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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与爱丽丝九月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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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di Slimane:颠覆的美学(2)
腥红血迹:出现在02年春夏“Boys Don't Cry/RED”秀场上,一众黑白纯色的服装,赫然出现一团耀眼的红,而且是在左胸呈血迹状,如香港著名评论家欧阳应霁在《设计私生活》一书中写到Hedi时描述的那样“感受到Hedi本人干净利落的果断性格,我行我素的诗意坚持。”
  蜜蜂刺绣:出现于02年秋冬“Reflection”时装秀,拿破仑穿着大红色的宫廷服四处征战时;披风上即是刺绣小蜜蜂标志;这意味着战无不胜!代表拿破仑皇权的蜜蜂刺绣是Dior Homme军队风的体现,它出现在衬衫、修身tee、针织衫上,是DH的icon。
  窄领带和超长围巾:掀起服饰界的旋风,超多牌子都推出了模仿款!可笑的是那些牌子不分档次,不论男女,真替Dior Hommer感到尴尬。白衬衫加黑色窄领带,长围巾配背心,几乎已经成为经典的男生装扮,甚至是某些女生的扮相。
  金靴:上文已经提到过的高跟靴子,其实有5款颜色可供选择,但因为金色的闪耀让人过目不忘。高跟和高邦皮靴已经定格了Dior Hommer的Hedi时代。
  还有法式袖口、马蹄袖、wax工艺、特殊领口、低裆的紧身裤,太多的经典数不过来了。我坚定地以为,Hedi在Dior Hommer七年已足够,是时候离开去挑战新的领域,做自己感兴趣的事,他在最鼎盛时期戛然而止留下美好的回忆,是聪明人的做法
  在2008年3月,Hedi正式告别了Dior以及Dior所属的集团LVMH,因此说他的期望和LVMH所寄予他的期望大相径庭的传闻也持续了一整年。
  Hedi Slimane,离开Dior Hommer的新闻对所有信奉他服装设计师身份的人们最鲜明的背叛,但这也是他从服装这一单一表现载体的制约中解放出来,做为一个艺术家而诞生的预告。
  一切无关Dior
  音乐——N*igate(操纵)
  音乐能够展现不同人的生活方式,我喜欢有能量的音乐,短短的几首歌就能够总结出人生的精髓。
  我曾经喜欢古典音乐,二十多岁的那段时间听了大量的歌剧。从事设计工作以后,Steve Reich的简约音乐常常让我有很多联想:比如反复使用尽量少的、必要的元素;用奇妙的材质获得特殊的音色——这些想必都得益于丰富的实验。 比如时装,在听音乐的时候,关于新一季服装设计元素的灵感就会浮现出来,也会在脑海中自动演绎秀场的情景。
  在我看来很多事都是这样的。音乐让我的想象力得到解放。我最喜欢摇滚音乐,它是我的童年时代,我的青年时代,我的日常生活。
  我最喜欢的歌手是Peter Doherty,几年以来就一直拍摄他。还喜欢很多有名无名的乐队,他们会让我有很多共鸣。
  所以在《V Magazine》中连载的专栏,是一个报道不同世代音乐人的栏目。几年前开始就以[Rock Diary]为题做过许多关于摇滚演出的后记。这个项目也是和我的好友兼音乐评论家Alex Needham一同完成的。
  摄影——These Grey days
  小时候就对展现事物的魅力产生了兴趣,至今未变。
  在进入时装界前,我是卢浮宫学院(école du Louvre)的美术生。这段经历对我影响很大,总能给现在的生活带来帮助,也赐予我开阔的视野。我受很多人影响,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定的偶像,我都是零零散散地喜欢着各种作品。
  曾经几次三番想成为摄影师,都是很偶然的想法。

Hedi Slimane:颠覆的美学(3)
已经被时装界俘虏了,却也在心底把自己当成一个摄影师。看起来似乎不可能同时做好两件事,毕竟服装事业已经占据了我大部分的心力。但我认为这两件事本质相同,只是以不同的表现形式诠释相同的主题。
  对于摄影没有偏爱。除了大师,也会喜欢那些无名摄影师的作品。
  Robert Mapplethorpe的摄影对我有很大的影响,他的行为就像“反制度”性质的学术研究实验。比起整体画面的冲击力,小细节更引人注目。他年轻时的作品不拘泥于对摄影的思维局限。我对他作品的理解和常人不同,我觉得这些作品既不是花也不是性,超出被摄主体的本身,是内涵的“肖像画”。
  他生前,没能好好整理他的作品。所以在2005年举办了[Robert Mapplethorpe Curated By Hedi Slimane]的展览。
  顺便一提,也喜欢Peter Hujar和Willl McBride早期的作品。
  十一岁开始,我自然而然地成为摄影的狂热爱好者,用生日时得到的钱买了一台机械式尼康相机,很快它便成为了我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仿佛帮我写日记一般。用它摄影就像是在和他的身体对话,拍出来的照片似乎也全是自己爱慕的对象。记得最早拍摄的照片是堆在仓库中的木材,是抽象的*。那时我差不多十二岁,这种风格至今都未改变。
  我独爱黑白摄影,它不会混淆多余的美丽,是最直接的表现。比“描写”更重要的是“感情”,摄影就像家常便饭,我无法抗拒和相机独处时的奇妙感觉——在心中就只有描写和被写体。但我非常讨厌被拍,有时却也无所谓被拍成什么样,就当一切是场噩梦。
  我用摄影记录每天繁杂生活中的事物和体验。
  使用的相机有好几种——Leica,PENTAX,Mamiya,HASSELBLAD,Contax,根据拍摄题材的不同使用。
  但摄影最重要的还是要能够捕捉精彩的瞬间,不抓紧机会拍摄,就会永远失去想拍的东西。
  我在作品中呈现“回忆”和“爱”;以及“生机”、“脆弱”和“安乐”。喜欢把作品出版成*集的形态。现在觉得这种网上的形式也不错,以日记的形态记录我的照片,也算是一种仪式。
  装置——Solitaire
  2007年在里斯本举行的[Costa Da Caparica 1989]展览,是由两部分构成的。一个是1989年在Costa da caparica(葡萄牙的海滩名)拍摄的年轻冲浪选者的摄影作品。还有一个是我将Peter (Daniell) Doherty和英国摇滚影像相结合,出版的[Birth Of A Cult]书中的资料。
  在阿姆斯特丹举办的[Young American]展出的是我以游历美国为主题的装置艺术,从离开Dior后的四个月,去了洛杉矶,波特兰,旧金山,以及其他很多地方。Gus Van Sant特别为这次企划制作了原声。其实这个展是最特别的所在,是要在开幕酒会前的三十分钟内完成所有作品,很多都是即兴的,全部都是就地取材。
  [Costa~]是在纪念性的空间中,有一个闪闪发光十字架形的艺术装置,能够发出声音的装置勾勒出展览的轮廓更突显出重点,而不是以展出声音和银粉为主的展览。展出作品主要是以我在英国拍摄的影像和相关摄影集中的照片为主。
  07年7月,由西班牙的莱昂所在的美术馆MUSAC的委托。还去到Benicassim Festival国际音乐节,在那里度过一周,拍摄了许多作品。11月末,在巴黎的Galerie Almine Rech画廊举行了个展,以[Perfect Stranger]命名。这个题目其实是个绕了一大圈的表现,所指的是“不会实现的邂逅”。也就是说,众多来看演出的粉丝之一与局限于舞台之中明星之间的邂逅。我想设置一些有舞台感的场景,我拍摄了Benicassim的舞台,纷乱的观众群等。拍摄了数百人的粉丝,也有跟随一些人好几天,不停地拍。舞台是个神奇的空间,经常会和神圣的印象所结合。我想要捕捉这种礼拜的空间,想塑造仪式化的空间,这不得不说到“光”。“光”就好象是“Aura”一般的概念,在现实中转变。或是像“恩宠”一般可以震动四周的信息传达。这两层意思都包含着。对于[Pcrfect Stranger]而言,“光”是仪式性的要素之一。这些“仪式化”被精密地制作出来。组装需要很强的技术性,非常吃力,设置与搭建花了很多时间,单准备就花了两个月。展览的邀请函也精心设计,是影像作品'Smoke Machine',对Klaxons的演唱现场长时间录影,拍摄舞台上的装置喷出烟雾的特写构成这次邀请函,也相当于展览的一个宣传作品。

Hedi Slimane:颠覆的美学(4)
展览中摆放的作品还有让床闪闪发光的地毯,再在架起照明灯的杆子,安装上音响。这也是我追求的摇滚形态轮廓,灵气的表现。
  [Pcrfect Stranger]也算作是Benicassim的摇滚档案,更是针对那些乐队队员的限定版的记录,把它作为与摇滚相关的我摇滚记录资料众多分册中的一本。
  我想传达的美的意识是从最早开始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改变的。饱尝很难变化的感情反复出现,同一个登场人物,几次的回归都是我展览的关键名。
  许多人喜欢Dior男装门店的装修风格,横或竖的线条。这只是嵌套式结构,反复使用一种形状,运用透视法的概念,加上水平的线与之对立起来的想法。我对摄影也是这样考虑的,其他的创作也全是这样考虑的。
  在伦敦Dover Street Market开展的家具[F System]系列,是我与ME des GAR?ONS的合作,这些源于我非常崇敬在任何时期都能保持着高品位审美创作的人,川久保玲就是其中的一位。合作契机很偶然,我单纯为了个人创作,设计完成了[F System]这个体系。完成试验后制作了自己的工作室,产品却成为了真正稀有销售的产品。
  围绕摄影这一表达方式,曾经一度产生厌恶,冲印也好,形式也罢,可依靠投入大量的钱,运用高深的技法去决定最终的表现,结果会变得很学术而感到疲软。我一直喜欢的是接近对象的统括性。时尚的工作也同样如此,和秀(时装秀)同系列的设计作品对我而言是和服装秀同样重要的东西。所以展览会才会变得那么自然。但是如果单只举行摄影展的话,在东京的小柳画廊有过一次。那次展览气氛惬意,但有种被保护的感觉。空间很不错,只可惜在那一周里事情实在太多,我被折腾得特别累。在纽约艺术馆的[Berlin]影像环境艺术展,因为使用的是柏林Kunst…Werke企划时的东西,运到纽约后的组装都产生了小小的变更。但那个美术馆很棒,是次很好的经历。其他几次展览也都配合了录影和环境装置,还有用灯光表现文字之类的,多种表现形式的组合。
  激情式思维模式是我提倡的重点。按照印象中的配置生产的节奏,与印象中的调和,然后是印象与纸,留白,改变节奏的眼力,把以上这些综合起来,就可以把握一个好像电影一般的整体感。不希望交由任何人去做这些。决定摄影作品的关键也是激情,*集《Stage》和《London Birth Of Cult》是在演唱现场所拍摄的作品,激情和构图感可以明确的体现摄影师的眼力与人性。我对于激情而言一直很有自信。如果是即兴的拍摄就要选择自己的直觉去控制快门。
  作为摄影的特征,拍摄的图像在最初被冲印出来的阶段,常被称为显现瞬间。我针对被写体所产生的距离或是距离化有着浓厚的兴趣。我想这就是“匿名性”(*)之美……就是这样,那些不知不觉的样子,我希望原原本本的展现隐含着这类题材的东西,所以绝不可能对拍摄的对象轻描淡写地表现。把伤害的可能性完全的隐藏,把他还原。也就是说,可以称得上把记忆封存起来的事,有时防守也是其中存在的必要性。冲印照片的空间应该常会带来与宠爱这一观念的连接。冲印我选择菲林和数码两种工具。在已经上了涂料的油画布上使用轮转印刷机印刷大开的海报,基本都制作得像苏联的政治宣传工具般来表现。这一切的制作都是大费周章。我特别喜欢弄成全黑的颜色,这就是我拍摄的肖像画大抵都是黑漆漆的缘故。印刷那样的黑色需要反复重叠印刷好几遍。在油画布的质地上用不同的技术,事实上也是我首次亲身实验的开始,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过的经历。此外,在铝上的印刷更是最费功夫的。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Hedi Slimane:颠覆的美学(5)
除了印刷,声效对于我的装置艺术也是不可或缺的部分。早期开始创作就一直会这样。从2000年开始把所有的摇滚录像资料整理起来,发现从那时以来,就有录下身边声音的习惯。沉浸于音乐之中无论如何都是必须要的。放的录音是Klaxons的演出开始时粉丝们的声音,因为对声音进行了加工,播放速度减慢了。我的装置中还有一块涂成全黑的正方形木板,那是Amy Winehouse舞台的一部分,是女性的,演出的碎片。站在舞台上的Amy确实就是站在这块板上的。纯属恋物癖,狂热信徒的隐喻崇拜。
  城市——Reflection
  Hedi Slimane坦言自己喜欢城市,他喜欢被围绕的感觉,需要看到身边有人在,但不是说要去真的接触他们。他就像一个孤独症患者,缺乏安全感,只有当生活在城市的喧嚣中时,才有生存感。
  城市是他一切成长的土壤,灵感迸发的温床。无论是从Hedi的设计还是摄影,无处不显现着城市的烙印。
  巴黎
  巴黎是我出生以及成长的地方,在成长的过程中,我没怎么离开过那儿。我想,这正是为什么我很难离开大城市生活的原因,我真的会感到不安。”
  柏林
  柏林对我来说是一块空地。当我在那儿的时候,觉得不需要做任何的努力。从巴黎搭夜车,在凌晨当整个城市只有一丁点清醒,寂静的时候抵达柏林。火车从西到东,创造了一种城市间的亲密感。这是非常舒服的,缓慢的旅行。
  纽约
  我相信纽约会变得比现在更有趣,911之后,人们之间的依存关系发生了变化,让我觉得它更像城市了。毫无疑问,这将是一个充满创造力的地方。
  东京
  我一直需要更多的时间,因为对很多东西都感兴趣。总怀疑是否真正已经人在东京,会发生什么全然无知,就好像人还在飞机中一般。
  后记:
  自从Hedi离开Dior Homme,已经将近8个月,这位设计师用点线和图片向我们交代了他的行踪。我们在西班牙认出了他,在柏林想象他,在全球出版物上找到了他的照片……就像翻看一本影像日记。今天,艾迪斯里曼展示在我们面前。通过他的摄影,他最爱的传媒工具之一。他在里面向我们呈现了音乐,他的另一种激情。在那我们找到了艺术家令人兴奋的三位一体:照片、音乐、年轻人。细心创造的侧影,精心剪裁的线条,带点脆弱的摇滚的羸弱的举止,不带一点陈腐,这正是Hedi里曼用来支撑时装的全部。不要忘了在摇滚回归的最初,那些涌现在伦敦舞台上的乐队同龄人和他们的追随者一起同时也为Hedi走秀。Hedi我们解释道:“五年前我就开始了这项关于乐迷的工作,对我来说,这些乐迷是浪漫主义的化身。”而音乐,对他来说几乎是一次充满启发的旅程,一种哲学。“对我来说,重要的是音乐在个人修行中产生的影响,是通过音乐对自我的确立:情感、对社会问题的干预,当然也有一种风格的创造、态度等等。”
  Hedi的照片并不是一次突袭,我们深知艺术家对图片的偏爱。他描述演唱会气氛、后台、化妆间的纯粹抽象的书籍,关于Pete Doherty的彻底无疑的展露,通过这些阴郁的自由人和流浪者他向我们展示了21世纪初的时代特征。这一次,Hedi来到了地面…他走到了人群中,混迹于世人共同的誓愿。这些黑白照片中的人物颂扬汗水与放任自流。但令人惊讶的是,这些在紧急状态和集体歇斯底里中抓拍的照片流露出的却是一种奇特的温柔和凄切的克制。这些拍摄于混乱中的照片是沉默的:它们取悦于自己,只是呈现一种情感,呈现某一个私密的孤寂的极乐时刻。这些照片就像格斯?范?桑特电影中的画面,一幅接着一幅。身为大卫鲍伊、边缘乐队(Clash)的乐迷,Hedi流连于青春的项背,醉心于那些年轻脸庞上沁出的粒粒汗珠,他们又长又密的头发盖住了双颊,向我们诉说着另一些故事…。
  扣上扣子:这仍是我们谈论的时尚,他照片里散发出的理想主义情怀也给他的服装披上了一种风格,今天追求穿衣的青少年和年轻人及那些想要穿出风格的人仍然是Hedi式打扮。对于这位设计师来说,摄影从来不是安格尔的小提琴:“这只是一个轮换的、补充的媒介,主题却没变。我用系列时装去描述一个人,然后用另一套时装去描述同一个人,现在我只是换成了用摄影去描述他。”看Hedi的照片,同时也是看他的时装。时装?对,没错,“它一直都是一个现实问题。”他是想说,很快,他又要奔赴另一场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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