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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点喜欢-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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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淼笑了起来,他知道骆遇川是怕他多想又陷进低落的情绪里,所以才用这样看似玩笑的话来回应他。
他抬头看看窗外晴朗的天空,心想,真是一个好天气。
骆遇川给乔锐格打电话时,乔锐格刚开完会,声音听上去懒洋洋的带着点干哑:“老骆,长话短说啊。”
骆遇川笑了下,真诚而郑重地说:“谢了。”
论坛爆料帖出来没多久,他就做了起诉的决定,那天他去派出所,一方面是想取当年的办案纪录配合上面调查,一方面也是想咨询,请他们去查实发帖人的身份自己需要提供哪些证据材料,巧的是遇上了来给孙子上户口的老所长。
这么多年过去,老所长居然还能认出他,骆遇川心里也不禁佩服老所长过目不忘的眼力,他当时灵光一闪,就想能不能请老所长帮忙,让派出所这边也出个声明。
他把事情经过和想法跟老所长一说,老所长思索后认为一个声明未必有用,何况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再让派出所以公家身份来发这个声明,不太妥当。
见他失望,老所长便拍拍他肩,说:“不急,我有法子,这事交给我来办。”
后来老所长做完那段采访才告诉骆遇川,也亏得这件事本身有热度,而他儿子又认识电视台的人,不然他找上门去,电视台也未必会同意做这段采访。
骆遇川不知怎样才能表达自己的感谢,老所长却说:“谢什么,就当我路见不平吧,何况我也只是实话实说。”
之后骆遇川便联系乔锐格,请他帮忙利用他的资源让视频顺利上线和扩散。
他势单力薄,想击倒那些流言诽谤,也不能不使些非常的手段。
只是他没想到,乔锐格不但帮他把视频扩散出去,还买一送一,“热心”网友的爆料微博就是在他授意下操作完成的,那位爆料的“无眠”是他认识的黑客朋友,正是这次爆料,让事件的走向彻底扭转。
听了骆遇川简洁的道谢,乔锐格笑笑,无所谓地说:“反正都是打小人,要打就打狠点。这事是真让我恶心,我不做点什么,别人不是当我乔锐格的朋友都好欺负了?不过说起来,你最后起诉这一手也玩得漂亮,一锤定音,完美收官。从公告到爆料再到你起诉,这就是痛打小人快乐三连,这默契,不愧是我乔锐格的兄弟……”
骆遇川笑着摇头:“喂,刚才谁让我长话短说的?”
乔锐格哈哈一笑。
骆遇川:“我们头儿叫我了,回聊。空了请你吃饭。”
乔锐格:“等着,我要吃你一顿狠的。”
“没问题。”
一进头儿的办公室,头儿就示意骆遇川到电脑跟前,指着网页上的实时投票数据,感慨地说:“这几天你的票数真是疯涨啊,我看着都怀疑是不是院里花钱给你买票了。”
骆遇川淡然地说:“那不如给我们多发点奖金。”
头儿颇为赞同:“没错。”
骆遇川看了看网页上还在不时跳动的数字,要说没点感触是不可能的。
在事件发生他的投票被暂停后,他设计案的排名已经掉到了第8的位置。直到澄清公告发出,他的票数开始缓慢回升,而在他上传了起诉状后,他的票数开始呈现井喷式的增长,短短两天,硬是把他的排名从第八又投回到了第3,和第1的差距也只有几百票。
网友的力量是巨大的。
“无眠”的爆料微博出来以后,投票网站对不正常的票数进行了清理,骆遇川扫了一眼排名,有些之前排在前五的已经悄然掉到了末几位,他又扫一眼,发现了问题。
“凯斯的排名……”骆遇川往电脑屏幕凑近了些,想再确认确认。
头儿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说:“不用看了,上面没他们的排名,前天他们就主动退出了竞标,只是没有公开宣传罢了。”
骆遇川愣了愣,站直了,没说话。
头儿不屑地“啧”了一声又说:“他们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也不想想,上头对这个项目的重视程度,是要打造形象工程的,搞三次筛选还搞投票,都是在为工程炒热度,吸引公众关注,他们倒好,不正当竞争也就算了,还玩得这么下作,没把他们拎出来点名通报批评,都是上头给他们留了情面。”
凯斯也算是实力雄厚的大公司,虽然自己出了昏招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但选择悄无声息地退出,好歹是没有失去最后的理智,保全了颜面。
“诶,”头儿转动转椅面向骆遇川,面露疑惑,“我打听过,方行远并不在他们这次图书馆的项目组里,那这事到底是谁漏出去的?”
骆遇川一怔,摇摇头。
头儿撇撇嘴角:“不管是不是他,总归是和他脱不了干系。”
骆遇川抬眼又看了看电脑屏幕,沉默不语。
回到办公室,电脑上的微信PC端提示有消息,骆遇川看到李冉给他发了条消息,信手点开,看到李冉说:“去看同学群。”
大学同学的微信群自初夏时的同学会后,骆遇川一直都保持着“消息免打扰”模式,偶尔看到消息多了,点开扫一眼就关,并不在里面说话。
见李冉特意叫他看群,骆遇川便点开了同学群,此刻里面正在热闹着,他翻了下纪录,大致明白了他们正在议论什么。
有人发了一个链接,正是“无眠”的爆料微博,又去投票网站上截图,惊讶于已经找不到“桑威兰·凯斯合资建筑设计公司”的名字,有人更是直接圈了方行远,要他出来透露些内幕消息。
骆遇川看着群里迅速闪过的一条条消息,一时有些怅然。
投票刚开始时,他并没有想过要在同学群里拉票,倒是丁曦,她自己的单位并没有参与这次竞标,却发了投票链接号召大家帮忙给骆遇川投票。
群里一直反应平淡,直到论坛爆料帖出现,他们像是突然被戳到了八卦的神经,一度在群里议论,被李冉制止,而今尘埃落定,他们也抑制不住,一个个都跳了出来,连李冉也管不住了。
“这料爆得很稳啊,全是实锤。”
“话说当年的举报你们还记得吗?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干的?”
“这次的不是查出来了吗?”
“哪里查出来了?被告那个只是发帖子的,又不一定是他去举报的。”
“那就不好说了。”
“我说,你们的重点是不是不对?这个爆料明显是针对公司的,这是两家对手要公然撕逼了吗?”
“撕什么撕,人家设计院什么身份。”
“投票里面已经没有凯斯了,是被内部处理了吗?哈哈……”
……
骆遇川淡然地看了一会儿,动了动手指,准备关掉消息框,这时丁曦发了条言,看清内容,他要关消息框的手指迟疑了。
丁曦说:“说来说去,就没有人关注到骆遇川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吗?之前那个帖子出来,还有人在风言风语的,现在真相都摆出来了,就没人道个歉,说个对不起?”
群里沉默了一会儿,就有人不服气了。
“丁曦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说穿了我们都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也不是要故意针对谁。”
丁曦马上回应:“所以你的意思是,并不把他当成同窗四年的同学对吗?”
“同学我们也不能盲目地相信吧。”
“对啊,不都是到最后才知道真相的吗?”
“就是,他不也在群里吗?我们也没背着议论是不是?有意见自己当面出来说嘛。”
丁曦:“你们关心真相吗?你们只是想八卦而已。”
“别说得这么难听,你也就现在才出来说点漂亮话,之前怎么没见你给他帮腔?”
丁曦:“但我至少知道在真相出来前保持沉默,不随便怀疑自己的同学,不在别人有困难的时候说风凉话,算了,这样的同学群有什么意思,不如不见。”
骆遇川眉心一跳,再看群成员数,已经少了一个。
这时又有人惊讶地说:“方行远怎么也不在群里了?”
骆遇川静默片刻,移动鼠标,点击“删除并退出”。
退了群,骆遇川打开通讯录,找到丁曦的头像,点开给她发了消息:“谢谢。”
很快,丁曦回复:“你看到了?我就是看不顺眼,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骆遇川:“我退了。”
丁曦:“退了也好,你和他们本来也没话聊,唉,你工作没影响吧?”
骆遇川:“没有,已经上班了。”
丁曦:“那就好,我知道你的。其实我早该怼他们了,只是顾着同学的情面,这么多年同学,校庆的时候还聚过,现在真是觉得有些心寒。唉,先不跟你说了,我也冷静冷静。”
又说了句“谢谢”,骆遇川关掉对话框。
心寒的感觉,他当年就已经体会过了。
这些年,袁阔海总是想找机会让他跟同学们再建立起联系,以为他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有些别扭,想让他从困住自己的笼子里出来,但其实他没有告诉袁阔海,他一直都想错了。
把自己隔绝成一座孤岛,骆遇川并没有后悔,真要说有什么,大概是遗憾,遗憾同学一场,终不过是陌路。
图书馆设计案的投票结束,根据评委会的评审意见,再参考网络和报纸投票的结果,最终有7家单位获得最后的竞标资格。
评委会将竞标会的地点定在某五星大酒店内,骆遇川的设计案最后排名第2,头儿特意空出时间,带着骆遇川和项目组其他成员一起参加。
竞标会从上午九点开始,评委会要求各单位一一对各自的设计图进行讲解并回答评委提问,时间限定40分钟,顺序由现场抽签决定。
骆遇川代表设计院抽签,抽到了中间的“4”号,头儿马上欣慰地表示有更多的时间准备,是个好兆头。
趁着还有时间,骆遇川出来上洗手间,顺便透透气。
在洗手间洗完手,骆遇川用凉水拍了拍脸,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是江淼发来的。
…学长加油,你一定行!
骆遇川笑笑,收起手机,走出洗手间,在酒店的长廊上,他见到一位不该在此时出现在这里的人。
第64章 第 64 章
走廊一侧是满幅的玻璃墙,方行远就站在玻璃墙前,手扶着及腰高的铁艺栏杆望着楼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初秋淡金的阳光照在他身上,还是赶不走他身上莫名萧索疏冷的感觉。
“凯斯”公司已经退出,今天这场竞标会已经和他们毫无关系,酒店整层都被评委会包了下来,身为“凯斯”的职员出现在这里,多少显得有些突兀。
不过骆遇川很快意识到方行远出现在这里大概不是意外,因为方行远扭头看到他,就转过身来站定,明显是在等他。
走廊很长,会议室在远远另一端的转角,参会的人都忙着在会议室中为稍后的图纸说明作准备,此刻这一段狭长的空间里,就只有他们。
大约是预料到了骆遇川的沉默,方行远主动打破了僵局,他说:“能说几句吗?”
不知是不是怕骆遇川拒绝,不等他反应,方行远又说:“就几句话,耽误不了你多久。”
骆遇川点了点头。
离他上台进行图纸说明还两个多小时,几句话的时间,他还不至于吝啬。
见他点了头,方行远似乎松了口气,掏出烟盒,递给骆遇川。
骆遇川淡然地摇摇头。
方行远愣了愣,收回烟盒来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又摸出打火机,不知怎么的,按下打火机的手指有些发颤,“啪啪”打了两下没打着,他烦躁地把打火机使劲甩了几下,再打,终于打出一团火。
方行远点着烟,狠狠抽了一口,白色的烟雾从他口鼻溢出,将他半张脸罩得模模糊糊糊,看不真切。
他说:“不是我做的。”
他声音不大,语气显得有些压抑,又带着些不太明显的委屈。
骆遇川没有任何表示,既不表示自己听到了,也不表示疑问,他只是平静地看着方行远。
方行远抬眼觑了觑他,似乎被那平静刺痛了眼睛,他猛地转身看向玻璃墙外,郁郁地朝那不怎么明净的玻璃上吐出一口烟。
方行远的内心充满了懊悔,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那天在商场遇见江淼,他无论如何都会管住自己的嘴。
那天他并非是一个人,他是陪同事去取东西,等同事的时候,意外地看到落单的江淼。
后来他回想起来,还是无法分清,自己是因江淼拎着购物袋表现出的和骆遇川的熟稔而嫉妒,还是被江淼那句“你不了解他的地方多了”刺中了软肋。
他冲口而出的那句话,江淼听到了,骆遇川听到了,取完东西回来的同事,也听到了。
那位张姓同事恰好在他们公司这次的图书馆项目组里,当天就拉着方行远去喝酒,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不少八卦。
可惜当时方行远并不知道对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心里憋着闷气,虽然没有透露出自己和骆遇川的关系,但借着酒,说了不少骆遇川的坏话。
举报的事情一出,他才懵了。
直觉地,他就意识到是被那个姓张的给坑了,找到人质问,姓张的也毫不隐瞒,当时就认了,还反过来向他倒了一肚子苦水。
“凯斯”负责图书馆项目的是公司最近空降来的一位副总监,年纪轻,资历浅,空降全靠着家里有后台,急于在公司建业立威站稳脚跟。姓张的自认拿到了竞争对手的把柄,想出个匿名举报的馊主意,正为设计案排名落后发愁的副总监居然脑子一热答应了不说,还自掏腰包请了水军,刷票造舆论。
说起来,这位脑子进水的副总监和那姓张的并非特意针对骆遇川,也不是针对设计院,而只是单纯想将竞争对手“拉下一个是一个”。
方行远自认不是一个善良正直的人,但也被这又坏又蠢的卑劣手段给恶心了。
他去找副总监,想劝他赶紧收手,不要把事情往更糟的方向推,没想到不等他开口,副总监倒夸他“为公司大局提供了重要的情报”。
他才知道自己被那姓张的卖了,被人当了枪使。
可是知道了内幕,方行远却陷入了比当年更令他纠结挣扎的困局中。
大学时那次举报,他仅仅是担心揭开真相会让自己惹上麻烦,维持不了他高傲的形象,而这次,除了那依然害怕揭开真相的恐惧,身上还压了“公司利益”这巨大的压力。
副总监找个由头给他发了笔奖金,明面上是奖励他在工作中的表现,可他自己清楚,这是给他的“封口费”,他已经被绑上了船,除了跳船自溺,他想不到别的选择。
他每天关注着网上对这件事的言论,情绪始终处在极不稳定的状态,一时义愤填膺想挥舞键盘为骆遇川说公道话反驳那些恶意中伤,一时意志消沉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身不由己,对抗不了公司,更对抗不了汹涌的网络舆论。
甚至他更加怨怪骆遇川,要不是当初骆遇川的冷漠,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也不会为今天这样的局面埋下祸根。
他无心工作,请了假在家里装驼鸟。
直到看到老所长的那段采访视频,他才醍醐灌顶般地醒了。
视频中老所长最后说的那段话,每一句,都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直接打在他的脸上。
火辣辣地痛。
他深觉羞耻,又陡然有了勇气,但都已经太晚了。
举报事件的形势被彻底扭转,他这位当年的“当事人”是否还要出来发声证明骆遇川的清白已经不那么重要。
怎么说呢,如果在事件之初,他就当机立断站出来声援骆遇川,那是雪中送炭,而现在真相已明,他再站出来,无非是锦上添花。
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而经历过这件事的围观群众,恐怕只会将这“锦上添花”解读为“蹭热度”。
方行远最终还是沉默了。
他隐隐意识到,说出这段过往,对他自己也许是一次救赎,让他可以摆脱他始终不愿意承认的深埋心底的负疚感,也可以摆脱这些年对秘密揭穿的恐惧。
可是他选择了沉默。
他放弃了让自己从旧日阴影里解脱的机会,像是自虐般地,一遍遍地看着网上那些对他“忘恩负义”的评论,似乎这样,他和骆遇川之间,便还能有那么一些些,已无希望,却聊以证明存在过的联系。
这些内心隐秘的想法方行远并不能说给骆遇川,他只是嗑嗑巴巴地,将“凯斯”背后做的事讲了讲,讲到最后连他自己也放弃了,渐渐讲不下去,手指捻着已经熄灭的烟头,像捻住一点点卑微的自尊。
骆遇川一直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听他讲,就像许多年以前,他神采飞扬地跟他讲些自认为好玩的事,他也是这样安安静静地听。
方行远只觉得胸口堵得难受,他恼火地扔掉烟头,泄气地说:“算了,你爱信不信吧。”
骆遇川说:“你说了,我会信。”
这是到现在为止,骆遇川说过的唯一一句话,方行远却听得鼻子一酸,猛地扭过头背向骆遇川。
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来找骆遇川,为什么要跟他解释,他并不无辜,事情就算不是他做的,却也因他而起,过程中他也没有为骆遇川申辩过任何,他的沉默,就是他的罪状。
他做好了骆遇川嘲讽奚落他的准备,也没期待骆遇川会相信,可是骆遇川说“你说了,我会信”,顿时就像一记重拳砸在他鼻梁上,又酸又痛,让他马上就要落下泪来。
方行远使劲咬了咬牙把眼中的泪意憋了回去,他转回头,耸耸肩,装作云淡风轻地说:“我辞职了。”
他没去看骆遇川,视线却紧紧盯着玻璃墙上骆遇川的影子,专注得像不愿意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微妙的表情。
可骆遇川只是平静地“哦”了一声,似乎这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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