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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_靡宝-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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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信文还记得。他顿时悔得肝肠寸断。
  他当时怒火中烧,江雨生才刚开个头,郭信文就打断了他,并且极尽自己之能事地挖苦讥讽他,宣泄自己对江雨生这类人的鄙夷和厌恶。
  “原来你不恐同呀。”江雨生漫不经心地感叹,“当初以为你说看错了我,是因为厌恶我隐瞒性向接近你呢。这种原则问题都不能达成共识,那后面也没有什么好谈的。”
  郭信文沉痛道:“你为什么不多尝试几次?”
  江雨生冷冷瞥了他一眼:“你为什么不信任我?”
  郭信文哑口无言。
  江雨生轻摇头:“算了,陈仓烂谷子,又不是什么大事。误会解开了就好。已发生的事不会改变。你也看开点。就我所知,你远不第一个被亲爹坑了的儿子。比你倒霉苦逼的多的是,你连前十都挤不进去。”
  郭信文茫然看向他:“这就算了?”
  江雨生淡漠:“你要把3%的股权退还给我吗?”
  郭信文顿住。
  江雨生满脸讥讽,拍了拍他的肩:“放松点,我不会把钱要回来的。”
  江雨生摁灭了烟。
  “雨生!”郭信文沉声道,“你给我点时间。股权变动也并不能由我一人之言。”
  “我都说了不要了。这种打一巴掌再补来的一颗枣,我怕吃了会噎住。”江雨生冷声道。
  “从始至终,我江雨生不过是你们郭家老子教育磨练儿子的工具,和儿子用来施展自己爱心,争取自由的借口。你们谁真正尊重过我,把我当个有感情的人来看?我对郭老相当失望,对你更是瞧不起。你们口口声声嫌弃别人爱钱不爱人。可是你们全身上下,除了钱之外,又有哪点值得别人去爱的呢?”
  “我知道我们父子对不起你。”郭信文道,“让我补偿你。”
  “不稀罕!”江雨生转身朝大门走去。
  “雨生!”郭信文追上来,“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江雨生猛地转过身来,一拳捶向郭信文。
  郭信文因为早年跑船,跟着私人教练学过防身术,身手敏捷,挡住江雨生易如反掌。可是他却硬生生定住,用脸接住了江雨生的这一拳。
  江雨生使出全力。郭信文连退两步,撞在办公桌上。他抬手捂着流血的鼻子,一言不发。
  江雨生气得浑身发抖,脸颊泛红,道:“这一拳是为顾元卓打的。”
  他拉开门,一阵风般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总:老婆你好棒!爱你么么哒!
  江教授:你哪位?


第69章 
  暴雨转为小雨; 苟延残喘; 像年轻情侣闹分手,拖拖拉拉; 怎么都不肯干脆地终结。
  江雨生没有回家; 而是去了实验室。
  上班族的人生里; 除了工作缺席之外并无大事。
  哪怕你罹患重病,亲人离世; 但凡有一口气能维持呼吸; 就还得支撑着爬起来完成手头的活儿。
  四川人将工作称作“做活路”,实在太形象生动。
  唯有不停地做下去; 才有活路可走。
  觉得人生看不到希望; 觉得自己饱受不公; 觉得命运太过荒诞?
  那就更要不停地做下去。车到山前未必真有路,但是人一旦忙起来,谁还有那闲工夫感怀身世,顾影自怜?
  等到忙碌的生活告一段落; 回首一看; 才惊觉不知道已度过了多少个低潮期。
  江雨生膝盖以下的裤腿全都湿透,一双才穿了半个月的皮鞋彻底泡汤; 湿哒哒的脚印从大楼入口一直蜿蜒到实验室。
  他一进实验室就打喷嚏,一脸恹恹地翻白眼。助理小罗飞奔去买了替换裤鞋; 江雨生换上了; 往实验台前一坐,数个小时都没有挪动过。
  老板脸色不佳; 他的一干手下更是大气不敢出,如一群温顺的绵羊,老老实实干活。
  一整天,江雨生的手机除了接到两条麦少东发来的短讯外,就再没有响过。
  郭信文并没有试图联络他。
  江雨生动身去接敏真放学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大好。
  他浑身酸痛得好似被人胖揍过一顿,脑浆在沸腾,将头颅变作一颗随时会爆炸的高压锅。而且,两眼昏聩,半路上,车还险些蹭到了人行横道上的行人。
  “舅舅,你看起来好糟糕。”敏真一上车就嚷起来,伸手摸他的额头,“哇!你绝对发烧了!”
  “坐后排去。”江雨生说,“我感冒了,别传染你。”
  敏真一拱一拱地从前排爬到后排:“今天学校老师还要我们注意,说最近因为倒春寒的缘故,有流感。我们班上有三个同学都请假了。咦,舅舅,你右手怎么了?”
  江雨生淡淡道:“今天和人打架了。”
  敏真瞪圆了眼:“舅舅也会和人打架?你才教育过我和人有矛盾不要轻易动手呢。”
  “可见凡事知易行难。”江雨生大言不惭,“没有人能百分百控制住自己的冲动。有些时候,你确实觉得比起打口舌之仗,一拳到肉更加快意恩仇。”
  “那谁赢了?”
  “当然是我!”
  等回到了家,江雨生已如一个刚出炉的鲜肉包子,浑身热气腾腾。体温计显示:三十八度二。
  江雨生暗自把郭信文从头到脚咒骂了一通,吞了一把药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还不忘叮嘱敏真戴口罩,并且和自己保持距离。
  江雨生裹着被子昏昏欲睡,肌肤滚烫,可骨缝里却止不住渗出寒意。疲惫如垮塌的山体,将毫无抵抗之里的自己掩埋。
  这一刻,江雨生觉得,自己依旧是那个住在城中村的陋室里,裹着薄薄的棉被睡在木板床上的流浪的小孩。
  他不过是呼吸着窗外涌来的呛人的油烟,努力抵御着冬日的严寒,做了一个漫长的美梦。
  梦里有个少年,在花海之中拥吻着自己,诉说着自己最想听的那些爱语。他带着自己远走高飞,住进一间漂亮的房子里。他完成了学业,拥有了体面的工作,和恋人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那是一段江雨生所能憧憬的最美好的时光:贴心的爱人,聪明的孩子,稳定富足的生活。
  他再也不用在寒夜里独自入睡,不知道明天的伙食费从哪里来。再也不用面对一张张被生活搓摩得麻木冷漠的面孔,所有的心酸与苦楚都有了倾诉的方向。
  那个人就像太阳,稳定地给他这颗星球提供着温暖和力量。
  浑浑噩噩之中,床一沉,有人从身后将江雨生拥住。男性身上的热度辐射了过来,将他身躯深处的阴寒逐步驱散。
  那只温柔的手将退烧贴贴在江雨生的额头,又把温热的粥喂到他嘴边。
  那人亲吻他的滚烫的脸颊,嘴唇微凉。
  江雨生睁开了眼,模糊的视线之中只能望见一个淡淡的影子。
  他却笑了:“你回来了?”
  男人嗯了一声,钻进被子里,紧紧抱住他。
  江雨生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长长吁了一口气。
  “对不起,曾对你说过气话。我说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你。可是这是不对的。你一直将我照顾得那么好……”
  “我不记得了。”男人轻声说。
  江雨生握住男人微凉的手,充满依恋地蹭了蹭。
  “我流浪了那么多年,最后,是你给了我一个家。一个满足我所有期望的家。你对我那么好,为我付出那么多……我却没有能力把你留下来……”
  男人不语。
  “对不起。”江雨生呢喃,“元卓,我就这么让你走了。我让你走了……”
  男人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江雨生终于被人拥在怀里,得到了他渴求的安全感。他沉沉睡去。
  ***
  持之以恒的门铃声将人自梦中惊醒。
  麦少东睁开干涩的眼,才发现天色已亮。
  阴雨长夜过去,一束阳光如末日幸存者,钻过窗帘缝隙,投在硬木地板上。
  江雨生熟睡着,但已退烧,额头颈窝里满是粘乎乎的汗。
  他气色比昨夜好了许多。那种哭不出来的落寞随着汗水发泄了出来,面孔恢复了祥和,没有平日那种疏离清冷,看上去像个赖床的孩子,惹人怜爱。
  摁门铃的人显然不肯善罢甘休。麦少东抓了抓头发,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麦少东认识、却绝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的男人。
  郭信文如一个青面瘟神,昨日挨了拳头的鼻梁青肿着,瞪着血丝密布的眼,惊且怒地打量着这个为他开门的男人。
  麦少东穿着皱巴巴的衬衫西裤,头发蓬乱,一脸睡意未消,显然昨夜留宿于此。
  “我找江雨生!”郭信文的声音如冰块坠地,摔得劈啪作响,“你是谁?”
  麦少东比郭信文更加惊愕。
  现在才是早上六点半,过去只能远观的堂堂郭氏集团的主席出现在男友家门口。更何况对方这脸色,同男主人归家捉奸如出一辙。
  可麦少东紧接着想起来,这层公寓就是由郭氏赠送给江雨生的,名义上是为了拉拢他这个学术界新秀。
  麦少东顿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而郭信文已没耐心等麦少东回答,推开门走进了屋。
  “请等一下。”麦少东不敢强硬阻拦,“雨生还在睡觉。你有什么事,可以晚些时候再来拜访。”
  郭信文打量对方的目光有着不屑掩饰的鄙夷和傲慢。
  他不认识麦少东,而他所不认识的人,基本上都是无名之辈。既然是无名之辈,那就不值得他劳神。
  “雨生?”郭信文似笑非笑,“请问阁下是……”
  “我是他男朋友。”麦少东将每个字都咬得很重。
  郭信文脖子上青筋抽动,脸上却不动声色:“原来,顾元卓走后,就换成了你。”
  麦少东面孔轰得烧得通红。
  敏真揉着眼睛走出来,看到郭信文,惊讶道:“郭大叔叔?”
  郭信文转头这一瞬,表情由寒冰化作春水,温和道:“敏真起床了?叔叔买了营养早餐,快去请你舅舅起床一起吃。”
  敏真飞速地打量了两个男人:“舅舅昨天淋了雨,回家发烧了,还在休息。”
  “我说过了。”麦少东冷声道,“郭总,您可能需要改日再来。”
  郭信文置若罔闻,对敏真道:“那你先来吃。待会儿我让司机送你去学校。”
  敏真挠着头,又朝郭信文青肿的鼻梁扫了一眼。
  原来昨天吃了舅舅拳头的,是这位呀。
  郭信文视麦少东如屋内一尊高大的摆设物,迳自拨了个电话给司机:“让小刘去把陈医生接过来。你一会儿送江教授家的孩子去三中。”
  然后把带来的丰盛的早饭盛出来,将手磨豆浆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郭信文表现得对这间公寓无比熟悉,对厨房电器驾轻就熟,甚至能准确找到橱柜里的垃圾桶。
  麦少东看在眼里,越发心惊。
  能这么熟悉,只有一个原因:郭信文曾在这里住过!
  这就是郭家赠江雨生公寓的内情?是郭信文气焰嚣张地上门来,反客为主的底气?
  这个男人,和江雨生是什么关系?
  ***
  等到江雨生打着呵欠走出卧室,就见两个男人据守在餐桌两端,青面对着红脸,火焰迎着冰霜。而敏真已换了校服,正在慢条斯理地吃着粤式早餐。
  江雨生一时以为自己脑子烧糊涂了,产生了荒诞幻觉。可晃了晃脑子后再定睛一看,还是这一副画面。
  见江雨生出来,两个男人几乎同时唰唰起身。
  “雨生,你感觉好点了吗?”
  “雨生,我带了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自客厅沙发里站起来,笑容可掬:“江先生,你好,鄙人姓陈,是一名全科家庭医生。听说你不舒服?”
  江雨生发挥出了自己混迹江湖临危不乱的本事,迅速镇定下来。
  他和陈医生握手:“有劳陈医生,我已经好多了。江敏真,你已经要迟到了,还磨叽什么?少东,你怎么把郭总给放进来了?”
  敏真飞速嘴里往塞了一个虾饺,抓着书包跑出了门。
  麦少东得江雨生撑腰,脸色立刻好转,笑道:“郭总很是心急,听说你生病了,又请来了医生。这么一番盛情,我们也不好意思将人拒之门外呀。”
  郭信文面不改色,微微笑:“雨生,我有要事要和你商谈,怕电话里说不清,专门上门来。不过你身体要紧。”
  江雨生呵呵干笑:“昨天着凉发烧而已,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你该请陈医生看看你的鼻子才是。”
  麦少东先前还纳闷谁有胆子捶郭氏主席的鼻子,江雨生这话一说,他才将江雨生手上的青印和郭信文肿紫的鼻子联系在一起。
  他越发对昨日发生的事好奇。
  陈医生这样为有钱人服务的家庭医生,已学会对各种人物关系纠葛的场面泰然处之。他给江雨生开了些非处方药,叮嘱了一些饮食注意事项,挥手告辞。
  江雨生又对麦少东说:“少东,你也要去上班吧?”
  麦少东并不想退场,但是约了大客户,他还得先回家洗漱更衣。
  “我晚上再过来看你。”麦少东拿起外套和公文包,忽然伸手搂过江雨生的肩,低头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你今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我会打电话来查勤的。”
  屋内终于只剩江雨生和郭信文。


第70章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有人上门还债; 总比被人上门讨债要好。
  人在江湖混; 不怕欠钱,却怕欠人情。
  真金白银; 连本带利; 欠多少还多少; 有理有据。
  可人情这玩意儿犹如先秦诸国的货币,没有一个统一的结算标准。你觉得这份情只值二两; 人家却觉得你欠了三斤。还得多了也不行; 人家又被迫倒欠你的情,又要冥思苦想如何给你找零。
  其实说来说去; 做人要是太有良心; 都会吃人情的苦。
  郭信文傲慢自负得让他亲老子都要下狠手调教; 但又偏偏是个有良心的正派人。
  有良心的人比别人要多许多烦恼。比如知道自己欠了别人好大一份情,恐怕会视为人生中的奇耻大辱。如果不能尽快连本带息地还清楚,他恐怕寝食难安、如坐针毡。
  果真,郭信文低声说:“我昨晚一夜都没有睡好; 一直在想我们的事。”
  江雨生在餐桌边坐下; 打开了餐盒盖子,就着热粥吃葱油饼。
  郭信文在他对面坐下; 叹:“我一直在想着你,雨生。”
  江雨生说:“要是想着怎么弥补我; 大可不用劳神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的小孩。如今; 你所能给我的,我都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挣到。你已经没了优势。”
  “我知道你要这么说。”郭信文说; “确实,因为我们父子的事,你受到的最多的非议,就是说你贪慕虚荣。你心里赌着一口气,就要证明你自己有能力,根本不需要别人的钱。郭家给你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江雨生噗哧笑:“这番话要是从你们郭家律师的嘴里听到会更适合一点。”
  青肿的鼻梁大大削弱了郭信文惯有的上位者傲慢的气势。没有外人在,郭信文此刻谦卑而内敛,面不改色地任由江雨生讽刺。
  “我不说那么多客套话,雨生,但是我确实想弥补你。”
  “你想弥补我,并不是为了我,而只是想让自己安心。”江雨生一针见血。
  郭信文也早料到他会这么说,温和道:“我觉得我们可以达成双赢。”
  江雨生吃着敏真剩下来的水晶虾饺。
  郭信文说:“为什么不利用我的愧疚心理,来达到你的目的?我想对你的研究室注资。甚至,我们可以成立一个以你命名的私人研究所。这不正是当年你打算做的事?”
  “可我没兴趣。”江雨生说,“你做任何补救,都在不停地提醒我,我当年是多么卑微渺小,是怎么被人利用得团团转的。这才是我最想忘记的!”
  郭信文说:“雨生,我昨晚已经和二弟还有大妹谈过了,把爸的视频播给他们看。我们都很愧疚……”
  “我知道。”江雨生不耐烦,“我心领了。你还要怎么样?要我现在就和你们兄妹手牵着手,一起歌唱《我们是一家人》?我打赌你弟弟妹妹对这事的感触远远没有你这么深。你觉得遗憾主要是因为错过了一段爱情。可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误会了一个打工仔罢了,给一笔慰问金就是。我想他们肯定也不支持你这么低三下四地来道歉。”
  郭信文紧咬了一下牙关:“孝文还是很后悔的。”
  “老二不过是个还没怎么长大的孩子。”江雨生叹,“但是信文,我现在只想尽快把这段往事忘记。这事是我的耻辱。”
  “你也很怨恨爸,是吧?”
  江雨生怔住。
  他如今真说不清该以什么态度来面对郭长维。
  江雨生第一次见到郭长维时,对方刚被诊断出患有绝症。可从表面上看,这个中年男子高大刚健,威仪浑然天成,确实极具成熟男性的魅力。
  所以江雨生也能理解为什么世人乐得误会他和郭长维的关系。就连他自己,也觉得他和郭长维在一起时,看起来确实像一对忘年恋的情侣。
  一个是手握大权,掌控整个商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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