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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而后生(烤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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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的,已经搞定了。”
  “那就好,阿霖,我以为你生气了担心了一整个晚上呢。”苏峻平一把抱住陈一霖,把他滚烫的呼吸喷在他的皮肤上,陈一霖手一抖,险些把水桶给摔了。
  他把那块狗皮膏药从他身上撕下来,退后两步,强作淡定地说:“快去吃饭,晚了就没菜了。”
  “不要紧,我妈做了凉拌牛肉,我们等下一起去吃。”苏峻平瞥了眼场地,“我帮你拿小黑板。”
  陈一霖来不及拒绝他,他就殷勤的跑好了腿,接下来的共进晚饭也十分的顺理成章,没有一丝可以反驳的机会。
  还好,还有晚自修。
  晚自修是独立的,让他喘息的机会。
  可是没一会儿陈一霖就惊恐的发现,他根本不能集中注意力。苏峻平确实没有打扰他,可是他不由自主的去在意坐在身边的那个人:看他在草稿本上涂鸦,自己和自己下五子棋,抓耳挠腮了一会儿又把草稿本撕下来,折垃圾盒,折了厚厚一沓……当第一节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他只堪堪做完了半张物理卷子。
  陈一霖心乱如麻,苏峻平还献宝似的把那一沓草稿纸递过来:“你要丢垃圾和我讲,我这边有好多呢。”
  陈一霖敷衍了一声谢谢,低下头去看物理大题。他第一道大题做了三遍,不是漏看条件就是数据记错,或者压根就没算对。
  那是一道非常简单的,连苏峻平都会做的基本题型。
  陈一霖看了眼自己的手掌,满是汗渍,在灯管下闪闪发亮。
  “不能这样,”他对自己说,“忍忍就过去了,一年以后各奔东西,什么都淡了。”
  那是大部分人的想法,陈一霖也一样,他思索片刻,把自己那沓书放到靠近苏峻平的一边,还在上面加了两本字典,只露出自己的脑袋。
  这无形之中隔绝了两人的交流,而且陈一霖自那以后连下课都埋头做题,苏峻平就没和他搭上话。
  晚自习结束的时候,他松了口气。
  接连三天他都采取了同样的政策,只是比第一天晚上更加的隐蔽。他本身就是一个极其有规划的人,那天晚上他在草稿本上写了份详细的方案,多看几遍印在脑子里后用水润湿再撕碎丢掉。
  奶奶只有小学文化的水平,而且从来不乱翻他的东西,这没什么必要。可陈一霖还是这样做了。
  悄然的淡化他们之间的关系,对他来说,根本是轻而易举。
  第一天,吃饭聊天照旧,只有晚自习快下课时他跑去办公室问了两次题目,错开了两人的聊天时间。第二天,苏峻平去吃饭,而陈一霖在教室吃了泡面。第三天,装作困极了在上午的课间睡觉。
  约莫三个月,他们能变成普通朋友。
  陈一霖倒也不是装睡觉,他在那短暂的十分钟里确实睡着了,因此中午精神头格外的好,况且还要补课间没做的作业,他打算中午不睡。
  一点十分的时候,陈一霖做完了作业,伸了个懒腰,从桌肚里拿出苹果准备削皮,正翻来覆去找水果刀忽的记起上午被苏峻平借走,他低着头,小心的避开苏峻平去他桌肚里翻找。
  苏峻平的桌肚是个狗也嫌的地方,书本卷子夹着薯片的残渣,陈一霖找的汗都出来了也没见水果刀的影子,不得不蹲下来更方便寻找。
  他甫一蹲下,胳膊肘就不小心碰了下苏峻平,苏峻平似乎睡得浅,皱着眉嘟囔了什么,动了动,陈一霖忙抬头去瞧他的脸。
  就一眼,却再也挪不开了。
  那人摘了眼镜才发现睫毛格外的长,又长又密,衬着那张嚣张跋扈的脸有不同于往日的柔软。他的目光细细的抚过他的额头,眼睛,鼻子,还有婴儿肥的两颊,最后落到了柔软的嘴唇上。
  九月末的天气还需要开空调,他的心跳声在空调机子中格外的明显。陈一霖听见自己如鼓点般沉重而快速的心跳声,那声音似乎不是从心脏里发出来的,是每一滴血液都敲打着血管,震得他浑身发抖。
  就在那瞬间什么“普通的朋友”一下子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的感情才刚萌芽就被抑制,那股力量就像是弹簧狠狠的反弹了上来。
  在陈一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心中不顾一切的疯狂因子已经在土中沉默的汲取养分,只等哪天破土而出,开出最美最烈的花来。
  这时候土壤刚刚松动了一下,陈一霖伸出手去摸苏峻平的嘴唇,少年的嘴唇格外柔软,只有微微翘起的死皮,他轻轻勾弄着翘起的皮,心中有种异样的背德的快感。
  然而陈一霖毕竟是陈一霖,他这么做了三秒钟就反应过来,心道:“我在干什么?我疯了吗?”他深深震惊于自己可怖的欲望,可他没有反省的机会,苏峻平睁开了眼睛。
  

  ☆、第二十九章

  
  陈一霖做贼心虚被抓了个现行,不过他反应奇快,发现苏峻平迷迷糊糊的,把面孔端正的一摆,缩回手,搓了搓手指说:“都几岁了,吃饭还吃到脸上。”
  苏峻平乍一听一惊,急忙去找镜子:“在哪里在哪里,啧,我镜子呢?”
  陈一霖不动声色地按了按胸口的衣服,哑声道:“嘴角上,帮你弄掉了。”
  苏峻平道了谢,听着陈一霖的声音钝钝的像磨砂纸在绣了的铁片上摩擦,不由得皱了皱眉。他想起他几乎趴了一个上午,担心的探出手摸上他的额头:“别是发烧了吧。”
  苏峻平体温偏高,再加上陈一霖心底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仿佛助燃剂一下,轰的把心脏都快烤熟了,脸一下子红起来,真像是发烧了一样。
  苏峻平见状就要拉他起来去医务室,陈一霖挣扎了会儿,那人力气却越来越大,如果不是王文杰哼了两声,他根本不会收敛。
  苏峻平发现陈一霖手腕都被他捏红了,连忙道歉。陈一霖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阿霖你还是去一趟吧,你去一趟我放心。”
  “真的没事,可能是天气闷热,我一热就这样。”
  苏峻平半信半疑的瞥了他好几眼,陈一霖花了番功夫哄他,才把这事儿揭过。
  他们聊了几句午休就结束了。同学三三两两的起来倒水洗脸上厕所,苏峻平似乎还有些睡意,反倒趴下睡了。
  他睡得不沉,刚要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就被陈一霖推醒。陈一霖用一句话彻底驱散了他的睡意:“这节英语课,要默课文的。”
  苏峻平:“啊!”
  课文读五遍就要默写。苏峻平嘴里含糊地嚷嚷两声,一见大家读完,立马把书塞进桌肚,摊开默写本,一本正经的抄了起来。
  陈一霖下笔如有神助,写得飞快;而苏峻平掖掖藏藏,抄的反而没默的快。他眼角余光瞥见“雌孔雀”走近,把书往里头一塞,自己胡乱写几个单词,估摸着她走过了继续抄。谁知今天女王不按常理出牌,在他面前站了足足半分钟,苏峻平憋红了脸也没憋出几个词来,她却一弯腰一伸手,把他桌肚里的英语书给拿了出来。
  苏峻平:“……”姐姐饶命!
  可惜“雌孔雀”不会读心术,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苏峻平,把英语书放到叠的那沓书上:“来来来,大家把英语书都放在最上面,我一个个检查过去。”
  临走前看着抽英语书时掉出的薯片袋,她皮笑肉不笑地补了一句:“吃垃圾,长垃圾。”
  苏峻平:“……”
  不管他内心如何咆哮,她走到讲台前,看着后面的挂钟喊:“还有一百二十秒交!有涂改的算错,超格的算错,不顶格的也算错!”
  话音刚落后排一片哀嚎遍野,王文杰苦着脸说:“我已经涂了十三个地方了啊!”
  众人哄堂大笑,苏峻平急得手心都出了汗,笔都握不住。
  就在他松手擦汗的时候,陈一霖悄悄挪了下书堆,把自己的默写本递过去,而他对着本草稿本假装在写字。
  苏峻平一脸震惊,陈一霖垂着眼睛,只稍稍蠕动了下嘴唇:“快抄。”
  苏峻平心中大喜,没有墨水的脑子里蹦出一句“柳暗花明又一村”,然后美美的夸了自己一把有文化,这才开始抄。
  幸好他抄作业抄惯了,技术超群,在极其有限的时间里,也能把字写得端端正正。
  “雌孔雀”一喊收,苏峻平迅速的递上默写本。
  他又一次的在艰苦卓绝的英语默写中存活了下来,世界和平,可喜可贺。
  ——一下课,左护法就被“雌孔雀”叫走。
  真可谓乐极生悲的典范。
  不过熬过了“雌孔雀”的冷嘲热讽,就将迎来灿烂的明天。英语唱歌比赛的入场票每个班只有二十二张,“雌孔雀”作为女权者自然是女同学优先,男生还有两张,被他撒泼打滚讨了过来,他和陈一霖一人一张。
  在班会课上,苏峻平眼观鼻鼻观心,低头在草稿本上画宇智波带土,可惜除了面具其他一点儿都不像。他献宝似的传给陈一霖,陈一霖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指头,浑身一僵飞快的攥住本子缩了回去。
  苏峻平感觉到了,有点不是滋味的看了他一眼。
  离那场仓促的吻已经好几天,他发现陈一霖似乎在刻意远离他,可那远离又是如此的细微,像是一场闹人的幻觉。“他就这么接受不了?还是我多心了?”苏峻平烦躁地想。
  陈一霖像是掩饰似的,在本子上草草勾勒几笔,又还了给他。虽然画得潦草,但有足够□□,让人一眼就能分辨。
  苏峻平一见就把心里那点不愉快抛到脑后,把头凑过去说:“画得真好,阿霖你学过画画啊?”
  “嗯,三年素描。”
  在他心目中,陈一霖的光辉形象又添了灿烂一笔,他还想再说,忽的感受到一阵尖锐的目光,立马闭嘴假装在做作业。
  谢老板唠叨着拖了五分钟的堂,害得班里头大多只能吃泡面。吃完晚饭,班里三三两两的在闲聊,陈一霖思前想后决定把自己那张票供出去,抽签用。
  他向肖伊苓借了计算器,敲了敲黑板让人安静下来。
  陈一霖咳嗽两声说:“我今天不是特别想去听唱歌,那张票谁想要谁就拿去。”
  班里自他目光所到之处一片沉默,移开了又沸腾起来,叽叽喳喳的聊天。
  陈一霖皱了皱眉:“没人要吗?”
  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以前班里为这种比赛分票能争得头破血流。
  没人理睬他,陈一霖又说:“那我抽签了,按照学号。”
  他连抽几个学号,被喊到的都摇了摇头,有一个意志不坚定,犹豫了好一会儿,忽然被人瞪了一眼,立马一缩脖子虚弱地说不用。
  王梓峰正在装垃圾,听了抬起头,似笑非笑地说:“班长歇歇吧,你要是不去,‘雌孔雀’得多失望呀。”
  他这话明里暗里都指责“雌孔雀”偏袒他,陈一霖没有接话,正巧苏峻平走进教室,他惊弓之鸟似的埋下头,老老实实装垃圾去了。
  陈一霖回座位上,苏峻平问他怎么了,他心虚的别开目光说:“没什么。”
  没有人多嘴告诉苏峻平,他也就不知道陈一霖险些把他辛苦抢来的票给卖了。可他虽然不知道,陈一霖却觉得内心有愧,陪苏峻平去体育馆听比赛十分顺从,苏峻平做生物做不出的时候,帮他画了完整的八副遗传染色体图,分别用黑红两色标注好,端正漂亮的像明信片上的画。
  苏峻平心中暗喜,心想之前的疏远果然是自己的错觉,十分高兴地抱住他蹭了蹭。陈一霖摸着他油光水滑的头发,只觉心尖颤,一边想着果然不该跟他过来,一边享受着滑溜溜的发丝,这两长手长脚的大老爷们在一堆情侣中显得格外扎眼。
  他们一边听歌一边做作业,愉快的翘掉了两节晚自修,而且在陈一霖的帮助下苏峻平作业效率极高,第三节课过半就把作业给做完了。
  他闲来无事偷看陈一霖,陈一霖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那沓英语卷子,只偶尔眨一下眼睛,睫毛扑棱棱的就像两把扇子扇得他心痒痒。
  苏峻平的屁股在椅子上痛苦的挪动了一会儿,见周围没有人搭理他,自己低下头去写东西。他写也不能集中注意力,眼角余光总是注意着陈一霖,瞥见陈一霖好不容易做完一套卷子,见缝插针的就要和他说话。
  陈一霖一边喝水,一边同他说话权作放松。见苏峻平摊在桌上一张纸,写了四五行,随口问道:“在写什么?”
  “信,”有那么一瞬间苏峻平觉得难以启齿,“给罗青雨的。”
  陈一霖转水杯盖子的手一顿。
  过了两秒他反应过来,把那本要转紧的盖子又转开,掩饰似的灌了好几口,他喝得太急,水从嘴角边漏出去,沿着下巴一直钻到衣领里。水像条冰冷的小蛇,在他的皮肤上激起一层又一层的颤栗。
  苏峻平被他吓了一跳,拿纸巾去擦,被陈一霖近乎粗鲁的打掉了手。
  他眨了眨眼睛,哑声说:“对不起。”
  苏峻平嘴巴开合说了什么,他却没有听见,两人的世界像是隔了一栋极厚极厚的墙壁,他垂着眼睛看杯子里倾斜的水,随着他的手一颤一颤的,那水的倒影中,只有他自己扭曲的面孔。
  愤怒无力和孤独像一把钝极了的刀,正一下一下的割着他的脑袋,他头脑清醒得近乎发疯,却不能有丝毫作为。
  苏峻平这样,本身很好。他想。
  可他脑中分明有个又尖又细的声音钻着他的脑袋说:“不甘心!”它蹿到了他耳边,一个字一个字一个音一个音细细的掰开来说:“不甘心!”不甘心——他喜欢的人为什么不喜欢他!
  嫉妒的火把他烧得几乎要扭曲。
  可另一句话就像桶冷水,把那点火灭了个干干净净。
  “这不就是你所期望的吗?”
  他被这话冻得胸口一疼,忍不住放下杯子,微微蜷缩了起来。他下巴缩在皱巴巴的衬衫领子里,流露出一丝近乎绝望的卑微。
  

  ☆、第三十章

  
  这是一场暗无天日,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恋。他明白要忍耐,可是不过五天光景,他就觉得快忍受不了了。
  苏峻平这个人,像太阳一样。
  自从发生家庭变故,如一日间坠入深不可测的地狱,刚开始他面对黑暗惶惶不可终日,这几年他费尽心思往上爬,似乎也习惯了,在黑暗中也能踩得很稳,好像生来就不需要阳光一样。
  可那也只是好像。
  他只要一闭上眼,就能记起苏峻平在他们家的小店,搬个板凳出来晒太阳,睡得口水乱流的模样。那是冬日的时候,太阳多么的好,好得让人禁不住要流眼泪。
  苏峻平叫了他两声都没有反应,内心忐忑,把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柔声喊:“阿霖,阿霖!”
  陈一霖猛地被拉了回来,只觉自己脸色发烫,哆嗦了下嘴唇说:“没事……有点头晕。”
  苏峻平担心的又说了几句,被他心不在焉地扯了开去:“下礼拜就是月考,考完还要开家长会,复习一下吧。”
  苏峻平牙疼似的“嘶”了一声,看着自己只写了开头的信,咬咬牙还是提起了笔,解释道:“最后一封了,再写也没意思。”
  陈一霖发现自己遏制不住内心的窃喜,他吞了口唾沫稳定神情,敷衍地点点头,转身去做理综卷子。
  这次是学校一年一度的英语节,主要活动是:英语歌唱比赛,英语电影赏析,英语话剧比赛,英语朗诵,英语演讲比赛。
  大部分人都期待前三个,而对后两个恹恹的。往年的报名名额一直让课代表头疼,可这次也许是高三能参加的最后一个活动,朗诵和演讲居然都有人报名。
  朗诵是英语课代表,演讲是苏峻平。
  苏峻平举手的时候全班鸦雀无声,然后就是拍桌子的狂笑。苏峻平高高竖了个中指。
  “雌孔雀”像是要冷嘲热讽,可她抿了下唇,竟然露出了一个微笑。“雌孔雀”的微笑,就像是法国的首都是纽约一样,是不可能的事情。大家都瞪大了眼睛震惊得难以相信。不但如此,她还走下来,十分和蔼地拍拍他的肩膀说:“要找资料,到我这边来。”
  王文杰哼哼两声,心里醋溜的想:“绝对是送卡了!购物卡!罪恶的有钱人!”
  苏峻平显然没想到“雌孔雀”如此强势会在金钱下服软,以为其中有什么不可捉摸的大阴谋,诚惶诚恐的点点头,端正了自己凑热闹的心态,一有空就往英语办公室钻,亏这,他的月考成绩居然进步卓越。
  当然这时候他还不知道。
  他去办公室,“雌孔雀”扒下了和蔼可亲的□□,似笑非笑的睨着他说:“你想好找什么题材了吗?”
  苏峻平哆哆嗦嗦递上英语书,一看,是牛郎织女的故事,她哟呵笑了一声:“课文有很多人会用,不过背熟了也不是问题。你要充分运用你的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感情,读两段听听。”
  苏峻平张嘴,不超过十个单词就喊停。他被狠狠的嘲笑了郊区音:“see读成say的音,啧,难听死了。”
  他擦了把额头的汗,垂着脑袋低眉顺眼,心里却想:“我个大傻逼报个球子!找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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