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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心饲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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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晏一听就火了,“腾”地站起来:“妈的那男人谁。哪个公司。名字报给我。我特么搞死他。”
  ——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对:他和柳咏眠算得上是特别黏特别铁,当年一起出去野营遇到暴雨山体滑坡,就算在最危难的时刻,也没有想过丢下对方自己跑。就这过命的交情,天天听柳咏眠吹他男朋友怎么好怎么体贴,却只远远地看过几眼,别说一起吃个饭聊个天,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每当自己和楚玄提起,对方总有这样那样的事要忙,一次次错过,可真是……
  ……以往没注意。现在一想,大概为怕暴露,只敢在柳咏眠这个小天然面前下功夫吧。
  真可恶。
  小柳这么乖,这么软萌,这么可爱。
  再好没有的一个孩子。
  居然逮着骗。
  这算什么。
  苏晏气得后槽牙咬得咯咯直响,额角难得地跳起青筋来。
  柳咏眠却叫:“别!”他原本仿佛已经是半个死人,听苏晏这么一说,竟霎时打了鸡血一样跳起来,“别欺负他……”
  “哈?”
  苏晏眉毛都飞到头顶上。
  柳咏眠立刻又萎了:“就……那个……本来他也应该……要有继承权……大概……”
  苏晏眼睛瞪得快要凸出来:“小柳儿你可醒醒!你也不想想是谁把你养这么大的——你大哥日常那么疼你,几乎把你当个亲儿子,出了事你胳膊肘先向外拐,啊不,你这简直是整个屁股都坐在人家那一边了,我要是你哥我肺都给你气炸……”
  柳咏眠垂着头,低低地“呜”一声。
  苏晏不忍心。
  叹了口气抱住他,拍了拍背。
  却见楚玄在柳咏眠背后,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柳咏眠,做了个“有什么区别呢”的口型——苏晏心中“咯噔”一下:“小柳儿。”
  “嗯?”
  “既然你这么不开心,我也说一件糟心事让你开心开心。”
  “……好?”
  然而事实上并没有什么可开心的。
  柳咏眠看到他身上的痕迹比他自己还生气。
  跳起来说皱着眉说他,这种事怎么能姑息之类,噼里啪啦,嘴皮子动得飞,几乎把自己说缺氧——楚玄又在暗处对苏晏动嘴唇:“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自然都对。
  远近知名的情圣怎么可能不对。
  这种事原本大抵都一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教育别人的时候头头是道,轮到自己只是两眼一抹黑。
  到后来,苏晏和柳咏眠竟为了“谁的情况比较严重”争执起来。双方都觉得对方的对象无可救药,而自己家男人还可以再给个机会:苏晏说柳二心机深,柳咏眠就说厉建国太暴力;苏晏就说柳二见都没见过柳咏眠的朋友,柳咏眠说厉建国连正经身份都不肯给苏晏一个;苏晏最后一招暴击“有身份对你好又有什么用?他从一开始接近你就存着欺骗的心啊!”
  柳咏眠就不说话了。
  苏晏也不说话了。
  伤敌一千自损一万,他有内情无法言说:厉建国最开始接近他,也不过就存着……
  两个人相顾无言。
  眼圈泛红。都要哭。
  亏得还有楚玄,一手一个把他们拎起来,一面抱怨自己日子过得和个幼儿园园长一样,一面一边塞一张纸巾,提溜着他们出门吃饭。
  苏晏皱起鼻子不乐意:“滚滚滚,什么幼儿园,我好歹也是大集团老总,你个从没当过家的家伙……”
  楚玄把他丢进车后座扎上安全带:“我没说是动物园就很给面子了。”
  不等苏晏反驳,就把柳咏眠一并塞进去:“闭嘴,坐好,再逼逼不给饭吃。”
  “啪”地关上门,犹如带着两个像看两只进化不完全的猴子。
  柳咏眠和苏晏自知理亏。
  只好夹着尾巴闭上嘴。
  吃完饭还得自觉主动你一半我一半地把账结了。
  三个人吃完饭又去打球。还唱了K。到游乐场玩。
  毕业工作之后,很久都没有这么疯过。
  苏晏手机都要被打爆了也不接。最后厉建国急了,定位在游乐场门口等他。看到苏晏和楚玄柳咏眠两个人嘻嘻哈哈一起走出来才松一口气。
  苏晏一出来就看到厉建国:他身高腿长,天生衣架子,就算只站着不动也很吸引人的目光,此刻脱了外套,解开衬衫两个扣子,叼着个烟看文件,头发被风略吹乱一点,难得地竟有几分不羁的味道——苏晏见惯他持重严肃的模样,忽然旁逸斜出一下,被帅得呼吸都停了一下,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若平时,苏晏早扑上去了。
  但当着楚玄和柳咏眠,就有点不太好意思。
  那两个人还偏起哄:
  “你是幼儿园小朋友吗?身上还带GPS定位的?”
  “要你管!”
  “他就是——幼儿园大班不能更多了。出来四个小时,爸爸就急得在游乐园门口等人了!”
  “呸呸呸!”
  “你还有心情呸我!你快过去吧!迟一秒你爸爸生气了又打一顿!现在身上还没好呢,伤上加伤还得了!”
  “他才不会呢!不许说他坏话!”
  “哦那你身上这些是假的?”
  “就这一次而已!就这一次你们就抓着不放,念了一天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孙悟空还有被铁扇公主忽悠的时候呢,他一个普通人,怎么就……”
  “行行行你能接受就行,快去吧快去吧。人家那眼刀就差被把我们俩给活切了。”
  苏晏还要反驳。
  被推着到厉建国面前。
  那两个活猴一般嗖地就跑了。
  苏晏还没开口,厉建国先说:“你别靠我太近,我没想你这么快出来,烟才掐,烟味还没散,等下呛到你。”说着拉开车门让他先进去——苏晏坐进车里,隔着车窗看他,越看越觉得好看,心跳声大得像擂鼓。心想真是完蛋了,苏晏,你那么喜欢他。
  一会儿厉建国也进来。把车打上火,没说话。
  苏晏问:“你不批评我吗?”
  厉建国笑了一下:“你想要我批评你吗?”
  苏晏一愣:“我不知道。”
  厉建国从储物柜里掏出口气清新剂喷了一下,侧过头来吻他,很轻地吻在脸颊上:“那我等你考虑好。”
  “如果我考虑不好呢。”
  “我就一直等。”
  苏晏能感觉到厉建国的改变。
  自从上次的事件以后。管理松散了。更加小心翼翼了。以前对他像对待易碎品,现在简直像对待高危品,仿佛他易燃易爆炸,稍微碰重一点就会引发区域性灾害一样。
  苏晏认识厉建国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像最近这样频繁地自责和犹豫——尽管他总是认真地隐藏自己的茫然和焦躁,但两个人毕竟太熟,细微的眼神、表情、动作,都是骗不了人的。
  苏晏能理解厉建国的隐瞒。
  毕竟他自己——因为家庭和小时候经历的原因——这方面比厉建国敏感和脆弱得多,往往厉建国那边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已经风声鹤唳,翻江倒海了。
  但他从小被厉建国管到大。
  就算长大了管一个大公司手下那么多人,出去开会,穿的衬衫太透,厉建国一皱眉,他还是条件反射立刻去买个新的换掉。
  两个人的关系也是。
  从来是厉建国说行就行。
  不行就不行。
  现在忽然把决定权交到他手上……
  ……苏晏实在有些力不从心和不知所措。
  这样的无力感,把他和柳咏眠两个人又一次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之前,苏晏基本上是靠着柳咏眠的爱情故事,来构建自己关于厉建国的妄想,靠着这些不切实际的妄想活下去。
  现在妄想中的许多变成了真实。
  他和柳咏眠,却成了互相吐槽对方拙劣处境的恶友。
  有个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就是这样糟糕的生物。如果有一只猪,在被屠宰之前,能看到另外一只猪逃脱被杀的命运,它会快乐地哼哼两声;人则相反,如果有人在地狱里蹲着,看到另外的人一起掉下来,哪怕在刀阵里也一定举起手双手欢呼。
  楚玄揶揄他们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弱得不相上下”、“王八眼瞪绿豆”。
  被嘲的两人无法反驳。
  但精神状态到时一天天好起来。
  柳咏眠也不再窝在家里,经常跑到公司来找苏晏吃饭——没两天又有“苏总包养小白脸”的传闻喧嚣尘上。
  一切仿佛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苏晏想就这样平静地持续到厉建国结婚也不坏。
  然而这种危险的平衡注定不能维持很久。
  很快,安定的假象就被柳咏眠一个电话打破了:来点是半夜,苏晏睡得迷迷糊糊,电话还是厉建国帮他摁开放在耳边的——他们最近都睡在一起,谁也没说什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倒是换了个长宽都有将近三米的超级大床,以便苏晏睡着了不会被厉建国碰到觉得难受,那面积……苏晏在上面横着打五个滚都滚不到边,不知道的人进屋估计以为房间里住两个绿巨人。
  苏晏一面确定自己滚到了床的那个部位,一面黏答答地“喂”一声。
  就听那边柳咏眠说:“苏晏,我这辈子真正的朋友很少。很多人和我接近我,不过觉得我钱多又好骗,或者想要插我屁眼。你和楚玄是我真正的朋友。我希望你以后也都能过得好。”
  “诶?”苏晏懵逼,“怎么说这个。”
  柳咏眠不答。
  只是问:“你记得以前我们玩笑的时候,说的那个关于人和猪的故事吗?”
  苏晏揉了揉眼,说记得。
  “但我觉得人也没那么糟糕的。我这辈子一团乱。大概是难以挽回。”柳咏眠又说,“所以我希望能看到你和楚玄都能好好的。看到你们一路顺遂。我也会很高兴的。”
  “小柳儿?你怎么了?眠……”
  苏晏察觉不对——可电话已经挂断了。
  拨回去没人接。
  “怎么了?”厉建国撑起身问。
  苏晏跳下床:“小柳儿出事了!”急得左脚拌右脚,路都走不利落,活像一只刚从娘胎里掉下来的小鹿。
  厉建国赶紧跟着起来,一把捞住他:“你小心点——你去换衣服,我给柳正一打电话,你给楚玄打电话,问问看情况,我开车送你。”
  ——柳正一就是柳咏眠的亲大哥。
  和厉家有生意来往,与厉建国关系还挺密切。
  “啊,哦,好。”苏晏后背靠着他温热的胸口,感觉心跳安静下来一点。
  厉建国把他整个拢怀里,圈着腰提起来放在衣橱前面,像唱双簧那样手穿过他的腋下拍了拍他的胸口,又用力抱一下:“冷静一点,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你别怕,有我呢。”
  苏晏心想就是有你才糟糕。
  你不在我明明好好一个霸道总裁。
  你一在我就想要赖着你了。
  这话当然不合适这种时候说。于是苏晏只是轻轻地“嗯”一声,一面飞快地换衣服,一面拿手机找楚玄的号码——还没找到,楚玄的已经先打过来,苏晏赶紧接,那边劈头盖脸地问:“你接到小柳儿的电话了吗?”声音急得像在火上烧。苏晏忙回答接到了,现在正让厉建国联络柳正一。
  楚玄那边响了一下打火机的声音:“难怪我打他大哥电话打不通。”
  苏晏连忙给厉建国打了个手势,几个人拉了个四方通话,分配了一下任务:苏晏和厉建国去附近的别墅找,柳正一找柳咏眠的工作室附近,楚玄找自己家旁边的几个高档居住区——房子一多就很麻烦,柳咏眠又是个随随便便的家伙,逮到哪里指纹一摁,门能开就睡进去,完全没有规律。
  几个人匆匆忙忙地找了半天,哪儿都没有。一边找一边不忘给能想到的各种人打电话。均渺无音讯。
  柳正一急了。
  直升机都开出来。
  苏晏和楚玄也急得团团转。大半夜的,几家的下人被支使得满城转。
  然而没有用。
  柳咏眠像是人间蒸发一般。
  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最后还是苏晏想起来:之前柳咏眠谈恋爱的时候,曾经在一个地方常住了很久——和他的恋人一起,是租的房子。苏晏在原地转了五六圈,总算把地址想起来,离得最近的柳正一疯了一样催司机快点再快点。
  厉建国也发动车子赶过去。
  苏晏挂了电话。
  沉吟片刻,又再拨过去。
  “苏总?”柳正一很快就把电话接起来,声音都是抖的——苏晏见过他,不止一次,是个非常沉稳的男人,比厉建国还沉得住气的,没想到也会失态成这个样子。
  “是我,”苏晏心中唏嘘,怕刺激他,小心翼翼地措辞,“柳先生,您应该是第一个到现场的人,有件事我要提醒您一下,就是,小柳儿很有可能是开煤气,所以您进现场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带防毒面罩,不要开灯,避免明火……”
  “什么?”那边的语调变了,“怎么……”
  “我和他就……总之讨论过如何自杀的问。”苏晏斟酌着说,“他怕死后变丑,说如果要自杀的话,一定会选择这个。”
  电话那边发出了一个很可怕的声音。
  不像人类。
  像某种受伤的野兽。
  苏晏心下一惊,不知该说什么——厉建国靠边停车,把电话顺过去:“柳总我找人就近派救护车过去,发跟车医生的手机给你。然后我会通知医院准备救护,先顶过急救这一阵,你和楚总回头找找看国外有没有更好的医生。好,这样,保持联络。”——他和苏晏联手之后,把自己家原有的医院和苏家国外长久的药物研究结合起来,现在已经是整个地区最有名最好的私家医院。
  挂断电话之后,厉建国飞快地拨通医院的号码,吩咐安排相关事宜,并且把整个医院的科室主任都临时叫起来待命。
  处理好一切,回过头才发现苏晏眼眶红了,抱着手臂发抖。
  见他转过头看,第一句话却是:“我没事,快点开车……”
  厉建国探身过去,把他的话和战栗一起吻进口中。
  苏晏最开始还有个妄图躲避的动作。
  可一碰到厉建国的嘴唇,就像溺水的人索求最后一点氧气那样,捧着厉建国的脸吻得宛如末日来临前的最后一刻——厉建国摁着一面和他接吻一面抚着他的后背,直到他的情绪慢慢地重新缓过来,才在他的下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讨论自杀这种事,我们回头再算账。”
  柳咏眠果然在苏晏说的那间房子里。
  出租屋。
  小得很,装修也不像样。
  柳正一推开门一看柳咏眠就住这种地方,眼泪当场下来了。
  幸而这样的房子,密封性很差,而供应的煤气的纯度也并不很高——柳咏眠才堪堪捡回一条命来。
  苏晏他们半路上接救护车跟车医生电话,说柳咏眠已经送到,正在抢救,于是转头去医院。
  赶到时,柳咏眠还在抢救。
  手术室亮着进行中的灯。
  柳正一独自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像荒野里的一块枯木。
  厉建国怕苏晏害怕难过,把苏晏牢牢地在怀里揣好,才坐到柳正一身边,沉默地拍了拍这位无奈的兄长的肩膀。
  之后是漫长的等待。等待之后也依然是等待。
  医生出来,说情况暂时稳定,但因为在煤气中呆了太久的时间,脑补严重供氧不足,造成一定的损伤,陷入深度昏迷,不知什么时候能醒来。
  苏晏隔着高压氧舱向里望:柳咏眠整个人苍白得像是褪了色,侧躺着微微蜷起,显得格外的瘦弱,格外的小——只看一眼,苏晏的鼻子就直发酸,忍不住又想要哭,连忙把头转过去了。
  因为跳了两级,年龄小,个头也矮,苏晏在绝大多数同学眼里都是“小孩儿”,时常被偏疼一些。柳咏眠却是他眼里需要被照顾的小孩子。他身边难得有个比他还小、还单纯、还需要照顾的人。苏晏一腔当哥哥的当前辈的热情全倾注在柳咏眠身上,也是真看不得他难受。
  况且他和柳咏眠算得上是情场上的同盟。
  柳咏眠总用自己的成功案例鼓励他。
  他勾引厉建国的那些办法,多多少少都有柳咏眠在背后出谋划策。
  ——事实上,柳咏眠和他的男朋友,相处模式与厉建国苏晏的确是有些像……眼下来看,就连“有目的的接近”和“欺骗”都一模一样……苏晏站在病房门口,总觉得太阳穴胀痛得厉害,脑子里纷纷乱乱一大堆念头,各种时期的画面飞一般地掠过,好像想了很多事,但似乎又什么都没想。
  最后他记起柳咏眠的那通电话。
  ——柳咏眠开煤气之前最后的电话之一。
  小柳儿祝他一路顺遂。
  这是那孩子常说的话——每次他卯足劲儿准备去勾引厉建国的时候,柳咏眠都这么给他加油来着——现在想来,真是笑话,几乎一次都没成功,哪儿有什么顺遂。妥妥的毒奶。这次大概也一样。柳咏眠会这么说,不过是不知道厉建国在厉苛面前的模样罢了。
  苏晏忽然很想抽烟。
  摸了摸记起被厉建国没收了,便算了。
  这种事情执着不得。
  柳咏眠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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