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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无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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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洛语时踌躇着点了点头:“是……”
  “那你是否在一个月前突然得知了姚女士怀孕的消息,继而怀恨在心,主动策划了这场谋杀?”
  洛语时惊道:“我没有!”
  律师向他追问道:“是没有得知姚女士怀孕的消息,还是没有策划这场谋杀?”
  洛语时说:“没有策划这场谋杀。”
  律师点了点头说:“那也就是说你的确得知了姚女士已经怀有身孕的消息。”
  洛语时咬着牙点了点头:“我知道。”
  “你因为嫉妒姚女士和木先生之间的关系,所以策划了这场谋杀。“
  洛语时再次争道:“我没有!那天姚筱瑶告诉我说她跟木槿已经分手了,是木槿向她提出的分手。既然他们两个已经分开了,我又何必去杀死姚筱瑶?“
  律师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也就是说因为嫉妒而杀人的杀人动机被排除了。好,那我们再来看一段视频。这段视频是从姚女士的电脑上找到的,记录了视频录制当晚,洛先生在学校外的小巷里被人毒打,甚至是侮辱的画面。鉴于视频有关个人隐私,我们就不这里公放了,请法官和陪审团过目就好。“
  律师呈上证据,法官和陪审团看完了整段视频。
  “你说自己没有嫉妒杀人的杀人动机,那么这段视频又作何解释?这难道不是你报复杀人的最好证明吗?“
  洛语时没有能够用来反驳的话,只能颤抖着身子吃了这场哑巴亏。
  律师看了洛语时一眼,继续向着法官说道:“杀人动机已经有了,问题的关键就是杀人方式了。洛先生,请问你在明知道姚女士已经怀有身孕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在深夜和她到学校的天台见面?”
  洛语时争道:“那是因为她想自杀,我想要救她。”
  律师说:“那为什么后来你没救成她,反而把她推下了天台?”
  洛语时解释道:“那是因为后来她突然起意,转过头来想要杀我。”
  律师点了点头说:“也就是你一直强调的正当防卫是吧?”
  洛语时义正言辞地说:“是。”
  “既然是正当防卫,你怎么解释事后埋尸的事情?你大可以直接报警让警察过来处理这件事情,毕竟你是正义的,根本不用害怕什么。你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把尸体从教学楼拖到旁边的荒地,还挖了一深坑把姚女士的尸体埋了进去?你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洛语时急道:“那是程昊让我做的,是他提议要把尸体埋起来的。他说如果我们不把尸体埋起来,学校就会开除我们,我们就没有办法参加高考。我是听了他的话才会那么做的!”
  律师说道:“反正程昊现在不在这里,你怎么说都他都没法反驳。好,就算你说的都是实话,你怎么解释和你在背后一起做完所有事情的程昊在案发当晚就畏罪潜逃的事实?如果他真像你说的一样是第三方的正当防卫,他为什么不勇敢地站出来说出实情,而是要在埋尸过后就匆匆逃离了学校?”
  洛语时没法解释,他不是程昊,他不知道程昊在想什么。这明明是一个正当防卫的案件,程昊为什么要逃跑?
  洛语时艰难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律师突然一个箭步冲到洛语时面前,一掌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冲着他说道:“因为你从一开始就在说谎。你因为想要报复姚筱瑶,所以就趁着她和木先生分手的当天晚上,把她约到天台谈心。期间,趁她不备,将她推下天台。程先生全程参与了此次谋杀行动,并和你在事后一起挖坑埋尸。但他知道事情早晚会败露,所以提前畏罪潜逃了。你却因为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主动向警察自首。”
  洛语时惊恐地喊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杀她,是程昊把她推下去的!”
  律师忽然笑了一声:“你承认了,是程昊把她推下去的。你们就是合伙杀人,我的询问到此结束。“
  洛语时起身冲着原告的律师吼道:“你怎么这样!人不是我杀的,也不是程昊杀的,我们是正当防卫!我们是无罪的……“
  “肃静!“法官敲了敲面前的法槌,洛语时不得已闭上了嘴。
  最后,按照原告律师的逼问证词,法院最终判定洛语时杀人动机充足,正当防卫证据不足,给予了十年有期徒刑的判决。但是鉴于自首、举报有功,酌情减刑,改判为七年有期徒刑。
  洛语时终于彻底失去了高考的资格,在高三还未到来的时候,就被迫沦为了无辜的阶下囚。
  木槿虽然不相信洛语时会杀害姚筱瑶,但是当□□裸的证据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还是犹豫着选择回避。
  木槿无法忘记姚筱瑶那具冰冷的尸体带给他的冲击,那不是无关痛痒的旁人,而是曾经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友。
  纵使因为洛语时,木槿已经丧失了对姚筱瑶的兴趣,但这段感情仍旧是他无法轻易抹去的存在。
  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在看到姚筱瑶的尸体之后,还能继续义无反顾地相信洛语时。
  或许就像当初姚筱瑶说得那样,他们因为深深的自责,而变得畏手畏脚起来。
  高中毕业之后,木槿去了外地上大学。
  而洛语时则因为在监狱里表现良好,最终只蹲了五年的大牢。
  五年之后,洛语时出狱,与世隔绝的他在现代都市里过上了近乎生不如死的生活。
  这些年,他的姨奶一个人照顾全家的生计,已经不堪重负,身体逐渐衰弱下去,终于还是病倒在了床榻。
  刑满以后,洛语时彻底放弃了上大学的梦想,转而投入到能够立竿见影的工作当中,开始一门心思地赚钱养家糊口。
  曾几何时,他一心渴望通过高考来改变自己的人生,可是到头来,他什么都没有改变。
  为了缓解家里的经济条件,洛语时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北漂的旅程,而这一走,就是七年。


第28章 最好结局
  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洛语时锥心刺骨。
  他的确是不让人省心,也从来没有人考虑过他的心。
  这些年,他是怎么一步一步熬过来的。木槿不知道,他也不用知道,他只要继续按照他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既定轨迹去走,两个人不再有所交集便好。
  洛语时用了七年的时间去忘记自己和木槿之间发生的一切,可命运的捉弄又让他的努力在顷刻间土崩瓦解。
  如今的他只当过去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他就继续好好生活。而那个梦和梦里存在的人,都再也与他无关了。
  面对木槿的斥责,洛语时面无表情地拔下输液针头,用药棉按住伤口,翻身下了床:“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我们现在就走……”
  洛语时给木槿鞠了一躬,回头领着金钊和老何出了病房:“钊子,老何,我们走。”
  “好。”金钊上前扶住洛语时的胳膊,搀着他一起出了病房。老何则望了木槿一眼,喟叹一声,也转身离开了病房。
  走在医院的长廊里,洛语时心如刀绞。他虽然不是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是一个坏人,他从没做过任何一件主动伤人的事情,却一直在被命运所伤。
  上帝本该眷顾命途多舛的他,给他一种平静安稳的生活。但是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波折。
  他已经不再年轻了,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不只有年轮,更有数不尽的沧桑。
  他不再经得起折腾,也不想再搅进曾经那些事端里无法自拔。
  他的心经受不起再一次的伤痛,也经受不起再一次的波折。
  不管木槿现在过得如何,那都不是他应该理会和过问的事情。
  省去那些客套的叙旧,还按照两人原本的生活继续发展,这样不好吗?
  何必多此一举,说些内疚歉疚的话语,重新勾起曾经不堪回首的过往,让两个人都徒添悲伤?
  洛语时穿过人群,一路出了医院。神情有些恍惚的他险些撞在突然开来的汽车上,汽车司机没好气地探出头来向他骂道:“没长眼啊!”
  洛语时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仍旧不停地拖着身体往前走。
  彼时,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医院,离开木槿,离开那个他仅仅只是看到都会心脏发痛的男人。
  ————
  木槿眼睁睁看着洛语时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在发酵。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不断上涌的凌乱,单手扶住病床的护栏,默默望向了病床上塌陷下去的人形。
  木槿知道洛语时家境不好,家里的积蓄都是年迈的老人靠着给别人当保姆赚来的。因为这个缘故,洛语时的日子一直不怎么好过。
  高中的时候,他总是念叨着要上大学,挣大钱,缓解家里的经济状况。可是因为那场牢狱之灾,如今的他却在工地上打工赚钱,挣着勉强能够糊口的工资,养活一家子人。
  尽管身体已经差到羸弱不堪的地步,却还是不舍得花钱来医院看病。哪怕不顾个人身体条件,也想靠着卖血来多赚一点零钱。
  面对这样的洛语时,他该如何将“这些年,你过得怎样”问出口?
  他过得好不好,其实木槿心里早就知道。但他就是想亲眼见到洛语时,希冀他不至于过得太糟糕。
  因为那会让他产生深深的自责和内疚,会让他觉得洛语时现如今遭遇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穆浅看了木槿一眼,轻轻咳了两声:“比你还一意孤行,连医生都不放在眼里,直接就把针头给拔了。“
  闻声,木槿渐渐回神。他转过身来对上穆浅的视线,苦笑了两声:“一直就是这么个性子,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个性子。”
  七年前,洛语时是头小倔牛,七年后,小牛变成了大牛,但依然还是头倔牛。不听劝,倔得很。
  木槿握了握手中发凉的栏杆:“明天我会准时带他来输液。”
  穆浅抱着胳膊挑了木槿一眼:“谁说他明天需要输液了?”
  木槿回头剜了他一眼:“开你的血浆和葡萄糖吧,我给你三倍的药钱。”
  穆浅莞尔道:“既然木总这么大方,那我就多开几瓶,输得慢的那种。“
  ————
  出了医院,洛语时径直回了工地,金钊和老何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洛语时不说话,他们两人也不敢开口问他,一路上气氛极其压抑。
  好不容易挨到工地,一群人上来问东问西,洛语时这才开了金口:“让大家担心了,我没事。“
  洛语时一说话,金钊这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他快走两步,赶上洛语时的步子:“一路上都没听你吭声,我还以为你跟那个老板有什么私人矛盾呢……他说要送你去医院的时候我就拒绝来着,可是他非要送你过去,我们又没有车,最后只能听他的……小洛,你没生我气吧?“
  洛语时抽了抽眼角:“我没生气,只是有点儿饿而已。“
  金钊立马放下心来,三步并作两步窜到洛语时身前:“那你等着,我现在就出去给你买饭。你想吃什么?面条还是大米?“
  洛语时其实根本没有胃口,只是想找个借口把金钊支开:“都行,你看着办吧。“
  “好嘞。“
  金钊屁颠屁颠儿地离了工地,老何却将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他太清楚洛语时摆出这副故作镇静的表情的时候究竟意味着什么,而那恰恰是他一路上都忐忑不安的源头:“小洛,你跟那个木总……“
  洛语时忽然顿住脚步回身看向老何,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
  老何是个明眼人,知道洛语时跟一般人的性取向不一样,但他也没八卦到去关心人家私生活的地步:“既然没关系,那我就放心了……不过小洛啊,哥跟你讲句真话,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大可以放心大胆地讲出来,哥就算帮不上忙,让你排解排解也是好的。“
  洛语时抖了抖喉头:“行,我知道了。“
  ————
  夜间,洛语时一人躺在床上,遥望窗外的星空。
  他止不住地去想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不管是七年,还是十七年,洛语时都不可能彻底忘记自己因为木槿所间接遭受的罪过。他不怨木槿,只怨自己。如果当初他没有因为贪恋木槿的温柔,而破坏了他和姚筱瑶之间的感情,这一切本来都不会发生。
  造化弄人,玩弄的不只是他一个。这是上天给他的惩罚,也是给木槿的惩罚。
  他学着宽慰自己不去怨天尤人,默默接受命运既定的安排,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愿再去承受一次同样的苦痛和折磨。
  折磨已经足够多了,他们不该再一意孤行。
  洛语时将头深深埋进了被子里。周遭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他和木槿之间存了七年的空白,谁知道在这期间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
  或许木槿已经组建了新的家庭,有了一个温柔可人的妻子和乖巧懂事的孩子。
  又或许他彻底放弃了异性,找了一个跟他志同道合的男人一起生活。
  这七年间,洛语时没有参与木槿的人生,木槿也没有参与洛语时的人生。
  曾经他们是一个班里一同奋斗的同学。而今,他是一个四处漂泊,居无定所的工人,木槿却成了年轻有为,事业有成的老板。
  他们已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未来的人生也不应该再有所交集。
  就这么慢慢熬到工期结束,拿到工钱,分道扬镳。从此各自安好,再也不见。这就是洛语时所能想到的——对于他和木槿来说——最好的结局。


第29章 行车途中
  洛语时刚醒,就听见外间传来了一阵轰隆的引擎声。
  最近一段时间,这种声音对他来说并不陌生。无论是政府员工还是开发商,他们都有可能一大清早赶来工地工作。
  洛语时翻了个身,眯开一条眼缝,瞄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六点四十七,还不到七点。
  他一边纳罕什么人这么敬业,不到七点就抢着开工,一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躺回原位继续补觉。
  宿舍门口响起震天的吆喝,领班的伙计一路吵吵嚷嚷从东头跑到西头,敲锣打鼓地喊工人起床。
  金钊着急忙慌地探出头来打听情况,老何则慢吞吞地翻身下床刷牙洗脸。
  洛语时听到了领班的吆喝:“起床了起床了,都赶紧起床了,上头来了大老板,快点儿给我起床上工了。”
  “这又是哪个大老板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专挑早上这个黄金时间来折腾咱们?”金钊嘀嘀咕咕地抱怨了一句,就拿着东西出去洗漱了。
  洛语时躺在床上,懒懒的不想动。
  昨天晚上因为失眠,他一直到凌晨四点都没合眼。
  其他人在领班的率领下,精神饱满地赶到工地集合。洛语时却刚从床上下来,套上半截工作裤。
  金钊看他肉得不能行,连忙上前催促道:“你怎么还在这里穿衣服啊?其他人都下去集合了!”
  洛语时头昏脑涨,浑身无力,实在不想搭理钊子。他提上裤子,对钊子说道:“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就到。”
  金钊担心地说:“你一个人能行吗?”
  洛语时冲他摆了摆手:“走你的吧。”
  金钊又看了一眼洛语时肉吞吞的动作,犹犹豫豫地跑下了楼。
  ————
  木槿本来没想这么兴师动众,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过来接走洛语时。之所以挑在早晨这个时候,一来是因为这会儿不堵车,去医院方便,二来是他还想跟洛语时吃个饭,所以必须赶在他吃饭之前过来。
  但是没想到在领班的忽悠下,一群如临大敌的工人通通跑到楼下立定集合。那阵仗,活像是一场小型阅兵仪式。
  木槿环视了两遍那群工人,没有发现洛语时的身影。他叫来领班,向他问道:“这些就是全部的工人了吗?”
  领班回身查了查人数,大叫一声:“哎?怎么少了一个?老李,赵头,小洛……哎?小洛人呢?”
  金钊刚一站定在队伍里面,就看见了工人群外那个电线杆子似的身影。他嗤了一声,没好气地回道:“估计又昏过去了吧。”
  领班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呢?“
  金钊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继续自顾自地嘟嘟囔囔。
  领班回头向木槿赔礼道歉:“对不住啊木总,有个工人还没过来,估计是睡迷糊了,我现在就过去叫他。”
  木槿拦住领班的去路,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去。”
  说罢,木槿不顾众人惊异的目光,愣是踩着摇摇欲坠的楼梯上了三楼。
  到了三楼,第二个门大敞着口,里面隐隐约约传来有人活动的声音。
  木槿踏进房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床铺旁边的洛语时。
  洛语时刚刚洗漱完毕,还没来得及穿上工装,小麦色的皮肤上带着未干的水珠。
  褪去了那些年青涩的外壳,如今的洛语时,多了几分成熟,更多了几分沧桑。
  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瘦得连校服都撑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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