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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合同关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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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混混一样的人物走了进来,骂骂咧咧地踹了郑斐和两脚:“妈的,才发信息就发现条子,怎么这么晦气呢你们!”
  郑斐和没有动。
  外面传来那个头的声音:“我先出去一趟。现在塞不塞嘴都无所谓,这边没人。在我回来之前给他塞上就行,上车之后也最好打上两针。你带着点虎子他们。时间别提前太多,真药不好搞,就那么点,药效还只有一会儿,记住了没?”
  混混草草应了两声,不情不愿地扔下了手里的什么东西,又给郑斐和补了两脚,不解气地嚷嚷了两句,还放了狠话:“等着,换了地方,我他妈再来收拾你们!到时候有你们受的。他们报警,你们受罪,公平得很。”
  外面似乎还有人在搬动什么东西。
  安康隐约听见了汽车启动的声音,根据刚才混混的话来判断,他怕很快有变故。装作自己是一座雕像,安康静静地的等待着。直到外面的脚步声彻底听不见了,确定混混已经离开,他才开始疯狂地用身后的钢刺拉扯还绑缚在手腕上的塑料扣带。
  好一会儿,扣带松了,安康狠下心,一边猛挣,一边加急地把自己的手腕往尖刺那边送。最后一下,用力用猛了,扣带断了,那根刺也一下扎进了安康的肉里。
  太疼了。安康张大口呼吸了,缓了好一会儿,才把所有声音咽了回去。
  缓过气来的安康抖着手,扯烂了套在自己头上的塑料袋,看了眼绑着脚腕的绳子,吞了吞口水——要这里也是刚才那种塑料扣带,他现在也没辙了。幸好不是。
  看了眼不远处的郑斐和,安康迅速地解开了这些东西,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边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郑斐和身旁。
  摘下了绑在郑斐和头顶上的眼罩和手脚之间的尼龙绳,安康拍了拍郑斐和。
  郑斐和还是没什么反应。
  安康急得不知如何下手,无意间碰到了郑斐和温热的胳膊,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他又握着郑斐和的手探了探,除了粘腻的冷汗,还有在欢快跳动的脉搏。
  安康的心勉强放下了一半。仔细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他又摇了摇郑斐和。
  郑斐和皱了皱眉,还是没醒。
  咬了咬唇,安康记着郑斐和的嘱咐,小心地走到了这个看起来像工厂车间的门边,探出头看了看——他们所在的这条巷道里暂时没有人。
  回忆着自己从醒来就一直听到的声音的来处,安康果断选择了与之相反的方向。可他才走了没几步,前面就传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谈话声。安康一下就蹿进了身后的一个小屋子里,屏住了呼吸。
  他的手还在抖,因为戳刺造成的伤口在不停流血。
  那个方向很快发出了惊呼声和怒骂声。
  声音一出,外面的巷道里又出现了好几个人的脚步声。
  安康环顾了一圈,现在他躲藏的这个房间的右侧,有一个小小的隔间,里面是一个浅坑,有两三个用塑料袋封了口的管道,看起来像是预留的洗漱间。左上角有一个窗,看窗户外的样子,下面应该有一个巷道。
  安康敏捷地从这边摸到了那边,趁着外面的人还在搜索他的痕迹,确认里面没有积水,他迅速地躲到了窗边。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安康有点着急,但他也不敢大幅度地跳动。一直在出血的两只手的不仅伤处很疼,他的右手甚至有点冰凉无力。费劲力气慢慢撑起自己,安康脸上都憋出了青筋,总算挪了上去。往右侧一看,还好——外面真的是一条窄小的巷道。虽然还不知这巷道通往哪,但总不会比呆在这里更容易让人发现了。
  他趴在上面,两只手抓着墙边,慢慢翻了下去,没有惊动外面那群人。
  不远处,隐隐约约响起了警铃。
  搜索安康的人们脚步一顿,骂了几句,调头回去了。
  混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操,老大听着声音自己跑了!”刚才还有序地脚步声一下就散乱了起来。
  安康大着胆子,在这条窄巷里走了几步。
  窄巷的一头是一面不太高的墙,脚下有一些腐烂的物品,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安康极力避开这些东西,也不敢跳动,他不敢肯定警车是冲着他们来的。如果不是,他又急着暴露自己,那才真的没一点希望了。
  把耳朵贴着墙面上呆了一会儿,他也没发现什么。
  在一阵兵荒马乱之后,这个工厂听起来安静极了。
  这边是没可能出去了,安康轻手轻脚地朝着窄巷的另一头走去。
  这头有个拐角,安康顺着墙根摸了过去。
  沿着走了一会,突然听到了一阵压抑的低吼声,这声音安康很熟悉,是郑斐和。
  吼声里还间杂着几声痛苦的悲鸣。安康心头一紧,也顾不上想怎么出去了,下意识加快了步伐,循着声音,赶到了另一堵墙前。
  站在这堵墙前,那声音明明已经离他很近了,他却没办法再进一步。
  正焦躁着,安康想起了自己之前翻出来的那个窗口——只有那里的墙面稍微低上一点了。
  。。。。。。
  郑斐和想不起为什么自己会在一片黑暗里漫无目的地游荡了。周围没有一点声音,他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四面八方都是咸腥的海水,不管他怎么游,总也浮不到水面。氧气一点点耗尽,他觉得自己正在被绝望淹没。
  正在他觉得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恍惚之间,有一双带着茧巴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这手的触感太熟悉了,他好像摸过不止一次。
  被这湿淋淋的手大力地拉拽着,他跃出了水面。
  郑斐和猛地睁开了眼睛,急促呼吸的样子,像一条刚刚上岸的鱼。
  着急赶回来的小混混压着刚醒过来的郑斐和,草草绑了绑他的手脚。刚才被这人一挣扎,针管掉到了地上,他站起来踢了郑斐和一脚,捡起地上的针管,准备扎第二针。
  看着朝自己逼近的混混,刚刚清醒过来的郑斐和太阳穴旁的青筋极速地跳动了几下。
  只这么一个瞬间,他觉得自己混混沌沌地又回到了十六岁。绑匪们对着他摆出下流的嘴脸,对着他拳打脚踢、百般折磨,他咬着不应也好,跪地求饶也好,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只能吃尽苦头。
  只要他睁开眼睛,又是下一个血红的今天。
  红得一点都不好看。
  红得像他活不到明天。
  无缘无故的,郑斐和身体里烧起了一把愤怒的火。他记不清过去,也不想管未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既然你们不想让我活着,那大家就一起死吧。
  混混第二针还没扎下去,郑斐和挣开了他没绑牢靠的绳索,突然暴起,把他顶倒在地,就是一拳。
  躺在地上的混混还想反抗,也没来得及,一拳砸在他后颈,他就瞬间失去了反应能力。
  身后听见动静赶来的其他绑匪也慌了,听见老大跑了之后,他们已经失去了主心骨,全靠这个混混勉强稳住。外面似乎已经被警察围起来了,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现在这个人也倒下了,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下一步做点什么才好。
  郑斐和晃晃悠悠站了起来,眼神空洞。
  搞不清状况的绑匪以为混混已经给他这人又来了一针,都在等他昏睡过去。
  所以场面变得有些奇怪。
  郑斐和进一步,绑匪退一步。他再进一步,绑匪又退一步。
  退到门口的绑匪注意到了郑斐和充血的眼睛,觉得时机快要到了,彼此之间对了个眼神,出其不意地攻向了郑斐和。
  。。。。。。
  缠斗持续了一段时间,失去理智的郑斐和吃了很多暗亏,安康赶到的时候,郑斐和背对着门,有个小混混正准备朝着他的背心偷袭。
  出声不及,安康直接冲了上去。
  警察慢了安康一步,他们赶到的时候,安康已经捂着肚子倒下了。
  郑斐和茫然地握着安康的手,摩挲了两遍,恍恍惚惚的,眼泪糊了满脸。
  在场其他还试图动手的人都很快被控制住了。
  只有郑斐和,还处于激动的状态,不管警察怎么警示都没用。谁靠近他,谁靠近安康,他就咆哮,还动手。
  只刚才那一刀,安康就浑身都软了下去。郑斐和扶着她,把他放倒在地上之后,他所有的力气和生机好像都从那个刀口快速地流走了。现在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怎么都不听劝告,浑身上下充满攻击性的郑斐和,他连伸出手拉一把,都做不到。废了好大的劲头,只有手抬起来了一点。
  其他人都没注意到他抬起来的这一点微弱的距离。
  只有郑斐和,若有所感地回头看了他一眼,那双眼睛还是迷离的。
  趁此机会,一个警察上前对他采取了强制措施。
  郑斐和还在挣扎,安康终于被抬上了担架。
  昏沉沉地阖上眼睛,听着那人哽咽的声音,安康最后一个念头是——电视那些被捅了一刀还活蹦乱跳的场景,果然是哄人的,人命啊,轻如草芥,经不起折腾的。郑斐和怎么。。。。。。喜欢看这些狗血连续剧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连扑街都不是的小可怜做梦都梦见被一串负分差评骂得欲哭无泪,这次存稿箱自己来——狗血!俗套的狗血!(批评完了)
  真的谢谢看文的各位小天使^^
  存稿箱会积极进步的。。。
  下午6点加更~


第56章 第56章
  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肥皂香。橘红色晚霞透过窗帘照了进来,显得整个病房都暖融融的。
  睁开眼,是白色的天花板和输液架。还没怎么动弹,腹部袭来一阵剧痛让本就不够踏实的安康一下就清醒过来了。
  “醒了?”察觉到他动作的安澜整理了一下摆在柜子上的花篮,“感觉怎么样?刚才医生来看过了,说。。。。。。”
  安康张了张嘴,想问最后整个事件的结果,还有,被他牵累的郑斐和。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很难开口。这场祸事,跟他脱不开干系的。
  看着欲言又止的安康,安澜主动中断了自己的絮叨,坐到了床边:“你放心吧,斐和没事,伤得还没有你厉害。你知道你肚子上缝了多少针吗?”
  安康不太相信。如果没什么事,郑斐和现在不可能不在这。
  安澜对上了安康质疑的眼光,想到斐和醒来之后就拒绝和他们交谈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儿,避重就轻地解释道:“论伤势,他确实没有你伤得重。”
  安康闭上了眼睛,省了力气没再说话。
  。。。。。。
  第二天。
  照常来看安康的安澜犹豫了一会儿,侧身对安康说一句:“有人想要见你。”
  正盯着窗外出神的安康闻言扭头,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疑惑:这个关头,还有谁想要见他。
  话在唇齿间徘徊了一会儿,安康问了出来:“是。。。。。。他吗?”
  安澜叹了口气:“这个人,说实话,你可能,并不认识?”
  安康这才真的有点惊讶:“不认识?”
  安澜纠结了一会,还是决定和盘托出:“待会她说完之后,你不能激动,也不许乱动,毕竟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好,行吗?”
  安康扯开了一个没有什么力气的笑:“这么说,我倒是很好奇了。”
  安澜偏了偏头,身后的彪子打开门出去了,不一会儿领进来个妇人。
  妇人开门的时候,安康和她都愣了。这人不是别人,是安爸手术那天,安康在手术室门外遇到的那位母亲。
  不知道这位母亲找他做什么,安康礼貌地打了个招呼:“您好,小姑娘最近还好吗?她爸爸的情况怎么样?”
  安澜没想到他们两认识,吃惊地看了一眼,看到妇人局促地低头咬唇,悟到了点什么,带着彪子悄悄退出去了——安康应当是不知道这女人的身份的,要是知道,也不用受那么多苦了。
  妇人回神瞥了眼关上的门,紧张地想要开口,却有些难以启齿。
  不明地多看了几眼,安康静静地等着她开口,见这人久久不说话,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坐吧,您有什么话,都慢慢说。”
  深吸了一口气,妇人终于说了第一句:“不敢、不敢坐的。”
  安康笑了,梨涡衬着病弱的脸色,整个人都显得非常弱势。
  可越是这样,妇人越是觉得自己不好开口,慢慢挪了几步,却总是走不过去。
  安康看着妇人的动作,劝了一句:“您放心坐吧,这不是老虎凳。”说完还好像把自己逗笑了。
  门突然开了,小女孩喊着“妈妈”冲了进来。
  背后,安澜拉空的手缓缓放了下去。
  女孩没有安康第一次见时那么精神充沛,冲进来后就怯生生地躲在了妈妈背后。
  妇人转过身蹲下,急忙扒开了小女孩牵着自己裙角的手,握住了:“小蓓,你先出去,妈妈有话跟这个哥哥说,出去呆在外面的叔叔身边,别乱跑、乱说话,有什么不对劲立刻叫妈妈,好吗?”
  “蓓蓓不可以听吗?”
  妇人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小女孩。
  “好吧。”小女孩低垂着眼,点了点头,转身看了自己妈妈几眼,还是出去了。
  妇人才松了一口气,女孩突然在门边叫了一声:“我认识你哦,‘爸爸被偷走了很多东西’的大哥哥,你不能欺负我妈妈。”
  童言无忌,安康坐在床上笑着点了点头。
  小女孩心满意足地出去了,还贴心的关上了大门。
  听到“被偷走很多东西”这一句,妇人像是被烫了一下,艰涩地开口:“你、你父亲的情况怎么样了?”
  看着坚持站着不肯坐下的妇人,安康被问的一愣,眨了眨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喉结滚动了几番,才说:“去世了。”
  妇人的动作更僵硬了,连忙道歉:“对、对不起,我没想到,我以为、我以为是好的结果。”
  安康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介意:“没事,死生有命。他是去享福了。”
  妇人吐了一口气,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盯着安康的眼睛,道:“我前夫的名字叫王一藿。”说完紧张兮兮地扯了扯衣角。
  安康愣了,轻轻皱了皱眉,身体努力往前倾了倾:“你说,他叫什么?”
  妇人进来的时候被安澜叮嘱过,安康身上还有伤,不能乱动,看见这孩子努力起身,想要去扶,急走了几步,又停下了。她没脸,也没资格见这个孩子。
  见妇人没有回应,安康忍痛,声音大了不止一星半点,略微失态:“你刚才说,他、他叫什么?”
  妇人的眼圈红了,撇开眼,根本不忍心与安康对视:“王一藿。就是你妈妈……”
  说到一半,妇人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把话接了下去:“你妈妈方慧当时的事故责任人!”
  抓着被子抬起半个身子的安康一下松开了手,重重地砸在了病床上。
  妇人被这动静惊得一抖,伸出的手悬空了半天,还是缩了回去。
  “王一藿。”安康长出了一口气:“王一藿、王一藿……”
  安康一边念叨着这个名字,一边笑了起来,只是笑声背后跟着一串不知是抽泣还是哽咽的声音。他自从父亲去世以后,再没流过泪。
  听着安康的哭声,妇人一下就腿软了,她扶着床位的栏杆,慢慢滑跪了下去:“对、对不起,孩子,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会这样。我和他离婚很多年了,那次、那次在手术室,是、是事故发生后,我第一次见他。”
  安康仰躺在床上,默默流着泪,闻言吸了吸鼻子,道:“是吗?”
  妇人终于打开了话匣子:“我真的不知道他做了这么大的恶,我要是知道,我要是知道……”
  “你要是知道,你又能怎么样呢。”安康望着天花板,平复着心情,轻叹道:“你要是能怎么样,今天恐怕就不用来了吧。说吧,他让你替他做什么?道歉吗?不必要了吧,他不是你前夫吗,也能栽到你头上?”
  站在门外的安澜从未见过安康如此咄咄逼人的样子,听见里面的声响和身旁睁大眼睛好奇的小女孩,想了想,蹲了下来,对着小女孩道:“想不想玩游戏?”
  女孩被病房里的声响吸引住了,有点不放心自己的母亲。
  “唔…”安澜挑了挑眉:“就在这玩,这样你妈妈叫你,你也能听见,怎么样?”
  女孩有点胆怯的看了一眼安澜,刚才她妈妈让他听这个叔叔的,想来想去,轻轻点了点头,她好久没有玩过游戏了。
  安澜在心底悄悄出了口气,好赖这孩子没有弥弥那么死心眼的难哄,看了一眼站在病房门口的彪子,让他盯着点,见人点了点头,才继续哄小女孩去了。
  。。。。。。
  这头,听完了妇人的辩驳,安康双目放空,带着浓重的鼻音继续说话:“所以,你说了半天…一会儿是他外逃的时候被车撞了、截了肢是老天给的报应,一会儿是你带着你女儿这半年为了躲债过得多不容易、多难过,究竟是想要说什么呢?已经浪费过死人的生命,我们,没有必要继续浪费活人的时间了吧。”
  妇人截住了自己的话头,从包里掏出一包纸,擦了擦眼泪:“对不起……”
  安康没有说话,他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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