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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条绯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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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里的少男少女们一起念书一起逃课一起分享喜悦一起诉说烦恼，在图书馆里隔着一架子的书互相对望，在甜饼店里你一口我一口地分食一块小小的蛋糕。这些都是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许映阳转过头，看到黑暗中方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方棠轻轻眨眼睛，悄悄掩去了眼里的情绪。
这部片子不是经纪人给他选的，是他在看了剧本之后自己要求演的，但在正式开拍之后又反悔了几次想要毁约经常拍到情绪崩溃，还逼着导演给他删减了戏份，之前答应好了的献出银幕初吻也不了了之，一波三折磕磕碰碰才勉强把这部戏给拍完。
原本是想为初恋留下一点纪念，最后才发现不是那个人就怎么都不对。
影片的结尾少男少女为了各自的理想前程最终分道扬镳，多年以后重逢，各自事业有成家庭美满，都释然了还能继续做朋友。最开始方棠对这个结局很不满意，想要编剧改，后来也就无所谓了。
走出电影院，他的情绪一直很低落，许映阳看着他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要不我们再一起去吃个晚饭吧？”
“不用了，三个小时到了，我先回去了。”方棠摆了摆手，找到自己的车子先开车走了。
许映阳轻叹了口气，也罢，来日方长。
第九章
一个星期之后，正在京郊片场拍戏的方棠收到许映阳发来的微信，说他这边的资产已经全部清点清楚了并做了一份详细的财务报表，方棠要是没时间来拿，可以派个信得过的助理过来。
亲口提出双方的财产要对对方公开的方棠压根忘了这事，他想了想，给许映阳回：“你亲自送过来呗。”
“你这是打算履行这周的约会协议吗？”
“是啦是啦你不愿意就算了。”
“我会去的，你把你住的酒店地址给我吧，我去酒店里等你。”
“不用了，直接来片场吧，顺便带两个记者过来。”
“……”
方棠把手机揣回外套的口袋里，刚跟导演他们打过招呼的陈斌宇朝他走了过来，方棠站起身，在对方靠过来跟他拥抱的时候虚抬了一下手又很快退开，眼尖地看到不远处有几个网媒记者在拍照。
眼里的不耐烦一闪而过，面上却是笑嘻嘻地跟对方寒暄起来。
“本来昨天就打算来你们这探班的，刚开机事情实在太多了。”
“今天来也是一样的，正好我今天也没几场戏要拍。”方棠回答得很客气。
陈斌宇也是现在比较当红的几个小生之一，比方棠和许映阳要大个几岁，已经有三十出头，童星出身，十几岁的时候很是红过一阵，后来就沉寂了，一直到三年多前那部让方棠一夜爆红的古装大ip横空出世，陈斌宇在剧里饰演头号大反派男三，因为跟方棠的男二在剧中相爱相杀基情满满很是圈了一大批的cpf，连带着他本人也走运再次红了起来。
这几年陈斌宇的发展势头尚算不错，虽然比不上方棠，在这一批年轻小生里也算是能打的，尤其他跟方棠的冰糖cp，更是让粉丝津津乐道从戏里到戏外，每次盘点大势男男cp，必然不出前三。
陈斌宇的新剧昨天开拍，片场就在隔壁，方棠猜到他会过来探班，只是没想到这才第二天他就上赶着来了。
真要说起来他们两个其实一点都不熟，两个人你来我往地尬聊，努力找话题，好在面上看起来还算是和谐。
方棠不时掏出手机看两眼时间，陈斌宇大概也知道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热情，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目的也达到了，便提出了离开，临走前问方棠：“要不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方棠笑着拒绝：“恐怕不行，今天晚上还要拍夜戏呢。”
“那算了，改天吧，下次再约。”
“行。”
陈斌宇走后没多久助理过来告诉方棠，说是网上已经有了对方来探班的爆料。
方棠并不意外，片场人多嘴杂外面还有守着的粉丝没人上网去说一嘴才奇怪了。况且就算当真大家都闭嘴了，相信陈宇斌那边也会主动找人上网“爆料”的。
想也知道又会有人脑补一些有的没的，方棠都懒得去看，赶紧补妆等待拍下一场戏。
许映阳是在两个小时之后出现的，他戴着墨镜和帽子，打扮得很低调，一开始都没几个人出他来。他站在角落里看方棠拍完了一整场戏，等到他可以休息的时候才走过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方棠转过身，看到许映阳脸上的笑容明显要真诚了一些：“你一个人来的？”
“放心会有人拍的。”
方棠四处看了一眼，果然不远处有人举着摄像机在拍他们。
“算你识相！”
许映阳在来的车上刷了一下微博，就已经知道了方棠叫自己来的目的。他有些好笑地抱着胳膊往方棠面前凑，几乎贴到了他的耳边说话：“宝贝儿，你就是这么利用我的？”
方棠知道他一贯嘴上没个正经，对那句“宝贝儿”也不放在心上：“你利用我澄清绯闻，我利用你杀cp很公平啊。”
“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很好呢。”
许映阳这话说得有些酸，当初冰糖cp炒得轰轰烈烈的时候他就没少在心里喝干醋，这回终于是找着机会刺方棠几句了。
方棠翻了个白眼：“马马虎虎吧，之前都是邓哥要求配合的，我早就不耐烦了。”
他说的倒是大实话，当初电视剧播出冰糖cp一夜间大火确实给他们都带来了不小的收益，那个时候他刚签了经纪人有了自己的团队，邓经纪人觉得炒一炒cp对他全无坏处，便劝着他配合一点。那段时间应该是冰糖cpf人数增长最迅速的时候，戏外的任何一点互动都能被cpf无限放大，那也是方棠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了粉丝脑洞堪比黑洞的威力。
后来剧播完了宣传期过了说方棠过河拆桥也好，他确实不愿意再这么尬炒了便选择了冷处理，但陈斌宇似乎是从cp炒作中尝到了甜头，这几年来还时不时的会在媒体采访时对他隔空喊话，又或是在微博上发一些似是而非引人联想的东西。方棠不搭理，但架不住粉丝能脑补——我萌的cp无交集那是爱是克制，有互动了那便是真情流露喜欢就是放肆，反正怎样都是发糖。而他也不好太过直接地打脸，所以粉丝的cp之心便怎么都不会死。
这会儿周围的人都已经认出了许映阳，但因为他们两个凑在一起旁边无人地咬耳朵，其他人也不好上来搭话。有按耐不住的群演悄悄拿出了手机发微博：“陈斌宇刚走许映阳又来了，这什么节奏＇笑cry＇＇笑cry＇＇笑cry＇”
这条微博的转发量增加得很快，硬糖cpf火速赶来求细节求偷拍。刚才还旋转跳跃闭眼放鞭炮的冰糖cpf在评论里内涵许映阳倒贴，被许映阳的纯粉怼妈不认。路人忙着看热闹，两攻争受这种狗血剧情最适合吃瓜群众了。
“其实我跟他私底下就没见过几次。”
许映阳满意点头，方棠的助理拿了他的大外套过来要给他披上，许映阳顺手接过用眼神示意方棠。方棠乖乖张开手臂由着他给自己套上衣服，许映阳半蹲下去，将他的衣服拉链从最下面慢慢往上拉。
方棠微微有些失神，曾经许映阳其实是特别宠他的。帮他穿衣服系鞋带整理书包收拾东西都是做惯了的事情。他还以为自己早就忘了这样的感觉。
许映阳站直身看到方棠一脸呆呆傻傻的样子，心里有些软，忍不住伸手抱了他一下，方棠下意识地回抱住他的腰，脑袋在他脖子处蹭了蹭。
许映阳很受用，揉了一下他的头发，小声哄他：“一会儿一起去吃晚饭吧，我把东西拿给你看。”
“我还要拍戏呢。”
“没关系，我等你。”
“好。”
第十章
方棠拍戏到了晚上八点，本来还有夜戏要拍，导演看许映阳一直在等他，很通情达理地让他先走，把拍摄计划延迟到了明天。
从片场出来，冷风一吹，一直头脑发热的方棠才冷静下来，对着许映阳又不自觉地别扭了起来。
许映阳问他：“想吃什么？”
“随便……你定吧。”
“这么冷的天，还是吃火锅吧。”
“好。”
坐到热气腾腾的火锅店里，许映阳很自然地帮方棠烫碗碟，助理都不干这活，方棠很不好意思：“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先点菜。”
方棠舔了一下唇低下了头看菜单，勾了几个菜之后他推了推许映阳的手：“你想吃什么？”
“你随便点吧，我都可以，你挑你爱吃的。”
方棠的两个助理默默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他们似乎是挺多余的。
火锅店没有包间，即使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大厅里依旧人声鼎沸。他们坐在角落的位置也阻挡不了那些有意无意投来的视线，和随时可能亮起的闪光。许映阳很淡定还能跟方棠的助理开几句玩笑，方棠一开始确实有些不自在，但等到菜上齐下了锅就光惦记着吃了。
许映阳慢悠悠地给他烫羊肉，随口问他的助理：“方棠平时拍戏在片场都吃什么？”
“赶时间就吃盒饭，有时候我们会去外面给他买他想吃的加餐。”
助理都知道他们两个的真实关系，又见方棠在许映阳面前怂没了边，所以基本上许映阳问什么他们就答什么。
“他还是喜欢吃那些重口味又油又辣的东西吗？”
“是啊，邓哥老说他，说不听的。”
两只手忙着在锅里捞东西的方棠百忙之中抽空踢了许映阳一脚：“你这人烦不烦，我爱吃什么你管那么多干嘛？”
“我是为你好，你别不领情。”
“我皮肤好，怎么吃都不长痘，你羡慕嫉妒恨呢。”
“光皮肤好有什么用，你胃受得了吗？别哪天又吃进医院了。”
一句话就成功让方棠闭了嘴。
那还是当年方棠刚去国外的时候，因为吃不惯东西整天无精打采。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许映阳便跟着自己妈妈学做菜找机会做给他吃，还经常带他去找地道的中餐馆打牙祭。方棠管不住嘴，有一次吃家里人从国内给他寄来的辣椒酱，半夜胃疼得进了医院。从那以后许映阳对他的饮食更加上心，可以算是无微不至地在照顾他，虽然那个时候他自己也不过是个才刚成年的少年。
“那都什么陈年老黄历了……”方棠不满地嘟嚷，吃了一嘴的辣油红艳艳的。
许映阳抽了纸巾就直接上手给他擦：“都几岁的人了，吃东西还能吃一嘴巴，你这些年还真是都白长了岁数。”
“是，是，不像你，才二十几岁就老气横秋了。”
许映阳忍不住地笑，不免遗憾浪费的这么多年时间。即使当年的事情在他心里还有疙瘩，他现在也不想再提了，只想往前看。
“你还是少吃点这么辣的吧。”
“知道了，事儿妈。”
吃完饭，许映阳跟着方棠回了他住的酒店，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之后他把找人做好了的个人财务报表拿出来给方棠看。
这份报表做的很详细，把许映阳的资产情况分门别类列的一清二楚，光就本职工作来说他们两个的片酬代言费相差无几收入其实是差不多的。不同的是，方棠赚了钱大部分也就用来购置房产店铺，此外就是前两年他一朋友开了几间高级连锁餐厅，他也入了一股，每年都能拿些分红，都是些小打小闹。而许映阳除了买不动产，跟人搞得那些方棠看不懂的金融投资，却是赚了大钱。
许映阳解释说他大学念的就是这个，虽然现在转行了，这几年做演员赚了不少钱放着也是生霉便找了他信得过的精英同学帮忙做投资。过两年要是不想干了，赚的这些钱也足够下半辈子花销了。
方棠好奇问他：“你以前既然是学金融的，为什么会选择进这一行？”
“当然是因为这一行来钱快呀，还不费脑子。要不是因为做了演员，我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几年之内攒到这么多的本金。”
许映阳这话其实当不得真，当年他念大学的时候为了生活费选择去兼职当模特，那个时候就有人想把他往娱乐圈里拉都被他给拒绝了。直到他在网上看到国内媒体发的方棠的定妆照，那时的方棠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透明，却能凭着一张定妆照艳压当时已经很有人气的男主角，在电视剧正式开拍之前就小规模地圈了一批粉，证明了他天生就是该吃这碗饭的。想离他近一些，许映阳选择了回国，毛遂自荐签了经纪公司，也很快就火了起来，成为和方棠势均力敌的人气小生。
但因为当年分手时发生的那些事情，一直意难平的两个人这几年互相关注着对方跟对方较劲，却就是不肯联系都撑着一口气想要等对方主动。要不是这次的乌龙合照门事件给了他们一个借口，还不知道破冰之日要等到什么时候。
“那你真的都给我看，就不怕我把你卖了啊？”
许映阳笑：“这些钱有一半是你的，你还能卖了自己吗？”
方棠觉得自己仿佛是被包养了的小白脸。这么算起来，他不是赚大发了？
“其实我也赚了挺多钱的，明天我找人算一下再拿给你看……”他想找回一点面子，虽然在投资这方面他不如许映阳在行，但每年拿到手的高额片酬和代言费，就是很多普通人干几辈子都赚不到的。
“我知道，”许映阳笑着点头：“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澳洲买个农场了。”
方棠愣了愣，没想到当年的一句玩笑话许映阳竟然还记的。那是有一次他们在放学的路上收到推销员硬塞到手里来的旅游宣传单，方棠指着宣传单上比油画还漂亮的海边农场告诉许映阳，等以后他们有钱了也要买一座这样的靠近海边的农场，每天睡到自然醒种花看海养牛放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现在的他们别说买一座农场，就算想要买十座也是买得起的。原来没有忘记的，也并不只是他一个人。
许映阳看他又发起了呆，很无奈地伸手捏一下他的耳垂。方棠回过神拍开他的手，有些恼羞成怒：“可以了，你赶紧滚吧，都几点了还准备赖这里吗？”
“你这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许映阳虽然在抱怨，脸上却是笑嘻嘻的，还顺手捏了一下方棠的鼻子。
方棠红了脸，伸手推他：“赶紧走，赶紧走，我要睡觉了，明天一早还得起来拍戏。”
把人推出房门外，方棠用力关上门，人却站在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
许映阳果然还没走，依旧站在门外跟他说话：“睡觉前记得喝点热水，早点睡，别老是玩手机。”
方棠心里嘀咕，你怎么知道我半夜睡不着觉就玩手机的？
“别让我又看到你半夜三更的微博上线记录。”
方棠：“……”
“我真的走了啊？”
方棠轻“嗯”了一声，小声回答他：“你早点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
门外的许映阳听到了，低声笑了起来：“好，我们下周见。”
第十一章
接下来的一个月方棠一直在片场拍戏，许映阳当真每周都来探班，在片场一等就是几个小时再陪方棠一起去吃顿饭，只要不聊以前他们就能相处得很融洽。
无论是粉丝还是路人，对他们这样频繁的虐狗行为都已经习惯到麻木了。
第一次许映阳来探班，当天晚上他和陈斌宇的通稿一前一后发出来之后两家cpf就掐上了热门。硬糖cp虽然人少但架不住记者拍到的视频里他们的互动太闪瞎人眼，一边是礼节性的拥抱和客气的寒暄问候，一边是旁若无人的咬耳朵兼打情骂俏抱着就不肯放还带摸头杀。如此明显的对比下再要用“爱是克制”那一套来洗脑显然是不灵了。别说路人忍不住站这一对，就连冰糖cpf内部也有不少人产生了动摇，哭哭啼啼喊着要脱饭甚至暗搓搓地爬墙换号萌硬糖去了。他们一起吃火锅时被人拍下的许映阳帮方棠擦嘴巴的照片更是在微博传疯了，之后这一个月，两个人再怎么秀恩爱，大家都见怪不怪，两家粉丝更是麻木了，挽尊不了干脆开启自动屏蔽模式，管你们怎么亲密互动，对不起看不到，只要装瞎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有一次方棠刷微博评论，看到粉丝都在议论许映阳是不用工作了吗？每天不是在家抠脚就是跑片场探他的班。方棠也很好奇之后许映阳来看他的时候便随口问起来这件事，还一脸同情地告诉他：“你要是真接不到好资源，不如跟我混吧，哥罩着你。”
“没大没小了你还，”许映阳捏他的脸：“放心，有的是剧本等着我挑，现在不想接而已，先把档期空出来。”
“干嘛要把档期空出来？”
“这个你以后就会知道了，先保密。”许映阳故意逗他。
方棠哼哼唧唧：“还搞的神秘兮兮的，我不想知道了。”
许映阳笑而不语，他进这一行本来就是为了方棠，有机会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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