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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男友自杀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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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吊了三瓶点滴,他脸上才恢复一点血色。付一卓喂他喝了一碗汤,饭桌还没收拾干净呢,人就被医生叫走了。 
  这间病房就住了何惜一个人,他乐得清净,付一卓离开后,他就盯着天花板发呆。 
  许佳期一手拎着果篮,推门进来见他这样,忍不住笑:“干嘛呢?思考人生?” 
  何惜扒在果篮边上挑了个香蕉,剥皮的时候手背上的输液管一晃一晃的,他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啊。”许佳期找了个椅子坐下:“你这一生病,整个朋友圈就跟狂风过境似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我要不来慰问慰问你,脊梁骨还不得被戳穿啊?” 
  打趣完,许佳期环视了一圈,问:“诶,付一卓呢?你生病他不伺候着?” 
  “刚刚医生把他叫走了。”何惜开始剥第二个香蕉。 
  听到付一卓不在,许佳期神神秘秘把门给反锁了,她凑近何惜,一脸八卦:“你跟胡天怎么样了?怎么你生病都不见他影子?你们是不是——” 许佳期做了个一刀两断的手势。 
  何惜睨她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点点头。 
  许佳期张大嘴,惊讶的同时又觉得果然如此,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这两人不能长久。
  正聊着,门把手被人在外面拧了一下,门没开,那人就咚咚咚敲门。 
  许佳期打开门,陈少捧着一束花走了进来。那是一束火红色的玫瑰,花瓣上带着水珠,是进口品种,一看就价格不菲。 
  陈少把玫瑰递到何惜面前,何惜没接。 
  他眼角抽了抽,身子往后倒,嘴里道:“我是个病人,送花的话应该是康乃馨或者月季,你这束玫瑰,还是拿走送给你学校的小女生吧。” 
  “是吗?”陈少挠挠头,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我不懂这些,是花店老板娘给我推荐的,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我的心意,你就将就将就呗?” 
  “这可不能随便将就。”许佳期站了出来:“陈少,何惜,你俩什么时候背着我认识的?” 
  陈少把花放在床头柜上:“表姐,这种事还用不着向您汇报吧?何惜,你说对吧?” 
  何惜点点头。 
  许佳期正要发作,冷不丁房门又被敲响了。胡天提着一箱牛奶站在门口,神态很是局促。 
  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这不,一说人就来了。 
  许佳期见状,很有眼色地将私人空间留给这对旧情人,连推带搡地把陈少喊走了。 
  床头柜上的玫瑰很是扎眼,胡天把头别开不去看,他站在离床两米的地方,不敢太近,也不想太远。 
  胡天穿着得体,西装领带皮鞋一样不少,但精气神比何惜这个病人还要萎靡,看了着实让人不忍。 
  何惜坐了起来,指了指椅子:“你坐吧。” 
  “好。”胡天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胡天局促,何惜也没自在到哪里去。为了缓解尴尬,他拿起一个香蕉剥。 
  胡天见了,连忙摆手制止:“别动,你还打着吊针呢,别让针尖走位了。” 
  “哦…” 
  没了手头上的事,两个人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最后还是胡天先开了口:“你得了什么病?医生怎么说?怎么还住院了?很严重吗?” 
  他一连抛出四个问题,何惜有点记不住,一边回想一边回答。 
  “只不过是没休息好,加上体质虚弱就晕倒了,不是什么大事,付一卓偏要我住院观察,我说不过他,只能听他的了。” 
  胡天松下一口气,道:“那就好。” 
  探望病人无非就是询问病情再聊些家常,这两人实在是没什么家常可聊。胡天的鞋跟在地板上蹭了蹭,他知道自己该走了。 
  只是走之前,还有一句话要说。 
  胡天故作淡然地笑笑,越笑鼻尖越酸,他看着那束红玫瑰,道:“何惜,找个能照顾您的吧。” 
  不是我也没关系,只要他能照顾你。 
  胡天走的时候,和付一卓在楼道里撞了个正着,他们谁也没打招呼,就这么擦肩而过。 
  付一卓带上门,一眼就看见碍眼的玫瑰,他脑海中浮现出胡天那张脸,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危机感。 
  但他擅长隐忍,表面上丝毫不漏,继续收拾走之前没清理干净的餐桌。 
  何惜问:“医生怎么说?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付一卓把把油渍全部扫进垃圾桶里:“医生说情况有点复杂,你身体上没什么大碍了,但心里藏了很多事,不说出来,久而久之就成了心病。” 
  何惜闻言摆弄着手上的医用胶带,否认:“我心胸宽广,能有什么心病?我真没事,咱们快点出院吧!” 
  付一卓洗了手回来,坐在床沿,轻轻按住他胡乱动的手,温声劝导:“宝宝,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你最近的情况真的太让我担心了,如果你不肯配合,我只能带你去看心理医生了。” 
  “没用的。”何惜不想再说下去,神情恹恹。 
  付一卓叹气,不想逼得太急,便主动转移话题。看他了眼床头的玫瑰,问:“这是谁送来的?” 
  “陈少,一小孩儿,什么都不懂。”何惜怕他误会,就解释了两句。 
  “也对。”付一卓表现得十分善解人意,他大方地将玫瑰插进花瓶里,道:“花很快就枯了,你要是喜欢,我每天给你换新的。” 
  在药物的调理下,何惜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健康,但他的精神是一天不如一天,整日里都昏昏沉沉,但又不曾真正睡去。   
  付一卓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费尽口舌劝导何惜,在他的坚持不懈之下,何惜终于松了口。   
  进心理诊所之前,何惜有点胆怯,他忘不了几年前心理治疗之后的效果,他害怕自己出来之后,就不仅仅只在梦里看见许之羽了。   
  为了让他放松,付一卓也进去陪他。   
  医生说何惜有心病,可连何惜本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心病是什么,心理医生只能通过催眠,来挖掘他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诊疗室很安静,呼吸声微不可闻,在心理医生的引导之下,何惜闭上眼,渐渐放松下来。   
  梦里还是那个小屋,但这一次有所不同。   
  阳光是有温度的,门外有人在窃窃私语,手指所碰有实质的触感,何惜握着许之羽的手臂,也是温热的。   
  何惜茫然地站着,他看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心中半是狂喜半是不敢置信,难道他回到了五年前?   
  何惜尚处于激荡的情绪中无法自拔,许之羽已经弯下了双膝,他哀求道:“是我做错了,对不起,宝贝,你再原谅我最后一次好不好?你别不要我……”   
  眼前的一切,都和记忆接上了轨。   
  这是决定命运的一刻,只要何惜的一句话,就可以改变一切。只要他点头,将来所有的痛苦和挣扎都将不复存在。   
  何惜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蹲下,看到许之羽唇色苍白,牙关紧咬,抓住何惜的那只手青筋毕露,俨然一副绝望至极的模样。   
  他这模样何惜已经见过无数次,每一次都无法抗拒,循着往日的轨迹狠心推开。这一次,何惜终于有了重新决定的机会。   
  犯下的错误可以重新来过,这是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曾经多少个日夜,许之羽的死亡都在折磨着何惜,如今,不论是只求心安还是私人情感,何惜都不希望悲剧再次发生。   
  “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何惜说。   
  许之羽问:“那你会离开我吗?”   “我不会。”   
  欺骗也好,敷衍也好,只要有挽回的余地,就不会走上绝路。   
  许之羽似乎对何惜的想法毫无所绝,他的表情就像雨过天晴,紧握着何惜的双手喜极而泣:“太好了,你要是早这么说,我就不会死了。”   
  言罢,周围的一切归于寂静,许之羽的衣摆迅速被鲜血染红,何惜猛然抽回手,在挣扎中醒了过来。   
  他捂着胸口,大口抽气,直到一滴泪砸到手背上,何惜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付一卓轻声安抚,拍一拍他的背,等他稍微镇定下来,才问何惜看到了什么。   
  何惜抬起头满眼无措,他喃喃自语:“许之羽说,…是我害死了他…”   
  付一卓手一顿,何惜这句话犹如当头棒喝,让他瞬间顿悟。
  原来一直以来盘踞在何惜心中久久不散的,根本不是许之羽,而是许之羽的死亡。   
  想通这些,付一卓心疼不已。这一切本来都是他的罪过,却阴差阳错让何惜默默背负了这么多年。   
  告别心理医生,何惜回去的路上始终沉默,付一卓也沉思了一路。到家之后,付一卓端来一杯温水看着何惜喝下,这才开口道:“宝宝,我有一件事必须要告诉你。”   
  说出事情的真相,将会透支付一卓所有的勇气。
  但只要能让何惜从自责中走出来,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心甘情愿,哪怕是再也无法获得何惜的原谅。        
作者有话要说:  付一卓要翻车了

  ☆、我在

  迷雾里掩藏着真相,真相永远不堪。
  听付一卓道出那些陈年旧事,何惜的双眼渐渐蒙上一层迷茫。他恍惚,眼前这个人越看越觉得陌生。
  何惜伸出手,在付一卓脸上碰了一下,不太确定地叫了一声:“付一卓?”
  付一卓看着他:“我在。”
  何惜慢慢地,一点一点佝偻下身子,没有再说话。
  他心中在翻江倒海,表面上却如同这水杯里的水,平静无波。
  何惜被积压的罪恶感折磨了整整四年,每晚都在噩梦中度过,时至今日,才知道原来付一卓才是真正的幕后推手。
  最可笑的是,现如今两人还是情侣关系。
  何惜闭上眼,一时之间心头涌动着百般滋味,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
  墙上的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屋子里没人说话,直到太阳西沉,何惜才缓缓回过神来。
  他平静地说:“你觉得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付一卓说话的声音有点抖,却眼神坚定:“我会一直等你。”
  四年来,何惜已经学会凡事留一丝余地,所以他并没有立刻表态,只起身去收拾行李。天色还不算太晚,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临出门时,付一卓跟了上来,他道:“我送你吧,机票我已经订好了。”
  早在决定说出真相的时候,付一卓就预知到了结果,甚至帮何惜准备好了退路。
  去机场的路上畅通无阻,付一卓握着方向盘,窗外的灯火映照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捉摸不透。
  “我想了很多,我必须告诉你,我们不会分手。”付一卓罕见地露出一点强硬姿态,他道:“我也知道,谈恋爱对我来说实在是个很奢侈的东西,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
  十字路口的红灯亮了,一个年轻的妈妈牵着两个孩子过马路。付一卓的目光通过后视镜落在何惜脸上,嘴里道:“和我在一起吧,何惜。我不会干涉你的人身自由,我会对你很好很好,这世界很大,你可以去任何地方,人这么多,你甚至可以结婚生子。我不求你能爱我,只求你在想起我的时候能来看一看我。”
  付一卓明明说着一些疯狂的话,但他语气淡然有条有理,像是在谈论什么哲学。
  坐在后座的何惜闻言忍不住向前倾了倾,道:“付一卓,你把自己摆在这么卑微的位置,有意思吗?”
  撕下伪装的付一卓再也无所顾虑,他踩下油门:“何惜,你知道的,我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我现在就差没有亲手杀人了,我不怕走出那一步。”
  何惜一言不发,不再争论。
  他一直觉得许之羽的爱太过沉重,现在才发现,付一卓的爱更叫人感到害怕。
  过安检之前,付一卓帮何惜理了理衣领,动作之自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他说:“你先回去,过几天我去找你。”
  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付一卓很好的诠释了这句话,何惜被他的态度憋闷了一路,差点没忍住在机场举起拳头。
  后来想了想,又作罢,大不了到时候将他拒之门外。
  何惜归心似箭,并不想和付一卓多做纠缠,只摆了摆手,随着人群消失在安检口。
  两个小时后,飞机落地。何惜看了眼时间,虽然心中余怒未消,但不得不承认,付一卓的贴心无人能及。
  月上中天,机场来往的车辆很多,何惜随手拦了辆的士,报上地址。
  车载音乐是一首很耳熟的歌,司机跟着哼唱,收钱时,他对何惜道:“你看,今儿月光多亮啊,我跟你有缘,不收多了,八十,就这个价。”
  司机调转车头,何惜抬眼,月光如水般温柔,他耳边仿佛还萦绕着那熟悉的曲调。
  “就让我来代替你承先启后,
  刻骨铭心像一本情爱小说,
  越血流越手酸心越空肉越痛
  千刀万剐的感情才生动。
  不要还给我,不要还给我。”
  何惜烧了那副名为“月光”的画作。
  炽热的火舌舔舐过后,绝美的画作便化作了灰烬,夜风一吹,了无踪迹。
  从那以后,何惜的梦境,一片清净。
  【END'
作者有话要说:  开放性结局,何惜和付一卓到底有没有在一起,看你们自己的喜好脑补。
接下来实在是没什么好写的了,或许还可以在陈少身上做文章,但他从一开始就只起推动剧情的作用,我不打算写过多他和何惜的感情戏,因为他太小了,我不喜欢年下。
明天还有一个番外,先别急着取消收藏啊!

  ☆、番外

  有人说,爱是放手。
  许之羽始终不懂,但他学着放手。
  这双手,幼时握过泥沙;学生时代握过笔杆;长大了,反而什么都握不住了。
  有些东西,越是用力,就消散得越快,许之羽不是不懂,他只是做不到。
  这一生跌跌撞撞走来,不过二十几年光阴,鲜活的时光只有短短几年,拥有的宝藏,仅仅一样。
  许之羽从小就喜欢花,那种东西鲜艳、芬芳,可以装饰他枯燥又无聊的人生。
  自从父母离世,所有的不幸都接踵而来,都说人生是大起大落,但许之羽觉得自己一直在走下坡路。
  这条路走啊走,四周都是单调黑白的,并且越走越暗,浑身越发乏力,再也不想提起步子了。
  突然就有那么有一天,天光乍泄一般,一个人出现在眼前,那个人不像百花一样缤纷,他只有一种色彩,那就是明亮。
  极为刺目的,能将人灼伤的光。
  那一刻许之羽终于明白,为什么前半生会是如此沉闷无趣,那是因为没有遇见他。
  一眼,仅仅是一眼。
  所有的氧气都朝他而去,仿佛只有待在那个人身边,许之羽才能活命。
  连落在他眼睫上的光尘,和他脚下的土地,还有背靠的灯杆,都叫人嫉妒起来。
  只想和他一起走,死也不放手。
  听许佳期说,他叫何惜。
  这个名字,胜过世间一切美好的词汇,光是默念便心生欢喜。
  一整夜的彻夜不眠,让许之羽心中的猛兽疯狂叫嚣,他翻来覆去,眼中脑中全是那张脸,恨不得能钻进脑子里去拥抱。
  天蒙蒙亮,许之羽就起了床,他根据何惜的校服猜出他就读的学校,早早在暗处蹲守。
  他身后是一家奶茶店,放着轻缓的音乐,许之羽一边听,一边数着来往的人流。
  许之羽听到曲调渐渐变得高昂,刚才还温柔细语的歌手在嘶喊:
  “就让我来代替你承先启后,
  刻骨铭心像一本情爱小说,
  越血流越手酸心越痛肉越痛
  千刀万剐的感情才生动。
  不要还给我,不要还给我。”
  太阳破云而出的时候,何惜出现了。
  他黑发细碎,肤色白皙,宽大的校服下是青涩的身躯。
  许之羽死死盯着,一寸一寸看下去,何惜的一分一毫一点一滴都叫他沉醉其中。
  眼前的这个人这么美好,而许之羽只是黑暗中的浊物,他怎么能配得上?
  改变也好,伪装也好,许之羽知道自己总要做点什么。
  他开始尾随。
  每天跟随何惜的步伐,水洼、枯枝、台阶、斑马线。每一步每一步,都踩在何惜留下的轨迹上,仿佛这样就能拉进两个人的距离。
  越是了解何惜,许之羽对他就越是无法抗拒,所有的底线都一退再退,只想死死的沉溺进去。
  何惜是光,是许之羽拼了命仰望的存在。
  转入一中那年,许之羽第一次光明正大在地出现在何惜面上,他们穿着一样的校服,一般青色的脸庞,许之羽再也不是那个黑暗中的浊物。
  至少表面上不是。
  第一次见面,出乎许之羽的意料,何惜并不是抱着腼腆矜持的态度,许之羽很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里有星光。
  “你看起来很眼熟。”
  “我们是不是见过?”
  那时他心中是无边无尽的恶念,许之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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