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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嫌疑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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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钧让张涛继续留在永州,尽量寻找吴芳离职前后有什么异常,一个人不可能这样无缘无故地做出这么大的改变,一个人也不可能真的生活在自己围建而成的孤岛之上,她一定会在不经意间甚至是无法压制时,向外界吐露些什么,而这很可能就是关键所在。
  5月17日 
  突然发觉自己是多么的可笑,为何还要记录天气和周几?其实日期也没有意义,算了,为了像一本日记,就留着吧。
  蛋糕店里的味道很好闻,他们应该是快乐的吧???
  他来找我,很奇怪,但迟早会来的,不是吗?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只想要答案,而后结束这一切。
  林泽静静地坐在书桌前,日记本翻开着,白皙纤瘦带着些薄茧的手指在纸上来回地抚动着,好像是要摸清自己写的每个字,可正常的水笔写出的字哪来的凹凸感?手指迟疑地往上摸去,摸到本子的边缘,停顿、再往下,每一行字他都记得,可也仅仅是记得!
  蓦地,林泽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推到了地上,台灯也滚到了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林泽坐在椅子上,呵呵地冲着自己的心冷笑着,一个看不见的人居然还要用台灯这样可笑的摆设!你以为维持这样可笑的记录方式,就能否认自己是个瞎子吗?!
  掉落在地的日记本,无辜地躺在那,内页大开着,雪白的纸上,只留下了一行日期,略略歪斜着:
  5月18日
  嘲笑完自己的林泽摸着桌边慢慢蹲下身,白皙纤瘦的手指在地上摸索着,不一会指尖上就沾染上了灰尘,地上的日记本、笔和尺子一一被捡起,林泽的手指停在了一块碎裂的灯泡玻璃前,指尖渗出了浑圆的血珠。
  

  第26章 Chapter 026

  26。往事碎片
  快餐店人来人往,放在收银台的电话除了接听订餐电话外,有时候还会有因手机没电来借打电话的客人,不多,但每天总有那么几个,有往外打的,也有等电话的,就算你查出了来电显示是来自永州的,也没什么用,收银台忙得很,哪记得住是谁来这用过电话?就算有些印象,可又怎么可能记得住时间段?
  至于那个空号,如果是有人有意为之,基本也就是断了线的风筝,买一个号或用别人的身份证去办一个,都超级方便,尤其是现在有了万能的某宝,真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当然你别来和我扯什么爱情、健康、快乐这类的非物质产品。
  办公室里的气氛又陷入了低迷状态,原本查到受害人真实身份的兴奋在这些线索一个个被中断排除后,烦躁的情绪又开始回头。
  白板上受害人吴芳的信息越来越具象却始终缺一根线通往凶手,所有关于凶手的描述都还停留在心理描画和臆测之中。
  男,根据步伐间距和现场脚印判断身高在一米七到一七五之间,心理偏执且具有一定的强迫症,冷静、凶残、理智和疯狂同时在他身上得到了体现,反应迅速且心理素质极佳,但又会在某种特定的状态下突然失控,这样的人很可能在生活中是个特别普通正常的同事、邻居甚至是朋友家人,从现场的某些仪式感的东西来看,凶手也许在生活中常常处于某种压抑隐忍的状态,他需要通过某些特定的东西去引起别人的关注,而他此刻或许正躲在某个角落满意地欣赏着人们对于他的猜测和畏惧。
  此人年纪很可能在三十到五十之间,云城本地人,他刻意地模仿了十五年前同样发生在云城南区的无名女尸案,之所以是模仿,是因为凶手在现场留下的表象吻合的只是新闻报道出的内容,而未被披露的细节在吴芳身上就没有体现,当年的受害人体内查出来了大量的致#幻#剂,而且还受到过严重的性#侵。
  顾钧坐在老所长家中那张岁月长久已风化裂了皮的沙发上,终于得知了当年为何那个案子匆匆收案归档了,受害人的父亲当时正是准备升迁的云城市里的某位领导,女孩刚满二十岁却和社会上一些不良青年混在一起,有吸#毒#史,而这还是女孩被害后才被曝出的,这对这位领导的影响是极坏的,而且女孩又被查出曾经流产过,那位领导和夫人无法接受,上面便施加了压力限期破案,可又严令封锁关于受害人的消息,这给破案带来了极大的困难,其实当时大家心里都明白,这就是上面想走个过场,在破案找出真凶和保护领导政治前途上,他们选择了后者。
  但因为这女孩的身份特殊,当年在云城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也正因为这身份,老百姓才将这起凶杀案和当时的南区改建计划牵扯到一块,女孩的父亲正是提出这个旧城改造计划的负责人之一,也是他在云城当领导的几年中最大的政绩,那时郭局还只是派出所的所长,而他老张只是个科员级别的干警。
  “老所长,这事郭局为何要压着不说?”顾钧有些不能理解了,“要知道相似的案件如果能了解背景,是有利于判断案件之间是否有联系的?这种隐瞒是为影响案件的侦破的。”
  张建军扭头瞧了眼正在厨房里忙碌的老伴,回头又瞪了眼来给他找麻烦的顾钧,“混小子,你脑子在想什么?郭局那是为大局着想,当年许多干警都为这事憋了一口气,可又能怎么样?该受的窝囊气都受了,如今再去翻腾出来?好让人再指着鼻子骂一次‘无能’?那个领导也快从省里退了,这个时候若是将当年的事扯出来,岂不是要毁了这位领导一辈子的政治声誉,还有当年那些选择站队的各级领导,都要被牵扯出来,你觉得你一个刑警队长能承担得起这样的后果?还是觉得云城整个公安局系统能再次背锅?你啊,还是太年轻了,有些事不是一和二那么简单的,郭局肯定是一早就看出了两起案件没有必然联系,才会这么做的,只是你这小子的脾气我太了解了,如果今天我不把这些事给你交个底,你肯定会折腾出些无法收场的漏子来,到那时如果只有你受罚,没人心疼你,可你要是连累了局里,我首先饶不了你!”
  

  第27章 Chapter 027

  27。老所长的心声
  顾钧嘿嘿一乐,挠了挠头,“师父,您刀子嘴豆腐心,到时您肯定舍不得。”
  张建军白了一眼嬉皮笑脸的顾钧,“有事就叫‘师父’了?我可不敢当,顾大队长,你少祸害些下面的派出所,还有少给我找事,我就烧高香了。”
  “瞧您这话说的?”顾钧委屈了,冲着厨房叫道:“师母,师父不认我了,说要赶我走!不让我在这里吃饭……”
  “混小子,胡说什么?”
  “老张,你怎么回事?”厨房里一声怒喝,张建军恨恨地瞪了眼使坏的顾钧,回头冲着手拿擀面棍出来的老伴赔笑道:
  “你听这混小子胡说,我怎么会赶他走?听他胡扯。”
  “师母,师父刚才不让我叫‘师父’,就是嫌弃我了呗,”顾钧委委屈屈地站起身,一米九的大高个愣是让人看出几分可怜模样,“师母,我、我先走了,以后我再来看您。”说完,还深吸了口气,就差要红眼眶了。
  “张建军!你敢!”张师母手中擀面棍指着自己的老伴,“小钧子留下,你走!今天我就包了他一人吃的饺子,没你的份,你自己外面吃去!”
  “老伴,这小子向来没个正经,你还信他胡说?”张建军无语地看着偏心到没边的自家老伴,“我还是你老伴不?”
  张师母不屑地白了眼争取权益的丈夫,“是又怎么样?人小钧子长得帅,说话还好听,我就稀罕他,哪像你,在家油瓶倒了都不扶,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你也就是和我在一张证上,我懒得撕开了,否则谁爱伺候你这大爷?小钧子现在这么忙,难得来一趟,你要是把人还给我赶跑了,看我怎么治你?!小钧子,这老家伙不稀罕你,师母稀罕你,南方人就是磨叽,咱北方的不和他们计较,等着,饺子一会就能下锅了,今天保准让你吃个畅!”
  “哎,谢谢师母,就知道还是师母最疼我了。”顾钧摇着身后的大尾巴厚颜无耻地重新坐了下来,憋着坏笑看着被自家夫人管得死死的张所,压低声音得意道:“师父,以后您还催着我相亲不?”
  张建军一言难尽地看了眼顾钧,闭了闭眼,叹气道:“你以后就是去做太监了,我都不带管你的。”
  顾钧撇了撇嘴,嘟囔道:“皇帝都没了,做太监没前途了。”
  “你再这样下去,要前途干嘛用?”张建军张了张嘴,听到厨房里的声音,又将后面的话给咽了下去,出了口气,“顾钧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哎,算了,相信你自己也是有数的,别人劝再多也没用,你好好的就行,谁让咱爷俩有缘呢,你到了云城第一个带你的人就是我,所以啊,我这心里总是对你多惦记了那么一分,你有出息我高兴,可我更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师父,您……”
  “你别打岔,”张建军摆了摆手,“今儿是在自己家里,就咱们爷儿俩,你这声‘师父’有玩笑的成分,也有真心在,论年纪我和你父亲该是同辈,你叫我一声‘叔’或‘师父’我还受得起,咱们干公安的,好像说只求平平安安有些没志气,可这却是我们最想要也最可能失去的,我干公安小一辈子了,身边的同事好友有升迁的有离职的有改行的,也有不少牺牲受伤的,尤其是那些牺牲的,如今谁还记得?除了他们的亲人,就今年清明,我去看了那些战友,有几个人墓碑前冷冷清清的,连个送花的都没有,当时我那个心啊,揪着疼,是真疼!他们当年多年轻啊,有人比你还小几岁,都没来得及留下后代,随着记得他们的父母渐渐老去离开,他们就只能孤零零地一人躺在那啊,看着隔壁的战友们有亲人探望,若是地下有知,他们心里是个啥滋味啊?钧子,那时我就在想,我得好好的,好好活着,每年清明冬至都去看看他们,起码得让他们面前有根点燃的烟还有一口酒……得了,在你面前我也不怕丢脸了,这话说出来心里也痛快多了,”张建军用力搓了搓脸,将眼中的涩意压了下去,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人啊,一旦老了,话就多。”
  顾钧脸上的神情随着老所长的这番话慢慢地严肃了起来,他心里对这个对他唠叨的前辈充满了敬意,这些话听着好像是在抱怨甚至是示弱,但实际上这些在公安战线奋战了一辈子的人,他们看到过太多的生死一瞬间,也看到太多的阴暗丑陋,可他们还是坚持下来了,他们明明知道这份职业的危险,可他们还是逼着自己每天面对不放弃,许多人坚持一天一个月一年或许是可以的,可他们坚持了一辈子。
  

  第28章 Chapter 028

  28。顾警官登堂入室了
  顾钧提着一个装满了茴香猪肉馅饺子的饭盒离开了老所长的家,微醺,陪老所长喝了两杯,临出门时师母死活把剩下的饺子都给他装上了,让他明早起来油锅里煎一下当早餐,别每天在外面路边摊吃。
  顾钧推着他那辆被老师傅整理过后不再叮当乱响的大凤凰走在路上,有种吃饱了喝足后的疲累倦怠,还有点没来由的情绪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憋得他有点难受,可又不至于想让他脚踢马路牙子手撕树枝草叶地发泄。
  初夏的晚上,小风儿吹着,即使没有湖在边上,顾钧能想到的还是“暖风熏得游人醉”,这还得感谢中学读书时语文老师逼着背的,自从高中毕业后就再也没有背过这些平平仄仄的诗词古文了,一篇《出师表》如今能记住的大概也就是那句“臣躬耕于南亩……不知所云”,呵呵,是开头和结尾。
  廖远,是个熟读诗词歌赋的混蛋!
  顾钧猛地站定脚步,使劲晃了晃微微发热的脑袋,为什么会想起那个家伙?
  方一平打开院门,见是一个陌生人站在门口,“请问你找谁?”
  顾钧侧目再看了下门牌号码,抚安巷11号,没错,“我找林泽。”
  “林泽?”方一平打量了下来人,“请问你是谁?找他有什么事?”
  “警察。”顾钧声音冷了几分,他没醉,但有点心烦,“你是他什么人?”
  “警察?”方一平惊了一下,下意识地回道:“我、我是他邻居,请问有什么……你有证件吗?”
  “没带,他在吗?”顾钧觉得自己大概是脑抽了,方才一郁闷,也不知怎么想的就晃悠到了这儿,难道自己还真是受了郑斌的影响?想让这林泽帮忙破案?
  “没带?那我怎么相信你是警察?”方一平手扶着门框,警惕地看着门外这个人高马大的家伙,还闻到了淡淡的酒气,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顾钧危险地眯了眯眼,“你是这里的房东?”
  “不是,”方一平想关门,“一会房东就回来……喂,你干什么?”
  顾钧一把推开院门,方一平往后踉跄了两步,才避免院门打在自己的脸上,“你、你想干什么?”
  “林泽,我是顾钧,有事请你帮忙。”顾钧没搭理方一平,站在院内高声喊了一句,院子里另外两户人家都有人探出了头,好奇,从没有人来这里找过林泽。
  林泽的房门打开了,站在门边的林泽背对这屋内的灯光,看不清脸上表情,语气淡淡的,“顾警官,请进吧。”
  “小林,你认识他?”方一平见到有其他人出来,心里也踏实了,“这人真是警察?”
  “嗯,方先生,我认识他,他是我的客人。”
  “哦,你认识就好,如果有事,我就在院子里。”方一平不放心地盯了眼顾钧,“今晚听说有流星雨,我在院子里看一会。”
  “谢谢,方先生,您慢慢看,”林泽侧了侧身,身后的灯光漏出了一大片,“顾警官?”
  “等我一分钟,”顾钧回身把车给推进院子里,顺手把绑在车把手上的饺子给拎了下来,进了林泽的家。
  老旧的房屋,房间面积都不大,尤其是这种大院子,连卫生间都是公用的,厨房也是公用的,一间厨房里分出好多家各自的小灶台,住的地方就是一个卧室,最多再带上一个小小的厅或书房,林泽的屋子没有分隔,就一个相对较大的房间,靠最里面是睡觉的床,然后是书桌,一些零散的生活用品就收纳在一个靠墙安置的大木架上,紧贴着的是一个简易的那种带着一根长拉链的衣柜,贴着书桌并排放的是一张长木柜,柜子上依次摆放这电热水壶、热水瓶、电磁炉和一个小小的不锈钢的奶锅,看样子像是个简易的料理台,柜子不高,也就比书桌高一点。
  房间显得空荡荡的干净,简陋但真的很干净,房间顶上的大灯开着,顾钧看见书桌上的台灯没有灯泡,电源插头也没插上,一根电源线在这规矩的房间里有些突兀地散落在书桌一角,和书桌上被主人整齐摆放好的收音机、IPAD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电视机开着,中央六台,正在播放一本老掉牙的香港电影,里面的演员顾钧的记忆中基本搜索不到,是一本武打片。
  林泽摸到遥控器,将声音调小,“顾先生,喝什么?我这里只有热水。”
  

  第29章 Chapter 029

  29。顾警官和顾先生的区别
  顾钧站进屋内,才有种尴尬感觉从脚底慢慢涌上来,“那、那就热水吧。”
  “好,”林泽放下遥控器,突然停顿了下,“不好意思,我家里只有一个杯子……”
  “啊,不用了,我不渴。”顾钧扫了眼木柜,确实,热水瓶边上就放了一只大肚杯子,这杯子都感觉能泡方便面。
  “我比较懒,一个杯子也能当碗用,反正杯子模样对我没什么意义。”林泽摸着椅背坐了下来,“顾先生,你请自便。”
  顾钧瞧了眼屋内林泽屁股下的唯一一张椅子,伸手将木柜旁靠近门边的换鞋凳给拖了过来,坐下,嗯,视觉不错,需微微仰视林泽,顾钧觉得自己应该是看见了林泽唇边一闪而逝的笑意。
  “我刚才在院门口的时候,你就听见了?”顾钧有个相当牛逼的本事,就是能特别快地自来熟,方才进屋时的那点尴尬早已不见了,就好像他来这里一点都不突然,林泽请他进屋天经地义似的。
  “顾先生,为什么这么问?”林泽应该是刚刚沐浴过,头发还未全干,湿软的头发搭在脑门上,让他看上去显得更加年轻了,像个刚入校门的大学生。
  “因为你的称呼,”顾钧看着灯光下的林泽,心底莫名地有些柔软,“你的邻居质疑我的身份,所以你才改口称我为‘顾警官’,对吗?”
  林泽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眉头微蹙了下又松开,似乎是觉得有些意外,“你们做警察的都像你这样吗?”
  “我什么样?”顾钧取过装着饭盒的塑料袋,准备打开。
  “就是对什么事都要分析观察吗?”
  刚要打开盒盖的顾钧忽然改变了主意,将饭盒往林泽面前递了递,“知道我手里拿着什么吗?”
  林泽蓦地脸色沉了下来,“我看不见,也不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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