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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邻居是皇帝-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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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荣嘴角抽搐,这个低一些的目标,其实也一点不低,甚至说,非常有难度!
  先说清丈田亩,只怕历朝历代,都鲜有能弄清楚,究竟有多少土地的。
  而士绅官吏受到优待,免收赋税,这也是历代延续的规矩。
  不只是士绅,李唐皇室甚至给寺庙免税,弄得那帮和尚肥得流油。柴荣灭佛,除了要熔佛像铸铜钱之外。
  就是要摧毁寺庙经济,要求寺庙下面的田产,必须缴纳田赋。
  让士人纳粮就很困难了,还让他们服役,这就更是难上加难,要登天了!
  “叶卿,能不能打折扣……比如只纳粮,不服役?”
  叶华耸了耸肩,“陛下,远的不说,就说治理黄河,需要多少人手?朝廷落实分田,就能顺利动员所有百姓吗?不能!为什么?因为有很多豪门士绅,他们坐拥更多的土地,拥有更多的财富,却不替朝廷服役。一张渔网,坏了一个窟窿,等收网的时候,就一条鱼也没有了。”
  “陛下让士绅例外,就没法完全无偿动员百姓。不能无偿动员,黄河又不能不修,就只有花钱雇工……试问,国库又能拿得出多少钱来?”
  “不要说了!”
  柴荣粗暴地一挥手,“既然要做,就不能打折扣!朕现在要问你,武人这边,能不能接受这几项内容?”
  这才是真正的关键!
  柴荣要依靠武人,去改革士绅。
  如果武人都不能接受,又何谈改革?
  叶华沉吟道:“陛下,这事情应该请教魏王,或许他老人家能给个更确切的答案!”
  柴荣沉着脸,立刻下旨,让人去请符彦卿!
  ……
  行宫里面,君臣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行宫的外面,也在积极奔走。
  裴禹死了,遵照柴荣的旨意,他的尸体被扔到了城外,家丁带着空荡荡的薄皮棺材,回到了简陋的家中……裴御史死了,他为了向皇帝进言,死在了行宫!
  不需要太多的渲染,臣子死了,那就是为民请命,是昏君无道,害死了忠臣!
  而且还有个更劲爆的消息,原来裴禹带着棺材死谏,他的夫人在家里等着,等到过了午时,丈夫没有回来,裴夫人就吞下了准备好的毒药,死了!
  当时裴禹的死讯还没有传出来,裴夫人就能殉节而死,堪称壮烈!
  裴禹准备的棺材没有浪费,正好给了他的夫人。
  如果说给裴禹办丧事,文官们还有所忌惮,可是给裴夫人送葬,那就没什么顾忌了。
  有人叩响了范质的大门。
  被叶华警告之后,范质已经关闭大门多日,不见客人,可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全都是门生故吏,亲朋好友,范相公也没法躲下去了!
  “唉,你们是想害死我啊!”范质哀叹着,推开了府门。
  这些人大喜过望,“范相公果然高义,我们已经让人去请冯太师了,有两位相公主持,足以告慰英灵!”


第443章 欺师灭祖
  冯道觉得自己快死了,他的手指溃烂,眼睛也看不清楚了,甚至连脚趾也没了知觉,还变黄变黑,流出脓水。
  难道是自己一生毫无节操,朝秦暮楚,做了太多的违背良心的事,积累的坏水身体都盛不住,流了出来?
  发现这么多可怕的症状之后,冯道变得十分沮丧,甚至想赶快一死了之。
  可有些时候,越是想死,就越是死不了。
  孙女不知从哪里淘来了一个方子,每天用盐水给冯道清洗双足,定期修剪趾甲,每天还要搀着老冯道转两圈,吃得食物也变得清淡了许多。
  在孙女的精心照顾之下,冯道的病情居然没有恶化,还奇迹般顽强地活着。
  “老夫真是交了好运,有一个贴心的孙女在身边,真是死而无憾了。”
  冯姑娘将盐水倒掉,用干净的细布仔细擦干祖父的两脚,换上柔软的鞋子。
  做好这一切之后,她长出口气。
  “这些法子是有人教给我的,祖父的运气可不只是孙女而已。”
  冯道翻了翻已经浑浊不堪的眼球,他鼻子里哼了一声。
  “老夫的眼睛虽然瞎了,可心里却一清二楚。老夫这是消渴之症,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救不了了。告诉你缓解方法的人就是那个臭小子!老夫就是气他!”
  “爷爷,人家救了你的命,你还这么说,未免不合适吧?”
  “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他没有良心,当初我说过,要把你嫁给他,这小子不答应,现在却同意娶符彦卿的女儿,他什么意思?难道我冯家的姑娘,配不上他?或者说冯家的门第,比不上符家?”
  冯姑娘笑了笑,“爷爷,人家魏王可是国丈,你老人家是真的比不上!况且,况且孙女早就不想了!”
  冯道语气不悦,“丫头,你是说气话,还是?”
  冯姑娘顿了顿,叹息道:“过去孙女不懂事,只觉得冠军侯是个英雄,可现在看起来,他行事太过无情,孙女觉得,人不可不怀有敬畏之心……祖父若是能劝他两句,或许对他是好事,对冯家也是好事。”
  说完这话,冯姑娘就起身,径直离开,留下冯道一个人,躺在竹椅上!
  冯道愕然半晌,突然笑着摇了摇头!
  傻丫头啊,你是读书读傻了,也让你爹给教得犯了傻!
  我冯家子孙不少,却都愚钝不堪,成了榆木疙瘩儿……唉,都怪老夫没教好啊!冯道越发无奈,弄到了这个地步,也怪他自己。
  老太师本来就是个挺矛盾的人,他一生朝秦暮楚,却希望后人不要走自己的老路,要他们恪守人臣之节,尊奉正道,刚直不阿……这么多要求压下来,冯家的子孙如何,可想而知。
  等冯道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改变不过来了。
  老太师后悔都没用了。
  正在他感叹的时候,突然有个人走了进来,他身量不高,长得却不差,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看样子能有三十出头的样子。
  来到了冯道的躺椅旁边,很自然替老太师倒了一杯茶。
  “恩师,喝水!”
  冯道接过杯子,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
  “李肆,你跟着为师也有十来年了吧?”
  “是九年零八个月,能侍奉恩师,早晚聆听师父的教诲,是弟子三世修来的福气。”李肆说得很认真。
  冯道摇头,“不要这么说,你是李唐皇室后裔,身份尊贵,非比寻常,老夫也是受人之托罢了。”
  李肆淡然一笑,自嘲道:“恩师,都过了多少代人了,李唐皇室又有什么尊贵可言?更何况我的祖上是吴王李恪,和高宗一脉疏远得很。当年若不是朱温将昭宗子孙全都杀了,也不会把我爹找出来。说实话,我都怀疑我爹是不是皇家后裔!”
  冯道苦笑道:“当年庄宗李存勖曾想过立李唐皇室子孙为帝,继续大唐江山社稷。他们沙陀人只充当天子爪牙,护卫大唐。奈何他没有扛得住诱惑,还是自己当了皇帝,当初若是让你爹继位……”
  冯道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摇头道:“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不说了,不说了!李肆啊,现在五姓七宗又聚在一起,打着复兴世家的旗号,兴风作浪,你以为如何?”
  李肆呵呵一笑,“恩师,什么五姓七宗,根本是往脸上贴金罢了!当年的山东世家就利欲熏心,唯恐天下不乱。都被杀了几十年,又重新冒出来,不过是攀认祖宗,借题发挥!要说起来,他们还不如弟子这个李唐皇室后裔来的真呢!”
  冯道又笑了,“不管真假,这次是要杀一个天昏地暗了。”
  李肆不屑道:“恩师,以陛下的威望,杀几个人还不至于那么夸张吧?”
  “哈哈哈!”冯道大笑,激动之下,又咳嗽起来。
  李肆连忙伸手,替师父拍打后背。
  半晌,冯道恢复了正常。
  “若只是杀人,也就罢了!你听说裴禹的死因吗?是那小子逼着他去行井田之法,裴禹走投无路,才碰死在行宫的。”
  李肆哑然一笑,“冠军侯心思机敏,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裴禹自诩清流,却甘心给人当急先锋,死了也是活该,他咎由自取!”
  冯道笑了,“他的死活无关紧要,真正重要的是井田!以老夫所料,那小子不会平白无故提出来的,我猜他没准真的想恢复井田!”
  “什么?”
  李肆大惊,“恩师,就算冠军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敢做这件事吧?”
  冯道摇头,“你不了解那小子,他有一颗改天换地的野心,却志不在皇位。你猜他想干什么?”
  李肆深深吸口气,沉吟道:“自古以来,比皇帝还了不起的,那就是圣贤了。莫非冠军侯有意改变千百年来的规矩……复兴井田,就是他的筹谋?”
  冯道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着道:“假如那小子真的想恢复井田,倒是和你的想法不谋而合啊!”
  李肆连连摇头,谦逊道:“师父,弟子的那点主张,不过是空想而已,不值一提的!”
  “你不要妄自菲薄,大唐盛极而衰,无数人扼腕叹息,你是李家后人,更加有切肤之痛,在兴衰上面下了多少工夫,为师一清二楚!”冯道颤颤哆嗦,抓住了李肆的手臂。
  老太师显得十分动容,“去吧,去见见那小子,他手上的力量不弱,你们师兄弟联手,或许真能做成这件大事……老夫一生随波逐流,碌碌无为,却能有两个杰出的弟子,总算能含笑九泉了。”
  ……
  柴荣和叶华,一起立在大殿门口,君臣两个只差了半个身位,他们同时望着西边,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却能听到悠悠然的哀乐之声。
  大约只隔了三条街道,就是裴家府邸!
  那只是个两进的小院落,十分窄小逼仄,突然涌进了那么多的贵客高朋,一下子就不够用了。
  没办法,只能把两旁的邻家也借了过来。
  高搭灵棚,挑着白幡,聘请鼓乐队伍,吹奏哀乐,声声不绝。
  大周施行灭佛之后,遍地的寺庙已经没有了,只有少数的几个大庙还招和尚,要想通过层层考核,成为僧人,简直比考进士还难。
  就在裴家的灵堂,足有四位僧人驾临,亲自念经超度。这个排场,怕是只有王公贵胄才能达到。
  前来吊唁的士绅名流,官吏,鸿儒,络绎不绝。
  裴禹生前的好友也都来了,凑在一起,追忆过往,不时抹抹眼泪,悲愤而哀恸。裴禹的三个儿子,最大的才十五岁,最小的只有六岁,浑身孝服麻衣,跪在薄皮棺材前面,每当客人进来,就要磕头答谢。
  磕得脑门肿了,哭得眼角裂了,三个孩子就像是木偶似的,可怜巴巴!
  “裴兄一心为了天下苍生,冒死进谏,却遭到佞臣陷害,惨死金殿。夫人节烈之人,替夫殉节,当真是世所罕有!他们夫妻肝胆照日月,气宇震长空,真是愧煞了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啊!”
  “是啊,绣衣使者无法无天,陛下又偏听偏信,正道不行,我辈真是枉为读书人!”
  他们正在谈论,突然有人跌跌撞撞跑进来。
  “是范相公,范相公前来吊唁了!”
  范质来了!
  这帮人欣喜若狂,急忙出来相迎。
  刚把范质接进来,又有人来送信,说冯平和冯吉也来了!
  这下子他们更喜悦了,冯太师虽然没有亲至,但是他的两位公子到了,也足以代表太师的态度了。
  能拉来冯道,这可是一大胜利!
  毕竟冯道是叶华的师父,有这一层关系在,叶华要是敢胡来,就是欺师灭祖!就是大逆不道!
  他敢做吗?
  现在的局面,就像是一口沸腾的大锅,每个人都不断往里面下料,究竟会煮出来什么,谁也弄不清楚。
  倒是冯平和冯吉,两个人抿着嘴没有多说什么。他们过来可没有经过冯道的点头,事实上老太师消渴之症愈发严重,早就管不了后辈了。
  “我们是祭奠节妇,还请大家行个方便。”
  两兄弟到了灵前,上香行礼之后,就准备离开,这帮人却不想轻易放过他们,正在拉扯的时候,突然有人跑了进来。
  “不好了,骠骑卫来人了,把周围全都给包围了!”


第444章 一场临时的殿试
  叶华带着人,出现在裴家的外面。
  他的到来,让里面的人感到了恐惧,却也有些感到了兴奋,没错,就是兴奋!这帮人的算盘跟裴禹差不多,为什么明知是死,裴禹还敢跑去进言,他要的就是闹出动静,争取舆论的支持。
  如今裴家在办丧事,叶华带着人来了,他敢抓在场的官吏儒生吗?抓了会有什么后果?他冠军侯仗着功劳,就能胡作非为,一点不用顾忌吗?天下人会怎么看,怎么说?
  这帮人虽然也怕叶华的凶悍,担心丢了性命,可他们却愿意赌,赌叶华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当然了,这帮人也不是没有策略。
  叶华不是来了吗!
  我们这里也有领头的,范质,还有冯平和冯吉,都被推了出来。
  范质简直想骂娘,他不想卷入其中,可门生故吏,求着他出山,范质在邺城的这段时间,下面人卖力巴结,范相公也不能太不讲情面。
  他冒险而来,本想着转一圈就赶快离开,却没有想到,还是被叶华堵上了,想跑都跑不了!
  冯平和冯吉两个人倒是挺坦然。
  “范相公,裴大人之死,陛下并无定案,裴家也不算犯官,我等来祭祀死者,并无不妥之处……如果仅凭这样,就治我们的罪,恐怕天下人不会服气的,朝野自会有公断!”
  范质哼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朝野是会有公断,就怕我们活不到那时候!
  范质无可奈何,代表着所有人,出来迎接。
  他深深一躬,“侯爷前来,不知道有什么赐教?”
  叶华扫了一下这些人,笑道:“范相公,你老怎么也过来了?”
  范质摇头叹息,“盛情难却,身不由己!”
  这八个字,等于把后面的人都给卖了,许多人都变了颜色,心说姓范的,枉费我们这么尊敬你,居然掉链子了!
  范质能感觉到身后愤怒的目光,可是他却不想多背黑锅了,毕竟范相公的肩膀就那么宽,扛不起一片天!
  谁也没有料到,冯平主动向前一步,他沉着脸道:“冠军侯,裴家在办丧事,你若是吊唁逝者,只管进去烧香。若是有公务,还请讲出来。让人这么围着,只恐怕好说不好听!”
  冯吉也说道:“就是,裴夫人替夫殉节,堪称烈女典范。大家前来瞻仰,并无不妥之处,冠军侯总不会罗织罪名,陷害无辜吧?”
  叶华瞧了瞧这两位兄弟,他们和冯道一样,都是大高个,却十分瘦削。只不过两个人都没有冯道的精明豁达,气度格局,差得太多了……虎父犬子,说的就是他们俩!
  别看你们是老师的亲儿子,我可不会客气!
  “冯平,冯吉,你们问本爵所为何来,告诉你们,不是来参与什么葬礼的,你们干什么我也没兴趣。这一次我过来,是请几位大人,去行宫接受考试。”
  说完,叶华就扭头对着在场的人道:“李覃,严说,王辉之,郑林……对了,还有冯平和冯吉,你们六人随我去行宫!”
  被点到名字的人互相看了看,李覃和裴禹同为御史,他脸色苍白,突然厉声质问。
  “冠军侯,你,你想干什么?莫非要把我等引诱到行宫,害我们的性命?诸位同僚,你们可不能视而不见啊!”
  严说也转向范质,哀求道:“范相公,替我们主持公道啊!”
  面对求援,范质紧闭嘴巴,最后干脆连眼睛都闭上了。
  要抓就抓吧,反正老夫是不会多说一个字!
  范质的表现让叶华大为惊讶,这帮老家伙到了关键时刻,心肠是真够硬的!
  叶华突然一笑,“你们不用如丧考妣,本爵要抓人现在就抓了,断然不会把你们带去行宫。我说了,陛下要考验你们的才学……怎么,你们还想抗旨吗?”
  这几个人将信将疑,却也不敢违背,叶华让人带着他们,上了马车,直接前往行宫。
  剩下的人傻眼了,叶华说跟吊唁没关系,可谁相信啊?
  这六个人会是什么下场,难不成会像裴禹一样?
  陛下真的要大开杀戒?
  越想越怕,大家迫切想要找个主心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寻找范质,不凑巧,范相公已经消失了。
  连范质都跑了,他们还有什么办法,越来越多的人选择溜了……说起来,范质并非回家,而是去了太师府,他还是了解叶华的,那小子虽然心黑手狠,但总不至于对冯家兄弟也不客气吧!
  假如真的要杀人,冯道说句话,比自己还是管用无数倍的……
  范质去找救兵,冯家兄弟和其他四个人,都被带到了行宫,被领进了一处偏殿。
  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只是在中间放着四张条案,由于多了冯家兄弟两个,如此又增加了两张。
  一人一张,做好之后,有小太监捧着笔墨纸砚上来了,每人发了一份。
  这时候,叶华走到了中间,朗声道:“尔等具是新进考中的进士,陛下有意考校你们的才学,就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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