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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正经替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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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当是刚才脸上的防备太明显,把左桐伤着了。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你不用管我……”左桐一抬胳膊,甩开他的手,匆匆下了楼。
项寅冬一个人站在自家门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到底怎么把他给惹毛了?
反抗得太用力?拒绝得太明显?还是表情太尴尬?
天地良心,他真觉得自己已经豁出去了,明明就有种慷慨赴死的决心啊?
被个男人骑在身上都没翻脸,他容易吗?
项寅冬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喝完手上的酒,回房间去找了件睡衣换上。
但换衣服的时候,他猛然一低头,才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我去!
竟然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用的可是别人的身体!
肚脐旁边的那块小胎记,浴巾稍微往下一滑,就这么正大光明地跑出来,见了光。
当初为了以假乱真,项怀恩让他洗掉了手臂上的纹身。
但这个小胎记,因为只有关系最亲密的人才能发现,就没有太在意。
看左桐刚才那副魂飞魄散的样子,难道自己已经穿了帮?
他不由低声咒骂一句,一脚踢在了床角上……
☆、第三十一章
左桐从项寅冬家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雨还没有停。
他开着车在街道上走走停停。
雨水打在挡风玻璃上,又很快被雨刮器抹去,简单而重复的动作,倒映在他幽深的眼瞳里。
他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突然崩溃。
茫然地穿过雨幕,走到家门口,他才全身脱力,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
雨一直在下,冲刷走了持续多日的闷热。
清凉空气让全身湿透的左桐瑟瑟发抖,他却浑然不觉。
他不敢想,却偏偏不得不想,那个人,到底是谁?
在那人刚刚回来的时候,不是没有怀疑过。
虽然他的言行举止都是项寅冬无疑,但他的样子,却带着种说不出来的陌生感。
那真的就只是一种感觉,是他和项寅冬二十几年的相处中,积累下来的直觉。
但那时候,他并没有仔细去想过原因,因为这种猜测背后代表什么,他心里很清楚。
如果这人不是项寅冬,那项寅冬人呢?
他放任自己享受着失而复得的喜悦,也放任自己享受着那人也会喜欢上自己的奇迹。
以至于,明明发现了那么多解释不过去的蛛丝马迹,他都选择了忽略,选择了自欺欺人。
那人能吃芒果、头上只有一个璇,那人突然能接受自己的性向……
如果这些都不是证据,那肚脐上那块胎记呢?
左桐无法说服自己视而不见。
那块绝不该出现在项寅冬身上的胎记,只可能属于一个人,他的名字叫——魏天寒。
说起和魏天寒的相识,其实也有些偶然。
一年前,他去T市出差,在合作方安排的应酬上,看到了一个和项寅冬有八分像的男人。
那段时间,项寅冬正和他的超模女友打得火热。
左桐心中憋闷,喝多了酒,就鬼使神差说要拿钱买下他。
那男人是夜总会的男公关,虽不是什么高档职业,人倒是傲气得很。
听说他想让自己去作陪,就当着老板的面拒绝了他,还说自己不喜欢男人。
左桐当时也没生气,如果对方顶着一张项寅冬的脸,却是个来者不拒的贱骨头,自己定然也会倒尽胃口。
魏天寒这人,别看没读过什么书,为人倒是乐观风趣,讲义气爱闹腾,很有些浪子金童的做派。
左桐每次去T市都会找他喝酒聊天,说是把他当成了项寅冬的替身,也未尝不可。
直到有一天,魏天寒主动找到他,问他想买自己的话还算不算数。
左桐虽然诧异,却没能拒绝那张脸的诱惑。
那一夜,魏天寒倒是尽心尽力服侍,虽然最后实在无法接受做下面那一个,草草结束。
但那种极致的体会,仍然是左桐心中最隐秘的事情。
他给了魏天寒十万块,虽然后来对方又多找他要了五万,但两个人也算是钱货两清。
之后的一段时间,左桐没有再去过T市。
他和魏天寒的事情,是他心中的一个禁忌。
他曾一度认为,自己对项寅冬的感情是超越了男女,甚至是情欲的纯粹。
但那件事情以后,他不得不承认,他在和魏天寒的身体接触中,内心疯狂地渴望着对方是真正的项寅冬,而不仅仅是个替身。
魏天寒拿钱走人的时候,曾经说过不会再有下次。
而左桐也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沉沦,把那些隐秘的渴望都深埋在心里,不敢让他们出来肆虐。
只是,他没有想到,魏天寒会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次去瑞士,他看到了项寅冬那辆烧焦的汽车,心中的恐惧根本无法抑制。
回来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靠喝酒抽烟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魏天寒找上门时,他几乎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项寅冬。
他急切想证明自己能触碰到,亲吻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但他心灵最深处,依旧在拒绝这样的欺骗。
所以最后,他放走了魏天寒。
那一刻,他只觉得,天已经塌了下来。
后来,项寅冬被找到的消息传到左桐耳朵里,他虽然激动得一夜没睡,却拿着电话始终没敢打出去。
那个人回来了,就意味着他不可以再随意发疯。
他必须好好守着对方,做一个合格的好朋友,以换来长久的陪伴。
他不可以再失去项寅冬一次,不能让对方有任何厌恶自己的可能性,哪怕是表现出过于强烈的感情。
于是,他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站回了自己应该在的位置。
暴雨渐渐停下来,左桐茫然的眼睛里空无一物。
电话一直在响,他却一个都没有接。
为什么,老天爷要开这么大的玩笑?
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变得好起来的时候,让他知道,所有的美好,可能只是个骗局……
在家门口坐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左桐简单洗漱了一番,就打车去了医院。
应臻已经可以坐起来,正在看电视里的娱乐新闻,脸黑得跟碳似的。
“我操,这回可真是一世英名尽毁!”
各路媒体上,满屏满版都是他摔个狗啃泥的照片,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左桐面无表情,整个人似乎魂游天外,并没搭理他。
应臻抱怨了好半天,才发现自己一直在自言自语。
他转过头,见左桐眼光呆滞,眼睛里满是血丝,就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我操,这么烫,你丫发烧呢!”
左桐看起来相当疲惫,昨晚淋了雨,又一夜没睡,早上起来身体就十分不适,但他根本没有察觉。
“昨晚淋了点雨,没事儿……咳咳……”他把手里的水果递给应臻,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吃药了没?”
应臻皱起眉头,“都这样了,跑我这儿待着干嘛,还不去找医生看看!”
左桐脑袋里浑浑噩噩,行动都是下意识的,根本就没经过脑子。
应臻一边给涂杰打电话,一边念叨:“你说咱们一个个的,这都是在干嘛?冬瓜假装失踪,迟睿差点坠机,咱俩就都往医院跑……”
“你说什么?”左桐突然一把抓住应臻的胳膊,声音有些发抖。
“我说……”应臻被他抓得生疼,嘴角不禁抽了抽,“……咱俩都往医院跑啊!”
“不是这句……假装失踪是什么意思?”
左桐突如其来的焦急,弄得应臻一头雾水。
“你不知道吗?他当初根本就没被绑架啊……他回来那天给我打电话,还说要去找你……”
左桐摇摇头,应臻只好把那天和项寅冬通话的内容,原原本本都告诉了他。
可想而知,左桐听完后,整个脑袋都是懵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项寅冬那时候就已经回了帝都?
项家有问题,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他说来找自己,却没有见到人……
慢着……左桐脑袋里像是炸开了一声雷……
那天来找自己的人,难道不是魏天寒?
持续的高热让左桐整个人昏昏沉沉,完全无法再清晰地思考下去。
应臻赶紧让涂杰把他拉去了急诊室。
医生打吊瓶的时候,左桐已经支持不住,直接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转移到了病房里。
涂杰给他倒了杯热水,有些担心地问:“Calvin,你有没有感觉好点?”
左桐点点头:“好多了,我睡了多久?”
“两个多小时吧,医生说你差点烧成肺炎,还好治疗及时……”
“哦……”左桐轻描淡写地回应了一声,“我没事儿,公司那边怎么样?”
“Steven说,让你好好休息,其他事情他会处理。”
“嗯……”左桐咳嗽两声,“那你去看看应臻吧,我再睡一会儿……”
“好……我等会儿再来!”
涂杰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左桐一个人。
他揉了揉还有些疼痛的脑袋,拿过身边的电话,直接拨给了颜奕。
这几年,没人清楚颜奕在干些什么。
但他们都知道,黑白两道,没有颜奕办不成的事情。
当初项寅冬失踪时,根本联系不上颜奕,事情才会一直没有进展。
颜奕那边很快接了电话,声音听起来像是刚睡醒。
“还在睡呢?”左桐看了看时间,都快一点了。
“嗯,做梦呢……”颜奕打了个哈欠,“你怎么回事儿,生病了?”
左桐不得不佩服,他天生感官敏锐,隔着电话都能听出自己的状态来。
“高烧,医院里躺着呢!”
“谁叫你成天想东想西的,冬瓜那家伙又给你气受了?”
左桐嘴角抽了抽,哪壶不开提哪壶。
从小到大,这人都是一副什么都能看透,就是冷眼旁观的调调,有时候真想抽他一顿。
“要真是受他的气,我倒也自认倒霉了,就怕再也……受不了……”
“出什么事儿了?”
左桐脸沉下来,深吸口气,把他心中的怀疑,一五一十地跟颜奕说了一遍。
电话那边的人听完后,沉默了好一阵,才终于开口:“我会找人去查,你先不要打草惊蛇……”
“可是……我怕我做不到,如果那人真是魏天寒,那寅冬呢?”
“你先别胡思乱想,我可以肯定,前段时间给我打电话那人,就是寅冬……”
“可为什么……”
左桐觉得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梗住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不知道,所以现在没办法回答你……如果真有人在冒充寅冬,那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你千万别自乱阵脚。”
“我知道了……”
左桐点点头,他很清楚,面对任何关于项寅冬的事情,自己都是不理智的。
但颜奕不同,颜奕只相信真相。
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相信颜奕,不要轻举妄动。
☆、第三十二章
午后,病房门被人轻轻推开。
项寅冬提着个食盒走进来,见左桐还睡着,就轻手轻脚地放在了茶几上。
病床上的人面色憔悴,连睡梦中都紧皱着眉头。
项寅冬心中一滞,心疼和愧疚猝不及防地袭上心头。
他伸手想摸摸左桐的头发,又怕弄醒他,就收回了手,坐在床边静静看着。
项寅冬从没这样看过左桐的睡颜。
此刻的左桐,不是那个喜欢用毒舌言语保护自己的倔强小孩,不是那个一肩担起家族重任的坚毅少年,也不是那个总是言不由衷的损友。
而只是那个,从小到大都陪在他身边的人。
从来没有想过会失去的人,自然也从来没有刻意去珍惜。
一直以来,这人都把对自己的感情掩饰得很好,所以自己才会毫无察觉。
如果不是因为重生,他们也许就会这么过一辈子。
所以现在的他才万分庆幸,上天多给了他一次机会,能去弥补过去对左桐的忽视。
项寅冬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现在再告诉这人一切,会不会被他揍一顿?
其实,他也不是怕被揍一顿,他只是不能确定,自己一直以来装傻充愣的原因,会不会真的伤到左桐。
毕竟,当初自己之所以隐瞒真相,只是不想面对他的感情而已。
而以他对左桐的了解,那么敏感高傲的一个人,善意的欺骗绝对比直接的拒绝,更让他难以接受。
“想什么呢?”
项寅冬的思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床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正表情莫测地打量他。
“没,没想什么……好多了吧?”
项寅冬脸上带着关切,伸手想摸摸左桐的额头,却被他不着痕迹地躲了过去。
这反应,倒也在意料之中。
项寅冬心中苦笑,若无其事地摇起床头,给他倒了杯开水。
“你怎么来了?”左桐端起那杯水一饮而尽,声音有些沙哑。
“应臻告诉我的……”项寅冬接过杯子,假装不经意地问道,“你昨晚跑哪儿淋雨去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回去就睡了,可能没注意……”左桐轻描淡写带过去,明显不愿多说。
项寅冬有些摸不着头脑,本以为左桐会质问自己胎记的事情,可没想到,他的反应却是刻意逃避。
这样的场面,害他想解释,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试探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我?”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两双眼睛相互注视着。
左桐避开他的眼光,淡淡道:“就想问你……有没有吃的?我肚子有点饿……”
项寅冬几不可闻地叹口气,起身去把茶几上的食盒拿了过来。
“老魏家的鱼片粥,我刚才专门过去买的,给应小花也带了一份……你先吃着,我给他送过去……”
他说完就出了门,没发现病床上怔怔看着鱼片粥的人,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左桐原本已经被逼到悬崖上的心情,突然又被拽了回来。
老魏私房菜的鱼片粥?
他可以肯定,即便是做再多功课,自己这个喜好,也不是魏天寒可以知道的。
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
左桐想不明白,只觉得头痛欲裂。
项寅冬送完粥回来的时候,左桐已经把那盒鱼片粥吃了个精光。
他不满地抱怨了一句:“嘿,也不知道给我留点!”
左桐淡淡道:“谁叫你不买自己的?”
项寅冬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算了,你是病人你最大,我就不告诉你,这是今天最后一份鱼片粥。
左桐吃完东西,精神好了不少,但脸色依旧很憔悴。
项寅冬顾忌他的身体,觉得现在不是摊牌的好时候,也就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问了医生,他说你要是没什么力气,可以留院观察,要觉得舒服多了,也可以出院。”
“那还是回去吧,医院里我也睡不好。”
“好,那我去办一下手续。”
项寅冬办好手续,先把左桐送回家里休息,自己则赶回公司处理了一些事情。
傍晚时候,刚从公司出来的他,又直接赶到了左桐家里。
左桐已经从床上起来,正窝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工作。
项寅冬一进门,就先跑到厨房里去转了一圈,然后一脸失望地走出来:“本来想弄点东西给你吃,可你看看,你究竟过的什么日子,厨房里连跟葱都没有!”
左桐斜他一眼,特别不理解地问:“我又不会做饭,买葱来看啊?”
项寅冬气不打一出来,见他一直低头在打字,就走过去没收了他的电脑,还揉乱了他的头发。
“你说你这家伙!怎么能不生病,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成天就知道工作工作!”
左桐没什么力气,也懒得躲,只能狠狠剜了他一眼。
睡了一下午,他的头脑已经清醒了很多。
虽然面前这人身上有很多解释不过去的东西,但他的言行举止,确实是项寅冬无疑。
左桐心中那些不确定,莫名就减轻了不少。
难得见他有这么顺毛的时候,项寅冬心下松口气,拿出手机点了些清淡的外卖。
左桐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手上拿着遥控器一直换台。
项寅冬眼睛都被晃花了,终于看不下去,一把抢过来,停在了体育频道。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游泳比赛,左桐突然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三年级那会儿,我被迟睿扔进泳池里学游泳,差点淹死的事情?”
项寅冬背靠在沙发上,呵呵笑道:“怎么不记得,要不是我反应快,你丫早不知道投胎去哪个下家了!”
左桐嘴角轻轻扬了扬:“你那时候倒是挺机灵的,也不知道哪儿学的,还懂CPR呢!”
“夏令营时候呗,就等着给人家做人工呼吸呢!谁知出师不利,便宜了你这家伙!”
左桐瞪他一眼:“比较吃亏的是我吧,你丫后来到处说那是你的初吻,就好像我不是一样!”
“可那真是我初吻啊!”项寅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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