,朝着我的方向远远一招手:“小楚,你来一下。”
此时工作间无比安静,落针可闻。
我正神游太虚,冷不丁被叫到名字,猛然有种上课开小差被班主任发现的错觉。我像是被解了穴般回过神来,略带尴尬地整了整本就整齐的衣领,从座位上站起来开始往宋姐的方向走。
也真是一路风光,受到了不少同事的注目礼。我平时是温吞的性子,为人做事都低调,想不到这时竟然出了风头。
这个项目之前也曾听宋姐提起过,说要是她能拉到客户,就让我挑个大梁。
这算是半公开地宣布了。
我不太受得住这么多人直勾勾的眼神,一时十分不自在,更别说余光瞥见几位实习小姑娘挤成一团,一致向我投来羡慕嫉妒的目光。——虽然她们的着重点恐怕有些不一样就是了。
我一路心路历程十分复杂,总算最终来到了会议室门前。门是橡木大门,厚重结实,是公司花重金打造的硬件设施,说是能撑起场面来。我只感到莫名有些紧张,只怕自己一时推不开那门。
好在宋姐在我前头。她今天穿着一身职业白领的小西服,勾勒出曼妙身材,显得干练优雅。脸上的妆容也非常得体。把我领进门之前,她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
我感到一阵安心。安心之后便是强烈的愧疚,恨不得跪下来为引诱她儿子磕头认错。
宋姐推开了门。
甲方公司的代表就坐在大圆桌旁边的沙发上。近看,戴着眼镜的那位正襟危坐,更像个律师了。而那个颇有些像宋林的男人随意翘着腿,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当我和宋姐走进去,两人都站了起来。
“为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楚墨,此次项目敝公司的策划负责人。”宋姐道。
“您好,叫我小楚就可以了。”位置关系,我先冲着那个律师模样的人伸出了手。
“赵明德。总体来说是个顾问。”他有些拘谨地说。我略微意外,他一开口反倒不那么像个律师。
“赵先生。”我唤到,对方伸手回握过来。
于是我转向那个年轻男人。
“郑洛言。”他简短地说。
这么近的距离之内,他的五官显得更细致,只是他眸色与眼窝都太深,我若是注视太久,竟会产生仿佛会被席卷或者吞噬的错觉,这是一种锐利的样貌,却因为噙着的唇角而柔和了下来,透出一种雅痞的意味来。
着装,动作,表情。这是一个从头到脚都被修饰过的男人。
“郑先生,您好。”我微笑道,“初次见面。”
他似笑非笑:“楚先生,初次见面,请多关照了。”
TBC
这次的项目,总体而言,是甲方计划在s市推出一件新产品,所有前期的市场调查,竞争者分析,到最后的线上线下活动,产品的包装与广告推广,都一手交由我们完成。
我是总负责人,要迅速成立自己的小组,一一进行拟定。而甲方代表会参与一些决定性会议发表意见,他们具有一票否决权。
而谁都看得出来,郑洛言才是项目的核心,我最终还得讨到他的欢心。
基本的思路拟定,就暂时没有甲方什么事了。郑洛言临走时我把他送到电梯门口。
“楚先生辛苦。”他依然是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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