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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噩梦了？不怕不怕，爸爸在呢……”随后传来的安慰性男声也抚慰了他受到惊吓的神经。
　　程雨没有停下嘴上的动作，安抚着他拉过被子盖住了埋在他腿间的自己。
　　下/身的感觉更加强烈，他似乎加重了力道。罗一挣扎着把被子拉到胸口，又把男人一直停留在一边胸口的手移到了另一边，挺身把自己送进他手里。
　　男人似乎也对自己忽视了的一边感到抱歉，捻着手指极尽技巧地挑逗，揉搓……隔着白色的棉被，罗一看不到他的头和手，看不到自己的身体，只是凭着感觉去感知他正在做的一切，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让他伤痕累累的身体更加兴奋，咬着下唇在房间里女人小声的絮叨和男人柔声的安慰中吐着不怎么稳的气息……
　　闷声泻在男人口中的时候罗一已经大汗淋漓，全身发软地贴着床面，大口喘息着。
　　程雨从热烘烘的被子里拿出脑袋，脑门上也铺满了一层细密的汗，被闷的。罗一看着他微微鼓着的两颊和嘴边溢出白色液体脸上再次泛起红晕。
　　男人和他对视了一眼，眼睛微弯，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罗一只看到他喉头上下滚动，并伸出舌头在嘴边舔了一圈……变态！不过看到他吞下自己的东西心里居然有一丝欣喜……
　　不过没等他欣喜完男人就靠了过来，眼神中透着一丝危险。
　　舌尖的侵略很强势，甚至有些粗暴，像是对他舒服了但自己还憋着的不满。
　　清凉的薄荷清香被**的膻腥味取代，溢满了干涩的口腔。
　　狠狠地吻了几分钟之后，程雨才起身又用毛巾把他擦了一遍，然后慢慢地穿衣服，病号服袖子虽然挺宽大的但要穿进一只上了夹板的手还是很困难，男人扶着他的手一点点地往上提，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个瓷娃娃。
　　安静地做完一切，男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沉默地看着他。
　　罗一被盯得不自在，主动挪动着身体往边上移，用眼神示意他上床。
　　程雨也没拒绝，脱了鞋子轻轻地上来侧躺在他旁边。
　　被子虚虚地搭在俩人腰间，罗一往上扯扯，把脑袋往旁边移动，头顶靠着男人的下巴。
　　男人把手抬起来用一根手指在他脸上划动，勾勒着轮廓，走到额头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接着小心地把唇印在那块白色纱布上，轻轻地吐出一句，“对不起。”
　　罗一愣了一下才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又不关你的事。”
　　男人的身体微微僵了僵，唇离开了他额头，罗一立刻反应过来他理解错自己的意思了，着急地抓住他的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受伤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怪你，不是要和你划清界限……”
　　“嗯。”程雨说，自己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他也相信小孩儿没再和自己拧巴了，但还是膈应他说的那句“分手”，而且还说了两次。
　　“……我不生你气了，你也不许生我气，”罗一掰着他手指，“扯平了好不好？”
　　“你什么都没做就想扯平？”程雨轻轻地笑着，言外之意是自己可是付出了“努力”的。
　　“那……等我好了也帮你……”罗一说。
　　“不要，”程雨附在他耳边，“给我上。”
　　……按理说程雨的要求并不过分，毕竟自己都上过他了，礼尚往来自己也是要还的，但这么被他提起来，总感觉心里有点别扭，“换一个。”
　　“我上你？”程雨说。
　　“……有什么区别么？”罗一翻了个白眼。
　　“有啊，前一个是你脱光了洗干净等着我上，后一个是我帮你脱光了洗干净然后上你，你选。”程雨反手握住他一下下捏着，按压手指关节。
　　“你说过不强迫我的。”罗一摊着手掌放松了让他捏，刚刚被他那个时因为抓床单用力过度产生的酸痛感好了些。
　　“那是在你还乖着的时候，我可以慢慢等，但是现在你多牛啊，都知道说分手了，这一次没分成，下一次说不定就更直接彻底地把我甩了，还是早点吃进肚子里揣着安心。”程雨说得有些委屈。
　　“……我不会再说了。”罗一挠挠他手心，自己说完就立马后悔的话，怎么可能傻缺地再说第二次。
　　“你确定？”
　　“嗯！”
　　“那也有可能是我说啊，反正没吃到嘴里又不用负责，看到有别的好吃的我也不用忌口……”
　　“喂，你敢！”
　　“那饿着我怎么办？”
　　“饿一顿两顿的又不会饿死。”
　　“可是我已经饿了很多顿了……”
　　“那，那我想想……”
　　“嗯？”
　　“行行行，行了吧！”反正自己手吊着，身上伤着，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好透呢，伤筋动骨一百天，说不定自己还能在这段时间里多“吃”他几次。罗一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那我记着了，晚安。”程雨在他脑门上亲了一下。
　　“晚安。”
　　不过接下来的几天程雨的做法完全打翻了他的如意算盘，每天都会趁没人在过来看看他，晚上陪床，早上早起离开，一切都看起来很正常，如果忽略掉他时常玩味地盯着自己一看就是十几二十分钟的话。
　　而且除了帮他活动手指，擦嘴，擦身体等必要的肢体动作都没再主动碰过他，就算擦身体也是无比平静地完成，全程就好像在碰一个雕塑一样。自己有意观察过他，这男人……居然一次都没有硬过……
　　另外程雨还天天给他带宵夜，各种大补汤，猪蹄，鸡鸭，还有别的乱七八糟的他也不知道是啥，再加上曹叔叔也是每天变着法给他做好吃的，害得自己就躺了几天，肚子上已经明显一圈肉了。
　　这天，罗一一个人待在病房里，掀起衣服看腰上的一圈肉，撇撇嘴，嫌弃得不行。
　　正好程雨抽空当过来看他，掀开帘子就看到小孩儿愁眉苦脸的，问：“怎么了？”
　　“你以后别给我做宵夜了。”罗一看看他。
　　“为什么？”程雨走过来在他鼻尖亲了一口，鼻子上早拆掉纱布了，但一直有伤痕，现在结的痂掉了，又像以前一样光滑，看着舒服多了。
　　罗一愣了一下，他居然亲了自己？特么的他还以为这男人那天之后变得性冷淡了……抬起头幽怨地瞟了他一眼。
　　“吃腻了？”程雨像没注意到他眼里的情绪似的，继续问。
　　“我不想变成大胖子。”罗一捏起腰上的肉给他看。
　　程雨用手戳了一下，“这么一点怎么就是胖子了？骨头伤了，而且流了那么多血不得好好补补？”
　　“曹叔叔做的也挺补的，你就不用再做一份了，每天回去做好了再拿来你也累不是。”罗一说。
　　“我不累啊，为你做什么都不累，我想看你吃我做的东西。”程雨偏头看他，“不过如果你不喜欢吃我就不做了。”
　　罗一被他这么一看立刻怂了，“没，没有不喜欢吃，那你做吧。”
　　“嗯，乖。”程雨笑着摸摸他的头。
　　晚上，程雨带着他走楼梯……没错，真的是走，楼梯——锻炼，因为他抱怨长胖了。
　　他的病房在七楼，一共有十二楼，加上地下两层就是十四楼，俩人从七楼走到楼顶再走到楼底……没去负二层，因为那下面是停尸间……白天走楼梯的都没什么人，更何况是晚上，俩人来回走了好几趟，一个人影都没碰着。
　　刚开始速度还挺快的，慢慢地就放慢了脚步，罗一走在程雨屁股后边，落后他两阶，看到“7F”的时候他停下来一只手撑着腿，“今天够了吧？”
　　程雨抬手看看表，“半个小时不到。”
　　罗一翻了个白眼，他可是伤员好不好，而且多久没这么大的运动量了，“那再走上去，下来到这儿就不走了。”
　　“嫌变胖的是你，稍微运动一下喊累的又是你。”程雨无奈地摊开手。
　　罗一瞪瞪他，往上看了看不再和他理论，抬脚开始走。
　　咬着牙又走了两轮才停下来，回到病房，罗一半个身子挂在床上，一只脚搭着床沿，双腿发软，累到脱力。
　　程雨给他脱了鞋，又打了水来清洗，这两天小孩儿已经勉强可以自己洗澡了，不过看他今天也没有再动的意思。
　　弄完后，让他躺在床上，自己给他按摩着腿。
　　“左边一点，后面，嗯就那儿，稍微重一点，诶诶轻点，还有脚踝……”罗一嘴上倒是不嫌累，一个劲儿使唤着免费护工。
　　“你报复我呢，不是你自己要走的么？”程雨抓着他的脚在脚心挠了一下。
　　脚趾因为痒痒而猛地蜷缩成一团，罗一抽出脚，腿一伸，拍在了男人毫无防备的脸上。
　　要不是你用那么贱的话和语气激我，我至于逞强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嫌少哈　　反正码完我就很开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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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更不更，看情况吧……
　　谢谢小天使的营养液：
　　读者“woshiyouzhigui”；灌溉营养液 ＋3 2017…01…12　19：18：22


第47章　伤疤
　　程雨稍微侧侧脸，抓住小孩儿的脚按回床上，“老实点儿，别瞎动。”
　　罗一伸直了腿，转着眼珠朝他勾勾手，“你过来。”
　　“又想整什么幺蛾子？缓过劲儿了就起来把汤喝了。”程雨曲着手指在他腿肚子上弹了一下。
　　“嗯，等会儿，”罗一说：“你先过来，我给你说个事儿。”
　　“悄悄话吗？你说。”程雨走到床头蹲下看着他。
　　罗一把手绕到他脖子后面搂着，“明天不走了呗。”
　　“就这个啊？”程雨笑笑，“这么神秘我以为你是要让我半夜三更来爬床呢。”
　　“……整得跟你没爬似的。”罗一说，“反正我明天不走了，又累又……傻逼。”
　　“嗯，不怕长肉了？”程雨把手放在他腰上摸着。
　　“反正你又不会嫌弃我。”罗一搂着男人的手往下拉了拉，很喜欢这种两个人靠的很近，所有感官自动屏蔽掉周围一切事物的感觉。
　　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他们俩，对视中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亲密和窃喜。
　　“你哪来的自信？”程雨低着头，拉拉他的手贴在脖子上。
　　男人说话时喉结的滚动和声带的振鸣清晰地印在手心，通过手骨和脉络一寸寸向外传递，指尖失去了原本敏锐的感知，连着指甲盖一块变得酥麻发软。
　　胶着着诱惑的温度，像细小的绒毛一点点扫过掌心，顺着纹路蹿进血液里，在全身游走了一遍又回到手掌的中央，突然袭来的热度让他感觉整只手都快要烧起来。
　　刻意放低的声音，认真凝视的眼神，恰到好处的撩拨，这男人真是……罗一咽了口口水，“不是么？”
　　“……是。”
　　满足于这个答案的得意被男人堵在唇间。
　　罗一并不想在医院待太久，额头上的伤一拆线就提出要出院。这几天还好有程雨时不时地来瞅瞅他，他无聊的时候也可以去看他坐诊，要不然一个人一整天无所事事地待在这样一个白色小房间里，他估计会抓狂。
　　早上，罗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面前坐着的妈妈心脏一蹦，脑盘飞速开转，瞌睡虫瞬间被碾死在齿轮的缝隙里。
　　以最快的时间估计了一下眼前的形势，程雨不在床上，也不在屋里，被子应该被整理过，没有另一个微隆起的人形……被赶走了？还是未卜先知提前遁了？
　　“醒了？”崔涵用手挡着脸边，打了个哈欠。
　　“嗯。”罗一听见她平常的语气定了定心，“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他的生物钟在早上六点十几分，无比准时，所以即使很奇怪，也不会认为他其实已经睡到日上三竿了……
　　“今天不是要出院么，早点来把手续办好，你好赶去上课。”崔涵指着放在一边的书包说。
　　“哦。”罗一撑着床边坐起来，胡乱地揉揉头，“我都睡忘记了。”
　　熟悉的脚步声……
　　罗一直觉不妙，果然一抬头看见正掀帘子的男人，错愕的眼神和他对个正着。
　　崔涵转过头看见程雨有些惊讶，“小程医生，你怎么……？”
　　“崔姨好，”程雨往前走了几步礼貌地点点头，“我听同事说有个叫罗一的病人，所以过来看看是不是这小孩儿，没想到还真是，您看，这都住院差不多一个星期了吧，我才知道，也没帮上什么忙，真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大事，有劳你挂心了。”崔涵听程雨这么说，对他的好感度又增加了几分，两家虽说是邻里，但平常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接触，换做别的人可能就算知道了也当不知道，程雨能来看望已经很好了。
　　可惜了小月没有抓住机会和他发展发展关系。
　　罗一偷偷地瞟了一眼气定神闲的男人，自己被吓出一脑门虚汗，脑子里糊成一团，对程雨能这么快做出反应并且圆了个滴水不漏的谎很是佩服，就差抱上去亲一口了！
　　还好隔壁的老太太昨天出院了，不然那阿姨再过来唠两句，一定会露馅……
　　“是打算今天出院么？”程雨走到窗边拉窗帘，不露痕迹地把昨天随手放在窗台上的手表揣到兜里。
　　“嗯，医生说可以出院了，而且他还在上课，学校里不能耽误太久。”
　　“那倒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您尽管说。”
　　崔涵点点头，“开出院证明是要主治医生签字吧，我才想起来，柳医生是不是没这么早来上班？”
　　“不用着急，他应该快到了，刚跟我打电话来着，您再等一会儿。”
　　柳研住的地方就在医院附近，程雨出了门一边走一边给他打电话。
　　“喂，程雨？这么早……”
　　“你办公室门是不是忘关了？”程雨慢慢地走着，“我路过看了一眼，里面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抽屉，柜子门都大开着……”
　　“你你说真的？”那边的声音变了调。
　　“嗯。”
　　“……你先帮我看着，别让人进去，我的研究资料，论文报告，两部电脑，工资卡什么的都在办公室……你你你保护好犯罪现场，次……！”说到后面，柳研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不过最后一句脏话还是被他一直以来略显斯文的涵养扼杀在了嘴边。
　　听见翻身下床的声音，程雨满意地勾勾嘴角，挂了电话。
　　罗一提着书包到教室的时候正好是差两分钟第一节　课上课，老张的地理课。
　　之前妈妈打电话说了他今天会来上课的事，不过老张看起来还是有点担心，一个劲儿嘱咐他上课不用记笔记，听着就好，不想听就趴着休息，打饭让同学帮忙，不要去人多的地方，走路注意脚下，尽量减少上下台阶……之类的，罗一瞅瞅他，总觉得他下一句话是上厕所一定要找人扶着……老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只是手伤了，不是脑震荡变智障了……
　　全班同学不约而同地投射出同情的目光，并且随着他移动的身影从教室门口到讲台，经过走廊再到座位，终于……在老张用黑板擦拍讲桌的惊吓中收回去了。
　　“你怎么没告诉我今儿来学校啊？”方序问。
　　罗一把书包往课桌里塞，里面书太多只有一点空隙，平时做起来简单的动作要用一只手完成还真有些困难，“告诉你能怎么的，你要去背我来学校么？”
　　“也不是不行，”方序帮他把书包弄好，拿出地理课本翻到正在讲的一页，“怎么说也是我一声喊把你给吓摔的。”
　　“都说了不关你事了，”罗一瞥了他一眼，“你要有那个功力还不早一统二中坐拥各年级好看姑娘了。”
　　“诶你，我是那么好色的人吗？姑娘什么的肯定要先紧着你啊，你挑了剩下的给我就行……”方序配合着说完，伸手戳戳他胳膊，“你去剪个斜刘海吧。”
　　“怎么？”罗一往上看看，自己头发一直都是杂乱无章地搭在额头上。
　　“你那个疤，我看着老揪心了。”方序说，“你以后的老婆要知道我害你毁容会不会想掐死我……”
　　罗一挑挑眉，“不会，他说很性感。”
　　昨天晚上程雨亲着这块疤的时候的确是这么说的来着。
　　“操！丫……真不要脸！”方序看着他脸上荡漾的春意瞬间明了，无语地吐出一句。
　　“嗯哼……”罗一语气轻快地回答。
　　夹板在罗一手上待满了整个补课期间，所以别人在抱怨作业写得手软的时候都会羡慕地看看他挂在脖子上的右手，估计好些人都想弄两块夹着了。
　　不过罗一也不是完全听空书，一些重要的笔记还是会用左手记下来，虽然那字丑出了一定风格，事后不一定能看明白写的什么……
　　补课结束的第二天，罗一自己到医院拆了板子。
　　柳研看看正兴奋地甩着胳膊的小孩儿，“别太折腾了，很可能二次骨折。”
　　“啊，是吗？”罗一的手僵在空中，停了两秒，然后慢慢地用另一只手帮着掰下来在身侧放好。
　　柳研被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弄的哭笑不得，“也不用这么小心，只要不是特别大的动作就没事。”
　　“嗯。”罗一偏头看了看搭到大腿边的手，又轻轻地前后晃了晃。突然间就不在胸前挂着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