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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你人格分裂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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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过身：“你给我起来把衣服穿上。”
隋穆梦呓般地说：“我衣服在阳台上，你帮我拿一下。”
舒玉深看了一眼阳台，衣服也就算了，拿内裤算怎么回事，“你自己起来拿。”
“嗯，我一会儿就起。”说完又睡过去了。
“隋穆，隋穆……”舒玉深叫了几声，没听到隋穆的回应，转过身想推他，又不知该从何处下手，他没穿衣服。
他没办法，只好祭出杀手锏：“我数到三，你不起我就拍照。”
他还没开始数，隋穆就直挺挺地做了起来，连忙拉被子遮住自己，“舒教授，你太过分了吧，我好心把你送回来，你就这么报答我啊？”
舒玉深：“你还有理了，你大早上的不穿衣服，影响校容校貌。”
“怎么就影响了，我又没去操场裸奔，我影响谁了？”隋穆的瞌睡都让舒玉深一波骚操作给吓没了，这会儿正闹起床气呢。
“你影响到我了？”舒玉深哪会惯他的毛病。
“我怎么影响你了，我有的东西你不都有吗，哪儿影响你了？”隋穆说完又裹着被子倒了下去。
“你一二节不是还有课吗，快起来上课。”舒玉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隋穆拉被子盖住头装死。
舒玉深等了几分钟，隋穆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样子，他看了看时间，快上课了，上前去拉他的被子，“快起床。”
就这几分钟的时间隋穆又睡着了，舒玉深又把他拉得一览无遗了。
舒玉深摸出手机，特地开了快门声，对着窗外拍了好几张不知道内容是啥的相片。
听到“咔嚓”声的隋穆赶紧拉被子包住自己，只留了一双睁不开的眼睛在外面，“你变态啊？”
“再不起，我就把相片发出去，你自己掂量吧。”舒玉深收起手机，给隋穆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这下隋穆不起也得起了，舒教授这人他惹不起，整人的方法一套一套的，根本不像个老师，倒像是个流氓。
他穿好衣服正准备离开，舒玉深家的门铃响了。
他打开门，外面站着的是一个身着警服的女性，她见到隋穆，问：“你是？”
御姐音！！
这个声音……
他语音通话时听到的那个。
他懵逼了，看了看舒玉深的房间，又看看御姐音，“我是舒教授的学生，请问你是？”
“我叫顾落，是玉深的朋友。”
听到他们的说话声，舒玉深从房间里走出来，“顾落，你怎么来了？”
“我来是想问你个事，你有个叫胡东的学生吗？”顾落熟门熟路地换鞋进门，仿佛回自己家一样。
“胡东？”舒玉深不明白顾落为什么突然问他这个问题，老实答道：“他是我的学生，他怎么了？”
“他死了。”顾落走到他家沙发上坐下，“他昨天在大街上无差别攻击行人，被击毙了，我们掉了他的身份信息，发现他是南浦机甲系的，我想你应该教过他，就来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顾落是星警，胡东就是被她击毙的。
舒玉深沉思了一下，“他为什么会去攻击行人，精神方面出了问题吗？他这个学生学习成绩不太好，前段时间因为在网络上抹黑老师、袭击老师被开除了，他做出随意伤人的事跟这件事有关吗？”
顾落还没说话，隋穆先开口了：“能有什么关系啊，那是他咎由自取，我们又没做错。”
“是啊，他并不是因为心理不平衡才去袭击行人的，他大脑里被植入了芯片，导致他精神错乱，才做出袭击行人这种事的。”星警局已经对胡东进行了解剖，在他的大脑中发现了芯片。
“查出是谁给他植入芯片的了吗？”舒玉深大脑中闪过了几个组织，他们都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不过他们的技术不支持他们这么做。
“暂时还没有，我就是想来问问他在学校都有哪些学生给他走得比较近的，我们打算挨个问一下，看他们知不知道胡东平时都在跟谁来往。”顾落忧心忡忡道：“我们要尽快找出芯片的植入者，一旦这种芯片被广泛地植入其他人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应该不至于吧，谁会这么变态，制造这么多杀人机器出来干嘛？”隋穆从小生活在隋家的保护下，从没遇到过什么危险，总觉得星联是很安全的。
“制造杀人机器出来可以干的事情多了。”舒玉深给两位客人泡了杯茶，递给隋穆后坐到他对面，“杀人机器可以制造恐慌，一旦再多发生几起，普通人连出门都不敢了，整个星球就会陷入瘫痪，经济发展不下去，拿什么支撑军事的发展。”
“所以他们的目的是击垮护卫队吗？”隋穆跟着他的思路推测，“那谁会做出这种事呢，护卫队一直维护着星联的安全，击垮护卫队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你也说了，护卫队是维护星联的安全，那些不属于星联的小星系呢，他们会不会袭击护卫队？”舒玉深分析这些的时候没有愤恨，就像是上课时给学生讲案例一样冷静，仿佛这些是都与他无关一样。
“他们有病吗，竟然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隋穆不能理解。
舒玉深轻声说：“也许吧。”
隋穆见舒玉深和顾落都一脸平静，觉得自己似乎太过激动了，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一样，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样实在不妥，重新正襟危坐，在两位大人面前保持着自己并不存在的风度。
他想起最近几件震惊星联的案子，问顾落：“那个进幼儿园砍人的、还有在车站点煤气罐的是不是也被植入芯片了？”
“他们不是。”顾落说：“他们是有计划的，而胡东是走在大街上突然发疯的，因为芯片出现了问题，不过现在我们不能对外说明这件事，也希望你们不要说出去，免得引起民众恐慌。”
隋穆：“不说民众就不恐慌了吗，不管什么原因导致的当街砍人，只要多发生几次，民众一样会恐慌。
顾落耸耸肩：“那也没办法啊，上面让我们压着，我们就只能压着，至于再发生此类案件该怎么处理，也要听上面的意思。”
“顾警官，你是机甲专业毕业的吗？”隋穆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舒玉深眉头一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当然不是。”顾落摸不着头脑，照实回答他：“我是警校毕业的，怎么了？”
“随便问问。”隋穆继续“随便”问：“你平时喜欢研究机甲吗？”
“我研究机甲干嘛，我又不会开那玩意儿。”
隋穆还想问什么，舒玉深拿出手机点亮屏幕放在茶几上，对他说：“你的第一节 课已经错过了，第二节总要去上吧。”
第17章
隋穆的问题没问完就被舒玉深赶去上课了，他本来还想再确认一下的，舒教授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立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离开了舒教授家。
顾落看着被重重带上的门，“你这学生挺特别啊。”
“是挺特别的，特别笨。”舒玉深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嫌弃，“但他始终我的学生，又不能开除了，凑合着教吧。”
“他……就是你一直在找的那孩子吧？”顾落试探着问，当年舒玉深托她帮忙找个人，还没找到他就告诉她不用找了，现在看来，他自己把人找到了。
舒玉深这个人她是了解的，他跟“外面的人”的交情仅限于推杯换盏，不可能把那些人带进自己的领地。
“嗯。”舒玉深坦诚道：“就是他，我两年前找到他的，不过他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也不知道我是谁，所以我暂时不想让他知道我们的事，你别告诉他，必要的时候我亲自跟他说。”
“好。”顾落琢磨了一下，问道：“他姓隋，跟星联首富家有关系吗？”
“隋君梦是他母亲。”
“不会吧？”顾落一脸不敢相信，“这也……太扯了吧。”
舒玉深叹气：“命运弄人啊。”
“他会站在我们这边吗，我看他跟你似乎不太合得来？”顾落想起刚才隋穆砸上门的那一幕，觉得舒玉深好像搞不定他，有点担心。
“会的。”舒玉深说：“隋穆在隋家生活了这么多年，难免染上些纨绔富二代的毛病，但他本质不坏，也分得清是非对错，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他之所以这么肯定，主要是他手中有S这个号，隋穆不听他的不要紧，听S的就行。
想到这点，他反思了一下，自从见到隋穆真人后，他每天被隋穆气得不轻，连登S的号时也没有以前那么关心他了，这么下去可不行，他不能把隋穆推向敌营。
…
早上的第四节 课一下，隋穆就在教室里收到了S为他点的外卖。
S已经很久没给他点过外卖了，外卖小哥叫他时他还以为人家送错了，直到他看到外卖单，他才找回了最熟悉的感觉。
他仿佛回到了备战高考的那些日子，S每天陪他学习聊天、饿了给他点吃的、渴了给他点喝的、不嫌他成绩差鼓励他考南浦……
S是他生命中的一道光，在他最低落的时候给他安慰，如果没有S，他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以前跟他一起玩的几个朋友因为驾驶轻机甲撞人毁物已经坐牢了，幸好S及时拉了他一把，否则他今天待的就不是南浦，而是牢房了。
看着S发过来的【记得按时吃饭】他心底流过一阵暖意，早上被舒教授拍照的不悦都被这几个字抚平了。
他坐在教室里边吃饭边回想见到顾落的事，虽然顾落的声音就是他语音通话时听到的那个，但她见到自己毫无反应，他可是给S发过相片的，如果顾落真的是S，除非她是影后，不然不可能一点情绪都不流露出来。
更何况顾落还不是机甲学院毕业的，对机甲一无所知，她真的不可能是那个能给他讲机甲知识的S。
本以为他感动了上天，终于能见到S了，没想到白高兴了一场。
他叹了口气。
郝仁坐在他旁边目睹了这一切，他心情很复杂，他知道这份外卖是学姐点的，又想到了他们舒教授，觉得隋穆这么做实在是太渣了。
“班长，你不该这么对舒教授的。”
“我对他还不够意思吗？”隋穆觉得自己都快成二十四孝好学生了，老师让些论文就写论文、老师喝醉了他把人背回家。
比他更够意思的学生——还有谁？
“够意思？”郝仁最讨厌脚踏几只船的渣男，把他们男生的名声都败坏了，害得现在的女生都不敢喜欢男生了。
他气愤道：“你既然都在舒教授家过夜了，就不该再纠缠学姐，这样对学姐和舒教授都不公平。”
“你在说什么，我不过是在舒教授家睡了一晚……”隋穆仔细算了算，“三晚，我就在舒教授家借宿了三晚，怎么就对学姐不公平了？“
隋穆回过味儿来了，郝仁这小子肯定脑子里肯定没想什么好事儿，他危险地眯了眯眼，问郝仁：“你，在想什么？”
听到“借宿”二字的时候，郝仁就察觉到自己可能误会了，但他能跟隋穆说自己误会他跟舒教授那啥了吗？不可能，那是在找死。
他打了个哈哈：“不是，我就是觉得吧……”
隋穆逼问道：“觉得什么？”
“觉得……你跟舒教授要把关系搞好一点，不然你天天骗学姐说你跟舒教授关系有多好，你良心不会痛吗？”郝仁说完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他真是太特么机智了。
隋穆冷哼一声，“我对舒教授很好，用不着你操心，你别再给我想些有的没的我就谢谢你了。”
郝仁缩在墙角不敢乱说话了。
隋穆不跟他掰扯了，拿出手机边吃边给S发信息：【你见过舒教授喝醉吗，简直太有意思了。】
看到信息的舒玉深：什么毛病，老师醉酒也要到处宣扬？
他想骂又不能骂，只能好言相劝，让隋穆别把这件事说出去：【舒教授平时最注意形象了，你别把他醉酒的事往外说，免得惹他生气。】
隋穆：【他生气又能怎样，他又不能开除我。】
舒玉深恨不得穿过手机屏幕过去打他。
【你不是说你跟舒教授关系很好吗，怎么能毁他形象呢。】
隋穆想起来这茬了，他在S面前一直装好学生来着，不能崩人设啊。
【我就说给你听，我跟舒教授关系这么好，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舒玉深放心了，果然还是S的话管用。
【你前几天写的论文写完初稿了吗，要不发过来我帮你看看。】
说起这个隋穆就头疼，他每天加班加点地看书，提起笔还是什么都写不出来，他觉得自己天生就不是些论文的料，舒教授偏偏要让他写论文，这不是闹呢吗。
但真男人哪儿能在心怡之人面前露怯呢，他回道：【舒教授已经给我看过了，不妥的地方他也给我说了，我改好的再给你看。】
舒玉深：……他可能要收回“隋穆本性不坏”这句话了，这混账玩意儿满嘴谎话，人品太有问题了。
他可不能让隋穆太得意了。
【那你好好改吧，我一般改初稿大概要三天，你三天能改好吗？】
隋穆：【能。】
然后他的午休时间就泡汤了，他初稿才开了个头，三天内要写完谈何容易。
离舒教授给他的截止时间还有一半，他本想按照S的计划表慢慢把书看完的，但现在S想看他的初稿，他只能加快进度了。
虽然他很努力了，可舒玉深收到他的初稿时并没有很开心。
写的什么鬼，这是脸滚键盘写出来的吗？
舒教授的内心咆哮着，披上S的皮以后，他却一点情绪都不能透出来。
【你的整体思路是对的，只是在做说明的时候最好列出方程式，然后代入数据，用结果说话，不然你只用文字描述会显得有点干巴巴的。】
隋穆看到回复时整个人快废了，黑眼圈占据了他的半张脸，面色跟食堂炒坏了的青菜一样，走在路上还被星警抓去尿检了，真不是一般的惨。
他想跟S说实话——说他又变回了那个学渣。
这么说S肯定会很失望吧，她花费了那么多心力在自己身上。
不能做学渣，只能硬肝了。
舒玉深好几天没见到隋穆，等机甲一班再上机甲理论时，他见到被论文折磨得只剩半条命的隋穆差点没认出来。
下了课，他走到正趴在课桌上补眠的隋穆旁，敲了敲他的桌子：“隋穆，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隋穆靠在臂弯里，半梦半醒地说：“要不是你非要我写论文，我也不至于天天通宵啊。”
舒玉深：“不就写个论文嘛，用得着通宵吗？”
“你以为我是你啊，写论文跟吃早餐一样简单。”隋穆说起这个怨念颇深，也不管全班同学是不是在看他这边了，对着舒教授把想说的话全说了出来：“你明知道我以后不会走科研路线，还让我写论文，你在故意整我吧。”
舒玉深的目光扫过全教室，那些想观摩师生大战的视线纷纷收了回去，舒教授的瓜不是那么好吃的。
他弯下腰，轻声说：“我从来不整学生，我让你写论文是希望你早点掌握好理论知识，我好带你上机甲。”
隋穆“腾”一下坐起来，激动地问：“你要……”
“嘘。”舒玉深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别喊，你想让全班同学都知道你开小灶了吗？”
“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隋穆和舒玉深互怼才是常态，舒教授一下对他这么好，他还有点不大适应，总觉得有诈。
“因为我看你……”
舒玉深还没说完，隋穆嘴欠地接过话头：“看我骨骼清奇，是开机甲的好料子？”
“看你脑回路清奇，想看看你这样的脑子能不能连上机甲。”舒玉深的指头点了点他的课桌，“你写完论文我就带你去，不过你要保证自己的精神力能跟得上。”
第18章
男人就没有不想开机甲的，有了机甲的诱惑，隋穆学习也有劲儿了，论文也不水了，每天起早贪黑的跑图书馆，终于……写出了一篇不是“脸滚键盘”式的论文。
舒玉深看着他的论文点头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殊不知这是另一场考教的开始。
舒玉深的目光从论文上移开，落到了隋穆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隋穆被他登徒子似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两手交叉挡在胸前，“你在看什么？”
“你有几块腹肌？”舒玉深那天早上的惊鸿一瞥的重点没放在腹肌上，回忆了半天也没想起来的身材如何。
“你问这个干嘛？”隋穆警惕地说：“你承诺过的，只要我写好论文就带我上机甲的，怎么，你想加价啊？”
“你知道机甲系的培养为什么参照军队吗？”舒玉深知道他肯定不会去了解这些，在他们这些学生的心中，这么做的意义除了折磨他们外，就没别的用处了，“因为怕你们进入护卫队后发生大小便失禁这种事，有损军人的威严。”
“什么意思？”隋穆从没听过这种说法。
“字面意思。”舒玉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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