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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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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阳把脸放在酒坛子上,“你告诉我……你…要保护我的……会不会反悔?”
  对面的人似乎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又舒展开。关月伸手过去,摸摸诗阳微烫的脸颊,回道:“不会。”
  已是子夜,茶楼外的声音早已经消失。除了戈壁吹来的风,仿佛世界都是安静的。
  “下回遇见危险,就喊我的名字。”黑袍人用拇指摩挲着原先诗阳脸上被划伤的地方,接着道:“一定不会晚了。”
  诗阳只觉得脸上痒痒的,模模糊糊的听见关月的声音,“不能来晚啊……”
  关月笑,点头。


第15章 疯咏何琅琅(1)
  天色暗淡,乌云压顶。
  破旧的茅庐中响起一声尖叫。随即有人破门落荒而逃,那书生模样的人便跑边叫,“救命……救命!救命啊!”
  屋外是满地疮痍,杂草胡乱长着。树林的枝丫上还挂着不知是谁的撒给逝者的纸钱。
  书生继续向前狂跑,可忽然栽了个跟头。满脸是汗的他恐惧地转脸,正看见一只血淋淋的手抓住了他!
  书生吓得尖叫一声昏死过去。
  天色更暗,大雨倾盆而下。
  雨声似乎掩盖了更多声音……
  诗阳趴在马车的窗户边上,心里无限感慨,“终于到了盐城了!这盐城的糕点可是一绝啊!”
  关月坐在一旁,原来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马车骤停。
  “啊!”挂在窗户上的诗阳猛的撞了脑袋。“疼死了……”他刚想回头过去看看,却直接摔在地上。
  马车忽然也不见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诗阳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懵。
  前面隐约已经可以看见城门,关月眯眼看了一会儿。然后笑道,“有人来接你了。”
  “接我?”诗阳撇嘴。怎么可能啊?可是再看看身边的关月,却也不是开玩笑的样子。
  “我先离开一阵子,现在大白天的,方圆十里也没有敢欺负你的。”关月语罢,伸手在诗阳面前画了一个传送符。
  诗阳再一次撇嘴,“哦。那你走好了……反正这也没什么豺狼虎豹的。”
  关月也没理他的抱怨,只是笑着把诗阳推到传送阵中间。
  白衣少年倒也是配合,根本没反抗。嘴上却是一直没停:“嗯,您去忙您的。我去吃我的喝我的,好不容易到了南面,可不能白来。”
  对面的人抿嘴,“你要是想见我,就喊我的名字。嗯……喊两遍。”关月似笑非笑。
  “谁想见你!”诗阳话音未落就连同阵符一起消失不见。
  剩下一个形单影只的少年,在一阵光晕后换上了玄色衣袍,也是消失在原地。
  车队出了城门一直沿着大道向西行了两里。为首的人骑着高马,两侧跟随者八个绿衣侍卫,后面就是一辆华丽的马车。
  “将军,咱们是不是走快点?眼看就要下雨了,这……”一边的侍卫实在是按耐不住了,他们随着将军从守昌到盐城来,一半原因就是为了迎接这个“贵宾”。可是眼看着要下雨,这将军竟然还带头起马散步!
  那穿了紫色便服的将军依旧散漫,道:“咱们小王爷就喜欢跑路,放心。”听这口气也只有容回了,也只有他敢随便念叨小王爷。毕竟谁都知道,这诗家最小的王爷自小就被诗霖捧手心里。
  容回笑,心里发狠道“让你跑。”
  也就在这时候,马车里的人忍不住了,大喊道“你们的马瘸了吗?!快给老娘走!”
  容回这才想起安莹也在,只好应了一声。
  “不必了,掉头好了。”容回一声令下,安莹急的探出头来。只见容回的马上凭空多出一个人来!
  “参见王爷!”众多随行者下马行礼。
  只见那马背上的人穿着白衣,正嫌弃的推容回下马。
  碍于礼节,容回还是下了马,行礼道:“王爷,好久不见还会画传送阵了啊?”
  诗阳撇嘴,喊了一句“都起来吧。”然后转脸对容回笑道,“将军走的再慢些,可就更久不见了。”然后跳下马,乖乖进了马车。
  容回咬咬牙,一行人掉头朝着城门快行。
  好不容易到了这盐城知府准备好的驿站。
  诗阳刚躺在软榻上,就有人在一旁吵吵。“王爷!我托容将军给你传了多少密信你都不看?!听说几天前还当了一回囚犯!你说你让不让人省心!”
  还上了一回断头台呢!诗阳坐起来,“安莹,好安莹~你别说了行吗?我困死了……”
  安莹一脸恨铁不成钢,大声道“昨晚上干什么去了?我一说你就困。”
  诗阳吐出几个字,“没干什么。”然后脸竟然有些红!
  安莹吞吞口水,后退两步。心想“这……这这…什么情况?”他们主子这是怎么了?
  诗阳察觉到安莹异样的眼神,自己蒙了被子躺回去,道“我要睡一会。”
  一旁的女孩竟然敛去了平素的脾气,直直的后退到门前,“王爷…你……你睡吧。”然后关门跑了。
  被子里的人在床上来回滚了两遍,也是真睡着了。
  ……
  再醒来正是午饭十分,天空早早飘起了小雨。
  诗阳让旁人都出去了,三个人才坐在摆满了佳肴的桌子前。
  “诶呀,我忘了个东西!我去拿一下,你们先吃。”安莹踢开椅子就往外跑。
  诗阳早已经开动了,边吃边问道,“你们怎么会来接我?”
  容回拿起筷子,道“你在连城用了令牌,县官当天就发了个加急密信。原来这种密信朝廷是不看的,可加了你堂堂小王爷的名讳,长吏就毕恭毕敬的直接给了陛下。”
  诗阳尴尬一笑。他不难想出诗霖看见密信的表情。
  容回又补充说“陛下派我们来盐城查案,算算你今日就能赶到。”说到最后还瞪了一边吃的正香的诗阳。
  诗阳被瞪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追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啊?”
  怎料容回用筷子戳戳一张盘子。
  那盘子里不是别的,而是一盘糕点。
  “额……好,聪明。”诗阳已经找不出什么话来回答。只是吃自己的饭。
  就在这时候,安莹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诗阳和容回一抬头就闻见了一股子熟悉的味儿!
  容回慌忙别过脸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始吃饭。
  “诗阳,快喝了它!”安莹端着黑糊糊的一碗不明物,直接送到了诗阳嘴边上。
  诗阳挣扎道,“我没病…不用了吧。”
  安莹眉头皱成川字,正色道,“还是没病!刚刚脸红成那样,现在怎么还有点青?”
  能不青吗!
  诗阳接下那一大碗黑东西,张开嘴。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慌慌张张的跑到门前禀告,“将军,出事了!”
  容回安莹面面相觑,诗阳趁此使了一个小法术,手里就成了一个空碗。
  “安莹,你在这里守着,我和诗阳去看看。”容回抓着诗阳就走。
  不久后,雨变的大了。
  ……
  诗阳嘴里叼了一块糕点,坐在知府衙门的高门槛上。
  知府衙门里有人跑着来迎接,为首的知府到了容回面前就跪,大喊道“下官给王爷请安——”
  诗阳翻个白眼,继续吃。
  容回直指着不远处坐在门槛上的少年,“他,小王爷。”
  知府的脸瞬间像抽了风一样换颜色。心里道,“怪不得传闻…小王爷心智有问题,整天疯癫颠的。这一见,果然……”但他还是一下子弹起来,向门槛小跑。
  诗阳挥手,道“不必跪了,直接说…”少年抬头,一双眼睛让人看的出神,他缓缓说完,“出什么事了?”
  知府瞬间感觉诗家基因强大,传闻中最不靠谱的小王爷怎么看起来…有点厉害?
  知府连连应声,道“一个月前有一个道士来衙门前,说什么盐城有灾。让我赶紧祭天。下官想,这祭天劳民伤财,何况这道士说不定是个骗子,也就找人将他轰了出去。谁料……”
  ……
  半月前,盐城:
  “大人!大人!不好了!”一个衙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过大厅,见到知府后直接就趴在了地上。
  “怎么了?这么没有礼数?”知府撂了手里的棋子。
  “回……老爷…外面忽然出现了一具尸体!”也许是淋了雨,或者是见了什么可怖的东西,那高大的男人竟然瑟瑟发抖。
  知府也是奇怪了。
  只听见那人又道“那尸体……那尸体被钉在了…知府衙门的大门上!”
  知府对面的人也是一惊。问道“大人同我一起去看看?”
  知府枯瘦的手握紧,道“好啊,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
  于是二人一同偕了手下,撑伞步行到知府衙门。
  因为大雨,路上家家闭户,连个人影也没有。四周被雨声填满,除此之外,还有个奇怪的声音散入雨中。
  一行人隐隐听了这怪声,都寻着声音望去。“鬼……鬼……”几个随从腿软的倒在地上。
  就连领头的二人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见那知府衙门的大门上钉了一个人,说是人其实也几乎看不出。准确来说就是一团穿了衣服的烂肉!
  那“人”的脖子处空落落的,在仔细看,缺失的头颅就在地上。
  那头颅却仿佛是成了精 ,在地上来回跳跃!每路过一地,便使那雨水染成红色。
  声音也是从那头颅传出的。它面对着颤抖的人们,又张开了嘴。
  说是嘴,一张开几乎裂开了半个脑袋!有声音蔓延开来,好似融进雨水。
  “ 英辞欻……感发;高…义纷……激昂…泠泠…宫殿虚……疯咏…何琅琅…… ”


第16章 疯咏何琅琅(2)
  “头呢?”诗阳夺过伞自己撑着,让那不相干的随从留在屋檐下。
  知府满脸不愿意回忆,但还是结巴着回道“下官…下官一干人刚想靠近…那东西就跳走了……”
  诗阳等着听后话,也就没有插嘴。
  “那东西消失以后,第二天郊野的一个村落就被屠了。”可还是有人来插嘴了。
  诗阳和容回循声看去,正看见一个年轻的男子撑着把花不溜秋的伞出现在他们背后。
  知府介绍,这人是盐城少师。
  少师,也就是每座城都有的一个掌管天象祭祀和给朝廷用密信联系的官。七百年前三国联军剿灭长生一族,后来失败。三国分裂九国,各国鬼怪肆掠,于是皇室都由修炼法术的一族统领。每一城也都留有专门的一个官职。
  “走吧,走吧。”诗阳挥挥手,他能不知道这人是少师?少师这职务,都会穿着绣满了星星图案的衣裳。看这个少师……连伞上也画了。
  行至一家店铺门前,有衙役打开门。几人合了伞进去。
  当门就是一滩子血迹,不难看出是一个圆形。应该是头颅弹跳留下的。
  顺着这血迹一直走,就能看见一间半掩着门的屋子。
  诗阳提着心,伸手缓缓推开门……
  “诶?这不是酒吗!”原来屋里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只是酒铺存酒的屋子。再看门框上,好像有几条砍痕?难不成为了几坛子酒砍门框子?
  诗阳撇嘴,躲到窗边的桌子边讨个清静。容回问了该问的也就打发知府和少师走了。
  只余两人。
  容回走到桌子边,问道“想什么呢?”
  趴在桌子上的白衣少年头也不抬,道“想,为什么皇兄让我们查!难道不应该派丞相那样的聪明人嘛?”
  容回踢了踢诗阳的椅子,回道:“净想这些没用的。”要说为什么,只有少数人知道,表面上丞相严厉威风,其实胆子……很小。
  “哎——但是就他敢指着皇兄说:赏我件漂亮衣裳,不然我不参本!”诗阳双手抱头,开始同情诗霖。
  “等一下…为什么同情他?还是先想想自己……”诗阳抬头,终于正经道“你觉着……这人头来这里做什么?”然后又接着道,“知府衙门口钉上的尸体应该是为了示威?杀了几个村子的人是为了……炼什么天杀的邪功?”
  容回舒口气,道“也不是不可能。但你知道这种事陛下为何会找我来嘛?”容不得诗阳说话,容回又道“因为,陛下说,这东西很久没有出来了。”
  “很久……没出来?”诗阳来了精神。“皇兄知道它是什么?”
  容回愁眉苦脸的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历代传下来的密案。或者是什么封印在某地的神兽魔鬼?”毕竟每个国家都有过这些东西,这几百余年间虽然逐渐减少,但还是不免有什么大东西受了封印,现在快要重现了。
  诗阳一乐,拍拍容回肩头。然后站起身道“管它是什么狗东西!我还治不了一个脑袋?”
  容回怔怔看着诗阳。许久顿首。
  ……
  雨停了。
  郊野的村落道路泥泞。三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死气沉沉的小路上。
  四处都是残骨,雨水早将血液冲刷殆尽。但来的人看的依旧触目惊心。
  “你看这些人是怎么死的?”紫衣少年拿了把剑,就停在一堆尸体边。
  绿色襦裙的女孩道“脖子被咬断了。”
  “还能看出什么吗?”紫衣少年蹲下身,仔细看着一具快要腐烂的尸体。
  女孩摇头“没有中毒…其它的就…尸体身上的伤口太多了。”
  诗阳坐在一颗矮树上,“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来了以后安莹容回一直在展示他们的默契。
  安莹准确来说,是个药师。
  “……”两人看了诗阳一眼,又继续展示默契。
  诗阳:“……”
  白色身影自己下了树,开始单独转悠。
  诗阳推开一间木质房屋,屋里简单摆着几件陈旧简单的家具,破旧的帷幕后是一张床。上面躺着一只小小的尸体。“小孩也不放过……”他不禁就皱了眉头,握紧拳头。“我一定杀了你……”
  诗阳不敢再看那女童的尸体。寻了一块破布想为她盖上。
  “嗯?这女孩……”可是手却停下了。想想安莹的话,伤口多到那种地步……可这女孩的尸体?
  诗阳检查一下女尸的脖子,没有伤口!
  那她……怎么死的!?
  诗阳抱起女童,仔细看了看她的衣服。“一处伤口也没有?”
  “等一下!或者根本没有……”诗阳猛的抬头。
  容回和安莹听见有人破门跌跌撞撞的出来,抬头就看见诗阳怀抱着一只小小的女童。“快找找!有人没死!……不要看我啊…快找啊!”这喊叫分明夹着哭腔。
  派出去的人一共在两个村子里找到了五十多个没有伤口的人。
  他们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孩子!
  容回安莹去和知府安顿那一百多人了。
  ……
  诗阳一人又来了村落。
  本就阴暗的天色,此时更黑。
  白衣少年只得举了一颗夜明珠,一家一户进出。
  他回想起刚刚知府的话,“这小王爷到底怎么了?明明没了鼻息…大夫都说死了,他怎么还说活着呢?不会真是心智不全吧。”
  不光知府,那个叫宋敛年的少师也这么说。
  诗阳累的满头是汗,于是在一处小院的石井边上坐下。
  原本白皙的脸上满是灰尘汗水,雪白的袍子也脏了几处。他没有在意,心里满满是那女童小小的脸,那样小的脸。也不知道看见一颗人头咬断她爹娘的脖子时……有没有哭?
  “可为什么…为什么我感觉…”诗阳的夜明珠被丢弃在泥泞里。他出神的望着自己的手,道“我感觉……是活着的呢?”
  为什么呢?
  “都说了,这个小王爷一年前打仗的时候打坏了脑袋……”
  “真的假的?怪不得派我们来死人堆里找尸体!”
  “哈哈哈哈,就是说啊。”
  “别说了,谁让人家是王爷。赶紧找完赶紧回去。”
  诗阳坐在冰凉的石井上,下午偶然听见衙役的话竟然又被回忆起来。
  “难不成……我真的……”诗阳抬头看天,明明已经远离了北荒,却感觉冷的入骨。
  “ 英辞欻……感发;高…义纷……激昂。泠泠…宫殿虚……疯咏…何琅琅……”有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
  诗阳听着熟悉,但是在这里却感觉心里只发毛。
  英辞欻感发;高义纷激昂。泠泠宫殿虚,疯咏何琅琅。
  是那头颅?!
  诗阳站起来,环顾四周。
  “嘿嘿嘿……嘿嘿嘿……”尖锐刺耳的声音变得更大。诗阳在手心举起一团白光。
  “你是谁?”他大声问。
  “嘿嘿嘿……”那人依旧在笑。
  诗阳只感觉恶心,又喊道“你出来!不要躲了!”可四下无人,只有乌鸦在啄食着尸体。
  “嘿嘿嘿……嘿嘿嘿…你是谁?”那人说话了。
  诗阳笑,不说话。
  “你是谁!!!!”那人嘶吼。
  白衣少年笑了,“癫狂无赖心智不全的疯子!怎么?你认得我?”
  那“人”不说话了,只是一瞬间,大雨如注。
  地下也开始异动,土壤下有东西快速的向一处靠拢。
  那中心站着的少年,因为大雨的洗礼,白衣胜雪。
  诗阳也感觉地下有东西,他知道逃不掉,于是就淋雨等着。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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