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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湾杀人事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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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点的闹钟响了,我起身去做早饭。
    差不多七点的时候,崽崽跑过来在脚边围着我转。
    阿姨醒了,过来掀开锅闻了闻笑着说:“比你哥做得好多了!”
    我突然有些心酸,因为很快就要再也不能享受这样的早晨了。
    “阿姨。”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一大早就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很扫兴,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现在不说的话,不一定又被我拖到什么时候。
    “嗯?”阿姨心情很好地给大家把饭盛出来,笑我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有什么话还不能跟我说啦?”
    我还是觉得难以说出口,盯着手里的盘子,顿了顿,还是说:“我下个星期就准备搬出去了。”
    我听见瓷碗落在桌面的声音,想必阿姨正背对着我,站在餐桌旁。
    她没有说话,我也不敢回头,就这样僵持着。
    厨房的门被拉开,柏川哥走了进来。
    “饭都好了啊。”他说完才发现气氛不对,愣了两秒,突然厉声问我,“江洛,你跟妈说了?”
    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过话,严肃又冰冷,仿佛我是个做了错事的坏孩子。
    我也不敢看他,眼睛还盯着手里的空盘子,咬住了嘴唇。
    是阿姨先打破了这样的对峙,她对柏川哥说:“你怎么说话呢!干嘛吓江洛?”
    她过来抚了抚我的背,温柔地说:“孩子,是不是我们最近做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阿姨跟你道歉好不好?”
    我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放下盘子转过去抱住了阿姨。
    就像拥抱着我自己的妈妈一样。
    她不停地轻拍着我,安抚我说:“好孩子,有什么事跟阿姨说,怎么哭了呢?”
    我觉得很抱歉,我一定又让她难过了。
    “对不起。”我说,“是我自己决定要搬出去的,问题在我,是我想一个人生活了。”
    我不敢说太多,不敢说实话,我怎么可能承认因为我太贪恋这个家庭,甚至对柏川哥都起了占有欲,我不能继续放纵自己这样无耻的行为,所以不得不离开。
    柏川哥离开了厨房,阿姨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我的肩膀,隔着薄薄的睡衣,被她的眼泪打湿了。
    柏川哥没有等我一起去上班,我想,他大概是生我的气了。
    我习惯了每天早上乘他的车上班,突然要一个人坐公交,竟然觉得别扭起来。
    人真的是这样,很容易被习惯害死。
    抓着公交车的吊环扶手,我心里乱糟糟的一团,心想,以后真的搬走了,就要每天都这样一个人上班了。
    我到公司楼下之后买了两个包子和一碗粥带了上去,柏川哥早上连饭都没吃就出门了,想必这会儿正饿着肚子坐在办公室里。
    我来得很早,公司其他人还没到,平时闹哄哄的办公区现在还浅眠着,等待着被大家叫醒开始一天的忙碌。
    我提着早餐过去敲了敲他办公室的门,柏川哥正趴在桌子上不知是睡觉还是想事情。
    他抬头看我,面无表情,眼神也看不出情绪,这样的他弄得我有些紧张。
    对于早上的事,理亏的是我,本来说好了他去跟阿姨和叔叔聊我要搬出去的事情,希望能让他们不那么难过,结果我违反了规则,迫不及待地去坦白,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我有些局促地举起手里的早餐,轻声对他说:“你早上没吃饭。”
    他盯着我看了看,然后似乎是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说:“不想吃。”
    “可是……”
    “我很累,出去帮我把门关好。”
    他又趴下了,把脸埋在手臂间。
    我很难受,因为第一次发现原来我们之间距离这么远。
    我对他而言也没有多特别,他可以温柔,也可以冷漠。
    我还是进去把早餐放在了他桌子上,然后小声说:“饿了的话就去微波炉热一下再吃,我先出去了,有事就叫我。”
    关上他办公室玻璃门的一瞬间,我突然在想,是不是这份工作我也做不长了?
    是不是以后我们之间的一切联系都会被切断,然后,他就成了我漫长人生中一小段的回忆。
    想到这里,我的心揪到了一起。
    看吧,人的占有欲真的很可怕,明明不属于你,也不应该属于你的,在习惯了拥有之后就会误以为是自己的。
    但事实上,人家的一切根本就与你无关。
    中午易礼打来电话,说是在我公司附近,要一起吃饭。
    “你跟柏川哥吃吧,我就不去了。”
    “我才不想跟他一起吃饭。”易礼哀嚎一声,“他最无聊了!江洛你来吧,算我求你嘛。”
    我很意外他竟然没有叫柏川哥,我还以为只是他门吃饭顺便叫上我。
    我们俩约在公司后面的一家小餐馆,中午人很多,易礼点了一大桌子的菜。
    “点这么多吃不完多浪费。”我坐下,喝了口水。
    “没事儿,吃不完我打包。”易礼说,“我最近熬夜写报告,都要累死了。”
    “写报告?”我以为他除了工作时间,其他时候都在吃喝玩乐。
    “对啊!都没时间谈恋爱!”易礼做了个鬼脸突然凑过来小声说,“你跟邢柏川怎么了?”
    他问得我心头一惊,慌慌张张地回答说:“没怎么啊。”
    “骗人吧你就。”他夹了块肉给我,对我说,“别怪我多嘴啊,虽然我确实嫌弃他无聊,不过你们俩真的挺合适的。”
    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此刻的自己,身体和思维仿佛都在一瞬间被冻结,只听得到易礼说:“而且你们都挺笨的,能笨到一起去,也算是缘分。”
    他说完,我迟迟没有回应。
    易礼抬头看我,皱了皱眉,说:“你真的不喜欢邢柏川?”
    我赶紧摇头,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掩饰自己的慌张。
    “那大概是我误会了……”他还盯着我看。
    我没办法了,只好长叹一口气之后说:“是你误会了,我跟柏林,也就是柏川哥的弟弟,是恋人。”
    “但他死了不是吗?”易礼的话一针见血,“你们曾经是恋人,但你又没有跟他签订什么这辈子只爱他的协议,他死了,你爱上别人不是很正常吗?”
    我该怎么让他知道我不会爱上别人,我该怎么说。
    “江洛,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所以不敢承认自己爱上了邢柏川吧?”他用筷子敲了敲我面前的盘子说,“我靠,我算是明白了,你们俩真是我遇见过的最有意思的病人!”
    “他不是病人。”我皱了皱眉,终于找到了自己能说的话题。
    “不,他是。”易礼说,“你知道他给我发信息说什么吗?”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不想知道他们之间的任何事,那只会让我嫉妒。
    嫉妒?我突然抓住了这个词。
    我为什么会嫉妒?
    嫉妒柏川哥跟易礼联系,嫉妒他们约会然后一起去蛋糕店,嫉妒柏川哥给易礼发了我不知道的信息。
    我为什么会嫉妒?
    我把易礼当成了朋友,这些日子的接触,他已经不只是我的心理医生。
    “他说,他因为你要搬走变得魂不守舍心不在焉,一想到以后你不跟他们住在一起了就觉得心里突然就空荡荡的了。”易礼掐住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往后退,挣脱开他的手:“因为他们把我当家人。”
    “对,他也是这么说的,他说他把你当成了邢柏林的替身。”
    我皱紧了眉,心里难受得不行。
    我不想当任何人的替身,哪怕是我爱过的柏林。
    爱过……
    我在心里对柏林用了“爱过”这个词,这代表什么?
    我开始混乱,揉着太阳穴对易礼说:“我有些不舒服,你自己吃吧,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易礼拉住我,说,“我还有最后一句话。”
    我看向他,等着他说完。
    “我是心理医生。”
    我点头表示对这句话的赞同。
    “据我分析,”易礼突然笑了,对着我眨眼,像个调皮的大男孩,“邢柏川爱上你了。”
    
    第36章 邢柏川 1。7
    
    我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对江洛发火,但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很生气。
    但到底是在气什么,我说不好。
    我气他不跟我商量就决定搬出去,气他自作主张租下那套房子,气他违背约定自己告诉了我妈他要搬走的事,还是在气他要离开我?
    我觉得自己有些无耻,竟然企图左右江洛的人生。
    实话实说,我不想他走,恨不得24小时跟他在一起。
    对他有这样的想法,真的很过分吧。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但这一次,江洛诱发了我身体里的这枚因子,我想保护他,想照顾他。
    当他说要离开的时候,我开始慌了。
    我对易礼说我把江洛当成了柏林的替身,但事实上,我自己已经完全乱了。
    我不知道到底是把他当成了柏林的替身,因此才想要对他好,还是因为我想代替柏林弥补对他的亏欠,亦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总之,我想留他在身边。
    但我说不出口,就好像说出来就会引发什么不可预估的灾难,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洛一头扎进新的生活里。
    一个没有我,没有我爸妈的生活里。
    我想,我也需要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午休的时候我没吃饭,再次体验到了茶不思饭不想。
    之前看到江洛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外走,难得的没来叫我一起吃饭,我对此耿耿于怀。
    于是像一个心理变态的偷窥狂人一样趴在办公室的玻璃窗前向下看,但只看到楼下变成小小一只的江洛走进对面的餐厅,依旧不知道他吃了什么,跟什么人一起吃。
    我没办法忍受这样的自己,终于决定找“情感专家”易礼聊聊。
    然而发了信息给他,他却迟迟不回。
    江洛回来的时候脸色很奇怪,一看见我就跑开了。
    我跟到他的办公室想问他怎么了,刚好也聊一下他搬家的事,对他道个歉,毕竟,对他发火确实是我错了。
    然而我刚推开他办公室的玻璃门,易礼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跟江洛对视了一眼,他看向我,像一只慌张的小鹿。
    我先退了出去,接起了易礼的电话。
    “干嘛呢?”他还是那副语气,笑嘻嘻的,没正行儿。
    “在公司。”
    “我当然知道你在公司,”易礼不耐烦地说,“我是问你在公司干嘛呢?”
    我回头看向江洛的办公室,他正站在那里翻文件。
    今天他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衬衫,袖口挽到了小手臂,衬得他皮肤更加白皙。
    这些日子他身体渐渐好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比我刚认识他时不知道健康阳光了多少倍,此刻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着实让人着迷。
    想到这里,我的心脏竟然猛跳了两下,赶紧收回了视线。
    “掉线了吗?”易礼在电话那边小声嘀咕着,“喂?”
    “我在。”我赶紧应答。
    “想什么呢啊?”他更加不耐烦了,“想我还是想江洛啊?”
    他说完就开始大笑,让人无可奈何。
    “你找我有事?”我不敢再偷看江洛,起步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不是你先找的我吗?”
    我想起来了,确实是我先联系的他。
    “抱歉,我忘了。”我关好门,又回头看了眼,确认没有人在外面,然后对易礼说,“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找你聊聊。”
    在他迟疑的时候,我补了一句:“我可以付费。”
    他一听,又开始笑,连连说:“那好啊,既然你肯付钱,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我们约了今晚下班见面,就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店。
    “行,那我就不远走了,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你在我公司附近?”我问道。
    “对啊,中午跟小江江一起吃的饭,他没跟你说?”
    我又一次哑口无言。
    “你自己找地儿待着吧。”我对他说,“我六点去咖啡店找你,不见不散。”
    挂了电话,我依旧没办法安心工作。
    满脑子又都是江洛跟易礼的事,不知道他们凑到一起会聊什么。
    我发现,这段时间我所有的心神不宁都是因为江洛,挺有意思的,这让我想起了一个词。
    红颜祸水。
    想到这里我自己忍不住笑了,江洛要是知道我用这个成语来形容他,大概会害羞得理都不理我吧。
    临近下班,我妈打电话来说她跟我爸去一个老朋友那里坐坐,晚上晚点儿回来,崽崽也被他们抱走了。
    接完电话我看了眼时间,用公司的内线电话打给了江洛。
    “邢总。”他干净的声音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轻飘飘的,弄得我耳朵痒。
    他在公司不会叫我“哥”,都是跟着别人一样规规矩矩地叫我“邢总”,一开始我听不习惯,后来竟觉得这也是平淡生活的一剂调味品。
    “下班你先回家吧,爸妈都出去了,你带钥匙了吧?”
    “啊?”他犹疑了一下,问,“你不回家啊?”
    “我晚上约了易礼。”我又补充道,“找他聊点儿正事儿,就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店。”
    “那个……”他似乎有些为难。
    “怎么了?”
    “我今天出来的时候忘了带钥匙。”
    我一瞥桌子上的钥匙,心里叹了口气。
    平时我从来都不带家里钥匙,这是自从跟江洛一起生活之后养成的习惯,因为绝大部分时间爸妈都在家,他们不在的时候江洛也在我身边,他会带着钥匙。
    “今天早上走得急……”他顿了顿,说,“那我回去到保安室等叔叔阿姨好了,他们回来之后我给你打电话你再……”
    “晚上咱们俩出去吃饭吧。”我毫不犹豫地说,“易礼什么时候约都行,你想想晚上吃什么。”
    我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拿起手机准备打给易礼。
    然而我还没想好一个合适又不会被他嘲笑的理由,江洛就敲响了我办公室的门。
    “有事?”我问江洛。
    他站在门口,鼓了鼓两颊,说:“你们晚上都约好了,临时取消不太好,其实我还有点儿工作要做,刚好留下来加会班儿。”
    我抬头看着江洛,他是真的不会撒谎,紧张兮兮的模样更像森林里的小鹿了。
    “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吧。”我说,“我跟易礼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咱们三个一起也行。”
    “真的不了。”他连连摆手,“我先工作,到时候再联系吧。”
    他说完就跑了出去,再没给我商量的机会。
    一到下班时间我就先走了,前台的小陈惊讶地问我:“邢总,你不跟江洛一起下班啊?”
    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江洛的办公室,门开着,显然真的没走。
    “我晚上有事。”电梯到了,我跟小陈摆了摆手进了电梯。
    我到咖啡店的时候易礼已经喝完了一杯咖啡,空杯子在旁边放着,面前摆着一杯黑啤。
    “在咖啡店喝酒,真有你的。”我坐在他对面,看了眼时间,因为不放心江洛,所以想要速战速决。
    “干嘛啊你!”易礼双手捧着酒杯,问我,“刚坐下就开始算时间?我还没说开始计时呢!”
    “不是这回事。”我解释说,“江洛没带钥匙……”
    “哦。”易礼用手心托着脸,笑眯眯地看我说,“你找我就是想聊江洛的事儿吧?我跟你说啊,晨勃它其实……”
    “是我的事。”我打断了他,人生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说,“我好像……心理有问题。”
    易礼又开始大笑,就在咖啡店里。
    这让我觉得他非常没有礼貌。
    我敲了敲桌子,压着声音说:“你控制着点儿,能不笑了吗?”
    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停地点头说:“你终于发现你有病了啊?”
    我有点想放弃跟他继续聊下去了,在这儿听他笑还不如带江洛去吃饭。
    我拿起手机给江洛发信息,问他有没有叫外卖。
    “不笑了。”易礼擦了擦眼泪,忍着问我,“你说说吧,怎么了,鉴于你今天这么有自知之明,我就不收你钱了,等会儿你给我结账就行了。”
    江洛很快就给我回复了,说是已经叫了外卖,一边工作一边等着送过去。
    我有些不相信江洛的话,没我看着,他一定不会老老实实吃晚饭,我想给他打电话,但又迫切地想听易礼给我分析自己的情况。
    “别玩手机了。”易礼扣下了我的手机,问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谨慎小心地给他形容了一下我这几天的状态,生怕说得哪里不对让他误会了我对江洛的感情。
    易礼眯起眼睛看着我,半晌,对我说:“今天中午我跟江洛一起吃了顿饭,你知道我跟他说了什么吗?”
    我想起午休之后江洛一看见我就慌慌张张的模样,好奇地问:“说了什么?”
    他喝了口酒,然后笑着说:“我说你爱上他了。”
    
    第37章 李江洛 1。8
    
    大概人倒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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