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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欢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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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村里报了到,饭点已经过了,又回到张支书家想垫吧一口。
张婶儿熬了大碴子粥,炒了一小把韭菜,还有点咸味道。韩建国走了一下午早就饿了,吃得很香,尽管并没有什么实在东西。
江流看到粥差点没吐出来,筷子都没动,只要了一点热水喝。
知道南方人讲究,也没见过宁愿饿肚子也不肯吃的。韩建国把他那碗也胡撸了,心想这人真难伺候。
“东子哥!”小丫头蹦蹦跳跳地跑进来,见家里有外人,赶紧站稳,躲到房梁柱子后面。
“姑娘家的怎么这么毛躁!”张婶忍不住说了一句。
“外头表演开始了,想叫哥一起看……”玉珍委屈极了。
“行了,走吧!”韩建国起身,跟婶子打了个招呼就带着江流出门了。即使是这么几个简单的动作,在怀春少女的眼里都潇洒得值得回味好多天。
江流看在眼里,想起一句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宿舍大炕早就让新来的知青折腾的乱七八糟,分不清床位。韩建国只好从他们老知青的那边,腾出了一个位置给他。
安顿好了行李,就到村子的小广场看表演。支书发动了全村能唱会跳的来欢迎这批知识青年的到来。除了早已听出茧子的样板戏,还有东北最火热的大秧歌。只是这炎炎夏日,听了不免心中更加燥热。
二人刚到队伍最后面要坐下,前头就有女知青尖叫着跳起来。孙建新在队伍最前面,回头查看,原来女知青被大土鳖吓着了。
城里也有虫子,可也没见过这么大的啊。村里人看着新鲜,纷纷哄笑起来,羞得这女知青头都要钻到地里去了。
“娇气。”
江流还没来得及坐下,正要查看他要坐的位置有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虫子,就听到前头另一个女知青这么恶狠狠地说。
好像是叫葛红英的,韩建国记得她,一直红宝书不离手,恐怕不是个省油的灯。
“人家闺女有花戴,我爹钱少不能买,扯上二尺红头绳,给我扎起来,哎!扎呀扎起来!”
临时搭建的简易草台上,“喜儿”已经唱了起来。江流认出来了,那是刚刚在村东头见过的田嫂。
扮“喜儿”年龄可能大了些,可这嗓音又亮又甜,天生就是唱戏的料儿。江流抬头环视黑压压的群山,可怜生在这种地方,赶上这么个年代。
江流到得晚,没赶上大集合,村里几个主要负责的领导都还不认识,韩建国一一给他介绍,江流却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红头绳》。
欢迎会结束,支书通知了早上集合的时间,各自解散。
回到宿舍,江流才发现,别说桌子了,连条板凳都没有,要坐就只能坐炕上。知青们都在水池边忙着洗洗涮涮,江流不想扎堆儿,就爬到到自己的床铺上,翻起随身的本子。
最先洗完的几个人进来,都是第一次见到江流,见他看得那么认真,没人敢搭话。
孙、韩两人跟支书汇报完今天接人的情况,正准备回去,韩建国被玉珍拉着不放,支书也无可奈何地笑着,朝厨房喊:“她妈,粥还有吗?给建国再盛一碗。”
孙建新幸灾乐祸地逃了,韩建国只得又坐下,捧着碗把粥往嘴里胡撸。
那几年,谁的肚子里都没什么油水,吃多少都不多,韩建国也就不客气了。
宿舍里气氛诡异,几个混熟了的知青甩着膀子扳手腕,还有几个在一旁收拾着床铺。只有江流一人坐在角落里格格不入。
“怎么着,这一天都不累啊你们?有劲儿没处使吧?”孙建新这一口京腔很有威慑力,几个北京来的知青赶紧过来点烟。
把烟卷别到耳根后面,他摆摆手:“少来这套!”
江流抬头看了一眼,继而又低头看手里的本子。
孙建新斜着看过去,打量了一下这个后来的知青,转头开始强调开工的事情:“明天早上按时起床,起不来的,看我怎么把你打起来!”
李泽厚几个嗓门大的瞬间哀嚎起来,抱怨着惨无人道的起床时间。江流依旧充耳不闻,手捧着手抄的诗集,看着上面那早已烂熟于心的诗词,耳边萦绕着刚刚台上唱的《红头绳》。

等江流洗漱完,韩建国正巧回来。相比于孙建新地痞流氓一样的做派,这位生产队长显然有气场多了。按人头分好了生产小组,说到江流,便稍稍介绍了一下。
“这是你们后一班车到的上海知青江流,大家认识一下。”
一时间,一屋子的人都本能地看向他,这种感觉让江流很不舒服。他一句话没有说,低头走回了自己床铺。
韩建国有点尴尬,幸好有李泽厚打圆场,凑过来问:“你也是上海哒?家住哪里啊?”
人家专门过来问了,江流不得已随口一答:“南京路。”反正他也不是上海人。
这三个字一出,在场的上海知青都沉默了,那是一种让人能察觉到恐惧的沉默。
“那你家……还好伐?”李泽厚小心地问。
正在江流想脱口而出“抄光了”这三个字儿时,韩建国及时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行了行了,明天还要早起,赶紧睡觉。”

一盆清凉的山泉水浇在身上,略微祛除了炎夏的燥热,韩建国拧干毛巾,开始擦头发。
男知青住的地方是整个村子地势的最高点,居高临下的可以俯瞰全村,有什么走水坍塌的事故可以第一时间发现。当初这么安排,也是考虑到这些青年可以成为一支为全村生产安全提供保障的冲锋队,算是未雨绸缪。
女知青就则处在低他们几个坡道的山坳里,冬暖夏凉的好地方,被保护在群山之中。
孙建新蹲在山沿边儿,叼着一根烟卷,低头看着还亮着灯的女知青宿舍。他刚从那儿安排工作出来,里面叽叽喳喳的欢笑声在群山回响。
韩建国洗完了也凑过来,孙建新抬胳膊把烟和火举起来给他。二人在双清山三年,形影不离,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接来一批新知青,他们的负担减轻了一些,二人的神情稍显轻松,但眉宇间又都挂有一丝忧愁。
“切!还没田嫂好看呢!”
知道孙建新在自言自语品评着新来的女知青,韩建国警告地踢了他一脚。
“支书说,咱村该弄个拖拉机了,驴车太慢。”
“那也得把刚来的这帮带出个样子来啊!”孙建新站起来,“怎么弄?跟上头打报告?”
韩建国取下嘴里的烟:“还不如跟兵团借呢。”
想到这事儿,二人都觉得难办,一时又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再说吧!”灭了烟,两个人影一前一后进了宿舍。

黑着灯,江流瞪大了眼睛,看得入神。
突然,一颗流星划过,他倒吸了一口气。
要许什么愿呢?他想了想,但愿明天早上,能看到比这片星空更美的景色吧!
孙、韩二人的进门声惊动了他,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这房顶怎么又破洞了?”孙建新低声问。
“明天早点起,补上吧!”
江流翻了个身,有点讨厌要睡在他身边的这个大个子。

村里的耕地在村东头不到五里的冲击平原上,韩建国扛着大旗走在前面,健步如飞,一会儿就把跟在他后边的男知青甩了好远。
“孙队啊!”李泽厚凑上来,“这起得也太早了,大家都还没醒呢!”
孙建新瞥了他一眼:“怎么就你那么多事儿?”
李泽厚住了嘴,朝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江流机械地跟着大部队前进,他一句话也不想说,他想留着力气,因为不知道下一步还有什么难题在等着他。
当众知青看到那一片红彤彤的高粱地时,已经发现不了这景色的美丽,只剩下一片哀嚎。
孙建新一边教着如何用镰刀,怎么收割,一边都忍不住幸灾乐祸。韩建国扛起标杆旗,走进高粱地深处,用脚步丈量出距离,找准位置,插好。
有几个身体不太好的女知青,单是走过来就累得坐到了地上。韩建国回头看了一眼。这才第一天就这样,往后有的是苦要吃呢。
田嫂也跟着过来了,走过去劝说那几个女知青坚持一下,江流的视线一直跟着她。这位“喜儿”今天穿了件藏青白花的短衫,头盘的整整齐齐,只可惜没有用红头绳。当然,孙建新在上头讲的东西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考虑到是第一天参加收割任务,韩建国把标杆旗插得近了些,可知青们还是那标杆跟指甲盖差不多大,简直远在天边。
江流慢吞吞地学着别人的样子一茬一茬的割着,没一会,手就磨得起了泡。他低着头看不到别人的脸,只看手上的动作了。没想到,一直被他观察学习的人竟朝他走过来,抬头一看,李泽厚。
其他人无论快慢,都埋头干着,孙、韩二人也一人一把钐刀冲在最前面,谁也没看到他俩的异常。
江流直起腰来,仿佛体会到了被腰斩的滋味。
“你家这住南京路?”
有几个女知青听到,直起腰来朝他们这边看。
江流点点头,不知道他总问这个干嘛。
“被抄了?”
他再次点点头,家里的确被抄的不剩什么了,不过不是在上海的南京路。
“你家被抄了?”葛红英走到江流面前,又问了一遍。
这下江流感觉自己说错话了,可也改不了口了,便直起腰板重复了一遍:“是,我家被抄了。”
惊呼声和窃窃私语充斥着这片刚刚被收割好的高粱地。
“大家听见了吗?他家被抄了!”葛红英提高了嗓门,“你们说,什么样的人才会被抄家?”
李泽厚觉得事情有点不好收拾,他只是好奇这个老乡的来头才过来问的,没想到被有心人听去了。
“同志啊,”他操着一口浓重的上海普通话打圆场,“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你看那标杆旗,到那儿还有老远呢!”
葛红英瞪了他一眼,吓得他后退了一步。
“能来北大荒的知青,再不济,也是可以被教育好的子女。可是你家都被抄了,”他死死地瞪着江流,“说!你是怎么混进纯洁的革命队伍里来的?”
这一声逼问,惊动了前头的孙、韩二人。
江流不慌不忙,回身把镰刀插在地上,整理起凌乱的高粱穗,几乎无视了她的问话。
葛红英气的直跳脚,抓着他的胳膊逼问:“快说,你怎么混进来的!黑五类!”
这一甩,把葛红英甩出去后退后好几步,直接坐到了地上。
男人再瘦再弱也比女人力气大。
在地头扎草席的田嫂赶紧跑过来扶起葛红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江流见她过来了,偏过头。
“你敢推我?!”她刚站起来,又一屁股做到地上撒泼,见孙、韩二人过来了,嚷嚷的更加放肆。
“都看什么看,都干够分了是吗!”
孙建新一吆喝,众人都散去。田嫂和另一个女知青搀着哭闹的葛红英离开了地里,韩建国冲着江流就过去了。
“怎么回事?”
李泽厚倒是啰啰嗦嗦地解释起来。上海普通话听得俩人心烦,倒是当事人江流一直默不作声。
韩建国把他拉到一旁,孙建新劈头盖脸地教育李泽厚,不该多事。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他想起江流来时的那趟“专列”和名册上手写上去的名字,感觉眼前这个人,恐怕真的有点来头。
江流不喜欢别人叫他黑五类,让他想起很多不快的回忆。他没有看韩建国,只是皱着眉头听他说。
“今天这事不全赖你,我知道。”韩建国以为他委屈才不说话,“以后要跟大家好好相处,想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话音未落,江流拿起镰刀又开始收割,任凭手上的水泡再痛也不管,眼里擒着泪花。
韩建国看他这样子,不禁叹了口气。


午休,江流不想闷在宿舍。他漫无目的地沿着阴凉走到了村东头,跟在院子里晾衣服的田寡妇碰个正着。
田嫂时常会跟着知青们劳动。她男人姓田,早些年进山砍柴的时候摔下了悬崖,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村里年轻点的就叫他“田嫂”,岁数大的就叫“老田家的”,她是村里一顶一能干的女人。
江流一看到他就想到了《红头绳》里的喜儿,想到她那天唱的戏。
“中午不睡一会啊?”田嫂跟他搭话。
抬头看着她麻利地晾着衣服,伸长了的胳膊像地里的刚拔出来的白萝卜一样水灵,头发整齐地盘在脑后,衣服即便肥大,也遮不住凹凸有致的身形。江流见她眼睛不住往自己这边瞟,不由得看出了神。
饱满的脸蛋上是宠溺的笑容,田寡妇招呼:“别傻站着了,进来坐会儿吧。”

食堂的菜太咸了,江流吃一口就不想再吃,倒是田嫂的手艺合他的意。
“哎呦,你看看把你饿的。”田嫂看他吃的急,忍不住劝道,“慢点慢点,别噎着。”
江流有点不好意思,放下筷子。
今天地里的冲突田嫂也了解了个大概,这个知青真是不好安排,像个腌咸菜坛子,不知道什么风什么雨的一招呼,味道就变了,熏得周围的人也不自在。
“我吃好了,谢谢。”
“客气啥!以后食堂不合口味,就到我这儿来,我给你补补。”
可江流心里还是过意不去,她看见田嫂把这一周的高粱米都给他吃了,就抄起扁担去挑水,把院子里的菜地浇了。
此情此景,让刚从村委会汇报完思想的葛红英,看了个清清楚楚。

下午学习文件念毛选,孙、韩二人去搞拖拉机去了。张支书带头开会。
支书从小长在双清山,大字不识几个,也没受过啥教育。过去学习会都是韩建国组织,这次张支书磕磕绊绊地念文件,让整个会议沉闷不已。最后还是葛红英提议读毛选,几个知青自告奋勇的朗读了几篇,才把这一下午的学习会糊弄过去。
大半个会江流都是睡过去的,所以晚饭后就来精神了。不好意思再去田嫂家蹭饭,就只好饿着肚子乱晃。
沿着溪流一路往东,是来双清山的路。穿梭于山间,漫天繁星,山谷蝉鸣,江流沉醉了。
仰面躺在草丛里,他昨晚的愿望超额实现了。
如果不让他去收割高粱,一望无际如火把般红彤彤的高粱地也是难得一见的美景,晚上的山谷繁星更是美不胜收。
他掏出随身带的本子,写下这样一句话:
我宁愿面对黄土蓝天,也不愿面对胡言乱语、张牙舞爪的人。
想了想,又掏出自己那本红宝书,翻到那句: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在下面写道:
宁愿与天斗与地斗,也不愿和人斗。
改完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又躺下,惬意地哼起了《红头绳》的旋律,享受着此刻的宁静。
“谁?”
江流警觉地坐起来,来人走近,才互相看清。
“原来是你啊!”孙建新收起小刀,“一个人跑这儿来干嘛呢?”
韩建国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红宝书和本子,江流来不及阻拦,他已经打开。
第一页就是一首外国诗,《自由颂》,韩建国从没听说过。后边也是些闻所未闻的诗歌,字都认识,意思也明白,就是看的韩建国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还给我!”江流还从没这么激动过。
“这是你的?”韩建国合上本子。
“是,你还给我啊!”
当面的肯定,让韩建国内心极其复杂。
“先放在我这儿,这种东西放你那儿太不安全了。”
像是被拿走了很重要的东西,江流非常生气又不敢发作,死死地瞪着他。孙建新看不惯他气哼哼的样子,想出言教训一下,被韩建国制止。
“别闹了,回去睡觉吧。”

转眼一个星期,麦收即将结束。农活的繁重让人无法分心,知青之间再没出现过什么矛盾,也没人再为难江流。
拖拉机的事情双管齐下,支书给上头打报告,孙、韩二人去兵团借。在兵团,韩建国有熟人,很快谈妥了,只等村长那边的消息。
江流时常站在宿舍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整个村子。穿过村子的河像玉带一样,为村里人提供水源。只是近年来水源不那么充足了,沧海桑田,山地起伏,山口更小了。其实男知青宿舍的后边,雨季的时候会有山泉水,但上趟山太不容易了,指望用那里时有时无的山泉水解决村里水源问题不是个长久的办法。
除了苦点累点,江流对当下的一切都很满意,艰苦的生活他有心理准备,所以也不那么难适应。
那本手抄的诗集就藏在韩建国的铺盖下面,江流知道,却也没有拿回来。
这样的人他见过不少,有点小权力就横起来,不学无术,狂妄自大,草包一个。
老远看到桥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晃晃悠悠地挑着水,白花蓝底的短衫。江流情不自禁地下山,朝桥的方向走去。

葛红英趁着午休去洗她的旧军装。
旧军装是隔壁被打成反动派的军官的,抄家的时候葛红英趁人不备捡来的。男士的军装有点肥大,红英手巧,三改两改的上了身,还挺精神。
午休河边人少,碰到田寡妇来挑水她也吓了一跳,赶紧把军装扔进河里用脸盆盖上。打了个招呼话音未落,就见到江流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
他看了一眼葛红英,好像不认识似的,就接过田寡妇的扁担扛起来。
葛红英都看啥了,这是那个沉默清高的黑五类吗?
田寡妇不好意思想抢过来,只听江流惜字如金:“我来吧。”

下午女知青去收拾菜地,男知青由孙、韩二人带着,去北边的山口查看水源的情况。几个身强体健的知青抡起铁锤开始凿山石,其他人在后方搬运山石。
山路险峻,胶鞋都磨平了直硌脚。一个小时之后,韩建国招呼大家休息。
“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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