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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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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岚山手臂一展,又追上去,被沈流飞极灵巧地一个格挡,没抓着对方的要害部位,倒把衬衫扣子给扯掉下来。
  同时后退两步,彼此相隔一个安全距离,两个人互相看着,空气里好像全是火星渣子。
  谢岚山这会儿才注意到,沈流飞是有刺青的。一个非常夸张的图案从左颈一直延伸至胸口,甚至还可能刺了整整一条手臂,像凤凰或者别的什么神鸟。像某种图腾。
  刺青约莫跟桃花一个颜色,深深浅浅的红,浓淡不一的粉,揉在一块,与一身雪白至晃眼的皮肤相衬,说不上来的妖冶艳丽。
  低头看了看被扯开的衬衣与暴露出来的刺青,沈流飞眉头微微一皱,看了看谢岚山,语气仍很平淡:“初次见面,也太热情了。”
  陶龙跃意识到这个行为不妥,呵斥道:“阿岚,你干什么?”
  “拒绝传唤,那就强制传唤。”谢岚山拧了拧手腕,关节发出“咔咔”两声。他无视陶龙跃,冲沈流飞嘴角斜斜一扬,竟有点娇嗔地说,“表哥,你就跟弟弟回去嘛。”


第12章 相见分外眼红(6)
  陶龙跃粗中有细,料定这满嘴法理的沈流飞不简单,又怕谢岚山一事未平再惹一事,赶忙劝止:“谢岚山,别胡闹!”
  这话还没落地,谢岚山又动手了。他爆发力过人,一记挥腿侧踢,直逼沈流飞的头部,沈流飞抬小臂阻挡,肌肉一绷,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
  但到底劲儿太大,人往后退了一步,谢岚山趁势再攻,又以肘尖砸了过去。两人实战能力都很惊人,功架也都漂亮,直接拳来腿往地硬碰硬,看上去半斤八两,谁也轻易胜不了谁。
  打斗的声音引来了一些人,一旁的陶龙跃也看呆了,完全忘了要拉架。
  谢岚山一心要抓人,连使关节技,沈流飞见招拆招,挤压、碰撞了几回之后,他们各有一臂紧紧缠钩住了对方。两人挨得极近,以手臂互相制约,以腰力互相对抗,僵持不下间,谢岚山突然眉一挑,嘴一噘,脸就这么压了过去,要从侧面去吻对方的唇。
  唇挺妙,鲜红丰满,但沈流飞完全没想到这人居然会来这么一出,太匪夷所思,也太不要脸。
  一张不兴波澜的脸终于起了变化,他本能地往后避退。
  谢岚山抓住这唯一空隙,趁机脱出一只手来,摸出腰间手铐,一下就铐在了沈流飞的右腕上。
  再想铐上另一只手就没那么容易了,谢岚山反应够快,直接把另一只手铐铐在了自己的左腕上。
  “咔”一声响,尘埃落定。
  “兵不厌诈么。”谢岚山抬起左手晃了晃手铐,冲沈流飞笑笑,狡黠又慵懒,“这叫‘执子之手,将子拖走’。”
  沈流飞也看了看自己被铐上的手腕,倒不生气:“进展太快了。”
  胜之不武,但不管怎么说,赢了就是赢了。一众围观者,有馆里的工作人员,还有刚接到报案到场的公安,谢岚山拉扯了一把跟自己铐一块儿的沈流飞,从他们之间走过去。他昂首挺胸,鲜眉亮眼,反正,自得如一只招展的孔雀。沈流飞挺配合,不羞不恼,任谢岚山把自己带出了鹤美术馆,带上了陶龙跃那辆金灿灿的宝莱。
  回市局,陶龙跃开车,他俩坐后排。
  太阳就快落下来了,嵌在两栋高楼之间,像在容器里打上一个蛋黄,能看着它渐渐沉底。车上,谢岚山不时瞥一眼身边的沈流飞,发现对方好像一点没动气,挺平静地目视前方陶龙跃的后脑勺,唇边还若有似无噙着一点笑容。
  谢岚山不解:“你笑什么?”
  “车太丑。”沈流飞淡淡说,“还有,你一会儿就该哭了。”
  漂漂亮亮把人带回了市局,谢岚山才发现这句话还真不是讹他,这个人也确实有约。而且约的是他们市局的局长,也不知是两人是要讨论灭门案的案情,还是单纯的朋友之间小聚,总之,被他谢岚山搅黄了。
  陶龙跃他们傻了眼,原来那位久闻其声的模拟画像专家,就是眼前这个一身花绣、还未洗脱杀人嫌疑的沈流飞。
  不过人都带来了,该问的还是得问。谢岚山在办公室里挨训的时候,陶龙跃就在询问室里对沈流飞进行问话,他横眉,厉声,咄咄逼人,对方从头至尾从容不迫。
  陶龙跃问:“你跟丛颖什么关系?”
  沈流飞说:“她是我的一个学生。”
  陶龙跃说:“有不止一个证人说,你们的关系很不寻常,很……暧昧。”
  “我天生对人的负面情绪着迷,所以和她走得近了些。”沈流飞微微挑了眉毛,面色依旧冷淡,仿佛在问:这也不可以吗。
  陶龙跃想了想:“你刚刚说‘负面情绪’,那姑娘有什么负面情绪?”
  “她曾想在鹤美术馆里跳楼,被我拦了下来,”沈流飞停顿一下,“她男友的婚事遭到家人的激烈反对,职场上也碰上了‘性骚扰’,她想公开这件事,却遭到了恐吓与跟踪。”
  “男友?”陶龙跃立即从文件袋中取出那张合影,放到沈流飞面前,“你见过丛颖身边这个男人吗?”
  “没见过。”好像知道对方下一个问题要问什么,沈流飞补充说,“但我知道他创立了一家密室逃脱主题设计公司,最近就有新项目要问世。”
  陶龙跃眼睛一亮,这是一个新线索,整个案子最开始他们怀疑的人物终于要显形了。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排除沈流飞的作案嫌疑,他继续问道:“案发时间是7号夜里11:30至凌晨12:30,也就是前天凌晨的这段时间里,你在干什么?”
  “我在电影院里看电影,连着两场。”
  陶龙跃不可置信:“大半夜的一个人看电影?有人能证明吗?”
  仿佛陶队长问了一句多么蠢的话,沈流飞笑了一声:“电影院的红外监控,一般安置在荧幕前方,对着观众座位——我看电影喜欢坐第一排。”
  “你这人怪癖还真是多。”陶龙跃撇撇嘴,转头对身边另一个负责记录的刑警说,“小梁,赶紧通知下去,去电影院调取红外监控。”
  沈流飞喝了一口桌上放置的袋泡英式红茶,茶味不地道,略涩,放下一次性塑料杯,他淡淡一笑:“陶队长,茶不好就算了,车真的该换一辆。”
  这人奇怪,明明看着很客气,很随意,但好像那点威严与自负已经丝丝入骨,不是盛气凌人那类,倒更令人自觉形秽。陶龙跃对着沈流飞就觉得不自在,他的眼睛狭长深邃,总好像要一眼将你洞穿。想到对方在美术馆里那种不配合的态度,不免又有点恼火:“刚才你大可以跟我们说这些,也不至于打一场。”
  “我国法律规定,”沈流飞说,“公民没有自证清白的义务。”
  “我国法律?”想到老子说过这人是留美的专家,陶龙跃不怎么相信地问,“怎么,你还是中国人?”
  “以前是中国人,”沈流飞笑笑,“现在、将来,永远都是中国人。”
  无话可问,陶龙跃正琢磨着要不要放人,沈流飞那边倒来了一个人——人未露面,只是一个电话,汉海市局的刑警们就都不自在了,好像马上要遭遇什么洪水猛兽。
  沈流飞今晚约的不只是市局里的领导,还有声名赫赫的“刑辩第一人”,傅云宪。
  陶军接的电话。他干公安大半辈子,统共跟傅云宪接触过三回,三回都没捞着好,且都记忆深刻,不愿再度回首。通常情况,检察院在傅云宪那里吃了瘪,扭头就得怪公安不谨慎,让钻了法律的孔子。
  对方律师都来电话了,陶军亲自过来送人出市局。
  陶军七八年前就认识了这位模拟画像专家,但中美相隔太平洋,一直也没见过面,两人的交流仅限于就一些复杂案情进行邮件沟通。所以,他看见沈流飞时明显一愣,半晌才回过神来:“原来……沈老师这么年轻。”
  他甚至怀疑,多年前被他一口一个“沈老师”叫着的人,可能只是一个不及他腰高的孩子。
  沈流飞抬眼看见陶龙跃,微一颔首,喊了一声,陶队。
  见一脸褶子的老子管这嘴上没毛的小子叫“老师”,对方还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陶龙跃看沈流飞就更不爽了,恨不得也像谢岚山一样,“活动活动”筋骨。
  那边沈流飞签字办手续,这边谢岚山继续挨训。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莽撞、这么轻佻、这么……”老陶没什么文化,斟酌半晌,用了一个最妥帖的字眼。
  疯。
  “你以前没那么疯过。”陶军也是真急了,“上回击毙那个卖肉户,惹得乱子就够大的了,这回再让人告一个野蛮执法、违规使用警械,你这身警服就脱下吧!”
  陶龙跃没想到事情会闹得那么严重,还跟老子嘟囔:“不会吧?以前咱们办案不都这样么。”
  “兔崽子还敢胡说?!”老陶怒骂小陶,脸都涨绿了一圈。他说,方才局长就在傅云宪身边,清清楚楚地听见他提了一句:谢岚山?那个上了头条的干警,他怎么还在重案队?然后那位傅大律师就开了烟嗓,笑着说该清一清公安队伍中的害群之马了。
  这个害群之马就是谢岚山。
  短短一年时间,他就从缉毒英雄变成了害群之马。
  “怎么不说话?老谢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敢做不敢当,孬种!”
  老陶的暴脾气一捅开就收不住,越骂越凶残,陶龙跃听着刺耳,忍不住喊他一声:“爸——”
  “局里没有爸,只有教导员!”陶军恶声恶气地打断了儿子,转头又对谢岚山痛心疾首,“你穿上这身警服有多不容易?吃过多少苦,流过多少血?你爸在天有灵,也肯定希望你继承他的遗志,踏踏实实当个警察!”
  谢岚山从头到尾一字不发,每每听见他人提及父亲,他就觉得嗓子发涩。
  以前挨训,谢岚山会翘着他那极漂亮的下巴颏儿,一副对任何批评都满不在乎的浪荡劲儿,但此时此刻,当他把这种劲儿都卸了,他就又变回了陶军第一眼看见的那个男孩。
  当时,陶军跪在谢岚山身前,把谢佳卿留下的那颗子弹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个男孩刚刚失去父亲,因巨大的悲恸寸步难移,但神情依然坚毅,由始至终没哭一声。
  男孩子不准哭,老谢说的。
  “去看心理医生之前,把警械留下。”陶军心软了,叹了口气。
  谢岚山掏出手铐,“哐”一声扔在桌上。
  “证件也留下。”
  谢岚山愣了愣,手僵在半空中。
  “教导员,这事儿我也有责任,要罚就一起罚吧。”陶龙跃决定有难同当,伸手就掏自己的证件。
  谢岚山一抬手,制止了陶龙跃的动作,他掏出了自己的人民警察证,将它轻轻安放在陶军面前。
  “这是你原来领导的意思,为什么罚你,你自己清楚。”陶军最后说,“别让你爸的名字蒙羞。”
  这个时候,沈流飞办完所有手续,准备离开市局。
  他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谢岚山。
  谢岚山意识到有人正看着自己,也回过头。
  他们四目交汇。
  纠缠、冲撞、融洽、分离。
  几乎同时间,谢岚山移开目光,沈流飞转身而去。


第13章 相见分外眼红(7)
  沈流飞离开汉海市局之后,就上了一辆黑色的宾利。
  车上,沈流飞问顺道来接他的傅云宪,如果我真的是凶手呢。
  傅云宪叼着一根烟,全无所谓地问:“重要吗?”言下之意,真是凶手也能让你无罪释放。
  沈流飞笑了,很认可对方的专业能力:“不重要。”
  天快黑了,值下班高峰,街上都是车,流动一会儿又堵一会儿,排气管里冒出一蓬蓬灰蒙蒙的烟雾,空气闷浊。
  驶过一个十字路口,沈流飞突然开口:“傅律,方便载我去个地方吗。”
  傅云宪略微沉吟,问:“发生灭门案的那个景江豪园?”
  沈流飞点头:“去看看。”
  傅云宪吩咐司机:“前面路口左转,去景江豪园。”
  傅云宪认识沈流飞的时间很长,他好美人,但不好同类,所以两个人一直保持着君子之交,不远亦不近。
  起初只是邮件或者电话交流。沈流飞慕名而来,自愿支付高昂的咨询费,说是想听听“刑辩第一人”的奇闻趣事,其实就是想听听杀人那些事儿。
  在傅云宪眼里,一个富家子,相貌英俊,衣着考究,有学识、有品位还有艺术细胞,可谓一切完美,可他花花世界不享受,偏偏对犯罪感兴趣,这本身就很有问题。
  景江豪园不久到了。
  沈流飞下车时,傅云宪对他说,你的心里有东西,会漫溢,会溃堤,你堵不住它,倒不如克制你的克制,随它发泄。
  “我知道。”沈流飞冲傅云宪客气地点点头,转身走了。
  天色已经全然黑透,也不知沈流飞要去多久,司机问傅云宪,要等着接沈老师吗?
  “不等了。”一根烟刚刚抽尽,傅云宪又点着了另一根,吞云吐雾道,“老婆还在家等着我做饭呢。”
  这个时间,重案队的还在加班,只有谢岚山提前回家,窝在沙发上看一部讲缉毒卧底的电影。
  年前上映的,片子挺火,总票房十几亿,说是根据真人真事改编,拍的也确实挺像那么回事儿。
  谢岚山身边的同事都看了,反响热烈,喊他一起去影院二刷,他不去。
  如今自己看了,果然入不了戏。
  电影里的卧底被毒枭吊起来打,全身鞭痕,奄奄一息,电影外的谢岚山不禁笑了一声,挺庆幸,至少自己还没那么惨过。
  刚归队的时候,领导给他安排过一次非常详细的体检,结果令所有人宽慰。没吸过毒,没染上病,枪林弹雨里滚过几遭的人,身上居然连条刀疤都没留下。为谢岚山体检的医生都大感惊讶,说他一定颇受命运眷顾。
  谢岚山没说话,因为不知道怎么说。如果非要让他解释这个问题,他会说其实是受了穆昆的眷顾。
  那时候跟着穆昆去老挝,接洽那边一个毒枭,准备开拓新市场。同行的有一个两百多斤的胖子,算是个头目,他身形如山,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一路张扬而去。
  途经当地著名的艾滋村,一堆柴瘦柴瘦的小孩围上来讨东西吃,胖子大发善心,大手摸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糖果,准备分发出去。
  谢岚山一把拧住他的手腕,冷声道:“他们还是孩子。”
  这些模样漂亮的糖果,其实是经过伪装的新型毒品。
  “不是中国人你也管啊?”胖子仗着自己体重优势,试图从谢岚山的手中挣开,“再说多半是得了病的,活不久了。”
  谢岚山寸步不让,狠拧着胖子的手腕,几乎将他拧脱了臼,他一字一顿地重复道:“他们还是孩子。”
  “行行行,谢菩萨,你说了算,你说了算。”胖子空有一身脂肪,臂力远不及谢岚山,见拧之不过,只能示弱。
  办完接头的事情,一回到落脚的地方,胖子就向他发难了。
  当着穆昆的面,胖子讲了在艾滋村发生的这件事,明确表示,自己怀疑谢岚山的身份。
  穆昆嵌身在沙发上,把玩着手中的短刀,没说话,只用目光逼问谢岚山。
  “我们还要留几天,大事要做,没必要引人耳目。”谢岚山不慌不忙地解释。
  “不是吧,我看你不是菩萨就是马爷,你到底是菩萨还是马爷?”马爷是毒贩称呼“缉毒警”的黑话,胖子来到谢岚山身前,笑嘻嘻地说,“不是马爷就来一点,你个贩毒的居然从来不碰毒品,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来一点,意思是来一点毒品。既然干了特勤,谢岚山早就做好了被人逼迫吸毒的准备,当即从兜里摸出一包“软糖”。一撕包装袋,正要把那点新型毒品倒进嘴里,没想到被人喊停了。
  “慢着。”胖子又有新主意,从满脸横肉里挤出一个丑恶的笑容,对谢岚山说,“这是给小孩子吃的东西,咱们是成年人,要来,就来点真正过瘾的。”
  胖子话音一落,他的手下就拿来了一包白色粉末,说是极稀罕的99。9%高纯度,五号。
  谢岚山直接坐下,装作相当老练地说:“来点纸啊。”
  一旁的穆昆仍一脸阴沉地看着他。
  熟稔地将黄豆大小的五号散铺在锡纸板上,然后打着了打火机,以温火在锡纸下熏烤。很快白烟袅袅而起,谢岚山搓了一根纸枪,准备用鼻子吸食。
  嗖!一把刀飞过来,落在锡纸板边上,打断了谢岚山的动作。
  手里的短刀掷得很准,穆昆起身走过来,不是对着谢岚山,却是对着那个胖子的。
  他抄起不知干什么用的一块木板,连抽了那个胖子十几个嘴巴,牙齿都被抽断了,鲜血与口水一起流下来。
  就连谢岚山都看不下去了,劝穆昆说:“别打了。”
  “没事儿,他度量大。”木板都被掴断了,穆昆直接把剩下半截子塞进胖子嘴里,笑着问他,“你说,你是不是度量大?”
  胖子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总算满意了。穆昆扔掉手里的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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