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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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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专心?又为什么会怕他尴尬?
  易煊没有往深里想。
  打包的小龙虾差不多有一斤,大部分进了盛知煦的胃,易煊意思意思吃了几只。
  吃得很满意的盛知煦主动收拾碗筷拿去洗了,易煊去锁了院门,风吹过,枫树叶“唰唰”作响,易煊抬头看了看,一些枝杈已经长了老长,该修剪修剪了。
  盛知煦站在厨房门口朝他招了招手,易煊走过去,看到盛知煦拿小碗装了一碗葡萄。
  盛知煦说:“当作给你剥虾的答谢吧。”
  下意识地,易煊想说你这借花献佛得是不是太理所当然了,蓦地又想到现在的盛知煦是个身无分文的小可怜……
  他接过碗,拿起颗葡萄丢进嘴里。
  真的好甜。
  去洗澡前,易煊试着给易德昌打了电话,这次顺利的打通了,看来易德昌终于给手机充上了电。
  易煊说:“叔,小锋的检查结果出了吗?”
  电话里易德昌的声音听着不太清晰,比较沙哑,他说:“医生说有点心肌炎的症状,还要留院观察,小煊啊,我这儿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你抽空去帮我开下店吧,钥匙放哪儿你知道的吧?”
  易煊愣了愣,说:“叔,你把我房子租出去了。”
  那端的易德昌沉默了几秒钟,才恍然大悟般地说:“哦,对对对,房租还在我这儿,我给你存卡上了。”
  “你还包了人家一日三餐,我现在还得天天给他做饭,你记得吗叔?”
  “这个我记得的,记得的。”
  易煊说:“那我怎么去给你开店?”
  易德昌显然觉得这根本不是一个问题:“不耽误啊,反正你自己也要吃,就多双筷子而已。”
  易煊发现这些事没办法在电话里跟易德昌扯清楚。
  他想说本以为易德昌两三天就能回来先把盛知煦的房租给退了,把这件事了结掉。盛知煦的钱包丢了,拿回了房租至少能解燃眉之急。
  他还想说自己在县里的车行找好了工作,要不是易德昌莫名其妙把他的房子租出去,自己不至于还没上岗就已经请了两天的假。
  可是这些他不想更不忍心再说,易小锋生着病,甚至有可能是心脏的问题,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在这时候给易德昌添笔烦心事。
  “你钱够不够?不够就从我卡里拿,”易煊说,“我把密码发你。”
  “别别别,”易德昌不由分说地打断他,“用不着,我带着自己的卡呢,哪能用你的钱,那都是你爸留给你,还有这些年你妈给的,我这里钱够的,你别操这个心。”
  话说到这份上,易煊知道再争也没有意义,他说:“替我跟小锋问个好,让他别怕,有病就好好治,改天抽出空来,我就去看他。”
  “知道知道,”易德昌说,“对了,那个孙老师你处得还行吧?”
  易煊听得糊涂:“什么孙老师?”
  “就租房子的那个啊。”
  易煊默默揉了下额角:“他姓盛,好了,叔,不说了,小锋那儿有结果了你记得跟我说一声。”
  这边挂了电话,易煊又给“追风”的老板打了过去,果然,他把情况一说,提到可能还要再多请几天假,老板的语气就变了。
  其实老板也为难,暑假里本来就是旺季,俱乐部的活动也多,易煊要是能去,能帮上不少,但他要是不能去,也有好几个在排着,并不是非他不可。
  老板没有把话说死,但易煊却听得明白。
  虽然不甘心,易煊也只得放弃了这份自己期待已久的工作。
  洗完澡易煊又去检查了一遍院门,回房间时听到楼上盛知煦在打电话。
  盛知煦大概就站在阳台上,声音在夜晚安静的小院里格外清晰,听上去他心情似乎不错,易煊听到他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是啊,我是被人甩了,你还不许我矫情一回?”
  易煊站在房间门口,握了握拳,愤懑的情绪几乎是瞬间就包围了他。
  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饭桌上听到吴晓莹说的那件事,原本已经不再去想盛知煦那句“活着没意思”的易煊突然感觉不安。他怕盛知煦只是表面上的若无其事,精神世界却已经崩塌,就像他那只坏掉的手机,看着正常,内里却已经坏掉了。
  所以他急着赶回来,急着确认那个他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青年,没有毫无征兆地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他还跟伺候大爷似的帮盛知煦剥虾,生怕他因为一个人被丢在家里还被饿了肚子而不开心。
  可这个人,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小镇住进自己家里的这个人,他要生要死的烦恼仅仅是因为失恋!
  仅仅只是因为失恋!
  易煊简直不知道该生盛知煦的气还是更生自己的气,就因为这么莫名其妙的一个人,自己刚刚还丢了期待计划了很久的工作。
  只是失恋!
  易煊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水泥楼板,狠狠咬了咬牙。
  去他妈的,爱死不死!


第6章 
  盛知煦一早跑完步回来,就发觉易煊的心情好像不太好。虽然厨房里照样给他留着早饭,但小孩的脸色明显很不好看。
  盛知煦一边喝着豆浆,一边看着在院子里扫地的易煊,这两天相处下来,小孩虽然不是多热情外放的性子,可一大早这么冷着脸,连眼神都不跟他对一个,也着实有些反常。
  “你没睡好?”盛知煦倚着厨房门,扬声问。
  易煊挥着扫帚的手顿了顿,背过身去继续扫地,没应声。
  这反应……
  少年的样子其实看不出来睡没睡好,盛知煦就是随口一问试探试探,少年的反应倒让他勾起些兴趣。
  易煊微躬着腰,T恤贴在身上现出劲瘦有力的腰身,短裤下一双长腿笔直。盛知煦咬了口油条,心想,身材真不错。
  想想自己十七八岁的时候,也是这般,朝气,阳光,青春的活力像是永远挥洒不完。即使熬了通宵也照样生龙活虎,不像现在,一晚上不睡,眼圈下立刻一圈淡青。
  盛知煦又问:“病了?”
  易煊把扫成堆的灰撮进簸箕,走到院门外去倒进垃圾桶里,还是不理他。
  盛知煦微愣一下,也不说话了,安安静静把早饭吃完。
  吃完早饭洗过碗,盛知煦站在院子里望了望天,今天的天气跟昨天差不多,早上凉快,这会儿气温已经渐渐起来了。
  他叫住要往屋里去的易煊:“小孩,你们这儿附近有什么玩的地方?”
  这回易煊总算回了他一个眼神。他看了盛知煦一眼,眼角眉梢都透着些不悦。
  盛知煦对此视若不见,还问:“问你呢,有哪儿好玩的?”
  易煊心说,还想着玩?不是不想活了?
  盛知煦不依不饶:“嗯?”
  易煊说:“没什么好玩的。”
  “哦,”盛知煦似乎也并没多失望,“你不是放假吗?不出去玩?”
  易煊深深看他一眼,为什么不出去玩?还不是因为你?
  盛知煦挑了挑眉,一副完全接收不到他怨气的模样。
  易煊转身朝屋里走,一边说:“你今天跟我出去吧。”
  盛知煦好奇地跟上去:“去哪儿?”
  “县里,”易煊转头看看他,“你不是要修手机?”
  “哦。”
  “所以现在别跟着我了。”
  盛知煦茫然:“为什么?”
  易煊冷冷地说:“我要去换衣服。”
  “……哦。”
  两个人去县里,易煊就不方便骑单车,只能坐公交车。
  柳山镇是起点站,他们上车的时候人还不算多,两人一前一后坐了公交车前段双人座的靠外一个座。
  易煊坐在前面,本来后面还有两人能坐一起的双人座,但他不想跟盛知煦说话,也不想看到他,于是给他留了一个后脑勺。
  车子往县里开,渐渐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有好些站着的乘客。又到一个站,上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售票员还没请人帮忙让座,易煊就站了起来:“奶奶,您这儿坐。”
  他才刚起来,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壮实的中年汉子趁机推他一把,挤进座位就要坐下了。
  只是中年汉子屁股还没挨到座儿上,就被人揪住后脖领给扯了起来。
  “哎,哎……”中年汉子又想去抓勒紧的衣领,又想抓住前排座椅,一时两手乱挥,很是滑稽。
  易煊本来心里有火,看到单手抓着中年汉子后脖领的盛知煦,火是没了,一时不知该感慨这人的反应速度快,还是臂力过人。
  盛知煦让出自己的座,看着老奶奶:“您坐。”
  中年汉子嚷道:“你他妈放开我!松手!”
  他个子矮,顶多165,被盛知煦提着衣领就只得踮起脚尖站着,脸都憋红了,扭着身子想去抓盛知煦。
  老奶奶正走到旁边,也嚷道:“抢座没抢成你还想打人啊?来来,往我老太婆身上来!”
  老奶奶说着还主动往中年汉子身上撞,中年汉子哪敢碰她,推也推不得,骂……自己也理亏。
  “人家小孩让的座,也去抢,不要脸。”
  “长百来斤肉忘了长脸了吧。”
  车上乘客也纷纷指责。
  售票员招呼着:“老奶奶,快坐下吧,别伤着你。”
  “他还敢动手?动一个试试,可别怪我们人多欺负人少。”后面有人在喊。
  司机回头喊:“是不是打人了?打人我就拉派出所了啊。”
  中年汉子臊红一张脸,拼命挣扎,喊道:“我要下车,下车!”
  正好到站,车子停下,盛知煦松了手,中年汉子灰溜溜逃也似的下了车。
  已经坐下的老奶奶朝盛知煦挑了挑大拇指:“谢谢了,小伙子,哎哟,刚才没注意,小伙子可真俊啊。”
  “就是,好帅啊。”
  “是明星吧?”
  “不知道啊,好像在电视上见过……”
  易煊听到周围乘客的议论声,眼角余光还瞄到后面有人举着手机在拍,心里的滋味很有些复杂。
  怎么说呢,有一点点自豪,更多的还是不自在。
  处在关注焦点的盛知煦却像无所谓似的,挨到易煊身边站定,看着他,问:“你没事?”
  易煊愣了愣,摇摇头:“没事。”
  县城比柳山镇自然要繁华热闹多了,不过两人的心思也不在逛街上。他们连着走了几家手机维修店,都对盛知煦的手机表示没有办法。
  要不就是建议盛知煦联系厂商,要不就是要等很长时间,他们也要寄给厂商,什么时候能修好并不能保证,最多只安慰盛知煦,手机好歹是大牌子,售后都有保证。
  易煊问他:“怎么办?修吗?”
  “修什么,”盛知煦把手机揣回兜里,淡定地说,“正好换一个。”
  易煊转头就往维修店外走,他觉得这人纯属装逼,明明兜里一分钱没有,还要表现得一派淡然无所谓的样子。
  易煊又去了趟“追风”。店门口就围了不少人,门口拉着条横幅,俱乐部又有活动了,那些人大多都是来咨询或报名的。
  易煊在门口跟熟识的店员打了招呼,进去找老板。盛知煦跟着他进了店里,易煊本想让他自己随意看看,想了想又没说,盛知煦就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老板刚接待完一个客人,卖出一辆车,看到易煊有点意外:“小易,你怎么来了?”
  易煊是来跟老板道歉的。
  他的工作已经没了,但他请了两天假,耽误了店里请人的时间,跟老板不算特别深厚的交情,但易煊把对方当前辈哥哥,仅从私交,他也想当面来表达下歉意。
  听完他的来意,老板很感慨,说好来上班的人结果又没来,这种事对他来说其实挺平常,有的是自己来应聘的,有的是朋友介绍的,但从来没人专门为这事来跟他道歉的,顶多就是通过朋友说个“不好意思”就完事了。
  “你要还想做这个,什么时候缺人了,我第一个请你来。”老板说。
  易煊笑笑:“谢谢哥。”
  从“追风”出来,易煊在路边站了一会儿,他在犹豫是直接回镇上,还是在县城吃过午饭再回去。
  盛知煦站到他身边,问:“你本来要来这儿上班?”
  易煊愣了愣,看看盛知煦,知道他应该是刚才听到了他跟老板的谈话,他有点意外盛知煦竟然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偷听”,不过他也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好隐瞒的。
  “嗯。”易煊应了一声。
  “那为什么不来了?”
  易煊又看了看他,不说话。
  正午阳光下少年的神情显出几分冷峻,唇角抿出一道倔强的弧度,不知怎么的,盛知煦隐隐地感觉出那原因似乎跟自己有关。
  他想了想,又问:“打暑期工?”
  易煊冷硬地回答:“不是。”
  那就是长期了。
  “不去上大学吗?”
  易煊觉得有些烦,这人是不是很爱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没考上。”
  盛知煦缓缓地点头:“哦。”
  易煊是真的烦了。昨晚上那些让他久久无法安睡的情绪又泛了上来。
  他也很难说清楚那些情绪里到底包含了些什么,生气,是肯定的,还有些别的,他无法捕捉也无法理清的东西。
  其实连生气这个情绪他也说不清是气什么更多一些。
  气盛知煦的莫名出现?气易德昌的自作主张?气自己被限制的自由,还是气自己的心软?甚至是气盛知煦为点失恋的小事小题大做,还是气自己为此而生气?
  他说不清楚,只觉得烦躁。
  易煊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路牌:“看到了吗?永福东路。”
  盛知煦抬头顺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嗯?”
  易煊说:“顺着这条路往那边走,就是长途公交站,你从那儿坐车,就能去市里,到那么就有高铁,还有飞机。”
  盛知煦开始有些茫然,听完之后,他看看易煊,点点头,说:“知道了。”
  他的表情一直看不出什么喜怒,易煊也就不想去琢磨他对这明显的“逐客令”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时过中午,盛知煦一直没提吃饭的事,易煊不知道他是不饿,还是因为身上没钱不好意思主动提。又一想“不好意思”这事好像跟盛知煦沾不上边,于是便自动归结于他“不饿”。
  就算他心里巴望着盛知煦早点离开,也不至于因为自己的不舒坦而让人饿肚子。
  易煊找了家做煲仔饭的小店,这家店他来县里的时候经常来,味道挺不错,张聪和路伟他们听了他的介绍也时常跑来吃。
  他们去的算比较晚了,店里人还是不少,易煊点完餐,回头见盛知煦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着,转头看着店外。店面小,他旁边就挤着两张桌子五六个人,可易煊莫名觉得盛知煦看上去,浑身上下都透着孤寂。
  有那么一会儿,易煊感觉到青年的情绪似乎不太高,好像有点不开心,可易煊不想去了解,也不想深究。
  等了一阵子他们的饭才送上来。易煊点了一个排骨一个香肠,店员端上来的时候问怎么放,他看看盛知煦,盛知煦没有任何表示,易煊就作主把排骨那份给了他。
  易煊也饿了,顾不得烫,大口吃了起来。
  盛知煦吃得挺慢,易煊偶尔瞥他一眼,也感觉不出这饭合不合他口味,他喜欢还是不喜欢。
  吃着吃着,盛知煦突然说:“这个饭,你会做吗?”
  易煊嘴里咬着一片香肠,他看看青年,把香肠塞嘴里嚼嚼咽了,才说:“会。”
  盛知煦眼里流露出一点期待:“那下次……”
  “没有锅。”没等他说完,易煊十分干脆地拒绝。
  盛知煦看看他,没再说什么,低头慢慢把砂锅里剩的饭吃完。
  回镇上去的公交车比较空,盛知煦上了车直接走到最后一排,挑了右边靠窗的座位坐下,易煊跟在他身后,也走到最后一排,却向左一拐,坐到了左边靠窗的座位。
  易煊坐下时朝青年那边扫了一眼,盛知煦两眼望着窗外,好像根本没在意他坐在哪里。右边的座位这会儿正晒到太阳,盛知煦伸手把车窗帘拉上了。
  现在易煊可以比较肯定盛知煦的确不太高兴,心情不佳。虽然青年平时好像话也不多,脸上也显得比较冷,但是“不高兴”和“没情绪”还是有细微的区别,易煊觉得自己还是能感觉得出,区分得开。
  也许是因为自己下的“逐客令”吧。易煊想。
  管他呢。不过是个暂时的住客,自己何必还要在意他的心情。易煊又想。
  一路上的乘客上上下下,最后一排换了两三波人,直到最后又只剩了易煊和盛知煦。
  他们分坐两端,始终没有任何交流,连眼神都没有对上一个。
  公交车上路之后不再有阳光从车窗照进来,盛知煦拉开了窗帘,望着车窗外晃过的村镇风光似乎在出神。
  易煊昨晚上没怎么睡好,他有点犯困,朝车窗斜靠了一点,闭上眼睛,头一点一点地开始打瞌睡。
  临近镇上的一段公路在修路,尽管司机开得小心翼翼,也免不了颠簸。出去的时候易煊和盛知煦坐在公交车前段还不太有感觉,现在坐在最后面,颠簸感就格外的强烈。售票员也在提醒坐着的乘客抓紧前排的座位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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