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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白菜-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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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下棋么？”老头突然问了我这样一句。
“你把程水的公司怎么了？”我回答的是这样一句。
“会下棋么？陪我下一盘。”他还是这样说，我真是无语了。
“我不会。”我看看面前的围棋，只得这么说，其实这也是实话。
“你不会？”他看了看我，“那你会什么？”
叹了口气：“飞行器，五子棋，跳棋，不才，就会这三个。”
“那就五子棋吧。”那老头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直接开始重新整理棋盘。在我刚想回绝的时候，他说：“陪我下盘我再和你谈点别的。”
“啊？”
“该你了。”完全不给我反驳的可能。
“你不专心。”老头耍赖的要求了第四盘的时候，我终于忍无可忍。
“这都第四盘了，还下？不下了，我们来谈谈。”
那边丢了棋子：“小朋友，你下棋的时候根本没想着赢，若是这是打赌，你早就吧程水给输了。”
我笑了笑：“老头（我这么叫完全是他自己消除了我对他的恐惧感），这不可能是打赌，程水是能用来打赌的么？”我顿了顿接着说，“再说了，你明明说和你下一盘就和我谈话的，现在呢，你这分明是诈骗。”还好这老头和善，不然我这么说话大概要让他发火了。
“你觉得我今天叫你过来干什么？”他丢了棋子坐好问我。
“我相信肯定不是让我来喝茶的。”我装作认真的回答。
“你为什么喜欢程水。”
“这话说反了，是程水喜欢我。”我自信满满。
“那你呢？”
“不幸，我也喜欢他。”
“你不知道他有女朋友么？”
“我只知道他有女朋友也想分了和我在一起。”我自己听我说话怎么都觉得像是说自己是第三者，“而且，现在，他没有女朋友。”
“你觉得很自豪？”他鄙视的眼神看我，我自动忽略。
“我从来没觉得自豪不自豪。”我对他说，“爱了就是爱了，你不觉得让你孙女跟着一个不爱他的男人会是很悲惨的事么？”
那老头看了看我，最后给我的结论是：“她是我女儿。”
我觉得自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好意思。”
“没事，老来得子，你也能理解我的心情吧？”
“为什么看中程水？”我抬眼问他，“我想以你这么精明的头脑，肯定知道程水根本就是一个gay，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要把女儿推给他？”
他还没说话，我就接着说：“分明就不是爱情，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么？”
“她喜欢程水。”
“可是程水不喜欢她。”我接着说，“若是说想找个好的寄托，也不是程水不可。看你这里的情况，也不是想让她嫁个有钱人吧？”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这个心思？”他笑了笑，“程水年纪轻轻就有了这个公司，程家的资助他不放在眼里，公司起步他还自己还要靠着贷款，你说，这样的人我不看中怎么可能？”
我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他喝了口茶，慢慢悠悠的说：“老头，你也是gay？”
那老头直接喷了我一口，然后差点发作。
“别急别急。”我安稳他的情绪：“主要是你说的太像是自己挑老公了。”
“小兔崽子，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那我说的又没错。”我暗自吐了吐舌头，“挑女婿这个事，本来就要交给你女儿自己来，不过，做父母的，在她发生错误的时候，还是要给予纠正。”
“小朋友，你怎么知道程水不会选她？”
“老头，我老公我还不知道么？”
“你这是赖皮。”我对着他鼻子都要气歪了。
“我眼睛不好，看花了。”
“那也不行。”我拦在他面前挡住他的棋子，“一次可以，两次可以，你还来这么多次，不玩了不玩了。”
“你就不能让让我这老人家么？”
“不行。”我看他，“我才不让，怎么都让我让？”
“小朋友，你果真不客气。”这话说完，我似乎听见外面有骚动。
内心一阵期待，应该是他来了吧？
“怎么？想见他？”老头突然换了一副面貌，“小朋友，今天你累了吧，不如先到楼上休息一下吧。”
我眯了眯眼，难道这是想监禁我？
“我不上去呢？”我反问。
“我请人送你上去。”他笑了笑，旁边就出来了两个人，一边一个，直接架了我就走。
这老头是个骗子。
“秦叔叔好。”我听见了程水的声音，让自己有些不安的心平静了下来。
虽然把我架到了楼上，可是我还是可以蹲在楼梯口听下面的动静，只不过嘴巴上被封了胶带，说不了话。
“你还叫我秦叔叔？”那老头笑了笑，“你应该叫我爸。”
死老头，我在心里一阵骂。
“秦叔叔，你知道的，我和秦清已经分手了。”
“这手是你说分就分的么？”他这个时候的姿态和刚刚很不一样，若不是和我下棋的那一会，我还真当他是个混黑道的。
“秦叔叔，秦清自己也知道，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与其让她一直这样痛苦，还不如了解了算了。”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那老头的眼神突然若有若无瞥到了我这。
“好吧。”
他说什么？不仅是程水，连我都吃惊了。
“我说既然你不要秦清也没有关系。”
“谢谢秦叔叔。”程水一脸的开心。
“别谢的太早。”那老头又说话了，“既然你要走也可以，那就把那个小朋友留下吧。”
“什么意思？”程水的态度一下子也变了。
“我突然觉得那个小朋友也不错，干脆他代替了你好了。”
第 47 章
“不行。”程水想也不想直接拒绝。这态度我喜欢。
“这就是你的态度？”那老头眯了眯眼，“那你让秦清怎么办？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你让她将来怎么办？”果真是一切为了女儿的父亲。
“那我就是同意不分手你让她将来怎么办？”程水的态度也变得强硬了。
“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小子？”
“不是喜欢。”他停顿了说，“是爱。”这家伙，这时候听得我直感动。
我想了想，就是动不了，说不了话，也还是可以有自救的方法的。
胶带贴在嘴上，最好的方法是——吐口水。万分恶心了自己，可是还是决定采用。
可这时候，我听见有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抬眼看，是刚刚下棋的棋盘。
“那你让秦清怎么办？她一个女孩子家，这些天都在哭哭啼啼的。”
“我会和她好好沟通的。”程水态度似乎变软了，“请把萧成还给我。”
“我真是看错你了！好好沟通？你就是这样找个男人来当面刺激她来和她好好沟通的？”
“这点是我的错，可是有件事秦叔叔也需要问问看秦清，分手我说过多少次了？她不是不了解我的情况，可是她一直不肯面对现实。我知道我有错，我不该在没找到爱的人前就拿她当我的挡箭牌，我以为，就我的性向，这辈子也不会有个真正的爱人，可是，我后悔了……”
程水的声音有点遥远，我这时候才关注起了他的装扮，整个人似乎有些杂乱，和平时的形象一点也不一样。
“我后悔我这样，伤害了很多人。”他听起来疲惫极了，“可是我又庆幸，我终究遇上了这么个人。”
“别说了……”一声很响的女声，另一边的楼梯上，下来的居然是秦清。
“秦清。”程水看着他，我也看着她。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喜欢这样的场景，像极了雷同桥段的电视剧。这么点时间不见，连我都看出来，这女人瘦了。
“程水，你现在就离开吧。”语气有说不出的悲伤。
“把萧成还给我我就走。”程水的这句话似乎直接刺激到了她。
“你……”那女人冲到他面前，抬起手似乎想打他，但是忍了半天也最终没有下手。
我吐口水也没能让这胶布掉下来，呜呜的想出声也很无力。
“爸爸，让萧成出来，放他们走吧。”
这一刻，我是佩服这个女人的。
“不行。”老头子跟吃了秤砣一下，“就是这个程水没有眼光，那就让那个小子来代替。”
“爸……”秦清似乎受不了这个，相对的，我也受不了，“放了他们吧。”
“秦清。”
“爸，他不爱我，自然会有人爱我。”说完，她的眼神——怎么是向着我来的？
“程水，你记住了，这次是我要和你分手，是我要抛弃你。”秦清又看了看我这里，这下程水也看见了。
“我会看着你和他，以后会怎么样。”这句话说不出好与坏，可是听着有说不清的别扭。
我和程水，终究是我们的事，又与你何干？
我看着眼前的程水，他的手在我的嘴唇上：“有点痛，忍着点。”
撕下来的时候，我看见程水的眼神有些怪。
“怎么了？”是有点痛，可是你这是什么眼神？
“胶布这么好吃？”他蹲下来，用袖子帮我胡乱擦了下，“怎么流这么多口水？”
一瞬间，脑充血，想要解释也不晓得怎么开口。
“走吧。”他伸过手来，解开了我身上的束缚，“我们回家。”
“等等。”我跑到了老头的面前，“你说说，你到底把程水的公司怎么了？”
“给你机会走你倒是不肯走了。”那老头看了看我，一副不想理睬的模样。
“你这老头，分明是个骗子，说好了告诉我情况难道就是简单概述就可以糊弄过去了？”
“小白，过来。”程水在后面喊我，“没关系，我们回家。”
“可是你的公司？”我不甘心……
“没事的，你还不相信你老公的本事么？”他拍了拍我的肩，“我饿了，回去给我做饭去。”
我看着直接睡倒在沙发上的他，拍了拍：“到床上睡去。”
“嗯。”他哼唧了一声然后接着睡。
“到床上去，小心腰疼。”我直接想要把他拖起来，结果被他一个下拽，一个翻身，给压在了身下。
“小白，你身上好舒服。”
“我一点也不舒服，你重死了，快起来，到床上睡，我弄好了叫你起床。”我拍拍他的脸。
他眼睛还是闭着的，嘴巴却是直接寻着位置来了。
直接一个吻，吻得我也忘了他压在我身上的体重。
“好了好了，起来吧。”他吻完了还在我脖子上徘徊。我推开了他的脑袋，终于让他安分了不少。
“累死了。”他起身，“我真的去睡会，待会叫我。”
“去吧。”我接着说，“我可能出去买点东西。”
“我开车送你？”
“不用了，放心，这年头绑架没那么多。”
我走到门口，然后突然想起来：“记得盖被子啊。”
到了超市，想了想，还是买了排骨。炖了汤让他喝喝也是不错的吧？
挑来挑去，看见特价的就手痒，买了不少，决定回去。
刚走到路口，看见眼熟的人。
居然是莫云。他倚着路边的栏杆，似乎在等人，正在考虑是不是要过去打个招呼，就看见另一个男人向他走了过来。
嗯——没有牵手，不过差不多就是另一半了吧？我笑了笑，决定还是不打招呼，直接上了公交。
拎着东西，觉得有些重，突然很不好的预感就降临了。
果真，后面有人在摸我的屁股。
一般要咸猪手也是对女孩子吧？怎么对我这个男人出手了？
我回头看看，身后三个男的，也不确定到底是哪个人的，挪了挪也不见那人收手，于是看准了那手那人就是一跺脚。
一声闷哼，别人听见没有我不晓得，可是我是听见了。
我把食物放在身后，隔离了那个色狼，没想到那人却直接抓了我的手喊起了小偷。
一整个车子的人都看着我，我无可奈何的成为了焦点。
我想也没想：“司机，开到最近的公安局，我有的是时间，看看到底我是小偷还是你是色狼。”
“你胡说什么？”那男人叫了起来，“你是在造谣。”
“我是不是造谣你自己清楚，你说说我偷了什么？”车上的人虽然多，可是这下子倒是空出了不少位置给我们。
“我的钱包，我一转眼钱包就不见了。”他直接说，“就是你，只有你刚刚手伸过来了一下。”这男人长得倒还算斯文，可惜说起谎来不会脸红也能看出在紧张。
“哦？”我笑了笑，“怎么样？我的屁股不错吧？是不是很翘？”我装了一脸无赖相。
“你说什么？”
“不然你怎么总是摸我？”我笑了笑，然后从上衣口袋掏出了他所谓的钱包。
“你看看，这就是我的钱包。”
“司机，不要停，直接给我开到警察局。”我笑了笑，“在场的都是证人，我倒要看看你的钱包里面有什么我好偷的。”
“还行，四百块钱。”我直接丢给了他，“不过，我会为了这四百块钱就偷你钱？”
“有没有人刚刚看见出了什么事？”我大声询问，周围没有人理我。
得了，求别人还是求自己人吧。
到了警局，警察只是让我们等在一边，我想了想，看来程水也别想有个好觉睡了。
掏出电话，就被刚刚那男人阻止了。
在场的还有那个司机，和我周围的几个乘客。
“我打个电话，又不是要逃跑，你紧张什么？”
电话响了一会才有人接：“喂，程水，我在警局。”
那边本来还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我这么说立马紧张了。
“没事，就是有人说我偷东西了……嗯……你赶紧来一趟……正好我手上的东西太多……记得不许开那辆跑车，你一紧张要是磕碰了怎么办？”
等挂了电话，旁边的人已经有些傻了，我知道，我那句跑车起了作用。
“警察同志，你觉得我会为了他那400块钱就起贪念么？”我无奈地说，“明明就是他咸猪手。”
“你说他咸猪手你？”警察同志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是的，他摸我屁股。”
“你胡说……”那男人明显激动了。
“安静，没问你话你插什么嘴。”那警察明显今天处理了太多事情，显得有些不耐烦。
“可是他说他的钱包在你那。”
“是他自己放到我口袋的。”
“你有证据么？”
“没有。”我想了想，“但是我有证据他摸我了。”
“什么？”
我指了指他的下身某个部位：“你自己看，证据在此。”
第 48 章
“你胡说什么！”那边已经恼羞成怒，脸色涨红。
“你别藏着匿着。”我眼睛瞥着，“除非你天生那里永远竖着，否则我死也不信你可以永振雄风。”
说完这句我看见旁边的人都笑了，想了想自己可能有些不厚道了。
警察同志忽略了我说的这个证据，只是问那男人：“你确定他偷了你的钱？”
“我的钱包都是他自己拿出来的。”他自信满满。
“白痴。”我忍不住想骂人，“要是我偷了你钱包还自己拿出来真是白痴。”
“你……”
“吵什么吵，都给我安静了。”
这警察给我们做笔录，等了一会才发现程水急急忙忙冲了进来。
“你……”我还没说完就被他冲过来好好检查了一下全身，也不顾周围有人。
“我没事我没事。”我阻止他，然后就是他一顿骂。
“小白，你怎么搞的？怎么会到这里？”
“有人说我偷他东西。”我看了看他额头，“你怎么搞的才对，弄得满头的汗。”
“你还好意思说。”他居然火了，“你和我讲清楚了事情严不严重么？还有，你告诉我地址了么？你就说你在警察局，这周围这么多警察局我一家一家找来，你手机呢，关机干什么？打也打不通……”
我连忙掏出手机：“不好意思，它没电了。”
“你……”他在努力平复情绪，我抱歉的牵了他的手，想必真是累得不行了。
“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有些欣喜他对我紧张的态度，可是又有些懊悔自己犯得错。
“算了。”他一下子软了下来，“你说说你怎么就偷东西了。”
我指了指旁边站着的那个人：“他说我偷他钱包，明明是他摸我屁股，我当时跺了他一脚，他在报复我。”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程水的眼神很危险，转头看了一眼站在那边的人，“你说他摸你屁股？”
我点点头：“可是他反过来诬告我偷他钱包，当然，我也不知道钱包为什么在我身上。”
“分明就是你偷的。”那人站在旁边好容易插上了一句话。
“你有种再说一次。”程水拍了我一下然后走到了那人的旁边。
“我说他偷我……钱包。”那人开始紧张了。
“对了，他钱包有四百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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