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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套的爱情故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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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从前有两个小孩,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幼儿园到小学,再到初中,高中; 他们两人都是好朋友,小伙伴; 同桌,关系非常铁。”
秦衍营造氛围似的拉长了声音; “后来啊……”
我的背部僵硬着,听他说; “那两人好上了。”
“好上以后; 要多腻歪就有过腻歪; 可惜还是死在了青春的路上; 一个高中毕业后出国; 一个留在本市读书; 就那么散了。”
秦衍啧啧,“五六年后,出国的那个回来了,留在本市读书的成了大明星,现在嘛……”
他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两人复合了。”
我一脸蛋碎了的扭曲表情。
上次小家园碰面,我知道秦衍通过我跟霍时安的肢体语言,看出了我俩的关系,不知道看的这么仔细。
他那双眼看过太过的基情,已经魔幻了。
“其实就是个旧情复燃的故事。”秦衍笑着给我做总结,完了问,“你觉得怎么样?”
我转过身,“俗套。”
“俗套就对了,爱情本身就很俗套。”秦衍转了转手腕上的佛珠,“还矫情。”
我这才发现他戴了那么一串。
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散发着沧桑的气息。
秦衍似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就把袖口往下拉了几寸,“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捕捉到那个小细节,眼底微闪,送他四个字,“瞎编乱造。”
秦衍后仰一些靠着沙发,“我这可是真人真事。”
我听他说,“要不我雇一拨人挖一挖,把真凭实据给你挖出来?”
“有针对性的挖,那就容易多了。”
他啧啧,“尤其我这个故事里的另一个主人公昨天还搞了两次骚操作,骚的连我本人都自叹不如。”
“……”
话说到这里,秦衍就差点名道姓了。
他不那样做,估计是觉得有趣,
我装作冷静的坐回桌前,接着喝我点的咖啡。
秦衍说的没错,要是网上有人突然爆料我跟霍时安高中谈过,现在复合了,这两个信息对准了我,针对性的挖,肯定能挖出来蛛丝马迹。
而且很快。
毕竟霍时安的对家太多了,想要他糊穿地心的,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
不过就目前的发展趋势来看,秦衍虽然知道这个故事能轻易就让微博爆炸,毁掉霍时安的星途,也能毁掉我的教师生涯,但是他不会往外说,不管是那些营销号们,还是哪个经纪公司。
他不是娱乐圈里的人,跟霍时安没利益冲突,确实犯不着那么干。
要说他为了巩固友谊,就把消息提供给了娱乐圈的朋友,那网上已经乱了,我这会根本出不了门。
所以他想干嘛?
我想不通,直接就这么问了出来。
秦衍叹口气,“你这孩子真是,把事情想的那么复杂干什么,大叔就是想跟你聊聊天。”
我眯着眼睛,“这天聊的起来?”
他笑的像慈祥的老爷爷,“不是正在聊吗?”
我的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秦衍似是无意的去拨佛珠,“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生活有多没劲了。”
我的余光瞥着他的动作,“我看你挺有劲的。”
秦衍支着头,“跟你说了你也体会不了。”
我说,“那就不要说了。”
秦衍不理我这茬,“BLUE重新开业了,有时间过来坐坐。”
我惊诧的说,“你现在还敢开,不怕歧视同性恋的过去搞乱砸场子?”
他挑了挑唇,“那不是很精彩吗?”
我无语了会,“你的人生得有多无聊?”
秦衍第三次摸佛珠,“无聊透顶。”
“你要是嫌BULE是网红酒吧,不方便去,就来这儿,”他云淡风轻,“我打算把这儿买下来。”
我一口咖啡差点喷他脸上。
真是有钱。
我信了他的生活无聊,一切都是为了找乐子。
到他这个大佬级别,要是跳梁小丑一样搅营销号们的这趟混水,显得掉价。
就在这时,我口袋的手机响了。
我立刻拿出手机,走到窗边接电话。
那头是霍时安的声音,“完事儿了?”
我压低声音,“没有。”
“十分钟还没完事?”他愤怒的说,“你跟那老男人背课文呢?”
我往后扭头,冷不丁的发现原本坐在沙发上的秦衍就站在我身后,吓的我差点发出少女款尖叫。
卧槽,差点就丢人了。
秦衍两手插兜,冲我微笑,我的冷汗都出来了,偏偏电话里的霍时安还在呱呱呱。
我脸上的表情濒临失控。
秦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出声,“咖啡要冷了。”
我匆忙把电话挂掉,挤出一张笑脸对着秦衍,“秦先生。”
秦衍拍我肩膀,“怎么生分起来了?”
我拨开他的手,“大叔。”
他满意的嗯了声。
我抹把脸,“你是君子,谢谢。”
“这顶高帽子我不是很想戴啊。”秦衍把手抄回口袋里,一副深情款款的笑着说,“小朋友,我真挺喜欢你的,可惜没赶上时候。”
我觉得他这人看似是个情场高手,风流多情,其实骨子里很有疏离感。
估计跟他手腕上的那串老旧佛珠有关。
人生在世,谁还没个故事呢。
这跟我没关系,我的前半生跟后半生都给霍时安了,一个他够我烦一辈子。
我转身就走。
后面传来秦衍调侃的声音,“过的不痛快可以来找大叔,不谈情不做爱,就喝喝茶聊聊天。”
我一个踉跄。
通过这次的喝茶,秦衍那边我不担心了,我一开心就不好好走路,蹦一下跳一下的,过门槛的时候没注意,摔趴下了。
二楼响起秦衍神经病似的爆炸笑声。
我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捞出口袋里震个不停的手机,冲神经病一号吼,“打打打就知道打,你催命啊?”
霍时安长了千里眼一样问我,“摔了?”
我还没说话,就听他紧张的来一句,“门牙还在吗?”
你他妈不担心我胳膊腿,担心我门牙?
霍时安嫌弃的说,“没了门牙很丑。”
我果断挂电话。
。
等我到霍时安那儿时,已经是下午了。
他转的医院位置很偏,挂在这座城市的边缘,靠着东月湖,风景秀丽,很适合养身体。
就是贵。
随便摆哪儿的一盆花好像都是精挑细选过的。
我站在病房里看湖,像是有一把小刷子,把我心里的毛毛刺刺一点点清理干净。
于是世界和平。
没过一分钟,世界和平就被一声巨响给拍碎了,伴随着霍时安埋怨的声音,“从进来你就看那破湖,能不能看看我?”
我的思绪回笼,“看腻了。”
他就跟生吞了一块冰似的,冷道,“那还重新开始个鸟啊?”
我哼了声,嘴角微翘,“可不是。”
霍时安难得的自我反省,“我惹你了?”
我慢悠悠转身,“你猜。”
他一张脸铁青,“你这死德行真欠抽。”
我笑着说,“谁还不是呢。”
我俩大眼瞪小眼。
最后他先揉的眼睛,玩这个他从来都不如我。
“是,我承认,”霍时安垂头扒拉头发,闷闷的说,“今天这事儿我是有点幼稚。”
我说,“只是有点?”
他嗤笑,“很多点,非常多点,雨点那么多,行了不方老师?”
我板着脸说,“就你这态度,顶多也就四岁,前面的二十被你吃掉了。”
他脱口而出,“老子还不是稀罕你!”
说完了,自己耳朵红了一截。
我咳一声,“狗仔跟私家侦探之类的要是发现了我俩的关系,得狮子大开口,往死里宰你,而且后患无穷。”
“秦衍那人不缺钱,干的事儿也都还算坦荡,看着高深莫测,其实很简单,我觉得他那样像是陈年情伤发作,羡慕我俩的同时感慨一番,有点可怜。”
霍时安冷笑,“我比他更可怜多了。”
我过去拿桌上的杯子喝水,“你可怜什么?”
他受了天大委屈一样,“我可怜的是,我说我可怜,你不信。”
我把半杯水送到他嘴边,“你也是孤家寡人?”
“我不是,我有对象。”霍时安立马不要脸的改口,脸上的得瑟藏不住,“那还是他可怜。”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
霍时安就着我的手喝两口水,“说好的要给你奖励。”
我看他从柜子上拿了支中性笔,眼角一抽,“不用了。”
他皱眉头,“手给我。”
我跟他打商量,“能不能换个奖励?”
“这次我就准备了这个,没别的,下次换。”
他拽我的手,使劲拽。
我使劲往后缩,“乌龟就算了吧?”
这话一出,他直接就炸了,眼珠子瞪过来的时候凶神恶煞的,“谁他妈跟你说是乌龟了?”
我说,“那大金表?四个圈?”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我看他那死人脸,好像只要我再说一个字,他就吞笔身亡。
“画吧画吧。”
霍时安缓了脸色,抓着我的手,让我把手心朝上,霸道的命令,“别乱动。”
他开始在我手心里写字。
我愣住了。
上一回我让人在我手上写写画画,还是高中那会儿,也是他干的。
我就肯让他这么干,别人不行。
过了好几年,我再体会这种仿佛心窝被挠的痒痒感觉,鼻息乱了,不自觉的轻喘起来。
霍时安倏然抬头,眼神发狠,“方淮,我这样了,你还勾引我,有没有人性?”
我当他放屁。
“不要喘,憋着。”他低头继续写,“等我腿好了,能做了,你再勾引我。”
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停下笔,摸了摸我的手说,“好了。”
我低头一看,手心里多了一首诗。
第32章
我记得前不久霍时安说他以前有个微博小号; 那上面都是些诗词歌赋。
当时我以为他就是跟我耍耍嘴皮子。
哪晓得他竟然真的会写。
这几年的岁月不知道残忍的对霍时安做了什么,让他一个重点大学的工科生做起了明星; 写起了小酸诗。
酸到滴尿的程度。
其实我看了前两句就不想往后看了; 太酸; 能看完纯粹就是强迫症。
看完了,我就有种疑似要被洗脑的惊悚感觉。
霍时安咳两声,“怎么样?”
我秉着“每一位原创作者都值得被尊重被鼓励”的观念说,“通俗易懂; 蛮好的。”
他不满的挑高了眉毛; “什么叫通俗易懂?”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正色道; “那是最高境界。”
不等他跟我逼逼,我就快速把他写的诗念了出来。
“别忘了寂寞时; 还有我; 别忘了迷茫时,还有我,别忘了幸福时; 还有我……”
他这会脸皮突然薄起来了; 打断道; “看了就行; 念什么念啊。”
我正要说话,就听他说,“我用记号笔写的。”
“……”
我稍微捋了捋霍时安那首小酸诗的中心思想。
大概就是说; 不管是我好的时候; 还是我不好的时候; 他都会在我身边陪着我,跟我一起。
中心思想一捋出来,诗好像就没那么酸了。
我看了看他还红着的耳根子,“有吃的吗?我饿了。”
他慢悠悠的瞥了我一眼,“要是我腿没砸伤,这会你已经吃上了。”
我跟他对视三秒,知道他又骚上了,“你这几年怎么过来的?”
他又慢悠悠的瞥我,“靠梦。”
“……”
他一副“我跟你讲,我真的心酸到不行”的沧桑样子,“梦里吃肉,醒来吃素。”
“……”
“说真的。”他盯着我,“咱分手后,你有没有梦过我?”
我淡定的摇头,“没有。”
“呵。”他冷笑,“骗我你就是猪。”
我,“……”
静了会儿,霍时安又问我,一本正经的像是在跟我讨论股市,“有没有梦过我家的小阁楼?”
我脑子里的某根神经抖了抖,“梦个屁!”
他忽地笑起来,“看来就是梦过了。”
我看他乐的跟捡了钱似的,就嘴欠的说,“谁会做那种要死要活的鬼梦?”
“要死要活?”他一副要把我给吃了的德行,“我怎么不记得还有那回事?就第一回你嚎了,后面哪回你不是喘的跟小猪崽子一样?”
我的脸漆黑,猪招你惹你了啊?
他扒拉扒拉微乱的短发,恼羞成怒的来一句,“老子为什么听不得你喘,还不就是被你害的。”
我觉得还是自己去找点吃的吧。
等他想起来这茬,我自己饿的灵魂出窍了。
。
这会儿三点多,我解决了温饱,跟霍时安待在病房里。
阳光正温暖,我俩正无聊。
我打了个哈欠,“跟你说个事,班长想来看你。”
霍时安看我看的发愣,一脸“我的智商已欠费停机”的傻逼表情。
我抓了个橘子丢他身上,见他瞪过来,就接着往下说,“班长想请你当伴郎。”
霍时安挑眉,“他不是有对象吗?我记错了?”
我说,“不是他结婚,是他弟弟。”
“就是那个比咱低第一年级,让你帮忙写英文情书追你前桌校花的小胖子。”
他似乎搜到了相关回忆片段,脸扭了扭。
我也在搜着那段记忆,霍时安当时答应了。
因为小胖子知道他在收集海贼王的卡片,下了血本的对症下药。
那套卡片在霍时安手里待了不到一分钟,就到了我的课桌兜里。
我那会儿超级迷恋海贼王,他收集卡片纯碎就是为了逗我开心,我开心了,就会去他家的阁楼上跟他玩耍。
一玩就是一下午。
霍时安的喊声让我回神,我敛去眼底的怀念,“干嘛?”
“我还问你干嘛呢,话说到一半就成痴呆样。”他随口问道,“小胖子的新娘是哪个?”
我说,“就你前桌校花。”
他的面上出现几分惊讶,“这么励志?”
“可不是,我知道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的反应,校花还是原来的那个校花,小胖子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小胖子了。”
我拿出手机点进图库,翻到一张照片给他看,“小胖子现在是模特身材,又高又帅。”
“我问你,”他莫名其妙的跟我乱发脾气,“你存这小子的照片干什么?”
我一脸懵逼,“给你看啊。”
他呆愣几秒,若无其事的说,“我已经看过了,删掉吧。”
“……”
霍时安看我删了照片,满意的说,“既然都是熟人,那就去吧。”
“什么时候结婚?”
“元旦。”我说,“班长是担心你行程太满,所以提前两个多月跟你说。”
他低头剥橘子,“元旦我好像有个杂志要拍,回头我跟老刘讲一声,让他给我把那天的时间空出来,要是不行就挪到夜里拍。”
我蹙眉,“夜里还拍杂志?”
“拍啊,”他准确的把橘子皮抛进不远处的垃圾篓里,“大多都是过了零点才开始。”
我看他橘子丢过来,就下意识接住,听他说,“别愁眉苦脸,我腰好肾好哪儿都好,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他捂住饿狼的一面,冲我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要是不信,你等我腿好了,我让你验验货。”
我吃我的橘子,不搭理他。
没过一分钟,耳边就响起他低沉的声音,“方淮,老刘今儿跟我说好几家都正式搞起来了,网上全是水,要水个三五天,我习惯了,你不行,所以你最近不要上网了,不要管那些,我俩过我俩的。”
我咽下嘴里的橘子,垂着眼皮看他写在我手心里的诗。
“键盘侠们不讲理的打一炮就换地儿,不管一地狼藉,咱的确不能因为那一炮就一蹶不振,日子是自己的,还是得自己过,好好过,但是……”
顿了顿,我叹口气,“我还是那句话,你不管是有大招还是小招都要给我憋着,藏着,能别骚就别骚,尽量克制,尤其是这段时间。”
他仿佛被命运击垮的往床头一瘫,“得嘞,感情丰富也是你哥哥我的错。”
“……”
病房里的采光非常好,不像医院,像度假村,很享受。
我吃完橘子就窝在沙发里,打了个哈欠,有些昏昏入睡。
霍时安要是没砸到腿,我俩从头开始以后就是做做做。
他现在做不了还要招我,看我窝在他够不着的地方,就跟我腻歪起来,依次用一二三四声喊我的名字。
“方淮,方淮?方淮~方淮!”
第33章
霍时安一二三四声喊完了; 发现我不给回应,就笑呵呵的第二轮。
我的眼角一个劲的抽搐; 神经病今天也靠实力正常营业了。
他见我睁开眼睛,立马露出中国好哥哥的表情,“要睡就过来睡; 这床大; 够你翻的。”
我在沙发里换了个姿势; 继续窝着。
“……”
“我就纳了闷了。”
霍时安夸张的伤心着说,“你怎么也有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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