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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_靡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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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幕后之人势力竟然大到这个地步?
  “我们……嗯,”经理还是个热心的好人,尽其所能地提醒,“我们想,也许别的珠宝店也很难接手,您明白吗?”
  “我明白。”江雨生握着手机的关节泛白。
  “您可以拿去苏富比拍卖。就是时间上会比较久。但是,价钱会高许多……”
  江雨生挂了电话。
  “珠宝没法脱手?”陈律师这种老人精,读心术专业八级,瞥一眼便知根底。
  他揉着眉心如做眼保健操,冥思苦想的模样看在敏真眼中,好似正在破案的发福版毛利小五郎。
  “来势凶猛呀!非要熬过限期,给元卓留个案底才罢休!真是奇怪。如果是顾卫东的仇人。他破产自杀这样的倒霉结局,还不能让对方拍手称快,还非要毁掉他儿子?”
  江雨生坐在沙发里,俊秀苍白的脸没有表情,若有所思,似一尊漂亮的雕像。
  然后他又拿起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孙哥,”他平静地说,“我想释出一部分股票。”
  电话里一阵噼里啪啦响,想必是孙律师吓得跌落了什么东西。
  陈律师和敏真这一老一小动作整齐,全鼓着眼睛瞪着江雨生。
  来了!敏真心想。核武器终于要出手了!
  “那个……”孙律师清了清喉咙,“怎么这么突然?”
  “我需要钱。”江雨生直截了当,“我记得郭家三少曾来问过。”
  这郭三,正是和郭孝文为了一条家族货运线争得如斗鸡的郭家外室子。他的律师不止一次来接触过孙律师,表示十分想收购江雨生手中的股权,能收多少收多少。
  “是,可他开价不算最高的。”
  江雨生说了一个数,正是顾元卓还欠这的尾款:“我只需要这么多,时限是今日以内。”
  “我帮你去问问。”孙律师的声音自那头传来,颇有些复杂。
  江雨生放下电话,目光扫过去,陈律师和敏真立刻如退潮沙滩上的螃蟹,悉悉索索缩了回去。
  而后陈律师又觉得不对劲,自己干吗也要躲,于是又把脑袋扭了回去。
  “这么说,你决定出手了?”
  江雨生一旦做出了决定,仿佛卸下了千斤枷锁,一身轻松。被愁绪和阴影统治了数日的面孔眼见亮了起来,被压得下垂的线条都统统又抬升了回去。
  他眉宇舒展,气沉如岳山,轻描淡写道:“我打算购买点珠宝,给敏真做嫁妆,用股票套点现金罢了。有买有卖,正当交易。就算顾元卓站在这里,他也说不出什么不妥来。”
  陈律师深觉佩服,抖着腮帮子点了点头。
  敏真依偎过去,搂住了舅舅的胳膊。江雨生也紧紧抱住了她。
  他们俩,还真说不清谁更加害怕一家人四分五裂。
  时间已快到中午,江雨生做主请陈律师下楼吃顿便饭。他们三人刚在一家粤菜馆子里坐定,江雨生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先前那位珠宝店的经理。
  这经理几乎是用诚惶诚恐的语气说:“江先生,您的珠宝还没有卖吧?我们愿意收购!今日就能打款!”
  这剧情的发展脉络简直犹如野兽派画家狂放奔腾的笔触,令寻常看客如坠雾渊,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江雨生不禁警觉地问:“为什么?”
  听得出经理在苦笑:“我也不过是地面跑腿的销售人员,云端的变动,我哪里清楚。不过江先生放心,我以店家信誉担保,银货两讫,绝不使诈。如果你还愿意,请给个地址,我这就过来收货。”
  这一瞬,江雨生飞快地作出了决策:“好,我把地址发过去,一个小时后见。”
  而后挂了电话,又拨通了孙律师。
  “孙哥,我不卖股票了。”
  “哎呀!”孙律师拍着大腿叫道。他的作派一贯儒雅,这下显得有些浮夸。
  “我才给郭三少的律师通过电话,对方欣喜若狂,已经去汇报他少主了。你这下……”
  “全推我身上就是。”江雨生混不在意,“就说我记恨郭三当年把我推到荷花池里,君子报仇来了。”
  孙律师在那头哇哇叫,江雨生已收了线。
  陈律师啧啧,舀起一勺杏花豆腐放嘴里,砸吧道:“好戏连台转,还没落场呢。小丫头,别看了,赶紧吃饭。吃完了,我们去把你叔叔从大牢里赎出来。”
  对方看似一手遮天,然而陈律师也有他的铁腕关系。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当天傍晚,顾元卓终于被派出所放了出来。
  顾元卓走出派出所大门时,初冬的晚霞正把晴空染成瑰丽的粉紫色。大门正朝西开,他自阴暗的室内走到霞光之中,抬手遮着额头。
  还是走前穿着的那身旧衣服,可面孔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数岁,有什么曾经沸腾喧哗的东西,悄悄沉淀了下来。他苍白,倾颓,双眼深陷,带着令人畏惧的戾气。
  江雨生带着敏真站在台阶下。
  四目相接,顾元卓一步步走下台阶,想去拥抱江雨生,可是又觉得有些别扭,手半抬不落,找不当合适的地方放。
  江雨生也同样不大自在。他强笑着,抬手拍了拍顾元卓的肩。
  “出来就好。”
  顾元卓这才抓住了他的手,紧紧握住。
  陈律师忽然感觉袖子被扯了扯,扭头朝敏真看去。
  敏真发育迅猛,其实论个头,也并没有比这小老头矮多少了,几乎是大大方方地平视他。
  她轻声问:“我叔叔的事结束了吗?”
  “大事没有,小事则不好说。”陈律师说,“案子是销了,但是行业协会应该会对他的违规操作作出处罚。还有,客户表示要对他发起民事诉讼。”
  “钱都在期限内还上了呀!”敏真替顾元卓抱屈。
  陈律师难得有耐心地对一个小女孩解释:“客户声称因为耽搁了数日才提到款,对他们造成了巨额损失。”
  敏真迅速明白:“这是借口!他们还不肯放过顾叔叔,非要把他弄得身败名裂不可!”
  陈律师也忍不住摸了摸和孩子的头:“别担心。我看你舅舅是个深藏不露的厉害人物,还准备有后手。有他在,你顾叔叔应当能顺利软着陆。”
  敏真的愁眉却一直没有解开。
  一家三口终于完完整整地回了家。
  洗漱,吃饭,做家务。
  短短两日,家中的气氛却截然不同了。
  江雨生和顾元卓依旧互相协作地做着家务。顾元卓则一直在回避目光接触,而江雨生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根本没察觉。
  他们没有过多的交谈,更闭口不提曾发生过的剧变。那种无所忌讳的亲昵狼狈倒台,反而让虚伪的相敬如宾主持了大局。
  顾元卓的人是出来了,可是家中那个诡谲的阴影反而越发壮大。这玩意儿吞噬着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各种负面能量,身躯膨胀,侵蚀着屋内明亮的空间。
  敏真很是不解。明明危机的重头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两个长辈反而更不开心?
  她忧心忡忡,又惦记着明日的月考,愁眉苦脸地回房睡觉去了。
  江雨生回到卧室,收拾着书桌上的工作文件。
  顾元卓关了客厅的灯,也走了进来,坐在床上。
  两人依旧没有交谈。
  夜里起了风。江宅的窗户比不得顾宅那么高档结实,被劲风一吹,难免咣咣轻响。
  吵闹,但又有一种怀旧的温情。
  顾元卓侧耳听了半晌,轻声说:“我想起当初在你这里过夜的日子。那时候正是雨季,每到半夜就狂风骤雨。有一次睡前忘了关窗户,半夜被雨淋醒,我光着身子跳下床满屋子关窗户。”
  江雨生还记得那一幕,不禁莞尔。
  他记得自己当时躺在床上,对着顾元卓在闪电中健美如骏马般的赤…裸身躯吹了口哨。
  顾元卓抬头,同他目光交接。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攻毕竟年轻,受的打击有点大
  成长型的小攻似乎不大讨喜。
  但是我好这口,泪……


第46章 
  江雨生拉过椅子; 坐在了顾元卓的对面; 握住了他的手。
  “陈律师说,对方不肯善罢甘休; 已经发起民事诉讼。我们很快就会收到法院传票。”
  顾元卓和他十指相扣; 低垂着头颅。
  短短三十多个小时的关押; 也并未受到肉…体上的创伤,却在他精神上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破产、丧父、四处借债; 都未能击倒这个骄傲的年轻人。但是牢狱之灾; 却让他第一次折断了骨头。
  “元卓,”江雨生俯身; 握着顾元卓的手; 低头亲吻; “我知道你很不容易,支撑得很辛苦,但是我希望你能继续坚持住。”
  顾元卓也躬下了身子,与江雨生额头相抵。
  他嗓音喑哑; 含着刻骨的委屈:“雨生; 我真觉得命运对我太不公。为什么他们都在算计我?亲爹,客户; 上司。这世上除了你,还有谁值得我信任的?”
  “人总有错信他人; 导致行差踏错的时候。”江雨生神色一时恍惚; 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但是; 这终究只是你人生中的一道坎。抬起脚,迈过去,等着你走的路还很长。”
  “我知道。”顾元卓说,“我在里面的时候想了很多,雨生。那种环境还真的能令人控制不住地去深度思考。”
  “含着金勺出生不是我的选择,锦衣玉食地长大也不是我的过错。多少二世祖吃喝玩乐也一辈子过得平平顺顺,我想用自己的双手创造价值,却遭遇这么大的挫折。老天爷真的在玩我!”
  “我当时反反复复回忆我从听到我爸的困难,到动用那笔资金时的点点滴滴。不知道你没有没有过那种感觉,仿佛着了魔,脑子里有个声音和你说:没关系的,能周全回来的。你是有把握的。我当时想,赌这一把,试试看如何。你还记得你和我说过,我爸是个赌徒——我特么不也是个小赌徒么?”
  顾元卓将脸埋在手掌中,发出模糊的叹息:“我爸他就是个赌徒,我是他押在赌桌上的筹码。而我竟然不知不觉也学了他。人生中下的第一把大注,就眼看要把自己的下半身也输进去。”
  “没有坏到那个地步。”江雨生忍不住道。
  顾元卓抬起头,双目布满血丝:“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情况坏到什么地步了。这官司让我名誉和信誉彻底扫地,至少在本地,我要想再从事这行,是绝无可能。陈律师说也许是我爸的仇敌故意害我。不论是什么人,反正他成功了。”
  “我发现其实我引以为豪的一切都是假象。雨生,我的事业是我爸用人脉和金钱堆出来的,我出生的家庭也早就破裂,我自豪的人缘全用家世和金钱来维持,我自诩出众的能力——其实根本不堪一击!雨生,你爱的这个男人,他一无是处!”
  江雨生双手捧住他的头,逼着他同自己对视。
  “元卓,我不准你放弃自己。难道这天下就没有别的工作可以做了?”
  顾元卓苦笑:“说出来你可能真不相信。但是我确实很喜欢这一行。当然,多的是工作可以给我选择。工作和事业不同,工作只用来生存。”
  “你需要好好休息。”江雨生吻他的额头,充满怜爱,“相信我,你还远不到要绝望的地步。”
  他们睡下,但是都了无睡意。
  风一直刮个不停,有别家未关好的窗户砰然碎裂的声音传来,听在耳中十分惊心。
  江雨生和顾元卓背对背躺着,都偶尔听到对方轻轻叹息的声音。
  ***
  敏真觉得,江雨生和顾元卓在这个家庭中的职责,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完全掉了个。
  江雨生的科研项目正进展到一个重要阶段,十来位工作人员的心血是否能凝聚成卓越成就,就在此时。
  江雨生作为项目负责人,之前为了顾家的事缺席数日,已让同事和上级隐隐不满。如今大事算是成埃落定,他便主动担任起了加班的责任,几乎半住在了实验室里。
  顾元卓闲在家中,担负起了家庭主夫的职责。
  他其实做的还不错。
  他是一家人中最早起床的,下楼围着小区跑个几圈,然后买来热腾腾的豆浆油条和生煎。那时江雨生和敏真也已起来,兵荒马乱地洗漱完毕,坐在桌前一番狼吞虎咽。然后江雨生去上班,顾元卓送敏真去上学。
  顾元卓那辆漂亮得轧眼的奔驰小跑自然也抵债去了,家中日常出行,开的是将江雨生早年买的一辆本田车。江雨生上班只需过马路,于是顾元卓每日开车往返于三中,接送敏真。
  途中,顾元卓比以往要沉默。
  敏真总是偷偷打量他。
  顾元卓瘦得几乎脱了形,面孔泛着油亮的古铜色,但依旧英俊得令人心折。他修长健壮的胳膊搭在方向盘上,深陷的双目直视前方,总是一副神智游离的状态。
  这些日子里,顾元卓的思绪大部分时间都飘荡在一个江雨生也不知道的地方。他的灵魂则被困在这具身躯里,挣扎碰撞,寻找不到出路。
  这个忧郁而俊美的年轻人让敏真的老师十分侧目。那个女教师含蓄地问敏真:“那位是你家什么人?”
  敏真理直气壮道:“是我爸爸。”
  老师惊讶:“他看起来真年轻。”
  敏真狡黠道:“他们结婚很早。”
  老师失望而归。
  在学校里,敏真言行一切如常。她和同学们保持着友好却不亲昵的关系,只有同桌傅闫察觉出了异常。
  “你家是不是出事了?”小胖子问。
  敏真有些意外。
  傅闫知道自己牙齿漏风,现在说话爱抿着嘴:“你看上去不开心。功课也比过去落后了两个点。而且,你家换车了。”
  敏真并不反感这小弥勒佛打听自己的私事。她发觉自己还很感激有同龄人能来关心自己。
  “我很好。”敏真说。
  傅闫充满感情地看着这个漂亮娴静的同桌小姐姐:“真希望我是个大人,就能照顾你了。”
  敏真莞尔:“谢谢。但我能照顾好我自己。”
  江雨生没有感激敏真替自己捍卫了男友。他现在过着先前顾元卓过的日子,披星戴月,成了家里半个隐形人。
  顾元卓倒是不介意熬夜等江雨生回家。他持续失眠,一个人静静地在床上躺着,总是不停地思考着。
  敏真曾忍不住问:“叔,你在想什么?”
  顾元卓答:“过去。”
  总是回想着失败的过去,并不是很好的兆头。
  好在顾元卓又补充:“也会去想前途和命运。”
  “那想出什么结论来了吗?”
  “哪里能得出结论?”顾元卓不禁笑道,“还不是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你不要看我是个大人,其实我现在和你也差不多。一无所有,一事无成,偏偏责任艰巨。别看我现在如落水狗,可是照样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等着看我是就此烂在泥里,还是能再爬起来。”
  家道中落的名流之后就是有这等麻烦。认识他们的人太多,又喜欢把他们当真人秀节目观看。活得是好是歹,都能成为这些人口中的笑谈。
  况且顾元卓这一跤摔得太狠,残肢断臂还得自己接回来。今后没有了家族的金光护法,还不知道前路通往何方。
  “你能爬起来!”敏真很肯定地说。
  “那么,怎么爬?”顾元卓淡淡笑,“你不懂,我的信誉已扫地,业内没人能信任我,雇佣我。”
  “可是……”敏真结巴,“还有很多工作……”
  “你这话,和你舅舅说的一模一样。”顾元卓说,“是,天下工作那么多。我要糊口养家,并不难。但是,事业呢?”
  “你真的很喜欢金融业。”敏真发现自己一直错看顾元卓。
  顾元卓想了想,哂笑道:“原本并不怎么喜欢。可是你说怪不怪?当我失败后,却发现我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一个行业。外人看这行,纸醉金迷,淫男乱女,充满铜臭。可是我却看到勃勃生机,看到机遇,看到社会进步的生命线。”
  就像顾家。顾元卓曾嫌弃家庭虚荣浮华、人情淡薄。可等真的破裂了,又总梦回儿时,顾卫东上班回来,伸手拥抱儿女,一家人围着餐桌说笑吃饭。
  陈律师多方周旋,还是无济于事。
  一周后,行业的处罚通知和法院的传票同时送上了门。
  江雨生还没下班回家。敏真在房间里写作业,就见顾元卓从厨房里出来,把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签收了传票。
  然后,把文件丢在茶几上,照旧回厨房做饭。
  他这个以前顶多只会煎蛋煮速冻食品的人,短短一周,就跟着网上的食谱能作出味道尚可的饭菜了。
  江雨生今日难得准点回家,进门就闻到饭菜香,不由得扬起笑颜。可等看到茶几上的传票,才挂起来的笑容就又被一双无形的大手一把抹去。
  顾元卓端着一盘炒时蔬出来,面色淡然,有种失去痛觉的麻木。
  敏真以为江雨生会安慰顾元卓几句,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丧,哈哈~~~


第47章 
  随着时间推移; 家中的气氛逐渐变得压抑而沉默。人人都无话可说。
  江雨生总是不在家; 将大段大段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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