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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未晞：“……”
　　余未晞：“？？？？”


第25章　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来聊聊。”
　　封砚站在一旁看余未晞。
　　“哗啦啦”的，水龙头还未关，余未晞手冲着水愣愣地看封砚。
　　啊？
　　封砚伸手扭了扭把水龙头关了，道：“小舞王，你对我有什么意见，现在一次说了吧。”
　　余未晞抬头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他此刻就站在自己身前，一片黑影笼罩在他身上，有些强势又有些霸道。
　　余未晞翻了个白眼道：“没意见。”
　　封砚挑眉道：“那你对我跟赶狗似的？”
　　“我还赶猪呢。”余未晞无语道：“我对你怎么样了？你想我对你怎样？我对我身边的人都这样。”
　　“就至少别跟赶猪一样。”封砚哭笑不得道：“好一点不成吗？”
　　“我为什么要对你特别好？我们什么关系？”余未晞看都不看封砚，打开水龙头继续洗手洗脸。
　　封砚一愣。
　　“我们不过就是工作合作关系，你还想我怎样？”余未晞龇牙道：“怎么？像对待男朋友那样如春天般温暖对你吗？”
　　封砚看着余未晞没有说话。
　　“封影帝，封前辈。”余未晞挑眉道：“表面看起来正正经经，怎么，和谁都想逾越么。”
　　“我也不是和谁都……”封砚顿了顿，蹙眉道：“不是，说的不是这个，说的是……”
　　……说什么来着？
　　余未晞冷笑道：“说的是封前辈跑来要求我和你促进关系的迷惑行为。”
　　封砚：“……”
　　余未晞挥开手上的水珠，转身走了。
　　……
　　“砚哥回来了。”
　　封砚上了车，小助理笑道：“饭盒我已经给送进去了，学生们让我转告一句谢谢给您。”
　　“嗯。”
　　封砚坐在后座上，翘着腿面色有些难看。
　　小助理顿了顿，小心翼翼问道：“和余老师吵架了？”
　　封砚一顿，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和他吵了？”
　　助理笑道：“这很好猜啊！除了余老师，可没有人能让您这样变脸色。”
　　是这样的么……
　　封砚垂眸，忍不住回想之前余未晞说的话。
　　余未晞说他们只是普通的关系。
　　封砚微微蹙眉。
　　似乎就是这样没错，那他……今晚去找余未晞，又是为了什么？封砚从未想过谈恋爱，但是如果……他真的和余未晞谈恋爱了呢？
　　封砚不由得开始幻想自己和余未晞谈恋爱将会是什么光景。
　　封砚第一次想象和另一个人在一起的生活，对象还是余未晞。
　　骄傲的余未晞，暴躁尖锐的余未晞。
　　封砚心想，可能余未晞已经忘记了，他应该是忘记了。
　　他和余未晞第一次见面不是在《海岸的孤独》讲解会，而是更早。
　　封砚还记得，那时候他还是个小演员，跟着剧组和前辈一起去到米国拍戏，题材有稍微关于到舞蹈，于是剧组请了一组舞团，舞团就住在他们拍摄地对面。
　　封砚就是那时候遇见的余未晞。
　　小少年在每个人都睡了的时候，悄悄去了练舞厅继续练习。小少年似乎很累，而且天赋也不好，但是封砚每每拍夜戏下场了都能看见他还在练习，累得都快爬不动了还在打磨动作。
　　然后，小少年再对外人说自己并没有练习多久。
　　封砚一直记得小少年一片通红的脸颊，搏命般坚定的眼神，还有被汗水完全渥湿的头发。
　　这可能是封砚遇见的，最不服输的人。
　　于是封砚总是忍不住悄悄地送食物。
　　然后直到他们再次遇见，就在片场里，小少年已经是个貌美的当红爱豆，待人永远隔着一层薄薄的冰。
　　“嗡嗡……”
　　口袋里震动的手机打断了封砚的思绪，封砚一看，随即蹙眉。
　　封砚停顿了片刻，还是接通了通话。
　　“父亲。”
　　“嗯，明天你妈妈生日，记得回来吃一顿饭。”手机另一端传来了一把严肃的声音。
　　“好。”
　　封砚心道，维系他和那个家的，也只有这种特殊节日了。
　　封砚叹了口气，关掉手机靠着车后座的靠枕闭目养神。
　　另一头，余未晞也回到家了。
　　“爸爸！”年糕马上冲了上来给余未晞一个大大的拥抱，糯米也上前蹭了蹭余未晞的裤腿。
　　余未晞拍了拍年糕的头，心道还是自家儿子好。
　　余未晞一手抱着年糕，一手提着糯米去了厨房，准备给糯米添猫粮。
　　糯米还小，余未晞于是把猫粮泡在温羊奶里，方便消化。泡完了糯米的，余未晞便转而泡年糕的。
　　年糕站在一旁，抬头看着忙碌的余未晞，踟蹰了一番，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拉余未晞的裤子。
　　“怎么了？”
　　年糕小声嘟哝道：“学校下个星期有，有亲子运动会！”
　　余未晞手上动作一顿。
　　去年余未晞并没有去，因为去年正是年糕是他私生子传闻闹得最凶之际，为了对外证明年糕只是他的“侄子”，余未晞选择不去，转而让年糕告诉其他小朋友他的父母出差去了。
　　“爸爸可以去吗？”
　　余未晞垂眸道：“老师规定了一定要去吗？”
　　“没，没有……”
　　“爸爸工作忙，可能不能去。”余未晞蹲了下来，捏住年糕的脸颊道：“年糕自己去，好不好啊？”
　　“好……”
　　“对不起啊。”余未晞伸手抱住年糕。
　　他只是不想让别人对年糕说三道四。
　　“没关系的！爸爸没有去我就不用跑步了。”年糕咧嘴笑。
　　“嗯呢。”余未晞在年糕脸颊上“啵”了一口，牵着他去客厅写作业了。
　　余未晞教年糕写数数，年糕捏着笔，认认真真地在纸上写下一排排歪歪斜斜的数字。
　　余未晞趁着年糕自己写的时候，划了划手机。
　　余未晞：“……”
　　余未晞：“？？？？？”
　　@海岸的孤独官博：曾经感动无数人的《海岸的孤独》即将重启，开拍第二季《我能看见你的孤独》，感动再续，温暖永存！准备好了吗？我们的新晋人鱼——@骆雨澄_一直努力和我们的新晋小总——　@季时霖
　　@海岸的孤独官博：你们还记得当初曾经的不顾一切，和你封余同行吗？还记得那时候的欢笑与泪水吗？跟着我，小海的脚步一起重温过去吧！好消息，接着会不定时放出当年封余同行的拍摄花絮带大家重新熟悉新剧哦！
　　花絮……
　　封余同行当年的花絮……
　　余未晞：“……”
　　翻拍？ojbk；nbcs。
　　找的骆雨澄？ojbk。
　　炒冷饭拿他和封砚当噱头吸引热度，也ojbk。
　　但是放花絮……
　　hello？？
　　hello？？？
　　余未晞瞪大眼，你们有病病吗？？时隔四年放花絮，放个瘠薄！这冷饭炒得也太骚了吧？
　　余未晞生无可恋。
　　……
　　……花絮？
　　封砚洗了澡正准备睡呢，就看见了这个消息。
　　哇哦。
　　封砚哭笑不得，这团队也太会了吧？
　　蹭热度的姿势简直太清奇了，想赚钱的野心也过于明显了点。
　　但虽然操作很骚，余未晞和封砚的唯粉都在抗议剧组过度消费他们俩，不停地把两人往回拽，但更多人是……喜闻乐见。
　　于是官博就在一片议论中上传了第一个花絮视频。
　　是余未晞和封砚的第一场戏，也是海报拍摄的环节。
　　……
　　冬天的海岸非常冷，尤其是余未晞饰演了人鱼，只能穿着薄薄的衣服泡在水里。
　　余未晞冻得嘴唇和脸颊一片泛白，还得不停补妆掩盖。
　　若是细看，还能看见余未晞的身子在微微发颤，想来是还没有习惯。
　　余未晞此刻趴在水里，抬头看封砚，封砚则是披着一套帅气的黑色外衣，坐在海边垂眸看余未晞。
　　一旁摄影室正在拍摄，寻找好的海报角度。
　　因为两人距离很近，封砚能看见余未晞手握成了拳头，浑身在发颤。
　　恰好今晚冷风猖獗。
　　“好了！休息一下。”
　　摄影室喊停后，助理还未来得及给余未晞递上毛巾，却见封砚把外衣脱了下来，盖在余未晞身上。
　　余未晞有些意外地看封砚。
　　封砚把余未晞拉入自己怀中，用外衣裹着道：“将就一下。”
　　封砚怀里很温暖。
　　于是摄影室拦住了想要走前去的助理，按下快门，把封砚抱住余未晞的画面给定格了下来。
　　宣传海报，其中一张是人鱼和小总一个在水中，一个在岸上的对望。
　　另一张，小总用外衣盖着人鱼，把他虚环在怀中像是要给他温暖，眼神温柔而心疼，身后是飘落的细雪。
　　作者有话要说：　　封·老男人·砚：逐渐觉醒。jpg
　　我觉得，你们应该能猜到最后亲子运动会谁去了【狗头


第26章　我比较配他！
　　之后《全能少年偶像》舞蹈和唱歌训练周的舞台剧成果片段演出和训练过程也播放了，倒是没什么大争议，余未晞还因为认真教学而被夸。
　　至于封余同行cp粉……她们如今正经历着冰火两重天的历劫，身心煎熬，往前一步是地狱，往后一步是天堂。
　　cp粉曰：花絮有多甜，综艺有多虐！
　　综艺虐我千百遍，我待花絮如初恋。
　　就算俩正主现在合作综艺看都不看对方一眼，还和其他男人搞起了cp，只要一看当年的花絮，我就又能好了！
　　我又好了！
　　我又可以了！
　　每天都在仰卧起坐，人瘦（tu）了，也美（qiong）了。
　　而进入新一周，音乐与舞蹈训练继续，但主课改成了表演。封砚和季时霖整天整天地待在课室里，一遍遍地教导学生表演的收放、技巧与运用。
　　上一周已经透过练习和评选决定了这个大型舞台剧里的舞蹈担当与C位，歌唱那块亦是如此。
　　这一日，经过了三天的适应和练习后，正式面试选角便开始了。在歌舞和唱歌成功竞争到重任的没有资格再面试重要角色，这周来面试主演的更多是新面孔。
　　“开始吧。”
　　导师们坐成一排，一个个给学生评级和角色推荐。
　　舞台剧内容是一个班级里发生的趣事，还有和学生们追逐梦想的故事。
　　首先要竞争的角色是男三号与男四号，一个是比较沉默寡言的书呆子，另一个则是脾气暴躁但运动天赋很好的校霸。
　　“老师们好，我叫陈业。”上场的第一个组合看着也挺符合人设，其中一个少年看着很是腼腆，另一个高高大大。
　　“我叫罗订。”
　　做完了个人介绍，封砚点了点头，让两人开始。
　　两人要演的是一段校霸误以为书呆子偷了他的钱，厉声质问他的一段戏。
　　舞台上摆着一张桌子，陈业坐在一旁看书，忽然间就见罗订气势汹汹地大步走了进来。
　　“你这个书呆子！看不出啊！平时不声不响的，做起那龌龊事还挺会！”
　　罗订揪住了陈业的衣领，喝道：“把我的钱还回来！”
　　“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业没什么表情道：“我没有偷你的钱……”
　　“我不管那么多，你把钱还回来！”
　　两人对峙，一来一往的。
　　封砚微微蹙眉。
　　结束了这段表演，两位学生站在一旁，安静地等点评。
　　封砚顿了顿，道：“你们觉得这一段哪个角色比较难演？”
　　陈业道：“我觉得罗订哥的角色比较难，因为校霸要不停质问，爆发情绪。”
　　罗订也点头。
　　“不是，其实这段更难演的是书呆子。”封砚无奈道：“陈业，我全程觉得你像个布景板。”
　　陈业一愣。
　　封砚解释道：“静态的表演往往比动态难，这一场戏下来，至少我们都知道了罗订是个霸道不讲理的校霸，但是你……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掉线了。”
　　毕竟陈业全程像根柱子似的站着，就机械地回应罗订的责问。
　　陈业赶紧解释道：“因为，因为这个书呆子的性格是沉默寡言……”
　　封砚道：“对，但是沉默寡言不代表这个人没有感情，无论是冷漠还是沉默寡言都有感情的层次与递进，你脸上没法做表情，但是眼睛可以，小动作可以，气质也可以，不是让你直接变成海报了。”
　　“这样……谢谢老师。”陈业点头。
　　季时霖也点评道：“罗订演得不错，感情没有太放，把控得挺好。至于陈业，多注意一下静态表演就好。”
　　陆嘉衍好奇问道：“静态表演是什么？”
　　“这题我会！”田雅薇道：“封老师和余老师那个《海岸的孤独》，前半段都是。”
　　小总和人鱼前半段相处是靠在海岸边说话，而两人性格也都是内敛的，所以呈现的画面几乎是静态，只能靠小表情，眼神和语气了。
　　当然，那时候余未晞演技青涩，神态是本色出演加上封砚亲自tiao教，但台词用的就是配音了。
　　“啊……我明白了，那么封老师要不要现在来一段啊？”陆嘉衍国际惯例cue人。
　　为了节目KPI和收视率，自然是少不了cue导师的，之前让余未晞跳舞，让小白马freestyle，让楚青唱歌，这回封砚自然也逃不过。
　　陆嘉衍还不怕死道：“不然就来一段刚刚雅薇说的？人鱼片段？还能让余老师和封老师一起来！”
　　余未晞：“……”
　　为什么火又烧到他这边了？
　　“一起来！一起来！”
　　此刻大厅里已经沸腾了，都在喊要让人即兴表演。
　　余未晞抱胸，凉凉道：“抱歉，我已经忘记了。”
　　封砚顿了顿，也笑道：“我也记不太清了……”
　　然后下一刻，导演马上让大屏幕里播放了《海岸》片段。
　　余未晞：“……”
　　……
　　海浪亲吻着沙滩，男人单膝跪在海边，握住人鱼的手认认真真道：“你愿意上来陪我吗？”
　　“你愿意，为我上岸吗？”
　　抛弃熟悉的海水，为爱搁浅。
　　“我愿意。”
　　男人低头亲吻住人鱼，而人鱼则是抬头，手撑着地迎合这个吻。
　　……
　　余未晞：“……”
　　封砚：“哇哦。”
　　节目组真会？
　　然后，余未晞刷拉一下站起来，对着骆雨澄道：“小骆啊，我们万众瞩目的新一代版本人鱼，不如趁此机会适应和展现一下？观众可——期待了。”
　　封砚：“……”
　　余未晞直接把骆雨澄拉了起来，拉到台上。
　　跟赶鸭子上架似的，这下，封砚不得不上去了。
　　现场有些安静，不是很懂余未晞这一顿操作。
　　“哈哈哈……也不错。”陆嘉衍道：“新版人鱼与小总的碰撞。”
　　封砚上了台。无奈地拉了拉衣领，撇除其余所有多余的个人情绪，进入了工作状态，和骆雨澄完成了一段。
　　亲吻那段，封砚改成了拥抱。
　　而完成后，整体下来还是不错的，至少看着赏心悦目。
　　余未晞看着台上正在拥抱的封砚和骆雨澄，没有什么表情。
　　楚青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余未晞。
　　真的不生气……？
　　而今天的录制结束后，楚青忍不住就追了前去。
　　“晞晞！”
　　“嗯？”余未晞正在化妆间里卸妆，看了眼身边的楚青问道：“怎么了？”
　　“你没有生气吧……？”
　　“我气什么气。”余未晞“咚！”一下把梳子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冷笑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哦……没有就好。”
　　楚青顿了顿，也坐下和余未晞一起卸妆。
　　一分钟后……
　　余未晞“碰！”一下把卸妆水砸在桌面上。
　　楚青身体一震，被吓了一跳，没敢说话。
　　又一分钟后……
　　“辣鸡骆雨澄！”
　　余未晞“duang！”一下把爽肤水砸在桌面上。
　　楚青：“……”
　　余未晞转头问楚青：“你都不问一下原因的吗？”
　　楚青：“……”
　　楚青：“晞晞为什么生气鸭？”
　　余未晞恶狠狠道：“因为骆雨澄演技烂啊！”
　　“嗯嗯。”
　　“烂死了！还是我演得更好！”
　　“嗯嗯。”楚青把卸妆水倒在棉签上道：“我也觉得晞晞的人鱼和封老师的小总才配。”
　　“那当然啊！”
　　楚青：“……”
　　不爽的不仅仅是余未晞，另一头的封砚也很不爽。
　　“一点都没有满足的感觉。”封砚坐在车里，对着助理感叹道：“还是晞晞的人鱼更配我。”
　　助理无奈道：“当然啊，那时候电影多火啊，主要你们默契好。”
　　“都是回忆了。”封砚垂眸。
　　他意外的是，时隔多年再次看到那个片段，余未晞坐在自己的身边却依旧会让自己再次悸动。
　　就像回到拍摄的时候那般，面对着眼前的骆雨澄，脑海里却都是余未晞的模样。
　　疯了……疯了。
　　“也不知道晞晞会不会还有什么感觉。”封砚笑道：“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有心动的感觉？”
　　助理想了想余未晞对封砚的态度，道：“应该不会吧，否则今天也不会拒绝和您再次合作，转而把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