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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相遇开始Ⅲ-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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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点半,司徒和林遥估计樊云娜也该走了,这才打道回府。可惜,他们把车停好,回到正门的时候遇到了樊云娜。林遥这个悔啊,早知道晚点回来了。
    司徒赶紧搂住林遥的腰,偷偷摸摸地揉啊揉,“你靠边儿站,老公搞定这婆娘。”
    林遥被逗的直乐,并再一次确认自己爷们的技能越发高端。不管他心里怎么烦躁,司徒都可以轻易地让他打从心底笑出来。只是,这笑容随着走进大厅的脚步戛然而止。
    不止林遥目瞪口呆,樊云娜同样惊讶不已。田野张着嘴傻了吧唧地看着在偌大的前厅上用玫瑰花铺就的一条路,只通往电梯门口。半响说不出话来。唯有司徒,他的脸色沉了沉,垂眼点烟的时候,眼底漏泄出一股阴冷的杀意。
    司徒的表情瞬间恢复了正常,他拉住了林遥的手,带着他走上通往电梯的通道。殷虹的玫瑰花在司徒的脚下被踩的支离破碎,他似乎非常享受这种感觉,一脚一脚踩上去,心情微妙的在杀意和舒爽之间游荡。
    出了电梯,走到房间门口,林遥彻底忍不住了!他妈的,在他的房间门上明晃晃地挂着一个玫瑰花环,中间还有个卡片,上写:希望你能在玫瑰的芳香中有个好梦。署名下面,明晃晃“冯果”两个字。
    “太不像话了!”樊云娜狠狠白了林遥一眼,进都没进他们的房间。直接给葛东明打了电话,“必须马上让林遥回避此案!”
    司徒挑挑眉,顺势打开了房门。进去之后,才发现屋子里几乎堆满了玫瑰花,地上、沙发上、桌子上乃至床上。这一回,司徒乐了。
    “这小子有钱烧的吧?”
    田野大气都不敢喘,总觉得司徒的笑容有点可怕。一缩头,田野溜了!林遥心情指数跌到了最低点,咣当一声关了门,把樊云娜也关在了外面。
    林遥冷着脸开始收拾东西,司徒抓住他的手,“干什么?”
    “不住这!”林遥气的小脸煞白,“住这我肯定做噩梦!”
    “别介啊。”司徒顺势抱住林遥滚到了满是玫瑰花的床上,“难得有人送这么多花,别浪费。”
    “你滚!”
    “说真的。”司徒把人压在身下,手指灵活,解开了裤子扣,“像不像亮子给咱布置的那个蜜月套房?”
    这么一说,林遥想起来了。结婚那天,俩人的蜜月套房就被霍亮布置成了这样。那时候,俩人就是在满满的玫瑰花的床上滚来滚去,司徒兴致来了,把自己身上沾上的玫瑰花色一一舔舐干净……“你心够大啊。”想起了新婚,林遥也怎么不生气了,“这是送我的,你就不别扭?”
    “两码事。”说着,司徒三下五除二扒了林遥的裤子,“他再怎么惦记,也惦记不去。我心善,他这辈子都干不了的事,我来干。”
    看着爷们狞坏地笑,林遥咬咬牙,伸手去撕他的衣服。
    夫夫俩折腾到下半夜四点才敛旗息鼓,林遥累的直接昏睡过去。司徒穿了小裤裤下了床,拿起手机拍照。镜头里有被碾碎的玫瑰花;有揉成团到处都是的纸巾;有用过的还没处理掉的套套;还有露出半个满是吻痕与花汁的肩膀。司徒看了看,不满意,用被子遮住泄露的春光,再看看,还不满意。小遥这么漂亮的后脑勺怎么能给别人看呢?最后,他把一整只的林遥都蒙在了被子里,只将那个项链拉了出来。
    这一张照片,谁都可以看出是欢爱后的现场。司徒还在下面打了字:感谢冯先生,让你破费了。随后,发送。
    司徒穿好了衣服,大摇大摆地下了一楼,单调酒店客房部主管。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你大爷的,没我们允许为什么让陌生人进房间?你他妈的不想干了是吧?知道我们是警察么?知道屋子里一堆机密文件么?”
    主管被吓的浑身直哆嗦,坦言是因为听冯果说林遥是他的情人,并收了一点好处费所以才打开门。司徒给他指了一条明路,“拿着你那好处费去租最好的冷冻库,酒店里这些花包括房间里的,都给我冻上。保证半个月新鲜。记住,萎了一朵,我让你打包袱走人。”
    主管欲哭无泪,半月时间,那么多的花,他得倒搭多少钱进去?全然不顾主管的可怜遭遇,司徒觉得对他已经算是仁慈。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谁都别想!
    自打他跟林遥结婚以来,从未气的想要杀人。冯果的姿态过于嚣张,这种“我把你当死人”的态度彻底惹恼了司徒。
    别看司徒在林遥面前表现的如何大度,如何的心不在焉,其实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当着他的面,追求他的人,操!当他司徒死了?恶狼不发威,真当他是哈士奇了?而对于那些他真心想弄死的对象,司徒从来都是慢火熬青蛙,干脆利落搞死对方不过瘾,太便宜他们了。
    这边先把主管吓个半死,那边就给葛东明打了电话。问道:“那娘们是不是要求你把小遥调回去?”
    “是。”葛东明沉重地说,“我发现你现在的心情不好。”
    “嗯,很想杀人。”
    “司徒,冲动是魔鬼。”
    “我不冲动的时候也是魔鬼。”司徒冷笑着,“你拖着点樊云娜,别让她跟我们搞乱。实在不行,把她叫到S市去。”
    这时候,忽听葛东明说:“回头我给你电话。小林的电话进来了。”
    就知道自家那位祖宗闲不着,司徒挂断了电话,出门。
    天色已经微微发亮。葛东明回到S市后,一直没回家。这会儿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跟林遥通话。林遥的口气听起来还好,不像心情很糟的样子,只是嗓音有些黯哑,说话有气无力的。
    “你没事吧?”葛东明担心地问,“听着怎么跟丢了半条命似的?跟司徒吵架了?”
    林遥躺在被窝里愤愤地咬牙,他这嗓子是叫的,没了半条命是被操的!妈的,司徒像吃了药,没完没了的在他身上耕耘,威猛的简直不是人!
    我操,腰啊,好疼!
    “组长。咳咳……”林遥的喉咙干渴异常,咽了咽唾沫继续说,“今天你安排个人去冯果家。就说他再这样跟我不清不楚的,你们要调我回去。话要说的磨叽点,中途要透露给冯果一条信息。就是:亮子那边已经找到了几个目击者。“葛东明觉得不妥。亮子那边的计划才开始一天,哪有怎么快的。林遥只说这是个烟雾弹,多说几个,真假不知。林遥估摸着就亮子那脑袋肯定会“悬赏“寻找证人。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看在钱的份儿上,有跑出来给假消息的。这一点说与不说,取决于跟冯果碰头的人见机行事。但是,谨慎起见,葛东明还是决定拖一天再去。
    商量过后,葛东明思来想去,觉得田野比较合适。
    临挂断电话前,葛东明说:“在王铮案发前后,冯果的时间动向已经查出来了。调查结果很模糊,据说当晚冯果在国外的主治医师视频,聊了一个多小时。这一个小时刚好是王铮的死亡时间。我们已经取得地方的地址,我等天亮跟唐警监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请那边的警方调查核实。”
    “别。”林遥马上说,“组长,你辛苦点,亲自跑一趟吧。万一那主治医也有问题呢?帮冯果做假证呢?那边的警方不会把这案子当回事,调查不详细,排查不彻底,咱们怎么办?所以,你跑一趟吧。我跟左坤打声招呼,让他去协助你。”
    事实上,葛东明也打算亲自去一趟,但这边的案子似乎找到很多新的线索。况且,他也不放心把林遥等人撒出去可劲折腾。犹豫时,拿不住注意。林遥多分析了几句,葛东明毫无悬念地当了墙头草。当下表示先跟唐警监商量商量,可以的话,今天就带着谭宁出国。
    天边已经泛出鱼肚白,林遥又困又累却毫无睡意。他给刘队打了电话,等了半天,刘队迷迷糊糊的声音才传过来,“林遥啊,你这是一夜没睡?”
    “睡了。那些指纹有结果么?”
    “有。”
    当晚,刘队带着指纹回到局里马上进行了对比,其结果都在意料之中。计时器上面的指纹有冯果、管家。奇怪的是:第三枚指纹找不到正主儿。
    听到这里,林遥笑了,笑的非常满意。他想着,从冯果跟自己腻歪开始到现在,司徒始终表现的很大度。可自家爷们他是了解的,最后,冯果不死在司徒手里,也会被他整个半死。但,让司徒在过程中受委屈,林遥心疼。
    到了上午九点,林遥拖着酸痛不已的身体慢吞吞地爬起来。搭理好自己,敲响了韩栋的房门。韩栋不知道从哪搞来一台笔记本电脑,正在房间里继续他的翻译工作。见林遥来,也没表示什么。
    “一个人闷不闷?”林遥随口问道。
    韩栋摇摇头,继续翻译。林遥看不懂俄文,也就没在乎他的工作。忽然想起来,韩栋的身体很差,就问他:“这几天不去医院可以么?你的身体吃不消吧。”
    “我正想跟你们说。”韩栋的手离开了电脑,转回身看着林遥,“我的治疗是中西兼顾,我需要喝中药。苏子健想过来给我送药,问问你们可以不可以。”
    “当然可以。”林遥很大方地同意,“他随时可以过来。司徒彦这几天不会回来,他可以住在这个房间。”
    闻言,韩栋麻木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的神情。似不解,林遥居然这么大方。看出他的顾虑,林遥笑道:“现在你只是嫌疑人而已,我们虽然有权利让你协助调查,但是没有权利控制你的一举一动。就算给你定了罪该看病还是要看病。”这一番话绝对没有掺假。林遥还特意说明,“如果医药费方面有困难跟我说。”
    “如果是我呢?”韩栋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来,“杀了他们的,吃了他们的凶手是我,你还会对我这么好么?”
    他的话真让林遥吃了惊。是啊,如果韩栋真的是凶手,自己还会对他这么好么?杀了人,吃掉尸体的一部分,丧心病狂。对这种人值得关怀么?
    林遥沉重地叹息了一声,他做了一个决定。一个恐怕任何人都不同意的决定。
    “韩栋,为什么要包庇凶手?”林遥拉过椅子,坐在韩栋身边,“我知道你不是凶手。至少不是直接杀人的凶手。”
    韩栋忽然激动了起来,大声质问:“为什么?”
    “因为我有证据。”林遥打开手包,从里面抽出两张打印纸。那是廖江雨从录影里截取的画面,打印出来,效果清晰。他把那张露出脚踝的照片放在韩栋面前,说:“这是姚志案的照片。别问我这照片怎么来的,你只需要知道,这双脚就是凶手的脚,这个人,就是在半路上诱骗姚志停车、下车的人。”
    韩栋的手,有些抖,他拿起照片细看,越看脸色越是苍白。
    “你看清楚了吧,这双鞋是你的。”林遥说,“仅凭这双鞋,以及我们在林子里采集到的鞋印,就足够定你的罪。”
    韩栋咬着嘴唇,一滴血顺了下来……这人心里隐藏着很多秘密,他的心理异常问题是不是因此而来,林遥不能确定。他不是心理专家,更不能仅凭几次接触就看透韩栋这个人。现在,证据就在眼前,定罪与否警方自然有个说法。但是,面对足可以给自己定罪的证据,嫌疑人流露犹豫不决的神情,林遥还是第一次遇到。
    韩栋或许想为凶手顶罪,或许是求个解脱。可在他的眼睛里,林遥看到了不甘,和渴望。这是自然流露出来的,不做作,不虚假。或许,韩栋的心里渴望着一个人,渴望着能够救赎他的人。
    “韩栋,你想说什么么?”林遥循循善导着。
    韩栋放下了照片,神色也恢复了正常。林遥看着他,看着这个自相矛盾的人。他的脸很难给人三十八岁的感觉,如果年轻个十岁,他会非常可爱。他的头发里已经有不少白发,黑白混杂,给他增添了几分沉重的沧桑感。
    “既然有了证据,为什么不定我的罪?”韩栋的手继续在笔记本上飞快地敲打着。麻木的神情,呆板的口气。
    林遥忽然想起了温雨辰对他的剖析:他就是那种会把自己逼疯的人啦,说不定已经疯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定你的罪。”林遥将那张照片推到韩栋手边,没再收回,而是起身告辞。
    听到了身后关门的声音,韩栋的手渐渐慢了下来。目光也落在了照片上。照片里,鞋子真真切切是他的没错。裤子也是他的。那条他穿了七八年的裤子,他怎么会不认得?露在外面的脚踝,很白,干干净净,泛着光泽。

    ☆、33

    上午十点;司徒开车带着林遥去看霍亮和温雨辰那边的情况。
    霍亮做事很周到,特意去了一趟张馨家跟他的父母详谈。言明;这只是针对凶手的一次计划,不一定会找到所谓的目击者,还恳请死者的父母多多包涵。张馨的父母不过才四十多岁;正当年的时候失去了独生女;其悲痛可想而知。不论霍亮的出发点是什么;至少有人在为他们的女儿做事。张父提出要参与到霍亮的计划中;有了他的协助,寻找目击者更加方便些。
    计划得到了死者家属的大力帮助。刘队也给交通队那边打了招呼,不要为难那些大学生。因此;这条消息即便没有经过媒体传播,也同样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里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不少年轻人也来参加;无偿的,自愿的,只为能够帮上一点忙,使上一份力。
    本地的电视台得到消息终于赶来采访,正是这时候,司徒的车停在马路对面。
    白布黑字,明晃晃在马路上拉开。二十多个大学生自动自发地印了宣传单,散发给路人。张馨的父母手戴黑纱,被人照顾着坐在树下跟电视台的记者说明情况。
    张馨的父母声泪俱下,宠着疼着养了十来年的女儿说没就没了。这种心疼,是活活剖开让他们的胸膛,把那颗心连血带肉的拉出来,狠狠切割。伤者痛不欲生,诅咒凶手不得好死!
    这不是作秀,是实实在在的悲痛欲绝。林遥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握成拳,怒气堵在心口,卡着、憋着、鼓噪着……司徒把那只骨节发白的手包裹在掌心里,轻抚了几下,说:“快了,我保证。”
    林遥深深吸了口气,让冒出来的怒火渐渐平息。他转头看着司徒,看着司徒坚定不移的眼神,“几天内我不能接触冯果。毕竟他表面上做的大张旗鼓,按照规矩,上面会尽量避免让我跟他接触。”
    “我接触他没问题吧。”司徒说,“首先,我不是特案组的人,其次,你是我老婆。不过,还是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
    林遥没有心情跟司徒逗趣,他估摸着电视台的人来了,亮子肯定拉着温雨辰躲在什么地方。打了电话,让他们到车上来。这点功夫里,葛东明的电话打到了司徒的手机上,说:“我见过姚志的姐姐了,得到一点新的线索。”
    不是所有富二代都是熊孩子,姚志家教很严,炫富、拼爹这种事绝对不敢干。
    姚志的第一志愿就是当医生,但是理想太丰满,现实很骨感。在大三那一年,姚父就告诉他,我让你玩四年,毕业后你必须继承家业。得知自己理想泡汤,姚志也无心学业了。成绩一落千丈。
    不过,姚志对同学朋友还是很不错的。至少,他从来没有奚落过哪个贫困生。说到十六年前的事,姚志姐姐还真知道一些。
    记得,姚志曾经说过,去参观科研所的同学遇到了火灾,差点没命。当时,家里人也觉得后怕,便多问了几句。姚志姐姐回忆的时候,这一段特别清楚。
    那是秋初,风季最盛的时候。姚志得了重感冒,很不舒服因此没有去参观科研所。这算躲过一劫?事后,姚志跟家人说起这事,还顺带提起一个人,就是王铮。
    那天,王铮压根就没上学,也没请假。急着出门的的老教授就临时点了两个人代替他们,一个是冯果,一个是马小丁。
    姚志姐姐说:我记得那件事过了很久了,有一次小志跟我说,幸亏当初他跟王铮没去。
    在司徒分析,姚志说的“幸亏”或许就是六个学生发病那时候的事。
    最后,葛东明补充:“马小丁这个人必须找出来。”
    “你别出面。”司徒对着已经坐进车里的亮子和温雨辰挥挥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我已经让叶慈帮忙,你就干点别的吧。不是要去国外么?什么时候走?”
    “下午三点的飞机。”
    “好,再联系。”
    将葛东明带来的线索说了一遍,司徒静候林遥的分析。而坐在后面的温雨辰居然抢先一步,他乖乖地举起手,表示有话要说。
    “怎么了?”司徒问道。
    温雨辰说:“我听见了东明的电话。”
    “叫哥!”司徒教育娃子,“别听我怎么叫,你就跟着叫。”
    司徒的教训不疼不痒的,温雨辰想了想,开口道:“我听见葛哥的话了。”
    这俩字从他嘴里出来怎么就这么怪呢?
    “然后呢?”霍亮知道这小子听力绝佳,他急着知道后面的事。
    温雨辰不紧不慢地说:“我上学那时候,学校也组织过参加类似的活动。基本都是提前一两天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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