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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王(枪手)-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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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骑到了近前,他身后的一人翻身下马,向着贺兰燕一抱拳,“贺兰师长,特战队一分队队长付晓向您报到。”

一听说是特战队的人,贺兰燕心中便有几分不喜,“你是宁酒疯子的手下?”

付晓一呆,宁酒疯子,这是谁?

他摇摇头,“贺兰师长,我的上司是特战大队的大队长牛奔,宁酒疯子?他是谁?”

贺兰燕这才反映过来,这不过是一个基层军官,恐怕连宁馨的名字都没有听过,“这都播寨被里搞得臭气熏天的,连胃口都给你败坏了,说吧,你有什么事?”

“贺兰师长,我麾下有百多名兄弟;都是好手,请师长给我们一人一匹马,带着我们去杀敌吧!”付晓跃跃欲试。

贺兰燕哼了一声,“就你们?算了吧,我还怕你们从马上甩下来跌死呢,想跟着我们走,就别想了,你们弄出来的乱子,你们自己去收拾,就留在都播寨,帮陈斌守着这些俘虏吧!”

丢下这句话,回头看了一眼都播寨子,有些嫌恶的捂住了鼻子,“我们走!”一扬马鞭,战马一声轻嘶,扬蹄疾奔而去,上官宏策马奔过付晓,同情地看了这小子一眼,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你这个时候来,不就又勾起了贺兰师长的怒火了么?活该你在这里守着这群拉稀的家伙闻臭味。

骑兵席卷而过,留下呆若木鸡的付晓,正自不明所以之间,肩膀之上却多了一只手,回头一看,却是陈斌,陈斌一脸的感激,“兄弟,这段时间,东胡人一直拉肚子,就是你们下的手吧,多谢了,要不是你们使了手段,我们都播寨坚持不到这个时候。”

“这有啥好谢的,咱们都是征东军嘛,为了共同的目标一齐奋斗!”付晓终于回过神来,听到陈斌讲起现在都播寨中一共关了三千多拉得不成人形的东胡兵,不由咧开大嘴笑了起来,老子还是有功劳的嘛,这功劳,战后铁定让自己再升上一级啊。

就在贺兰燕带着他的骑兵一路奔向都播寨的时候,颜乞也从探子那里得到了统万城兵马的去向,严鹏的军队,并没有向着先锋城而来,而是过河了。

过河了!颜乞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严鹏的军队过河,只可能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正在都播寨下的磨延咄军队。

如果仅仅是严鹏的军队也就罢了,但外头还有贺兰燕率领的数千骑兵呢?如果这两支军队合兵一处,夹攻磨延咄,磨延咄那里可就危险了。

“来人!”他大声叫了起来。

第六百六十七章:风雪连天刀锋寒(19)

许原匆匆来到高远的居所,看到的却是高远正在雪地之中打拳,自从颜乞兵临城下之后,来自积石城的公文便也断了,而先锋城的防守又由许原主持,高远竟是难得地落了一个空闲,每天除了转转军营,给士兵们鼓劲打气之外,啥事儿也没得做了,便只能每天在院子里打熬筋骨,而在廊下,宁馨盘膝坐在一块毡毯之上,正在全神贯注地烧水泡茶,到先锋城有一段日子了,最近高远迷上了茶道和围棋,宁馨出身大家,琴棋书画之类的无来精通,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大家,倒正好可以做高远的老师。

养移体,居移气,现在的高远,位置愈坐愈高,这方面,总不能在人前露怯了。

看到许原进来,高远仍是不慌不忙地打完了这一整套拳之后,这才收势住手,走回廊下,宁馨适时地递过来一块毛巾,高远一边擦着手,一边看着许原,“看你着急忙慌的,出了什么大事了么?”

许原的确有些着忙心惊,但看到高远与宁馨两人一片云淡风清的模样,心也不由得沉静了下来,点点头:“是,都督,的确有一件大事。”

“坐,喝杯茶,宁馨冲泡的茶可是一绝。”高远信手接过许原手中的信,盘腿坐了下来,同时示意许原坐在他的对面,宁馨微笑着将一溜四个茶杯摆在许原的面前,冲上清香扑鼻了的茶水。

“许军长,请!”

许原点头示意:“多谢宁院长。”端起茶杯,一边慢慢啜饮,一边偷眼打量着宁馨,这个女子,的确是美的惊人,前些日子见到她时,大都作男装打扮。虽然觉得俊俏,倒也没有特别出奇,但现在换上女装,虽然只是淡施蛾眉,已经让许原有些心神荡漾,心猿意马起来。

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许原赶紧低下头,一口将杯子里的茶饮尽,心中却在道,都督终究是都督。整日面对着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居然毫不动心,神态自若的相处,这可是自己万万比不得的。难怪这位宁副院长一到先锋城,贺兰教头就如临大敌,悍然挑衅,只可惜选错了方式,没有打倒对手,却将自己绊倒了。

对于贺兰燕。像许原这些军中将领都有一股天然的亲近感,当初高远与叶菁儿的婚事出现变故的时候,他们这些将领可是一力支持贺兰燕的,后来一波三折。贺兰燕还是如愿以偿,大家也都高兴,但现在,又出现了这样一个祸国殃民的大美女。也难怪她紧张。

许原与孟冲一般,也是读过书的人,对于宁馨到先锋城是出于叶菁儿的示意。蒋议政的首肯,也知道一些风声,这里头的东西,可就值得人玩味了,要知道,这宁馨可与夫人叶菁儿关系亲密。

这是要左右夹击贺兰教头么?

许原坐在哪里开始胡思乱想,高远看着信件,眉头却是皱了起来,这是一封已经被解密的信,密信的原件,此时亦在高远的手中。

“城下射上来的?”他扬了扬信,随手将信递给了宁馨。

“是,应当是昨天晚上趁天黑射进城来的,今天早上士兵们清理城墙,才发现了这封带着信筒的羽箭,这信是用密语写的,真实性没有问题。就是严鹏的这一次行动,未免太大了一些,让我们都有些措手不及。”许原摇头道。

高远沉转了一会儿,“许原,你马上下去准备一下,我猜想,颜乞接下来,肯定对先锋城会来一次猛烈的进攻。”

“猛烈的进攻?”许原奇怪地道:“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颜乞现在一定是手忙脚乱,还顾得上进攻我们?”

高远一笑道:“正是因为他手忙脚乱,所以才会发动一次猛烈的进攻来遮掩他要派出部队去援救磨延咄。去准备吧,接下来我也会上城墙去看一看。”

“是,那末将告辞了!”许原站了起来,向两人施了一礼,转身大步而去。

许原离去,高远的眼睛半眯,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敲击着,严鹏这一次的行动的确很大胆,但如果成功,却是可以一举击溃颜乞,提前结束这场大战,这于高远来讲,当然是一件好事。

“你不生气?”宁馨将信纸放在桌上,轻轻地问道。

“生气?为什么要生气?”高远收回眼神,微笑着看着宁馨。

“严鹏此举,算得上擅作主张,违备了你之前制定的策略,可谓是胆大妄为了。”宁馨摇头道。“而且,你不觉得他在行事之前,应当先知会你吗?”

“话是这样说,但你不明白,战场之上,战机稍纵即逝,如果请示来请示去,只怕黄花菜都凉了,能抓住转瞬即逝的战机主动出击,这是一个良将应有的素质。”高远伸手端起一杯茶,“我来到先锋城,从来没有插手过先锋城的防务,你知道为了什么吗?”

不等宁馨回答,他接着道:“许原经营先锋城许久,对于先锋城里的强点,弱点一清二楚,那些士兵可以当先锋,那些士兵能作后援,那些士兵可以死战,那些士兵只能保留使用,他比我要清楚多了,所以如果我接手他的指挥,从情理上,完全是没有任何问题,但最后效果,却不见得有他好。严鹏,亦是如此,而且他与许原不同,出身河间,而河间与我们征东军的关系还有些复杂,经过了上一次的事情,严鹏算是彻底归心了,但他自觉与许原相比,还是矮了一截,所以,他想打一场大大的胜仗来证明自己,当然也是证明河间人的实力,这无可厚非。”

“可他的这一次行动有可能造成混乱啊!”宁馨道。

高远大笑起来:“混乱?那又有什么可怕的,现在在河套,虽然我们占着地利,但就实力上而言,东胡人则要强得多,我们是弱者,怕什么乱?乱了才好,真要按部就班地打,倒是让颜乞欢喜。乱了,才好乱中取利。再说了,严鹏这一击,连我都出乎意料之外,更惶论颜乞了,最不好的结果,便是如你所言,打成一场乱仗,贺兰燕出击磨延咄,没有顺利拿下,形成胶着之势,而罗尉然去殂击颜乞的援军,双方也是胶着之势,谁也拿不下谁,但于我们而言,却没有任何损失,至少,我们灭了阿齐滋所部,也将磨延咄所部牢牢地粘在了都播一带,罗尉然一部也可牵制一部分敌人,而且更重要的是,敌人的粮道,将会受到贺兰燕骑兵师的威胁,数万步骑的后勤供应一旦出了问题,嘿嘿,那可不是小问题,那是会满盘皆输的。”

“最好的结果是什么?”宁馨问道。

“最好的结果,便是贺兰燕在都播顺利歼灭磨延咄,然后回师救援罗尉然,两人合力,击败这股敌军之后,封锁辽河东岸,如果真做到了这一点,颜乞可就岌岌可危了。那时他要考虑的,就是如何逃回去,而不是想着与我们争夺河套了。如果颜乞将他的这支部分葬送在河套,嘿嘿,东胡实力,可就去了一小半儿了,国内非得大乱不可。”

“贺兰师长勇猛无双,定然不会让都督失望的。”宁馨微笑道:“这一战过后,先锋城倒是可以过一个祥和的新年了。”

“就是酒量太差了一些。好在酒品很好,喝醉了便只是呼呼大睡!”高远也是笑了起来。

笑声之中,外头突然传来了雷鸣般的鼓声和震天的呐喊之声,面前的桌子和上面的茶具都微微颤动了起来。

“果然不出都督所料,颜乞这次进攻,规模可不小。”宁馨道:“来得可真快。”

高远长身而起,“要不要去瞧个热闹,这样的战争场面,你还没有见过吧?”

“如果是我一个人,我自然是不敢去的,那种血肉纷飞的场面,着实有些让人难以目睹,不过既然都督有兴趣,我倒是愿意作陪。”

“带上你的黑白子,咱们去城楼之上,就着箭矢来对奕一盘,说不定我便有机会赢你一局了。”

“都督这可是耍赖了,那种场合之下,宁馨自然是心神不宁,而都督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的,心中自然是波澜不惊,这可是占了大便宜去了。”

“我的棋艺远不如你,自然得想千法设万计削弱你的优势,发挥我的长处,黑白之道,亦是战场态势啊,如果这样还不能赢你,那我可就太失败了。”高远大笑道。

此时的他们,却还不知道,由宁馨的嫡系部属牛奔所率领的特战大队一分队,已经瘫涣了磨延咄近乎一半的兵力,这使得贺兰燕抵达之时,几乎是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磨延咄的部队一扫而空,数千拉稀的东胡兵,现在正被囚禁在都播寨中,受冻挨饿。

而此时,在距辽河五十余里的罗尉然部,正静悄悄地趴在自己挖出的雪窝子里,等待着颜乞派出的援军,罗尉然五千部众,在这里利用地形,布下了一个u字形的口袋,两侧,布置着无数的床弩和臂张弩,而在u字的底部,近三千步卒装备着大盾,长矛等,则组成了一个厚实的方阵。

第六百六十八章:风雪连天刀锋寒(20)

罗尉然趴在雪窝窝之中,丝丝寒意透过甲胄,钻透棉衣,渗进贴身的羊绒背心,只觉得浑身都快要冻僵了,手上戴着手套,但仍然觉得五指僵硬,他不停的蜷曲手指,活动血脉,他们已经在这个雪窝里埋伏了整整半天了。

天空异常阴沉,虽然再没有下雪了,但风却一阵紧似一阵。

“师长,喝一口吧!”亲兵递过来一个皮囊,内里装着烈酒,这一次出来,严鹏也是倾其所有,搜罗了统万城中所有的烈酒,每个士兵分得了一小袋,以用来抵御严寒,出来之时,他们并不知道颜乞会不会派出援军,什么时候派出援军,只能被动地加以等待。

颜乞绝不会坐视磨延咄被攻击的,他一定会派出兵马接应。罗尉然在心中给自己打着气。提起皮囊,小小的抿了一口,一股火线从喉咙之中流下去,小腹之中腾地升起一股火焰,暖意从那里迸发,身体似乎有了一些知觉。

将酒囊随手放在面前的雪地之上,罗尉然蜷起双腿,用手用力的揉着腿上的肌肉,不知道贺兰燕那里怎么样了?磨延咄手下本有上万骑兵,攻打都播寨附近的寨子,伤亡应当不小,但贺兰燕手中也只有四千余骑兵,这一仗虽然是突袭,只怕也不会好打。而自己这个方向,颜乞要么不来,要么来得就肯定不是小股人马,自己要撑多久,才能撑到贺兰燕来援呢?一天,还是两天?

他心中着实没底。

眼光不经意地掠过放在面前的皮囊,却突然凝住,皮囊内的酒似乎受到了什么震动,正在内里起伏不定的流动,他身体微微一震,一下子趴了下去,将耳朵紧紧地贴在雪地之上。片刻之后,他满脸喜色地抬起头来,“来了,来了!通知下去,准备战斗!”

亲兵也是一脸兴奋地钻出窝窝,一溜小跑着向两翼奔去。

对于士兵来说,战斗并不是可怕的事情,可怕的是战前的等待。

两翼,所有的弩兵们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还带着体温的弓弦,将其上到床弩和臂张弩上。这种鬼天气之下,如果不保管好弓弦,只消一两天功夫,这弦便算是废了。

弓弦绞紧,一支支床弩被绞了上去,一支支闪着寒光的床弩从雪地里探出狰狞的面容,遥遥对准那一条大道。

更多的臂张臂上箭,然后放在士兵的脚边,每个士兵手中至少有两支臂张弩。五十支弩箭,为了装备他们这支出城作战的军队,严鹏倾其所有,如果这个时候有一支东胡军队突然对统万城发动攻击。就会发现统万城上的远程打击简直是一塌糊涂,几近于无。

视线之中,出现了黑压压的骑兵,他们似乎很着争。战马被拖成长长的长蛇阵,正在雪地之上疾驰,无数的马蹄扬起雪粉。在他们身后形成了一条滚滚的雪龙。

“是慕容昆!”罗尉然冷冷地道,颜乞身边的最主要的将领之一,没有想到竟然是他领兵来援。看着他身后的那条条的马队,罗尉然心里也有些发冷,他娘的,起码有上万骑,骑兵上千,无边无际,骑兵上万,接天连地,自己这里只有五千余步卒,却要对阵上万骑兵,这要在过去,简直连想都不要想。

“传令两翼,听我号令,截击中部,前锋部队交给方阵,两侧给我着力打击他们的中部,射光他们手中所有的箭,才允许撤退到方阵之后组建第二梯队。”罗尉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提起长弓,从身边拿起了一支特殊打造的箭支。

东胡骑兵丝毫没有提防这里是不是有埋伏,事实上,在他们眼中,这里与其它地方并没有多少不同,唯一的只是这里多了一些起伏不定的丘岭,但在他们的眼中,这与通衢大道也没有多少区别,战马狂卷,灵活地在丘岭之间穿行。罗尉然的眼神愈来愈冷,就在敌人的前锋已经无限接近他的u字形埋伏的底部,中段已经完全进入埋伏之后,他霍地挺身而起,张弓搭箭,伴着尖厉的啸叫之声,这支下达号令的鸣镝直飞上天。

慕容昆正在中军之中,听到那尖厉的鸣镝之声,他心头大震,猛勒战马,战马长嘶从立而起,然后,他便看到了自队伍的两侧远处,巨大的弩箭自雪地之中喷涌而出,如同来自地狱的死蛇之镰,扑向了他的队伍。

只是拿眼一扫,他便有些魂飞魄散,这第一波自左右扑过来的床弩,只怕不下两百支。

慕容昆以前在攻击辽宁卫的时候,曾看到过辽宁卫城之上,铺天盖地射下的床弩有如此之多,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在原野之上的野战之中,居然也会碰到如此多的床弩,他大叫一声,一下子从马上翻了下来,躲在了马后。

交相夹击的床弩无情地撕破了骑兵的身形,不管是人还是马,正面挨上一击床弩,都是粉身碎骨的下场,耳边惨嘶之声不断,重物坠地的声音响成一团,慕容昆又惊又怒地抬起头来,看到他的中军大旗竟然也缓缓地倒了下来。

队形太密集了一些,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这一波床弩的损失,多的让人难以承受,整个骑兵队伍的中段,完全乱了套。

但这不是结束,床弩之后,飞蝗一般的弩箭带着啉啉的声音再一次从雪地里升起,铺天盖地地射向中段的东胡骑兵。

猝然遭袭,东胡骑兵们慌乱到了极点,特别是中军大旗的倒下,更是让他们有些恐惧,中段幸存的骑兵们各自打马,向着床弩飞出的地方扑了出去,床弩射速慢,这是众所共知的,在敌人上好第二支之前,他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扑到伏兵跟前。

但迎接他们的,却是黑压压的臂张弩。

慕容昆的一声不要还没有叫出口,便看到扑出去的骑兵们整整齐齐下饺子一般地从马上栽倒,洁白的雪地之上,倾刻之前鲜红殷殷。

中段遭袭,前锋部队亦是大乱,最前方的约二千骑兵不约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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