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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与狼共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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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追进电梯，电梯门关上之前，萧凌也又听青年哭着求道：“我弟弟从小身子就弱，经不起这么久折腾的，您让那位先生放过我弟弟，换我去陪他……”
寥寥几句对话，已让萧凌也充分了解，不好的回忆顿时冒上心头，萧凌也感到胸闷，生气，看见电梯数字停亮在“5楼”，他不由自主，过去按了上楼的按钮。
秦川不知道他要上楼做什么，只好跟他上去。
到了五楼，果然看见那两人在一间包厢门前，青年仍在不停哀求，而经理一声吩咐，旁边一名大汉便把青年带走了。
随后，包厢的门开了，走出一个萧凌也再熟悉不过的男人——罗安泽。
萧凌也呼吸一窒，瞪大了眼睛，那个人，那张脸，他怎么会忘记。
罗安泽，他又对谁干了什么？难道说，这次是那名青年说的弟弟吗？！
门前，罗安泽被他的保镖搀扶着，似乎喝多了，而那名保镖在他的吩咐下递给经理一张支票，随后扶着他往走廊另一头离去。
转身的那一刻，萧凌也清楚地看到罗安泽的嘴角挂着笑。
指甲因用力握拳而掐进了手心，萧凌也压不住怒火，他怎么能让罗安泽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离开，他直追上去，却是走了没两步被身后的秦川拉住，被拉到拐角处的墙边。
秦川紧抓住他的手：“你想干什么？”
“我…”
“现在还不是和他算账的时候，你要明白。”在他说出怒话之前，秦川先制止了他。
这话提醒了萧凌也，目前的情况他们根本不能拿罗安泽怎么样，萧凌也有火也无处发。两人躲在拐角处，萧凌也又听到那个经理说：“把人抬走。”
有两人的脚步声在靠近，等萧凌也看见人的时候，竟是惨不忍睹的一幕。
那是一个很瘦小的男生，被两个男人抬在担架上，他身上盖着洁白的床单，却有几处刺眼的血迹正渗透开来，那便是青年的弟弟，此时他紧闭着含泪的双眼，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嘴唇红肿嘴角都撕裂出了血。
他的脖子上，留有欢爱的吻痕，可仅凭那几点的温柔根本掩盖不住另外两道掐痕的残忍。
途中，男生一只手臂从床单里面滑下来，萧凌也震惊地看到，那只手臂上全是淤青，还有被捆绑抽打的血痕。
这根本不是一场肉体的欢愉，简直是对人施加了十大酷刑。
萧凌也无法想象掩盖在床单下的躯体上，还有多少令人发指的伤痕。
埋藏在心底深处的可怕记忆一下子涌出来，萧凌也还记得那一晚被罗安泽压在身下的情形，如果那时候秦川没来救，自己会不会……也是这样的下场？
两个男人窃窃私语：“把人放哪儿？”
“我还有活儿没干完呢，先放到后门口再说。”
他们处理完后，萧凌也重新打开一楼男厕的窗户，看到那个惨状的男生，就被扔弃在窗外墙边的垃圾袋上，身上只盖了那条单薄的染了血的床单。
他们居然就这样把人扔在了那里！
愤怒占领了萧凌也所有情绪，除了这个，他再无别的感情。
秦川只能对他说：“这种事情每天都会发生，你身在其中，要习惯。”
“我知道。”萧凌也极力忍耐着想要爆发的怒火，他明白这个道理，可他还是咬着牙说道：“可我做不到无动于衷。”
至少现在，他还做不到。
萧凌也爬出窗户，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男生身上，将人横抱起来：“送他去医院。”说这话的时候，怀里的男生用尽了最后力气睁开一道眼缝，他看着萧凌也这个陌生人的脸，眼角滑落一行泪……
秦川轻叹一声，接过那个男生，和萧凌也一起把人送去了医院。
医院里，秦川打了电话给强子，很快强子赶来了。
“里面那个男生你照顾一下，给他做个全面检查，我要他所有伤口的检查还有DNA检测等一切与施暴者有关的报告资料，越详细越好，明白了吗？”
“明白。”强子对秦川连连点头，这时，他口袋里的电话响了，强子又接起电话，听对方说了没两句他的脸色就变了。“……你们撑住，我现在就叫人来……”
“出什么事了？” 秦川质问。
匆匆挂断电话，强子又开始翻手机里的电话簿，回答：“几个洪头帮的人想趁深夜人都不在，砸我们一家电玩城的场，碰巧今晚阿豪他们在店里对账所以晚了些关门，没想到那帮家伙见了人还敢进门动手，”说到这儿强子不禁暗骂，连洪头帮这样的新起小帮派都敢在他们头上动土，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我们是病猫了！“小事而已，秦大哥别挂心，我现在就叫人过去摆平他们……”
“哪家电玩城？”阴沉的声音不是秦川的，强子惊愣地看向一旁的萧凌也。
萧凌也忽然发问，神情竟和语气一样阴沉，那压抑不住的戾气像随时会射出的箭一样，慑得强子浑身都紧绷起来，电话都忘了打，先回他的话：“东街的，酷玩电玩城。”
“秦川，带我去。”
☆、Chapter17 他是老虎
东街弄堂最里间那家酷玩电玩城，一进去就看见成排被砸坏的游戏机子，座椅东倒西歪，还有玻璃碎片洒了一地，夹杂着拖抹和喷溅状的血迹，店里几乎没有完好的设备，场面一片狼藉。
咚咚哐当击打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以及人的辱骂声和气弱的呻…吟声。
萧凌也和秦川冲进里面。
“有本事再还手啊！你们不是很厉害的吗？草！叫你们嚣张，爷我早见你们不爽了！以后见到爷都给磕三个响头，听见没有！”光头的男人凶相毕露，打完人后还朝地上无力挣扎的三人一顿臭骂。
“大哥，他们的人快来了……”身旁一个兄弟提醒道。
那个光头男最后又朝三人吐一口水沫子，说：“我们走！”带着他的十几号人浩浩荡荡地离开，却在此时正好面对面碰上进来的萧凌也和秦川两人。
扫视一遍四周的狼藉，萧凌也锐利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对面脖子上挂了根粗金链的光头男人身上。
就是他们，毁了父亲的店，打了父亲的人。
萧凌也早已怒不可遏，在不夜城里的时候他就积压了一肚子火，面对罗安泽这样的权利者，面对这世间的黑暗，惨无人道的不公之事，他知道这世界，人不狠就站不稳！想要打倒他们，就要比他们更狠！
杀意再也遏制不住。
将胸前规正的领带粗鲁地扯掉，萧凌也对秦川低语一句：“你别出手。”慢慢走向对面那帮恶人。
秦川知道他有一肚子火正无处发泄，所以才会带他来，自然要让他痛快一场，但也还是提醒他一句：“下手轻点。”
“哟呵，藏龙帮真是没人了，才来了两个，给我们舔鞋都不够啊！”那帮人开始嘲笑，光头男带头上前，他挥舞着手里一根还带血的铁棍子，带着轻视的态度想笑话一番走过来的无知青年，却不料自己还没说出口一个字，眼前就一片黑暗。
光头男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知道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只有他身后的人在嘲笑的余声中看见萧凌也如电光火石的一拳闪过，这一瞬发生的太快，他们傻愣似的看着自家大哥的身体倾斜扭转，一口鲜血吐出去，连同三颗牙齿，接着倒地两眼翻白，再也没动过。
整个电玩城安静了下来，唯有萧凌也捡起那根铁棍子，逐步走近的脚步声和铁棍子在冰冷地面上发出的刺耳摩擦声，像催命死神般，咄咄逼人。
秦川一声轻叹，知道刚才那句提醒是白讲了……算了，只要不打死人就好。
“上、上啊！”许久，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场面才再次沸腾起来，双方厮打成一片。
一时间，哀嚎声不绝于耳，弄堂的所有商店都已关门，这里深夜无人问津。
当强子叫来的人手赶到时，他们就见那十几个洪头帮的人已经被一个不认识的青年打得满地找牙，现场血溅得到处都是，青年打得一下比一下狠，地上的人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只能一边吐血一边向青年讨饶。
然而，没用。
秦川拦下了想要上去帮忙的弟兄，在萧凌也出完气之前，他不会让任何人上去打扰。
看着这般暴怒，动作又不失规范与敏捷的萧凌也，秦川忽然想起了初遇他的时候，当时他还是个只会拿画笔画画，不曾沾染世间黑暗与血腥的普通大学生，带他入黑道，就像一只刚学会吃饭的小猫咪跑进了野林，不懂危险，也不懂掠夺，就连一次很容易得手的偷袭，都会笨到自己摔跤。
秦川还记得他摔在脚边时的模样。
“咚！”一个男人满脸鲜血摔到脚边，发出很大声响，将秦川的思绪拉回现实。
目光再次凝聚向他，秦川发现，他不再是小猫咪，已经变成一只会吃人的大老虎了。
此刻，在所有人眼里，萧凌也就是一只发怒的老虎。
这一夜，这一架，让道上所有人都知道了，豺狼手下有一只老虎。
……
回到酒店，萧凌也已经洗净手上的血，但手背仍然发红，隐隐还有揍人时的疼感。
他并不在意，他知道自己的手早已沾染了血，自身早已陷入黑暗的泥潭。
“凌也，”房门前，秦川忽然叫住萧凌也：“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事？”
这件事秦川其实考虑了很久，但现在他才决定告诉萧凌也：“杀害你母亲的犯人已经找到了。”
萧凌也愣住，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有一点震撼。
进房间，秦川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棕色档案袋给他。
档案袋里是一份文件，萧凌也拿出来看，是一个名叫佐藤凉太的日本男子的资料。
就是这个人，炸死了母亲。
萧凌也仔细阅读了档案资料，这个佐藤凉太刚刚二十岁出头，他伪装成水电工曾进入樱井沙耶子的住所为她修过水管和电线，趁机在她房间放置了炸弹。
犯人的身份、生平以及家人朋友的关系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最令萧凌也奇怪的是，他与母亲没有任何交集，没有恩怨，他根本没有杀人动机。
看到后面，萧凌也甚至气愤，因为这名犯人已经死了，日本警方找到他时，他已经吊死在公寓里，留下一封遗书，承认是自己杀了樱井沙耶子。
这个人，就这样死了。
得到这样的消息，换作以前萧凌也一定心灰意冷，报仇的对象都死了，目的等于达成，只是遗憾不是亲手报的仇，但是现在，他可不是当年的天真小子。
“这个人是替死鬼。”萧凌也十分肯定。
“没错，他只是个放炸弹的，事后被灭口了。”日本警方已经结案，秦川之所以现在才告诉萧凌也，他承认自己有私心，他怕萧凌也过早知道会失去目标，中途放弃报仇，而现在，他确定萧凌也不会离开。
秦川将资料最后一张掀给萧凌也看：“这是我从情报商那里获得的情报，这个佐藤凉太和日本一个黑道组织有关，由于他刚加入组织还不到半个月，因此没人知道他与黑道有联系，真是个合格的替死鬼。”
母亲的死竟然还和日本黑道有关，萧凌也很吃惊，而当他在资料上看见那个组织名字时，更是睁大了双眼，那是他很熟悉的帮派名字：鬼樱组。
深呼吸以平复震惊，萧凌也合上资料，说：“这份资料能给我吗？”
“你拿去吧。”
回到自己房间，萧凌也捏紧手中的档案袋，他想起自己的前男友，浩司。
鬼樱组，正是浩司所在的帮派。
浩司，杀害樱井沙耶子的计划阴谋，你知道吗？
第二天，萧凌也去医院看望了昨晚的男生，他伤的很严重，还动了手术，萧凌也为他付清了所有医疗费，一直看望他直到他醒来。
男生认出了萧凌也，他和哥哥在病房里，兄弟俩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医生说了，要是那晚再送迟一些，恐怕性命难保。
哥哥无以回报，当场就跪在了萧凌也面前。
萧凌也不要他们钱，只要人平安，他也对两人坦诚而谈，让两人继续在不夜城里工作，以后有需要会找他们。
兄弟两人很明事理，不问萧凌也是谁，他们不多问，不多看，不多想，只为报恩。
关于施暴者，根据男生描述，萧凌也已经确定是罗安泽，兄弟俩可以选择上告对方，可他们最终放弃了，他们深知自身力量单薄，根本斗不过罗安泽，加上对方以钱息人，以势压人，为了不再得罪，他们只能选择放弃。
连挣扎的力量都没有，这便是弱小者的悲哀，萧凌也沉默，曾经的他也是如此，可他又与他们不同，他选择走上强者之路。
强子将男生的所有身体检查报告都交给了萧凌也，罗安泽的罪行，萧凌也替他们记着。
黑道之路，在秦川的指导下，萧凌也一路闯荡，带人打架，争抢地盘……他从最初的新人逐渐攀升，很快成为了掌管几方地盘的大哥，虽然目前的地位还不及强子，但他“老虎”的名号早已被人熟知，远近闻名。
当手下的人叫他“虎哥”时，他还沾沾自喜了，觉得“虎哥”这名儿特霸气，他很高兴，这代表了肯定，自己离秦川又近了一步。
只是，和秦川在恋情上的发展，萧凌也苦恼到现在都还没什么进展，秦川平时就是个沉闷的人，没主动过，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办公室里，萧凌也翻阅不夜城当年那晚的当班人员名单，这是秦川从刘副局那里弄来的，包括当月辞职人员的名单，资料非常详细。
能跟官人搞好关系就是便利，萧凌也知道这是秦川努力的结果，他抬眸看向秦川，秦川就坐在离自己不远的沙发上，在认真地看这个月的账本。
越是目不转睛盯着人看，萧凌也心里越是痒痒，怎么办，好想亲他。
☆、Chapter18 你先来吻我
说起来，这么久了，和秦川还没亲过呢，萧凌也不是没想过，他当然想啊，但好像总是时机不对。
好比现在，办公室里就他和秦川两人，可秦川那么认真地在查账，室内安安静静的，完全没那个气氛，这时候突然提出那个会不会太唐突了？
可萧凌也真的好想要，可以的话，他想要比亲吻更加亲密的触碰，想想自己可是过了两年多的禁欲生活啊，内心的空虚和饥渴你们懂的。
犹豫不决中，萧凌也变得不安分起来，屁股下的滑轮椅随着他身体的扭动而左右转动着。
这样的动静自然引起了秦川的注意，秦川抬眸看他，淡淡说了他一句：“你屁股上抹油了？”
“……”萧凌也身体一僵，瞪过去一眼，老实坐好不动了。
其实萧凌也在想什么，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他了。
秦川放下了手中的账本：“凌也，过来。”
萧凌也一愣，起身过去了，正想要问他干嘛，手腕却忽然被秦川抓住拉了过去，萧凌也没站稳脚，一下子扑在秦川身上，所幸他另一手撑住了沙发背，才没摔过去。
沙发上，秦川坐着，萧凌也单膝跪在他的上方，两人的距离近得只隔两指，一呼一吸，都近在咫尺，一眨一眼，尽在眼底。
萧凌也感觉脸有些烫。
用目光描绘着萧凌也俊美的脸部轮廓，秦川的眼神越来越灼热，他的手还抓着萧凌也的手腕，他伸出另一只手，触摸上萧凌也的脸颊，拇指轻轻擦揉那两片红嫩的唇瓣，似在爱抚。
这张嘴唇，秦川其实觊觎了很久。
萧凌也呼吸开始急促，微妙暧昧的氛围，似乎差一步就要亲上，从秦川的眼神中他也读出了想要亲吻的欲念，可秦川就是不亲过来，听他低沉着声音说：“我不会吻你的。”
萧凌也猛地一僵，又听秦川接着说：“你先表的白，也由你先来吻我。”
这么引诱人的话，惹得萧凌也兴奋不已，心跳不由加快，他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了，吞了吞口水，他居然感到一丝紧张，脑筋忽然一转，他又开始担心，秦川心理上接受了同性，要是生理上还没接受怎么办？
他真的很担心这个，所以想着还是放弃深吻，先普通亲一下，循序渐进的好。
慢慢凑过去，萧凌也在秦川抿着的红唇上亲了一下。
感觉软软的，暖暖的，很舒服。
蜻蜓点水般的吻却换来秦川的冷脸鄙夷：“你是幼儿园小朋友吗？”
萧凌也：“……”
卧槽！老子是怕你那个啥才没有深吻你，你居然这么说老子！
自尊心受损，萧凌也一怒之下，捧起秦川那张冷俊脸用力亲上去，这次不再轻浅，舌尖直接撬开秦川的牙关，探至口腔内部，他在秦川口中肆无忌惮地舔…弄，技巧笨拙地勾动秦川的舌头，竭尽全力亲吻着。
老实说，萧凌也从没这般主动热切过，他没交过女朋友，只有过一个男朋友，接吻的次数现在算算，似乎屈指可数。
秦川不舒服地蹙眉，原因自然是萧凌也吻技太差，舌头就不能再灵活一点吗？秦川不禁心想，这里是不是该夸奖一下夜场里的女人技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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