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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_倾月公子-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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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祸?
  许致言回忆着,隐隐约约貌似有一个抓不住的印象,心下确实极为震动。
  夏叔出了车祸?怎么会?
  想要转身找那护士问问更加详细的情况,那人却早就没了身影。
  许致言看着只有那年轻小护士还不断往过张望的值班室,叹口气,转身走出了医院。
  事情仿佛向着完全不可预估的方向发展了……
  许致言更加茫然的靠在驾驶座上,对于下一步去哪里完全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
  夏叶东怎么会出车祸呢?明明是那样谨慎开车,完全遵守交通规则的人。
  心里隐隐约约有着不好的预感,许致言皱着眉头思索着。
  无论如何,希望夏叔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不然,小年会很伤心的吧?
  许致言不住的叹气,仿若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要怎么再继续跟夏叶东坚决的争取呢?夏安年那里,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可预估的变动?
  许致言烦躁的捋了捋头发,忍不住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烟雾弥漫,仿佛能够暂且缓解那些没有思绪的事情。
  半晌,许致言想到什么,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边很快被接起,率先出现在许致言耳朵里的却是熟悉的游戏声,怎么都在玩儿这个。
  许致言也多在意,罗如花风风火火的声音就传出来,“喂,许致言?”
  “是我。”许致言还在犹豫怎样开口,罗如花却给了她顺杆爬的梯子。
  “安年找到了?”
  “找到了,”许致言呼了口气,“他和夏叔在一起呢。”
  故意说得模棱两可,果然罗如花那边什么也不知道,“夏叔?我好久没回去了,也没见过夏叔了,他在不在你身边,快问问想没想我,有没有好吃的?”


第二百五十四章 联系
  罗如花这样说,许致言纵然早就料到她估计也不知道什么,还是忍不住的失落,又一个可能突破的线索口失效,许致言随意应付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去哪里找他们呢?
  此刻的许致言,既担心自己真心尊敬的夏叶东的身体状况,又担心夏安年,七上八下的,手里的烟屁股烫到了手指,才从漫无目的的思考中回过神来。
  既然出了车祸,肯定是入住了某家医院,许致言却不想再像今天这样,丝毫没有结果的一个一个翻找了,耽误时间又没有成效。
  战线拉得越长,可能出现意外的几率就越大,也会越来越不可控。
  终于,许致言把手里的烟屁股扔掉,伸手拨通了从未拨打过的电话。
  漫长的电话铃声像是没有终止的最后审判,拉扯着人的神经一起扭曲纠结,紧张中,许致言右手无意识的抓紧手机,金属的边框在掌心印出清晰的红痕。
  然而那手的主人却丝毫没有在意硌压的疼痛,或者说,他全部的心神依然脱离了自己的肉体,全身关注的武装着,等待着即将面对的精神战争。
  电话终于接通,许致言想要松一口气,却依然屏着呼吸忍住,对面那个他摸不透的人,甚至比已经了解的陆源还不好对付。
  而那头的接听者也没有说话,甚至连呼吸都是清浅而平静的。
  电话两端的两人仿佛正经历着一场没有休止的拉锯战,先出口的那个人,或许就先露出了破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许致言似乎并没有感觉的时间的推移变化,却依然觉得格外的难熬。
  然而,终究姜还是老的辣。
  许致言轻轻的呼了口气,不再进行这似乎也并没有任何意义的僵持,甚至没有在压抑语调中轻微的颤抖,“是我,许致言。”
  对面依然没有声音,甚至没有呼吸的变化,许致言就知道,对方一定在接电话的时候,就确定了他的身份。
  虽然两个人之前确实没有什么交集,虽然他们同桌吃过很多次饭,喝过酒,甚至跨过年。
  但纵然是许致言的这个电话信息,还是帮夏安年记录的时候偶然输入的。
  谢羽清是怎么知道一定是他打来的呢?难道他那里早就有了备注?
  这些无所谓的问题也不重要了。
  既然注定无法比对面的谢羽清更加镇定,更加沉得住气,而对方又显然知道所有事情的经过,那么,倒不如干脆完整的展现出原本的面貌。
  他的迟疑,他的紧张,他的担忧,他的无措……许致言全都不再刻意避讳和隐藏,一旦面对,他声音中依然有些颤抖,“……是我,许致言。”
  就在他以为谢羽清不会回复的时候,电话那边才传来一声清冷的“嗯。”
  许致言就知道,即使是从谢羽清这里,从同样喜欢着男人的谢羽清这里,也不好打探些消息,甚至也不会再得到任何的支持了。
  是因为车祸的事情吗?这样看来,难道车祸的事情跟他和夏安年有关?或者说跟他们之间的情侣关系的暴露有关?
  这样想着,许致言更是提心吊胆,估计之后的路更不好走了。
  “我……夏叔他,他身体怎么样了?”许致言小心翼翼的问着,对夏叶东的担心也溢于言表。
  夏叶东对他而言,也不只是夏安年的爸爸这样简单,更像是一个亲近的长辈,由其是从他父母突然离婚以来。
  甚至冥冥中,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许致言已经完全把夏叶东当成了近乎夫妻的角色,甚至已经逐渐取代了那个不太联系的父亲的地位。
  纵然是担心夏叶东会阻挠他和夏安年的关系,目前情况下,许致言最想知道的还是夏叶东的身体状况。
  “哼,”夏叶东意味不明的轻哼了声,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嘲讽,“还知道关心啊,我以为你就沉浸在自己的风花雪月里呢?”
  谢羽清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事实上从年轻时候起,脾气就不是温和的那一卦。
  也只有跟夏叶东,现在在加上夏安年在一起时,才会格外的宽容。
  然而夏叶东的这次车祸,虽然没有大碍,但终究是要落下些小毛病,随着年龄的增长,不知道以后哪个现在无所谓的小毛病,就会成为日后棘手的大问题。
  对着夏安年这样乖巧的孩子,又是夏叶东的儿子,谢羽清纵然有些埋怨也发不出火来,许致言就不一样了。
  好好的一个安静孩子被他拐走到这样一条荆棘密布的情感路上,即使是谢羽清也有些不忿的,何况因为这件事情已经破坏了夏叶东父子二人的关系,还让夏叶东着急之下出了车祸,谢羽清自然是没有好气的。
  但嘴里说的不客气,听许致言确实是真心关怀夏叶东的身体,谢羽清态度上也没有那样硬了,只是语气依然不好罢了。
  许致言听谢羽清这样说,忍不住苦笑两声,却有些放下心来。
  如果夏叶东的身体情况真的不好,谢羽清不会在这里跟他这样说话的,也许早就过了电话。
  现在还能这样冷嘲热讽,可见夏叶东的身体应该暂时没有什么大问题,至少已经稳定下来了。
  “我,我想见夏叔叔……和小年。”许致言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自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不如放到台面上来说一说,总比私下里硬是坚持着作对要理智的多。
  ……虽然,夏叔叔也许并不想见他,但许致言等不急了。
  只想看后面那个吧,谢羽清本能的想要刺他,看了眼病房的方向,觉得这样实在是太幼稚了。
  就他自己而言,是觉得夏叶东他们需要一次面谈的,至少把走之前的事儿收拾干净,也省的日后在纠缠。
  但是夏叶东是怎么想的,他终究是不知道。
  许致言屏息听着,半晌,那边才再次传来声音,“明天早上十点半,阜康医院,住院楼603。”
  电话挂断,许致言轻轻呼了口气,希望明天一切顺利。


第二百五十五章 既定
  “我出国,我同意出国。”
  夏安年昂着头,决绝又坚定的话一出口,病房里就突然安静下来。
  夏叶东那一口还没送到嘴里的白粥,勺子一歪,就洒在了小饭桌上。
  他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夏安年,声音还是没有完全恢复的有气无力,“你……说什么?”
  仿佛是为了说服父亲,同时也说服自己一样,夏安年声音更大了点儿,“我说,出国,我同意出国留学。”
  说完后双手忍不住在身侧捏紧,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面,仿佛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夏叶东已经从不可置信的表情中恢复过来,忍不住侧头看了眼谢羽清,对方的而眼神中也有着明显的惊讶。
  说实话,夏叶东真的没有想到夏安年会突然如此镇定的说出这样的决定,明明前两天,还为了能够和许致言在一起而不惜不辞而别。
  该是因为自己的车祸吧,夏叶东心下了然。
  夏安年于他,从来就是听话又孝顺的孩子,随着他不断的成长,甚至有些时候,他们的关系像是对掉一样,夏安年总会无微不至的关心他,为他这个父亲打点好他自己都会忽略的东西。
  会在他加班晚归的时候,抱着大大的饭盒来等他,为了让自己辛苦的父亲吃上一顿热乎的家常菜。
  会在变天的时候,把厚的衣物从柜子里找出来放到显眼的地方,会留下纸条,给他大大的提醒,会提前放好热水,让他舒舒服服的洗个澡。
  会在他好不容易轮休的时候,把一切吃的用的都打理好,细心的把闹钟都关掉,厚厚的窗帘拉好,给连轴工作了许久的他一个可以好好休息的安静氛围。
  “爸爸,我爱你,”这样的话,夏安年从未说过,也从来没有言语表达过自己对父亲的敬爱,却总是踏踏实实又细心的把自己想到的一切都做好。
  夏叶东有时候都有些汗颜,有些事情他这个做爸爸的,甚至还没有为儿子做过。
  现在,因为他出了车祸,因为自责,夏安年又要为他这个父亲而放弃自己唯一一次有勇气的坚持了。
  夏叶东现在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然而他却没有否定夏安年的话。
  他也是想理解的,想体贴的,想坚定的站在儿子身后,给予他最可靠的肩膀,给与他最大的支持。
  但是他做不到。
  同性恋,突然变成了同性恋,这样的事情他真的而理解不了,体贴不了,也支持不了。
  纵然是车祸过后,夏叶东也从来没有想过干脆就这样让两个人在一起算了。
  他不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能够做那个最幸福的人,能够和自己所爱的人呢高高兴兴的生活在一起。
  但是,他更希望的是儿子能够拥有长久的快乐而非一时,能够拥有长久的幸福而非一刻。
  这些,作为一个不被社会多数群众认同的同性恋,显然是做不到的。
  所以,纵然心里也一样难受着,煎熬着,夏叶东还是没有松口半分。
  “你决定了吗?”甚至说出的话都带着一股严肃的意味,“确定要出国留学了吗?不会再半途……半途而废了吗?”
  夏叶东原本想说半途逃跑,但看着病床前低头站着,看起来格外单薄又小心的夏安年,那话就不自然的换成了另一句。
  纵然依然希望夏安年能够安心出国,能够换个环境好好的冷却这段也许只是因为荷尔蒙刺激而产生的感情,纵然已经够让孩子难过的了,夏叶东也不想再因为自己的哪一句伤人的话,在夏安年的伤口上雪上加霜。
  夏安年没有说话,只是坚定定点点头,脑袋却依然没有抬起来。
  夏叶东看着,也不勉强,却还是欣慰的笑了笑,“谢谢你,儿子,好儿子,谢谢你。”
  一时激动,夏叶东忍不住说出谢谢这样的字眼,夏安年却是浑身一颤,只觉得分外的沉重。
  一个父亲,一个给了他生命的人,如何才会说出这样郑重的字眼呢……
  心口仿佛被无数的碎石堵着,夏安年只觉得那里有千斤之重,惴惴不安。
  虽然可以隐约看出夏安年的难过,但夏叶东觉得这也是和许致言剥离开来必经的过程,因此还是忍不住的开心起来,连带着胃口和脸色都好了不少。
  谢羽清眼神复杂的看着夏安年,却在看到夏叶东明显的情绪变化时,也着实的松了口气。
  算了,总归是他们父子的事情,就这样吧。
  叹了口气,谢羽清赶紧挽起袖子上前把夏叶东之前弄洒的白粥收拾干净,以免他弄脏了袖子,又贴心的调整了床铺的高度,有力的双手夹着夏叶东的腋下往后提了提,让他坐的更舒服些。
  虽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但病房里的氛围似乎并没有改变多好,夏安年只觉得这个房间让他更加的不舒服。
  他甚至有些羡慕谢羽清了。
  即使谢叔叔大概终其一生也不可能再跟他爸爸提起“爱”这个字眼了,毕竟他爸爸这样明显又决绝的抵触着。
  但是,他却可以这样不受任何白眼,没有任何阻碍的生活在心爱的人身边。
  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自己的双手;在他最困恼的时候,毫无顾忌的陪伴着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在他生病受伤的时候可以最快速度的出现在他的身边,给予自己最贴心的照顾;在他快乐欣喜的时候,也能够一起把酒言欢。
  甚至,在他无聊的时候,还可以同样无聊的凑在一起,下一盘棋,喝两碗茶,把最无聊的日子也过得最有趣。
  而他和许致言即使再相爱又怎么样呢?
  不过也只能天各一方,隔着宽广无边的太平洋,在仿佛永远也到达不了的彼岸遥遥相望。
  在对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永远只能干着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跟别人诉说痛苦,谈笑风生。
  甚至连遥遥相望都懒得做了,想着还未见到的许致言,夏安年捏紧了手指。


第二百五十六章 煎熬
  夜幕低垂,虽然已经是五月的初夏,却没有往年的热气,天也黑的可早,仿佛还没改过来晚春的作息,连带着这种天气下的人,也变得疲懒了不少。
  夏叶东虽然身体情况恢复的还算不错,但也是刚从死亡线上走了一圈的人,心里的一块儿大石头又终于落了地,迷迷糊糊的跟夏安年说着话就睡着了,连带着谢羽清也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原本就安静的病房,如此一来,变得更安静下来,仿佛一根银针落地的声音都能无限的放大。
  夏安年一直捏紧的手指却依然没有放松过。
  然而,当一个人,无论是身体,还是那根更加脆弱或许也更加强忍的神经,一点绷紧到了极点,就总有断掉的时候。
  夏安年也不例外。
  突然觉得身体一软,夏安年眼突兀的一黑,脚下一个不稳,就向前踉跄了几步。
  骤然的发作身体却反应不过来,知道终于扶住了病床侧面的栏杆,夏安年才堪堪停住。
  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站直身体后却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了。
  也许是血糖骤低?夏安年没在意。
  他扶着床栏站起来,趁着夏叶东已经熟睡,才好意思仔细的看看自从被带回来,就没好好交谈的过的父亲。
  终究是老了啊,夏安年想要伸手碰碰夏叶东耳鬓刺眼的花白,手却颤抖着伸不出去。
  同样的年纪,谢羽清还是中年男人最有魅力的样子,原本和他没有什么太大跨度的夏叶东,却突然有了老态。
  一定是因为他这个不孝顺的儿子吧,爸爸才会格外的操心。明明每天在医院里跟着大大小小的手术已经够累了,因为他的事情,却还要额外的负担更重了。
  对不起,对不起……
  夏安年顺着床栏往前走了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像是小时候那样,依恋的躺在夏叶东的身边,低垂着头靠在自己交叠的手臂上。
  也许是因为之前那样大的动作夏叶东都没有被吵醒,夏安年在心里已经默认了夏叶东大概暂时是不会醒过来了,而谢羽清又不在,之前的拘谨和紧张也渐渐的没有了。
  夏安年低头看着父亲放在外面的手,虽然不是靠手艺活为生,但那总是捏着手术刀的地方也已经覆上了一层薄茧,夏安年看着,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儿。
  没有谁天生就像当一个不孝子的,谁都希望自己的家庭可以永远温暖,永远没有争吵,而家人也能够永远的相依偎着,做对方不离不弃的坚强后盾。
  可是,很多事情往往是身不由己,心也不由己,以至于许多原本至亲的血脉相连的人,只能无措的看着对方的脚步越走越远,而自己,连挽留的权利都没有。
  夏安年不希望自己和唯一的血脉亲人,和把自己辛苦拉拔长大的父亲,也成为那样不可挽回的样子。
  他渴求理解,也不断地说服自己去理解夏叶东的每一个决定,每一个选择。
  夏安年忍不住伸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夏叶东手上的薄茧,喃喃着,“爸爸,我不是故意的。”
  话匣子仿佛一下就打开了,压抑很久的情感也不由的宣泄出来,即使夏安年依然不敢大声,却也不停的一张一合。
  “我不是故意惹你不高兴的,不是故意要你生我的气,不是故意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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