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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回原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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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为你为你的玫瑰花费了时间;这才使你的玫瑰变得如此重要。”
  从心动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为了被驯养的狐狸。他想过很多次是否要离开,却总是在最后动摇。他的小王子太傻了,都不会照顾自己,傻兮兮的小王子不该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到他的星球。
  平日里,站在讲台上的梁京墨好像一个发光体,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然而今天心不在焉的梁老师发挥失常,在课堂上频频走神。
  让梁京墨心心念念的白果此刻正对着梁京墨桌上的相框发呆。相框里是他扔了的画,仿照《爱在黎明日出前》的海报画的那一副。
  白果觉得梁京墨真是太烦人了。
  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说。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把画框扣倒,过了一会又拿起来看,心尖涌上一丝丝甜意。
  梁京墨的办公室面积不大,一半是办公桌椅和书柜,一半是会客沙发和小茶几,门口的衣架上还挂着他的外套。
  白果把相框放回去,坐到沙发上掏自己的背包,拿出速写本,想给梁京墨重新画一幅画,那张纸毕竟被他揉过,即使摊平再压过也还是留下了印痕,而且当时画得匆忙,细节不够,他要给他更好的。
  静悄悄的办公室里,清瘦的俊秀青年抱着大本子涂涂画画,氛围恬适安静。
  突然,门口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震碎了美好的气泡。
  白果放下本子,循着声音从梁京墨的外套里拿出他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是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白果迟疑半天,没有接听。
  良好的教养让他不会去窥伺别人的隐私,即使他和手机的主人关系亲密。铃声响了一会,断了。白果松了口气,看看时间,打算再过十几分钟去教室外等梁京墨下课。
  没多久手机又响了,这次不依不饶地响了很久。
  白果再三犹豫,最后还是接通了电话。对方已经打来好几次了,他担心是有什么急事找梁京墨。
  “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啊?太久没来找我,是不是都忘了我这个人啦?哎,就知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只能随便听听。”
  听声音对方是一个年轻男性,话里透露出的信息和暧昧的语气让白果既震惊又难过。
  “抱歉,我、我不是他本人,他在工作,现在不、不方便接电话。您可以等等跟他亲自说。”白果用力地捏着手机,直至指关节泛白、手指颤动。
  对方反应过来接电话的人不对,啊了一声,“哦,哦。没关系,麻烦你了。我一会儿再给他打过来吧。不好意思啦。”
  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忙音,白果把头埋进了膝盖间,在沙发上蜷起身体,深呼吸。
  背包里有应急的药,但他这时想不起来。他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男人所说的话,字字像针一样扎进他脑子里,疼得厉害。
  好不容易到了课间,铃声一响,梁老师就说了下课,然后大步离开了教室。
  他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心心念念都是白果。
  推开门,就看到他放在心窝上的人把自己团成了婴儿在母亲子宫里的姿势,喉咙里逸出小兽般呜咽的声音。
  梁京墨甩上门,慢慢走过去,在白果身前半蹲下身子,试探性地虚扶上白果的肩。
  “宝贝儿?你还好吗?”
  被梁京墨碰到的那一刻,白果抖了一下。他抬起头,眼睛鼻子都是红红的,像兔子。
  “求求你,别不要我,我不想再被扔下了。我会很乖很乖的,你想要我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别不要我。”白果哭都不敢哭,小声地说着,“我可以做你想让我做的任何事,求求你了。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梁京墨懵住了,他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宝贝儿,你怎么了?我没有不要你啊,你很好,你现在就好得不得了了,什么都不用做,没有人比你更好了。”听到白果卑微的乞求,梁京墨的心碎成了粉末。
  他不在的这一个小时里,白果遭遇了什么?
  “呜呜,对不起,我、我,你不要不喜欢我,我,啊。”
  白果捂住脸,不想告诉梁京墨他有多害怕。他知道梁京墨有过或者有着几个和他以前身份一样的情人,梁京墨会跟他们上床,会像对他这样说好听的情话,也会喊他们宝贝儿甚至是更亲昵的称呼。
  他从来没提过,不代表他不在意。
  可是他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格质问梁京墨。
  他不是一个正常人,也许梁京墨永远都不能和他有正常的恋爱。跟他在一起,梁京墨会很累。而那些人,可以给梁京墨更好的。
  白果把手里的画攥得紧紧的。
  他也想给梁京墨更好的,但是他给不起。
  他看过许多讲述爱情的电影和小说,无数次在幻想中和不知名的人过完了一生。遇上梁京墨,他才得知浪漫的存在。一通电话,翻天覆地。
  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说尽了他的心思。
  不管梁京墨说什么,白果都不说话,只是抱着自己的膝盖,默默流泪。梁京墨心疼得不得了,他想不通到来学校前情绪都还算平静的白果受了什么刺激,直到他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
  梁京墨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了一眼,不知是谁,直接拒绝接听。谁知对方不死心,再次打过来。梁京墨要把手机关机,被白果拦住了。
  白果期期艾艾地说道:“我没事,你、你接吧,万一、万一有急事呢。”
  梁京墨听到对方的声音,心里咯噔一声。
  完了。
  他知道白果为什么情绪失常了。
  “喂?这次是你了吧?”
  带小钩子的声音响在耳畔,白果扁扁嘴,忍着不哭。
  看着白果隐忍的模样,梁京墨也很难过,他的语气变得很差,“是我,什么事?”
  “这么不客气吖,还能有什么事?刚才接电话的是谁啊,你新找的小情人吗?怪不得这么久不联系我。”对方显然没有意识到情况的严重,语气很是轻佻。
  “我以为上次我们在电话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不是吧?哦,我知道了,合着刚刚那个就是你说的那位吖。你来真的啊,真要全都断了啊。”
  “嗯,以后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
  “哎,真是没劲。帮我跟你小男朋友说一声,刚才对不住了啊,我的错。得了,你这有家室的是不行了,我找别人去了。”
  对方悻悻地挂了电话,梁京墨放下手机,看着面前努力憋着不让自己哭出来的人。
  额头贴着额头,梁京墨的声音很低,“对不起,宝贝儿,对不起。”
  “我没有生气,不是你的错,我都明白的,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不是只有我一个。”白果的话说得平稳,可微微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
  “没有了,只有你一个了。和你说了在一起的话之后,我就只有你一个了。”
  白果眨巴眨巴眼睛,“真的?”
  翘起来的尾音带了点不敢相信的欢喜。
  “傻。”梁京墨把白果拉进怀里,让白果贴在他胸口。
  白果顺服地靠在他身上,轻声说道:“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梁京墨有些不悦,“你说什么,嗯?别多想,都过去了。”
  白果装作平静,低声问梁京墨,“你是不是可怜我?我前面说的,都是气话,你不要在意。我们……我们分开吧。”
  “白果,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别跟我说这样的话?”梁京墨温柔地笑着,柔和的声音里透出些许诡异的阴冷,“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说的这句话我就当是气话了,不说了,好吗?乖。”
  总是这样。
  总是什么都原谅,什么都接受。
  真的什么都可以接受吗?
  “我、我没有他们那么好呀,我什么都不会。对你也不好,还总是说错话。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呀。”
  白果的脸抵在梁京墨心口的位置,眼泪带来湿湿的触感,透过了衣服,沾湿了皮肤。梁京墨的手指在白果脸上划过,他叹了口气,“又哭了,你就是泪水里泡大的。小哭包。”
  “我没哭,我很严肃地跟你说话呢。”
  白果抹了一把眼泪,他偷偷把手在梁京墨衬衫上擦了擦。
  梁京墨捏住他的手腕,抽了一张茶几上的抽纸,仔仔细细擦干净白果的手,问道:“好好好,你没哭,是我看错了。”
  “宝贝儿,你告诉我,你是因为我以前,咳,不知检点而伤心吗?”
  白果把头低下了,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我再问你一遍,只是为这件事吗?”梁京墨的语气温柔得近乎哄骗。
  白果不敢看梁京墨的眼睛,点点头。
  梁京墨不说话了,白果有点心慌,偷看梁京墨,却发现对方嘴角挂着笑,面色阴沉。他只看一眼,就又把头低下了。奇怪的是他虽然不敢看梁京墨,但一点都不担心梁京墨会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他下意识地觉得梁京墨不会让他难过。
  梁京墨和小陆哥哥,终究是不一样的人。
  白果酝酿半天,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你、你不要生我的气,我说实话,你别生气,”白果拽着梁京墨的袖口,咽了几次口水,深吸一口气,“我告诉你。”
  梁京墨隐约有种预感,他绷紧了神经,认真地看着白果。
  他们对视良久,白果轻轻说道:“我有病,我会拖累你的,我们分开吧。”
  梁京墨听了,觉得好气又好笑,他咬住白果耳尖,“你是不是就没记住我说的话?要我说几遍,嗯?我给你写在身上你会记住吗?用刀写还是用笔写,你挑一个?”
  白果推开梁京墨,定定地看着他,很平静地说道:“你不会的,你舍不得。”
  “你知道我舍不得,就别跟我提什么分手。还分手,你什么时候答应我了?”梁京墨说着,眼睛红了,“宝贝儿,你就是仗着我舍不得。”
  白果害怕了,梁京墨从未在他面前露出丁点脆弱的样子,而现在的梁京墨好像要哭了。他心里针扎般得痛,五脏六腑被重锤击中,顷刻间就要淌尽鲜血。
  “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哭,都是我不好。”
  白果不知所措地在梁京墨脸上胡抹一通,擦着还没流下的眼泪,自己却先哭了。梁京墨抓住他作乱的手,眼睛通红,嘴唇张开又合上,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上课铃声响了,把他们拉回了两人之外的世界。
  “你先去上课,我等你回来。等你回来我就告诉你。”


第24章 
  梁京墨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上课,可心一直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熬到了第二节 课结束后,他大步流星地再次回到他的办公室。一打开门,他就看到了茶几上打开的药盒。
  透明的药盒分了数十个格子,每个格子里放着不同颜色、大小、数量的药片和胶囊。其中几个已经空了,药盒旁还有剩了小半杯水的水杯。
  水杯上贴着个火烈鸟的不干胶贴纸,和白果家床单上的图案一样。
  杯子的主人正局促不安地捏着自己的衣角,他的眼神捉摸不定,视线游移。
  梁京墨的心回到了肚子里,他不慌不忙地关上门,坐到白果身边,攥住他的手,让他放过了那一角被捏得皱巴巴的衣服。
  他把自己的手放到白果手里,十指相扣,这是他偏爱的握手姿势。似乎他握紧了白果的手,就能进一步抓住这个人。
  “宝贝儿,我回来了。”
  “嗯,我、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这件事,你、你要好好听。”白果不自觉地用了力气,修剪圆润的指甲在梁京墨的手背上留下了痕迹。
  “好。”梁京墨没有缩回他的手,反而把白果的另一只手也握住了。交错的胳膊和手让他们的姿势有些别扭,但没有人在意。
  “我,嗯,我有一点不正常,也不是一点啦。就是,嗯,躁郁症。”
  白果的声音微微颤抖,说出自己瞒了很久的秘密后,他好像吐出一根鱼刺,虽然疼,但更多的感觉还是轻松,因为就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瞬,梁京墨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嗯,我知道了。”梁京墨颔首。
  白果啊了一声,神色惊讶又惶然,“你知道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怎么知道的?”
  “有一段时间了,从第一次看到你这一排小字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然后疑点越来越多。那天你在车上,情绪很激动,我就问了苏叶,”梁京墨松了一只手,微微拉下白果的衣领,抚过他锁骨上像繁密花纹一样的字母纹身,笑笑,“说起来,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认识你。”
  “苏叶就这么把我卖了?”白果微张着嘴,看起来十分震惊,还有点呆。
  梁京墨挑眉,“宝贝儿,你的重点是这个?”
  “啊,不是。那个,你知道了,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嗯?说什么?”
  “就是你怎么想的呀。”
  “哦,没想什么啊。”
  白果愣愣地看着梁京墨,他们的对话无法进行下去了。他从没发现梁京墨原来是个无赖,硬生生把他预想了无数遍的摊牌现场变成了饭后闲谈。对方不仅没有知道真相后的幡然醒悟,也没有得知自己被身边人隐瞒多时的怒火中烧。梁京墨平静的反应让他觉得,他好像不过是说了一句“我晚上要吃扬州炒饭”。
  “可是这不是感冒发烧这样的小事呀,这是,这是脑子有病。”
  梁京墨掐了一下白果的脸颊,戏谑道:“我看你不是脑子有病,你是脑子有坑吧。”
  白果的泪一下子就盈满了眼眶,不是因为难过,是因为生气。他要被梁京墨气哭了。
  “你怎么就不听我说呢,哎呀,”白果哭了,“我骗了你呀,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话音刚落,梁京墨就放开了白果。
  “你不是也从来不听我说什么,”梁京墨敛了神色,语气平平地说着,“我跟你说过,我要和你在一起,也说过我来照顾你。还说过,不要再跟我提分开。你哪一次听我话了?”
  “这不一样,我是认真的。”
  “有什么差别?难道我不是认真的吗?哦,你听进去了,但是你当作没听见,不答应,也不拒绝。”
  梁京墨眼帘低垂,顿了一会,他抬手掩住大半张脸,只有嘴唇露在外面,嘴角下垂,弯成了一个难看的弧度,唇珠随着说话时唇形的改变微动。
  “宝贝儿,我既然知道你的病了,但我还坐在这里,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你想听什么呢?”
  白果伸手去拽梁京墨的手,让他意外的是他居然轻轻松松就把梁京墨的手拉开了,然后他就看到了梁京墨泛红的眼角。
  “你哭了吗?”白果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梁京墨深吸一口气,浅浅地笑了,“只是眼睛有点涩,没事儿。”
  白果没有拆穿他的话,他抱住梁京墨,“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一定不愿意听,但是我要说。”他皱着眉头,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你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只是我怕我做不到。我不能用同等重量的感情回报你,就算我答应你了,我们也很难走下去,你很可能会后悔的。”
  梁京墨像他常做的那样,轻拍着白果的后背,“你为什么都不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就给我判了死刑。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你生病。和我在一起试试,好吗?”
  白果咬着下唇,急促地喘息,“你就是不听我说,你到底懂不懂呀。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你,可能,可能我只是离不开你。我不会跟别人一样,为你做很多事,对你很好,我只是想让你为我付出。你要一直照顾我,你会很累的,我不能拖累你,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梁京墨笑笑,“你不想和我在一起?那你想和谁在一起?”
  不待白果回答,他继续说道:“我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我只是足够爱你。”
  “所以,宝贝儿,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不信我。”
  “你说的那些,我都不怕。我只怕你不信我。”
  白果静默许久,他贴上梁京墨的侧脸,如同耳语般悄声说:“你不能骗我,你一句都不能骗我。”
  回应他的是梁京墨不带任何情欲的吻,轻轻地,落在眼睫上。
  趴在梁京墨肩头的白果没有看到梁京墨露出了一个极为清浅的笑。


第25章 
  一眼就能看到对方的办公室内,一人坐在办公桌后对着电脑处理工作,一人坐在沙发上拿着纸笔写写画画。两个人时不时看看对方,一旦对视就不约而同地立刻低头。
  室内的氛围一时间十分微妙。
  “那个,我这样,算不算是你,嗯,男朋友了?”
  “嗯。”
  白果小步挪到梁京墨桌前,把相框里的画拿出来,换上了他刚刚完成的新作。纸的尺寸不合适,他毫不留情地用裁纸刀截了边上的背景。
  摆好相框,白果还站在桌子前面,梁京墨问他:“怎么了?宝贝儿。”
  熟悉的称呼让白果觉得没那么别扭了,他两手一撑,半伏在桌上,然后就定住了。
  梁京墨一头雾水。
  “对不起,”白果憋红了脸,视死如归的神情很是好笑,“是我太,嗯,怂。对,是我太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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