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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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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这只小垂耳兔,平常最喜欢的就是跑跑跳跳了。
  第三天,灰心的小垂耳兔没有办法,只好买来一对直耳朵头箍,把自己的垂耳朵揉成小小两团,努力塞进了头箍里。它痛得直掉眼泪,可它认为这很值得,因为现在,它终于成了一只合群的直耳朵兔子。
  它挤进兔子堆,想和大家一起玩照镜子的游戏。但眼尖的兔子们一下子就揪出了破绽,骂它是骗子,把它赶出了兔群。
  小垂耳兔好难过啊,它孤零零地走在森林里,嫌弃自己的耳朵,也嫌弃自己的眼睛、尾巴和爪子。
  它一点也不喜欢自己了。
  终于有一天,寒冷又饥饿的小垂耳兔遇到了另外一群兔子。
  这群兔子很奇怪,彼此之间长得一点也不像。有些眼睛红通通,有些眼睛黑亮亮,有些毛发白绒绒,有些毛发灰溜溜,有些大个头的像树墩,有些小个头的像蘑菇。当然,它们的耳朵也不一样,有些高高竖起来,有些低低弯下去,像两根拖地的小扫把。
  小垂耳兔连忙奔过去打招呼,这群兔子愉快地接纳了它。
  在这里,没有谁觉得垂耳朵是一件奇怪的事,因为或多或少,大家都有与众不同的地方。它们也从来不玩照镜子的游戏,因为这实在太蠢了,它们玩刨洞、种菜、赛跑,这才是属于兔子们共同的游戏。
  在这里,小垂耳兔感受到了很多善意。
  黑眼睛兔子送给它一块珍藏的萝卜糕,大个头兔子送给它一片能挡雨的大号菜叶子,灰毛皮兔子送给它一只松软的干草垛沙发——无论眼睛红不红、绒毛白不白、耳朵直不直,兔子们都是相互帮助的好朋友。
  小垂耳兔再也不为耳朵感到自卑了。
  现在,它觉得自己是一只又漂亮又可爱、特别招人喜欢的小兔子。
  布布听完故事,赶紧把兔子抱回怀里,捋了捋它的垂耳朵,安慰它说:“不难过啦,你是最好的小兔子,我会一直喜欢你的!”
  颂然就问他:“布布喜欢哪一群兔子?第一群还是第二群?”
  布布答得无比干脆:“第二群!”
  颂然问为什么,布布歪着脑袋说:“长得一样多无聊呀,大家都是红眼睛、白毛毛、竖耳朵,我就买不到这只了。”
  他反问:“哥哥呢,哥哥喜欢哪一群?”
  颂然笑着说:“我也喜欢第二群,因为,我就是那只垂耳朵兔子啊。”
  “骗人,你才不是呢!”布布一个咕噜爬起来,机灵地伸手去摸颂然的耳朵,“喏,你的耳朵在这里,一点儿也不垂。”
  颂然捉住布布的小手,将他和兔子玩偶一起抱进了怀里。
  四岁的宝宝有三十多斤了,沉甸甸的,让人感到温暖而踏实。
  颂然说:“哥哥虽然没有垂耳朵,可是,哥哥有个地方和大多数人不一样,从前也过得不开心,总觉得自己哪儿都不好,哪儿都不招人喜欢。今天打电话的时候,我和你爸爸谈了谈,本来以为他会讨厌我的,可他很开明,一句重话也没有说,反而一直在安慰我。”
  “就像第二群兔子那样吗?”
  布布仰头看他。
  颂然点头:“嗯。”
  布布心里满满的都是骄傲,他捶了捶小胸脯,很有底气地说:“那当然啦,他是我的爸爸嘛,我这么喜欢你,他一定也会喜欢你的。哥哥,你别担心,我和爸爸都是第二群兔子,你这么好,我们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
  孩子的眼睛明亮如晨星,又深遂如夜空,仿佛说一句永远,就真的能成为永远。
  颂然眼中隐有泪意,到底努力忍住了,笑着说:“好啊,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第十八章 
  Day 07 06:05
  周末眨眼过去,循环往复的周一如期到来。布布要上幼儿园,颂然要赶堆积如山的稿子,远在异国他乡的贺先生则晨起夜归,要面对比前一周更恐怖的魔鬼加班。
  这座大都市的每一栋楼、每一扇窗里的每一户三口之家,都过着相似的生活。
  忙碌、规律且幸福。
  就算不能相聚,彼此之间多了一份越洋的思念,也是泛苦的幸福。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入卧室的时候,颂然以为这将是风平浪静的一周——他与贺致远关系融洽,培养出了暧昧的亲密感,布布懂事又独立,从不让人操心。生活已经步入正轨,接下来十多天,他所要做的仅仅是按部就班地生活,顺带照看好布布。
  可是他没料到,这操蛋的生活不甘寂寞,锲而不舍地又给他挖了一个大坑。
  早晨六点,颂然按掉闹钟,唤醒布布,披上外套去厨房做早餐。
  馄饨皮裹着指甲盖大的肉馅在沸水中翻滚,一层蛋液在小煎锅里凝成金黄色蛋皮,当中铺上虾仁、蔬菜与小葱,以锅铲卷拢,切作三段入盘。再取一只素瓷小汤碗,摆好紫菜、虾皮与精盐,小馄饨一只只沿着碗壁滑进去,浇满鲜汤,与蛋卷一齐端上桌。
  早餐准备好了,家里却安安静静的,卧室门紧闭,卫生间里也没传出刷牙洗脸的声音。
  小懒虫今天赖床了?
  不会啊,昨天明明睡得挺早的。
  颂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匆匆推门进去,拉开窗帘,让充沛的日光照亮卧室,就见布布一声不吭地缩在被窝里,小脸红彤彤的,皮肤又潮又热,汗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一侧,整个人萎靡不振,像一片晒蔫了的小叶子。他用手背探了探孩子的额头,温度烫得吓人,连忙扑向床头柜,翻出了一支口腔体温计。
  汞柱从没刻度的位置开始疯了似的往上窜,越过36度、37度、38度,直逼39度。颂然盯着那条极细的刻度,紧张得几乎不能呼吸。
  最终,汞柱在离39度只差一小格的地方停住了。
  38。9度。
  颂然抽出温度计,搁在枕畔,十指深深插入发间,万分懊悔地揉搓了几下。
  是他不好。
  是他疏忽大意,只顾着排队买冰激凌,才让布布淋了一身水。后来虽然擦干了,也换了新衣服,却忘了吹干头发。
  顶着一头湿发在风里跑上几个钟头,换他也会发烧的。
  颂然望着布布昏沉痛苦的病容,心中内疚如潮。他奔到客厅,抓起钱包、钥匙、手机、湿纸巾,以最快的速度灌好一壶温水,将蛋卷扫进饭盒,把这些东西一鼓脑儿塞进单肩包,抱着布布去了医院。
  贺致远当年买房子的时候没心疼钱,直接挑了X区最好的地段,不光离幼儿园近,离F大附属医院也只隔一个街区。
  颂然看着手机地图上步行范围内的光点,简直感激涕零。
  他用厚实的羽绒服裹住布布,兜帽罩头,不透一丝风,十分钟跑到医院,千辛万苦排队挂了一个儿科号。孩子是一家的心头宝,抢号通常全家出动,早上七点多已经排到百名开外,要等几个钟头才能见到医生。颂然急得内火烧肝也没办法,只好在乌压压的候诊区等待。
  布布渴了,他就取出水壶倒一点温水。布布饿了,他就用筷子戳开蛋卷,一小块一小块地喂给他吃。大多数时候布布都昏睡着,他就纹丝不动,把自己当张床。
  期间又量了一回体温,39度,比之前升了0。1度。
  颂然心急如焚,隔几秒就扫一眼手表,然后抬头看向电子叫号牌,怎么看都觉得那东西大概坏掉了,要不怎么半天也不跳一个号呢?
  他体会到了度秒如年的感觉。
  八点整幼儿园开园,颂然给老师打了一个电话,说布布今天发烧了,需要请假。九点多,他接到老师的回电,得知了一个不妙的消息。
  除了布布,还有五个同班的小朋友也请了病假。
  原因是发水痘。
  春季是幼儿水痘高发期,孩子们共居一室,同吃同睡同玩,很容易相互传染,所以幼儿园的水痘病例通常是爆发式的。老师提醒颂然,布布发烧可能并非因为着凉,而是水痘的前期症状,需要特别注意。
  比起水痘,颂然宁可布布是单纯的感冒发烧。
  他挂掉电话,把布布抱到光线明亮的窗口,仔细观察那张白净的小脸。不幸的是,他果真在孩子的眉梢处发现了一颗浅红的小痘痘,撩开刘海一看,额头上也有同样的两颗痘。
  颂然心脏一沉,忙问痒不痒,布布难受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挠。颂然赶紧拦住他,安慰道:“没事的,咱们忍一忍,等医生伯伯给你开了药,身上就不痒了。”
  布布已经发了痘,确诊不难,叫到号之后只在医生办公室坐了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
  果然是水痘。
  好在除了坏消息,还有一个令颂然安心的好消息:布布之前打过水痘疫苗,这回中招属于突破性水痘,病症不严重,快则三四天就能痊愈。医生见怪不怪,嘱咐了隔离、清洁、饮食方面的注意事项,开了几盒外用药,就让他们回家休息了。
  颂然去药房付钱领了药,塞进单肩包,抱着布布回到碧水湾居。
  贺致远不在家,颂然是唯一能照顾布布的人。
  这个孩子眼下属于他,无论健康或疾病,他都要负起十二分的责任。
  他开足暖气,给布布洗了温水澡,换上干净的睡衣,又撤换掉床单、被套与枕套,把它们全部泡进消毒液里。布布刚长水痘,有点痒,总忍不住想挠,颂然便替他修短指甲、磨圆棱角,握着他的小手说:“长红点儿的地方不能随意碰,要是痒得难受了,你就抱住小兔子,或者告诉哥哥,哥哥给你涂药,好不好?”
  布布奶声奶气:“好。”
  孩子发水痘,午餐要吃得清淡些。颂然熬了一碗白米粥,配着酱菜一勺一勺喂布布吃完,然后拉拢窗帘,留他在房间里安静休养。餐厅还剩着一碗冷掉的小馄饨,颂然用微波炉草草加热了一下,几口解决,回到客厅开始赶稿。
  画稿积案,烦心事接二连三,可他不能停下工作。
  银行卡里只剩四千多,今天去了一趟医院,又花掉不少,未来十多天陆陆续续还会有其他支出,他得尽快拿到稿费才能生存。
  下午这张稿子,画的是一条浮于浅水畔、依傍木头桥的小船。
  木头桥。
  它让颂然想起了某个人。
  碧水湾居的花园里也有这样一座木头桥,他曾经站在桥头,回首望见了某个男人。远远的惊鸿一瞥,第一眼勾住了他的心,从此消失于茫茫人海,无缘再见。
  他搁下画笔,打开抽屉,取出了那幅珍藏的素描像。
  在拭净的玻璃后面,英菲尼迪男神还是一如初见的英俊——高鼻梁,深眼窝,眉型如同一刃剑锋,笑起来单侧唇角上挑。粗线条拓印一层纸,照样释放出惊人的男性荷尔蒙。
  颂然隔着玻璃,轻轻吻了吻他的唇,将相框按进了怀里。
  亲爱的,你真的住这儿吗?
  不,这对我来说,已经不怎么重要了。
  我啊,原本只是为了离你近一些才来到这里的。我走遍了碧水湾居的每个角落、每个晨昏,想找到你的身影,却幸运地在家门口捡到了一个比天使更可爱的小宝贝,还认识了他那个分明哪儿都很优秀、单单不会带孩子的笨爸爸。
  这些经历,都是伴随着我对你的喜欢,忽然降临在我面前的。
  是你带给我的。
  所以呢,就算以后一直一直都没机会见到你,我也不再觉得遗憾了。喜欢你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它像一串挂在窗边的风铃,拨动第一只,其余的也会跟着旋转起来,相互触碰,发出叮叮当当的悦音。
  我追逐你而来,在途中遇见了他们。
  这是一种特殊的幸运。
  颂然把男神的画像放回抽屉,开始认真画他的《找桨的小木船》。
  他的速度向来有保证,平均一天能赶3页稿,今天时不时停下作画照顾布布,耽搁了一点进度,一下午赶了2页,剩下的打算熬夜画完。
  晚饭时分,布布蒙了一头一脸的热汗,体温终于开始下降,烧得没那么厉害了。
  颂然掀开被褥,把这只湿漉漉的小水獭抱去浴室,又洗一遍热水澡,用消毒过的毛巾擦干身体。几小时过去,红疹子开始集中爆发,接连冒出来十几粒,胳膊有、小腿有、肚子有、脸上有,害得一个白净玲珑的娃娃破了相。
  布布痒得不行,在颂然怀里泥鳅似的又磨又蹭,想偷摸着抓两把,却被扣住了小手。
  他委屈地看着颂然,说:“哥哥,痒。”
  颂然道:“痒也要努力忍住啊。这些痘痘是越挠越多的,只要布布忍住,过几天病就好了,就一点儿也不痒了。”
  “可是,可是……”布布指了指肚子上的小红点,“这样好丑。”
  颂然笑了:“不丑不丑,布布一直很可爱。等你病好了,疹子就会全部消失,不留一点点疤,和从前一模一样的。”
  “真的吗?”
  “真的。”
  布布不舒服地扭了扭身体:“那忍不住怎么办?”
  “忍不住的话,哥哥现在就给你涂药。”
  他把布布抱上沙发坐好,掏出一管阿昔洛韦软膏,仔细涂抹在长水痘的皮肤处,待晾干一些,再为他套上小睡衣。
  儿童睡衣是连体的,能挠到地方不多,相对比较保险。
  见布布安然无恙,颂然温了一袋鲜奶,装进奶瓶里交给他嘬,自己转头打扫浴室去了,结果一出来就撞见布布在抓脸。
  他连忙制止:“不许挠!”
  “没,没有挠啦。”
  布布做贼心虚,飞快把两只小手背到身后去了。


第十九章 
  Day 07 21:00
  夜晚惯例通话,贺致远才得知了布布生病的消息。
  颂然原本打算隐瞒到底,他心知贺致远一时半会儿飞不回来,要是知道布布生病了,顶多只能在远方空担心。可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电话一接通,贺致远磁性的嗓音一入耳,他就像凿了七八个眼儿的漏水壶,把秘密漏了个一干二净。
  漏完以后他努力补救,说布布已经退烧了,让贺致远千万别担心。
  这倒不算扯谎。
  布布精神的确不错,趴在颂然怀里与爸爸聊天,吐字脆生生的,特别有活力。只是病中的孩子多少比平时脆弱,聊着聊着,忽然小嘴一抿,滚落了两串眼泪。
  “拔拔,我好想你啊。”布布抽噎着说,“我有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没看见你了。”
  贺先生出差已经一周了,对于四岁的孩子而言,这是一段足够漫长的分离。颂然拥住布布,用自己的体温安慰他,低头亲了亲他的小脸。
  接下来的时间是属于父子俩的,颂然陪伴在旁,听贺致远好言安慰布布,偶尔恰到好处地补上几句话。
  贺致远答应会在4月18日回国,颂然就配合着说,他要给布布画一张空心脚印的日历,布布每天拿彩笔涂一枚,等涂满了,爸爸就回家了。贺致远说等他出差回来,每晚都会给布布讲故事,颂然就配合着说,咱们先把喜欢的故事书一本一本挑出来,到时候想听哪个,就让爸爸讲哪个。
  非常奇妙的,幼儿对真诚的关爱总是有着精准的辨识力,被爱沐浴的孩子永远不会哭太久。
  布布很快止住了眼泪,对电话那头说:“拔拔,你早点回来,我和哥哥……唔,我们都在等你呢。”
  “我会的。”贺致远道,“你也要听哥哥的话,好好养病,哪里不舒服就告诉他,明白吗?”
  布布点点头:“好。”
  结束通话已经九点半,到了该睡觉的时间。颂然检查了一遍布布的出痘状况,零零散散几十颗,不算太严重,便在床头留了一杯温水,又往他怀里塞了一只小抱枕,轻轻拍背,哄他入睡。
  出来时,搁在茶几上的手机正在一闪一闪地震动。
  是贺致远的号码。
  颂然感到诧异,弯腰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贺先生?”
  “颂然,我刚想起来一件事,需要向你确认。”贺致远开门见山道,“你之前得过水痘吗?”
  “啊?”
  贺致远加重语气:“你应该知道的,水痘的传染性很强,如果你小时候没得过水痘,缺少抗体,现在就应该远离布布。”
  “这个……这个没问题啦。”颂然放松地扑进了沙发里,不以为意地说,“我之前不是讲过吗,我有一大群弟弟妹妹。家里这么多小孩儿,一个出痘了其他的都得跟着栽,我肯定得过的。”
  老实讲,颂然从小就和“幸运”两个字不沾边。
  他在福利院生活了十年,孩子堆里跌打滚爬一路混到大,什么倒霉事都得轮一遭,要说这种体质能侥幸逃过水痘,他自己都不信。
  可惜他的“推理”太牵强,在贺致远眼中完全不过关。
  贺致远又问一遍:“你确定吗?”
  颂然笑笑:“也不是很确定啦,但是应该……”
  “没有应该,只有‘得过’和‘没得过’。”贺致远态度执着,不容糊弄,语气破天荒地严厉起来。他抬腕扫了一眼手表,计算时差,说道,“现在还不到十点,家里应该没睡吧?颂然,你给爸妈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否则我不放心。”
  颂然愣住了:“给……给爸妈……”
  贺致远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异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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